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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情挑休火山

正文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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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母亲她……做了什么?”

    白祟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了句无甚关系的话。

    “你跟我到我大哥的房里,我有东西想请你转交给杰,本来我想亲手拿给她,但格认为,由你拿给她,另有一番意义。”

    管乐齐点了点头,不说二话的跟着他来到二楼。

    在这段路程中,两人都是沉默着,白崇哲仍沉溺在悲愁中,每走一步,便让他回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那段有笑有悲却全家都相聚在一起的美好岁月。

    至于管乐齐,则不停在脑海中寻思着,努力想把他所知道的事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图案。

    怎么又是曼丘格,他到底在整件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为何凡事弄到最后,总会跟他牵扯上关系?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把他和所有人、事串联在一起,而一切都似乎在他的掌控和支配下进行着。

    莫名的,管乐齐在隐隐约约中有种被人设计的感觉,一时之间,他也说不上来为何会有如此的想法,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呀”的一声,白崇哲推开了那扇沉重且尘封已久的木制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棕褐色。

    上至天花板,下至地板,从衣柜到书柜、书桌,乃至于椅子和床,全都是木制的,甚至书的封面都套上了一层褐色的书皮,这里是褐色的天下,从深色到浅色。

    唯一例外的,是那洁白无半点瑕疵,只是蒙上一层一层灰尘的床单和枕头,跟它四周围的颜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光从如此强烈的配色,便可以知道这房间主人的个性绝非像白崇哲如此斯文,而是极为狂烈和极端。

    书桌上堆积着一层厚达两三公分的信纸,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拍去了上面的尘埃,不用考虑,立即认出了这写在一张张破碎却又黏合的信纸上的笔迹,是出于杰的手,只字片语全是杰在热恋的情况下所写出来的情书。

    原来这就是格所谓的拼图,是杰的忌讳。

    管乐齐突然发自心底对白名书产生了极浓的嫉妒,即使人已经过世,却还是在杰的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换成是他,杰也会如此重视他吗?他不敢想像。

    别说是情书了,即使是在口头上,杰也从未对他表达过丝毫的爱意,她对他总是怒目相向外带拳打听脚踢;而他,总是在追逐着她,无怨无悔,只期盼她能有一丁点回应。

    唉!他这起单恋到底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尘埃落定,和她成为情投意合的爱侣呢?

    白祟哲不知他的心思,只是很好的为他解说着。

    “我大哥和杰,一个是火,一个是火药,每次碰在一起就会引爆,炸得两败俱伤。奇的是,吵的快,好的也快,不用半个小时,又和好在一起有说有笑。只是每回一争吵,杰就会气得把她所写的情书撕得粉碎,而我那个没什么耐性的粗鲁的大哥,居然为了她,挑灯夜战的把所有的情书黏好,日复一日,就这样堆成了一大叠的拼图,他们相爱的方式,就是如此激烈而又匪夷所思。

    白崇哲是说者无心,管乐齐却是听者有意,每一句话都像针一般的刺痛他的心,打击他的理智,让他难过得几乎快站不住脚。

    原来他以为可以完全表达爱意的方式,早在他之前,白名书就已经做过了,他只是在重复而已,了无新意。

    他垂头丧气,而白崇哲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或许就因为这个因素,我母亲才认为他们不适合在一起,一直想拆散他们。”

    白崇哲又叹了口气。原来他不是如此爱叹气的,但每一回一想起这件不该发生的悲剧,他就忍不住有感而发的连连叹息着。

    “我父亲过世的早,我们姐弟三人全是她一手养大。她很疼爱我们,尤其是大哥,他从小就是个优等生,第一名考进台大,又是第一名毕业和进研究所,我母亲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这才促使她做了那件错事。”

    “她做了什么?”

    “六年前的暑假,一如往常,杰和我大哥激烈的吵了一架,隔了半个小时,她打电话来道歉,但我母亲没把她的歉意传达给我大哥;反而骗我大哥说她正要去法国,不但要和他绝交,而且永远不打算回来。哪知我大哥心急的冲了出去,拦了部计程车,正想赶往中正机场追回她,却在半路碰上一个醉汉酒后驾车出了车祸,送到医院时,我大哥只来得及见上我母亲最后一面,就这样过世了,我母亲却把错算在杰头上……”

    “她凭什么?”管乐齐怒吼一声,打断他的话。

    “她那时已得了末期癌症,她是太心急了,希望我大哥能离开杰,另找适合的幸福,结果却铸成了大错。”

    白崇哲别过头去,背对着管乐齐,由他微抖的身躯可知,他正在为母亲和兄长过世的往事而难过着。良久,他才缓缓移动身子走到书柜前,从他取下的书中拿出了一封信,转身递给管乐齐。

    “这是什么?”

    “遗书,我母亲留下的。她死去前没来得及交代,要不是半年前为了要整修,我姐姐在整理我母亲遗物时,无意中发现了它的存在,它有可能从此不见天日。”

    管乐齐低头盯了它半响,却无意打开它,他认定这是杰的所有物,在未得到她允许前,他是不会看的。

    白崇哲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便把所知道的全盘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母亲对杰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但在那种悲痛的情绪下,难免会伤害到她。我母亲她坦承了自己的借误,并把我大哥最后的遗言说了出来。”

    “他有什么遗言?”

