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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梦醒修真录

正文 第 21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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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欣悦禅前时处在生死边缘,求生的急切使她将所有的“疑”尽行忘却,将所有的“杂念”尽行抛开,在老和尚的指引下,又正好顺着她的积习惯性,因此能“信奉受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可这时逃生成功,没了当时的急切,一想到那咒语,立刻想到和尚,一想到和尚,立刻又联想到出家人要舍己弃我、要觉悟有情,更加联想起刘迦从前离开他……她心中早给做和尚的人下了太多的定义,什么无情、冷漠、不懂爱、不懂女人之类的定义,太多太多。让她心生抵触。这种抵触对她而言,是不自觉的,是多年以来留在内心深处的,是自从刘迦的前生抛下一切,离开天幽宫出家后,就一直在心中埋藏在她心中的。

    这种情绪让她在求生成功以后,便很不情愿继续把希望寄托在与和尚有关的事物上,似乎过于依赖佛门中人,就意味着让自己赞同那小白脸当年抛家舍妻的做法,而自己曾经的委屈就无法得以伸张了,如此等等的固有念头,使她此时对心咒的运用,完全成了走走形式……毕竟那老和尚有恩于己,完全否定佛门中人,在情在理也说不过去,但只要再次念咒不灵,她内心深处便有了借口:不是我不相信你们佛门中人,是这咒语自己不灵光了。这样下来,一方面维护了她心中长久以来对佛门中人“无情”的定义和不满,一方面又维护了对救命恩人该有的“义气”。

    她转过念来,试着体会小摩尼珠的信息,却发现那小摩尼珠中蕴含的世界构成信息全是数字化和抽象化的,而且种种信息总是难以固定成某种状态,变化万千,难以捉摸,完全无法领会,她暗道:“不知怎么把这些内容翻译过来?想来需要一些时间去慢慢消化吧?”

    那玛尔斯见她独自在那儿低头沉思,自己又不好多问,只是暗道:“欣姐刚才抓我手的时候,不知用的什么力道,居然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就让我的神力狂退不止,就好像……就好像是我的神力遇到了天生的克星,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这种事还真没见过。但她替我治伤的时候,好像又有比我更加精纯的神力,这还真是怪啊。”

    正思量着,忽然一侧空间凭空划开一道光痕,紧跟着打开一个旋窝,玛尔斯来不及后退,已被那旋窝拉了进去。欣悦禅大吃一惊,体内小摩尼珠瞬间反应,随心变现出与之相抗的反制力道,竟然旗鼓相当,没有被拉过去。

    却见旋窝内飞出一把长剑,大现金光,叫道:“哇,欣姐好厉害,这旋窝居然拉不动你!别反抗啦,我是破禅锋!快跟我走吧,这旋窝打开久了会闯祸的!”

    欣悦禅一见破禅锋,大喜过望,开心笑道:“你何时也学得油嘴滑舌了?真是物似主人形,有啥样的主人,便有啥样的宝物呢。”说着她不再用力,一头直入那旋窝之内,破禅锋收掉法诀,也跟着消失。

    原来玛尔斯和欣悦禅刚进入此空间时,刘迦已然感应,立刻用了老法子,逼出破禅锋前去带人。

    玛尔斯先到一步,没想到落点位置不对,正向临将臣身上撞去。

    那临将臣忽感背后大力袭至,话不多说,迎空劈击。而刘迦正走在前面与玄穹和小阿菜聊得热闹,完全没注意后边的事。那临将臣一掌何其力道?“沤心沥血”刚出掌心,玛尔斯在翻滚中已然惊觉,大叫道:“别打,是我!”

