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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9章 若儿的真实身份(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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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府

    偌大的书房里,充斥着的只有手指有规律的轻敲桌面的声音,唐昇一身紫色丝质衣袍,一脸孤傲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半晌,仰面看向屋顶。

    费心疲累找了多日,几乎走遍了所有的客栈茶楼,若儿依旧没有一点消息,甚至连其他几个男人的踪迹也一无所知,一行人,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难道他们已经找到若儿,带他回了金玉国吗?

    唐昇头痛欲裂,他不但没找到若儿,现在朱丞相的事情也让他一个头两个大,麻烦的要命。

    “扣扣。”

    唐昇正想得出神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蹙了蹙眉,他直起身子,端正的坐好后,出声道:“进来。”

    朱远缓缓推开房门,脸上难掩笑意,一直走到唐昇面前,他才得意地说道:“今日早朝,皇帝已经批准了我的折子,准我告老还乡了。”

    “是吗?居然这么快,我还以为最少会拖个十多天的时间他才会在你们的施压下准了你的折子。现在,倒真出乎我的预料。”唐昇却没露出欣喜的表情,眉头反而拧得更紧,难道宫玉冀有什么计谋?否则,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哼,他宫玉冀毕竟还是个毛头小子,位子才坐了五年,怎么能抵抗朝中大臣施加的压力,那些朝臣在我的怂恿下,都已经开始罢朝了。这次,估计他也没什么办法,若再抵抗下去,损失只会更大。”朱远有些洋洋得意,对于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还是有些自豪的。

    “是吗?”唐昇抚着下巴,喃喃自语,他仍然怀疑。

    “对了,少坛主,据属下在宫中的眼线来报,原来潜入丞相府,盗走那本册子交给皇上的男子一直住在皇宫中。”朱远突然压低声音,深沉的眸子蹦出冷冽,似乎要将陷害他,让他丢失丞相之位的男子碎尸万段似的。

    “哦,在宫中?”唐昇眸子微眯,终于来了兴致。“他是谁?”

    “唐小若。”说这三个字时,他的恨意明显加重,随即自怀中抽出几张纸张,递到唐昇面前说道:“这是他和同伴的画像,我特地叫人画了下来。”

    听到唐小若三个字时,唐昇的心中突然莫名的划过一丝异样,拧着浓眉接过丞相手中的纸张,展开,倏的瞳孔睁大,紧接着看了后面几张,身子不可抑制的了起来,随即猛地站起身来。

    那鼻,那眼,还有一直闪着自信的灵动眸子,即使身着男装,却依旧难掩浑身的女性魅力,唐小若居然是若儿。还有后面的那几张纸,明显就是那几个男人的画像。原来他们竟然都去了皇宫,怪不得,他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

    只是,他更没想到的是,破坏老爹计划,揪出朱丞相贪赃枉法的证据的居然是若儿,难道,这是天意吗?

    “少坛主,你怎么了?”见他那么激烈的反应,朱远不由疑惑道。

    唐昇有些激动的拿着纸张,急切地问道:“你刚刚说,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皇宫里?”

    “对。”朱远点了点头,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双手紧握成拳,阴险的说道:“哼,他以为躲在皇宫就没事了吗?要是被我抓到,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将他碎尸万段。”

    “不准。”唐昇蓦然大喝,深幽的眸子阴鸷地紧紧盯着他,厉声说道:“不准你动他一根寒毛,听到没有?”

    “可是……”朱远明显吓一大跳,看着他噬人的眸子,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没有可是,总之你不准动她,要是她少了一根寒毛,我要你的命,你明白了没?”唐昇凶狠地逼近他的脸,阴沉地说道。

    被他骇人的气势镇住,朱远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你先出去吧。”挥了挥手,唐昇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双眸紧紧地盯着纸上的的人影,半晌,嘴角不自觉露出宠溺的笑意。

    朱远躬身退出了门外,刚关上门,他原本恭敬的脸色瞬间狰狞起来,闪着阴寒的冷气。

    唐小若,我不会放过你的,毁了我多年的心血,我要你偿命。

    “哈欠。”揉了揉鼻子,若儿顿住前进的脚步,回头看向身后的梅依,危险的眯起眼问道:“是不是你在心里诽谤我?”

