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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梦醒修真录

正文 第 6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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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动形随,已然出院。李照夕等人正在他身旁打麻将,忽见他倏然而逝,原地凭空泛起一阵能场漫延,爽心透肺,众人均觉舒服之极。明正天乐道:“大哥多半是又升级了,不然这瞬移的能场漫延怎么会如此舒服?看来这次升级效果不错,不像在城堡中那一次可怕。”非所言笑道:“那单纯王兄弟的修为越高,咱以后升级时越有可靠保证,岂不美哉?”崔晓雨没能陪在刘迦身边,心中微感失落。

    刘迦停下后,定睛一看,四周热闹之极,竟是一个集市。他细细打听,方知此处是橦楠星系中的一个星球,叫滓蓁星。这滓蓁星特别大,集中了二十多亿人口,却是宇宙间修行浪人的集中地,自由散漫、我行我素之辈随处可见。他见观心院内没有过多记载说明,心中暗道:“想来李淳风前辈也只是到过这星球,但不大了解,是以没有过多描述,我不妨帮他补遗。”

    正在思量,忽见眼前有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正仰望着他,似在等他买花,他心中一乐,说道:“我孤身一人,买花送给谁呢?”

    见那小女孩十四五岁,却已长婷玉立,两辫垂肩,但衣着破烂,双眼凄美、楚楚可怜,又不忍心拒绝。神识探过自身体内,没有找到银子,便随手拿出一把短剑,交给那女孩说道:“我用这修真者的法剑换你的花如何?你找个当铺把剑换钱就好。”

    那女孩一见此剑,眼神立时大放光亮、灵气逼人,开心叫道:“真得?原来你是修真者。我听说修真者的兵器能换好多银子呢。”说罢,那女孩接过短剑,将所有花送到他怀中,跃起来在他脸上一吻,欢声道:“谢谢你!”转头跑了开去。

    他微微一怔,不觉笑道:“这孩子真是可爱。她也算识货,想来这星球上的修真者果然不少,否则何以连这小女孩都知道修真者的法器值钱呢?”他一路走下去,不觉经过一片危楼旧宅,却见一群人围在一户人家门口议论纷纷,便上前去看个究竟。

    却听一人说道:“唉,这世道越来越险恶了,抢了人的东西不说,竟连人的性命都不放过。”他心中一惊,正要相问,又听到另一人在说:“那卖花的孩子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把短剑,交给他爹,本来父女二人打算用这剑换些银子。谁知宝物一外露,立时被人发现,当爹的又不会打架,一招便被人杀了,剑也被抢走了。这孩子加上一个不满周岁的妹妹,以后如何生存啊,唉。”

    刘迦闻言大震,立时挤开人群,果见刚才那小女孩抱着一个婴儿,正跪在地上痛哭不止,身旁放着一具中年人的尸首。他见此已经明白一切,心中痛悔道:“是我的不是了,这孩子一眼便知生在穷困人家,我将那剑给她,她如何有能力守得住?这星球本来就是那些不服管束者的集中地,见人有宝而强取之者又岂在少数?唉,是我的错。”

    他心下叹悔,但对那劫财杀人者,更加痛恨。走到那女孩身边,轻声道:“是我将短剑送给你,才导致你父亲惹祸上门的。告诉我是谁杀了你父亲,我替你报仇。”他声音虽然轻慢,但那杀气却随着愤怒油然而盛,咬牙切齿处,恨不得立时出手杀人以泄愤。

    那孩子转头看见是他,泣声道:“我不知道是谁,只记得那人外衣的右胸,有一朵紫荆花。”话音一落,四周众人立时散开,似乎都被这句话吓住了一般,其中有人低呼道:“紫荆灵院的人!这孩子的仇没法报了,认命了吧。”刘迦一见这场面,立时明白这群人中有人知道那杀人者的背景,站起身来问道:“麻烦哪位能告知在下那紫荆灵院的情况,这小孩子如此悲惨,大家伙总不能袖手。”

    他此语一出,其他人立时作鸟兽散,他一愣,不好就此动粗,叹了一口气也就罢了。转头扶起那女孩,说道:“小朋友,你叫什么?你家里还有其他什么亲人?你妈妈呢?”那女孩子摇了摇头,一脸凄惨,说道:“妈妈生妹妹的时候,难产死了。”

