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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梦醒修真录

正文 第 9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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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当即开始搜寻,一间间小屋挨个查找,却全无青牛的踪迹,不禁茫然起来。刘迦见此刚升起来的希望又要破灭,不禁有些着急,自言自语地说道:“咱们可不能在这里面呆久了,现在虽然不知干玉会不会杀了其他人,就算不杀,那非大哥和袁老即将应劫飞升,一个不小心就有大难。我可是答应过帮助他们抵挡天劫的。如果迟迟不能出去,失言尚是小事,要是死了人,可就让人愧疚了。”念及此,又开始暗暗担心起崔晓雨和众人的安危来。

    他却不知,那日干玉将他和蓝沁骗进炼丹炉后,当即出手将众人点倒,其后又打算将这群人杀了灭口,却发现转眼间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她以为是玛尔斯暗地里将众人全部带走,心中惊佩不已,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当时众人正在打麻将和玩纸牌,除了玛尔斯暗中与蓝沁交流后,防范在先,还有一人也是早有准备。谁?当然是馨红儿啦,她的原力修为虽不如戈、达二人,却也高于其他人等。虽然她无法像刘迦那样直接探识别人的念头,但多少也算是天幽宫的遗老遗少,且随侍在当年天幽宫宫主身边,对组织内部大小事务尽有所闻,知道干玉的种种为人,只是她身份低微,不便说三道四。说起来,她的身份相当于现在的贴身秘书……小秘?谁知道……呵呵。

    自从干玉出现以后,馨红儿也是一直小心戒备着,看到蓝沁与刘迦进了干玉的房间后,她和玛尔斯一样,将神识定在那个房间。当见到刘迦被骗进炼丹炉后,她正要提醒众人,那干玉已经闪身过来。馨红儿见势急迫,当下将对手袭来之力暗中转移到离她最近的明正天身上,自己却假装晕倒。干玉正处于成功的兴奋喜悦中,又知道这群人修为远不如自己,当下也没有细察,是以被她骗了过去。

    馨红儿静静躺在地上,不多时,却见玛尔斯从乌龟壳中伸出手将韩怡英拉了进去,她正要跟着进去,却见干玉又闯了进来,只好继续装晕。而此次干玉的心中所系,乃是有着战神威名的玛尔斯到底是如何逃走的,压根儿没将其他人放在心上,所以也没留意到她。

    她见干玉走后,正想挤进那乌龟壳,却见躺在地上的崔晓雨猛地站了起来,双眼迷离,似在梦中一般。馨红儿见此大急,正想提醒她干玉就在另侧一屋,只见崔晓雨五指飞动,阵阵粉红异光掀起一丝和风柔劲,将众人尽皆卷起来,瞬间消失,却将装有玛尔斯和韩怡英的乌龟壳漏在了桌下。

    待得停下来,馨红儿发现众人落在一个不知名的星球上,而崔晓雨则抱着双膝独自坐在一旁的草丛中发愣,微风淡阳处,伊人竟显落寞与孤寂。而其他众人依然没有醒过来。

    馨红儿暗中将神识探过,发现众人早出了淡月群星,不禁暗暗奇道:“那崔晓雨的修为高深莫测,竟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带着众人穿过淡月的禁制圈,看来戈、达二相说她是圣妖,也并非没有道理。”

    她曾在前时被崔晓雨捉住念头震晕,知道其厉害处,此时便不敢异动。想了半天,走到崔晓雨身边,轻声问道:“崔小姐?”连唤了数声,崔晓雨被她猛地惊醒,转头过来,一脸恍惚地问道:“什么事?”

