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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不良老公

正文 第 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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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此,若耶还是很为他高兴,因为他的成就是他辛勤努力的结果,不是为了赢得任何人的青睐,也绝非为了跟世人炫耀。

    这就是她所挂念的屈展腾,一切的精益求精只为追求自我人生的实现。

    若耶想到这里,纤指忍不住拉开桌柜,从里面取出压在最下层的一份简讯,在这份简讯里介绍了一年前在全球大都会开业的知名餐厅“Johnny  Cool”——

    被接受访问的人是国际饭店总裁尚保罗以及餐厅主人屈展腾。

    原来,尚保罗与Johnny  Cool两人皆出身饭店世家,不仅如此,还同是洛桑餐旅管理学院的校友。

    尚保罗在求学阶段就开始涉入家族事业的经营,为公司网罗人才。他特别欣赏曾摘下校内第一冠军厨王的Johnny,极力说服他爷爷让这个年轻人当饭店餐厅的总舵手;尚克劳的胆子显然没有孙子大,仅答应理出一个餐厅让Johnny小试牛刀。

    Johnny当时在日本东京的一家河豚料理店学习杀鱼技巧,因为尚未出师,所以没有放下鱼刀的打算。

    尚保罗费尽唇舌无法打动Johnny,好不容易想了一个点子,亲自飞往东京,跟学长保证,只要学长有本事,把饭店里一家经年赔钱的法式老餐厅做起来的话,日后他能均分该餐厅的收益;  Johnny仁兄日后想退休的话,只要饭店一天不倒,他可以持续领二厨的薪水,上半天工。

    Johnny觉得尚保罗开出的条件对了他的胃口,人一高兴后便俐落得将鱼刀收好,背著皮囊从东京飞到巴黎,扛下那一个名不副实的烂摊子。

    他以自己的名字——Johnny  Cool,为这个餐厅起名。

    在Johnny领著同仁齐心协力地经营之下,Johnny  Cool餐厅低调开幕一年后咸鱼翻身,总算创造了业绩,即使营收只有区区百分之一的正成长,仍是教念旧的饭店创办人尚克劳感动不已,跟人提到Johnny,便会竖起大拇指,让人对Johnny刮目相看。

    Johnny掌厨三年,帮饭店餐厅拿到两个米其林的辉煌佳绩,大名因此不胫而走。

    但他对名利似乎不热衰,一直想挂冠求去。尚保罗只好履行当初的约定,派一个万年二厨的闲差给他蹲……

    心神不宁的若耶无法再读下去,她将简讯放回档案夹,藏进柜子的最底层,打算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可是学著憋了多年的泪,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三天后,赵律师来电回报。

    “他怎么说?”若耶一颗心掐得紧紧的等待赵律师的回答。

    “屈先生开始时客气地同意,可是没多久却改变主意,坚持要你亲自跟他谈,要不然他会采取不合作的态度。”

    若耶黯然哀叫了一声。“屈先生人呢?”

    “正在回台的飞机上。他要我转告你,请你在今晚九点左右到机场接机。”

    若耶快翻了一下行事历,慌了!“不行,我有一个会得开到八点,八点半时又得去看牙,要我九点赶到机场是不可能的事。”

    赵律师以长辈的口吻循循善诱著反应过度,并乱了阵脚的客户。“江小姐,晚到可以,但你若不去接机,就会拖延你与屈先生的离婚手续。”

    若耶听了,这才稳住情绪,“好,我会去接机。”

    若耶站在人来人往的群众中,望著前方朝自己走来的男子。

    她警觉到他的气质更加成熟,多了一种魅惑人的危险性;他颓废的落腮胡刮得乾乾净净,往后梳的浓发光鲜整齐,原本有著破洞的毛衣与绉纹横切的卡其裤,也被精工裁剪的休闲西服所取代。

    那英姿焕发的模样,哪里像是搭了一天飞机的人!

    与若耶以前娇喊的老公相比,眼前的屈展腾魅力简直无人可挡,却让她害怕,更加怀念以前不修边幅的他。

    “信凯饭店副总经理这样的大位你坐得四平八稳,怎么单是一桩离婚手续,你却拖了三年,还弄得乱七八糟?”

