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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夺舍诀正文 第 4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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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小保安死活不肯过来，莫非被人家打怕了！越想越有道理，于思海也说了让自己不要到中间来，此地南北通透，藏风聚气，不正是整个别墅区的中心么？看来不只是于思海，而是所有的别墅区工作人员都对这家人有些发怵呢！
凌小宇正在胡思乱想，宅院的大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穿蓝花布老妪，手里端着一盆衣物，像是正要准备去湖边洗衣服。
一见这名老妪，远处的小保安立刻调头就跑，飞似的逃离了此地。凌小宇仍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此碎花蓝布褂非彼碎花蓝布褂，凌小宇到了这一时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所遇见的蓝衣女，和小保安口中的蓝衣农家女，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身穿碎花蓝布褂的老妪见到凌小宇，再斜了一眼跑得飞快的小保安，不由得面露煞气。
凌小宇察言观色，心道不好，刚要开口解释，老妪一扬手，已经将盆底的肥皂盒**过来。
一块滑不溜手的肥皂贴着凌小宇的脸庞飞过，中途与这块肥皂一分为二的还有盛肥皂的浅绿色胶盒。
这只盒子在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砰的一声砸中凌小宇的脑门，将他打了个眼冒金星。
没想到以自己的反应和身手居然没有躲过如此刁钻的暗器，凌小宇捂着脑袋大吼道：“喂！老太婆怎么随便动手打人？老子是路过的！”
那老妪恶狠狠的盯着凌小宇，后退了两步将洗衣盆放下，口中伊哑叫个不停。
凌小宇强忍着头上的疼痛，上前一步，大声道：“阿婆，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蓝衣老妪双手比划着鬼叫了一通，身子后撤，顺手从地上摸起一把石子，双臂连弹，石子发出呼啸的破空之声，朝着凌小宇没头没脑的疾射而去。
这一回凌小宇总算是难得认真起来了，提气运劲，身形疾闪的同时，金翅金钟罩内劲遍布全身护体。
凌小宇朝右横移了一大步，躲过了大半数的石子，仍有少数几颗撞击到了他的身上。石子被坚硬无比的银身护体气劲挡下，凌小宇毫发无伤，老妪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骇。
“喂，我说……”没等凌小宇这半句话说完，蓝衣老妪脚尖一伸一勾，从地上挑起一根小臂粗细的晾衣竿握在手中，双臂一抖，竹竿在半空中爆出一团枪花残影，如毒蟒探路，直奔凌小宇的胸前大**。
这老太婆居然十八般武艺样样都精通，凌小宇心中已经不敢再有半点的小觑，双臂一架，将金翅金钟罩气劲运至银身顶关，硬挡了这一记刺击。
由大毛竹制成的晾衣竿戳到凌小宇身上，两股巨大的力道相互撞击，仅管毛竹材质坚韧仍受力不起，从中间部位裂成了无数条。
蓝衣老妪随机应变，翻腕一沉，连戳带扫，一条晒衣竿使得出神入化，硬是把凌小宇迫退了三四步。
凌小宇也是有些心头火起，这老太婆好不讲道理，自己明明说了不想惹事，她却步步紧逼，难道真的要杀尽踏入她庭院中的每一个人么？
“好霸道的老太婆，接我一招！”凌小宇身体猛然间一折，转腰跨步之间，将单臂以蝗拳的发劲形式甩了出去。
这一击好似鞭抽长空，又似流云甩袖劲，人的手臂能够曲折发劲若此，实在是令这蓝衣老妪吓了一跳。
蓬！凌小宇的左手臂缠住了大毛竹，一吸一扯之间，大毛竹立刻断为一截一截的。要不是蓝衣老妪及时放手，恐怕她被这股力道一搅之下也要受伤不轻。
蓝衣老妪的眼中闪现出一丝惊惧，随后就化为一丝狠决的毅然。
凌小宇看在眼中，虽然不明白接下来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对方气场的变化。
“不是吧？还要再打！我不过是路过而已，老婆婆你用不着拼命吧！”凌小宇口中高喊，心中却越发焦急了。