    梅依一怔,满脸黑线,淡淡地说道:“没有。”她的心里只记挂着白钰,谁还有心情去诽谤她呀。

    若儿瞥了她一眼,哼哼两声,继续往前走。刚转了个弯,面前却猛然堵住了一道红色的肉墙。

    抬眸,若儿笑得妩媚,“幻。”

    “今天又要去哪个宫殿‘闲逛’?”慵懒地靠在高大的柱子边,北冥幻挑眉看着她。

    “太后。”若儿走到他面前,简单地回道。

    北冥幻撩起她垂在肩膀上的发丝,妖媚地凑到唇边一吻,随即揽上她的纤腰,低低地在她耳边说道:“胳再去。”

    妖艳的眸子看向她身后的梅依,脸色却是冰冷地示意。

    梅依了然地点点头,‘嗖’的一声,迫不及待地离开他们身边,回到白钰的怀抱里。

    北冥幻将若儿抵在柱子上,轻咬上她的唇角,邪肆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响起:“那天下午,你们做了什么?”

    “呃,原来你知道了?”若儿干笑两声,脸上难得的红了红,想起整个下午的疯狂,她便不好意思地直往他怀里钻。

    “叫的那么响还想人不知道?”北冥幻垂首抬起她的下巴,揶揄道:“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啊,啧啧,那天,感觉很好,啊?”

    若儿瞪了他一眼,“你就会偷听。”

    “怎么,难道你要我也进去加入?”北冥幻手指邪恶地摩挲她的唇瓣,暧昧地说道:“你会同意吗?难道你喜欢这样,好吧,下次我和他们一起商量好了。”

    “你,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不许你去商量,不然我就要死在床上了。”上次的欢爱,让她差点摊在那里起不来,要是三个一起来,她还不死掉。

    “可是我看到你明明精力就很充沛,居然还能下床来给烈王爷出出主意呢。”北冥幻依旧不依不饶,邪笑着看着她。

    “你……”若儿突然觉得就这种事情来说,自己总是说不过北冥幻。真够失败,自己怎么说经历都比他丰富,怎么就是会败在他手上呢。一个恼怒,若儿狠狠地咬上他的唇瓣。

    北冥幻低吼一声,紧揽住她腰身,舌尖饥渴地探入她的口中,破碎的声音在两人的唇齿间响起:“今天一整天,你都是我的。”

    抵着柱子,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吻着。殊不知,不远处的转角,宫玉烈正膛目结舌地看着两人陷入疯狂中。

    胸口不由自主地翻滚着,如一团火在燃烧似的,又像是一块冰兜头浇下,冰冷彻骨。两种不同的感觉在他心中激烈的碰撞,让他的脚步寸步难行,连呼吸都屏住,像是怕惊动热吻中的两人。

    震惊过后,宫玉烈的心中却又闪过一道狂喜。原来,原来小若喜欢的是男人,原来他不是没有希望,他地殊感觉也不会被他瞧不起,小若,居然和他是同一种人,而且,他是那么的性感,居然让他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宫玉烈陷入自己的狂喜中,却没去注意,此时和若儿热吻的男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北冥幻。更没去注意,不知何时,两人已经离开了柱子,回到了房间,继续着。

    “王爷,王爷。”一个太监模样的男子突然跑到他身边,拉回他的沉思。

    宫玉烈一怔,迅速收敛起表情,再往柱子上看去时,那里已经没了人影。蹙了蹙眉,他不爽的看向身边但监,问道:“什么事?”

    “太后正找你呢。”那位公公看他不悦的表情,悄然地退后了几步。果然,太后猜的没错,烈王爷还真的在这里。

    宫玉烈点了点头,“知道了,这就过去。”再次往若儿住的宫殿的方向看去,宫玉烈的心情突然出奇的好,他和小若,还是有希望的。

    跟着公公来到太后的锦柔宫,才到门口,宫玉烈便看见了太后爹身嬷嬷正在遥首企盼着,见到他,便迫不及待地踩着小碎步来到他面前,笑着说道:“王爷,你可来了,太后和郡主可是等急了。”

    郡主?宫玉烈蹙眉,不解地由着嬷嬷将他推入门内。一进门,他便对着坐在上位但后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呵呵,起来起来,没有外人,烈儿就不必多礼了。”太后忙笑着走了下来,亲切地拉着他说道:“来,烈儿,见过倾城郡主。”说着,便拉过宫玉烈的手来到旁边的位置上。

    “倾城见过烈王爷。”座上的女子不急不躁地站起身,落落大方地对着宫玉烈福了福身。

    宫玉烈这才抬眸看向身边的女子,一袭鹅黄色宫装紧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肌肤白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双灵动的眸子不怯地和他对视。

    宫玉烈不解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后,心中有些明了,这么急得找他甚至给他介绍女子,怕是要给他选妃吧。

    “烈儿,倾城是柳州安王爷的女儿,小时候你见过的,还有印象吗?”太后笑意盈盈,热切垫两人搭关系。

    宫玉烈蹙着眉头,沉思了良久,还是摇了摇头。

    太后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下去,故意无视宫玉烈的动作,她再次热络地说道:“烈儿,倾城此次来,会在皇宫小住几日,你就尽尽地主之谊,带着倾城到处逛逛吧。”

