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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她对豪门说不

正文 第 3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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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脸上愉悦的笑容不是真的吗?你双眼闪烁的光芒是假装出来的吗?还有,这方白手帕难道不是你的吗?”

    “手帕是给你擦雨用的,你怎么理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如果你有收藏手帕的雅趣,我这里还有一块。”兰晶从口袋中拿出一方手帕,迎风一扬,飘成一面白色的旗帜。

    “你?”碧波羞愤交加。他的泪腺已经停止工作,脸上的两道泪痕在灯光下隐约可见。

    两颗晶亮的黑宝石渐渐收敛了光芒,并一点点黯淡下去,变成两团空洞似的绝望。

    兰晶的心一阵颤抖,她的右手再也抓不住那方手帕,一阵疾风夺走了它。

    白色的手帕,飘忽在肆意的风中,左摇右摆,最后不得不坠入黄浦江的波涛里。

    悍马越野车带着一腔悲愤狂奔而去,车内轰响着这样的歌声:

    一个男人要走多少条路,

    才能将其称作男人

    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海洋

    才能在沙滩上入眠,

    炮弹要飞多少次,才能将其永远禁缚

    朋友,答案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

    “水中天”酒吧。

    慕容碧浪与白兰度相对而坐。

    “我这样约你出来,要是你女朋友知道了,她会不会生气呢?”今晚的慕容碧浪穿了一袭随意而不失品位的黄色套裙,显得轻松、大方而楚楚动人。

    “我不会有女朋友的。”白兰度脱口说道,依然是满脸的灿烂笑容。

    “不会有女朋友?”慕容碧浪疑问道。

    “噢,我是说、我现在没有女朋友的。”白兰度今天穿了件黄绿色的休闲装,显得非常轻松而明快。

    “吓了我一跳,差点以为你有循入空门的意愿呢。“慕容碧浪的声音透出一种由衷的欣喜。

    “循入空门当个小和尚?哈哈,倒是个蛮有意思的想法,不过,我现在还真没有这种皈依佛祖的念头。”

    “为了不让普天下广大美丽女子伤心,你也得英勇坚定地留在这滚滚红尘之中,不是吗?”

    “太夸张了吧?我本是人世间一个平凡的人,哪有那么大的能量惊动天下美女呢?”

    “你的笑容很阳光,尤其是你的酒窝,圆润而生动,这对女孩子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肯定有很多怀春少女做梦都想沉醉在你的小酒窝里,幸福到地老天荒。这些,你自己不知道吗?”

    灿烂的笑容是我做为主持人特有的形象品牌;这也许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一天到晚裂着大嘴不停地笑;虽然有点傻呼呼的;但是笑总比哭好。。至于怀春少女之类的说法,我好像并没有怎么感受到,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并不是总是生活在永远的春天里。”

    “从你主持的节目和谈吐中;感觉你是一个非常热情和开朗的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要想把阳光带给别人;你自己心里得先有阳光。”

    “这是否意味着你是一个非常透明的人呢?”

    “好象不能这样定位;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只有自己才能进入的小花园;再阳光的人也会有自己的秘密角落;正如一枚硬币有正反两面。”

    “咱们边喝边聊好吗?来;干一杯;再次感谢你的精彩主持!”慕容碧浪举杯相邀。

    “慕容小姐这样抬举我;真让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呢;好吧;我就陪你干了这一杯。”白兰度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他拿着筷子;对着满桌子的菜感叹道:真的不好意思让你这样破费;这顿饭算我请你好吗?”

    “那可不行;你要是过意不去,改天回请我不就成了?”

    “我能请得动你这豪门千金的大驾吗?”

    “那就看你有多大的诚意啦?”;

    “平时都是我访谈别人;没想到今天竟然也成了访谈的对象;真是风水轮流转呐!好啦;关于我已经说得够多的了;从现在开始;谈谈你好吗?”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每一个心灵都值得造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在美国读完大学之后;便回来接手了这家”服装化妆品公司;”经营了四年多;成绩倒也说的过去。”

    “据我而知;你们兄妹三人都在国外读的大学?”

