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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你的年少我轻狂

正文 第 1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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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多少钱?我给你吧。”

    “ 回头再说。”

    我抱着衣服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去哪儿换。

    “ 这屋。”陈菲指着自己的房间。

    9月份开学,英语课换了一位老师。我认为与我没有关系,因为一个学期我要是能上一半的课就不错了。当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原来的老师长得太对不起我们交的学费了。交了钱还要被吓唬,搁谁谁都不乐意,是吧。为此,我们还做了一首五言绝句:

    “ 眼大没有神,鼻孔能吸尘,嘴是一扇门,脸庞像澡盆!”

    但第一堂课还是得上,保不齐新老师要认识一下谁是谁。

    尽管前一天晚上一再提醒自己要早起,但进教室的时候还是晚了10多分钟。大二了,这种事很正常,我根本不需要硬起我的头皮。

    “ 报告!”推开门,座位上不少男生向我投来厌恶的目光,包括老大他们。

    “ 你是?”老师问道。

    我顺着声音向讲台看去,脸红了。

    下课了,我跟那儿纳闷:“ 学校干吗派这么漂亮的老师来呀?”

    老大说:“ ###了吧,咱们该考四级了,学校给点动力。”

    自此,我在过了英语四级之前就再也没有缺过英语课。我还在老三的怂恿下向老师要了电话号码,说的是我英语不好,以便随时向她提问,一个星期之后,老师换了电话号码,我估计是不堪骚扰。

    临近国庆节的时候,老妈打来一个电话让我兴奋不已———强子要回来了,她让我这个礼拜务必回家一趟,说是房叔儿要告诉我们一件关于强子的事。

    如我所料,遇到了张雪。

    男人们聚在一起聊天,女人们则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我们三家人要聚一下。

    张雪洗菜的时候,我进了院。虽然她已经没有上次见我时的那种敌意,但还是没搭理我。我走到她旁边,本想打个招呼什么的,她却将盆里水的一倒,转头要走。我怕不说来不及了,于是,直接对着她的后背说:“ 你没必要替我隐瞒什么。”

    “ 少臭美,我是怕我丢人,你懂不懂。”

    “ 不懂!”我的确不懂。

    “ 爱懂不懂。”

    吃饭的时候,几个大人还是像以前一样聊着他们的事。我要做的就是不与张雪的眼光接触。而张雪却跟刚才判若两人,还几次把桌子下面的可乐递给我。

    吃得差不多了,房叔儿才告诉我们,强子被人砍了。房叔儿说,强子到了德国就一直在一家饭店里做厨师,和一个同在德国打工的中国女孩儿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那女孩儿做服务生,经常受到另一名厨师的骚扰。有一次被强子看见了,放下手里的菜刀就冲了过去,最后,手指却被那个人用手里的菜刀砍掉了半截。末了,房叔儿感叹:“ 我那儿子太善良了,他要是没放下手里的刀,断指的就是那个人……”一席话听得我们是感慨万千,一下子竟然想不起来强子到底长的什么样了。

    没想到的事,这件事情还有另一个版本,强子自己说的,也让我们半天回不过神来,这个嘛按时间顺序等会儿再说。

    这顿饭吃到下午,我借口上厕所,到门口抽了根烟。倒不是当时那么多人不敢抽,而是房叔儿讲了强子的事之后,我心里挺堵的慌的。

    没两分钟,张雪拿着卷手纸也出来了。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问:“ 你知道错了吗?你后悔了吗?”然后停在那里,等着什么。

    什么意思?我思考着,又用力吸了一口烟,但忘记了嘴里的烟马上就要烧尽了,结果嘴被烫了个大泡。没再想下去,也没再理站在原处的张雪。我捂着嘴回家里找药,等想起来张雪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一片树叶落在了我的头上———秋天来了,我最不喜欢的季节来了。

    我不喜欢秋天,是因为这个时候一切都显得萧瑟没落,没有一点儿生机,似乎什么都是黑白的,还阴凉阴凉的。

    强子在这个季节里的某一个傍晚回到了北京。

    混乱中挣扎

    可能是因为事先知道了他的断指故事,我一见到他就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涌到心口。

