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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包光光

正文 第 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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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怪物的嘴巴缓缓张开,包光光除了心中大叫“坏菜”,竟然一步也挪不动,好像忽然之间两只脚钉在了地上。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把车轮般的巨斧突然横在包光光眼前,就听“叮”的一声脆响,舌头竟然射穿了斧面!从露出来的部分,还能看到无数利齿在那里疯狂的噬咬着。

    怪物拔不出舌头,只好转过身用尾巴朝这边抽来,但在那之前,一个雄伟如山的身影就已经挡在了中间。

    是乌鲁!

    乌鲁将斧头踩在脚底,硬生生的用身体扛住了这一下,闷哼一声却趁机抱住了那条尾巴;紧接着他双臂猛一叫劲,半转身子将怪物整个的抡了起来!

    “咚!”

    怪物被砸在地上,好像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了一下,溅起了无数水花——可想而知这一摔他用了多大的力量。可这还不算完,借着地面的弹力,乌鲁又吐气开声,再次转身将怪物高高的抛了出去!

    包光光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因为这一招他简直太熟悉了:“我靠,天地返啊!”

    由于舌头还连着斧面,被乌鲁一并踩在脚下,那怪物还没等飞到最高点就被扯住了,两股相反的力量让它定在空中。这一停,它就再也没有机会活着落到地面了。因为十几支投矛与飞斧,已经撕破风雨,带着巨大的动能贯入了它的身体!

    正文 第十九章 晴

    更新时间:2010…3…12 0:46:43 本章字数:2155

    火光渐渐暗淡,而大雨,则带走了一切它所能带走的东西:比如灰烬,比如血迹,再比如,人们的欢笑。

    当胜利的人们从兴奋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来大伙都无家可归了。围栏,屋舍,什么都没有剩下;就好像一只大手将小村整个的从地面上抹去。只有包光光的店铺因为是石板搭的,才能够幸免遇难。哦,对了,还有村口那棵高高的冷杉树。

    “说相声么?”包光光望着眼前这一高一矮两个幸存者,不由得咧开嘴苦笑道。

    族长老头不管事,乌鲁一直哈拉着给村民们打气,至于清理、规划、计算、分派人手这类琐碎的工作,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十岁的长老也是长老啊!

    这也算分工合理,毕竟乌鲁更擅长的,是抡斧子和带头抡斧子。

    顺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包光光抬起头,却发现族长老头正背着手,施施然的朝这边走来。

    “有事?”他早已被重建的事整得头大如斗,哪还顾得上扮乖巧。

    老头咳嗽了两声,道:“我说崽儿呀,你发现没,雨好像比先前要小多了?”

    “族长爷爷,”包光光叹了口气,“你就直说吧,还有啥坏消息?”反正他现在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索性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啥呀?”老头摆手道,“这次是好消息——人已经醒啦!”

    是的,寇拉拉醒了。

    放火烧村的时候,他就被抬到包光光的大床上——如今那已经是全村唯一的床了。

    小家伙看来恢复得还不错,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头却健旺。包光光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咯吱咯吱”的嚼着肉干,嚼得那叫一个欢畅。

    肉干是熏出来的,并没有多少油水,但重新做人的包光光,还是对这种“窝吃窝拉”的行为深恶痛绝。不过人家是伤员,又是被自己连累成这个模样的,更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咬牙忍了。

    寇拉拉见他进来,乐了,随手将肉干扔到一边,一叠声的大叫“光光!”叫完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把小脸憋得通红。也许是喉咙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吧,包光光总觉得他声音有些发闷。

    虽然有些担心,但探望总不好哭丧个脸,于是包光光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问道:“身上还疼不疼了?”

    寇拉拉道:“本来是疼的,但看见你,忽然又不疼啦!”

    “装啥!伤号就要有伤号的样子。我把窗子打开吧?透透气对你有好处。”

    话是这么说,但人要想挪到窗边还真不容易——作为全村目前唯一的房子,仓库自然就成了它的宿命。

    侧身躲开左边实验用的瓶瓶罐罐,单腿直立免得踩到脚下那卷兽皮,然后垫步拧腰跳过用绳索捆扎在一起的武器,没想到却被屋顶吊着的熏肉碰了脑袋……一连串的狼狈逗得寇拉拉嘿嘿直乐,最后包光光恼了:“再笑就不教你绝招了!”

    “琴月阴么?”寇拉拉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兴奋起来,“俺不乐,你快教俺!”