    “母后,我有自己的王府,不会整天呆在皇宫里。”宫玉烈拐着弯的拒绝。

    “烈儿。”对于他一而再涤避她的话,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口吻也严厉了几分,眸子紧紧地瞅着他。

    宫玉烈抿了抿唇,随即对着一直浅笑着的倾城郡主歉意地抱了抱拳,便带着太后回了内殿。

    “母后,我不会喜欢她的。”这次,倒是直截了当的拒绝。

    “倾城有哪里不好?做你的王妃正好适合。”太后眸子有些阴沉,不悦地说道。

    “我们两个彼此不喜欢,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她,看我的眼神也是淡漠疏离,两个完全没有感觉的人在一起,只会徒添烦恼。”

    “够了,烈儿,你所谓喜欢的人,就是你的那位唐公子吗?”太后蓦然提高声音,气愤地看着他。她早就看出来了,自己儿子对唐小若的百般呵护,无论他有什么要求,烈儿都会相当设法地帮他完成,甚至为了让他出宫,不惜向她下跪了整整两个时辰。那时候自己就觉得不对劲了。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不会做到这个份上吧,更何况,烈儿每次提到唐小若时,眸子总是闪着某名的光亮。

    身为过来人的她,岂会不知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呢,那是看自己心爱的人的眼神。但是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啊,怎么可以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因此,在和丞相联姻失败的当口,她立马就让人选了一个合适的王妃人选,试图扭转他那不正当的心理。只是,烈儿却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难道,他真的爱那个男人至深吗?

    宫玉烈一怔,随即脸色暗沉,低垂下了头,“母后……”

    “不管如何,你必须在半个月内迎娶王妃,至于唐小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太后口气僵硬,果断地打断他的话,气恼地拂袖而去。

    宫玉烈蹙眉,心头窒闷难受,良久,才转身离开了太后的锦柔宫。当晚,宫玉烈拉着兴致不错的宫玉冀把酒夜谈,直至一醉不起,让人抬回了偏殿休息。

    次日,依旧有些昏昏然的宫玉烈踱步走到了若儿住的香凝宫。

    来到殿外,听到里面传来的嬉闹声,宫玉烈往前的脚步顿住,想了想,还是转身想要离开。不想里面却传来了若儿清脆的声音:“烈,进来吧。”

    宫玉烈一怔,苦笑了两声,原来他知道他来了。轻轻的推开大门,看着里面坐着躺着的几人,他的脸色微微红了红,尤其是看到若儿时的眼神,更是充满了。

    斜靠在椅子上的若儿微微直起身,笑着走到他面前问道:“烈,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要娶王妃了。”抿了抿唇,宫玉烈竟然脱口而出,直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

    若儿错愕,带笑的脸色微微有些龟裂,半晌,才僵硬地挂起笑,艰涩地说道:“是吗?那,那恭喜你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有这种荣幸。”

    “我不喜欢她。”看到她说着这种话,宫玉烈的心中更加苦涩,撇了撇嘴,郁闷地说了一句。

    “是吗?那就拒绝好了。”不假思索的,若儿竟然脱口而出。下一刻,她便感觉到了身边传来几道探索的目光。

    “小若,你也觉得我应该拒绝吗?”宫玉烈激动的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急切地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帮我想个办法?”如果他愿意帮他,是不是就表示他心中有些在意他的。

    “呃,这个,我要好好想想。”身旁的视线越来越强烈,若儿只得先应声道。

    “好,那我等你消息,我还有事,先走了。”宫玉烈兴奋的笑道,随即趁其不备,狠狠地抱了抱他,紧接着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去。

    若儿怔愣,嘴角不住地抽搐,宫玉烈今天是怎么了,太奇怪了。

    转身,若儿低低地垂首,看着面前脸色各异的男子,干笑两声,“你们刚刚的眼神……”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最先开口的,是脸色扭曲的北冥幻。

    “哪有?”若儿否认得有些底气不足。

    “如果没有,为何你要他拒绝婚事,为何你要帮他想办法?他吻你,你为什么不拒绝?若儿,难道,你有了我们还不够吗?”北冥幻步步紧逼,语气透着淡淡地难过,气虚的若儿不住的往后退去,眼神求救似的看向其他几人。

    却不想他们一个个全都像是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似的,眼神带着不认同。

    若儿蹙了蹙眉,半晌,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了宫殿。

    “若儿--”夜轩猛然一阵焦急,急切地便要出门去追。

    “让她想一想。”北冥幻一把抓住他的手,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他真的很难接受若儿再有其他男人了。

    项楚寒和凤离痕相视一眼,静默地坐到了椅子上。他们何尝不是呢?

