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一怒倾城

正文 69 人兽活春宫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一怒倾城最新章节尽在

    “啊——”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销金窟四层楼上。.

    是谁架了油锅,点了火海?才能让人发出这种濒死之前发自灵魂深处的叫声。

    **要经历过怎样的凌虐和蹂躏,心灵要经历怎样的摧残和折磨,才能发出这样疼彻心扉超越灵体的呐喊?

    稚嫩的声音渐次弱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头顶的天花板开始震荡,接着传来木头床板被大力摇晃摩擦出的吱嘎声,男人勃发时兴奋的熊咆虎吼声,粗沉而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几道猥琐的笑声、口哨声。

    天花板上扑扑落落飘下尘埃纷纷扬扬如下了一场蒙蒙细雨,惊打落花无数。

    “怎么回事?”柳七弦拧眉问,这声音实在太像——

    “呵呵,没什么,不过是雏儿破瓜而已,在我们这里是常事儿。两位姑娘不必在意,只不过……”灵芝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眼中雾光氤氲,背过脸擦了擦眼角的泪,转过脸微笑,不言。

    该死!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

    混蛋!

    “不过什么?”南宫未泱站起来,身为现代人,尤其是现代女人,恐怕没有几个会认为这种事是理所当然。

    灵芝凄然一笑,别样的哀婉沉凉。

    “不过那孩子才十岁,还没长成就被糟蹋了……而且是那样一个肥大的恩客,还不把她撕了?听那声就知道……”灵芝再也不能抑制眼中的泪,索性俯在枕头上哭起来。

    “听说那孩子先前一直在白牡丹身边伺候,今天不知怎么得罪了白牡丹,被她拉到三楼接客……我也是十岁就……”灵芝肩膀一颤一颤,声音透过枕头嗡嗡地在空气中传荡。

    霸王听到后面那段哀凉的眼神一闪,猛然从灵芝身上起身,冲向门口。许是太过激动的缘故,他一路上碰倒了铜镜、屏风、脸盆架,叮呤当啷响了一路,被脸盆架一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头磕在门槛上,血流汩汩。

    他不管头上的伤,也不管身上的半裸,再次撞在门框上,踉跄着跑出去。

    “他怎么啦?”南宫未泱问缓缓起来穿衣的灵芝,灵芝摇头,他和霸王只是认识,谈不上熟稔。

    “我要去宰了那个禽兽!他怎么可以?那还是个孩子啊?”南宫未泱热血涌上心头,抽出袖里的匕首就要上楼。

    “别!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去!那些象奴个个力大无穷武功高强,楼子里的护院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一个弱质纤纤的小姑娘就算有些功夫也断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要到时候杀不了他们反倒被他们欺负,万万去不得啊!”灵芝跪下抱住南宫未泱的腿阻止她干傻事,这小姑娘仗义执言肯为他们这些下等人出头感动了他,他拼死也不会让她去送死的。

    “他们?你是说楼上有好几个象奴?”柳七弦杏眼微眯,咀嚼灵芝的话。

    灵芝点点头。

    畜生!

    真是丧尽天良的畜生!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畜生,尤其是欺负那些未成年的女孩子,每每看到这种新闻总是会义愤填膺,恨不能拿刀把那些畜生的祸根都剁了。

    没想到来到古代再次碰到这种事,而且是合法化的,不仅女孩子,还有许多男孩子受害。

    尼玛!

    她要改变这种祸害人的变态性取向!

    首先就拿这几个海瀛人开刀吧!

    “妹子——妹子——”

    “妹子你醒醒!是哥不好,哥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讨生活,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哥吧!哥带你走!我们再也不要呆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我们走!”

    她们的房间靠近楼梯,是上下楼的必经之地,此时房间门开着,柳七弦和南宫未泱听到哭喊声具是一震,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名大茶壶面无表情地拖着一只脚走下楼梯,那脚上的粉绸绣花鞋上两只蝴蝶停在一朵兰花上,翅膀微微翕动,振翅欲飞。一条细瘦的腿布满青青紫紫的斑痕,上面挂着几片什么也遮不住的破布,接着是一具瘦瘦小小的半裸的身子,那身子已经看不出原来是否白嫩或是蜜色的肌肤,整片整片的青紫,有的地方流着血,有的地方血渍已经干了。就这么被拎着腿拖着,如破布一样,身体和脑袋在木制台阶上撞击出咚咚的响声,大茶壶每走一步就响一下。台阶上迤逦出一道深长的血渍,猩红如铺开在黄泉彼岸的光照之路,等待接引那破败的灵魂。

