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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妖魔人生

正文 第 8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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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还笼罩着那层奇怪的气氛,舒畅端着酒杯,挨个观察那些人的表情:“最后的晚餐吗,那么,这里面谁是西门,谁是彼得,谁是犹大?”

    喝完了杯中酒,有人用古老的希伯莱语低声说:“我们又看见了一个新天新地,因为先前的天地已经过去,预备好了吗?就如新妇妆扮整齐,等待丈夫。”

    这是新约。启示录里地诗句,常被用来做新年祷词。谁说的,没人注意,它似乎是从每个人心里发出的声音。

    所谓避难所,这个词起源于印第安人。当年,印第安人在丛林里游猎,为了防止某些不幸地猎人因运气不好,而陷入饮水与食物断绝的困境,他们在丛林搭建一座小猎屋,屋中留下一部分多余的食物与饮水,并在丛林的醒领处挂上标志,指引那些疲惫不堪的猎人前往猎屋歇息。

    欧洲人渡海来到美洲后,便把这些丛林猎屋称之为避难所。久而久之,政府有意识地在丛林里以及荒漠地带搭建一些类似的小屋,装满食物和水,大多数小屋还可以无线通讯设备,以此供迷路的人歇息及呼救,并由此构建出了遍布全国地紧急危难场所。

    不仅仅是政府机构从印第安人的举措中得到启发,很多组织也从中获得灵感,他们也常常构建一座小窝,作为临时的栖息地,里面装满了应急物品,平时,为防暴露,他们绝不与这种临时避难所发生接触,只在危机时刻启用它。

    大多数间谍机构也都有这样的临时避难所,而一些情报机关则把这样的编制外小屋当作监控点,而警察部门则用这样的机构来保护重要的证物。

    摆在舒畅面前的就是一个类似的避难所,这样的避难所一般都选在较冷僻的地方,同时,附近的治安状况也要求格外高,因为,如果有入室行窃事件,导致避难所曝光,那就成了大笑话。

    这样的小屋附近,常会有一些监控点存在,它们负责维护小屋的设备,以及在必要时,保护小屋的隐密性。但这样的人绝不会是组织和生意人员,他们常是一些普通人,被告知屋主是一位怪癣的富翁,此处是他的别室,偶尔他旅行到该室,会用来暂时居住及生活。

    这是一间老式建筑,楼内没有电梯,大型的门廊内,环形楼梯盘旋而上,每层四间房,分布在楼梯的正四方。屋门与屋门之间隔的很远,但环形门廊的回音效果极佳,开门声令整个楼层都能听见。

    舒畅开门的时候,感觉楼上一层,正对这个房门的那个房间,有人闪过楼门,似乎曾短暂的用猫眼观察这些人开门的举动。可就是那么闪了一下,从此再没有动静。

    这是一个五层楼,这间避难所位置在三楼,恰好处于楼层的正中间,马萨诸斯用一把钥匙开了门,引领着众人推门进去。

    房间内布置很普通。普普通通的房子,家具也普普通通,完全是个民居模样,等马萨诸斯移开屋里地那张双人床,卷起床下的古董地毯,露出一块大青铜板,这才让人看出房间里的蹊跷。

    钥匙被插进了青铜板中央的钥匙孔。那个青铜板中央雕刻着一个盾牌的徽章。花纹栩栩如生,但用手触摸,却感到并没有花纹存在。铜板表面光滑无比。

    这是一种水纹雕刻技术,它是用锻打的手法,在金属表面形成一层深入金属内部的冲击纹,然后再打磨光滑,这样有冲击纹的部分因密度关系,依然

    原有的花纹形状,但摸上去却没有雕刻过地痕迹。

    这项技术并不新颖,在中国西汉时代就曾拥有过这项技术。它主要用来制作铜镜。制出的铜镜表面亮的光可见人,对着光一照,反射出来的光影却神奇的出现各种花纹,像是铜镜背后的纹路透过光出现在镜面上,所以叫做透光镜。