    多年不见,他劈头就是挖苦,让若耶改变了原本以礼相待的打算。

    她为自己的无能找藉口,“我办惯了大事,像离婚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就捏不住准度。”

    “嗯,你能凡事往好处想,观念算是改进许多。我听说你转到阳龙台的饭店效劳,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并购了『朝阳』,这样漂亮的成绩单真是让我佩服。”

    若耶不敢居功,老实地透露“奇招”。

    “其实是外公捧著股东名册,找我帮他收购关键散股,后来我们意外地得到庄涛的协助,才在股东大会上,齐力将你爸踢下董事长的宝座。”

    “庄涛?他会背叛我爸来帮你这样的大忙,想来你给他的好处真的不少了?”

    她是不是闻到了浓浓的醋意?难道这么多年了,他还在乎她吗?

    若耶叹了一口气,再次重申道:“我跟庄涛从来就没感情的牵扯,是你误会我们了。”

    “是吗?我误会你们了?”

    “他被他母亲洗脑,一定得与你竞争,且非得强过你,要不然展时楠就不会看重他,还会把他送去给别人养;他跟你一样,都是受害者。”

    屈展腾诧异极了。“是吗?他一向很强势,我从没想过他也是受害者。至于误会你跟他,我只是循旧例推测。”

    “什么样的旧例?”

    “因为只要我们看上同一样东西,他通常是抢得先机的那一个。”他无奈地笑了一下。

    若耶觉得现在讲这些都太晚了,但她就是忍不住要澄清。“可是我对他没感觉,你急著拱手将我让给别人时,也该先探一下我的意思吧!”

    “我亲眼瞧见你们搂搂抱抱过,”他冷冷地提醒她,“还记得那一幕吗?”

    若耶很想跟他大吼,告诉他那次不算,因为庄涛是一个同志!

    但是她不能,为了庄涛,她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屈展腾见她欲言又止的难过模样,软下了心肠。“算了,过去的事咱们就别提了。”

    “没错,因为于事无补。”她急忙附议道。

    然后两人之间就是一片闷死人的沉默,屈展腾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捡好听的话说:“无论如何,我得谢谢你帮我外公这个忙。”

    “别谢了,一切都是因为你外公种下了许多善缘。”

    他挑起一眉,要求她解释。

    她爽快地说:“爸说外公曾在他年轻落魄时义助过他,阳叔叔也提过你外公是他入行的导师与前辈,再加上我曾经是他的……”

    若耶把到口的“孙媳妇”吞回肚里,改口道:“我是一个有同情心的晚辈,不好意思拒绝老人家。”

    她详细列举出自己大费周章协助他外公对抗他爸的理由,却没将最重要的动机说出口。

    说穿了……这个仇根本就是为他而报的。

    屈展腾当然知道这一点,只不过她不愿直说,他也不方便点破。“总之,我欠你许多。”

    若耶马上提醒他,“别担心,只要你肯跟我到户政事务所办理结婚登记,然后再重新签一份离婚证书的话,咱们就扯平了。”呵呵!这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主意。

    若耶自我陶醉得快了一些,因为屈展腾口气蛮横地进出一句,“你想得美!”

    “什么意思?”她的脸绿了。

    他缓下口气解释道:“这里好吵,我们是谈不出结论的。”

    “那我们找家咖啡厅谈好了。”

    “不行,这样来回有一段路程,对我极不方便。”

    “为什么?”若耶完全搞不懂他的话。

    “我三天后必须以评审的身分出席一场厨艺大赛,所以必须赶搭明早七点的飞机回巴黎。”

    天啊!她帮他把故乡的魔王消灭了,他这个逍遥王子却噩梦未醒,仍只打了回乡一游十小时的打算。

    “那怎么办?”她一时没了主张。

    “将就机场饭店了。我已订了房,顺便点了餐,因为飞机上的食物我吃不惯。”

    全是藉口!