    “妹子!妹子!”一团白影滚了下来,碰到那无声无息睁大眼的小小身子,惊跳起来,从大茶壶手里抢过那已经僵直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呵哄,“妹子不疼,哥哥拍拍就不疼了,乖!哥带你回家……”

    霸王?柳七弦和南宫未泱捂着嘴泪洒当场。

    大茶壶不耐烦地等了半盏茶功夫,踢了踢跪坐在地上痴傻地自说自话的霸王,“人都死了还罗嗦什么?走开!真是晦气!破瓜就死了,连累老子一晚上都手背,一分赏钱没得,还得背个死尸去埋了!”

    说着他就要去拉那女孩子,霸王哪里肯,大茶壶恼火起来,举起手照着霸王天灵盖便拍,冷不防被一只手抓住。

    “妈的,谁敢管闲事?”大茶壶叫嚣着转过脸,还没看清面目,啪的一声,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他捂着被打肿的右脸指着冷面罗刹一般的柳七弦,威胁的话还未及出口,啪!又是一掌。

    打耳光都算是便宜他了,柳七弦飞起一脚将他踹倒,上去就是一阵猛踢。

    “我叫你为虎作伥!”

    “我叫你丧尽天良!”

    “我叫你猪狗不如!”

    那奸猾懒散的大茶壶哪里经得起她的拳脚,没几下已经奄奄一息,连求饶都有气无力,含混不清,“窝求求泥,别大拉,窝步敢拉!故乃乃!”

    “那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人?”柳七弦一脚踩在他心口上,曲着腿,低头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的大茶壶,狠狠一踩问。

    “步敢拉!步敢拉!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柳七弦移开脚,弹了弹鞋,大茶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回答。

    “那好,叫你们老板来,我要送她一座金山!”柳七弦踢了大茶壶一脚,顺势把他踢下楼。//

    大茶壶在咚咚咚滚下楼梯的哀叫里闷哼哼地答应。

    南宫未泱撕了一块白纱覆在脸上,出来时柳七弦已经打完了。灵芝将霸王扶了起来,拿了套衣衫示意他穿上,霸王不肯放开妹子,只是呜呜地哭。

    “哭有什么用?穷就要受欺负!弱就要挨打!这就是下等人永远的宿命!想要改变就要把自己变得更强,比所有人都强!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个男人吗?自己跑到这里做小倌儿还不够,还要搭上妹子一条命?你有什么资格哭?”柳七弦甩手给了霸王一巴掌,她最看不起这种窝囊的男人。

    “他再强也没用,身为朝廷钦犯,男女世代为娼妓,永不得脱籍!他们的人生早就在其父张侍郎上书谏言被皇上赐死诛族后注定了,永不改变!”一道春风和煦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凉薄无情。

    “这是什么烂规矩!凭什么父亲犯罪子女受罚?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死如灯灭,干嘛要祸延子孙?”柳七弦柳眉倒竖。

    “皇上的话就是规矩,没有凭什么、为什么!”柏南崇对霸王投去深深的一瞥,目光冷而利。

    “刽子手!帮凶!”柳七弦啐了柏南崇一口,转身回房。

    “汉奸!狗腿!”南宫未泱掀起面纱也啐了他一口,跟着柳七弦回房。

    柏南崇对四楼上飞掠下来的暗卫摆摆手,“没事!我来处理,你们不要插手,保护皇上要紧!”暗卫们对柳七弦心存畏惧,亦不愿招惹这位今天出尽了风头的女人,躬身退下。

    柏南崇叹了口气,推门进了柳七弦房间。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南宫未泱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出言赶人。

    “公主千金之躯实在不宜久留烟花之地,传出去与公主名声不好!”柏南崇躬身一揖,笑得春风无限。

    “你——”南宫未泱端起公主架子想跟他杠两句,被柳七弦拉到一边耳语一番,登时目光烁烁如打了鸡血,“真的?”

