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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你的年少我轻狂正文 第 10 部分阅读
- 再往下,老鸨用力的按了按女生的腹部。突然,女孩儿有了反应,一张嘴,吐了老鸨一手,顿时,满屋的酒气。
看着两手脏物,老鸨颤抖地说:“ 她是喝多了,回去喝点醋加热水。”又看了看醉醺醺的老四,叹道:“ 真不知道你们是来上学的,还是喝酒的,也不怕喝坏了身子。”
我还在等着他骂人呢,谁知他只是洗手之后就没再说什么,突然觉得他挺慈祥的。
该道谢的时候,门外一下涌进来几个女生。冲到床边,叫:“ 秀丽,孙秀丽!你没事吧?”
其中一个还哭了:“ 你怎么这么傻呀!说跳就跳呀!”
孙秀丽,就是跳楼那位。此时她已经有点清醒了,并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没事,北京的地比我们那边的炕还软呢!”
“ 我肚子当然比你们炕软了,你差点没把我压死!”老四插了一句话。
不料招来一顿臭骂。骂人的就是刚才哭了的女孩儿:“ 有你什么事,你算什么东西,你们北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然后就是我们听不懂的一些带有明显地方特色的脏话。
有水平,一句话伤害了在场的所有男生。我急了,说: “ 你们有病呀!她从楼上跳下来还是我们送到医院的呢!”
孙秀丽清秀的脸庞划出一道泪痕,说:“ 谢谢你们了!”然后对骂人的女孩儿说:“ 李梅,是他们把我送到这儿来的。”
二加一不等于三
李梅小眼一瞪,问:“ 谁把她抱来的。”那架式颇有些 “ 不说都得死”的意思。于是老大他们一齐向我伸出食指。
仗义!太他妈仗义了。
李梅摇头尾巴晃地走到我面前问:“ 有没有占她便宜?”
我笑着说:“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为人,但务必得相信我的品味!这是事实,和你是一只恐龙这个事实一样的确凿。”
沉默!窒息的沉默!
杀气!漫天的杀气!
孙秀丽没有因为我的话而生气,相反还拉着李梅说:“ 他挺规矩的,抱着我跑这么远,我还没谢谢人家呢,你别惹事!”
李梅没再说话,和其他的女生扶着孙秀丽下了床,向门外走去。经过老四身边的时候,孙秀丽轻声说:“ 刚才,对不起了!”
可能是酒还没全醒,老四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是我站位不好……”
孙秀丽惨白的小脸上溢出一丝浅笑,老四彻底晕菜了: “ 漂亮,真漂亮……”
回到宿舍里,老小喋喋不休的对孙秀丽跳楼事件发表着看法,虽然大部分都可以划到“ 扯淡”的范畴。但有一句话却得到了我们的认同:“ 明天中午这事儿就得在食堂传开了!到时候再打听打听就差不多了。”
有不少大学生,其实就是一票大闲人。闲人嘛,说的当然就是闲话了。
食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说说闲话的现场。无论什么事,只要是发生在学校里的,只要不是特别没劲儿,均会在这里找出N多个版本,总有一版适合你。
熄灯了,我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一想到明天张雪兴奋的摆弄着新手机的表情我就会傻笑几声。凌晨的时候,干脆做起俯卧撑来。
“ 一,二,三,四……”
动静太大,做到快50的时候,老三醒了,嘀咕道:“ 一个多月没见张雪,你渴坏了吧。”我没理他,继续做。
酒没全醒的老四这时睁开一只眼,说:“ ###,下面都没人了……”
“ 哐当”我趴在了地上。
因为太兴奋了,我做完俯卧撑还是睡不着。干脆早早地爬起来,把宿舍里几个兄弟们的早点都买来了。
“快期末了,你丫不会又有什么困难找我们帮忙吧?”
