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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梦醒修真录

正文 第 8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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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说道:“佛祖啊,我是觉得你长相好看,而且身上放光,让我心中欢喜不禁呢。”瞧瞧,没错吧?虽说刘迦的修为与那释迦佛相比远不在一个档次,可苏小妹的修为比起阿难来,不也一样差得太远吗?同级类比,这道理不言自明了。

    刘迦正在想瞻南山的话,忽见苏小妹站起身来,轻声笑问道:“那边坐着的两位公子,为何沉默寡言?孔子有云:无友不如己者。既是我哥的朋友,想来也是舞文弄墨之辈,何不大家一起以诗会友,热热闹闹地玩上一番?”刘迦正要找个诸如“头疼、感冒、我还有其他事”之类的理由推辞,不曾想明正天立时上前笑道:“大哥,那苏小姐博古通今,说起话来甚是有趣,你也来一起玩玩吧?”

    刘迦暗暗急道:“明老这人也太不晓事了,我这做大哥的,除了能教他如何修练混元力之外,其他的东西我都不如他,又怎么可能和眼前这位才女兼美女的苏小妹一起谈诗论词?我又不是那柳七哥。”但经不起众人盛情相邀,无奈之余,便暗暗叹道:“反正她也是快死的人了,就当是做做好事,让她高兴一下吧。”当下苦笑着点点头,不再拒绝。

    苏小妹闻言大喜,侧头凝思片刻,抿嘴而笑道:“刚才你们两位一直沉默寡言,没有说话,现在该罚你们各人作诗一首。”刘迦闻言一愣,双眼竟现呆相,不等他回过神来,那苏小妹又笑道:“这样吧,两位刚才一直在一旁聊天,咱们不如就用聊天二字作题如何?”明正天等人齐声叫好,刘迦心中苦水上涌,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眼看众人都安静地候着他,倘若再不吟上两句,今天这一关只怕难过,想来想去,思量着那标题既然是聊天,聊天就是说话,说话这种事就是你一句来我一句……当下脱口而出道:“你一句来我一句,你说东来我说西……”念到此处,不知下面该怎么接下去,慌乱之中,汗流夹背,四顾张望,却见院内一猫一狗正在追逐,脑中灵光一现,心中闪出一句:“如果换作猫与狗,大家永远说不清。”

    但尚未开口,忽见假山附近有一些黑影游移,乍隐乍现似的,心中一凛,后面半段就说不出来了。众人见他就此停下,愣愣地看着厅外,不觉好奇,但想到他那毫无创意和文采的前面两句,知他构思颇为痛苦,也不好细细追问,苏小妹心中暗暗失望道:“唉,这人原来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不值得我托付终生,我也是看错人了。”

    刘迦对众人说道:“你们慢慢玩,我和瞻大哥在大院内走走。”当下与瞻南山转身来到院内,瞻南山笑道:“兄弟,你刚才看到了一些黑影是吧?”刘迦点点头,问道:“那是什么?”瞻南山笑道:“这苏小妹的业力到了,一般人看不到他们的,你功力够,所以能在其尚未发作时就看得到。这些业力随着她生命的快要结束,会越积越多的。”

    他见刘迦沉默无语,继而笑道:“兄弟,你心中不忍心看到苏小妹就这么死,是吧?其实,每天都有大量的生命死掉,每天也有大量的生命新生,你不可能去拯救每个人的。让她顺其自然吧。”说着他用神识向四下里探了一遍,继续说道:“她的业力本该直接罩在她头上的,等她大限一到,那些业力便会立即起作用。但一方面可能她的死期并非就在片刻之间,另一方面大厅内有众多修行者,业力尚未聚集到能突破修行者能场的地步,所以只是在院内游走。”

    刘迦沉吟良久,转身对瞻南山说道:“瞻大哥,我有个想法,咱们反正也要为红莲一事找那苏东坡,不如咱们今天夜里再来一次苏府如何?”瞻南山知其不愿放弃,当下笑道:“行啊,兄弟,你说了算。”