    包光光摇头道:“现在不成,要等身体好了以后再说。”

    “光光兄弟……”寇拉拉开始撒赖。

    “你喊叔也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

    ……

    这人要有了念想,干什么都会快上许多,养伤也是如此。当天晚上寇拉拉就能下地了。但包光光此刻却无法兑现他的承诺——他正领着人热火朝天的挖沟呢。

    再不把水排出去,大伙都要睡烂泥汤里了。

    雨虽然小了很多,但毕竟还没有停,细细弱弱的飘到脸上,让人鼻子痒痒。包光光打了两个喷嚏,知道有点感冒,索性连蓑衣也脱了,就那么光着膀子站在雨地里吆喝。

    他当然不会亲自动手,然而他却是所有人中最累的一个。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在另一世,一个搞建筑的哥们对他说:做设计师难;做设计师跟现场更难;跟现场时再遇到群啥也不懂的工人,那……妈巴子就不是人干的活。

    现在他就是这种情况。地上画好的方案没人能看得懂,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回头就忘;每一条沟事先都要画好线,就这样还需要他时刻盯着,只要一离开保准给挖歪喽。

    最搞笑是一个秃眉毛的家伙,他的名字叫贡阿东。

    虽然包光光一再强调要的是沟,但那老哥就是习惯把土都堆到身后,等他吭哧吭哧挖出老远,回头看看,嚯——还是一大坑。

    ……

    兽皮平展开当成顶棚,下面用几根木棍支楞着,地面上再随便垫些什么东西;这就是村民们临时的家。

    村民们很知足,反正他们原来的房子里也没什么摆设,贼进去都能哭出来。

    按兽皮的大小,一张兽皮下睡三到五人,就这么挨个分到最后,兽皮棚子反而多出一顶,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搞错了——这群人连包光光都算在内,对数字都不怎么敏感,你别看他学过会计,打算盘五个指头还不分绺呢。

    大家见包光光辛苦,让他享了单间。而这时候,他已经累的连身都懒得翻了。细密的雨声,与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轻轻和着,一时间包光光的心里竟泛起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嘿嘿,原来俺也是战士啊。”他这样对自己说。当然你永远别指望他能有冲锋在前的觉悟。

    但这话还得再说回去,每个人都有自己战斗的方式,不是么?

    天终于哭累了,擦干了眼泪草草收场。沟渠间悉悉索索的流水声也渐渐截止,星星一颗一颗的探出头来,无聊的眨着眼睛。接着,虫儿也开始唱歌了。

    于是当人们早晨醒来,头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久违的太阳。

    正文 第二十章 新生

    更新时间:2010…3…12 0:46:43 本章字数:2336

    包光光揉着酸胀的双腿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却发现老头正出神的望着屋里的大树,一副唏嘘的模样。

    没错,就是原先村口那棵。

    这件事还是得从头说起。

    雨停之后,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就摆在了众人面前:

    冬天要来了。

    冰原上的秋天很短,夏天一过气温就会骤降,到了九月初,天上就开始飘雪花了。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一家一户的修。好在包光光最后想起了“人民公社”

    ——这是他另一世的老爹跟他说的。

    既然一个通铺能睡二十几个知青,那就根本不在乎多睡几个,包光光就是打算盖一间大房子,把所有村民都一勺烩了,到时候几十口子挤做一堆,苍蝇与蚊子齐飞,呼噜共脚臭一色,这样的房子你说……反正他是没打算住。

    可惜房子还是贴着他的店铺建了,因为这样建能省一面墙。

    垒墙用的碎石,夯实了再抹上泥浆和动物骨骼熬出来的胶,里外各三层。虽然还谈不上可靠,但比起原来的草棚子是结实多了。墙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朝村口延伸,然后被那棵幸存的冷杉树给挡住了。

    村里不少人都舍不得砍,最后包光光说了句:“当盆景养吧。”于是就有了“屋包树”这么个奇景。老头乐坏了,总也看不够,一没事就开始对着树发呆。

    传说中,老人对草木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悟力,比如看叶片的颜色就知道季节的变化,甚至从中推算出世事的变迁。但包光光实在想不出,对着一棵常绿乔木他能瞧出什么鸟来。

    “算了,”他只好安慰自己,“总比流着口水撕树叶强不是?”

    转头再看乌鲁——好家伙,坐在那张个大嘴睡得正香呢。包光光心头一阵恼火,亏自己还撅着腚辛辛苦苦的画了一个上午,原来是飞眼给驴看了!