    馨红儿见她神色飘忽不定,暗道:“她前两次发作,也是这种神情,我可要小心了,宫主不在此处,没人制得了她。”当下再次轻声道:“崔小姐,他们被干玉弄晕过去了,我能不能把他们唤醒?”言语中恭敬之极,只怕一不小心便触及崔晓雨的敏感神经。

    崔晓雨点点头,继续沉默。

    馨红儿当即用原力唤醒众人神识,众人醒过来正要开口大骂,却见她将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同时指了指崔晓雨,众人立时闭嘴。她这才低声将前时的经历细细道来,众人闻言尽皆诧异不止。

    明正天摇头叹道:“美女没一个是好东西,当年在商阙星时,有蓝沁那鬼丫头使坏,现在又是这干玉,一个比一个狠,还好老明一生不近女色,远离这伐性之斧。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她在我身上多点了一下?”岐伯奇道:“什么多点了一下?”明正天挽起衣袖,指着一处红斑说道:“你们看。这女人功力那么深,单凭劲力虚点,咱们都昏了过去,可她为啥又在我的手臂上多点这么一下?”岐伯也颇感好奇,见众人都摇头无语,当下笑道:“想来她是喜欢你,刻意留下一个凭记,以待他日重逢时相认?”明正天一脸彤红,不好意思地笑道:“哪有此事?我……我老明洁身自好,就算她心中暗恋……”说到此处,想起干玉要害刘迦,倘若自己接受她的暗恋,多少有吃里扒外、好色卖友的嫌疑,一时便说不下去了。却没见到馨红儿在其身后悄悄伸了伸舌头,暗笑不已,知其臂上的红斑是自己暗中将干玉袭来之力转移到他身上所致,但又不便明言,只得由他暇想去罢。

    玉灵子低声对明正天说道:“明正天,你刚才说美女不是好东西,不是在骂馨红儿和崔晓雨吗?”明正天闻言一愣,立时惶恐道:“馨红儿小姐,我并非是想骂你……”馨红儿微微一笑,低声道:“骂我没关系,你说我是美女,我正开心呢。不过千万别骂崔小姐哦,当心她……”说着她用手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架势。

    明正天心中大恐,立时紧闭双唇,再不言语,但忍不住斜眼瞟向崔晓雨,见其依然旁若无人地坐在不远处,似对众人的言语充耳不闻,心中稍安。

    众人正在私下议论,却听得大丑在一旁奇道:“非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好怪啊。”众人转头看向非所言,见他将头歪向一侧,眉头紧锁,似有极大的心事一般。此时发现众人正看向他,非所言忽然怪笑道:“我可能要应劫了。”

    众人闻言皆惊,明正天奇道:“什么时候?”非所言沉吟道:“现在。”众人一听此语,立时相对无语。岐伯苦笑道:“非兄,那应劫之事,我在没做僵尸前也经历过的,应劫前也有不少时间可以准备和控制的。哪会像你说的这样,说来就来,倒像孕妇流产一般。”非所言摇摇头,认真地说道:“前些日子,我就有感觉了,这段时间跟着大家到处乱跑,一时竟忘了此事。刚才我坐在那儿,那阵感觉又来了,只怕现在就要应劫。”

    玉灵子笑道:“这应劫只怕真像怀孕生孩子哩,时候一到,想拖一下都不成。咦,怎么一点迹像都没有?”忽听袁让因惊呼道:“哎哟!”

    众人立时转头,却见袁让因那南瓜脸上竟现与非所言相同的表情,不待大家发话,他已颤声道:“我怎么也有感觉了?”明正天转头苦笑道:“袁老,不会是你也要应劫了吧?”袁让因沉吟片刻,运转体内真元,转而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也要应劫了。”

    岐伯听了立时呵呵笑道:“有意思,你们两位同时应劫,倒像是两位产妇同时生产一般,却不知谁来做你们的接生婆?哦,想起来了,前时小白脸答应为你们接生的,可他现在不在此处,看来只有他的徒弟代劳了。”说着他对明正天乐道:“你大哥失言了,不如你帮他们两位接生如何?”

    明正天闻言色变,尴尬地笑道:“老明哪有这本事?上次就险些……”话音刚落,却见众人四周一片阴影,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瞻南山惊呼道:“天劫开始凝聚了。”众人抬眼看去,那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蓝天,此时已是乌云密布、黑压压地一片将众人笼罩起来。

    众人呆看片刻,忽听玉灵子叫道:“你们怎么还站在那儿?现在不跑啥时跑?跑远些,天劫找不到咱们,不就没事了?”非所言摇头苦笑道:“这天劫是针对我和袁兄来的,与大家无关,你们赶紧走吧。我和袁兄是跑不了的,跑到哪儿都躲不过。”