    众人回到大相国寺,刘迦要李照夕推算那苏小妹的运势。李照夕掐指一算,眉头微皱道:“这女子活不过正月了,可惜。”叹息之余又接着道:“我曾要历史书上看到过,苏家小妹确实未嫁便逝,寿命颇短,没想到咱们正好遇上。”明正天也在一旁叹道:“多聪明、多有学问的女子啊,可惜,倘若老明有这样一个老婆,一天到晚和她喝茶聊天的快乐只怕胜于修真了。”玉灵子摇头:“峨嵋伐性,色字头上一把刀,有什么好?”崔晓雨微叹道:“那苏小妹特别聪明,教我吟诗作赋,我还说改天教她打麻将回报于她呢,看来是没机会了。”

    是夜,刘迦与瞻南山闪进苏府,刚靠近苏小妹卧房处,已见四周诸色旋流游移不止。刘迦问道:“瞻大哥,那业力除了黑色的,怎么还有其他颜色的?”瞻南山答道:“她前生往世不可能总是留下恶缘吧,肯定是善恶相随的,而且善恶程度不同,那业力的色光也就不同。”刘迦想了想说道:“我在送宣宣进入轮回前,曾想阻止她轮回,那业力险些杀了玛尔斯他们。”瞻南山点头道:“业力这种东西与修行者的能场颇不相同,属于宇宙惯性的一部分,谁能抵挡那宇宙间的惯性?”

    刘迦点点头,低声说道:“咱们先把正事办了,去找那苏东坡吧。如果红莲的事了得快,我还是希望能找到办法替这苏小妹消些业力。虽然我没办法一下子帮太多的人,但既然见到了,总不想就此袖手,否则我心里面会不安的。”瞻南山赞道:“兄弟有仁义慈悲之心,早晚必成大道。”

    两人来到苏东坡的房间,却见其正在呼呼憨睡。瞻南山问道:“兄弟,你想怎么做?”

    刘迦笑道:“上次我元神出窍的时候,曾遇到一位可般成大师,当时我和他一起进入了别人的梦境。我想带红莲到苏东坡的梦里面去。一个人在梦中的时候,没有了白天时那么多的理智,说不定红莲可以在梦中给他说清楚前生的事情,倘若此招见效,咱们这事不就结了?”

    瞻南山闻言喜道:“兄弟,这招大是高明,你是怎么想到的?”刘迦乐道:“我从前看小说,那故事里面,经常有人用托梦这种方式来告诉别人许多事情的,我也想让红莲试试看。你看苏东坡头上那团光晕,多半就是他的梦了。只是为了怕出意外,我必须陪红莲进去,还得麻烦瞻大哥在一旁护法才是。”瞻南山笑道:“那是自然。”

    刘迦当下将红莲叫出来,对她说道:“咱们到苏学士的梦里面去,你见到梦中的他以后,尽快抓紧时间告诉他前生那些事情。”说罢,他元神离体,刮起一阵旋风,带着红莲直入苏东坡的梦境。

    两人刚停下来,却见正在一处阁楼之中,那窗明几净,竹棍茶炉,案上一把古琴,壁上一幅古画,正是“香风不散,宝炉中常热沉檀;清风逼人,花瓶内频添新水。万卷图书供玩览,一抨棋局佐欢娱。”

    刘迦乐道:“这苏东坡太会享受了,梦里面也布置得这般雅致。”却听楼下池塘边传来一阵男女戏笑之声,他向下望去,只见那苏东坡正和一个陌生女子在那儿调笑,心中一凛,暗暗寻思:“他梦里面正在和另外的女子快乐,哪会记得前生的红莲?”

    蓦地想起一事,对红莲笑道:“我有个法子,说不定能唤醒他前生的回忆。”当下铺开纸,拿过笔,在上面一边写字一边对红莲说道:“我这人肚子里头没货,可在我出生的那个时代,流行歌曲却不少,我记得一首歌词,你拿去给他瞧瞧,说不定能助他忆起前事呢。”