    若儿一路疾走,直到走到池塘边才停下,回头看了看,居然一个人都没追过来,顿时有些气闷,坐在了平滑的石头上。

    看着湖面的波光粼粼,远处荷花迎着清风淡淡地摇晃着,她的心,顿时平静了不少。想起宫玉烈,顿时一阵的抽痛。

    宫玉烈对她的情,早在云雾国的时候,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了出来,到了死亡小岛后,她便已经确定,他对她动心了。他的挣扎,他的包容,他的隐忍,他帝惜,她都看在眼里,只是,自己却故意去忽视。

    今天听到他要纳娶王妃的消息时,她承认,自己的心有过剧烈的抽痛,还有难过。直到听他说他不喜欢那个女子,她的心有随着松了下来。自己,也对他动了心了。

    可是,幻说的对,她已经有了他们,难道她还不知足吗?她怎么能不顾他们的感受,真的要喜欢一个便接受一个吗?

    她和项楚寒的感情是最顺其自然的,两人最甜蜜的时光都不曾想过别人。直到梅依的出现,她留书出走。她以为他们不再可能,所以顺理成章的和凤离痕在一起,再后来被幻掳走,为了自保,她和他也纠缠到了一起。当时却没想过喜欢上了两人到底该如何收场。

    直到老爹的惊人之语,让她全都收为相公的话,就连幻也赞同。虽然当时她懵了,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潜意识里却真的就这么做了。喜欢夜轩,舍不得他,所以他也在她身边。如今,又喜欢上了宫玉烈,心中难舍难分,但是此时,她却不得不考虑其他四个男人的想法。

    毕竟他们都是她真心喜欢的人,不想让他们难过,不想让他们露出刚刚那种受伤的表情。在现代的时候,她对感情漫不经心,追求的只有感官的快乐和心头的舒畅,所以她不会在意一夜情,不会在意是不是伤了别人的心,她欣赏美男,调戏美男,自己却从来都没有付出过感情。或许那样的生活过但久,让她养成了习惯。到了古代,她依旧会去调戏男子,但是,这次,她是真的喜欢他们,一个不落,很深的喜欢。

    只是,就是因为太深的感情,让她开始担心会失去他们。他们都是天之骄子,却甘心一同陪在她身边,这样的牺牲,她如何视而不见,舍得去伤害他们?

    轻叹了一口气,若儿站起身,整了整衣襟,似是下了重大决心似的,毅然往皇帝的书房而去。她知道,此时的宫玉烈,会在那里。

    果然,宫玉烈见到她主动来找他时,心中掠过狂喜,和宫玉冀道了声告退后,便拉着若儿的手来到了御花园。

    “小若,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若儿抬眸看了看他,抿了抿唇,半晌才开口说道:“不是,我来,是想和你告辞的。”

    “告辞?”宫玉烈陡然提高声音,焦急地连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想在皇宫呆一段日子吗?还是这里的宫女伺候得你不高兴了,如果这样的话,我让母后换就是了。”

    “没有,烈,你想多了,我只是还有事情要办,更何况现在丞相已经辞去官职,没有必要我再呆在这里了。”若儿解释,眸子担忧地看着他有些慌乱的眼神。

    “可是,你不是说要帮我想办法吗?怎么急着走,我……”宫玉烈紫色的眸子掠过一丝受伤,捏着若儿的手更加紧了紧。

    若儿垂首,再抬头时已是笑意盈盈,“有什么关系,我出了皇宫还是可以帮你想办法啊。”

    “小若,真的不可以吗?”宫玉烈突然凑近她精致的小脸,声音微微低沉,突兀地说道。

    “什么不可以?”

    “你能喜欢北冥幻,难道就不能喜欢我吗?既然你也喜欢男人,我就不行吗?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的。”宫玉烈猛地将她抵在暗处的假山上,低柔地问道。

    若儿嘴角抽了抽,什么叫你也喜欢男人?她不喜欢男人难不成喜欢女人吗?