这是哥儿几个狼吞虎咽早点之后给予我的惟一评论。
我说:“ 就当爷喂了一群白眼狼儿。”
我刷了10分钟的牙,又刮了脸,还洗了头。这么一扌到饬,无形中增加了我本来就无限膨胀的自信心。如果说还有什么美中不足的话,那就是这身衣服,虽然才穿了一天,但我总觉得有股异味。
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件老四的T恤,还有老大的裤子,最后从老三身上扒下了他的外套。揣着T20直奔张雪她们学校。
刚到女生宿舍楼下,我看到了恩公祁宇。看到我,他摇了摇胳膊,扬着标志性的一脸坏笑,算是打过招呼了。真不知道他这副德性是怎么混进学生会的。
我抬起腿冲他晃了几晃,就当是呼应了他一下。走近了,相视一笑,惹得进进出出的女孩子们频频向我俩行注目礼。
正想说点什么,一身紫色连衣裙夹着一撂海报的张雪出了宿舍楼。莫名的一股火气冲上我脑门,我没跟她说我今天来,那她打扮得这么漂亮一定不是给我看的。刚好祁宇在这里出现,而且丫一直对张雪打着歪主意,叫我怎么能不往别处想。
她看见了我,却和没看见一样,没有任何表示的走到祁宇身边。大声说:“ 走吧!”然后一手挽起祁宇大摇大摆地从我面前经过,这他妈比叫我裸奔还难受。
我拦在他们面前,和张雪对视了一会儿。脑海里好几个人在对我说话。
琼瑶说:“ 哭吧,用眼泪来挽回你的爱情。”也对,按言情剧路线,我是应该哭得一塌糊涂地跪在张雪面前说:“ 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我好难过好难过的嘞。”
陈浩南对我说:“ 动你的女人是吧,回去叫兄弟抄家伙,让他看看谁才是这里的扛把子!”也没错,按古惑路线,我的确有一大把的理由和他大打一架,从此见他就大嘴巴抽他,他还不敢还手,为什么?理亏呗。
金庸说:“ 大丈夫当以侠义为先,儿女私情暂放一边。”我是不是应该跑过去拉住他俩的手然后高唱:“ 请记得你要比我很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强子说:“ 打他……丫的!”
操!我一跺脚,冲着他俩就冲了过去。张雪停在原地,等着什么发生,可什么也没发生。我从俩人中间钻了过去,头也不回的就往一个地方狂奔:手机店。
今儿个是手机买来的第三天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退。
精神上的损失受大了,我得把经济上的损失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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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的举动不就说明一切了吗?她有祁宇了,就不再需要我了,想来也不会再需要我给他买的手机了吧。
我真能冲上去跪着乞讨她重新爱我吗?
我真能冲上去和祁宇干一架吗?
我真能冲上去祝他俩幸福吗?
都不能!我现在就一个字:乱!
我能做的只是离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然后退掉手机,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我跑得太快了,以至于撞上了一个人———陈菲。
我们俩人同时坐在地上,手机飞了起来。
“ 悠着点,冯绍涛,不会看人呀你!”陈菲从地上起来,掸着屁股上的土。
“ 我的手机!”完了,包装摔成这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退。
“ 喂!喂!冯绍涛,那破手机比我还重要呀?”
“ 它能换一千多呢!”不知道为什么,我特想哭。
“ 至于的嘛,就为这点事,眼圈都红了,你可是个老爷们儿!”陈菲倒先安慰起我来。
我没再答话,抹掉包装盒上的土,说了句:“ 对不起,你海拔低,我没看着!”然后就想走。
陈菲拦在我面前,说:“ 行啊你,撞了我还得挤兑挤兑我!”
“ 大姐,我今天真有事,我得把这手机退了。”
“ 正好我要换一新手机,想去看看呢,我和你一块去得了。”
“ 大姐,我现在心情坏到家了,别一会儿让你也没心情了。”
“ 巧了,姑奶奶我现在心情好到家了,一会儿保准能让你好起来!”
碰上这样的主儿能怎么样呢?
“ 走吧!”
“ 不行,你得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瞅瞅我这一身的土。”
我又回到了刚才看到张雪的地方等陈菲。20分钟之前,站在这里的我还意气风发,现在,我像条受了伤的流浪狗一样在门口四处徘徊,找不到一处可以让我踏踏实实站一会儿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陈菲才又出现在我面前。
淡紫色的衬衫配一条浅色牛仔裙,让我差点以为刚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而眼前这个人才是张雪。
“ 看什么呢?傻样儿!”陈菲走到我身边,身上散着淡淡的香气。
“ 对了,您想看什么手机?”我问了一句。
陈菲愣了一下,说:“ 手机?”