    但这项技术只在西汉时代短暂的出现过,拥有这项技术的会稽人在三国大动乱时期逃到了日本,并把这项技术在日本代代相传,直到二十一世纪。

    这项技术现在又被称为纳米技术。因为深入分子间地冲击力,在纳米状态下才能够察觉。

    盾牌中央雕着一只鹿,鹿的左眼就是钥匙孔。转动了几下钥匙,真个房间里发出轻微的电动声,青铜门向下移动,一副旋梯出现在洞口。

    现在舒畅明白了。这个避难所应该有两层,三层内的房间装饰如普通民居。但这副旋梯打开,引向了他楼下的房间。楼下那个房间也属于避难所的一部分,想必那道装饰门从来没打开过。因为它背后是实心的墙壁。

    走向旋梯前,马萨诸斯递给舒畅一副面具,舒畅却笑着摇摇头,把它转送给身边的图拉姆。

    图拉姆吃惊地张大嘴:“我也下去?”

    舒畅郑重的点点头。

    马萨诸斯吃惊的张大嘴:“按规则,我们不许别人记住自己地脸……你真不需要面具忙吗?”

    地洞下传来几个轻微的呼吸声,看来,那群潜伏者都已经到齐了。舒畅没有回答马萨诸斯的话,他抬起脚迈步走向楼下,边走边轻声叹息。

    这群人现在退化的真是厉害,他们要对付的是吉密魑人,竟没有察觉舒畅身上现在带着浓厚地吉密魑人的气息,他的相貌转变地甚至比吉密魑人还要迅速,站在第一节台阶时,他还是原来的容貌,但迈下第二节台阶时,他的眼窝增加了一道阴影,使得鼻子更高耸

    等到了第三节台阶,他的颧骨变得突出,脸上增加了一些冷厉表情……

    其实,改变相貌并不需要太复杂的技术,一名普通的化妆师不需要任何特殊手段便能做到非常完美。诀窍无非是增加眼部阴影以及颧骨的亮度,就能使人的脸型发生根本性改变。

    舒畅是个整容技术非常高超的医生,本来就对人的相貌以及一些美学原则深有研究,当他在冰海中发现了冻成冰尸的肯特亲王时,他对伪装技术的研究已真正趋于大成,现在,即使以伪装而著名的吉密魑人站在他面前,面对他的娴熟技巧也要自叹弗如。

    地下室里黑魆魆一片,唯一的光源来自正中那张桌子。这是一张用冷光源装饰桌面的桌子,桌面闪着幽幽的黯淡光芒,它恰好能令人看见人影晃动,但却不能看清他们的细微之处。

    桌子周围,半空中浮动着几张诡异的面孔,那是到会人员所带的面具发射出的光。这些面具都是荧光面具,桌案上透出的灯光虽然黯淡,但在其他的物品全隐秘在黑暗中时,面具的反光让它看起来像漂浮在空中里的头颅。

    这些面具的形状各不相同,这也是在座的人的唯一区别。但看面具的形象,仿佛这里在举行妖魔大会。有的人带着维京海盗式面具,头上直楞着两个牛角,装扮成牛头人;有的人带着一副海妖美杜莎面具,头上晃悠悠的全是海蛇造型;也有人装扮成精灵,或者树妖。

    也许,是最近关于魔界的中古时代传说过度流行,所以这群人则干脆用能找到手的妖魔面具来装饰自己。

    “一二三四五……”,马萨诸斯轻声低估点着人数,语气感慨:“上次聚会我们还有九个人,现在只剩七个了。下次聚会还剩多少?”

    在座的那个牛头人面具瓮声瓮气的回答:“他们没有死。”

    没有死,却又不愿参加这个聚会,这说明他们放弃了自己的家族承诺,马萨诸斯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舒畅,这才惊异发现,身边这个叫做舒畅的家伙居然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那个带着美杜莎面具的人已经跳了了起来:“吉密魑人,这是个陷阱,拿起武器。”

    仅仅这一会功夫,就可以看的出在座人的实力差距。那个带牛头人面具的人首先发现了马萨诸斯的诧异,他目光闪动了一下,但却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只是稳稳的坐在那里,警惕的盯着舒畅的一举一动。