    红莲接过一看,上面写道:“同是过路,同造个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前世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恨台上卿卿,怨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红莲惊喜道:“好一首词,是大哥作的吗?”刘迦嘻嘻笑道:“我哪像作诗词的人?我只会唱唱流行歌曲,这首歌叫《似是故人来》,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一个叫罗大佑的哥们儿作的曲,另一个叫林夕的哥们儿填的词,咱们这也算是借花献佛吧,嘻嘻。”说着他又加上一句道:“到时候,你见到那苏东坡就把这词递给他,这种文人最喜欢品评别人写的东西了,说不定一见之下,心灵会有所感应呢。”

    红莲菀尔道:“那白日里,苏小姐要你吟诗作赋,你何不信手拈一段歌词给她?却要作那有猫有狗的怪诗。”刘迦叹道:“你没见她那是命题作文吗?既事先定了题目,这急切之中,哪有那么容易就找到一首正好合适的给对付过去的?哎,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说罢他立即带着红莲赶了下去。红莲一见那正和苏东坡调笑的女子,不禁低呼道:“这不是赵冬冬吗?”刘迦一愣,转而笑道:“我明白了,你不是说那赵冬冬爱的是柳七吗?这苏老头定然是在心中羡煞那个大众情人,但碍于礼教,平时总得做出道貌岸然的样子。可梦里面那潜意识就藏不住了,肯定是把自己幻想成柳七那种情圣了哩,咱们多呆一会儿,说不定什么李师师、赵香香的一股脑地都会出来呢。”

    红莲当即上前叫道:“玉通大师,你还记得我吗?”苏东坡闻言一怔,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叫我玉通大师?”红莲想起前事,心中略有酸楚,立时上前拉着他急声叫道:“这臭和尚,你什么都忘了,你不记得红莲了!”苏东坡怕眼前这赵冬冬吃醋,立时一把甩给红莲,急道:“谁记得什么红莲?我哪会是什么和尚?我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和尚!”

    刘迦赶紧上前,也拉住苏东坡道:“大学士,你前生确实是个和尚,和这红莲有那么一腿,你可别不认,赶快想起来吧,别浪费时间了,大家的时间都挺宝贵的。”苏东坡一见是他,更加疑道:“咦,你不是那不学无术的小白脸吗?你来干什么?”

    刘迦急道:“我白天来找过你的,可后来又担心在白天跟你说不清楚,谁知道在梦里面你还是一样不承认。你这老色鬼,白天你一本正经就够了,到了梦里还要假正经啊?你既然要假正经,干嘛还梦见这徐冬冬呢?赶快承认了吧。”转头对红莲说道:“快给他看那歌词!”

    苏东坡闻言大怒,一脚将他踢开,骂道:“臭小白脸,谁假正经了?我这是在和徐姑娘坐而论道呢,虽发乎情,却止于礼,君子之交也。”刘迦被他一脚踢飞,连连叫苦道:“哎呀,在他的梦里面,可是他说了算,我的本事只怕还不如一个家丁呢。”

    那红莲又扑上去扯住苏东坡,哭叫道:“玉通啊玉通,你可别忘了我,也别忘了你的前生啊,否则我要承受的业债可大得不得了,你要救救我啊!”话音才落,却见苏东坡高叫道:“众家丁,快给我将此二人赶走!”

    刘迦见许多家丁已经围了上来,知道今天无法了结此事,对红莲叫道:“咱们下次再来吧!”话毕拉上红莲,立时离开。刚出得梦境,却见苏东坡正在床上大说梦话:“快滚!快滚!”刘迦怕他醒来见到两人,当下叹了口气,与瞻南山闪身而逝。

    第三章 梦话连篇不觉羞 生死轮回

    刘迦二人返回大相国寺,对众人说起适才的经历,众人尽皆嘻笑不停。岐伯乐道:“小白脸,没想到你迂腐到这个地步,就算苏东坡在梦里看了你那歪诗,你就保证他会有所感应?那前生的记忆倘若有那么容易唤醒,咱们在座的可都是修行人,早唤醒前生往世了。”非所言拍拍他的肩笑道:“兄弟,这修行上去了,可人还是那么单纯啊。”李照夕也在一旁笑道:“师兄,那写诗作画的**方式,是大家在光天化日之下用的手段,可人在梦里没有了道德和逻辑的限制,哪还会用这么复杂的办法?人在梦里反映出来的境界相对于真实世界,都是比较率性的,没那么多社会规范和现实条件的约束呢。”