    话音未落,那力道已堵在他的胸口,玛尔斯顿感气息滞碍,头晕眼花,浑身上下所有力道全用不上。

    临将臣自从归顺刘迦以后,狂性已自收敛不少,一掌劈出,已感知来者是玛尔斯,赶紧收力,化攻为泄,想帮玛尔斯转移方向。以他的修为,动念之间转换数十次力道,本是小事一桩,可没曾想那力道一进一转的瞬间,竟被人莫名拖住。

    却见玛尔斯翻身滚落在地上以后,同时欣悦禅正好出现在他面前。

    欣悦禅比玛尔斯后到,见到前面有股力道向玛尔斯袭来,她拿定玛尔斯根本承受不起,也完全没法躲开,急切中五指大力劲出,竟绕至玛尔斯身前,缠住了临将臣的力道。

    她对临将臣无甚好感,人一落地,五指勾牵,竟将临将臣的力道缠得更加紧固。那小摩尼珠感应之快,既查知对手的修为源于骷沙寒性,立刻将其分解,同时火性大起,狂烧而至。

    临将臣自遇欣悦禅以来,也极看不惯对方的清高,但碍着刘迦的面子,不想给欣悦禅尴尬。此时见对方主动缠住自己力道,忍不住想趁此机会教训一下欣悦禅,因此那“呕心沥血”之能,看似在收缩,暗中却以退为进地留下后劲,让欣悦禅自讨苦吃。

    没想到那力道收至半途,已然不见,转眼左手已被欣悦禅握住,一股从未所过的燥热就顺势而入,体内诸力就像寒冰遇上了艳阳,顿然消失无踪。那小摩尼珠所变现出来的火性并非普通的五行属性,而是完全针对对手的力道属性变现的相克力道,根本无法简单地去判断其五行或是结构基础。

    临将臣见对方一上来便直解瓦解自己的修行基础,一时惊得魂飞魄散,赶紧全力以赴。谁知他越是用力,欣悦禅掌心传来的火性越是生猛,就好像对方的力道是专为克制自己而来,是专门练就来克制骷沙属性的一般。

    临将臣阅历之丰,应变极快,硬生生抬起左手,一道寒光直指欣悦禅眉心。他此时命在顷刻,啥也顾不得了,只要逼得对方放手,他无所不用极其。却见那寒光刚至欣悦禅眉间,已然被小摩尼珠生出反弹力道,将之化于无形,临将臣看得目瞪口呆,绝望惨呼。

    刘迦在前面聊得正欢,忽听身后不远处临将臣的惨呼,这才大吃一惊,赶紧以脚趾摁地,扭动临将臣所处之地,将临将臣与欣悦禅的对位错开,转至平行。

    欣悦禅开始时只想帮助玛尔斯,后来见对方有刻意教训自己的意图,忍不住想试试小摩尼珠的威力。谁知那小摩尼珠能收摄有相万法,本无属性之物却能随缘万变,完全随其心意。她开心之下,任性发挥,竟险些把临将臣打个半死。

    此时刘迦将两人分开,她眼前忽然没了临将臣的影子,不禁一楞,但立刻明白是刘迦来阻止二人争斗了,也就跟着收力,不再逞强,一脸笑意地看着刘迦,就像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般。各位,这欣悦禅可不是故意做出一副不把临将臣放在眼里的样子,更不是想摆出一副对刚才的争斗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的性格就是这样,见到让她开心的人,立刻把其他的事全抛在一边,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这种“完全不在乎”非常彻底,非常干脆,真得就在闪念之间啊。

    两人被错开站位,也只是片刻。稍后临将臣已出现在她一旁,但她却全然不去理会,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刘迦。而这边临将臣也终于摆脱噩梦般的折磨,轰然倒地,喘息不已。

    干玉等人眼见这一幕,全都瞪着大眼,无法开口,不知那前时尚在奄奄一息的欣悦禅,何以再次出现时就变得这般威猛?在场诸人都知道临将臣的神通,多少都有些怕这大僵尸,可转眼人人都怕起这天下第一美女来,似乎就算她的笑容倾城倾国以至于倾动诸界,带给大家的不再是诱惑,而是致命的恐惧了。反倒是临将臣,在被人痛扁了以后,瘫软在地上,让人多生同情的感概。

    刘迦上前看了看欣悦禅,倒吸一口凉气,转而苦笑道:“我送出去的那一个愿力,本来只是想救你和玛尔斯,没想到因缘际会,你们竟然能有缘见到小摩尼珠,这对于器世界的修行者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说着他又细探了一下欣悦禅的修为,点头道:“嗯,还好只有那么一点点小摩尼珠,倘若再多一些,你又要把冥界闹翻天了,又可以在冥界多坐几年牢了。这力道要慎用才好,否则害人害己。”