“ 是呀!”
“ 噢,我想看……”她思考了一下,突然盯住我手里的T20说:“ 就这个,爱立信的这款!”
甭当我是傻子,谁看不出来呀;“ 你要是没想看手机就算了。”
“ 谁说的,我就是想买这款!”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向校门外走。
路上碰上了一位张雪宿舍的同学,看了我一眼说:“ 今天怎么了,刚才我就觉得奇怪呢,帅哥美女换伴儿玩儿了?还真潇洒。”
我装作没听见,心里却很清楚,刚才她看见了张雪和祁宇,现在又看见我和陈菲了,感觉是有点不太对劲儿。
能一样吗?人家那俩拿我他妈当猴耍了,而我呢,这不自己逗自己玩儿的吗?
一路上,陈菲争取到不少的回头率,而我则遭了不少男性的白眼。
陈菲比张雪会打扮,而且人家用的全是CD、香奈尔什么的,一分钱一分货这句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进了手机店,我找到卖给我手机的那女孩儿,说退货的事。
人还是那个人,脸色却不一样了。我感觉自己一下从三天前的上帝变成了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
“ 你这手机退不了!”
“ 为什么呀!”
她转身去写什么了。等了一分钟,打着哈欠头也不抬的说:“ 没毛病不能退!”
“ 可我还没用过呢!”
“ 那是你的事了,我没不让你用,如果有问题我们才换,你还得去维修中心开证明。”
“ 你怎么说话呢!”我把手机往柜台一放,提高了声音。
陈菲按了按我的手让我听她说,我下意识的往回一躲。
陈菲冲我笑了笑,说她要了,然后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把SIM卡拆了下来,装在了T20上。
卖手机的不耐烦了,说:“ 别在这儿试!”
“ 就打一个电话,一会儿就走,谢谢您了!”陈菲说。
说得很礼貌,那售货员撇撇嘴走开了。
装电池,开机。她拨打了手机店里标的大大的服务电话,说:“ 你好,我要投诉!”然后报上了那售货员的工牌号。
高!实在是高呀!
那卖手机的顿时就发软了,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出了手机店,陈菲去ATM机里提了一千二百块钱交到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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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有手机吗?干吗还要这台呀!”我问。
“ 那怎么了,我那款有点过时了,也应该换换了。”拷,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沉默了一分钟,陈菲问我这手机是不是打算给张雪的,我没心情多说话,就应了一个“ 是”。
“ 现在退了?”她问。我还是给她一个“ 是”。她又追问,是不是我打工挣的钱,我再给了她一个“ 是”。
“ 也就是说,这些钱是你攒下来准备给张雪花的,但是现在又不给她花了?”
“ 是!”
“ 现在这些钱又到你手里了,能请我吃饭吗?就用你打工挣的这些钱。”陈菲仰着头看着天空,没有直视我,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请不请随我的便,手却指着我刚刚鼓起来的钱包。
没什么不行,反正一会儿我肯定要去醉一场,我不打算叫老大他们陪我,我不想表演我的失恋。但一个人喝又实在太没意思,有个人陪也没什么不好,再者陈菲帮我买下了手机,谢谢人家也是应该的。
“ 贵的地方不行,不让我喝酒不行,不让我抽烟不行!”我说得相当理直气壮,毕竟是我请客。
“ 贵的地方不去,让你喝酒,让你抽烟,行了吧!”陈菲说的跟哄孩子似的。
找了家离学校挺远的小饭店,这样遇不到熟人,可以省去不少麻烦。陈菲提议打车,我执意腿儿着去,陈菲很听话的收回了那只刚刚伸出去的胳膊。
这次我走在前面,她跟着,像是两个走同一条路的陌生人,没有任何交流。
一落座,陈菲就问我喝什么酒?