    即使他说话和以前一样让我不知所云,选择发笑的时机依旧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我实在不能将眼前这个戴着手套的男人和以前的强子重叠起来。忽然,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强子一袭沾满油渍的厨师行头,一柄龙头菜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旁边一个女孩儿正在另一个小子的怀里大叫:“ 救命呀!”强子将菜刀使劲儿地砍入案板,捋起袖子,向那小子大叫:“ 打你……”那小子眼见强子来势汹猛,顺手抄起一把菜刀大叫: “ 不要过来!”强子才不管这个呢,不能痛快地喊出“ 丫的”两个字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阵混战过后,女孩儿搂住倒在血泊中的强子抽泣,强子看着自己的断指只说了两个字:“ 丫的……”

    “ 你丫想什么呢?”强子拍了我一下让我没再胡思乱想下去。

    “ 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我紧紧地抱住了他。

    “ 我走的时候,你好像没这么激动吧……”他挣扎了一下;“ 给我媳妇腾腾地儿。”说完,他推开了我径直走向同来接机的李菁。

    李菁含着眼泪摸着他的左手,弄得我的鼻子也有点发酸,甚至根本就没想起李菁和那个区翔的事,就算想起来了又怎么样,李菁可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这点比我强多了,我哪里还有什么资格提这事?

    他温存够了,直接就问我:“ 你媳妇和你是怎么回事呀?”

    我愣了一下。

    “ 你爸没跟你说他俩的事吗?”李菁搭话道。

    “ 说了。”

    “ 那你还问?”李菁搂着他。

    “ 是不太合适,这么问吧,涛子,张雪和你是怎么回事呀?”

    我操他大爷的。

    李菁给了他一拳,说:“ 不是称呼不对,是你就不该问他们的事。”

    “ 噢,明白了,那我问张雪得了!”

    我再一次在心里操起了他大爷。刚刚心中那些阴霾的情绪一扫而光。

    晚饭的时候张雪才出现,面对着李菁和强子幸福的样子,她自始至终都是不变的笑脸,有点职业化的感觉,让我担心她的嘴一会儿能不能顺畅的吃东西。才一个月没见,我竟然对她有点陌生的感觉。

    晚饭后,李菁去了张雪家,两个人讨论着女人的事。我和强子则爬上了他们家的屋顶,带着几瓶啤酒。

    “ 在德国好吗?”

    “ 不好,想你们着呢。对了,你们怎么谁也不问我手指头的事呀?”他露出少了半截的无名指问我。

    “ 你爸告诉我们,你被人砍了。”

    “ 什么?被人砍了?”

    “ 是呀,他这么说的。”

    “ 听他的呢!”

    随后,强子借着酒劲儿道出了断指的真相。

    没错,强子确实在德国认识了一个北京女孩儿,相当投缘,还拜了把子。他们饭店里有个人老想追那女孩儿,还时不常动手动脚的。有一回,让强子看见了,他抄着刀就是一通乱挥,吓得那主儿抱头鼠蹿。那女孩儿为了表示感激之情,在强子绞肉的时候亲了他一下,给强子美的呀,完全忘记了手里的活,一个没留神,将自己的手指头也伸进了绞肉机……

    如果说房叔儿讲的版本是正剧再加点武侠和悲剧,那强子讲的则一下把我拉到了一部搞笑片面前,想着他受伤时候的情景,我竟然差点笑出来。这才符合他的风格,真实!还让人哭笑不得。

    还有,他那爸,也太能白呼了吧。

    “ 得亏就少了半截!”我感叹道。

    “ 什么意思?”

    “ 还有半截能带戒指。”

    “ 呵呵……”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从发达国家回来的人,在某些地方还真是上了一个档次。回来的第二天,我和强子在胡同里遇上了几个以前一起玩儿过的人。刚聊几句,一个小子就拿他那半截手指头开涮。强子急了,眼睛一瞪大吼一句“ ☆♂〃 ◆”之后就扑了过去。我赶紧将他们拉开,强子一看打不了了,又来一句:“ ♀★◎▓◎!”

    我问他说的是什么?他说是德语。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 德语:打你丫的!”

