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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邪之左手

正文 第 3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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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蓬棕色的液体泼了过来,蚰蜒敏捷的跃离这里,倘若有行家在这里,一定会扼腕叹息,因为倒掉的这杯牙买加蓝山咖啡无论从色,香,味三大方面来说,都无可挑剔,事实上,它也是由当地最负盛名的咖啡师亲手主理的,在繁华的纽约,这么一杯咖啡能卖到两百美圆的高价。

    …………………………只是这杯身价不菲的液体,却若脏水一般给顺手泼了出去,此时正顺着鸢尾草修长的叶子缓缓向下滑动,滴落。从落地长窗的厅中传来一个焦急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

    “你们究竟有没有办法?眼下的情况已不能再拖了。”

    说话的人正当盛年,身穿黑色燕尾礼服,身高接近两米,双目炯炯有神,黝黑的肤色也掩盖不去他面上的焦虑。他手中端了一个杯子,而语发中那浓重的鼻音也加重了话语中的不耐之意。

    装饰豪华的客厅中,陈着一圈乳白色的真皮沙发,在烫金的吊灯照耀下,可以看出围坐其中这些人年龄,肤色各异,年轻的不到四十岁,年纪大的已是白发苍苍,他们显然是来自世界上各个不同的地区,一个个神情凝肃,却都对这黑人的质问缓缓摇头。

    其中一名中年红发女士立了起来,扶了扶眼眶上的金丝眼镜缓缓的道:

    “考格拉先生,虽然在座的都是来参加这次世界WTC医学峰会的著名博士,教授,可以说汇萃了全世界医学界的精英,代表着当今医学的最高水平,但我们终究也是人,不是全能的上帝………埃博副总统的病,我们经过会诊,当真是无能为力,若是勉强要动手术,那无疑是加速他死亡的进程,或者采用一句法律上的术语,那就是谋杀。”

    高大黑人面上的肌肉不断扭曲,抽搐,终于狠狠的将手中的咖啡杯摔在了地上,几乎是以吼叫的方式将自己心中的感情宣泄了出来:

    “OH!SHIT!那要你们这些医生来还有什么用!”

    看着他青筋爆起,恍若一头受伤野兽的模样,在场的人饶是德高望重,不禁还是有些心悸,来自瑞士的布诺克利教授除了在脑部微创领域取得卓越成就之外,还是精研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惟恐这名若如猛兽一般的黑人情绪失控做出些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忙开声安慰道:

    “考格拉先生,埃博总统的情况也不算是完全绝望,参加这次峰会的还有一个来自神秘的东方的中国人,据说还掌握了一门早已失传的奇特医术,我想,或许你也有必要把他请来为埃博副总统会诊一次。”

    这句话显然给了考格拉以希望,有了希望的人自然就不会做出什么让人绝望的事情出来。他立即出声道:

    “他叫什么名字,也和你们一样下榻在金斯顿的维斯兰酒店?”

    说起这个人,与会的专家个个神情都显得很不自然了起来,他们对望一眼,还是由布诺克利颇为生硬的道:

    “他的名字是…………………………张华木。而每次开会后,他都是直到深夜才回来,据说竟然是去了贵国类似于***的地方。”

    。。。。。。。。。。。。。。。。

    “张华木,

    男,

    五十四岁,

    出生于中国西部山区的一个小村中。

    初中文化。

    现任中国wk市第六人民医院院长。WK市卫生局副局长,中国针灸学会理事,NJ中医药大学名誉教授。曾获得中国政府颁发的特殊津贴。

    据酒店方面反馈回的消息,此人身穿天蓝色外套,峰会期间每当会议结束后便失踪,直到深夜方回酒店。大致去向是维纽卡区一带。”

    这些东西被记录在一张纸上,而这张纸正被二十余个神情凝肃的黑人大汉互相传阅,看他们的神情似乎要将这纸上的东西铭记在脑海里似的。

    因为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

    “在一个小时内找到这个中国人,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到这里来,马上!”