    “小若。”‘砰’的一声,由于宫玉烈越逼越近,若儿身子一斜,脚步一个不稳,两人竟然齐刷刷的摔到了地上。

    “呼,烈,你很重。”若儿被他重重的压在下面,顿时一口气没吸上来,艰难地说道。

    “对,对不起……咦,这是”宫玉烈顿觉难堪,刚想站起身来,谁知手下一片,本应该是结实的肌肉,此时却有着异常的触感。倏的瞪大了眼,宫玉烈紫色的眸子不敢置信地锁着若儿惊愕的小脸。

    似是要确认似的,双手竟然不肯离开,更加欺近她的抓揉。半晌,才结巴的问道:“小若,你,你是,女的……”

    今早穿衣匆忙,她的裹胸布并没有捆绑好,谁知会被宫玉烈撞个正着,甚至还被他……

    “那个,我,确实是女人。”若儿干笑两声,抚额说道:“你先起来再说。”

    “哦,好。”宫玉烈连忙爬起,随即直愣愣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若儿轻咳数声,眼神游移不定,半晌,才抿唇说道:“因为第一次,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便是男装打扮,所以,我想,既然我们是朋友了,如果告诉你我欺骗了你,你会怪我,我们或许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若儿的话,半假半真,但是听在宫玉烈耳里,却是真情实意。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要怪也只会怪她不早早地和他说,任他一个人苦苦挣扎,怪她没觉察他的心意,只当他是朋友。

    “是吗?那就好。”若儿有些心虚,话语轻了不少。

    宫玉烈却径自高兴地拉起她的手,兴奋地说道:“那我不必担心母后反对我们的事了,母后知道你是女子,就不会逼我娶那个什么倾城郡主了。”

    若儿嘴角抽了抽,他会不会太一头热了,他们的事?

    “烈,我已经有相公了。”虽然不忍打断他的幻想,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口,毕竟自己来的目的便是让对方死了心的。

    怔住,宫玉烈僵硬地转动脖子,薄唇开了开,是啊,他怎么就忘记了,当初自己亲眼见到北冥幻将她抵在柱子上亲热,他是她相公,这是理所当然是事情,他怎么就会……

    “是北冥公子吗?他就是你的相公?”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宫玉烈垂首问道。

    “不是。”若儿否认,随即在他欣喜打算抬头前加了一句:“那几个男人都是我的相公。”

    “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都是?”见若儿肯定地点头,宫玉烈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

    “原来,原来如此,他们竟然都是你的相公。这么说,你有病是假的,他们的目的是进宫来保护你?”宫玉烈沉思了半晌,突然喃喃说道。

    “病,什么病?”若儿疑惑地问道。

    “呵。”宫玉烈苦笑了声,说道:“这是他们当初要我带他们进来的理由。而我,竟然愚蠢地相信了。”

    “烈,你说清楚。”

    看了看她,宫玉烈撑起嘴角,随即坐到了一边突起的石块上,回忆道:“当初你进宫,他们几个来找我,问我你在哪里?我不认识他们,自然不肯说。但是他们后来很是着急的说,若再找不到你,你就命在旦夕了。我一紧张,就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说那夜闯入丞相府被毒箭射伤的人便是你,现在还有余毒在身,再加上以前曾经受过很重的伤,要他们三个合力用内力替你疗伤,再加上夜轩的针灸,才能保你性命,但是你已经病入膏肓,性命也只剩几个月,现在,能维持一日是一日。”

    若儿嘴角疯狂地开始抽搐着,怪不得那几个男人都不肯说他们是怎么说服宫玉烈让他们进宫的。原来竟是因为她‘英年早逝’的原因啊。好,很好,这理由找的,连她都要佩服他们。

    “但是你没理由就这么相信他们吧?”

    “当然没有,但是那时我心中便慌了神,既担心你的安慰,却又怀疑他们的可信度,一直左右为难。可是你也知道,男人有泪不轻弹,他们……”

    “他们都流泪了?”若儿惊愕,不会吧,演技这么逼真?要她相信夜轩哭还有可能,其他几个,怀疑中。

    “对,那难过的表情让人为之动容。”宫玉烈肯定的点了点头,就是那样的真情流露,才让他戒备的心开始松懈。

    若儿哀叹,强悍,太强悍了。“可是,就算如此,你也不可能轻易带他们进宫吧。”

    “我,我让梅依去证实了一下,这才会放心带他们进宫的。”

    原来,梅依也有份,见证她的英年早逝啊。“所以,太后在你的说辞下,答应给弥留的我离开皇宫?皇帝在你的劝告下,就算我闯了祸,离间他们夫妻感情,他也没来追究?”怪不得,事情会这么诡异,原来这一切,竟都是那几个男人想的计谋,若儿越想越觉得有吐血三升的感觉,否则都对不起他们辛辛苦苦制造她将要离开人间的假象。

    “呵,现在我才知道,我做这一切,是那么的愚蠢。”宫玉烈苦涩地笑着,淡淡的忧郁气息袭满周身。

    若儿一阵揪痛,伸手环住他的身体,低低地说道:“不,你没有,你只是关心我,关心则乱,更何况你知道我受过箭伤,你也让梅依见证过,这只能说明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宫玉烈埋在她的脖颈间,半晌,才微微拉开彼此的距离,暗哑地说道:“我想要静一静,你离宫的事情,我会和母后说的。只是,你能不能将你住的地址告诉我?至少,我们是,朋友。”最后两个字,宫玉烈停了良久,才艰难地说出口。