蓝衣老妪身形疾退到院子的那口大缸前，躬背弯腰，左掌顺势在自己的腰带上一抹一挑，然后将大半条干枯的手臂浸入水缸中。
凌小宇不明白老太婆在做什么，但总不会是请自己饮茶，而且看她的脸色简直臭到了极点，就像是哮喘病发作了似的，脸色疲惫不堪。
轰！随着蓝衣老妪一声低吼，她竟然强提了一口气，将整只水缸环抱了起来。如此干瘦的身体内隐藏了无比强大的爆发力，这一瞬间的视觉冲击令凌小宇都呆了一呆。
蓝衣老妪奋力将水缸朝前一送，这只足足抵得上三个花盆大小的水缸轰隆隆的朝凌小宇旋转而来。
凌小宇足下运劲生根，展开双臂，准备硬接下这只旋转而来的大水缸。
半空中忽然听到有个尖细的女子声音喊了一句，“别接触那东西，快躲开！”
这时，凌小宇恰好也看到了飞行在半空之中的水缸里，连水质全都变成了汪蓝色。
现在才不想接也晚了，水缸打着旋儿已经撞到了凌小宇的胸前。
说时迟，那时快，凌小宇闷哼一声，双掌平推，一团淡淡的虎形气劲自掌中凌空击出，雄浑的将半空中的水缸反推回去。
哗！蓝衣老妪避之不及，在水缸破碎的瞬间，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住手，别打了！”从屋内飞奔出一人，到了蓝衣老妪面前，立刻在她身上掏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把瓶口放在老妪的鼻端给她嗅了一嗅，老妪这才恢复了行动能力。
见到从屋内冲出来的这个人，凌小宇才觉得今天这一架没有白打，她正是昨天在山崖上见到的那位农家美女。
“你怎么这么快就找来啦？”农家女毫不生分的冲着凌小宇轻轻笑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凌小宇摸了摸鼻子，是啊！自己鬼迷了心窍找到这个地方来，真的见到她了，反而不知说什么好。
蓝衣老妪面露焦急，拉着农家美女的衣衫，冲着凌小宇指手划脚，嘴里伊伊哑哑叫个不停。
农家美女浅浅一笑，轻轻抱住蓝衣老妪，说道：“不碍事，他是我朋友，昨天还帮了我的忙呢！姥姥，你打错人了，他可不是坏人！”
在农家美女的劝说之下，蓝衣老妪终于平静了下面，指着凌小宇又是比划了一通。
凌小宇在一旁觉得好奇，又不好开口发问。
农家美女转过脸来，冲着凌小宇扮了个鬼脸，说道：“姥姥说你的武功很好，不过身法很烂，如果她舍得用淬毒的暴雨梨花针射你，你就玩完了！”
凌小宇终于算是找到了说话的由头，摇摇头苦笑道：“我跟他又怨没仇的，好端端的射我做什么！对了，你们怎么住在这里？”
凌小宇实在是忍不住想问了，别墅中心区怎么会有这么一幢破房子，还有一个会使毒的古怪老太婆住在这里，那些富人们要是敢买这里的房子才怪呢！
“姥姥以为你是开发商找来逼她搬家的打手，所以一见面就动手了。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下次见了你，不打你就是了！呵呵。”
农家美女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好听，偏偏从她身上又流露出一股成熟的美丽韵味，这种有如少女和熟女的特质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令人一见就难以忘怀的独特气质。
凌小宇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老太婆是练武之人，守望在此不愿意离开，而这种人给钱都不要，开发商也没辙，就算下黑手使绊子又打不过人家，所以双方只好这样硬扛着。瞧这几间破屋子，估计连水电都没有，到了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能恪守在这样的环境当中，除了偏执是一方面之外，也确实值得敬重。
“我叫李蓝涟，昨天真的谢谢你了，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农家美女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凌小宇也连忙点点头，道：“我叫凌小宇，暂时会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
李蓝涟微微一笑，道：“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吧！厨房里有今天早上刚采回来的野山菌，味道很好哦！”