    刘迦思量片刻,不忍心将其姐妹弃在此处任人欺负,说道:“这样吧,你暂时跟着我,等我找机会替你报了仇,看看你愿意去什么地方,那时由得你选择,如何?”那女孩闻言之下,看了看他的神情,一种信任感涌至心头。痛楚稍减,哽咽道:“谢谢你,大哥哥。我叫林思琪。我妹妹叫林思音。”

    刘迦正想再取出一把长剑到当铺里换银子,忽见手中一把银块,不禁大奇。小云嘻嘻笑道:“我那宇宙中,什么没有?何必去当铺?”刘迦恍然叹道:“唉,当初早想到这事,又何必把短剑给这小女孩,让她终取其祸?咱们真是笨了。”小云有些尴尬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咱们不是智者呢。再说,如果没有这事,我也不会想起咱们宇宙中什么都有啊。”

    他买下大堆衣服手饰,让林思琪重新整妆。顷刻间一个活泼可爱、靓丽非凡的少女出现在眼前,微带羞怯地问道:“大哥,我这样好看吗?”刘迦一愣,替她抱着憨睡的婴儿,不觉长叹道:“佛靠金装,人靠衣裳,果然如此。”林思琪被他一赞,微觉脸红,柳着刘迦的手臂暗喜不止。

    正说话间,那婴儿忽然嚎啕不止,刘迦一阵大乱,惊道:“这是怎么回事?”林思琪笑道:“没事的,我妹妹肯定是饿了。”刘迦心中升起一阵无奈,暗暗叫苦道:“只见过修真者携美女闯天涯的,哪见过修行者抱着一个婴儿到处乱跑的?这孩子饿了只怕就要吃奶,我又要到哪儿去找奶水?”他见林思琪将孩子搂在怀中轻轻摇荡,不禁顿感头痛。

    他体内那两个无体元神轰然狂笑,那白玉蟾不断叫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臭小子,人家修行的高境界是自己复归于婴儿,你却带着一个婴儿在身边,天下有此滑稽之事么?看你以后怎么办?”辛计然也大感不可思议,乐道:“你和那小女孩在一起,再加上这婴儿,不就是那一家子了吗?”

    小云忽然柔声笑道:“那婴孩没意识,不懂拒绝,也许可以收到我宇宙中来,反正二老闲着没事,让他们照顾婴儿好了,咱们以天地灵体来养她,想来比奶水养得孩子更要长得好些吧。”两个无体元神闻言大惊,同时颤声道:“小云师父,你不会当真吧?”

    刘迦听得此言,如释重负,立时从林思琪手中接过婴儿,笑道:“我有个地方,保证你妹妹有吃有喝,长得白白胖胖。”不待林思琪明白,他手中婴女已然不见,正好落在白玉蟾手中,白玉蟾叫苦道:“天下竟有这种事?老白修行一生,当了无体元神不说,还得替人当保姆看孩子?”辛计然叹道:“唉,虽然小云师父这宇宙无奇不有,这孩子就算要吃黄金白银都能找到,可咱俩一代宗师,却沦落到替人看孩子的地步,这级别只怕要大打折扣了。”

    林思琪见那婴儿在刘迦手中一闪而逝,大吃一惊,叫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刘迦笑着对她说道:“我体内有个很大的空间,能让她安心成长,也有人照顾她,你随时想看她,立时让她出来就好。”心念一动,那孩子又立时出现在手中,他笑道:“我没骗你吧?”

    林思琪虽然不明其理,但见刘迦之法术甚不可思议,心中诧异之余,也敬佩有加,连连点头道:“大哥,那就听你的吧,你是修真者,应该可以做许多常人做不到的事呢。”她乍见刘迦时,便觉其真诚可靠,此时将妹妹交给此人照顾,她心中也无甚忧虑,反倒觉着轻松许多。

    两人正当街说笑,忽听一旁喧嚣大作,人群四散奔逃。一队骑士各自跨着高头怪兽横冲而至,当头一人叫道:“还不赶快闪开,担误了老子的军情大事,全部杀光。”一时间街头鸡飞狗跳,乱作一团。林思琪拉着他的手臂,怯声呼道:“大哥,快逃开,这是朝旭国的御林军。”