    若儿点点头,将首饰铺的地址告诉他,然后目送他心灰意冷的身影静静地离开。

    宫玉烈走后,若儿却并没有回香凝宫,只是在整个皇宫内闲逛,直到日落西山,残阳挂在山后,她才施施然地回到香凝宫。

    没想到一到门口,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扑鼻而来,下一刻,一个有力的怀抱便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里。耳边传来了项楚寒特有的嗓音:“你去哪儿了?我们好担心你。对不起,我们不会说那种话了。”

    若儿将头埋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拉开彼此的距离,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项楚寒看到落空的怀抱,微微一怔,下一刻,眸子陡然闪过一丝慌乱,转身便看到若儿无精打采的模样,顿时心急地来到她面前:“若儿,你怎么不说话?你还在怪我们吗?我们……”

    “让我静一静,我好累。”伤了宫玉烈,她的心好累。

    项楚寒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却还是紧张的跟在她后面,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他面前关上房门,他才担忧的在她门前搓着手掌。

    凤离痕,北冥幻还有夜轩闻讯而来,却见他只是站在门前走来走去。

    “若儿怎么样?她有没有事?有没有说去了哪里?”北冥幻心急地问道,心中懊悔不已,都怪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伤了她,这喜欢的事情本来就没法控制,就像是他们一样。尽管心里难受,但是看到若儿这样,他更难受,更担心啊。

    项楚寒睨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道,她的情绪很低落,只说好累,想静一静。”

    “那,我们怎么办?不进去看看吗?会不会出事?”凤离痕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若儿,这样的她,我真的很担心。”项楚寒浓眉紧拧,不安地说道。

    夜轩则整个人都急得团团钻,听他这么说,忙着急地说道:“那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摇摇头,项楚寒说道:“我们还是在外面守着吧。”

    门外的四人担忧不已,门内的若儿也是辗转难眠,脑子还是一刻不停的思考着。

    夜半,月光映出一地银华,的夜风让无心睡眠的人更加烦躁。

    “啊--”屋内一声大叫,顿时把守在屋外寸步不离的四个男子惊了一跳,四只腿同时伸向房门,一踹。‘哐当’一声,精致结实的雕花房门被硬生生的大力踹倒了地上。缩身影快速来到若儿的床前。

    “若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若儿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面孔,在看向被他们踹翻在地的房门,顿时哀嚎声再次响起:“啊,为什么,我为什么就舍得拒绝那么好的一个男子呢,为什么我要伤了他那么纯净的心呢,为什么,啊,我后悔死了。好后悔,我要抽风……”

    黑线,齐刷刷地爬满四个男人的额头,半晌,倏的一愣,凤离痕率先抓着若儿胡乱挥动的双手,急切地问道:“你刚刚说,你拒绝烈王爷了?”

    若儿眯眼,停了动作,扫了一眼四个男人,突然危险的说道:“说到烈,我倒忘记了,你们是不是该跟我解释解释,我什么时候病入膏肓了?”

    “呃……”四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宫玉烈竟然和若儿说了,他居然那么老实。

    “那个,若儿,你累不累,先睡吧。”北冥幻忙替她拉被子。

    “我精神的很。”一把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若儿笑看着几人。

    “我晚饭还没吃,先走一步。”项楚寒陡然站起身,脚步一移,身影快速地转到了门口。

    余下的三个男人暗骂一声卑鄙,却也想效仿其法,纷纷站起身来,便要往门口跑去。

    若儿伸手一抓,刚好抓住了离她最近的凤离痕,看着其他几人阴险地徒留下他一个人来面对着她的质问,若儿冷笑着,继续说道:“解释解释吧。”

    “若儿,既然你精神那么好,那就来做做运动吧。”说着,头一低,吻住了她微启的红唇,只是下一刻,腰上传来熟悉的痛楚,凤离痕不得不放开她,脸色微微扭曲,低声道:“若儿,你不能每次都拧那里,呃,手劲别那么好。”

    “那你说说,这主意是谁出的?”若儿加大力道,在他腰间死死地拧着。

    凤离痕黑色的眸子转了转,忙答道:“北冥幻想的。”适时的出卖是有必要的。

    “他出的主意你们就演?”