    不是他喜欢搞壁画,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啊同志们——墨水倒是有,但纸张这种东西文明社会里虽然普及,在冰原上却是名副其实的稀罕物。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开始怀念流晶的那本手抄了,“要不找个时间自己造点纸用?别的保证不了,擦个屁股还是能凑合的……当然了,要等解决了大家的进口问题之后。”

    “哟,画完啦?”老头回过神来,“瞅瞅,崽儿画了……我说崽儿,你这大树画得不行啊!还有这树枝上是啥?”

    包光光心里一阵抓狂:这是树吗?有转圈长的树吗?没看到外面还有个框子呢,就算样子差了点,说成迷宫也靠谱点啊!再说了,咱又不是绘画专精,画成这个样子很正常,也很符合逻辑,最起码还能保密不是?

    关键是内涵啊同志们,光样子漂亮有个屁用!那一世自己有个表妹,九岁时就能画《牡丹国色图》了,找她来跟你比划两下看看啊?

    “不是树,这是烟道!”包光光没好气的说。

    “别睡了!”老头用节杖敲醒乌鲁,“你也一起听听。崽儿,这最边上的又是什么?”

    包光光仔细瞅了两眼,回答道:“那是灶膛,上面大的窟窿用来煮饭,下面的用来填柴火。风箱在旁边,有个拉杆……”

    没错,这家伙终于开作弊器了。而他捣鼓的第一样高科技,就是炉灶加土炕!

    “那这两头的灶膛有啥不一样?”

    “我画的不一样吗?没有吧!你看错啦!”包光光见图说不清楚,干脆跳起来用指的。“就是这里,在这里再开一个口子,用来排烟的,要比灶门高。到时候做饭时候,烟就会向上顺着……”

    老头突然插言道:“为啥会朝上走呢?”

    包光光一激灵,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这句“为啥”。解释了热空气上升,就得提及密度,接着还要解释热胀冷缩,再往下大概就是分子动能了……现在可不是科普教育的时候,干脆葫芦搅茄子吧。

    于是他咳了一声说:“万物到了终结的时刻,都会归于天上。就像先祖之魂是生命的终结,烟也是火的终结。”

    旁边两人频频点头,老头还加了一句:“俺猜也是这么个理儿。”

    “理你个大西瓜!这不要脸都到了境界了,给根棍你就顺着爬啊?”包光光心里暗骂,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现在你们都明白了?”

    乌鲁摸着下巴说:“朝上是明白了,可为啥偏要沿着树……”老头在后面捅他:“是烟道!”

    包光光此时已经出离愤怒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因为它已经被你们逼的无路可走了!”

    ……

    ……

    其实最难熬的还是头一年,幸亏“滚石公社”依然坚挺,这种集体分配的制度,最大限度的利用了资源不说,还间接的撮合了好几对男女——近水楼台都能得月,你这都贴脸上了,再没啥成绩也就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那横贯东西的大炕都功不可没。

    翌年初夏,唯尊家的车队终于踏碎了残雪,不负众望的出现在村民们面前,而护送车队的,还是包光光的熟人——长弓手斯诺!

    显然流晶是真的上了心,因为随着粮食一起运来的,还有许多生活用品,比如肥皂。

    人人都喜气洋洋,唯独包光光暗自神伤——本来还打算在这方面大展拳脚的,谁知道这个世界竟然连牙膏都有!“好么,到咱这就剩做牙膏皮了?同样是穿越,待遇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等看过斯诺给他带来的东西,包光光的心情才算好起来。

    流晶送来了一堆书,还有他自己的心得笔记,并在信中说,他已经知道了施耐德的事,还向包光光道歉。虽然很想让他的弟子随车队一起回去,但目前凯奥凯的局势有所变化,需要多等一段时间。

    接着他又大谈基础的重要,希望弟子能通读那些书,并学会其中的“戏法”——就是没有等级的魔法,以便将来能顺利进入魔法学院深造。

    包光光赶紧去查,发现笔记里面一共有四个法术——召唤魔宠、魔绳术、发光术与造水术。

    而那些书更是让包光光惊喜莫名——那是书啊!可以汲取知识,可以消磨时间,最重要的是,这些书是纸作的!用力扯绝对……能破!扯破了还可以擦屁股,很方便哟!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三年之养

    更新时间:2010…3…12 0:46:44 本章字数:2396

    令他意外的是,瓦丽芝小姐也来信了。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除了问候外,信中还详细的描述了她在女子学院中的生活;她组建了一个小行会,叫做“我爱厨房”。成员都是密友中对包光光那套食疗理论拜服的人,并诚恳的邀请他来当这个荣誉会长。

    包光光摇头苦笑,自问和那位小姐之间的交往也就是泛泛,甚至都想不起她的样子了,可是对方的这份情谊还是让他心里暖洋洋的,思量着:“就答应了吧,别拂了人一片心意。和你商量那是看的起你,不然养只狗取名叫包光光,你又能怎地?”