    刘迦生自平凡家庭,对仗势欺人者素有不满,见此霸道,口中不禁骂道:“全部杀光是什么意思?我先扁你一顿。”忍不住手指微扬,五指混元力惊声大起,前面五只怪兽立时惨叫倒地,后面的队伍来不及收势,也跟着相撞倒下,乱作一团。

    刘迦走上前,看着地上的一名大胡子军官,揪着其脸皮笑道:“全部杀光?嗯?先杀了我试试看。”他一生性格平庸,很少惹事,可眼前的事实让他极为忿概,再加上数百年来的修行,打架越来越多,胆子也越来越大,面对修行高手他也渐渐失去了恐惧,此时面对凡人作恶者,更是不放在眼里。

    那军官的脸皮被他揪得如烈火炽烤,痛苦难忍,但依然叫道:“快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刘迦见他兀自逞威,不禁苦笑道:“这人还真是死不悔改啊。”当下放手,站起身问道:“你要给我什么好看?做来瞧瞧先。”

    那军官见他放手,心中暗道:“这人害怕了,却仍然死要面子。”念及此,他一下子跳起来,拔出佩刀,大喊道:“兄弟们,杀了这叛乱分子。”一群人高呼而至,竟向刘迦砍来。

    刘迦摇头叹笑,手指凌空虚点,这群人立时停在原地,无法动弹。刘迦看着这群人面面相觑,神情慌乱,笑道:“你们就在这里站几个通宵吧,趁着这时间好好反省一下,改造一下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想通了再写个思想汇报什么的,到时候我来收作业。先说好了,那思想汇报不够深刻的,可要重写哦。”

    几句玩笑开过,他心中快意大升,竟感自由无限。一旁林思琪笑魇竟开、灿似阳光,柳着他的胳膊,开心笑道:“大哥,你说得真好。思想汇报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呢。”刘迦转头嘻嘻而笑:“倘若这几个坏蛋真得写不出来,那智商也算低得可以,被人教训也在情理之中,可怪不得了我。”林思琪身边有了如此坚强依靠,欢悦无比,一边跳跃,一边笑着问道:“还有呢大哥,作业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让他们交给你?”刘迦乐道:“你不懂什么是作业?嗯,想来这几坏蛋也一样不懂,让他们自个儿去想好了。最好想到走火入魔、自爆而亡,大家省事。”

    当下两人边说边笑,四处游荡,竟觉天地开阔,自由无限。虽然体内偶尔传来婴儿哭闹,但在两个无体元神诚惶诚恐、无微不至的照料下,不多时过去,那婴儿的笑声已渐渐多了起来。

    刘迦一路上打听着紫荆灵院的情况,可闻之者走、听之者避,似乎那紫荆灵院就如魔鬼一般,没人敢提,只怕惹祸上身。刘迦心中不禁暗暗吃惊:“这紫荆灵院只怕不是一个简单的所在,我可得小心了。”

    忽听他体内白玉蟾笑道:“臭小子刚升完级,胆子立时大了不少,做事也稳妥许多,看来灵智乍现这一级,果然是开窍通玄的重要之路啊。”辛计然也笑道:“老白,这天地也太广大了些,你我二人游历多年,却也不知此处所在,毕竟孤陋寡闻了。”忽闻婴儿一阵哭闹,两个无体元神立时手忙脚乱,唱童谣的、做鬼脸的,耍尽诸般手段,为博其一笑而不可得,两人苦恼之极。

    刘迦升级成功后,心境爽朗许多,恐惧本已渐渐减少,再得两人从旁怂恿,那自信心就如波涛汹涌而至,全忘了危险。

    正暗自开心处,忽见一群蓝衣人疾驰而至,刹那将二人围在其中,刘迦一愣,体感过去,已知来人全是修真者,但其能场比起自己而言,弱势之极。也不由得放下心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干嘛?我可不认识你们。”其中一位老者哼了一声道:“打了御林军就是犯上作乱,还想逃么……咦,这……”他能场所触,立时知道刘迦修为远在其之上,但细辨之下,却若有若无,难知其详。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是以一句话未完,竟呆立原处,沉思起来。

    刘迦立时恍然,这些人是为了刚才自己教训官兵而来的。但见他说话的气势前倨后怯,已知他心虚害怕,立时好奇道:“犯上作乱的罪名是如何惩罚的?作牢?充军?杀头?凌迟?”见那人依然沉默,他顽心大起,玩笑着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猜得不对?那又该是什么惩罚?总不可能犯上作乱者,勇气可嘉,赐美女逼其**而精尽人亡吧?”