    明正天听此一语,话不多说,转身欲走。却发现除他以外,没人有离开的意图,当下也不好意思独自溜掉,站在原地,左右徘徊,独自嘀咕道:“我这人也是很讲义气的,哪会把朋友丢下?”转而想到朋友义气固然重要,但自己利益也该有所保障,当下快步走到瞻南山身边,低声道:“瞻兄,呆会儿如果大家一起死,你的魂魄别跑得太快,老明好跟着你走。”他心中想那瞻南山既是冥煞护法,就算死了回到冥界,也当是回家一般,跟在此人身后,这一路上自是通畅无阻,只怕过路费都要少交一些。但稍后又想到帮人应劫未必就死定了,倘若大家都没死,独我老明死了却又如何?想起这群人中馨红儿修为最高,当下又快步走到馨红儿一侧,笑着低声道:“馨红儿小姐,你是我大哥的随侍,我是我大哥的弟子……”馨红儿微笑道:“明老,我知道,你躲在我身后吧,我保护你。”明正天闻言大喜,立时站在馨红儿身后,心中安全感狂增。

    众人正在不知所措地看着那越发凝聚地黑暗,忽听齐巴鲁说道:“这天劫里面,有多少是大自然的力道,有多少是各人前生的业力?”瞻南山摇头道:“业力有多少我不清楚,但顺则凡、逆则仙,凡人的生活是在自然惯性中随波逐浪的。修行者每跨过一个质变的境界,便如水上逆行一般,在局部打破大自然的惯性,必须承受与之相应的压力。越向上走,对大自然局部惯性的改变越大,所承受的压力也越大。就好像山上滚下来一块巨石,你要主观地改变它下落的轨道,一不小心就会被压死。能不能顺利地脱胎成仙,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挣脱自然惯性的束缚了。”

    说到此处,他见非所言和袁让因二人已盘腿入定,沉吟道:“至于前生往世有多少业力要阻止他成就更高的境界,就要看他们前生的所做所为了,这种事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在应劫的时候最清楚。”

    第六章 乱七八糟一大堆:炼丹逛街应劫

    刘迦在炉内搜寻良久,却发现没有青牛的踪影,难免不解。想来想去,半天憋出来一个念头,对另外三人笑道:“我想来想去,这青牛肯定还是在这炉内。”三人一听,暗暗叫苦,心中皆叹道:“这不等于没说吗?倘若这青牛不在炉内,咱们在里面折腾必定对他毫无影响,他何必出来吓大家一跳?”但戈、达二人既是他从前的下属,明知此语荒唐,却也不好直面说出来,只是有些尴尬地说道:“宫主所言极是,这青牛定是在炉内,没有逃到外面去。”蓝沁却终于忍不住笑道:“小帅哥,你想了半天,这就是你的结论?这结论还需要想?”

    刘迦摇摇手,指着戈、达二人笑道:“你们俩人不老实,明明对我这说法鄙视之极,却又不说出来,哪有这么多顾忌?”两人知其原力修行已至甚深境界,只要他愿意,捕捉人的念头只在片刻之间,当下也不争辩,莞尔笑过,听他下面还要说什么。

    刘迦看了看四周,笑道:“我想起一件事,刚才我在找到你们两位之前,其实我并不知道你们也在里面的。就算当时我曾走到了小屋门口,也没注意到你们。而是后来探到了你们两位的呻吟,我才知道你们在小屋内的。”

    他此语一出,其他人顿时恍然大悟,戈、达二人立刻惊喜道:“宫主何不立时将他找出来?干脆逮住那青牛的念头,震死他,一了百了。”蓝沁也在一旁嘻嘻笑道:“小帅哥,说话干嘛总是慢条斯理的?一次说完不就得了?”那戈、达二人本是天幽宫东北二相,地位仅次于宫主本身,见识远非常人可比;蓝沁也是聪明机灵之辈,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立时明白:大家找不到青牛,只是限于肉眼而已,那青牛在炉内修炼,定然是利用了其中的五行生克之理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就算他在你眼前,由于受炉内诸多力道的相互作用,你也会视而不见。众人开始没有想到此处,是以找来找去,竟无线索。