    美杜莎面具的人第二个察觉了舒畅的怪异,但他却不是从马萨诸斯脸上看出端倪的,他纯属用自己的实力察觉了舒畅的伪装,但这个人显得很沉不住气,他也不想想待在这间密室里,舒畅的身体堵住了进出的唯一通道,他这样把真相大声喊出来,万一这真是个陷阱,那后果只能是直接翻脸。

    马萨诸斯摆了摆手,然后那个戴牛头面具的人也举起了右手示意其他人保持镇定,这时盯着舒畅坐在桌子上。

    舒畅轻声的叹了口气:“两个人没来……这不算什么,我真为你们感到难堪,你们的目标是吉密魑人这多年了,家族几代传承,研究的就是破解吉密魑人的招式,可你们居然没有察觉,一个吉密魑人走到了你们身边,你们居然毫无觉察……那两个人不来也罢,来了也是找死。”

    带着面具的图拉姆站在桌子旁边,不知道自己是就座呢,还是继续站在舒畅身后扮演侍童,舒畅指了指一个空座位,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下,图拉姆胆战心惊的坐了下来。

    桌上总共摆着十三张椅子,除了头上舒畅坐的椅子外,两边各有六张椅子,接近半数的椅子空着,那些本该坐在这的十二人,现在加上马萨诸斯,只来了七个人。

    “让我们开会吧”,舒畅平淡的开口。

    “且慢”,那位牛头人举起的右手并没有放下,他这声话引来众人的注意,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他。“请说明召集者的资格”,你牛头人沉声质问。

    第二卷 游荡的妖魔 第一五一章 难道你不担心他们背叛

    更新时间:2008…8…31 11:43:46 本章字数:4551

    舒畅两个手抚在桌子上,他静静的望着那位牛头人没有说话。在他的目光逼视下,那位牛头人从身上掏出一枚钥匙,轻轻的放在桌上。

    马萨诸斯紧跟着对方的行动,他从怀里掏出一柄两齿叉,也跟着摆在桌子上。其他人在他们的示范下,也三三两两的从身上掏出千奇百怪的物件,有一柄火镰,有一枚金币,有一枚袖扣。

    这些东西都带着浓厚的中世纪风格,比如马萨诸斯拿出来的两齿叉,那就是中世纪时的餐叉,当时,餐叉还不是三个齿的。

    桌子上不一会便堆满了各种东西,众人摆上自己的物品后,都将目光转向了舒畅,等待舒畅的行动。

    他们这是在询问舒畅的信物,可舒畅哪有他们的信物。这群人当时来源于不同的氏族,他们的共同使命是埋伏起来,为氏族向吉密魑人报复,当然为氏族所受到的侮辱向吉密魑人报复,当然作为孤岛行动,他们一被派出,便被氏族除名,原先,他们所在的氏族已经不承认他们的存在——如此,什么样的信物对他们也约束不了。

    肯特亲王的,肯特亲王的信物就是他们行动的暗号,见到有人出示这样的信物,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杀死信物持有者。

    可他们并没有行动,当舒畅将肯特亲王的戒指摆上桌子时,这些人当中。有人发出轻轻的吸气声,有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有人全身松懈下来,他们喜极而泣,但没有一个人向舒畅发动攻击。

    许久,房间的抽泣声平息,那位牛头人清了清嗓子,平静的问:“任务是什么?”

    “没有任务”,舒畅的回答很淡定:“世界已经改变了。你们的使命终结了,家族承诺解脱了,我现在只需要几名志愿者。”

    “志愿……做什么?”,角落里一个人怯声问。

    “避世同盟不存在了,这世界也不再有魔党秘党”,舒畅深吸了一口气,简略的向众人交代一下目前的形势,接着说:“一队制裁者正在赶往这里。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留下信物,走出去,从此隐藏在普通人当中,默默无闻的死去……”

    那个怯生生的声音继续追问:“另一个选择是起来抗争吗,与你一起?”

    “不,另一个选择是投靠,生活在他地欺负之下”。望着一下惊异不定的众人,舒畅继续说:“我不担心你把这里的情况说出去,因为这里没有需要出卖的人。这是一群普通人,也许有一点能力,但只是比普通人稍强一点,有人会关心这样的普通人吗?”