    不胜唏嘘的将两封信贴身藏好,抬头却见斯诺正在一旁静静的等着自己看完,不由得促狭之心又起,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问道:“斯诺大哥,你的信呢?”

    “嗯?”斯诺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想不明白人都到了,还要信做什么用,熬汤么?

    包光光心中暗笑,脸上的表情却更“萌”了:“导师和瓦丽芝小姐都有信,你的呢?”

    斯诺终于吃不住这样的重击,“哼”了一声落荒而逃。包光光本来以为笑过就完了,也没把这当事,谁知道第二天一早,斯诺真的颠儿颠儿把信给送来了!

    这下子包光光是真的被感动了,一时间无数滋味涌上心头。看着斯诺那略带尴尬的表情,再想想那一世人们的骄躁与冷漠,其中的差别,还真是筷子搅……怎么又想起这茬了?

    信上只有两行字:上面那行是“物件已送抵”,下面写着“收货人签名”。最后还画了一个大大的方框,明显是留着让人盖手印的。

    包光光“……”

    斯诺是跟运粮队一天走的,但方向却有所不同。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只负责把货送到,不管人。”

    其实包光光知道他要去哪里——那人与兽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但自己偷乐就得了,又何必说破呢?而且包光光还颇为期待这个故事的后续,大概和他那一世催更的心情差不多吧。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也不知怎么搞的,事情被传开了。不少冒险者都知道了唯尊家在偷偷摸摸地往冰原运粮,虽然损耗巨大但依然乐此不疲。

    “这事情透着诡异。”知情人都这么说。

    其实唯尊家哪在乎这点粮食,纯当用来填海罢了。可冒险者们不信啊,这群家伙天生都是些不安分的主,闻着味就能聚堆。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跑到冰原上碰运气,有的甚至干脆在村子周围搭个棚子住了下来,看来是打算玩持久战的。

    这人多了,商机就多了,于是商队来了;商队一来地方就热闹了;这一热闹不要紧,凑热闹的就来了。

    就好像“冰原观光团”之类乱七八糟的团体,天知道都是冲什么来的。一时间小村被弄得是乌烟瘴气,乱哄哄的跟个菜市场似的;而冰原上的部落更绝,看这个情况,干脆就选在这里易市,于是村里又多了五金市场、粮油市场、皮货市场、小商品交易市场……

    村民们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了,一个个叫苦不迭,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放任不管。

    但族长老头年龄大了,精力不济;让乌鲁来管这些琐碎事,那还不如去叫他绣花;而包光光,则根本就腾不出手来——他正忙乎着给搬出去的村民盘炕呢。

    说来也怪,虽然结构完全一样,但全村只有这个十几岁孩子亲自盘的炕,才不会窜烟或者憋火。这种情况包光光本人都闹不明白,不过也足够他得意了。

    “老子大把的人品,咋的?”

    ……

    ……

    那时候“滚石公社”早就解散了——即使冰原人再怎么光明正大,不爱搞阴谋诡计;可那种事总不能敞开了任大伙参观吧?

    于是一开春,那些有主的男男女女,就开始忙着张罗自己的小天地了。两年后还留下来的,基本都是些找不着干粮,或者架得住内外交煎的大老爷们;如今的大屋,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棍阵线联盟”了。

    ——这年头,有剩男没圣女。

    也许是热闹久了,包光光总觉得如今的屋子太大、太空、也太冷清。白天要给人盘炕还好说,到了晚上这种感觉就愈加的强烈。虽然还谈不上什么深入骨髓的寂寞,但听不见周围连绵不绝的呼噜,他就睡不安生,夜夜都要惊醒。

    “莫非我已经变态了?”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

    “你说啥?……医,院?”老族长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两个音连起来。

    “嗯哪,”包光光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二郎腿一颠儿一颠儿的,“反正房子也没几个人住,那么大的地方,空着可惜了……咋说呢?就是做些药膏啥的,像寇拉拉那次受伤,就有个地方修养;觉得身子不舒服了,就可以过来看看……”

    老头不屑的打断他道:“不就跟你爷爷那旮瘩差不多么?撑死了大一点,还整这么个新鲜词!”