    柳七弦讳莫如深地点头,南宫未泱宰啐了柏南崇一口,兴冲冲地离去。

    “别把事情搞大,不然我也保不了你!”柏南崇盯着柳七弦低领的前襟看了一眼。柳七弦今天穿的月华锦水绿长裙,这种布料轻薄通透是夏季贵族女子常见的衣料,虽美但极易起皱,而她身上的衣服穿了一天仍舒展如初,不是被拉扯触碰过。重叠的小山眉微舒,想起自己刚才经过的时候看到那交叠的阴影里她是穿了衣服的。虽是如此,但那一声声男人的淫一叫却是事实,深邃如洪荒古海的瞳眸蒙上一层阴翳,向门外失魂落魄的霸王再次投去一道冷芒。

    “你不害我就阿弥陀佛了,还保我?本姑娘福薄,承受不起!”柳七弦冷哼。

    关她秘牢,给她下毒,官司偏袒海瀛,比武抽取重利,她可看不出这男人有保过自己。

    柏南崇讪笑一声,端起她手边的茶杯,凝视上面一枚胭脂红的唇印,白瓷如雪,红印如梅,两相映照似红梅雪中盛开,艳而冷。他白皙修长的指比之瓷杯的雪白毫不逊色,指腹婆娑那胭脂红,良久,就着那红印低啜了一口,长长的浓睫微微卷翘,弯出两道下弦月似的阴影。

    这是间接接吻!柳七弦忍着夺过那杯子砸碎的冲动,“你还来在这里做什么?你花魁还在等你呢?良宵苦短,莫负美人恩啊!”

    “那你呢?两个都享用过了?”柏南崇盯着那被翻红浪狼籍一片的床铺,脸色铁青。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啊?色相!本姑娘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呸!跟他讨论这些做什么?她私生活怎么样有必要跟他解释吗?又不是红杏出墙被抓现形?柳七弦在柏南崇眉开眼笑的倾城笑容里捂住嘴,俏脸烧红。

    “你确定不是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

    “你……你都听到了?”柳七弦在他说出最后一句时捂住了他的嘴,软馥掌心下的唇凉薄如一捧雪光,绵软如一朵流云,沁寒如一潭寒泉,冷了她怒,软了她的嗔,浇了她的火。

    柏南崇拉下她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趁着她失神的间隙将她拉过来坐在膝上,一手抚着她背,一手揽着她肩,看似亲密却实则制着她几处大穴。

    “最后一句是什么?”他的唇在她耳边轻呢,呼出的气息扑在她耳朵上一阵阵的酥麻,使那贝壳般的耳蓦地染红。耳廓那细细的茸毛如一排排小刷子,骚弄着他的唇,珊瑚似的耳珠晶莹玲珑,勾引着他心底最深的渴望,柏南崇含住那红珊瑚,舌尖轻舔。

    濡湿和温热漫卷,似一道温泉冲刷水中青荇,荡起碧色柔波如许。如海上波涛层叠,颠簸轻舟起伏。

    放在大穴上的手悄悄下滑,或箍着纤细的腰肢轻轻将那震颤的软馥身子往自己怀里带,两人身子紧密相拥,柏南崇拥着她的背更用力,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她没穿罩罩的胸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挤压?当即疼得她嘶一声,手握成拳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

    她说过他再亲她就打爆他的头!

    柏南崇浅笑一声,看她抱着胸、皱着眉、垮着脸,邪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膛。

    “哎呦——是哪位姑娘要找老身?呵呵呵——”人未到笑声先至,一阵环佩叮咚,红影一闪,一名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花枝乱颤地进来。

    正在相拥的两人迅速分开,柳七弦回到自己座位上,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金老板见是柏南崇,深深施了一礼,规规矩矩叫声:“相爷”

    柏南崇慢应了声,神色如常,半垂眼帘,气质温和。

    金老板是八面玲珑心思剔透的主,一见两人神情便知柳七弦是她不能得罪的,忙忙福身跟她施了个礼,谄笑着静候吩咐。

    “金老板,我叫你来是想送你一座金山!”柳七弦也不令她坐,晃着腿斜睨了她一眼,傲慢而睥昵。

    “呵呵,姑娘说笑了,金花怎担得起姑娘如此厚赐?”金老板笑得假,额上血筋微动,婉言拒绝。

    抽出腰间长剑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柳七弦勾唇一笑,“你若不要,那我只好送你一程黄泉!”