    此言一出,体内那两个无体元神立时大笑不止,白玉蟾高声赞道:“说得好!说得好!有老夫的风格!”辛计然喘着笑道:“其实这惩罚也有其道理,修真者嘛,最怕的就是精尽而人亡啊,那不是白修了千百年吗?哈哈哈。”忽听小云咯咯笑道:“老白,该你去给孩子喂奶啦。”白玉蟾笑声立止,无奈之极。当下怀抱婴儿,运起真元力将天地精华缓缓送入孩子体内。辛计然在一旁叹息不已。

    那老者见刘迦越说越离谱,自己心中却是越来越没底了,心思转过,立时恭敬道:“不知阁下是哪里来的人士,既有如此修为,朝旭国也是一方大国,何不跟随在下见过国师,想来定有飞黄腾达之日。”刘迦心中暗道:“他这是在诱我上当了。可眼下这些人的修为并不怎么样,去看看想来也无甚危险,倒可顺便打听一下紫荆灵院的情况。”

    说着他转头对林思琪笑道:“思琪,咱们去瞧瞧如何?”林思琪知他艺高人胆大,早已无所畏惧,开心笑道:“好啊好啊,我还从没进官宅看过呢。”刘迦对那老者点点头,那人立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带路前行。

    第十章 黄金宫殿为家 我们共同平凡

    刘迦同林思琪跟着这群修真者直入皇城,他看着那圆顶式建筑,联想起四周白巾缠头、长袍裹身的打扮,再细看林思琪高鼻蓝眼的样子,心中不禁暗道:“这倒像是阿拉伯世界一般。刚才一路上没有过多注意,竟忽视了。”

    一行人走进一座宫殿内,但见金碧辉煌,灿然生光。林思琪从未见过如此富丽堂皇之景,一时竟看得呆了,惊奇万分,转身对刘迦道:“大哥,你看,那柱子都是用黄金做的呢。还有这地毯,啧啧。”刘迦知她家境贫寒,见识有限,不禁心生怜惜,说道:“如果黄金真能令你开心,我这儿倒有不少。等我替你报了仇以后,可以给你很多,多到你也可以随便建这样几个宫殿。”他心中暗道:“既然小云的宇宙那么方便,随便找一个星球来,挖尽其黄金又如何?”

    林思琪乍闻此语,一时不信,但见刘迦真诚坦然,不似撒谎,终于确信他所言非虚,兴奋之下,站立不稳,险些晕了过去。刘迦搂住她的肩,微笑道:“傻孩子,你不想修真吗?”他心中不愿林思琪被世俗物质所惑。林思琪闻言,更加兴奋难言,惊喜道:“大哥,你可以教我修真吗?我看那些修真者好厉害,还能满天飞呢。你教我吧?”刘迦见她一脸纯真无邪,用手指刮过她的鼻梁,不禁开心笑道:“在天上飞算什么,修真的好处多着呢,等大事一了,我慢慢教你吧。”林思琪眼中晶亮透明,开心之极。

    两人坐在殿内正说话间,却见刚才那老者领者一个白胡子的高瘦老人走了出来。这人手中拿着一根木杖,眼睛深凹有致,一脸清朗。刘迦蓦地一惊,心中暗道:“此人体内竟是魔力!”他与蓝沁相处甚久,在让蓝沁起死回生的过程中,已对魔力的诸多细节了如指掌,此时乍见这老者,那熟悉的感应悠然涌至心头,一时竟对此人没有了敌意,反倒有些亲切起来。

    那高瘦老者刚见到刘迦时,见其年轻,体感过去,却难判断其修为,略为诧异。正察颜观色,却见刘迦脸上泛起一丝异样的亲近感,不觉更为不解。他知道这星球上到处都是宇宙间流浪而来各式各样的修行者,其中不乏高手,是以谨慎起来。上前以手扪胸,稍稍点头,说道:“我叫艾博拉,朝旭国的国师,请问这位修行者该如何称呼?又何以要打伤本国的御林军呢。”他言下不卑不亢,礼仪俱全。

    刘迦见他有礼有节,倒不好一味耍滑头,笑了笑坦然道:“我叫刘迦,流浪到贵地。我并不是有意要同你们作对,只是看着那些御林军沿街骚扰百姓,心中不平,想告诉他们怎么做人而已。”艾博拉点点头,心中暗道:“果然是一个流浪的修真者,这些人大多不服管束,难以拉拢,留下来以后多是祸患。待我试试他的修为如何?”