    发出命令的考格拉的表情尚且深刻的铭刻在他们的脑海中…………………那是一种几乎能将人生吞活剥的威胁表情。事实上,作为牙买加副总统埃博最为亲信的部下,他绝对拥有着一句话就让他们全家人从天堂跌落地狱的能力。

    在三十分钟后,其中一人在七八名梳着嬉皮士发型,鼻孔上都穿着铜环的飞车党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污秽非常,肮脏的积水四处流淌的平民窟中,他们接到的确切情报是,这名中国人三个小时前就与这房主的女儿一起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

    最耐人寻味的是,这房主的女儿从事的正是靠**来维持生计的那种职业。

    ……………………还是那种处于社会最底层的那种。

    一名脸上刺了只蜘蛛的黑人伸出带舌环的血红舌头舔了舔肥厚的嘴唇,不怀好意的笑道:

    “这中国老头子还真会选,波丝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金海岸酒吧里功夫最好的,这老色鬼竟然和她在家里呆了三个小时,只怕咱们得把他抬着出来上车。”

    听他这样说,一干人都yin笑起来。为首那高大粗壮黑人实在无心玩笑,皱了皱眉一挥手道:

    “进去找人,立刻将他完整无缺的带出来。”

    于是那间破旧的小屋的门就以一种很不体面的方式四分五裂开来,三四个黑人闯了进去以一种恶毒与嘲弄的眼光四处环顾,希望能寻到一些同他们脑子里的想法能够对号入座的肮脏东西,但是屋子中的情形实在是令他们始料未及的。

    只见他们要找的中国人正半蹲在那张连被单颜色都肮脏得分辨不出来的床前,他细长的脸上有着一对浓黑的八字眉毛,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浓重的书卷气息,目光炯炯,神情专注的看着床上那干瘪得似一只缩水柑橘的黑人老妇女,右手以一种奇特的姿势搭在了她枯瘦的手腕上。

    这个人乍一看上去,似乎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但仔细一辨,才从略微班白的双鬓与眉角额头的皱纹上,觉出了中年男人身上那种被岁月积淀过的稳重成熟来。

    最令这几名将抢劫**当作家常便饭的家伙感到震惊的是,这黑人老妇女双目紧闭,浑身上下正微微的抽搐着,她的颈,背部上或浅或深的插着几根亮银色的细针,看那模样,竟是深插入体内。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喝道:

    “你这家伙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这位中年人才抬起头来,微微皱眉…………………不知怎的,他这一皱眉,自然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度,使得出声那人生出一种不能冒犯的感觉,胆怯的后退了一步。但总体给人的感觉,还是两个字:

    ………………………温和。

    ………………………即使那种温和中添加了威严。

    见了这等模样,那名秘密特工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考格拉先生命令的一半了,咳嗽了一声道:

    “张华木先生?”

    “是我。”

    中年人头也不抬的轻声道,他正用食指轻弹着扎入老妇人脖子上的一根针的针尾,那微细的末端急剧的颤抖着,老妇人的身体也随之颤抖起来,同操着浓重地域口音的这名黑人特工相比,他的英语似乎说得更为纯正。

    “我是牙买加政府下属的莫里探员。”这位黑人神情庄重拿出了黑底烫金的证件晃了一下。“牙买加政府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

    “我知道了。”张华木淡淡的说道。他的视线依然停留在那黑人老妇人的侧靥上,他此时给人的表情与感触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悲天悯人。

    一时间,连这些随意呼喝叱骂,醉生梦死于酒精颓废边缘的飞车党也为这异国医生的气度折服,生不出冒渎之心,而莫里等了半晌,见张华木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意思,怔了后怔出言催促道:

    “张先生,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车就在外面。要知道,副总统先生正在等你。”

    张华木忽然回过头来,温和的道:

    “莫里先生,在所有医生的眼里,只有病人和健康人,哪怕是总统先生,他的生命也和这位黛笆拉夫人没有区别,请你等我一下,很快我就能为她驱除掉体内的毒素。”

    “顺便说一句,真是令人遗憾,贵国的伏都教对植物毒素的运用真是出神入化,却将之运用在损害人们的健康之上,倘若我能弄懂其中的奥妙,那么将它运用在医学方面,那该是一件多么令人振奋的事情啊。”

    “伏都教!”这个神秘邪恶教派的名字令莫里吃了一惊。他旋即将心中的疑问生生的咽了回去…………………毕竟他得到的命令是带人回去,而不是多问问题,不知怎的,以心狠手辣攀升到现在地位的莫里在面对着这样一个并不高大魁梧中国人的时候,仿佛觉得自己不由自主的都要矮上一头,到嘴边的拒绝的话半点也说不出来,只能看了看手表道:

    “我只能给您十五分钟的时间,张先生你请体谅一下。”

    张华木轻轻捻着一根银针的针尾,时重时快的轻推着,轻轻的点了点头,向外挥了挥手,黑人老妇人全身上下颤抖更加强烈,口角旁也溢出一丝丝乌黑的鲜血,莫里心中惊讶,自然知趣的约束众人退了出去。

    在莫里第五次看手腕上的劳力士的时候…………………这也是时间过去十二分三十秒之后,张华木行了出来,手臂上搭着一件天蓝色的外套,他的神情依然温文非常,一面走一面给黛笆拉的女儿交代着一些注意事项。他的右手里拿了一个小玻璃瓶,瓶中就盛着黛笆拉老妇口中流出那些污血混合的分泌物。

    在他们上车的时候,莫里看着黛笆拉老妇的女儿的目中泪光闪动,显然激动无比,口中还喃喃自语道:

    “没想到,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解去还魂尸的的诅咒!”

    就这么几句零散的语言,又令莫里一惊。作为一名土生土长于此的牙买加人,他自然知道教中的神秘可怕,也亲眼目睹过还魂尸诅咒的残酷毒辣,事实上,也不乏有中此诅咒的人求助于现代医学,只能他们得到的都是绝望。

    一念即此,他忍不住出口询道:

    “张先生。”

    张华木将目光从手中那个装有污黑液体的小瓶上抬起来,他的态度从容,神情温和,眼里始终都有一种悲悯的深情。

    “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是中国人对吧。为什么以你的身份,会认识我们这里的一名……。最低层的女人?还不远万里的可以为她的母亲治疗,干冒巨大风险的插手有关伏都教方面的事物?”莫里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当然,我并不是逼问,你可以不回答,只是既然您此时已经在为牙买加政府服务,我们当然有充足的理由要保护你的安全。”

    张华木掏出一副黑边眼镜戴上,看着莫里温和的说:

    “我平生所做过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说的,我来这里的本意就是来金斯顿参加这一次WTC世界卫生组织联合锋会,至于知道黛笆拉夫人的病情,那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刚好在网络上看到了她女儿发出的求援帖子,我恰好又认为她的这一例病案可能会对我的研究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你还有问题吗?”

    莫里皱了皱眉毛,终究还是没有说话,载着他们的这架豪华蓝鸟前由四辆警车开道,在首都金斯顿繁华的街头风驰电掣,如入无人之境。惹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还以为政治上发生了什么重大要事。

    不过短短十余分钟,这辆豪华轿车便缓缓驶入了首都金斯顿中设施最完备,医术最精良的恺撒里医院,一排身着黑色西服,戴着高级墨镜的彪形大汉在走廊上一字排开,双手背在身后,警惕的观察着过往的所有人。

    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颇高,浑身上下却是筋肉虬结,三角眼的壮硕黑人,他的身旁还陪侍着挺得笔直的两名警卫,其中一人手中捧着一只亮银色的密码箱。来人正是副总统埃博最信任的手下考格拉。