    金老板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况且背后靠山如天,此时并不把柳七弦的威胁放在眼里,讪笑一声,“姑娘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什么人都来撒野?今日便是相爷在此也容不得你放肆,来人!”她一拍巴掌,立刻涌进来几名壮硕大汉,人人带着武器,将柳七弦团团围住。

    金老板有备而来,早先见大茶壶被打已经十分不豫,进门时的客气不过是给柏南崇面子,对柳七弦的嚣张可是厌烦到了顶点。她可是从宫里出来的成精的老姑姑,就连王公贵族来了都卖她几分薄面,柳七弦不过一个江湖客栈老板,敢跟她如此放肆已经触了她的逆鳞,故而点齐人马存心要给柳七弦一个教训。

    况且柳七弦艳名在外,虽然刚才跟柏南崇十分亲密,但以一个青楼老鸨的眼光看不过是她在勾引相爷。在她的地盘勾引她的客人,这就犯了这行的大忌。

    柳七弦本来就没打算单靠一句话收服她,对付这种人要恩威并施,给甜枣之前要先打一巴掌。她对着周围明晃晃的寒刀长剑妩媚一笑,桌上软剑出鞘,慢吞吞在各个方位一刺,裙角未动。

    “哈哈哈,花拳绣腿也敢在爷面前撒野?”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汉子盯着柳七弦贲起的胸部大笑。

    噗!一只茶杯深深地嵌入他嘴里,打落牙齿无数,和着血自唇角涌出。

    汉子拼命往外拽茶杯,无奈那茶杯像是长在了他嘴里,任凭他用尽力气依旧无法拽出。而他身为这群人的首领,竟没有发现茶杯是从哪里飞来的。

    其他汉子也同样吃惊,因为他们手上的武器齐齐地,断了。

    那是钢刀铁剑,不是树枝木棍,就算有神兵利器在手也需要极其深厚的功力才能将其折断,更何况不是硬碰硬那种折断,而是经过一段时间后无声无息地摧折。每个人都吓得脸色发白,不顾金老板的喊叫,逃命般冲出门。

    他们不是上面派来的羽林军,不过是金老板花钱雇来的三流江湖草莽,没有必要把命搭在这里。

    “现在能容我放肆了吗?金、老、板!”柳七弦拿软剑剔着指甲,杏眸半垂。

    “你……你大胆!居然敢在这里放肆?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皇——”

    “慌什么?柳老板可是皇上的义妹,你一个小小的青楼老板也敢得罪?不怕她奏请皇上抄了你的楼、砍了你的头?蠢货,送你金山不要,偏往黄泉路上跑!”柏南崇提醒她还有第二种选择。

    经过柏南崇的提醒金老板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柳七弦之所以敢这么嚣张的原因,扑通一声跪下拜伏在柳七弦脚边磕头如捣蒜。“老身知错了,柳姑娘恕罪!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但凡老身能做到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姑娘开恩饶老身一命!”

    “我说什么你都肯做?”柳七弦将她拉起来。

    “是是是!”金老板学乖了,忙应道。

    “那好,从今日起你要按照我的三个不准做事,否则你知道后果会如何!”柳七弦拍着金老板的肩头。

    金老板倏然发现肩头一冷,那被她拍过的地方衣衫已经化为齑粉,露出一块巴掌大的洞。金老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涩涩地说:“姑娘请说是哪三个不准!”

    柳七弦道:“不准招收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已经招的全部放掉。不准逼良为娼,所有的窑姐相公必须是自愿接客的,不得勉强他们。不准招待海瀛人,门口挂上‘海瀛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是!老身遵命!”金老板不敢反驳,现在是宁愿楼子关门也不敢得罪这位煞星了。
(色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

    三个不准就是三道锁,将楼子锁上了。所有的青楼都是靠嫩雏招徕客人,如今赶走他们,这楼子便败了一半。不准逼良为娼,都做清倌人谁还来逛妓院?这又败了一半。惹上皇上都忌惮三分的海瀛人,这楼子是捅大了。

    算了,这半年赚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她还是卷卷铺盖卷回老家颐养天年吧!