    他登山露营时,一条硬得跟棒槌的法国面包都啃得津津有味,岂会吃不惯飞机餐!这藉口还真是可笑。

    想著他大有蹊跷的动机,若耶的心绷了起来,“这不好吧!我们孤男寡女的……”

    “就我所知,你的律师并不是这样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是怎么说的?好像是——『夫妻关系』才是,所以『孤男寡女』才该适用在你和那个听妈妈话的呆头鹅身上。”

    若耶赶紧替楚彦辩护,“楚彦变成熟了许多,请你别这样挖苦他。”

    “对女人的品味却一点也没变。”他嗤之以鼻,告诉她挑错对象,“我不懂你明明有庄涛,为什么回头找楚彦?他不适合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若耶有种受伤的感觉,“你嫌我不好吗?我既然不好,那你为什么不赶快点头跟我合作,离婚了事?”

    “跟你点出事实,你就反应过度,看来你歇斯底里的毛病仍然不减当年。”

    若耶忍不住对他怒斥道:“我会这样都是你造成的,你没资格抱怨。”

    结果,他反而压低音量,提醒她,“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讲话小声一点,等我们住进饭店后,你要学女高音唱破喉咙,我都不介意。”

    “我们大打出手的机率比较高。”若耶没好气地瞪他。

    他咧嘴,露出一对灿烂的白牙,卖乖道:“这主意不错,因为我不反对在床上跟你打。”

    “屈展腾,你的要求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倒不这么认为,反正我说得够清楚,就今晚,要不要随你。”

    若耶盯著他切牛排的手,手指上仍戴有白金婚戒;她将两手反背在臀后,试著偷偷地将他给她的婚戒摘下,也许是紧张过度,她竟然拔不掉。

    他怪异地扫了她一眼,“你在做什么?”

    她忙停下动作,“我手臂痒,抓一下都不行吗?”接著转移他的注意力,“你那块牛排好吃吗?”

    他耸了一下肩,评论道:“只在及格边缘,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你知道我不吃地上爬的。”她一副无福消受的模样,然后言归正传,“这三年来,我们无夫妻之实,你却在我有求于你时,要胁我跟你共度一晚,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错,我这是有始有终,希望咱们夫妻好聚好散。”

    “鬼才相信!”

    “若耶,只差十分钟就要午夜十二点了,届时你晚一秒做决定,我都不再跟你打商量,你哭天喊地都没用。”

    “你别拿乔,我还是有跟你离婚的法子。”

    “当然,只是你希望愈快愈好不是吗?”

    “也不该是这样的快法。”若耶愁了。

    “我提供你解套的方式,动机是善意的,你不该这样排斥。”

    “屈展腾!你是善意才有鬼!”

    他啪地一声,将刀叉拍在桌面上,推椅起身俯视她,“别跟我说,你对我的提议无动于哀,我明明注意到你的眼睛亮了一下。”

    “那是你自作多情,想像力太丰富。”

    “若耶,你自欺无妨,但别把男人当傻子。”

    若耶半求饶地询问他。“我们之间早结束了,不是吗?”

    “对你而言可能是,对我来说却从来不是。若耶,这些年来,我从没有一刻停止想过你……我以为我失去爱你、关心你的权利了,谁知……”

    若耶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慌张地打断他的表白,“停……你会这样说,只是希望和我发生亲密关系,这样做是不对的。”

    他英挺的眉毛揪在一起,“你这么在乎楚彦?竟然为了他而否定我!”

    若耶规避他的问题,不愿正面回答,“他是我碰到过很能带给我安全感的人。”

    “那是因为他比你还歇斯底里。”他一针见血的说。

    她则反唇相稽,“他再歇斯底里,也不会无情到信口指责我。”

    “我很抱歉以前曾说出重话伤到你。”他眼里有著许多的悔意。

    “我的伤口早已复原了。”若耶挪开眼,不想被他打动。

    屈展腾猜测著,“你从没跟楚彦发生过关系对不对?”

    若耶被他这样一问,不禁大为火光,恼怒地斥一句,“不关你的事!”