    “是的;哥哥在英国;弟弟在法国。”

    “你们大学毕业后;都没有接着读硕士和博士;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一方面是父亲的意愿;他一直认为书是死的;而社会是活的;是骡子是马要尽早拉出来遛遛;另一方面;这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关于你父亲白手起家的故事;早就成了上海人民共知的传奇。不知你对你父亲是一种什么印象?”

    “勤奋;精明而果敢。他看事物常常入木三分;一旦做出决定便坚定不移;全力以赴。”

    “据说他识字不多,是这样吗?”

    “他只上到小学二年级;可说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所以每次他接到手机短信;他都会把手机递给随员;由随员转告他短信内容。不知底细的人以为他在摆摆谱;其实他是不得不如此。”

    “哈哈;真有意思。那他怎么批文件和签字呢?”

    “文件要让随员读给他听;同意就画个圈;不同意就打个叉。至于签字;就更简单了;拿毛笔蘸一下墨;往纸上一点就得。”

    “那要是有人钻空子;冒领公款怎么办?”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慕容小姐;你在美国生活了四年;你感觉美国与中国有些不同吗?”

    “太多了。就生活和工作而言;在美国首先考虑的是法律;而在中国要最先考虑人情。”

    “能说具体一点吗?”

    “我是以被招聘的职员的身份进入碧浪公司的;当时公司内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刚从国外回来;而且用的是化名;接着我尽力接触公司上上下下的人,悉心观察;摸底。三个月后;当我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宣读去留人员名单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被辞退的人更是心慌意乱;感叹莫名。这是我用美国式的手段做出的一个精彩亮相。谁知这时父亲走了进来;坐到我身边对大家说;’刚才总经理宣读的辞退人员名单;我相信是有充分根据的。但我考虑名单上的人员;有很多是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的的有功人员;所以我希望总经理暂缓执行这项决定;给诸位一个继续工作的机会。’当时我吃惊地望着他;他也坚定;威严地看着我;目光对峙了好长时间;最后我服从了他的意见。接着他说:’希望大家珍惜这次继续工作的机会;勤奋;塌实地做好各自的工作。不然的话;下次我可能就说不上话啦。’

    “效果如何呢?”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看来两种管理方式也不全是完全对立的;运用得当;也可以相辅相成。”

    “不过在公司管理上;我还是觉得西方的方式更科学和有效。”

    “那你在工作中该不会是一种冷落冰霜的样子吧?”

    “冷静是决策的重要前提;但还没必要把冰霜挂在脸上。”

    “那么……^”白兰度刚一开口;手机就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他歉意地一笑;起身走到五;六步远的地方。

    “喂;是我^……我正在外面吃饭;;;;;;;我一会儿就回去……好的;一会见。”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大人哄淘气小孩子的味道。

    “是家里来的电话吗?”慕容碧浪谈谈地问。

    “不是。”白兰度简短回答。

    慕容碧浪看着白兰度;原以为他会解释一两句;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是不是找你有事?”

    “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是一个朋友急着要借我的笔记本电脑用一下。没关系的,我还能再陪你十五分钟。”白兰度笑着朝她眨眨眼;一副很调皮的样子。

    “你的时间真珍贵啊!”虽然心里有点不悦;慕容碧浪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不满。

    “我倒是有点奇怪;我们已经在这坐了半个多小时了;竟然没有一个电话来打扰你;真有点不可想象。’

    “你指的是工作上的电话吗?”