    “ ……”我无语。

    这之后,强子一直忙着找工作的事,我也回到学校继续忙着无所事事的过日子。

    往下,讲一起“ 灵异”事件。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我们学校里还真有一些人,经常把自己说得跟“ 巫师”似的。按老辈的说法:跳大绳的。

    李梅就是其中的一个,谁是李梅?就是在孙秀丽跳楼的那天晚上,指着我鼻子问我有没有占孙秀丽便宜的那个,和孙秀丽一个宿舍。

    在她的撺掇下,孙秀丽她们去网吧看了一部特恐怖的电影《山村老尸》,我也看过,高三的时候,张雪捂着眼睛躲在我怀里命令我:“ 你不能闭眼,看完了给我讲,还不许吓我。”一身冷汗看完了电影,张雪就要给她讲一遍。这样,我还得回忆一次那些情节,越想越觉得吓人。

    混乱中挣扎

    几个人一回宿舍,李梅就说什么屋里阴气太重,今天晚上搞不好要出事。说完,像模像样的拿出护身符压在枕头底下,吓得本来就惊魂未定的孙秀丽更加花容失色。

    刚巧,老四决定今天晚上再来问孙秀丽最后一次,到底同不同意和他交朋友。通过老四近半年的穷追猛赶,孙秀丽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排斥他了。没等老四开口,孙秀丽就先哆哆嗦嗦向他倒出自己现在极端恐惧的心情,这让老四有些受宠若惊。也不知道他是真没想明白还是怎么样,孙秀丽说完之后,老四愣了半天,才说:“ 刚才光看你人了,你能再说一遍吗?”

    孙秀丽只得红着脸又说了一次看了什么电影,因为什么害怕。

    老四掏出手机,一看,电是满的。

    调出电话薄,对她说:“ 害怕了,就打这个,这是我们宿舍的电话,我在那边陪你聊天。”

    “ 不用了吧……我们宿舍有电话!”

    “ 拿着吧,用这个方便。”老四知道,孙秀丽在她们宿舍使用电话的频率很低,根本不可能用来煲电话粥。

    “ 那谢谢你了。”说完,孙秀丽拿着手机一步三回头的往宿舍走去。

    老四确定她已经进到楼里之后,兴奋得脱去外衣顶着小风跑回了宿舍。我们在宿舍里正扎着“ 金花儿”,赌注不是钱,而是在脸上画王八,老小最吃亏,因为他脸太小了。没玩儿几盘,我们已经开始在他脖子上找地儿下笔了。

    老四一进门就坐在桌子上搅了我们的牌局,面目全非的我们将其按倒。看我们真打算也给他画两笔的时候,他开口了:“ 哥们儿,饶命!”说完,继续在那儿傻笑。

    我们放下笔,问其原由。老四将他借手机给孙秀丽的事及原因告诉了我们。除了按惯例给他大浇冷水之外,我们一致认为此事无聊,因为这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儿。

    临睡前,老四问我们:“ 咱们宿舍电话好使吗?”

    为了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我开了句玩笑:“ 不知道,这几天线路不太好。”

    “ 二哥儿,借手机使使,我打一个,通了就挂,不花钱,求你了!”

    我把手机递给了他。

    几秒钟之后,宿舍里的电话响了。老四并没有挂电话,而是对着我说:“ 要不,我再试试通话效果得了!”说完,直奔电话走去。

    “ 你丫敢!”我向他扑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拿起了话筒。

    “ 为这6毛钱,我跟你拼了。”我揪住了他的领子。

    “ 让我说几句话试试,你再跟我磕。”

    “ 扯淡!6毛钱呢!”我将他按倒在床上,正想开打的时候,老大对我说:“ 涛子,你先把电话挂了再打也不迟!”

    对呀!电话还没挂呢,我赶快抢回手机,挂断了电话。屏幕显示通话时间是:一分零一秒。

    我冷笑着对老四说:“ 你将是历史上第一个因为一块二毛钱而送命的人!”