    他从她激烈的反应知道自己抓对了方向,继续推敲著,“因为没做过,所以不具侵略性,安全感也就相对提高。”

    “屈展腾,你少自以为是。”

    他猛地将餐巾往桌上一掷,起身走到她身边,“我自以为是,起码比你不求甚解来得保险。”

    若耶不答腔,微扬的美丽下巴藏著几许不认输的固执。

    “老天,你真是因为求得安全感才挑上楚彦吗?那你改挑一个太监不更保险?”

    若耶冷冷地盯著他,“你尽管猜到天亮,我是不会告诉你答案的。”

    他将她整个身子架了起来,“无所谓,你的身子守不了密。”

    若耶挥手要打他,他快闪后,趁她上前时拥她入怀,并提醒她,“十二点了,你到底要不要离?”

    说要,就等于跟他有所牵扯;说不要,他又有藉口扭曲她的意思,她简直就是进退维谷。

    她掉著眼泪抗议,“太不公平了。”气自己明知不该,却无法克制那股想亲近他的感觉。

    他没露出得意的神色,只轻声说:“我就当你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是默许我了。”

    正如屈展腾所料,若耶热情的身子泄了密,她依然怀念他的拥抱,泪光闪烁地与他缠绵到天亮。

    而他则是惦她、恋她到无能为力,才会不顾一切地想搏回她的爱。

    屈展腾告诉自己,只要能达到搅局的目的,他任何手段都使得出来。

    三个月过去,若耶仍是已婚之妇,而且还是名实相符的一个。

    阳龙台找来外甥与继女,在自家的北投别墅里商量对策。

    平时温文儒雅的楚彦气得不顾场合,竟在长辈面前破口大骂起来。“结婚登记办好,他却来个拒签离婚证书。这怎么可以?”

    方容娟听到楚彦怪罪女儿,心里对丈夫的外甥也感冒起来了。“若耶已尽力在办离婚的事,那个屈展腾不配合,不是若耶的错,你怎能迁怒到若耶身上?”

    “舅妈,我是在替若耶著急,姓屈的是个无赖,连他爸爸都说他坏。”最让楚彦无法平衡的是,五年前在瑞士碰面时,就吃过他的大亏了;他担心这次再交手又要重蹈覆辙。

    若耶本来板著脸的,一听到楚彦不明就里引用谣言攻击屈展腾,就忍不住跳起来,替屈展腾说话,“搞不清状况的是他爸爸,不是他!你不知道就别乱发表高见。”

    楚彦两手一摊,莫可奈何地说:“听听!摆明就是他在扯烂污,她还这样护著他,分明有鬼。”

    若耶无法否认,但不想站在这里当靶子给人打,“我累了,想回家,不跟你吵了。”

    “你若不想与我订婚,赶快说,我能接受再被你甩一次。”

    有那么一刻,若耶真的想把她和屈展腾的事说穿,但是见到妈妈与继父也在场,她的勇气消失,迳自将身子一转,往大门走去。

    “若耶,这么晚了,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方容娟担心女儿被楚彦一气,开车的情绪大受影响。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做妈的人听到女儿的话,抿嘴回头,不悦地看著阳龙台。

    阳龙台向来疼宠老婆,见状介入,“楚彦!你也太不体贴若耶了,这样教我们怎么放心把若耶交给你?”

    “舅……”

    阳龙台打发外甥。“你先回去,省得若耶看到你的脸后心更烦。”

    “但总得将这事讨论出一个眉目……”

    “或许……”方容娟有了想法,“再试一次,请江遥出面劝劝屈展腾吧!”

    阳龙台很实际地问:“你能保证他不提刀砍我吗?”