    一代神医张华木

    一代神医张华木

    第二章沉没的痰液

    “张华木先生?”考格拉的话就如同他的人一样,简单而直接。“这里是五十万美圆,如果你能挽救总统先生的生命,那么这些钱就是你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对面的会议室里面有你十余位同行在等你进行会诊,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马上就开始进行手术。”

    他说话完似乎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口浓痰,落在旁边的痰盂中。

    张华木根本没有去看那个装了五十万美圆的密码箱子,他的兴趣似乎那口浊痰吸引了,这位身穿天蓝色外衣的医生行到痰盂旁,丝毫没有顾忌污秽,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抬头道:

    “考格拉先生,我建议你从此清心寡欲,杜绝饮用烈性酒精,更不可涉及**等兴奋剂。否则现在虽然表面上还没有什么严重症状,一旦隐疾发作,那就悔之晚已。”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之一旦牵扯到自身,立即就重视起来,考格拉转身过来,三角眼微眯,看了张华木半晌,锐利的道:

    “我的身体很健康,张先生这边请。”

    一行人走过长长的走廊,随行的人也越来越少,看看前面即将行至那医学名流云集的客厅,考格拉忽的站住,他身边的两名保镖也识趣的行开:

    “不知道张先生开始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华木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恍若未觉,依然温和的道:

    “我的意思开始已说得很清楚了,依照我国中医的理论,考格拉先生你正是三十岁到四十岁的壮年时期,咳嗽声却虚而不实,空洞浑浊。而你那一口痰吐入清水中,如石一般直没水底。已算得上肾虚瘦郁,在下的学识虽然浅薄,如此明显的病征也不会辨认错误,我敢断言一句,若非你现在正是处于人生中身体基础最好的时期,早就病势沉重。”

    他这一席话条理清晰,就算考格拉被那些中医里的术语折腾得似是而非,心中也已在凛然中大生出戒惧之意,他不禁又再次咳嗽吐痰,果然症状都张华木说得丝毫不差,成块状的痰液掉落进水里,就如同一块小石头一般沉了下去。这手握大权的黑人不禁沉吟道:

    “那张先生又是如何知道我近日酗酒,吸过**?”

    张华木看着他吐的那口痰,淡淡道:

    “我自幼就开始研习家中所传医术,最主要的就是那望,闻,问,切四字,阁下所做的这些于身体有损无益之事,从脸上这些细微之处就能反映出来,比如你舌头上苔,又比如瞳孔。”

    考格拉还欲再问,厅中急匆匆的跑出一人向这方奔过来,慌乱喊道:

    “不好了,埃博先生他不行了!”

    两人闻言均是心中一凛,张华木乃是因为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念头立即产生出了恻隐之心,而考格拉却是基于自己切身利益的考虑,两人顿时不再多说,向着那宴会厅中急行过去。

    厅中的那十余名著名医学专家与张华木均有一面之缘,他们均是前来参加这锋会的箐英,只是私交颇为冷淡,当下简单寒暄一番以后,立即切入正题。

    原来这埃博副总统已是六十余岁,身型肥胖,素来就有高血压,心脏病史。目下正是牙买加总统换届选举的日子,他已以高出现任总统七点九个百分点的巨大优势领先,岂知乐极生悲,竟然在提前召开的庆祝酒会上当场晕厥,立即送到医院后详细检查才发觉,已是左脑的一根静脉血管破裂,蛛网膜下腔出血压迫颅脑,必须马上进行开颅手术。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埃博已被抬到手术台上麻醉师进行皮试后,准备全身麻醉的时候,就发觉病人本来正常的各项生理指数都已极不稳定,心跳也变得紊乱而无规律,也就是说,心脏病随时都会发作,一旦出现大面积的心肌埂塞。那就必死无疑!

    手术自然被立刻终止了,一切事宜都无限期的搁置。在经过了多达三十余人的连夜分析化验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埃博总统他乃是极其罕见的先天性过敏体质,目下世界上采取的各种麻醉剂一旦应用于他的身体内,立即会产生强烈的过敏反应,极易诱发他的冠心病!