    这话倒是不错,人在梦中所反映的情形往往是与自己在现实中的遭遇相反的一面。那胆小或是没大志向的人呢,在梦中一般也就是痛扁自己的老板,或是勾搭一下上司和同事;那不满于现状的或是自命不凡的,往往则是中五百万大奖,或是功成名就之类。也有那种思绪混乱的,梦见自己和外星人交流太空科学技术,这种人比较变态,咱们不予理会。

    当然,还有一些现实中绝不可能出现的事,但因为人总是不愿放弃幻想而习惯于臆淫,于是便会在梦中出现。比如chgor记述的这故事,明明只有数百的点击和收藏,他在梦中却会看到每天上百万的点击和几十万的收藏,包括那龌龊形象见诸于报端媒体的头版,在凤凰卫视接受鲁豫姐的名人专访,同时坐客于文涛哥的铿铿三人行,甚至为超级女生颁奖。偶尔兴奋过头,忍不住梦话出口:“我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啦,外面全是那些要求签名的fans和狗仔队,真是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当然,这种时候往往会被老婆一巴掌打醒……小人物的痛苦就在于梦和现实的差距太远了,太远了,太远了,远到无量不可思议的地步。

    刘迦被众人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地摊摊手,一脸苦相道:“那还有什么办法?我可想不到有什么高招了。倘若是打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多简单啊,可这种与人心交流的事情,大是头痛。”

    转而又说起在苏小妹处看到的业力,岐伯笑道:“小白脸,你这次可不要再去为那女子的生死操心了,别忘了当年你在雪山外送你那宣宣轮回时的经历,就因你小子当时起了干扰她轮回的念头,那业力刹那间转化成天煞,险些把咱们一群人全干掉了。”

    袁让因等人也有此经历,当下在一旁劝道:“大哥,那业力与修行中的闯关升级可不同,只要修行够,早晚能闯得过去,可业力那东西是社会和宇宙的惯性,一个人的修为再厉害,但总是拗不过大势啊。”

    刘迦点点头,正在发愁,忽见明正天一脸喜色地说道:“大哥,我倒有个主意。”刘迦一愣,见他信心十足,不禁喜道:“明老,那还不快说?不要卖关子。”

    明正天乐道:“既然咱们控制不了那苏东坡的梦,不如让苏东坡进入红莲的梦中去。在那红莲的梦中,则由红莲说了算,苏东坡只是跟着她的意识在走。而且咱们也到其梦中去,扮演周围的人,让红莲在梦中重演前生的故事,一次不行就来两次,两次不行来三次,一个人长期做相同的一个梦,他心中定会有所思考,不会随便忘掉的。”

    他话音一落,众人齐声道:“高见啊!”刘迦上前抓住他胳膊惊喜道:“明老,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这主意太好了。”玉灵子在一旁奇道:“咦,明正天,没想到你改修混元力以后,连人都变聪明了啊。”明正天开心道:“哪儿有啊,从前一直担心应劫之事,改修混元力后,暂时不需要考虑应劫的问题,人心中没了精神负担,脑子自然也就灵活许多哩。”

    刘迦正要继续赞叹,忽然见那非所言和袁让因表情有些异样,不觉上前问道:“非大哥,袁老,你们二位在想什么?”非所言表情有些异样,叹道:“刚才明正天说起应劫之事,我想起自己也快应劫了。”

    刘迦闻言一怔,神识探过,立时发现他和袁让因体内的真元力诸色汇聚,已走到了一个质变的边缘,方才醒悟,立时问道:“非大哥,你这事只怕很快了吧,最多不会超过五年了,袁老,如果没意外,你的应劫也该在二十年以内了吧?”

    两人尚未说话,他心中念头已转,暗暗叹道:“这两位都是要面子的人,明明知道快要应劫了,需要别人来帮忙,却碍于自尊,说不出口来。我也是的,太粗心了。”当下立时笑道:“非大哥,袁老,你们俩位也真是的,咱们相交那么些年,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们又不是不了解我这人,别人找我帮忙,我是最开心的了。”

    两人正在犹豫如何将此事说出口来,闻言立时欣喜无比,一时间开心得说不出话来。明正天在一旁乐道:“非兄,老袁,你们俩位的脸皮也太薄了些,大不如我老明爽快。”岐伯在一旁乐道:“这修行本来修的就是一张脸皮,你们俩却越修越不痛快,岂不荒缪?”