    “是的。”

    “除非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我是不允许属下打扰我的休息的。我认为工作就是工作;休息就是休息。’

    “看来你已经在相当程度上被’西化’了。”

    “可能是吧。你的十五分钟很快就要到了;我只能言归正传了;这是你主持我哥的订婚典礼应得的酬金;请你收好。”她递过去一张支票。

    “不是说好的三万吗?怎么变成了六万啦?”白兰度有点惊愕。

    “你认为自己的精彩表现不应该得到这样的报酬吗”

    “越来越HIGH”迪厅。

    有一种灯光令你目不暇接。

    有一种音乐令你热血奔流。

    有一种舞蹈可以随心所欲。

    慕容碧波把自己放逐到这片海洋之中;跺脚;摆臀;甩臂;想怎么跳就怎么跳。置身这沸腾的海洋;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都不用想;因为那灯光和音乐让你根本来不及想。

    扑朔迷离的彩灯;让你看不清周围跳舞者的面孔;只能看到一个个忽明忽灭的身影;或娇冶或奔放或狂野地舒展着自己。

    慕容碧波索性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一叶扁舟;在音乐的起伏中随波逐流。

    不知跳了多久。

    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原来拥挤的舞池一下子变得那样空旷;自己已成为唯一的舞者。

    灯光依然迷离。

    音乐依然激荡。

    而他却再也跳不动了;双腿灌铅似的沉重;上、下眼皮像一对久别的恋人;唧唧我我地难舍难分。

    一辆悍马越野车疲惫地驶离了“越来越HIGH”迪吧;稳入到夜色之中。

    白兰度走了;带着他的灿烂笑容。

    望着一桌子几乎原封未动的菜肴;慕容碧浪心情索然,落寞像一位不邀而至的客人悄然地光临她的身边。

    她以支手支额;闭目思忖:究竟是什么事让白兰度中途退席呢?

    “真是罪过啊。”

    慕容碧浪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精致得像猫一样的年轻男子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对面。“你刚才说什么?”她问道。

    “冷落你这样美丽的小姐;这难道还不是一种罪过吗?”他的话语和眼神都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猫。看着她惊讶地看着自己;他脸上漾出一丝涟漪般的笑容;说:“刚才的一幕我已经看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乐意坐下来陪你分享这顿丰盛的晚餐。”

    “你既然都已经坐下了;就不必再说什么客气话了吧?”

    “你是说;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吃了?’

    慕容碧浪笑着点点头;她感觉这个小男人很有趣。

    好象桌上的每道菜都很对他的胃口;他吃得津津有味。

    “哎;你怎么不吃?”他嘴里含着菜肴问。

    “你放开胃口吃吧;我刚才吃过了。”

    “那多没意思啊!来;我陪你喝一杯。服务员;请给我换只杯子。’

    他倒好啤酒;举杯相邀:“来;让我们为你的美丽大方干一杯。”

    慕容碧浪突然来了兴致;她爽快地跟他碰了下杯;欢畅地一饮而尽。

    “你好像很喜欢刚才离去的那个男人;是这样吗?”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看他的时候;双眼放射出宝石样的光泽。但是很遗憾;他并不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他看你的时候;双眼没有宝石样的光泽。尽管他的笑容很灿烂。”

    是这样吗?慕容碧浪不愿意相信。

    “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对这个人抱有什么温柔的希望。”

    慕容碧浪双眼黯然下来。

    “对不起;我的话让你不开心了吗?”

    “没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宝石样的光泽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只知道;从眼里发出来的叫眼光;而宝石样的光泽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因此底蕴特别深厚;闪烁着晶莹的光彩;明亮而持久。”

    “也许你说的对;可我不会放弃的。”

    “你所不舍的不只是对方的美貌和风度;更多的是对自己魅力受挫的不甘心。在这方面;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

    听了这话;慕容碧浪不禁对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刮目相看了。

    说实在话;这的确是一个相当耐看的年轻人;清爽而精致。尤其是他用舌尖轻舔上唇的动作;性感的让人想入非非。

    “别那样看我好不好?虽然我知道自己帅得惊动了党中央;可你那么如饥似渴地看我;我真有点承受不起;毕竟男人也会害羞的。”

    慕容碧浪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家伙说话还挺逗;音容笑貌之间流露出一种撩人的风姿。

    “你不必害羞;我之所以那样看你是想猜测你们职业。’

    “猜到了吗?”