    刘迦摇了摇头,说道:“说起来,这事也并非太容易,他藏在五行诸力中,连念头都封沉了,如何能逮住他?刚才也是他从中跳出来时,暴露了其心思,才被我提前发现的。”说着他沉吟片刻,转而笑道:“但我还是有办法找到他的。”

    他说完话,立刻静坐入定,启动心心相印之境,试着去探查造炉者的心思。过得一会儿,眼前竟现各种色光,那天干通变、地支循藏、吉地凶位、生克刑煞、明冲暗动尽皆看得清清楚楚。他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阴阳五行之理,一时大开眼界,心中暗叹道:“当年我见玄穹用天干地支诀时,也是复杂得很,是以我将地支融汇以后,便没有耐心再捉摸下去。这炉内的阴阳之理,只怕更甚于玄穹的诀印。我们几人在炉内走来走去,一直浑然不觉,只是因为没人来启动整个系统。倘若真有人在外面启动炉内所有房间的五行设置,又有谁逃得出来?若有人进入任何一个小屋,就算没启动整个炼丹炉,其内的五行属性一样也会以之纯力进行炼化,所以我和蓝沁遇到火,戈帛二人遇到风。只是一间小屋所炼出来的丹药,属性单一极端,没有圆融的境界。”

    念及此,觉得自己收获颇丰,心中一喜,又继续查看起来。

    看得片刻,却见前时青牛进去的那个小屋,似乎隐有动作。他细辩之下,不禁吃了一惊,那先前还是土性的支点,转眼间已深具水性。沉吟片刻,已明其理,他暗暗点头道:“他这炉内的天干方位是不变的,可地支属性却随时都在变化,十二地支分藏在十天干中,轮流交替,灵活之极。每个房间的属性因此变化不停,并非一直是单一属性的。我曾在观心院中见过地支循藏之理,但没想到在实际运用中竟如此多变。”

    但再看得片刻,竟发现每间房内的天干属性其实也在变化,与地支所不同的是,此变化并非交叉循环,而是因其所含地支属性变化后,天干的内涵也跟着不同了。他此时脑中所想、念之所至,尽皆在以此心印彼心的过程中,将混元力诸多属性重新搭配调整,似乎自己的身体就是炼丹炉一般,大现天人化生、沧海变迁之像。一会儿如春风滋养万物,一会儿如炽阳焚山焦林,一时又起秋风煞雨,一时又伏藏于万年深雪之中,颇有生杀予夺只在动念、毁天灭地恍然瞬间的快感,不知不觉竟沉醉在这莫名的兴奋里,忘了青牛的事。

    蓝沁三人一直在他身旁等待,开始尚无异样,但见他越坐越久,不知何时才能出定,三人又不敢擅自动作,便也盘腿静坐,随之入定。但稍候便被刘迦体内能场冲击而无法定下心来。三人试着化力抵御,可那冲击甚是奇特,变化无常,时刚时柔、时隐时现,飘来倏去,总无定相,三人手忙脚乱、焦头烂额。

    刘迦此时浸在境中,对三人感受完全不知。他体外漫延之力,有时如慈母的安慰,让人心生依赖;有时如严父的斥责,让人惴惴不安;忽而又生知己的挚烈,让人心血澎湃;忽而又有情人的温存,让人缠绵悱恻,欲罢不能、欲说还休。那阵阵能场起起落落,竟将众人体内诸力扰乱而情绪变化难控。

    这三人中,蓝沁修为最低,不多时,已经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情绪激荡,神识渐渐紊乱。戈帛见她似疯似颠,喃南呓语,当下分出一念,助她定心,但自己却险些被刘迦的能场掀翻在地。达摩克利斯见状,也跟着分出一念,相助戈帛,三人能场立时连在一起,共同苦苦支撑。

    蓝沁有了两人的协助,暂时缓过气来,见刘迦依然安坐不动,心中暗暗急道:“再这么下去,大家早晚会被他给变成疯子。也不知玛尔斯他们逃出去没有,为何没人来救咱们?难道外面的人全死光了?”