    午夜时分,屋外狂风大作,吹得窗户吱吱作响。

    宿舍里的电话突然呜叫起来,老四一个鱼跃从床上跳了下来。动静太大,我揉着眼睛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往老大那看,我就“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老小和老三也醒了,我之所以叫是因为被吓了一跳。老大用手机照明,屏幕上映出的蓝光照在他的脸上,而他正幽幽地笑着说:“ 电话来了!”此情此景,搁谁也害怕。果然,老小和老三相继大叫,然后对着老大破口大骂。

    “ 别吵吵了,我接电话!”老大喊着,然后将电话的免提扬声器打开。

    接通了,老大没说话,先是对着话筒长舒一口气,甚是吓人!

    电话那头“ 啊”的一声惨叫。再一细听,还不止一个。老四冲过去夺过了电话,问:“ 秀丽吗?”

    “ 钱亮,是我!”

    “ 怎么了?”

    “ 没什么,刚才李梅讲了一个叫十三条校规的鬼故事,吓得我们不敢上厕所。”

    “ 李梅呢?”老四想骂她几句。

    “ 她睡得香着呢,怎么叫也不起来。”

    “ 别怕,你们几个人呀?”

    “ 三个!”

    “ 这样吧,你们先上厕所,我一路陪着你们。”可能是觉得说的不太恰当,老四加了一句:“ 陪你们聊天!”

    “ 那谢谢你了。”

    老四刚想说句,我们哥4个,一齐答道:“ 您甭客气!”

    “ 你们都在?”孙秀丽问。

    老四抢着说:“ 他们也来给你们壮胆儿。”

    “ 那谢谢你们了!”

    老大说:“ 赶紧的吧,电话费很贵的。”

    免提声音开得很大,我们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她的喘息声。得亏我们人多,要是就一个人还真够疒参得慌。为了不让她们太害怕,老四开始哼唱起朴树的《白桦林》,老四唱歌感情很丰富,为了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歌喉,这首歌他唱得更是悲凉中略带哀怨。要是平时,兴许我们还能叫个好,但这个时候,只觉得后背发凉。唱到“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的时候孙秀丽差点被吓哭了。

    混乱中挣扎

    “ 你讨厌!”

    “ 对不起,对不起。”

    “ 你们到哪儿了。”

    “ 到门口了!”

    接着传来陈旧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吱呀”。

    然后是“ 叭嗒叭嗒”几声,老四叫了一声,没人应答。我们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老四问:“ 秀丽怎么了?”

    孙秀丽的声音这才传过来:“ 我刚才解皮带呢!”

    除了老四,我们几个一律用手捂住嘴,双肩不停地颤抖。

    不一会儿,又有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们开始用咬自己胳膊的方式来控制自己想发笑的欲望。

    突然,孙秀丽身边的人说道:“ 秀丽,那手机没关,他们听得见吗?”

    “ 啊”孙秀丽大叫一声。接下来传来的声音是巨大的 “ 咚!哐当!轰!”紧接着“ 刺啦”一声长音,倍儿刺耳。“ 我操!”吓得老四将话筒扔了出去。我们也纷纷用骂街的形式表达心中的恐惧。老大捡起话筒,给每个人都送了一支烟,连平时不怎么动烟的老小也用力地吸着。谁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显示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但同样没有证据说世界上没有鬼!

    老大再次拨通老四的手机,拨了3次,均是无法接通。无奈,他挂上了电话。

    几分钟后,宿舍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接。说不定,谁接谁就得死。

    等它不响了,我们又都笑了,嘲笑自己,这么大了,胆子还这么小。

    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老大拿着话筒“ 喂”之后说了句“ 等会儿”就将话筒递给老四。“ 喂?啊?不会吧!没事,没事!明天再说。”老四不到一分钟就挂了电话。

    我们围住他问怎么回事。

    他说:“ 秀丽打来的,刚才一没留神,手机掉便池里了,顺着那窟窿就给冲下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心中有愧,还是真的被老四的真诚打动,孙秀丽在“ 灵异”事件之后没两天,就和老四肩并肩手拉手地走在校园里了,考四级的时候两个人更是天天粘在一块儿背单词。