    欣悦禅死里逃生,重见刘迦,本来心中大有一种得而复失的狂喜,正想找刘迦尽情倾诉那曾经绝望与失落的无助。谁知道刘迦见她平安回来,虽然开心,但又见她随意任性,难免替她担忧,不仅没有安慰她,反而是多有教训之意。

    欣悦禅一腔热情化为乌有,转而失落地化为愤怒,伸手一耳光直接扇在刘迦脸上。那小摩尼珠完全没有固性,只是随心变现,可此时面对刘迦的却是“无相”之境,没有任何属性对应,没有任何著力之处,小摩尼珠就像不知道对手在何处似的,安安静静,毫无反应。欣悦禅这一巴掌打出去,完全就是一个凡人的力道,打在刘迦脸上,除了清脆响亮以外,全无作用。

    刘迦笑着抹了抹脸,对欣悦禅笑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体内那收摄万力的小摩尼珠是这样,你打我的这一巴掌,也是这样,都是有为法,都是梦幻泡影,别太认真了。”欣悦禅气不打一处来,满脸彤红,顿足走开。

    干玉等人这才缓过气来,岐伯笑道:“这小白脸该打,别人美女本是找他倾诉来的,他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就不成了‘热脸贴上冷**’吗?”干玉叹道:“还好,这世道总是一物克一物,否则咱们大家都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李照夕瞧见玉灵子在一边看得兴奋,大有跃跃试试、蠢蠢欲动的样子,忍不住上前道:“你想不想找那美女试试你的无极游魂手?现在可正是机会。”玉灵子摇摇头,笑道:“好男不和女斗,我从不欺负女子。”李照夕暗叹道:“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总有话能自圆其说,最终达到完美的自欺欺人的目的。”

    蓝沁在一旁拉过玛尔斯,低声问道:“刚才欣美女一出来就打临将臣,是怎么回事?”玛尔斯一脸得意,乐道:“我和欣姐是啥感情来的?她见有人想致我于死地,能不出手?”蓝沁闻言大奇,问道:“你俩啥时这般要好了?她那么骄傲的,会喜欢你这穷神?你开什么玩笑?”

    玛尔斯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脸,做出苦相道:“瞧见了吧?就算我做了穷神,那天生的男子汉气概却想掩都掩不住。唉,色身也是虚幻啊,我啥时也能突破这色相,不再当美女的毒药,也不再执着于自己这般气概时,我也快成佛了呢。”

    蓝沁伸了伸舌头,苦笑道:“我觉得你只要突破吹牛的习惯,反倒更容易成佛些。”玛尔斯“哼”了一声,一脸自得道:“反正我给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的,欣姐和我的感情,那可是天知、地知、她知、我知的事,是我和她之间的小秘密哩。”

    明正天和大熊猫等人听得二人对话,不禁连连摇头,坚决不相信玛尔斯的话,夜猫子甚至一口认定玛尔斯吹牛的水平已然飞升至诸界最颠峰。好在欣悦禅正在一旁生闷气,没有注意到这边众人的对话,否则小摩尼珠又要大造杀业了。

    第十章 打开并不存在的门 楞严咒

    欣悦禅和玛尔斯回来之后,刘迦这群人才算再次聚齐了。刘迦正欲带着众人继续向前走,忽听得身后临将臣的声音低沉说道:“欣悦禅,老夫不相信你真有什么实力,咱们重新比过!”