    念及此,他微笑道:“那些御林军仗势欺人,自以为是,也确实可恶,阁下教训得是。但天下哪个国家没有几个败类,善者自有善福,恶者自有报应,却也是天理循环的事情。”说着递过来一杯奶茶,他言下之意似不否认刘迦的话,但也并不推崇,让对方自己去体会,大家的面子都得以顾及。

    刘迦见这人精明老到,正想探问关于紫荆灵院的事,忽觉混元力一阵异动,不觉诧异,神识探过,对手并未出手攻击,也未见有人伏在附近,一时大惑不解。他一边细细体察,一边将那碗茶端起来欲一饮而尽,可茶刚到唇边,那混元力更加动得厉害,不禁诧异无比。他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混元力动得如何厉害,我却没有探出对手在哪儿。”正想请教白玉蟾,可听到二老和小云正在体内哄婴儿开心,似觉不便打扰,一时间犹豫起来。

    那艾博拉见他沉默,开口问道:“阁下有心事?”刘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一旁林思琪樱声倒下,脸色发黑,茶怀掉落在地,他立时醒悟,那茶中有毒。愤然怒道:“可恶!”单掌击出,一道莹黄光茫闪过,混元力劈空而去。他不知林思琪所中之毒有多深,但却知道那解药一定在下毒之人手中。

    动念之间,一掌劈过,人已猛扑而去,但却扑了个空。那艾博拉倏地不见,他知道这是魔形隐现,此人定在殿内,没有走开,只是隐身而已。他正神识大展,却忽感身后巨浪倾潮而至,刘迦此时心中焦急万分,担心过多纠缠浪费时间。不再躲避,转身双掌沉下来势,叠加混元力硬送回去。

    艾博拉不妨对手将自己的大力尽数送回,而且陡然间又变得更加强大,他被两股能场交叉锁定,再逃不掉,一声惨叫,立时现身倒地。刘迦见其被创,立时上前欲捉住他逼其将解药交出。却见艾博拉口中哨声攸忽,那杖头猛然飞出一条金蛇,扑面而至。他见金蛇飞至,正想随手挥开,那金蛇却忽然间暴涨数倍,蛇口巨大,黑芯如枪,已至他面门。他从未见过如此攻击手段,急中生智,念动形随,竟来个反其道而行之,立时化作一个小人,直入蛇口,顺喉而下。

    那蛇乍见美食,尚不曾细细享用,食物却自己送入腹中,一时愣在地上,不知所谓。虽觉此人自觉性甚高,不必自己太过操劳,但美食过处,口中却无滋味,不免遗憾。

    艾博拉见刘迦被金蛇一口吞下,心中松了一口气,刚站起身来,却见蛇体再次暴涨,顷刻裂成碎片,蛇头滚至一旁,眼珠尚在转动,似乎不相信刚才所吃之物竟有如此难以消化一般。

    刘迦一落蛇腹,即暴起还形,将蛇体震碎。艾博拉大吃一惊,转身欲逃,却被刘迦从身后点中大**,摔倒在地。刘迦恨他毒辣,连下痛手,将其两腿一臂折断,同时厉声叫道:“现在你还有一只手,正好可以拿解药给我!”他只怕时间稍纵,林思琪便命在顷刻,自己无意中为她带来丧父之痛,再不愿看到她因自己而死,他心中激动愤怒,说话竟带哭腔而颤抖起来。

    艾博拉见他眼睛血红、手臂颤栗,知他情绪已然失控,只怕稍一刺激,便会狂怒不可收拾,心中恐惧,立时拿出一些**,叫道:“别太激动,她只是晕过去了,不会死的。用这些**给她闻闻便好!”刘迦闻言大喜,正欲返身,但转念暗道:“这人魔力修为似不在当年蓝沁之下。”他担心艾博拉在背后用法术偷袭,当下将其翻身趴下,手指在其腰间诸处透力而入,艾博拉阵阵惨叫。刘迦尚不放心、意犹未尽,又将其翻至面朝天,力透其胸腹,然后拍拍手笑道:“封了你这混蛋的聚魔心脉和内魔元体,看你还有什么招。”

    艾博拉内魔被封,失去修行根本,一脸绝望。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此人何以对自己修行关键如此清楚,那下指准确、封力狠辣,竟似比修魔者自身更了解自己一般,心中无奈悔恨之极。

    刘迦将**在林思琪鼻间微微一凑,林思琪立时呻吟而醒,刘迦大喜道:“这药果然灵验!”却听背后艾博拉叫道:“既然灵验,你朋友就没事了,不如放了我如何?”