    若耶也不看好这点子,“爸不会肯的,他虽然不满意展腾,却仍是护著他的。”

    “试一下总比坐以待毙好。”楚彦驳回若耶的话,他以怀疑的眼光看著她,总觉得她离婚的心没有以前坚定。

    阳龙台赶忙做决定,“就这样办,若耶若是开不了口,我去帮你提。”

    若耶心知肚明她老爸依然无法对阳龙台抢走她妈这事释怀,“我想还是我去提好了。”自己的事还是自己解决。

    尽管不抱任何希望,但她隔天还是回了家,想求她老爸帮她劝屈展腾,要他别再捣蛋。

    她本以为老爸绝对会念不停,却没想到江遥一反常态地说:“好吧!我尽力而为。”

    当天晚上事情便有了眉目,“小耶,展腾同意签了,可他要你再答应他一件事。”

    “什么事?”

    “跟他骑自行车环岛旅行一次。”

    若耶人傻了,忙对老爸说:“我休假上街角的Seven…11买早报都要以车代步,他要我陪他骑自行车环岛,这不是存心跟我捣蛋吗?”

    “他说他想知道你离婚的决心究竟有多大?”

    “大到我甘愿去跳海!”若耶气饱了以后,反应不太灵光地问她老爸。“他要环岛?环哪个岛?澎湖群岛吗?”若是,她还肯考虑。

    结果江遥轻斥她一句,“傻丫头,是台湾本岛!”

    不管是哪座岛,若耶知道这都是个陷阱重重的坑,她真的不想往里跳;可楚彦是个死脑筋,硬戳著她的背要她试,还卖弄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若耶很讶异楚彦竟肯这样的委曲求全。“难道你不怕我的便宜全被他占光吗?”

    楚彦被她这样一问,也愣住了,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在意,“嗯……你跟他名义上还是夫妻,不是吗?”

    面对若耶狐疑的眼光,他只好再补上一句,“我相信你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若耶不相信楚彦竟会这么大方!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屈展腾曾经有过的恩怨?

    他……他还是一个男人吗?

    若耶突然想把自己跟屈展腾的事跟他说穿,以便探试他是否真的在乎她,但是本能叫她别冒险,原因是她担心他会崩溃地喊著那一千零一次的话。“若耶,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喜欢上的女孩子!”

    若耶只好苦著脸,拜托他一句,“我入了虎穴,若有不测的话,你得来替我收尸。”

    第十章

    若耶没有马上答应屈展腾的要求,因为她需要再考虑一下。

    她约了庄涛到一家小茶馆相聚,希望他能给她一个更客观的意见。

    “他这样刁难你,看来是不愿意跟你断了。”

    若耶捧著小茶碗,没应声。

    “那你呢?你跟他之间真的毫无转圜的余地吗?”

    “应该没有。我若不跟他断得一乾二净的话,就没法规画未来。”若耶看清了她与屈展腾之间的问题,“因为我太爱他,爱到茶饭不思的地步,这加速地毁了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庄涛好意地把自己的看法告诉她,“也许展腾也清楚这一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你互动。”

    “怎么说?”

    “他随遇而安惯了,除非别人主动骚扰,或是踩到他的痛脚,他很少会积极地去争一样东西。记得我跟你解释过,我们在住宿学校打架动刀的那一次吗?”

    “当然记得,我还气你捉弄他呢!”若耶的心仍是偏袒著屈展腾。

    庄涛微抬手,要她稍安勿躁。“当展腾查出是我把大麻和黄色书刊栽赃给他时,他在校长面前持刀抵著我的脖子,强迫我认罪的冷酷模样,简直跟地狱来的索命王子没两样。”

    “在校长面前?难怪他会被退学。”若耶讶异著屈展腾惊人的举措,也忍不住跟庄涛略提了一下自己的际遇。“三个月前,我也见识过他趁火打劫的模样。”

    庄涛振奋地问:“趁火打劫?这夭寿的土匪劫了你什么?”

    若耶呆愣了一下,脑里闪逝过与他彻夜热络的画面,她满脸绯红,支吾起来,“这……有些事不方便说。”

    庄涛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男女之间不方便说出口的事,就是让人天马行空地乱猜了。”

    这让若耶紧张,因为她把自己和屈展腾的秘密守得很紧,从没对任何人透露过,看样子庄涛已从她的话里嗅出了不对劲。

    她气他不为她解忧,还硬帮倒忙,忍不住威胁他。“你们男男之间也是这样的啊!”