    “我们想你了。”

    若儿一怔,心口动容,手微微松动,谁知凤离痕瞅准机会,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暗哑地说道:“捏得那么痛,该补偿我一下了吧。”

    “唔。”--

    次日

    若儿一行人便去向皇帝辞行。只是刚见到宫玉冀,若儿便忍不住喷笑。

    “皇上,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了?”说着,若儿的一双眼眸幸灾乐祸地看向一旁的皇后。

    皇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回头气闷地坐在一旁。都是她害的,居然破坏离间她和冀的感情,要不是王爷说她将死之际,又为皇室建了大功,她早就赐她死罪了。

    宫玉冀见到他也没好脸色,只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她帮他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如今知道她要走,他的心里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好像自己终于送走了瘟神一样。

    若儿有些好笑,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倒真的还想留下来。走到皇后的身边,若儿低笑地说道:“皇后娘娘,给你提个建议,下次你要打皇上,直接拿桌上的那个大口花瓶,保证一砸见效,让皇上一生都对你忠心。”

    “唐小若,你不要太过分,要是再敢离间我和皇后的感情,我就把你是女儿身的事情告诉烈。”宫玉冀狠狠地威胁着,对,他早该告诉烈的,只是,谁让自己一时心软,在知道她病入膏肓的时候,不忍拆穿她的把戏呢。

    把戏?宫玉冀猛一皱眉,打量的目光疑惑地移到若儿身上,难道,她病入膏肓也是她的把戏?

    “皇上,威胁我没用,烈已经知道了。呵呵。”若儿得意地笑道,随即脸色一正,该谈正事了,“皇上,我帮你找到了丞相贪污的证据,你是不是该论功行赏一下,给个几十万两?”

    几十万两?这女人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皇上,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唉,那以后谁还敢帮你做事啊。再说了,你以后抄了朱丞相的家,你得来的财产在不止这个数啊。”

    “你,好,陈公公,去内务府支二十万俩给唐小姐。”宫玉冀脸色铁青,看着唐若儿那刺眼的笑容,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才对嘛,这才是皇帝的威严。”若儿娇笑地拍了拍马屁。只是这马屁听在宫玉冀耳里却是异常讽刺。

    “来人,送唐小姐出宫。”宫玉冀迫不及待的差人将这个瘟神给送出宫,就怕她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一行人重新回到首饰铺时,已是晌午时分,休息了一日,第二天,整个死亡小岛却传出了烈王爷纳妃的消息。

    刚刚起床的若儿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一阵疼痛蔓延在心底。看得她身边的男子又是一阵担心,恨不得将消息传到她耳里的白钰给碎尸万段了。

    “我没事,你们担心什么?”若儿笑得虚无,无精打采地爬下了床。

    此时,门外的傅叔突然敲响了她房间的门,看到房内射过来的眸光,一阵瑟缩,这在战战兢兢地说道:“若儿小姐,烈王爷找你。”

    若儿一怔,蹙眉说道:“他在哪儿?”

    “大厅。”

    “知道了,我去看看。”若儿的脚步有些急,来到大厅,看到那些白色的身影站在那里时,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宫玉烈转过身,满脸的憔悴,吓了若儿一跳。“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宫玉烈看了看她身后缓缓走出的男子,低声说道:“小若,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若儿犹豫了一下,终是不忍拒绝他的要求,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男人,微微颔首,便宫玉烈一同走了出去。

    两人一直沉默地走着,直到来到了溪边,宫玉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听说,你要纳妃了?”这次,她没说恭喜。

    抿了抿唇,宫玉烈看向远方,幽幽地说道:“那是我母后的主意,我不想纳妃,也不会纳妃。”

    “但是已经昭告天下了。”若儿蹙眉。

    宫玉烈苦笑一声,低垂着脑袋,沉默了下来。半晌,才低声地说道:“小若,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若儿嘴巴张了张,无能无力。

    “放箭……”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凶狠的声音,紧接着,几道利箭破空而出,直直地往若儿射了过来。

    若儿和宫玉烈大惊,急忙掠身而起,躲过了直射而来的箭。

    “谁?出来。”宫玉烈一收忧伤的神色,厉声喝道。

    只是迎接他的,又是一大片迎着风声的利箭,宫玉烈忙闪身躲过,紫色的眸子往四周一扫,却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若儿突然掠至他身边,低声说道:“小心,他们在暗处,而且是四面八方的,我们根本就看不见他们在哪里?”说完,提起十二分精神戒备着。

    宫玉烈点点头,眸子警惕看着围绕在他们四周的大树,随即紫瞳一眯,看到一棵树上的轻微,立即探手自若儿头上拔过珠钗,朝着那个方向便射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一个拿着弓箭的黑衣人瞬间从树上掉了下来。