    当下刘迦神识内返,与红莲商良此事,那白玉蟾笑道:“明正天那老小子的主意不坏,但得改改才能算圆满。红莲只是一个魂魄,你让她如何做梦?这样吧,你直接提取红莲记忆中的事情,让那故事成为你想像空间的一部分,只要你有能力维持这空间的存在,让他们的元神都进去,甚至连形体都一起跟着进去又如何?你忘了上次你们进入那幻想空间的事?”

    刘迦想了想,将这想法对众人一说,大丑立时笑道:“从理论上来讲,这主意是没错的,而且以刘先生的修为而言,将念头长时间持续地定在一件事情上,想来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刘迦问道:“你是说从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那实际上呢?”大丑一愣,摇头道:“没试过,我也不知道。”

    明正天在一旁嘀咕道:“又来了不是?他肚子里头的理论比谁都多,可说起实践,总是一问三不知。”大丑摇头苦笑,劝慰道:“明老,这试验你不用怕的,刘先生的念力能不能长时间维持住那想像出来的境界空间,对咱们无害,最多这事不成功而已。咱们进入他的念力空间,总比进入红莲的念力空间更让人放心吧?”

    明正天想了想,立时笑道:“大丑,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何必说那么多的不知道来吓人?”非所言笑道:“其实这真没啥担心的,咱们都是修行者,存想入定是咱们的专业,倘若连入定个几个钟头这种小事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修行?”

    瞻南山点头道:“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那苏东坡,他是一个凡人,咱们把他的元神这样拉出来,时间长了怕出意外。”刘迦点点头,笑道:“这也好办,咱们行事之时,就麻烦瞻大哥为那苏东坡护法,在他床边瞧着,一旦发现他的身体有所异样,咱们立时将他的元神放回。反正咱们也不急着一次性解决问题,多来几次也无妨。”

    李照夕沉默片刻,说道:“那苏小妹的事情,大哥也不必想太多,我可以帮她调整一下住处的风水,将善缘的力道将可能集中放大,也许能让她的死期往后推几天,同时在死的时候少承受一些痛苦,但也就只能这样了,她的死没法避免的。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改名五读书,她的命运决定了一切,其他后面的诸如运程、风水、名字、读书等等,对人的一生而言,只能做局部细微调整,无法改变其天生的命运。”

    各位切不可以为这是胡言乱语,稍加思量便会知道这是至理名言。打个比方吧,倘若某位哥们们一生来就是香港首富的儿子,你一生下来却是穷乡偏壤的纯朴少年,你们俩的命运何等不同?就算你发大愿、拼尽全力的读书工作……要挣上几百亿身家,只怕连你自己也不会相信吧?别人一出校门,直接传承于家族企业,当上大集团的CEO兼董长,你却直接进了那企业的销售部门做一个直销员,这不是天生的命是什么?

    前些日子,曾见到一些快毕业的学子在辩论“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该如何努力?”这话题,心中大不以为然,这命题压根儿就不对嘛,每个人的背景不同、思维方式、自身特长、社会关系等等大不相同,如何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那出身优越者,比起家境贫寒者,提前跑了老长的路,却硬要后者与他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这算人话吗?……算了,这牢骚倘要再继续下去,大家除了抱头痛哭以外,悲凉之下,难免恨乌及乌地将这故事也抛弃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为了点击率,咱昧着良心也要就此打住了。

    当夜,刘迦、瞻南山、李照夕潜入苏府。

    李照夕看了看四周的旋流,微微叹道:“这些业力越来越集中,只怕她数日之内便会大病而死。”转而他指着东北角方向说道:“你们看,东北生门处,那恶缘业力尽皆由此而入,生门早被堵死。北方坎位水性之地,已大显坤地土性,土克水而无生助之力,谁也救不了她了。”接着他对刘迦说道:“师兄,你们先去办事吧,我把惊门之位封掉,让恶缘业力直接进入休门,这样可以使她生前少受些惊吓,尽可能死得平静些吧。”