    此话一出,本来还热闹的人群,一时又都安静起来。

    刘迦上前对临将臣苦笑道:“大僵尸,你没事干了不是?这有啥好比的?咱们可是在冥界,不小心触碰哪个敏感之地,咱们大家伙又要惹麻烦了。”

    临将臣摇头道:“不行,非得再来打过!老夫输给一个小白脸菩萨无所谓,可输给一个娘们儿,这怎么行?况且老夫不是输在真实功夫上,只是刚才不留神,中了邪术而已!”他刚才从地上站起来后,寻思半会儿,总觉得自己输得太窝囊,太离谱,自己完全没有把真实功夫使出来,就着了人的道,心中郁闷之极。

    刘迦正想骂他,那边欣悦禅却淡淡地回应道:“他想打就让他来好了,我无所谓。”这欣悦禅本来就是一个极度清高自傲的人,和临将臣一样,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角色,再加上刚才瞬间过招,她对自己的能力已有全新认识,心中拿定这僵尸不是自己对手。

    此语一出,整个人群立时兴奋起来。一时间,有人开始下注赌博,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只是热衷看热闹,直是各得所需。

    那李照夕一边收录下注的宝物,登记每人所押的对手,一边低声笑道:“这其实没啥赌头,从师兄刚才的话里面,我已经听出来了,临将臣绝不可能是欣美女的对手。我自己赌欣美女肯定赢。”非所言摇头道:“难说,临将臣是老江湖了,挨了打,还敢再上,必有绝招,否则他敢去送死?”明正天笑道:“我各买百分之五十,哪边赢我都赚。”袁让因乐道:“反过来,也就是说,哪边输,你也都亏。”

    达摩克利斯对明正天笑道:“到头来,你只是个不输不赢,那还有啥可赌的?”戈帛摇头道:“明正天做事求稳,不取输赢的两个极端,只是想享受一下赌博的乐趣。”明正天大喜,对戈帛作礼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戈兄也。”戈、达二人相视一笑。

    馨红儿见李照夕只是登记别人下注所用的宝物,不觉问道:“小李子,你用什么押注?我没看见你写上啊?”李照夕笑道:“我是个穷书生,哪有什么宝物可押的?倘若我输了,唯一能付出的,就是我的良知。”

    众人奇道:“你的良知?你的良知值几个钱?如何折算成宝物?”李照夕淡淡笑道:“我是一个坚持正义和良知的写手,倘若赌输了,我就只有出卖我的良知,在精神上满足一下大家,弥补物质上的不足。”他见众不解,微觉不好意思,转而又笑道:“就是把那本野史稍稍歪曲一下嘛,把大家的形象写得更加光辉伟大一些。呵呵,这个……我的良知,折算下来,也能抵几个宝物吧?”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全然无语。

    刘迦听得这边众人胡言乱语,暗暗叫苦道:“这群人为什么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虽说众人都把他当老大,可他天生性格温和,哪有做老大的威严?最多也就是故作生气的样子,骂骂这个,说说这个,但时间长了,这群油条级的江湖客,深刻了解他的特性,对他只有敬爱而无畏惧,至于他的忠告劝诫等,也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岐伯对干玉道:“这两人都是不要命、不怕死的,呆会儿打起来,倘若场面太大,咱们还得找地方躲躲才是,可别看热闹把命给看没了。”干玉摇头不语,却转头向崔晓雨问道:“崔姑娘,你有啥什么看法?说来听听如何?”这干玉非常聪明,她知道崔晓雨修为大异于常人,那看待世事的角度也该有所不同。

    崔晓雨摇摇头,沉吟道:“悦禅姐和临前辈身后的业识结构都好怪啊。我虽然说不明白,但悦禅姐的修为,好像不是我能看出来的,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没怎么修过似的。而临前辈体内的能场,总是不断在延展,就像一个大海,每时每刻都有各种各样的河流在流进去。”

    刘迦听见这话,暗暗点头道:“她说得不错,但她不明白,临将臣的修为,全仗着骷沙的凝聚之力,对身外的物质空间,是提取、是纳入,因此随时都在进行能场转换,从未停过,除非升级失败而自毁重来;欣悦禅体的小摩尼珠,根本就没动过,因此一直都是无属性状态,但正因为其无固定属性,所以才能随心所现地变为任何属性。那临将臣刚才试招,该有所体会了,再打还不是一样结果?这大僵尸真不想要命了?”

    却听见玉灵子在一旁对小妲旯笑道:“小兄弟,倘若大僵尸用无极游魂手,那就赢定了!”小妲旯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那是肯定的!”