    这话舒畅说的很慷慨激昂,但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他与这群人初次接触,对他们的真实身份没有任何了解。所以他不在乎出卖,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出卖的。

    但他们彼此之间就不一样了。这群人虽然刻意保持神秘,但舒畅绝不相信,几百年过去了,这些人地家族世代相传,竟然没有发生一点横向接触。

    所以,舒畅可以允许别人的叛离,但在座的人当中,决不会允许同伴出卖,决不允许。舒畅这一慷慨的表态只是逼迫对方认清自己的形势采取同一立场:或者一同抛开旧友身份,从此做个普通人,或者一起卖身投靠。

    但重返普通人世界行吗。一群在能力超越普通人太多的“妖魔”,他们结党成派,资源充裕,享受林驾于他人之上的生活,数百年了以至于成了一种家族传统,让他们突然放弃这一切,就好比让比尔盖茨离开装饰豪华的餐厅,跑到路边大排档去,端着不接近地餐碗,跟一群浑身汗臭的人争抢盖碗面一样,他们能受得了吗。

    舒畅说完这话,态度很悠闲,他甚至有点自鸣得意,而结局很快向他的预料发展,不等舒畅表态,在座地几个面具人已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同伴,眼珠快速转动着,似乎在琢磨着防范措施。

    牛头人制止了同伴的蠢蠢欲动,他不满的看着舒畅:“先生,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们做出的决定将是共同决定——你需要我们做什么?说出你地要求,我们给你答复。”

    “三件事”,舒畅竖起了三根手指头:“第一,自觉有能力躲过别人的侦察的人,我需要他们地帮助;第二,没有能力的人,我希望他们能立刻搬迁……我正打算建一座训练基地,我需要他们帮我办点相关事宜;第三,……”

    舒畅说完两条要求后,顿了顿,等待着其他人的反应。很明显,如果大家决定参与,他的第三个要求才能说出来,否则的话,他宁愿不说。

    一阵窃窃私语过后,那伙人立刻决定参与。这一方面是因为舒畅提的前两点要求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性,而这群人也不愿解散组织束手待毙,所以他们同意了。

    “关于第一点,你需要我们做什么,接近他们,完成刺杀?”牛头人再次寻求确认。

    “那是不可能的任务”,舒畅冷冷的回答,看了眼前这群人的状况,他将计划稍稍做了变动:“我听说你们一直注视着那个港口,我现在只需要你们继续注视它,然后给我发出警报而已。”

    对于长老会的制裁员来说,拷问记忆是他们最拿手的,这群退化的袭击者一旦落到他们手里,包括舒畅与他们这次的会面都无法隐瞒。与其冒险让他们发动注定失败的袭击,还不如利用他们广泛的人脉为自己做点事。

    对于这群潜伏者来说,舒畅的要求太简单了。数百年来他们潜伏在这片大陆,为了行动的方便。他们在码头上编织了密集地监控网。

    每一种努力都有收获,他们的努力虽然没有等到袭击者的到来,但是却因此掌控早期的美洲运输业,并由此获得高额的垄断利润。

    到甜头之后,每一项新兴的运输业兴起,他们立刻将彼,如此持续不断的努力了数百年,可以说在座的诸位都是美国运输业背后的真正大亨。他们控制着所有车船、码头、航空港、火车站,而舒畅地要求不过是让他们实施通报而已。这不需要花费额外的金钱与精力。它的危险性也可以小到忽略不计。

    剩下的时间进入垃圾时间,几个带着面具的人煞有介事的与舒畅讨价还价,他们以提供帮助的名义要求获得相应的庇护。为了这项庇护,他们愿意交纳符合惯例地税赋。于是一场诡秘的会面,在皆大欢喜中结束。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深夜,这群潜伏者三三两两的告辞。为了隐秘,他们也自觉自愿的不去打听第一项任务与第三项任务的执行者。