    考四级是学校组织我们去的,原则上是爱去不去,但我们宿舍还是决定共同进退:一起去。

    我不知道一张A4纸的英语四级证书与我的学位有什么关系,但现实情况却是没有那张证书我就没有学位。

    鉴于如此严峻的时势,我们不得不翻箱倒柜般地找回高三时的紧迫感。可心早就浮得飘飘然至外太空了,于是我们不得不再找一个更加巨大的理由来支撑自己。

    有人会说,你丫考个四级要什么理由呀。

    我只能说,有个理由撑着我还不一定能过呢。

    老三形象的比喻四级证书为妓女的上岗合格证!末了,他还说,希望自己到了社会上之后千万别遇上嫖娼不给钱的主儿。得,老三有理由了,他为了当妓女去考四级。

    老大给我们讲了一个传说:

    也不知道多少年前,那时候的人类都说统一的一种语言。大家相亲相爱,非常团结。闲着没事,决定建一座特高特高的塔,要一直通到天上,和那里的上帝神仙什么的见个面,或者干脆要和他们平起平坐。上帝和神仙们害怕了,于是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让人们没有办法从容的交流。这样一来,建塔的计划就搁浅了。

    他说:“ 咱们之所以要学好英语,就是为了要团结所有说英语国家的人民继续造那座特高特高的塔。”

    我问他:“ 要是造好之后呢。”

    他说:“ 我去考六级,再建个更高的呗,直达宇宙黑洞!”

    我又问他:“ 你要是过了托福怎么办呀?”

    他说:“ 那咱只能给地球安个轴了,还得是大理石的。”

    老大就是老大,理由真是神仙放屁的效果。

    老四也不甘人后,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 我媳妇要去考,我就得陪太子爷读书。不对,是太子妃。”

    老小逗他:“ 四哥,那太子爷是谁呀?”

    老四:“ 我他妈哪知道太子爷是谁呀!”

    等他琢磨过味儿来,对着老小脱去了袜子……

    我觉得自己不是干建筑的材料,也不愿意将自己比成妓女,更没有什么人需要让我陪着考试。于是,我和同样找不到理由的老小来了个穷帮穷:我为他努力,他为我拼搏,此誓此情,至死不渝!

    就这样,过四级成了这一年的头等大事,上什么课我都只带考级教材,倒是省了不少事。

    每每点灯熬油至深夜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高三那会儿被张雪按着脖子学习的情景。开始的时候,我会点根烟驱散心里那股酸酸的感觉。

    当然,既然是这么拼命的事,变节的情况是一定会有的。老三———这小子没学几天就不想要他的妓女上岗证了,还说实在不行了,就找个枪手替考

    混乱中挣扎

    我们死劝活劝丫就是不听,老大私下跟我说:“ 我觉得这种事,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说不定已经有第二个人想要放弃了。”

    听得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心想:老大真厉害,他怎么知道我不想考了呢?

    后来,老大一咬牙,对他说:“ 你要是不和我一块修塔去,我就真跟你蹿。只要你丫一找枪手,我就给你捅出去!”

    老三说:“ 你丫犯得上跟我过不去嘛。”

    “ 犯得上,我还说得出就做得到,你信不信?”

    “ 信!我考不就完了吗。”

    之后,只要他拿本英语书从我们面前一过,就会说:“ 兄弟码砖去了。”

    我问老大:“ 你觉得有用吗?他这次要是没考呢!”

    “ 再让他考,我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 实在不行,我给他当枪手!都是兄弟,给他个8折!可他如果找别人,我就给他捅出去!”就这样,一分钟之前刚刚在我心中建立起来的他的光辉形象瞬间破碎,被我和着一口痰吐了出来。

    考试成绩下来之后,我们5个居然全都过了。

    这是什么?

    这是实力!这是精神!这是团结!老大如是说。

    为了将我们这种内在的团结一致表面化,考完试之后,我们哥儿5个决定统一一下服装。美名曰:舍服!

    它不光得扎眼,还不能俗气。换个说法,我们宿舍内部是统一的,但对外的时候绝对得另类。其实这么做主要的原因是考完四级之后实在没别的可干了。长时间地紧绷一根弦,在一个半小时的考试之后;“ 嘣”的一声断得如此干脆,让我们自在了几天之后失去了方向,好似那支离了弦的箭失去了它的目标。