    “咋的,准不准吧。”

    老头道:“你自己的地方你看着整,这算个屁事。”

    包光光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不是瞅你老还住着嘛……”

    “你想咋的?”老头警觉起来,“崽儿,俺平时待你可不错啊!你不是打算让俺这老头子也搬出去吧?不能呵……”

    看老头在那里哭天抹泪,包光光彻底无语了。你说这老头咋这么敏感呢?该着了打一辈子光棍!

    连同老头在内,屋子里所有的村民都动员起来了,被包光光支使得团团转——反正大热天的,他们也闲不住;而包光光自己,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块牌子,写上“内部装修,暂不开放。”几个大字,用绳索穿了挂在大门外面。

    不挂还好,他这一挂牌子反而让那些外来者摸不着头脑了,心说这古怪的大屋子从来就没开放过,“暂不”算怎么回事啊?

    说是装修,其实也没费什么劲。不过是用亚麻布做成帘子,将通铺隔成一个一个单间,还美其名曰:保护病人的个人隐私。其实这种帘子本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真要“私通”,一把掀开就得,连地都不用下。

    炕连一起的嘛。

    白灰也有,是包光光自己找来石灰石,和着木炭一层一层摆窑里烧出来的。本来还打算都刷上,可惜量不够,刚刷完大树周围的墙就见了底——剩下的还要留着给“乾坤一掷”升级呢。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花与芽

    更新时间:2010…3…12 0:46:44 本章字数:2384

    最麻烦的还要属挂在门口的红十字招牌。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

    为啥?找不到红色呗。没有油墨,没有朱砂,更别说那些不太常见的种类了,往年连饭都吃不上,村民们哪还有心肠收集染料。可不弄这么个招牌吧,包光光心里又觉着别扭——就好像开公司不带个女秘书,钓美眉不开跑车一样,透着那么一股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味道。

    本来就属于无照行医了,好歹地方弄正规点吧?这叫档次啊同志们,没见人家白天算命晚上还兼修脚的,都顶了个副教授衔吗?

    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天也转暖了,别的没有,要花还不到处都是。于是他发动全体光棍出门采花,“只要红的!有不知道红是啥颜色的没有?笨……就是像火一样的颜色!”包光光用小棍一指,“兵发野外去者!”

    于是村里的外来者们就见到,大屋的门“嘭”地一声被撞开了,一群野蛮人嗷嗷叫着冲了出去;过不多时,又嗷嗷叫着冲了回来,只不过手里却多了一把红彤彤的小花。那个秃眉毛的贡阿东还怕出错,随手拉过来一个冒险者问:“兄弟,看俺这花颜色像火不?”

    “像,像啊!”冒险者被他吓着了。

    旁边一位女性冒险者好奇的问:“大哥,你采这些花要做什么?”

    贡阿东着急把花送去,不过有女士垂询,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啊?当然是送人啦!不然俺要这玩意干啥!”说完就急燎燎的跑了。

    “真浪漫!”那女人羡慕的说,转头见伙伴一脸迷茫,又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道,“你以为他这么急着送花是给谁?当然是……唉!要是不来一趟,谁能想到以粗鲁闻名野蛮人,还会有这样的风俗。”

    那冒险者哥们也不傻,见对方这样说,赶紧表态:“要不,咱们也照他们的传统来?入乡随俗嘛,你在这里等着。”

    转头他也跑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他满头大汗的捧着花回来,果然见到了女伴幸福的笑脸。正午的阳光下,一对恋人大街上旁若无人的拥吻;那份漏*点,那份甜蜜感染了更多的人。于是有女伴的男人们都纷纷行动起来。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传的,每年的这一天,倒成了男人向女方表白的特殊日子,据说是衍自于某种古老的传统;连那种原本无人问津的小花,也因其傲立冰雪的品性,烈火一般的热情,被冠上“冰之玫瑰”的美名而身价飞涨……

    可惜当时的包光光并不清楚这些,所以他得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辣手摧花!

    “梗啊叶啊啥的都不要了,花瓣送到桶里捣碎,越碎越好!”

    ……

    ……

    “唉!还是不行啊!”包光光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被浸染成粉嘟嘟的十字架,“颜色太淡了点。我说,你们就不能多涂两遍啊?”

    “都抹了四遍了!”村民委屈的说。

    老头过来打着圆场:“崽儿,要不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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