    没有人再在乎这间庇护所的容貌,等大家都走后。舒畅拧开了灯,这才有机会观察这间小黑屋。

    果然,一如他猜测的一样。这间屋子并没有通向外面的门,四周都是墙壁,墙上画着几个窗框子,镶嵌了荧光视频,让这间密室有了屋子地感觉,在图拉姆的操作下。窗框上的视频播放出街景图案,但这些街景明显过于落伍。街道上地人穿着不合时宜的服装,已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悠闲。在虚拟的街景上慢慢踱着步。

    图拉姆望着窗景上播放的图像,若有所思:“可以设计一下,用三维动画制作街景,会让这一切看地更逼真……我相信,临街的那一面也在播放着一些画面。那或许是模糊不清的人影晃动,用以模拟房客地生活情景。”

    舒畅并没有领会图拉姆的盘算,他正在检查密室的四面墙壁。

    这间避难所活像个军火库。里面装备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从长矛大刀到各种长短枪支,其中还包括……频闪枪。

    图拉姆盘算了一会,见到舒畅还没有回答,他抬起头来,用迷惑不解的目光询问:“我刚才真替你担心,你直接给他们指出背叛之路,难道你不担心他们背叛?他们也许愿意放弃眼前的这一切,去过一种普通人生活——这不正是你我所期待的吗?”

    舒畅已经检查完四面墙壁,这时马萨诸斯仍送客未归,他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带着回忆的神情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这是我们的古老传说,它叫《白蛇传》……”

    舒畅慢悠悠的给图拉姆讲述着《白蛇传》的故事,他最后总结说:“一条蛇,或者说一个妖魔,她选择过普通人的生活,得到了什么?

    她所有的苦难,全是因为她选择了做普通人而带来的……过去,这个故事让生活在人世间的我不可理解:一条蛇,一个妖魔,为什么要选择一条最难的路来生活?那种生活虽说是有点寂寞,可到底也比人世间的苦难好的多。为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漂游于天地之间,上天入地,自由自在?

    图拉姆,你能明白这个故事么,现在你我身为‘妖魔’,我们期待那种普通人的世俗生活,然而,世俗生活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我们留恋、追寻?我们所期待的,是我们的真实心意吗?”

    图拉姆痴了,他在沉默中不停的咀嚼这个故事,良久才说:“你这人真怪,我从这里面听出伟大的爱情,你却从里面只看到种族与等级的隔阂。

    不过想一想,这故事有点意思——妖魔的生活,虽然有点寂寞、有点孤独,基本上要离群索居,但这种生活至少还逍遥!……我现在开一家小超市,但挣的钱却让我心寒——做一个吸血鬼,花费很高的。

    现在让我回想一下,再去过那种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世俗社会,天呐,我宁愿死。”

    “他们也宁愿死”,舒畅静静地说:“瞧那群人,他们不是一个组织派来的,但因为有相同的目的,便自发的聚集起来,形成这么一个古怪的、故作诡异的聚会。

    瞧瞧他们,经过数代的传承,他们当中已经没有人具备祖先的本领,现在,即使让他们去完成任务,那也是徒劳。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数代之前已经遗忘了自己的使命,他们的精力已不在履行承诺上,他们当中,大多数已接近普通人,祖先留下的阿鲁卡多血脉已被稀释的找不见了。

    然而,他们终究是自命妖魔的人,让他们抛弃这个妖魔身份,重新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你看到了吗?马萨诸斯就是榜样,他好的不学,学人隐居,结果一回到大城市,他立马融入到旧日伙伴当中,继续花天酒地,现在你让他重新隐居,他愿意吗?

    妖魔毕竟是妖魔,品尝过妖魔味道的人,他已经不适应世俗生活,让他重新回到世俗社会,他只会得到出卖。所谓对世俗的畅想,那不过是又一个白蛇传啊。

    那伙人都是聪明人,他们不是白蛇,让他们学着放弃现在的身份,不,他们没有欣喜,只有恐惧,那是一种被打翻在地,压在雷峰塔下的恐惧。

    所以,我刚才那些话不是给他们指出背叛的路,而是一种警告,告诉他们不反抗,唯有被出卖。”

    图拉姆愣了半天,突然又说:“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当你想起这个故事的时候,不会是触景生情吧。我很怀疑这点……你屋子里现在就有一位普通人。你给我讲的故事,如果把性别变换一下,一位男性妖魔爱上一位普通世俗女人,那又会怎样?……

    你在恐惧什么,我记得中国是个夫权社会,唯有女人是纯属品,你担心遭到出卖你,背叛吗?你在躲避什么,是担心她知道你妖魔的身份,而后会因为恐惧而出卖吗?你给我讲的故事是不是这个意思?”