“额，那个，好吧！”凌小宇倒也不推辞，一方面能吃到野山菌固然很好，另一方面对于这几栋房子的存在，包括李蓝涟这个人，他都充满了好奇心。
凌小宇被请进了梅园院内，这边小保安逃回了销售中心，把刚才的事情来来去去一说，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最后还是于思海拿了主意，他对众人说道：“这位凌小宇虽然只来了一天，也算是我们大家的同事，把他一个人丢在那个地方，死估记是死不了，但是活罪难免。他一个新来的，什么事都不懂，人又年轻，万一不服气，篓子越捅越大可就麻烦了。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大伙一起去，带上几个果篮，把单位发的那几桶油也拎上，我们去向老太婆求个情。做了这么久的邻居都相安无事，希望她会卖我们个面子！你们觉得呢？”
众人议论纷纷，对梅园中的那位又敬又怕，最后还是依着于思海的主意，大家一起带上礼物去试试。毕竟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那武艺高强的老太婆也不至于胡乱发疯。
于思海一行人，战战兢兢的来到了位于湖边的梅园宅前。
到了门口，谁都不敢带头进去。相互推诿了老半天，还是于思海硬着头皮，一咬牙走进了宅门口。
听到门口有动静，蓝衣姥姥最先惊觉，老人家三步并作两步，跳到窗前探首一看，立刻冲着屋内的两人又是一通比划。
李蓝涟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然后转而对凌小宇说道：“有人来找你们，你和姥姥出去打发他们离开吧！我不想见到其它人。”
凌小宇觉得她话语中透了一丝不明了，为什么她不愿意见人呢？不过胖子还是站起身，和姥姥一起走出了房门。
蓝衣姥姥一出现在大门口，销售中心的群众们吓得集体后退了半步，这位传说中的老太婆在大伙心中积威已久，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被钉子户欺负成这样的地产商，只怕全国也只有盛唐一家了。
于思海只好硬着头皮，轻咳了两声，迈步上前。
没等他走到姥姥面前，已经和其它人一样瞪圆了眼睛，因为所有人都看到那个新来的胖子，居然完好无损的从姥姥背后走了出来。
小保安当时一见到蓝衣姥姥就逃之夭夭了，他根本没有看到后来的一场大战。其实论起真实本领，凌小宇可比姥姥要厉害多了，只是蓝衣姥姥一身奇功毒艺层出不穷，给人留下的心理印象要深刻得多了。
凌小宇和姥姥并肩站在一起，一副精气神足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受到了任何的伤害和虐待。
“各位，你们怎么都来了？”凌小宇率先问道。
被这胖子一问，于思海和一众同事反而不知应该说什么好了，人家明明好好的，总不能说大伙是来要人的吧。
于思海只好悻悻的说道：“我们过来转转，随便给老人家送点水果和油，尊老敬贤，绝对是尊老敬贤，没别的意思。我们放下东西就回去，那个凌小宇，你跟我们一起吗？”
凌小宇摸了摸脑袋，很隐晦的冲着小保安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一脸从容的说道：“我先不回去了，我在姥姥这里吃午饭，聊聊天！”
“啊……呃！”众人齐齐发出惊呼，这胖子好生了得，果然是从总部派来的高人，才到了一天就和史上最牛钉子户拉上了关系，老太婆居然还留他吃饭，这样看似正常的情况实在令所有人都觉得有些诡异了。
要知道，这老太婆在项目动工时曾经暴发出的那份彪悍，可绝对是有目共睹。当时盛唐公司什么招都用尽了，听说后来甚至还出动了一整队的防暴特警，到最后都没能把这老太婆拿下来，人家孤老太婆了无牵挂，加上一身好武艺，软硬不吃，无水无电也能在这里活得挺好，简直就是位活生生的怪侠一支梅，任谁都奈何不了。
于思海仔细看了看凌小宇，这家伙确实不像是受了胁迫的样子，于是让人丢下两只果篮和三桶油，带着大伙迅速撤了。
凌小宇回到屋内，老太婆转身去厨房烧火做饭，李蓝涟则笑盈盈的望着他。
“老人家守在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拆迁费给得不够吗？”凌小宇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错了，给拆迁费应该是盖房子之前的事，老太婆能留到今天，相信应该不是钱的问题。