    金老板把今后的路都想到了,却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三不准,她的销金窟重获生机,攀上了另一个高峰。

    “你想不想赚钱?”柳七弦问。

    “想!”金老板诚实回答,不想赚钱她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

    “很好!”柳七弦颊边浮起一丝坏坏的笑意,让金老板头皮发麻,“楼里可有什么牲畜,例如猪、牛、马一类的?”

    “有!”金老板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地看着她。

    柳七弦看了眼纸扇轻摇闲适地喝茶的柏南崇,突然压低声音俯在金老板耳边小声说说了几句。

    金老板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青,瞳孔一圈圈放大,直到撑开整个眼眶。

    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惴惴地问,“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只管去做,出了事我担着!”柳七弦道。

    这可不是谁担着的问题,这是谁都担不了的问题,金老板额头冷汗直冒,混了脸上层层的脂粉湿湿黏黏,她无意识用帕子擦了,擦得不均匀,使那脸上深深浅浅、高高低低如刚唱了出大戏来不卸妆的小丑。

    “可是——”

    “可是什么?你去通知所有的客人要他们去看好戏,记得卖票,一千两银子一张,不准打折!”柳七弦将她推了出去。

    金老板犹自犹豫不决踟蹰不前,站在门外不肯走。

    要她去得罪海瀛人,想到那山一样的身躯,桀桀的猥琐笑声,她打从心里就发怵,宁愿得罪这位煞星。

    而且她交代的事太过骇世惊俗,她被吓到了。

    不仅要那样羞辱,还要请人观看,她的小心肝受不了这种刺激啊!光是用想的就浑身发抖。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待会儿那伙龟孙子走了我就要你代替!”这声威胁比什么都管用,金老板双腿如安了发动机,咻的一下便不见了。

    “你就不能正常你一点儿?”柏南崇的五感本就比正常人灵敏,不要说压低声音,便是传音入密也能窥的一二,自然将柳七弦吩咐金老板的事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脸上浮着一层笑。

    “要是你看过那些女优片、毛片就知道我绝对是很正常的,不正常的是那些畜生不如的小鬼子!”柳七弦毫无愧色。

    她有什么好羞愧的,人家演的人都乐在其中。

    “女优、毛片?那是什么?”柏南崇疑惑道。

    “呃——就是海瀛那里流行的春宫图,跨物种的、变态的、同性的、np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那才是专家!我这也是班门弄斧、关公庙前耍大刀!”对于这些她也只知道个大概,具体怎么回事也不是很清楚,今番正好用实践检验一番。

    “你为什么对这些感兴趣?”柏南崇脸色凝重,眉头微蹙。

    感兴趣?她对那些白花花的肥肉才没兴趣,她只是喜欢恶搞!

    “嘿嘿!偶尔娱乐一下,有利于放松身心,减轻压力……”

    “走吧!走吧!我们去收钱,去晚了被金老板吞了我就亏大了。先说好,你只是义务志愿者,不分成的!”柳七弦不想继续这没营养的话题,拉起柏南崇的手走向后院。

    前面楼子里的客人全都被据说很神秘、很刺激、很香艳、很与众不同的野战吸引,心甘情愿掏腰包给银子。

    金老板面对这堆积如小山似的银子第一次没有笑意,满心恐惧,连多看一眼的意愿都没有,默默地向上天祈祷降一道雷把她劈死算了。两边她都不敢得罪啊!

    宽敞的院子是江南风韵,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秀丽雅致,一片假山背后空出一块草地,因春天的花败了,又种了一茬秋菊,如今那叶片刚刚冒出头,翠茸茸贴在地上如一张绿色的织毯。空地两面环水,一面被假山阻隔,只剩一条通往院子的小径。

    因为院子地势较低,且养了些梅花鹿、仙鹤等吉祥的飞禽走兽应景,故而平地上架起一人高的长廊,曲曲幽幽直通向院子各处,倒也别致。因此院子里的路是凌空高出一截的,且长廊宽阔,经过空地两边。

    适逢盛会,长廊上、下面的假山上挂起了无数盏大红灯笼,将空地上的一只蚂蚱都暴露在众人眼皮下一览无余。

    柳七弦到的时候长廊上已经摆满了桌椅,许多买了票的贵族已经翘首引颈等候了。

    “金老板倒是很会选地方,视野开阔、景色宜人,是个人才!”柳七弦揣着怀里鼓鼓的银票赞道。

    短短时间就赚了十万两,跟金老板五五分成后稳稳入账五万两,这笔生意真划得来。

    看来下次再有类似的活动还得授权金老板,不能埋没了这等人才。

    “怎么还不开始?本公子都等急了!”一名粉面贵族公子抱怨道。

    “是啊!到底是什么野战表演这么兴师动众的,先说好,要是不好看我们可不能饶了金花那个老东西!一千两银子,她也真够狮子大开口的!”另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道。