    “没有。我总觉得你身上缭绕着一层雾气。”

    “还是撩开这层面纱吧;我喜欢直来直去;我是一名青工。”

    “青工?在哪个工厂上班呢?”

    “哈哈;你果然误会了。青工;不是青年工人的意思;而是青春工作者的意思。”

    “青春工作者?嘿;这个称呼有意思。”

    “是啊;像我这样俊美娇柔的男人;这可能是最好的一种职业了。”

    “可我听说在这一行里,高大威猛的更爱欢迎。”

    “不完全是这样。有时候;‘软着陆’比’‘硬着陆’更安全和浪漫。”

    “做这一行很神秘是吗?

    “谈不上什么神秘;会一点诀窍就可以了。”

    “诀窍?”

    “是的。会背一首唐诗就可以纵横江湖。”

    “有意思;要会哪一首唐诗呢?”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说的是要选时机;在顾客最渴望温柔的时候出现;比如刚才我适时地出现在你最落寞的时候。”

    “还有下一句呢?”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一句说的是一个技巧的问题。包括如何调节情绪;如何营造氛围;如何灵巧**;轻轻松松地播洒爱的甘霖。”

    “真想不到还有那么多门道。”

    “那是啊;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门道。”

    “如果我现在与你告别;你会不会很失望?”

    “我会感到很奇怪;这个美丽的女人为什么对我的美貌和温柔视而不见?”

    “给你三分钟;你能找出来一个让我留下来的理由吗?“

    “我只要一分钟。你能猜得出我的内裤的颜色吗?我给你三次机会。如果猜中了;我们就拜拜;要是猜不中嘛;你看窗外;今晚的月亮多迷人呐!”

    “红?白?蓝?”慕容碧浪一连猜了三种颜色;那家伙一连摇了三次头。

    来到宾馆开了房间才知道;慕容碧浪确实没有猜中。即使她把赤、橙、黄、绿、青、蓝、紫、全说出来,也不会猜中,因为那家伙根本就没穿内裤!

    他解开腰带,长裤“刷”地一下落到了地毯上,需出黑色紧身秋裤,“雀巢”部位饱满地鼓胀着,现出”雄性小鸟“的轮廊。

    他用神秘的眼光瞅着她,信心十足地对她说:“你真的没有猜中,不信你看。”

    他迅速地将黑色秋裤褪到膝盖处,“鸟巢”脱颖而出。他真的没穿内裤!

    “你连内裤都没穿,还让我猜什么颜色?”

    “反正你没有猜到,嘿嘿。”他狡黠地笑着,还调皮地朝她眨着眼。

    “原来你做的是‘小本生意’?”慕容碧浪用眼睛扫了一下他的“小鸟”,不无讽刺地说。

    “浓缩的才是精华,凝聚的都是力量。”他的‘小鸟’不服气地昂了昂头,仿佛在用行动配合他的毫言壮语。

    “口气倒不小,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小泥鳅’能翻起多大的浪。”

    “你就瞧好吧!今天我就拿出看家本领,让你享受女王规格的待遇。”

    情意绵绵的沐浴之后,慕容碧浪的心变得像奶酪一样柔软。

    他的爱抚是那样地恰到好处,像掠过山林的春风,殷勤而和熙,撩起她不可仰止的渴望。

    她柔软的心渴望被充实。

    “来吧宝贝,快点!”她喃喃道。

    世界宁静而美好,她懒懒地躺在宽大的床上,像一片漂浮在波浪上的树叶。

    “来点果珍吧,我的女王。”他启开一罐果珍,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送到她的口中。

    “味道好极了!”这是她记忆中从没有感受的味道。

    “好喝吗?”