李蓝涟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陪我去梅园走走吧！我慢慢告诉你。”
凌小宇随着李蓝涟来到了后院的梅园，说是梅园，其实也就是栽种了几株梅花的一个小院子，方圆十丈，梅树不过三四棵。
李蓝涟指着其中一棵最大的梅树，幽幽的说道：“婆婆最爱的人就长眠于此地，她只要活着，就不会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你猜她已经多大年纪了？”
梅园中的清冷萧索与院外那些高大的热带植物格格不入，但正是这份孤寂更容易映入人心里，凌小宇的情绪也被微微触动了，试探性的问道：“姥姥的身子骨很健旺，看上去会比实际年轻一些，我估计她应有七十了吧！”
李蓝涟满脸神伤的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她如果真的像你说得这么年轻就好了，她已经一百零六岁了！”
“什么？”凌小宇实在难以相信，刚才自己竟然和一个超过百岁高龄的老人家动手，而且还被人家赶得上蹿下跳。
“你一定很难相信吧，姥姥在这里守着自己逝去的爱人，已经有整整三十年了。这里是他们结庐而居的地方。”
凌小宇沉默了，原来那个凶神恶煞般的老太婆竟然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像这样的故事，只能用荡气回肠四个字来形容。
“本来我想把这个地方买下来的，可惜到现在为止赚的钱还是不太够。”李蓝涟随口一句，话锋跳转，把买下整个别墅区这件事说得随意至极，虽然凌小宇隐约猜出，以她的气度和谈吐并不像是真正的农家女，但是这句话也还是吓了胖子一大跳。
“看来你真的不认识我，呵呵！我很开心，不过还是有点失落，我以为自己的影响力足够大了呢！”李蓝涟看着胖子的反应，知道他还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
朋友相交，身份这种东西是需要早早亮出来的，那些迟迟不肯亮明身份的人，其实大多沾沾自喜，想要凭身份给朋友一个惊喜。不过在李蓝涟看来，如果自己交的朋友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受到惊吓，那么这类人也本就不够资格和自己交朋友了。
第九十三回 相识于心
“你说要把整个别墅买下来？原来你那么有钱啊！”凌小宇的语气很诚挚，绝没有一丝嘲讽的意思。他并不是没有见过有钱人，虽然有些意料之外，但是也没有显得大惊小怪。
李蓝涟点点头，低声说道：“你年纪轻轻，又有一身好武功，屈身在这里做一个保安，会不会太可惜了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去有前途的地方工作，你觉得怎么样？考虑一下？”
因为自己身怀绝艺，反而被这位美女认为是保安，凌小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哪家公司请得起身手这么好的保安，难道这位美女没有常识吗？脑中念头转了一转，凌小宇并没有解释什么，一是懒得解释，二是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的职位，比保安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打一份工而已。
见凌小宇默不作声，李蓝涟好心好意的说道：“怎么了？你放心好了，我给你介绍的工作，保证比当保安队长要强得多！足够你一展所长。”
话说到这儿，凌小宇反而有点兴趣了，他倒想听听，这位把自己误认为保安队长的美女，能够给自己介绍一份怎样的工作。
“你该不会是介绍我给人当保镖吧？要不就是当打手？难道是当杀手？姐姐，犯法的事我可不干！”凌小宇随口胡说道。
李蓝涟瞪大了一双美目，听完凌小宇说话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看你身手高明，想请你去拍戏呢！动作电影有看过吧！你不想成为成龙和李连杰那样的功夫巨星吗？”
听到这儿，凌小宇开始有点觉得这位美女姐姐不靠谱了。又是要买别墅，又是要推荐自己去拍电影当明星，难道她整天活在梦幻中的吗？还是说太漂亮的女人都太不现实，以为自己什么事都可以心想事成？
“就凭我这长相，也可以拍电影？”凌小宇轻笑道。
李蓝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知道洪金宝吗？你现在总胖不过他吧！但是人家手上的功夫硬朗，拍出来的动作电影叫好又叫座，你有真材实学，只要肯学习，一定可以成功的！”