    冠心病,脑栓塞,这两大人类致命杀手同时莅临这位政途上正是春风得意的副总统身上,可算得上是他的命中多灾多难。

    眼下的形势再明显不过,要想挽回他的性命,首先就得开颅手术,但是一进行开颅手术前的麻醉术前准备,那特殊的过敏就会诱发埃博总统的冠心病,这样根本就是陷入死循环的病例,也难怪得这些哪怕已代表了全世界最前沿医学水平的教授博士束手无策!

    张华木仔细的翻看着病历,而此时埃博副总统的呼吸也渐渐开始衰竭,大脑中逐步增大的血栓正在压迫他的呼吸中枢。可以说眼下当真是在从死神的手中抢劫他的生命,分秒必争!不要说旁人,就连在旁边密切操控着监护仪的工作人员,头上都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良久,张华木才看完手中的那一叠详尽非常的病历,又起身行到昏迷不醒的埃博总统身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才回转身来坐下沉思了半晌,这才淡淡的道:

    “我的看法是,副总统的病虽然沉重,但还是有办法可以试一试的。”

    这句话不禁令在场人精神都为之一振,表现得最迫切的反倒是布诺克利博士,他惊奇的站起身来道:

    “OH!张先生,倘若你真能做到这一点,你几乎就只能用神奇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在场的其余人限于身份性格,无法像他那样直接的表露出心底的感情,但他们还是睁大了眼望着从容淡定的张华木,显然充满了期待,张华木顿了一顿后又道:

    “当然,仅凭我个人的力量,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罗迪克先生,琳达博士,你们两位在WTO上的讲演非常精彩,就我个人的看法来说,相信两位在心脏外科与脑域方面的研究,绝对代表了世界颠峰的第一流水平,因此,我请求与两位通力合作,来挽回这位埃博先生的生命。”

    在经历了先前张华木一语道破自己健康隐患之后,当场能做得了主的考格拉已经对这位来自神秘东方的学者颇为信任,听得这等危重的病势尚有解决之道,心中不禁一喜在旁截口道:

    “乔治先生,琳达博士当然愿意协助张先生你来完成拯救总统的工作,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需要要我们着手准备的?”

    奇怪的是,被点到名字的两人却是面色铁青,嘿然不语。显然心中很是不快。

    张华木凝视了埃博总统通红而不断抽搐的面颊一会儿后,方才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事先将手术室布置一下,这样成功机会要大一点。”

    他此时已被考格拉看作是一根救命稻草,这请求虽然有些奇特,却也立即被批准了下来。旁边推荐张华木来此的布诺克利教授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道:

    “张先生,难道你想不进行麻醉就给病人做开颅手术!你也是一名医生,该知道那要冒多大的风险!”

    张华木缓缓摇头:

    “那当然不可能,我虽然在平时的行医里隶属于内科的范畴,并不擅长外科,却也知道要在脑部这等要害非常的地方做手术,病人是绝对不能有丝毫自主行为甚至是本能反射的,否则只要出现一丝轻微的不在主刀医生计划中的动作,后果不堪设想。”

    “报告上已经写得很清楚,已经将各种最新研究出来的麻醉剂在患者的血清中实验过,均呈现出强烈的阳性过敏反应,难道张先生是想借助于外力将患者固定?要知道,只是开颅带来的剧痛苦就足以令一个神志清醒的人精神完全崩溃!敢问张先生是从哪所学府毕业的,难道你的教授没有告诉你这些关键的东西吗?倘若阁下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方案,我们当然有充分的理由拒绝与你合作!”

    布诺克利教授的身旁男子的尖刻而略带讽刺的质疑顿时得到了厅中大多数人的赞同。这人来自德国,名叫雷诺,自张华木一出现起,他就觉得这个中国人故弄玄虚,如今拿住了把柄,立即借题发挥,要好好的挫一挫张华木的锐气!