    第二卷 游荡的妖魔 第一五二章今晚,将是一场盛宴

    更新时间:2008…9…1 11:49:51 本章字数:5034

    纽约港码头外,一长串黑色的轿车排成一排停在路边,一群黑社会模样的人面容严肃的在车周围踱着步,做出一副警戒模样。他们那股凝重的气氛,曾招来数量警车停在路边,几名警察坐在车里,摆出一副监控姿态,可不久,一通电话将这些警察召回。

    警察走的时候码头区变成了这群人的天下,不过这群人却不怎么招摇,他们只是围在车周围,仿佛在等待约会。

    这列车队的车有大有小,领头的是几辆道奇厢车,车尾处还有几辆大冷藏车,车门关的严严实实。但这列车队所有的车窗都无一例外的是浓厚的黑色,站在马路边完全看不清车里的景象。

    车前车尾各有两样防弹的马丁斯顿。马路边还停着数辆庞大的哈雷摩托,摩托车手全是黑社会打扮,壮硕的身体上还捆着粗大的铁链,以增加外型的凶猛程度。

    一辆大冷藏车里,图拉姆快速的弹弄手指,不停的调动着屏幕上的画面。这辆冷藏车装满了电脑屏幕,十几台监视仪正从各个方面监视着港区内的一举一动。

    舒畅懒洋洋的坐在他旁边,嘴上叼了一根没有点燃的雪茄,他没有看屏幕,只是盯着坐卧不安的马萨诸斯。

    摆满监视仪的货车里,剩余的空间并不大,可供马萨诸斯活动的区域只有两三步的距离,他心事重重地走完这两三步。而后转过身,再走下去。如此重复的,他已经走了半个小时。

    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在如此狭小的空间踱这么久的步,更难想象舒畅居然把这么单调乏味的景象观看了半个小时,依然兴趣盎然。

    单调的脚步声令人抓狂,图拉姆忍无可忍,他转过身去,不满的冲着马萨诸斯,也冲着舒畅抱怨:“你不累吗?你不闷吗。真难想象,人世间居然有你俩这种怪胎。”

    舒畅抬手指了指座位,示意马萨诸斯坐下,他悠然的说:“你知道吗,在日本德川幕府时代,有一个人问德川家康:‘树上有一只杜鹃,人们很想听到它鸣叫,该怎么办?’

    你知道德川家康怎么回答。他回答:‘等它啼!’”

    纽约港一天进出多少人,大小船只全算上,大约有七千人到一万一千三百艘船清除。平均一秒钟就有一到两艘船完成装卸。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沌口量,想在这样繁多地船只中找到目标船只,不比在满天的星空中寻找一个螺丝钉更简单。

    目前图拉姆正钻入警方军方网络,利用他们的港口监视设备搜索着可能的目标船只,但这项工作一时半时无法完成。因为这数据是动态的,所以图拉姆到现在还没有头绪。

    这伙人一早就等在码头上。其他人不知道厉害,所以他们虽然很无聊,但也显得很耐心。马萨诸斯则不同。他了解那群人的危险性,而舒畅这个一贯懒散的人,居然召集人手迎在码头上,这令他感到极度慌张。他情绪焦虑不安,只感到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很难耐。

    等待对于马萨诸斯来说是一种折磨。舒畅地话没给他多少安慰,他小心的翻了个白眼,低声辩解:“阁下。我不是日本人。”

    “那么大仲马呢?大仲马在《基督山伯爵》中,用这句话作为全书结尾——人世间最富有智慧与最激动人心的两个词是:希望与等待。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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