凌小宇一听她连洪金宝都搬出来了，心想这位美女姐姐大概是自己想拍戏想疯了，整个人活在幻境当中，所以身上才会总是带着一股出尘之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虽然脑子不是很清醒，不过心地却还是很好的，知道为俺着想，语气之中的真切，凌小宇还是听得明白的。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凌小宇心念一转，站起身来说道：“蓝涟姐姐，其实你和婆婆老是这样和地产商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这屋子里没水没电，生活太不方便了。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李蓝涟一听凌小宇提起这件事，立刻将脸色沉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你不必多费舌了，姥姥是不会搬走的，任何条件都不行！我把你当朋友，也请你尊重我们的决定！”
凌小宇哈哈一笑，连连摆了摆手，说道：“你猜错了！我可没说过让姥姥搬走。我想了个折衷的办法，你也不必买下整个别墅区了，事情没那么麻烦。我的想法是，就在梅园的基础上，让盛唐集团花一点钱，对这里进行整体建筑改造，然后还建给姥姥居住！其实就是按梅园现有的风格，多建一栋别墅罢了。或者我们直接把姥姥坚守于此的爱情故事推出去，让盛唐集团出资，把梅园扩建成一座别墅区中心爱情纪念会馆。让这里变成一种情感文化，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典故，但是这里却不能随便被人打扰，只有在这里的别墅居住者才能享有游梅园的权利，我们可以在梅园里多种几棵梅花，然后打造成一个独有的品牌文化。盛唐集团肯定愿意，姥姥也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
李蓝涟一直仔细的倾听着凌小宇的话，茅塞顿开，以她的见识，当然知道这个方法不但可行，而且一举两得。
“好！好！你的想法非常妙，我立刻就安排和盛唐的项目负责人谈这件事，太谢谢你了！你真的很有才华！”李蓝涟心想，每次遇上这个胖子，总会帮自己解决一个难题，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命理相合？这个人旺我？
有了这样一层想法，李蓝涟看待凌小宇的目光显得更为柔合了。
凌小宇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情绪上的变化，心中微微一颤，立刻锁心猿，收意马，沉声说道：“其实也不用麻烦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要找的汤山湖项目负责人，暂时就是我了。我会做一份报告上去，如果快的话，也许这个月底就可以动工。姥姥很快就会成为别墅区内的名人兼精神偶像了。
“你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李蓝涟失声问道，不过一想凌小宇的见识和头脑，也确实不像是保安队长之类的人物。
凌小宇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暂时是了，也许很快就不是了！不过这件事和我是不是项目负责人关系不大，相信盛唐集也很头疼这片地方吧，能完满解决是最好。”
李蓝涟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主意很好，等你的报告递上去之后，我也会找一些朋友去和盛唐说说情，希望把这件事顺利的办下来。这样吧，我给你留一张卡片，以后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做了，你就打电话给我，我会安排你和导演见面。呵呵！我不会看走眼的，你很适合吃这行饭！”
凌小宇此刻大约摸清了李蓝涟的身份，估计她应该是一个大牌演员，单凭她提到自己的专业时的那份气质转换，由之前的娇美慵懒瞬间转化为无比的自信和成熟之美，这个女人好生厉害！
像李蓝涟这种人，虽然身手一般，但是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强大，在凌小宇看来，这样的人，身上的气场比一般人要强盛得多，都是心志坚强的人物，只是身处领域不同罢了。