    说回到衣服的问题上。在一箱啤酒,几只烤鸡,两盒 “ 红河”的帮助下,再加上一夜不眠不休的讨论,我们决定第二天喝两箱啤酒之后再重新讨论。

    终于,第三天讨论出了三个英文字母:DIY。

    老大从木樨园带回了5件纯白的T恤,我们先在每件衣服上用圆珠笔画上一个大大的勾,下面用英语写上adidas,再用楷书写上5个汉字———美特斯邦威。最后,老大教会了怎样用阿拉伯文写本拉登。

    似乎是为了更加凸现我们几个的一致,四级证拿到之后没多久,《应用文写作》这门以汉语言为主的专业课考试我们全都不及格。不光是我们宿舍,全班也没几个过的。

    说实话,我都不记得这学期开了这门课。

    任课的教授对这样的现象只说了一句:“ 难道学好人家的语言真的比学好咱们自己的语言还重要吗?”

    对此,我们表现得相当不屑。重要不重要你问学校去,我们说了不算数。因此,他说他的,我们谁也没回答他的问题。现在回想起那时的反应,我们真他妈懦弱!当然,说自己懦弱不是因为觉得汉语重要了,而是后悔当时没有说出来。

    要是这会儿他问的话,我就会很大声很无耻地告诉他: “ 英语当然重要了,不光关系到学位,还关系着工资的多少,尽管工作的时候根本用不上!可这是现实,我只能接受!如果有规定汉语要达到几级才有学位和工作什么的,你看看会有多少人背新华字典!”

    马走羊来,又该过年了。去年的时候还是我们家和张雪他们家一起过的呢。估计今年只能是我们家三口人过了,也好,清静。

    果不其然,张雪一家从腊月29开始就去她姥姥家了,听说要多住几天。

    强子他们家则是回他奶奶家那边过的。

    象征性地吃了几个饺子,没等到倒数的时候,我就在几个“ 歌唱家”自娱自乐似地表演中抱着个枕头睡到了大年初一。

    吃了几口昨天晚上的剩饭,我打开了衣柜。中国人的传统,新年的第一天一般要穿新衣服。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把自己收拾得精神点。翻着翻着,看见了陈菲夏天给我买的那身佐丹奴,好像还没给她钱呢。要不就穿它吧,我脱去了毛衣,套上了T恤,褪去毛裤,换上了单层的休闲裤,然后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照着镜子。

    打开手机的时候,收到好几条拜年的短信,和电话薄里的名字对了一遍,还剩祁宇没发。真不经念叨,一分钟之后,祁宇的短信就来了:“ 陈菲和她爸昨天晚上都喝大了,你猜我先照顾的谁?”这哪是拜年呀,

    我回了一条:“ 我哪儿知道。”

    “ 你猜!”

    “ 猜不着!”

    “ 使劲儿猜!”

    “ 再废话,我骂你了!”

    “ 冯绍涛,你敢骂我试试!”

    我刚想发过去一句“ 操你大爷”的时候,开始怀疑那边的人到底是谁,不会是她吧。祁宇在我面前提到陈菲的时候,一般都是用“ 菲儿”这个称呼的。再说了,一个大老爷们儿不会无聊到大过年的和我用这种打情骂俏的方式聊天吧。

    混乱中挣扎

    “ 你是陈菲吧?”

    半分钟之后;“ 好久不见了,你好吗?”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是谁呀?

    正想着,祁宇的手机又发来短信:“ 才几句话,就被你发现了,我是陈菲。给你拜年!”原来如此,用她哥的手机来逗逗我。

    我没理会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可能是别人发错了。

    “ 我也给你拜年!”我给陈菲发了过去。

    “ 嘛呢?”

    嘛呢?跟她说我在试她给我的衣服吗?算了吧。这时,那个陌生的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 你干什么呢?”

    看来不是发错了,指不定是谁的手机号我没存,又给忘了。

    “ 和你说话呢!”同时发给这两个号。

    俩人几乎同时回复的,陈菲说:“ 我挺想你的!”那个是:“ 我想你了。”

    啊啾!啊啾!我打了两个喷嚏,搞不清楚是真的有两个人同时在想我,还是哪一个人在骂我,亦或是夏装冬穿真的不太合适。

    这个号到底是谁呀?

    “ 你是谁呀?”我问。

    对面半天没什么动静,其间我还给这个号码打了一次电话,刚通了一几声,就变成了:“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这不摆明了是耍着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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