    刘迦心中叹息不已,当下与瞻南山来到苏东坡房间。刘迦探识过去,见苏东坡元神安静沉寂,即用混元力将其**,动念之间已闪回大相国寺。

    他一回住处,立时盘腿而坐,对众人说道:“你们先将各自元神放出来,聚在我附近,我念力一定,立时带你们进去。”当下闭目入定,将红莲前生的故事在心中细细梳理,片刻间,心神已定。稍后,身体四周掀起一股回旋之力,将众人的元神卷入那想像中的故事空间里面。

    那苏东坡的元神猛地脱体,正于迷迷糊糊中,忽听有人在一旁高叫道:“玉通玉通!”他睁眼一看,却是一位红衣女子,不觉诧异道:“你是谁?”红莲正要说话,身旁一位中年和尚笑道:“玉通大师,天色已晚,何不回禅房休息了?”这中年和尚正是明正天幻化而来。

    苏东坡神识恍惚,暗道:“原来我是个和尚?”但由于刚入此空间,神识尚有些些怀疑,不禁沉默无语,却见一个矮个子僧人拿过一面铜镜,在他面前笑道:“你看,你真的是和尚呢。”苏东坡不知道这矮个僧人便是玉灵子演化,只见镜中自己光头僧衣,形象甚为衰老,不觉自言自语道:“原来我真的是个和尚。”但心中尚存真实世界留下的诸多干扰,不觉又叹道:“唉,我这做和尚的怎么没细细读过经书呢?倘若要像佛印那般早课晚课的,又拿什么去念诵?”

    刘迦将神识努力维持着红莲故事的诸般细节,开始时尚不觉得累,但众人乍入其空间之中,他立时感到身体内传来阵阵空虚之意,不禁暗暗惊诧。小云在脑中轻声道:“不必担心,暂时不会出事的。你用个人念力凭空创造一个空间出来,当然累得很。平时脑中的念头一来即去,就算有些幻想,但也不必老是用念力将其持续固定,现在你为了这故事中的情节能正常和平稳发展,就相当于一个人做了千万人的事呢。”

    刘迦忽地想起大丑曾说过的话,心中暗道:“大丑当时在无间时空中,曾说过幻想时空之所以稳定,是由于某种幻想被千万人甚至亿万人的念力长时间不断巩固和加强,所以才会形成一个真实可见的空间,原来就是这个道理。那《西游记》的故事,又岂止是千万人看过了?那么多人的念力共同形成的幻想空间,当然稳固之极。我凭一己之力要维系红莲这故事,只怕很难维系太长时间。”

    此念乍起,他更感混元力在体内急速流动,片刻间已开始全力施为,当下用神识对岐伯等人说道:“别在里面浪费时间,这空间和梦不同,梦是随意变化的,而我却必须维持一个固定情节,这比我想像的要难得多,只怕撑不了太久,你们尽可能跳过一些中间细节,让红莲直接进入正题吧!”

    众人闻言立时忙碌起来,不待苏东坡的元神被彻底暗示而进入状态,立时七嘴八舌地在一旁说道:“玉通,快回禅房去吧,天色已不早了,该回去参禅打坐了哩!”苏东坡正在疑惑,却见本来烈日当空的晴天,立时变成了黑夜,不觉奇道:“这天变得可真快啊。”

    但众人哪会在乎他在想什么,一边议论纷纷,一边推推攘攘将他送进禅房。

    苏东坡在禅房盘腿而坐,却见一位红衣美貌女子偎在身边**不止,他好奇道:“你是谁?一个妇道人家,为何闯入佛门修行之所?”刘迦闻言,心中一喜,暗道:“他有这句话,那是说明他渐渐进入状态了,觉得自己是个和尚了。”但体内那空虚与无力却比前时更加急切起来,不觉又生忧虑。

    红莲眉头微颦,在苏东坡身边娇声道:“玉通大师,我好冷啊。”苏东坡奇道:“你觉着冷,干嘛不多穿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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