随着对《夺舍诀》的深入了解，凌小宇已经渐渐步入了另一个境界。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变化，整个人的气度，心胸均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通过观气之术，他看到的不再是一个人的精神力强弱，而是一种综合情况的判断。比如李蓝涟，她在凌小宇的眼中，不仅是一个无法轻易夺舍的女人，而是通过了解她的心志强大，推测出她这个人的深度和成就。
“好啦，好啦！聊天到此结束。我们准备开饭了！”随着厨房内飘来一阵饭香，李蓝涟站起身，重新恢复了如少女般的气质。
凌小宇也连忙站起身，李蓝涟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干什么？你是客人咧！不用你帮忙，快坐下！”
凌小宇心想，我又没说要去帮忙，只是饭前上个洗手间罢了，唉！算了，盛情难却，只好忍着吧！
不一会儿，姥姥端着一只大托盘进来了。托盘中放了四菜一汤，简简单单的菜肴，却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饭菜上桌，凌小宇颇为惊喜，没想到姥姥这凶神恶煞般的人物，居然烧得一手好菜。头菜是野山菌烩牛肉，这道菜色泽鲜艳分明，透出一股药膳般的异香。最妙的是野山菌和牛肉切成了一样大小的片状，纹路清晰，看起来竟然没什么分别。每次落箸，挟起来的都不知是牛肉还是野山菌，只有入口之后才能分辨出来。上桌的第二道菜是青椒炒腊肉，这是一道看似平淡无奇的家常菜，凌小宇随手挟了一筷子，浅尝一口之后，便很彻底的爱上了这股味道。像极了小时候吃到的那种腊肉，淡淡的烟熏肉鲜味，不像现在吃到的猪肉，完全没有肉质的鲜味。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些腊肉都是用上好的野猪肉熏制而成，吃饲料的家猪和满山跑的野猪还是有蛮大差别的。最后一道菜是一条鱼，这条鱼本身倒没什么特别，只是在姥姥的精湛厨艺之下，被煎得金黄焦脆，一看就令人食欲大开。只是凌小宇越看这条鱼的造型越眼熟，这该不会是别墅区放养在溪流里的那些非洲锦鲤吧，算了，还是埋头吃饭比较重要，那些旁枝末节不提也罢。
李蓝涟给凌小宇盛了一碗汤，姥姥在一旁露出干巴巴的笑容，不停的比划着手势。
凌小宇一边喝着鲜汤，一边好奇的望着这个凶巴巴的老太婆，从刚才的一上来就动手，到现在的和蔼可亲，再想到她心中坚守的那一份停留在回忆当中的理由，不知不觉，胖子也觉得这老太婆变得可亲可敬了起来。
“婆婆在说啥？”凌小宇好奇的随口问道。
李蓝涟居然脸色一红，瞪了她一眼，道：“少废话，多吃点！别浪费了姥姥的一番好意。她可是已经十多年没有给外人烧过饭了！”
凌小宇心中一热，脱口而出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婆婆的，不但要给她盖别墅，还会每天过来陪着她。”
说完凌小宇又转头对着老太婆说道：“姥姥，以后你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孙子，遇到那些讨厌的人，不用您动手，我给您全部摆平。明天我就去买一台大电视来，还有洗衣机，还有电脑，我教您玩电脑游戏吧！有种叫格斗游戏，里面有许多高手，您一定会喜欢。哦！这屋里还没通上电，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带人来弄。”
姥姥应该是听明白了凌小宇说的一大通，老人家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李蓝涟眼圈微红，怔在了当场。
心地善良的凌小宇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的举动，敲开了李蓝涟封闭已久的心房。
过了半晌，李蓝涟才从莫明的感动情绪之中回过神来，嗔怒道：“姥姥喜欢清静，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买进来……”
扑哧！李蓝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自己也觉得好笑，有了这么一个活宝在姥姥身边，也许真的会给姥姥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