    庄涛耸肩摊手,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我也三十五岁了,也该是我出柜跟熟人公布自己性向的时候了。”

    若耶觉得自己真坏,“庄涛,对不起,我不是真有伤害你的意思。”

    “你没伤到我,只是提醒我该站出来对我妈说实话了,不过她大概会很不高兴自己砸钱栽培的儿子竟是一个同性恋,也恐怕会把我从她的遗嘱里除名;但我一点都不在乎。”

    “真的吗?”若耶总觉得庄涛不是一个豁出去型的人。

    “真的,我现在懂展腾的心态了。很多时候人只有在甩开包袱时,才能真正地活著。”

    “那么只要你继续努力,『朝阳』总经理的宝座你还是保得住的。”

    “有你这样的朋友在总公司帮我撑腰,真好。”庄涛笑望著若耶,同时探了她一句,“展腾愿意回来这事是短时间的,还是长期的呢?”

    “不知道,我们还没谈到任何话。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来不怕你反对,我想找他冲业绩。”

    “冲业绩?什么意思?”

    “我得知内幕消息,展腾想回台湾开设『Johnny  Cool』的分店,我要约他到『朝阳』来逛一下。”

    “不行!”若耶马上反对。“你不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

    若耶掰著指头数著“不可以”的理由,“第一,尚保罗不会放人。”

    “我听说展腾有一个表妹嫁给他了不是吗?要她替展腾表哥撒一下娇,一定行得通的。”

    “话不是这么说。就算尚保罗肯放人,展腾的资历也不符。”

    “三颗米其林的辉煌成绩,你竟说他资历不符?”庄涛以一种“你有没有搞错”的眼光看著她。

    她辩称,“他的专长是西餐,不是中式或台菜料理,这在台湾的饭店是吃亏的。”

    “这也没关系,我正缺一个西餐主厨。”

    “他的佣金太高,我们跟他合作后的获利不大。”

    “没关系,我可以跟他套交情,要他打个折扣。”

    “你凭什么要他屈就你?”

    庄涛把理由说出来。“就凭我有一个让他乖乖屈就的王牌诱饵。”

    “是什么?”

    “你!他想与你破镜重圆,你会不知道吗?”

    “他不会肯的……他逍遥惯了……”

    “可是他已答应我会考虑,前提是厨房得重新照他的意思装潢,而这需要一笔额度不小的预算,你得帮我在董事会前当推手。”

    “庄涛,你到底是在帮谁?”若耶极为不快地质问。

    “我先帮关系比较深的自己,然后是你,最后才是展腾!除此之外,我把公司的利益放在自己之前,我以为你也会这样做,却没想到你对他的偏见这么深,连这种有利朝阳业绩的主意都要推翻?”

    若耶此刻听不进任何话,“你这是在出卖我的幸福!”

    庄涛只好提醒朋友现实状况,“不是。我会出这个主意实在是因为『朝阳』有潜在的危机,它虽然是老字号,但设备比不过新兴的旅馆;总公司又否决掉重新装潢的提议,我当然只有先把业绩冲上去,才有谈判的本钱。”

    “届时有可能总公司认为反正不装潢也有生意做,照旧拒绝你的话,怎么办?”

    “我再重新洗牌把公司头儿拱到更关心『朝阳』的人手上。”

    若耶的脸都绿了。“你打什么歪主意?”

    “展时楠快不行了,我听我妈抱怨过继父,说他年初中风后,没跟她商量就把『朝阳』百分之三十的权益转卖掉了,她找律师问,律师也说的确如此;我赌他可能已将股份转给展腾了。”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展腾不就是……”若耶了解展时楠走这一步棋的后果有多严重后,吃惊地将嘴掩住。

    庄涛点了头,“展腾将是继信凯之后的最大持股人,若再加上屈老先生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刚好过半,如果展腾有意介入的话,届时信凯主导朝阳的龙头地位恐怕不保。”

    若耶虽然替屈展腾高兴,但仍没办法接受这种可能性,她一脸疲惫地要求,“这事我们可不可以改天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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