    “当然好喝,咱们快一点好吗?”她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

    第二天,慕容碧浪早早醒来。

    透窗而入的晨光宁静而清新。

    那家伙还在睡着,像一个玩累了的孩子沉浸在甜美的梦境。微微嘟起的双唇天真而俏皮,让她不由得想起昨夜的**……

    梦中的他翻了下身,将原来盖在身上的毛巾被压在了身下,熹微的晨光照在他一丝不挂的身上,给人以光洁和温润的感觉,精致得让人心生爱惜。

    她伸手轻轻去抽他身下的毛巾被,却没能抽出来,因为怕弄醒他,所以她不敢太用力。

    她索性将自己的毛巾被盖在了他的身上。

    她暗笑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怜香惜玉?

    穿衣、起身、洗刷、整妆。

    一切收拾停当,那家伙还在沉睡。

    她略微沉吟了一下,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来到床前,放到他胸前。

    “你,干什么啊?”他醒了,一边打哈欠一边喃喃问道。

    “我得走了宝贝,这是你出色服务应得的报酬。”她用支票轻搔着他秀挺的鼻子说。

    “我还从没有收过支票呢,”他拿过支票看了一眼,“这不是一张空白支票吗?算了,与你相遇,我也很快乐,我不要什么报酬,你走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那可不行。既然你给了我女王一样的礼遇,做为女王,我也不能太小气。这是一张限额支票,四位数以内的数字都有数。”

    “四位数?那我填四个9,不就是9千9百9拾9了吗?看来,我真的遇上女王了。“

    “是这样的。”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现在、就走吗?”

    “是的宝贝。”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

    “谢谢你女王般的慷慨。”他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下她的手背。

    “噢,请等一下。”他一跃而起,一丝不挂地以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很恭敬地递到她面前。

    慕容碧浪还从来没有接受过以这种姿态递上的名片,也许,这就叫“赤诚相见”吧?

    她会心地笑了笑,接过名片一看,上面除了电话号码,只有一个很牛气的名字:勇冠三军。

    第一第三章如此星辰如此月 一曲小号动佳人

    第三章如此星辰如此月

    一曲小号动佳人

    【其实无论是男人的心还是女人的心,流血的时候都是一样的痛。

    ……

    他难道不知道我执意要大卫造型的巧克力,是为了可以多吃那么一点点吗?

    ……。

    “为了你,我什么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兰晶刚刚打开手机,那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她一看,还是那个号码,便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结束键。可是不一会儿,铃声又不屈不挠地响了起来。“矣!”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气愤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是谁?为什么一直不停地给我打电话?”

    “你明明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没想到对方也是一腔怨气。

    “你……”兰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我都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是慕容碧波。你现在还能说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找我有事吗?”她地声音象北极一样冰冷。虽然那个声音、那个名字让她心跳如鼓。

    “对你表示热烈地祝贺呀。你不是名花有主了吗?”酸酸地气息从手机听筒里涌出来。激荡着她地耳膜。

    “谢谢。可是。你不是用小号祝福过了吗?”

    “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演奏地哪一个音符带有祝福地意味呢?”

    是啊。他吹奏地那首《情人地眼泪》除了幽怨、哀伤和质问。哪里找得到一丝一毫地祝福呢?

    “在我和你哥哥的订婚仪式上吹奏这样不吉利的曲子,你认为合适吗?”

    “当一个男人的心在流血的时候,他是不可能顾虑到别人的感受的。我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凡男人,我没有你想像得那样无私和伟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也好,不懂也好,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究竟爱不爱我?!”