    玉灵子平时被人否定惯了,难得有人如此认同他,忍不住奇道:“小兄弟,你又没学过老道的绝技,如何就这般肯定?”小妲旯一脸严肃,非常认真地说道:“我刚才听小白脸说过了,欣姐体内有什么小摩尼珠,那能量不得了。但如果临前辈避开她的掌心,用无极游魂手折断她的手腕,把她的能量堵在肚子里面出不来,临前辈就赢定了!”

    玉灵子大喜道:“小兄弟,你说得好啊!难得你如此了解这个绝技的精髓!这想法险些连我都想不出来!你又是如何想出来的?”小妲旯摇头道:“不,这不是我的想法!我说的是你的想法,我就猜到你一定会这样想!”说着他又指着不远处的李照夕,对玉灵子道:“这也不是说我比别人聪明啦,只要看过他的书的人,都知道。”

    玉灵子闻言大惊,但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想李照夕可能在书中丑化他或是扭曲他的形象,反而暗暗急道:“小李子一定在暗中偷学我的绝技,早晚会对别人说,这绝技是他自己发明的,可恶啊!”但转眼想到刘迦称李照夕为师弟,多少也算自己的师弟,这同门学艺不算偷,他心中终于忧郁起来,担心世人早晚会以为无极游魂手的主人是小李子,而非我玉灵子了……咦,还难得遇到让他如此困惑不堪而惮精竭虑的事呢。

    刘迦不想二人争斗,上前对临将臣道:“临将臣,别打了吧,她体内的是小摩尼珠,这种物质是你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你根本不知道其威力是如何产生的,你赢不了。”临将臣摇头道:“魔里猪?管她是小猪还是老猪,今天非打不可,老子这模样天生就是杀猪的。”

    刘迦见他完全不理解自己所说,正想解释,忽听欣悦禅在一旁冷冷道:“临僵尸,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些,说不定本姑娘心情不错,还能给你留条活路。”

    刘迦一怔,皱眉暗道:“这两人性格都过于古怪,就算我阻止得了一时,他们早晚也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再打上一架的。欣悦禅此时能力在临将臣之上,但她对自身状况并不了解,我不妨告诉她真相吧,虽然真相总是让人痛苦的,但起码可以让她收敛一些,说不定她被真相所震摄,恐惧害怕,能就此息心修行。”

    他转头看了看欣悦禅,沉吟片刻,道:“悦禅,有一件事,自从你回来后,我一直隐忍不说,是觉得机缘没到,说了也是徒劳无益。”欣悦禅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疑道:“什么事?你啥时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有话只管说出来好了。”

    刘迦点点头,道:“凡是有形有相的世界,咱们习惯称之为器世界。这器世界中,有一个难以捍动的规律,叫因果律。因果律的根本,是识性的平衡作用。就是说,有力生起时,那平衡立刻打破,必有反作用力,使前者抵消,回归于此力生起前的状态。体现在物相上,便是你杀了一个人,必被人杀,此力才完成一个完整的过程。器世界中,众生一切造作皆在起力,身体动作的、语言意识的,全是由心发力,只不过在知见执着的引导下,心体力道幻化成种种事相而已,让你看起来,像是用手做的事、用嘴巴说的话、用脑袋考虑的事。这一来一往的力道,在知见状态下,全是可见可观可感的具体事相。而向上追溯,这些全是由心而动的识,再由识变现出种种可见的境,一切都遵守这个规律。因此才有因果不空的说法。”

    说着他低下眉,自言自语道:“大海本来是平静的,可既然掀起了波浪,早晚那波浪必会落回海面,再跌出一个波谷,与前时的波峰互为平衡对应……这便是有起有落、有来有往、有得有失、有付出有回报的不变规律,只不过付出的内容和收获的内容,本身没有善恶,善恶均由知见而起分别,痛苦欢乐也由之而来。”

    欣悦禅听得似懂非懂,问道:“你无非是想告诉我,我从前干的恶事多,今后报应多,是吧?我无所谓。”她虽然经历过一次生死,但死后重生,且能力暴涨,反而觉得“报应”这种事,也并非有多可怕,心中凭添狂傲。

    刘迦摇摇头,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想法源于你不知道你重生时的真相。”说着他看了看众人,正要说下去,忽感心识微动,他暗暗惊道:“波旬藏在何处?他还真会选时机,偏偏在此时挑动我的积习!”