我反问她要喝什么。
“ 你要喝啤酒,我就喝可乐,你要喝白酒,我就喝啤酒。反正,我得比你喝的轻一点儿。”陈菲笑得很甜,老小说的没错,很像陈慧琳。
真没出息!我暗骂自己,因为又想到了张雪。
每次就我们俩人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喝什么她就喝什么,我喝一杯啤酒,她也会跟着来一大口,这样,我得顾着她,就不会喝多了。
我要了一瓶二锅头,给她要了一听可乐。
“ 不让我喝啤酒?是在管着我吗?”
“ 一会儿我醉了得有人扶我呀!”
倒了一杯酒,我来了一大口,呛的嗓子眼生疼,但比起心脏剁掉一块肉的感觉不算什么。我没有任何表情的又喝了一口。
这时,陈菲的手机响了,饭店里太吵,她出去接。
我没有带烟的习惯———张雪不许。我找服务员要了一盒中南海。
叨上烟的时候,才发现服务员没有给我打火机,正准备起身要打火机的时候,面前多了一支ZIPPO,打着的。
着火点上烟,我敲了敲对方的手指以示感谢。
一抬头,陈菲正端着ZIPPO看着我。
“ 你也抽烟?”我抽了一口,让空气混着尼古丁绕过心脏,感觉好点了。
陈菲合上ZIPPO坐回了我对面。
“这是别人送我爸的;他不愿意用;我就拿来玩儿了。平时用来点个蜡烛什么的,或者烧点别人给我的情书”
“ 人家给你的情书你烧什么?”
“ 多的没地儿搁了,只能烧了!”
“ 是吗!”我随便应了一句继续喝起酒。
相对无语了一会儿,陈菲开口了:“ 我们聊点什么吧。”
“ 你说,我听!”我实在没话可说。
“ 刚才是我哥给我打的电话,他说了今天的事……”
“ 换别的成吗?”我打断了她的话。
“ 我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 换别的!”
“ 我哥说……”
“ 换别的!换别的!换别的!”旁边几桌的人现在全都看着我。陈菲有点尴尬,叹了口气,要了一瓶啤酒,说:“ 给我倒上。”
我为她倒了半杯,她却瞪了我一眼:“ 满上!”
“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还记得吗?”陈菲啜了一口。
“ 忘了!”我不想回忆以前的事,因为以前的生活里张雪的影子无处不在。
“ 初三那会儿我正学游泳呢,刚能自己一个人下水的时候,就被你砸个正着。你一到水里,就抱着我不撒手,我爸都没这么使劲儿地抱过我。”
“ 我差点没被淹死,可不逮谁抱谁吗?”
“ 你撒谎了,你没忘那事!”
这回我又不说话了,免得又被抓着话柄。
“ 那次之后,那个暑假里我天天都去游泳,结果一次也没碰见过你,倒是游出一个挺高的个儿来。”确实,陈菲要是穿个高跟鞋就和我差不多高了。
我还是没说话,陈菲继续着她的自说自话。
“ 高一暑假,我哥老带我打篮球去,再见到你,你又长高了,算个帅哥了。我很兴奋,你一点儿也不在意,甚至都没想起我来。就是这样儿,我还向你那哥们儿打听你来的。那之后,我又在那个球场里泡了一个暑假,晒脱了一层皮,倒是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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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我招呼一声,一个小姑娘走到我面前;“ 我热,给我把空调开大点!”
“ 先生……”她想解释什么。陈菲接过了话:“ 你去吧,他喝得有点多了,没事!”
“ 高3暑假,在公共汽车上,又遇到了你。你一上来就和我打呼,我以为你真认出我了,没想到,你是为了赶走小偷,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打那天起,我没事就坐着那趟线的公共汽车轧马路,到最后,我都能给外地人指路了!”
“ 服务员!”我叫道。
那个小姑娘又来到我前面。“ 我冷了,再给我把空调关上。”
“ 先生……”她又想说什么,却又被陈菲打断,让她回去了。
“ 冯绍涛,我说这么多你明白吗?”陈菲的语气突然加重,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然后一拍桌子:“ 再给我满上!”