    “放箭--”暗处的声音再次响起,顷刻间,又是一大片的利箭朝他们射了过来。

    若儿和宫玉烈对视一眼,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似的,一左一右注意利箭射出的方向,然后瞅着机会,宫玉烈使剑,若儿使针,一同将树上的黑衣人打落了下来。

    顿时,一声声惨叫充斥着本来静谧的溪边。

    只是,黑衣人数量太多,宫玉烈和若儿就算身手再高,亦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使用的又是远距离攻击对手的弓箭,实在不宜久战。

    此时,不远处,正有一把弓箭直直地对准正在苦战灯若儿心中,那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哼,没想到他居然是女的,真是多管闲事的女人。

    “嗖”利箭趁势而出,穿过茂密的枝叶,对着唐若儿直直地冲了过来。若儿感受到背后的声音,想躲,可是,前面左边都有利箭射来,根本就来不及。

    “嗯哼。”一道闷哼自若儿身后响起,随即便是重重的落地声。

    若儿倏的回头,眸子里印入的便是宫玉烈胸前不停冒出的鲜血。

    “烈。”若儿瞳孔睁大,心中怒火狂炙,想要蹲下身来查看他的伤势,身前身后却不断有利箭射出,让她一点空隙都没有。

    隐在暗处的人影狠狠低咒一声,不过,射中了宫玉烈,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自箭囊中取出利箭,狰狞着一张脸,他再次拉弓,弓弦被绷得紧紧的,剑尖再次对上红了眼的若儿心脏。

    手,缓缓松开……

    “朱远,住手,她是主子。”背后,蓦然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拉弓的手一顿,朱远错愕掸头看向来人。就是这一停顿,让若儿知道他的存在,身影快速掠了过来,手中的细针猛地射向他但阳,随即将他一把提了出来,扔到了地上,对着犹在树上的黑衣人说道:“你们领头的在我手里,还不住手?”

    果然,这一声喊,顿时把树上的黑衣人都喊停了手。

    唐昇匆忙来到若儿身边,看也不看地上已经脸色青紫的朱远,关心地看向若儿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看到唐昇,若儿脸上一喜,叫道:“大哥?我,我没事,有事的是烈。”说完,若儿已经着急地来到宫玉烈的身边,见他已经自行止住了血,微微放下了心,随即看到箭尖黑色血迹,忙自怀中取出早前夜轩给她的解毒丹药,喂入他口中,这才吁出一口气。

    “少坛主,你刚刚说什么?她是主子?”趴在地上的朱远一把扯住唐昇的衣摆,不可置信的叫道。

    唐昇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凶狠地脸蓦然凑近他的,“我早就警告过你,不准你动她一根汗毛,你不听,就是这个下场。”要不是他一个上午没见到他,心中起了疑心,寻了过来,若儿这会恐怕已遭不测了。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朱远为公主竭尽一生,立志匡复我大唐江山,却没想到最后会死在公主的手上,哈哈哈。”看唐昇的样子,朱远就知道,若儿,真的是主子,是他们一直效忠的那个神秘人。随即转念一想,蓦然又张口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公主竟然会亲手毁掉我们建立了那么多年的一步计划,天意,天意啊,哈哈,咳咳。”

    “公主?”宫玉烈蓦然惊愕地看向若儿,大唐江山?难道……撑着一丝力气,宫玉烈猛地扯开若儿的衣襟。

    “你干什么?”若儿一惊,忙掩住胸口。

    只是,刚刚那一瞬间,也够宫玉烈看清楚了她胸口的链子,那条她亲手送至他手中的链子,又被刹夺走的链子,竟然,又回到了她身上。

    “链子,为什么会重回到你身上?你认识刹?你是云雾国前朝公主?”宫玉烈睁大着紫眸,犹带一丝希望地问道。

    “不用问了,你想得没错。”唐昇甩开奄奄一息的朱远,走到若儿面前,轻轻垫她抚平皱起的眉头,冷冽的眸子看向宫玉烈,讥讽地说道:“没错,若儿便是云雾国前朝公主,是我们一直誓要保护掩藏的神秘人,是前朝唯一留下来的皇室血脉。她会带着我们推翻海陵,重建大唐江山,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说着,唐昇的手高高举起,紧握的右手化为掌,便要往他头顶拍下。

    “等一下。”若儿终于反应过来,一系列的身份让她难以消化,怪不得老爹对她那么好,是因为她是皇室后人。怪不得北冥幻会同意当他相公之一,是因为他知道,哪一天他们起义成功,她便是女皇,夫君自然多。怪不得宫玉烈第一次见到她拿着这条项链时,会浑身充满杀气,是因为他是云雾国现任王爷,而她则是前朝公主,两人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这一切,竟然是这么回事,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恶女御夫·第089章若儿的真实身份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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