    见雷诺说得头头是道,连考格拉也动摇起来,半信半疑的望着他。

    张华木却不说话,

    一个字都不分辨,

    也不反驳。

    他只是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右手,掌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长方形木盒子,盒子上面的包浆晶莹剔透,显然这盒子年代久远,已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把玩抚摩。

    而张华木望着这盒子的眼神很是奇特:

    ………………………那既仿佛是一名情窦初开的少年深情的望着恋慕已久的佳人,

    ………………………又好象是一名年逾古稀的老人,珍惜的凝视着最钟爱的小孙女。

    室内一片静默,只能听得见众人的呼吸之声。好一会儿张华木才淡淡的说:

    “我没有方案,我只能保证,会将一个被完全麻醉的患者维持正常的体征,交付到你们的手上……………………我们是否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工作了?”

    气氛顿时如铁一般的凝固了。

    任谁也看得出来,张华木已被雷诺的无礼激怒,不愿再多说半个字。局面僵持在那里,唯一在安静流淌去的是时间,当然还有埃博总统的生命。

    忽然,面色铁青的考格拉冷冷的道:

    “照他说的去做!”

    虽然张华木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方案,但眼下的情势已是刻不容缓,考格拉要想保住眼下的显赫权势,就只有一个单项的选择!那就是信任眼前的这个中国人!

    一代神医张华木

    一代神医张华木

    身着白色病服的埃博副总统被平卧着推入了张华木特意布置过一番的手术室中。旁边医护人员紧张的汇报声不断传来:

    “阵挛性强直性惊厥发作频繁!”

    “角弓反张,去大脑强直阳性!”

    “脑桥支闭塞,怀疑已引起米勒德…克柰德综合症!”

    “间断性发作窦性心动过缓,血压基本正常,PNOP诱发室速。“

    “心电图显示略有缺血性…ST…T改变。”

    “………。。”

    耳听着这些紧急的报告,张华木却在埃博总统被推上手术台上后,挥了挥手,竟示意要其余人出去!这些医护人员面面相觑,然而他们也知道这来自大洋彼岸的斯文中年人实在已是他们的最后一丝希望,只得鱼贯而出。

    待他们行出之后,换上手术服的张华木神情庄重的从随身携带的黑色挎包中取出了三样东西:

    一个做工精巧的雕花砌木圆盘,

    一只三足盘以篪纹卷龙花纹的小鼎,

    一个方才已被掏出过的红木长方晶莹神秘盒子。

    只见他先轻轻捧起那圆盘,左一旋,再右旋两下,再左旋四下,圆盘就分成上下两半,张华木将之轻轻展开,只见里面盛着的是小半截呈黑黄色的树枝模样的东西。这圆盘一打开,哪怕是远在室外隔着观察孔观望的人,也顿时觉得空气里忽的多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杂一嗅还不觉得,多闻几下,顿觉心旷神怡,中人欲醉,就仿佛刚刚自清晨的酣睡中醒来,浑身上下都充斥了用不完的精力。

    这时候,人们才发觉,张华木的手很白皙,皮肤也很光滑细腻,完全同他外表年龄相左。只见他取出一把小而精致的银色剪刀,将那盘子里的黑黄色线香一点一点的剪碎,轻轻洒在放于埃博总统头部旁边的那个三足小鼎中。

    正当旁边人不知道这来自异国的神秘医士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只见那鼎中忽的冒出了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袅袅青烟。与先前充盈在室中那种浓郁香气不同,这青烟的味道乃是很温和醇厚,似能渐渐的沁入人的四肢百骸,连带心境都给盘旋缭绕得温厚恬淡起来。

    与此同时,旁边监护仪旁的几名医生惊异的睁大了眼睛,望着仪器上的各种指数口中喃喃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血压一百一十二,已开始稳定回落!”

    “痉挛减弱,张力下降!”

    “心率渐渐恢复,肺部啸鸣音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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