“ 是!”这回我听话了,乖乖的给人家倒了一杯。
“ 这回你说吧,我想听了!”又是一大口。
让我说,说什么呢,我又掏出一支烟,陈菲把ZIPPO丢到我怀里。
真ZIPPO,银的,做工很精细,仿古的,比老四那支假的强太多了。
深吸一口,我决定把她说的几件事再说一遍。
“ 我掉水里是因为张雪在池子里叫我来的,喝你水那回,我还以为那瓶水是张雪的。车上那回我纯粹是为了让那小偷滚蛋,才假装认识你,结果呢,你是没丢东西,我钱包倒被丫顺走了。”
“ 服务员!”轮到陈菲喊了,那小姑娘跑到陈菲面前。
“ 我热了,再给我把空调打开。”
“ 小姐……”
“ 你回去吧,没事。”这回我打断她,可她非要说完:“ 先生,小姐,您俩别折腾我们了,我们这儿根本就没有空调!”
我和陈菲都不说话了,倒是旁边的一桌人听到服务员这句话之后哈哈大笑。我看了他们一眼,也是几个我们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儿,讨论着时下很流行的处女问题。
听了一耳朵,其中一个人吐着酒气提出了一个令他苦恼的问题。他说自己是处男,和女朋友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女朋友没“ 见红”,尽管女朋友说自己是处女。
“ 她说她小时候练体操的时候撕破了,你们说这事有谱吗?”
“ 靠谱,我媳妇就是小学练体操给弄破了,我相信。她说这事的时候还哭了呢!”一哥们儿安慰道。
“ 没错,那东西是容易破,我媳妇也是初中练劈叉的时候给弄破的,没什么大事儿。”
“ 巧了,我媳妇也是……”
“ 虽然我还没媳妇,不过,她要这么说,我也相信。”
说着,几个人像自娱自乐的小丑一样相互干了一杯啤酒。
我端起陈菲的杯子走到他们的桌子前:“ 来哥儿几个,走一个!”
几个人被我弄得莫名其妙,刚想碰杯的时候,我却停下来:“ 喝之前吧,我想请教哥儿几个一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什么时候中小学开始普及体操呀,怎么女人都跑那儿撕处女膜去了!还都让你们赶上了,你们说这事靠谱吗?别跟这儿自欺欺人了,行吗?”
“ 啪!”有几个人把杯子重重地扣在了桌子上。
“ 想K我了是吧?”我放下酒杯,掏出钱包钥匙什么的放在了陈菲那儿:“ 过10分钟我要是还没回来,去外边看看。”
陈菲冷冷地一笑。
“ 走吧!”我对那几个人说。
出了门口,拐进边上的一条胡同。
“ 咚!”我先挨了一脚,向前一倾身,趴在了地上。又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了我的身上,差点没吐出来。
再来一个人把我薅了起来,照着脸上就是一大嘴巴子。
下流星雨了……
第二拳打过来的时候,我抬腿蹬了对方一脚,趁他往地上一蹲的时候扑了过去,耍出一套中国农村妇女常用的王八拳,一通胡抡。
让出后背任凭其余的几个人拳脚相加。
他哭了,借着路灯的光,我看到被我打的这个人流泪了,不是疼,而是一种恨,眼睛死死地瞪着我,让我的拳头在离他鼻子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我凭什么要打他?
刚想到这儿,后面有个人抡起不知从哪儿抄来的木板砸在了我的后背上。
再度倒在地上。热辣辣的,感觉骨头被打断了一样。
呵呵,我笑了,很疼,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笑了。
没打算再爬起来,我猫在那里笑着看他们打我。打吧,我等一天了。
我咧着嘴大笑的同时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他们停手了。
“ 丫疯了吧。”
“ 走吧,丫疯了……”
我用手抹掉那股挡住我视线的腥红的液体,见他们已经走到胡同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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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呀!”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盼着他们可以继续,打到我对这个世界不再有知觉为止。
“ 回来呀!”我喊了一声,几个人快步消失了。
“ 回来呀!”我对着无尽的黑夜大吼一声。
到底是想让他们回来,还是想让谁回到谁的身边,我的意识有点模糊了。
许久……
一道微弱的光照在我脸上,陈菲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扑到了她怀里“ 哇”一声大哭起来。
努力地感受着身体上每块受伤的地方传给大脑的疼痛。
她用手一遍遍地轻抚着我的头发,同时,从她微微抽动的身体我感觉到,她也在哭。
以前老四说过:“ 老子喝多了谁也不服……我他妈就扶墙。”
现在我不光能扶墙,还可以扶着陈菲。
拦下一辆出租车,看着我个性过于鲜明的造型,司机犹豫了一下,决定起动“ 拒载”这一程序。
陈菲掏出一百块钱往前一扔:“ 你开你的车,到地儿车钱另付,你要是拒载我就去告你。”
司机老老实实地发动了车。
学校是回不去了,陈菲把我带到她家里。
一进门,我就奔向厕所,对着马桶一阵狂吐。加上刚才流了不少混着酒精的血液,让我开始后悔刚才自找了一顿暴打,至少不该找这么一帮出手狠毒的半大孩子。
恍恍忽忽中,我看到陈菲进进出出地找什么东西。
突然,一股钻心的疼从额头上的伤口传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陈菲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在那里擦着。
她问我疼吗?