    “都说了是野战了,能不好看?只是不知道是哪朵花儿出来战,本公子有些迫不及待了,还没看过这种呢!”一名少年猥琐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突然之间,所有的灯都灭了,整个院子陷入一片黑暗,接着下面假山上的灯亮了起来。

    观众还没得及反应,下面空地上起了变化。

    咴儿咴儿——

    哼哧哼哧——

    马鸣声、猪叫声此起彼伏,在黑岑的夜里传的格外远。

    倏!灯亮了!

    仅仅是假山上的灯点亮,照遍空地每一个角落,如镭射灯一样将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到空地上。

    绿茸茸的草地油亮葱翠如沉入湖底的一块碧玉,摇动湖面波光盈盈,潋滟着灯光璀璨如波。

    两匹马儿不知何时进入空地,正悠闲地低头啃着青嫩的草叶,不远处两头膘肥体壮的大白猪晃着肥肥的臀把头插进泥土里拱来拱去,臀上的菊花随着尾巴的晃动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野战么?弄这些畜生在这里做什么?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时候,四团白花花的影子向着灯光的方向走来,那身形高高大大,如一座山一堵墙缓缓移动。

    那是什么?有些胆小的吓得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也不重新坐上去,干脆爬到桌子下面。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熟悉又听不懂的海瀛话令吓掉的小心肝又重新回位,贵族们以为象奴是急着来看野战的观众,各自放下心。

    然而令他们不解的一幕发生了,那名跑在最前面的象奴没有上长廊,反而直奔空地而去。发现了空地上的牲畜之后发出一阵长啸,那声音竟是带着兴奋和喜悦,肥大的身子飞快地跑了起来,众人只看见白花花的肉在飘,原来那些象奴竟是只穿了一条遮羞布的。

    其他象奴听到同伴的呼唤,也跟着飞奔过来,四人进入空地。接着,十几名黑衣人出现,扛来两扇门堵住唯一的出口。那门不只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看似非常沉重,十几个人抬起来异常吃力,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乌亮光泽。

    四名象奴看到空地上的牲畜非常兴奋,先前进入空地上的那个直接扑到了一头正撅着腚拱地的猪。

    啊——一名贵族捂住了嘴巴,因为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野战的内容。

    ……

    柏南崇看着柳七弦目光烁烁的眼,叹了口气,指如拈花,拂过她身侧,手势未停,揽住她腰凌空而起。

    “你干嘛点我穴道?我要看春宫戏啦!”柳七弦身子动弹不得,只能用嘴抗议。

    柏南崇金色的宽袍在夜空中翻飞如一只巨大的金色蝴蝶,足尖在白玉栏杆上一点,蹁跹如仙人凌波而渡,流风回雪曼妙轻盈。

    金光闪耀如满天星光,玉容透明如琉璃晶莹,气息浮动如宫廷华筵鬓影衣香,他整个人如拖曳开了一副华丽的宫廷长卷,饱蘸金漆浓墨一笔笔细细绘就。不是大开大合那中粗犷的纵横捭阖,不是温婉秀丽工笔细描,是造物所钟天人之笔点雨化云恣意挥洒而就,造化天成。

    夜风轻轻吹起他的衣袖拂过她脸上,将她的水绿,他的淡金融成一色金绿,如开了一朵金色的曼陀罗花。

    “那种腌臜不适合你看!”柏南崇在她耳边轻喃,将她抱出销金窟,上了隔壁青楼的房檐,脚步轻灵如幼猫。

    其实她也不打算看完全程,怕长针眼。但她不打算告诉他。

    柏南崇的脸慢慢向她靠近,近到两人的影子重叠。而柳七弦冲开了他没有刻意封闭的穴道,轻扬素手。

    啪!

    胭脂巷的房檐上不时传来清亮的巴掌声和少女的娇喝:“流氓!”

    以及男人的浅笑。

    一怒倾城最新章节尽在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