    他如果专心对付波旬,那欣悦禅和临将臣一事又无法阻止……想了片刻,干脆盘坐下来,十指结印,自性之光微微透出,暂时阻住波旬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魔性挑逗。众人见他忽然换了姿势,不觉都感怪异,但又见他身体光茫若现若隐,一时不知他在干啥。

    刘迦继续对欣悦禅道:“你在冥界受伤时,早就该随业而转了,你后来不死,并非是逃过了此劫,而是在其他因缘助力之下,换了一个方式应劫。玛尔斯救你,是一个因缘;波旬撕开空间裂口又是一个因缘;遇上那新世界的诞生,也是一个因缘;你念我名字,变现愿力,还是一个因缘。诸缘聚齐,注定了你未来的应劫方式与别人不同。”

    众人见他说话时,一字一句变得缓慢而铿锵,似乎他的话敲打在每个人的心灵上,一会儿是说不出的难受,一会儿又是莫名的喜悦,大家更感不可思议起来,却不知他正在与波旬对抗。

    欣悦禅本以为自己重生后,已经万事大吉,没想到刘迦说出此番话来,一时她竟想听下去,看看自己的未来到底会出现什么状况,忍不住道:“我在死前遇到的那个老和尚,不是你变出来的?”

    刘迦又道:“我只是在你和老玛离开的时候,发了一个相助你二人的愿,那愿从心体中出,如何变现,全在你二人的心念上。”他知道波旬善能利用人的惯性积习,而自己仍有许多积习尚在,如此分心,早晚被波旬利用,因此暗道:“我得尽快说完,倘若我被老贼利用,这里的人全都会自蹈轮回。”

    他有此一念,却在无意中渐渐急燥起来。

    刘迦继续道:“凡所有心念,都是造作,也都会自我平衡地完成因果循环,只看器世界如何选择时空定位而已。如果那时你没有被玛尔斯带走,今后所受轮转之力,势必在种种不同的时空环境下完成,也就是分作千生万世来完成。可你因缘所在,离开此三千世界,让器世界的系统感受到了你将逃离受报时空而破坏系统平衡的危机,那背后的业识规则立刻自动调整,将你的业所形成的识随着你求生的妄念,顷刻完成转移,让你在另外一个三千世界完成受报的过程。”

    他见欣悦禅不解,微微叹道:“你看到的那老和尚的形象,是你自己变现出来的,倘若你信心足够,你变现出来的老僧,必会相助你的神识定位到西方极乐或其他净土,在诸多修行先达者的护持下,从此摆脱轮回。可偏偏你执见太深,一定要认为只有身体才是可信赖的,因此失去了脱困的良机。你自导自演地完成了一个打破旧身体、塑造新身体的过程,却不知那是你的妄念在引导业识相随,将你千生万世的业识转进了小摩尼珠。你体内那小摩尼珠,含藏着一个三千世界的信息,却也更加完整地含藏着你千生万生以来的造作力道。”

    说到此处,他站起来,长身挺立,肃然道:“悦禅,你体内的小摩尼珠此时没有发作,是因为机缘不到,但任何时候,都可能因你争强好胜的心念刺激它,使之本无属性的状态彻底打破,一旦机缘成熟,那无性的小摩尼珠立刻就会将你毁掉……而且由于其业识内容过于集中,你势必会反反复复地重演这个死不如生的过程,直到你的业报力道终于完成平衡。”

    他此话一出,欣悦禅终于明白,自己并非逃脱了轮回大道,而只是换了一个进入轮回的方式而已。她先前的兴奋与自满刹那间消失殆尽,心中反而尽是失落与恐惧。

    刘迦见她呆立无语,知道自己的话多少起了作用,当下不再多言,长臂大展金光,破禅锋飞扬而出。刘迦对着远处朗声道:“波旬,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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