“ 不疼———”我顿了一下,然后出了一口气:“ 的是王八蛋!”
“ 都这样了,你还臭贫。”陈菲对着我的额头吹了几下。
“ 你家怎么没人呀?”我转了话题。
刚才这么折腾都没个喘气的出来看看,惟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家里没人。
“ 我爸不知道哪儿玩儿去了……”说着,陈菲打开了一个急救箱。在里面,棉签、纱布、胶布、红药水、紫药水、酒精、云南白药什么的一应俱全,居然还有一把医用剪刀。
“ 你当过护士?”我开了句玩笑。
“ 也差不多了,我爸天天跟人打架,从来都是我给他上药。”陈菲处理完我额头上的伤口之后将工作重点转向了我的下巴。
“ 我不会破相吧?”我吡着牙问。
“ 你要是因为这点伤就破相,我爸不早毁容啦!”
为了分散我对伤口的注意力,陈菲开始向我讲一些关于她爸的事。
她爸也姓陈,年轻的时候参加过越战,生生死死的事见多了,性格有点玩世不恭,还很暴力。虽然已经是“ 老板”级的人物了,还经常像个愣头青儿似的夜不归宿,四处打架惹事,因为这个,媳妇跟着他的老战友跑了。按理说,他应该痛定思痛,可这主儿却依然乐此不疲,前妻举行婚礼的时候,他还相当隆重地送了3万块钱的贺礼。
有这么一个爸爸,陈菲想不会初级护理都不行。
“ 你不住校吗?那你爸再出事儿谁管呀?还有,你们家谁收拾得这么干净呀?”
“ 有他秘书呢,那女的每个周末才过来,给我们家收拾一遍,然后陪我爸睡觉,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回家住的原因。”
陈菲给我下巴擦了点红药水,不再说话。
气氛被我弄得点压抑,我又贫了一句:“ 我不会被打傻了吧?要不,你给我猜个智力题测测吧。”
“ 听着啊,什么动物要被人贴在墙上?”
思考了一会儿,我说出了答案:“ 不知道……”
“ 海豹!完了,你真傻了!”说完,陈菲笑了起来。
“ 行,听傻子给你出道题。”
“ 等会儿……”陈菲把用过的棉签扔到了纸篓里;“ 说吧!”
“ 一只公鸡在山顶上下了一个蛋,左边的坡度是45度,右边是50度,蛋往哪边滚?”
“ 当然是左边了,坡度越小越徒。”陈菲对自己的答案颇感满意。
“ 你还不如个傻子呢,公鸡不下蛋……”
“ 你怎么这么讨厌呀!”陈菲拍了我后背一下。
“ 啊!”我惨叫一声。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硬汉,即使是百分之十的疼痛感,我通常也会用百分之百的音量表现出来。
“ 怎么了?”陈菲撩起我的T恤,马上以超出我两倍分贝的音量喊:“ 啊!他们下手也太狠了……”
她将我带到她衣柜的镜子前,我背向镜子转过头。
不是吧,那一条大血印占据了我单薄身板的一半还多。刚才感觉就挺疼的,再加上这一下的视觉冲击,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二加一不等于三
“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 啊?”我作惊恐状,然后双手护胸,就差跟曝了光的三陪似的蹲地上了。
“ 少废话,快点。”
说完,她去打了一盆热水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