    她却不知,玛尔斯就算没死,可承受的痛苦也并不比这三人就少了。

    那日玛尔斯与韩怡英在乌龟壳内,吵闹不休。开始他还顾着朋友之义、哥们儿之情,对韩怡英的冷嘲热讽尚能忍容,一一耐心解释。可没想到韩怡英刚吃了碧幽宕,精神正旺健得很,加上她在凡俗社会中,又是一个做老板的女强人,自负之下,最看不惯他人办事絮絮叨叨、推三阻四。当下毫不留情地将玛尔斯诸多不能出去的理由一一驳斥,转而又如教导公司职员一般,将其定义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胆小怕事、没有前途的窝囊废。且不管玛尔斯如何狡辩,她都是句句在理、字字铿锵,终将玛尔斯说得哑口无言,诚惶诚恐,唯唯喏喏,俯首聆听。从开始对韩怡英修为低下的不屑渐渐演变为对自己的怀疑,继而感到无助悲哀,最后连战神的名号也放弃了,觉得自己最多也只是玉灵子一般的草根角色而已。

    韩怡英见他服软,立时开心道:“现在你带我出去吧。”玛尔斯一听“出去”二字,立刻醒悟,急道:“你不怕出去送死?”韩怡英一脸轻蔑之相,笑道:“刚才咱们说什么来着?要敢于面对。我说过多少次了,做战神和做老板是一个道理,永远都必须面对无尽的挑战。做老板的人,不可能因为企业暂时处于低潮期,就放弃了眼下的种种机会,缺钱就融资,缺人就招聘,没钱没人还可以抵押营业执照,空手套白狼,反正总有办法解决困境。做战神也是一样,你不能因为你现在是个穷神就做出一副低人一等的样子,这样下去哪有出人头第的日子?你刚才说你现在是个十分之二的残神,可身残志不能残,人家张海迪半身瘫痪,比你残得厉害吧?可人家会七国语言。美国的海伦听说过吧?眼不能看、耳无法听、嘴说不出,可人家却成了伟大的作家。”

    玛尔斯哪听过这两位地球楷模的名字?当下怯声问道:“这两位是谁?干什么的?”韩怡英摇头苦笑,一脸不屑道:“你没听说过这两人的名字,难怪你会变成现在这副熊样。这两个人可都是你们臭男人眼中的弱女子,她们和你一样,也是患病不愈的人,可别人身残志坚、逆水行舟、迎风飞扬,终成一翻惊天动地的事业。”

    玛尔斯似觉其言颇有道理,但依然忍不住打断她,疑惑道:“我这残和她们的残不同,而且外面那女人和咱们过不去,定会利用我的弱点干掉我。”韩怡英闻言,立时皱眉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死脑筋?怎么说你也不明白,就算外面的人想对你不利又如何?我刚才给你举的例子又忘了?你只是面对几个人而已,人家那两个女强人面对的可是不公平的命运!知道什么是命运吗?几个人的力量能和命运相比?再说了,外面的人再怎么凶也只是人,是人就可以勾通,是人就可以交流,大家有误会可以说清楚,生意照做,钱照赚,为一点点误会而放弃成功的机会,这值得吗?”

    玛尔斯毕恭毕敬地听了半晌,似觉韩怡英的话虽然不错,可总觉得多少与自己的实际情况不符,正在犹豫,忽听韩怡英厉声道:“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战神?是男人现在就出去!是战神就勇往直前!”

    玛尔斯此时的意志早被韩怡英那女强人的伶牙利齿所瓦解,整个情绪全随着她说的话变来变去,被此一喝一激,刚才的懦弱无助又顷刻演化为威猛霸气,当下一咬牙,骂道:“老子是战神,怕她个鸟!咱们出去吧。”

    两人从龟颐盾中出来,韩怡英重见蓝天白天、和风灿阳,心情大好,立刻将手臂伸向天空,高声呼唤道:“咱们逛街去!”玛尔斯闻言一惊:“啊?逛街?”韩怡英见他又现恐惧之色,当即微嗔道:“我现在跟着你们离开了地球,公司也没了,女人不上班没事做,除了逛街还能干嘛?”