    刘迦不去理会,轻轻将林思琪扶起,问道:“现在没事了吧?”林思琪茫然地看着他,问道:“我刚才怎么了?”刘迦见她脸色渐趋红润,知道艾博拉没有撒谎,但兀自不放心,握住林思琪手掌,混元力缓缓透入,助她恢复。林思琪正在疑惑,忽然一股柔和温润的暖流直入五脏六府,不觉心情为之一荡,惊喜道:“大哥,你怎么做到的?**的感受!”

    那艾博拉又在地上哀叫道:“你既然已经舒服了,不如让这位大侠解开我的聚魔心脉,大家一起舒服如何?”刘迦转头笑骂道:“你的事咱们慢慢再说,呆会儿我还要问你话,但现在闭嘴,否则我彻底毁了你的聚魔心脉,一辈子做个凡人吧。”艾博拉虽然恐惧,但听出刘迦话中似乎尚有商良余地,立时闭嘴。

    刘迦的混元力片时已在林思琪体内游走一遍。那混元力何等深厚强劲,竟在刹那间已将林思琪诸脉透通,林思琪立感身体与前时不同,凑向前吻了一下刘迦的脸颊,喜道:“谢谢大哥。”刘迦一愣,立明其理,自已刚才助她恢复,无意中竟替她授功,这小女孩聪明伶俐,已知其意。他呵呵笑道:“咱们这就算是第一课了,欲调元神、通脉为先。以后我再慢慢教你如何修练。”他心中暗道:“这小女孩性格开朗大方,情之所至,说吻就吻,毫不避讳,我倒显得有些害羞小气了。”

    他和林思琪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他心中暗道:“他既是国师,没他的吩咐,其他人自是躲得远远的,否则这里热火朝天的打架,外面怎会无人知晓?”他走到艾博拉身边,接上其腿臂,让他站起来后,笑问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就因为我打了几个御林军,看似对你不尊重了,你就要杀人?就我这水平,外面能杀我的人也是数不尽数,而你连我都摆不平,居然动不动就想杀人,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艾博拉此时已早没了当初的气势,立时恭身道:“刘大侠教训得是,艾博拉狂妄自大,幸亏大侠手上留情,不然艾博拉人怕连凡人也做不了啦。”说着他请刘迦坐下,自己侍立一旁,等候裁决。

    刘迦见他小心翼翼、恭敬有加,不由得笑道:“你刚才一副庄重严肃的样子,倒有些国师相,现在这表情,哪有国师的体面。”艾博拉见他神色缓和,又恢复了来时和蔼可亲的形象,心中畏惧立时消退不少,也跟着笑道:“我听说过一句话,强者为王,刘大侠既为修行高人,我们后辈又哪敢随便体面?”

    林思琪虽然恨他毒害自己,但她性情爽朗,既见人服软,也不会苦苦相逼,反倒笑问道:“国师,地上那蛇头是怎回事?那条蛇死了?还有没有其他的蛇,把木笛拿出来让它跳跳舞如何?”刘迦见她不记前嫌,心中暗道:“这女孩性格随和开朗,不喜与人计较,倒有点像我。”

    念及此,他心中亲切感大增。同时笑道:“那蛇是我刚才打断的。咦,蛇跳舞是什么意思?”林思琪一脸兴奋道:“我只见过街上那些吹笛舞蛇的人,国师应该更会舞蛇呢,不然为什么会当国师?”她心中一直敬佩那些吹笛舞蛇者,想来堂堂国师,级别既高,那舞蛇水平也该出神入化才对。刘迦正想笑她孩子心态,却见艾博拉在一旁苦笑道:“在下也是舞蛇出身,精于此道,只是这蛇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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