    他终于尖锐地刺入了她心脏最不敢触碰的部位。她的心被生生地撕裂了,鲜血淋漓地洒了一地。刚才他说他的心在流血,其实无论是男人的心还是女人的心,流血的时候都是一样的痛。

    兰晶的耳边訇然响起了一个非常磁性的声音:“我只是让你相信,为了你,我什么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这是那个夜晚,慕容碧波在雨中对她说过的话。

    然而她的眼前却浮现出一张面孔,这面孔美丽而苍白,双眼蓄满了哀怨和期待,这是姐姐的面孔,一张令她咬紧牙关许下誓言,并不断给她警醒和力量的面孔。

    在鱼和雄掌不可兼得的两难处境中,选择必然是痛苦的,但又是不得不选择的。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难道这个问题很复杂吗?”话筒里又响起他的质问。

    “那好,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说完这句话,她感到自己的心重重地跌落到地上,鲜红的血飞溅成一朵疼痛的花朵。

    “我不相信,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句话,只有那样我才会相信!”

    “我不会跟你见面的。”

    “那我就一直不停地给你打电话,直到你答应见面。”

    “你这么死皮癞脸,不感到有**份吗?”

    “现在连我这颗心都不属于自己,还会在意什么身份吗?”

    “唉,那好吧,明天下午6点,我们在外滩见面。”

    兰晶放下了手机,放不下的却是那个充满野性活力的身影。

    她习惯地拿出那束绿绒布包皮的日记本,那是姐姐留下的东西,上面用娟秀的字迹记录了她的欢乐和忧愁、期待与绝望。可是今晚,兰晶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怎么就这么巧呢?慕容碧波恰恰就是慕容碧泓的弟弟!天啊,你为什么要用如此奇怪而冷酷的问题来为难我呢?

    她心头一片乱麻。

    她双手托腮,努力地安抚着情绪的波浪。记忆的大海里,一只快舟破浪而来,迅捷得让她来不及拒绝。

    她和慕容碧波的相遇纯属偶然。

    那是上个周六的一个夜晚,从影音公司下班归来的她信步走进一家名叫:“如此星辰如此月”的咖啡馆,这是一家在上海相当有名气的咖啡馆,外面的招牌华丽夺目,而内部的装潢舒适而典雅,尤其令人恋恋不舍的是它提供的咖啡口味非常地道。

    兰晶一进门便被一**明亮而悠扬的小号声所包绕,她停步聆听了一下,很快便听出这是一首名为“但愿人长久”的曲子。旋律轻快中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缠绵,用小号吹奏出来,别有一番率真的意味。

    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牛仔服的年轻人正握着小号吹得起劲,逆着柔和的灯光,留下一个优美的侧影。

    不知道咖啡馆从哪儿请来的小号手,听那号声,很专业呢。兰晶暗暗想着。

    “欢迎光临,请问您喜欢坐哪儿?”一名侍应生轻轻走上来问。

    “恩,就坐这儿吧。”兰晶环顾了一下,挑了个座位坐下来。倒不是由于它的座号“9”吉利,而是坐在这个位置,她可以很自然地观赏小号手演奏。

    “请问,您喝点什么呢?”

    “卡普奇偌。”

    不一会儿,一杯香浓的“卡普奇诺”便摆放在她的面前。浓浓的香味乘着看不见的翅膀四处飞翔。品一口咖啡,听着那迎面飘来的号声,真是惬意极了。

    咖啡馆里的客人渐渐地多起来了,他们在各自的座位上要么喁喁私语,要么啜啜独饮,气氛温馨而祥和,只有小号像一位受宠的孩子,天真无邪地撒着欢儿。而小号的吹奏者此刻正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中,他微闭着双眼,灵巧的手指熟练地接动着音键,纯净的号声从金灿灿的喇叭里水一样地涌出,源源不断地像是永远没有尽头。

    一天天置身这喧嚣的都市,身与心都被那无处不在的嘈杂和浮尘所囚禁,实在难得有机会聆听这清新的声音。这声音太纯净了,就像久违的蓝天,毫无羁伴而又一尘不染,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融入蓝天的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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