    玛尔斯正想建议两人不如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呆着,却见韩怡英斜眼问道:“你身上没钱?”玛尔斯小心地答道:“钱我这儿有,淡月币,两千万,以前大家卖宝物时分给我的。”韩怡英闻言大喜,当下话不多说,甩过长发,径直向城市中心走去。玛尔斯跟在其身后,刚才的冲动已渐渐消失,后悔之余,又开始提心吊胆、东张西望,心中暗暗叫苦道:“不知道她逛完街又要做什么事?谁知道干玉现在有没有找咱们?是不是已经把岐僵尸他们全干掉了?倘若干玉没干掉他们……我倒宁愿和他们在一起……这女人说的话听起来大有道理,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儿啊……。”

    他哪里知道,韩怡英说了那么多堂皇的理由,其实综上所述就只有一句话:乌龟壳里面太闷,想出来逛街。玛尔斯一生交往的女人都是神、魔、仙之类的,哪知凡尘女子的心思?尘世之中,从男耕女织开始,便注定了女人喜欢逛街。各位想想吧,男的种田,算是靠天吃饭的体力活儿,把种子播下去,秧苗按距插好,其他的事就全交给老天爷了。女的可不一样,织布做衣,花色繁多、种类复杂,一天一个样式,一天一个变化,不逛逛街从别人的货色中取长补短,哪能赶上潮流?哪能追得到时尚?又如何体现贤妻的心灵手巧?日日月月、年年岁岁下来,逛街的习性早已深植其灵魂深处。是以见到一个女人,你一提“逛街”二字,便如念动咒语一般,困顿的可变清醒、颓废的立见精神、泼辣的转而温柔……呵呵,这两个字大有兴奋剂的功效,不信的话,诸位一试便知。

    玛尔斯被韩怡英折磨得无奈之极,不禁开始怀念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日子,却不知岐伯他们的日子就未必好过呢。

    那非所言和袁让因同时应劫,众人恐惧之余,却又顾着朋友之义,当下围坐在一起,欲助二人顺利闯关。岐伯曾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当下对二人笑道:“非兄、袁兄,待会天劫下来,和老天爷打架那部分,咱们哥们儿几个就替你们两位扛了吧,大家是死是活,就看各自的命了。至于那前生的业力,你们自己搞定。”

    非所言和袁让因同时点点头,正待闭目盘坐,却听瞻南山又问道:“你们俩有没有用来应劫的法器宝物?如果有,再加上大家的力量,应劫不该太麻烦。”袁让因苦笑道:“我用来应劫的护元丹,斗地主的时候全输给玛尔斯了。”非所言一脸无奈,也摇头道:“我倒是炼了一只浑天罩,打麻将的时候输给崔晓雨了。”说着他指向不远处的崔晓雨,对众人苦笑道:“她现在这个样子,谁敢找她要?也不知她是不是像两次那样又出状况了,倘若是的话,我宁愿空手应劫,也没胆子找她要东西啊。毕竟应劫过关的仙人也不少,可没听说谁敢在惑心真茫下讨命的。”

    众人闻言尽皆一愣,这才想起,这群人的法器宝物,要么就是斗地主输给了那爱**的玛尔斯,要么就是打麻将输给了崔晓雨,此时人人妙手空空、两袖清风。

    大家转头看了看崔晓雨,却见她将头屈抱在双膝间,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心事,似对这边众人的话毫无反应一般。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尽皆暗道:“只要她安安静静的就好,倘若她像前两次那样发作起来,这里有谁制得住她?应劫不过,最多就是个死,起码魂魄还能去瞻南山的家,有瞻南山的关系在那儿,说不定还可继续修行;被惑心真茫捉住,魂飞魄散,可就连元神都没了,彻底归于无,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些了。与其面对惑心真茫,不如多应几次劫。”

    众人既无利器,只好连连布下数层禁制。刚安静下来,却见本来黑暗的天空忽然一亮,就如打开天窗一般。玉灵子修行肤浅,不懂事,见此奇观,开口笑道:“咦,天怎么亮了?不应劫了?难道说那天劫是路过的?是其他人应劫?”话音一落,猛然间一声霹雳响过,一道金光闪电直向非所言的方位劈去。却被众人身外的禁制挡住,一时间异光飞舞、震耳欲聋。

    玉灵子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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