    “他要杰尽早忘记了他,另寻幸福。”白崇哲望着手中握着那一叠信纸。“请把它交给她,它不该再留在世上。”

    “不!我要留着它。”管乐齐拒绝了他的要求。

    在他说话的同时,不自觉的眼泪夺眶而出,慢慢的滑过他俊秀的脸颊,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我……”白崇哲怔住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很难过,为杰,也为你大哥,甚至为你母亲。”他拭去了眼泪,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望着白崇哲。

    “他和杰曾经如此深爱着,杰不能忘记他,我会要杰好好珍惜它并保留它。”

    “你……不介意吗?”

    管乐齐摇了摇头,“我爱杰,所以我接受她所拥有的一切,不论是好是坏,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会和杰共同记住他的。”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白崇哲困惑的望着他。而管乐齐这难得的包容力和善解人意,令他联想到一个人。

    “你很像杰的父亲。”他直觉的说了出来。

    “我?”管乐齐不解他为何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杰的父亲是个很温和、很有包容力的人,他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开朗而细心,他很疼爱杰,杰也极喜爱黏着他,时常跟前跟后,跟她母亲相处的时日反而较少。”

    “他……”

    “过世了,在杰十岁那年,我听说和我大哥一样,是死在下雨天的一场车祸中。”

    又是下雨,又是车祸,管乐齐想起曼丘格提醒过他的话,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杰才会如此骇怕下雨和车祸。

    白崇哲没注意到他异样的情神,自顾自的说下去。

    “杰的母亲是个企图心旺盛、事业心重的画家,她可以和杰做朋友,却无法当杰的母亲,为了事业,她接受了老大的父亲建议,把杰送回了曼丘本家。幸好在这里她得到了圣父、圣母无条件的爱和妥善的照顾。”

    “圣父、圣母?”

    “曼丘理的父亲名为曼丘圣,所以他们这群兄弟姐妹私底下是如此称呼的。”

    白崇哲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

    “也许是境过相似,他们兄弟姐妹彼此之间,很珍惜这难得的缘分,所以为了保护杰,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去对付任何对杰意图不轨的人。”

    所以讲称她是精神病患,来吓走那些想要追求杰的人?这还真是过分的不择手段。

    白崇哲拍了拍他的肩膀。

    “杰有个老毛病,只要一碰上她不愿面对的事,她就会想逃,缩进自己的蜗牛壳里,以逃避来保护自己,你要多留意。”

    “我不会让她逃的,这一生一世我都守着她、保护她。”他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心。

    白崇哲面露赞许的瞧着他,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煎熬和痛苦后,是该杰得到爱和幸福的时候了。

    也许下一回来,可以得到他们的喜讯,以减轻他母亲所犯的罪孽,完成他大哥临终前的遗愿。

    而他,也总算是顺利达成了曼丘家族所托付给他的任务,他可以问心无愧的接受调迁升职令,从美国回到这个他所爱并且极为熟悉的家园。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份喜悦告诉姐姐、姐夫,以及长久以来为他默默付出、等待他的未婚妻。

    马不停蹄赶回曼丘杰住处的管乐齐,刚从电梯里走出来,便遇到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奇景。

    苏意婷和她那两个不知名、外号孔雀和盆景的姐姐居然正在上演一出姐妹阋墙的戏码。

    那个一向躲在姐姐背后,脸红不敢多说一句话的苏意婷,竟然会为了争夺老五,而不惜和她两个姐姐翻脸,吵得脸红脖子粗,昔日娇羞早就不知去向,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如此大胆的作风和巨幅的改变,怎能不让管乐齐感叹女人的可怕。

    当然,他所谓的女人当中,一向不包括他心爱的杰。

    他的杰既可爱又温柔,这些女人哪能跟她比,她们连她的一根头发都不如,又凭什么和她相提并论呢!

    而最让他瞪目结舌的,则是杰的住处大门口那群正在野餐的恶魔。

    曼丘兄弟和柏熏平是英雄相见恨晚,索性就光明正大的跷班,在这里聚餐,好增进彼此间的感情和友谊。

    他们桌上丰盛的餐点,不用说也知道是出于苏家三姐妹之手,但他们没有半点谢意和感激之情,只顾着把酒言欢,对她们的争吵甚至于动手动脚,不但未加以劝阻,反而是置若惘闻、视若无睹,完全不予理会。

    管乐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干脆挺身仗义执言。

    “老五!你能不能劝劝她们?就这样放任她们争得头破血流,对你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吧!”

    曼丘武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没好气的闷哼了一声。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要不是为了帮他看住老三,谁愿意放着好日子不过,在这里虐待自己,忍受这三个比麻雀还要吵,比花痴还要痴的女人骚扰。

    这种牺牲有多大啊!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居然还好意思指责别人的不是,这笔帐若是不跟他算,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基于这样的心理因素下,当管乐齐关上大门的那一刹那,这三个恶魔高声举杯庆祝。

    是为了曼丘杰走出阴影,即将获得幸福吗?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他们为的是暗算计划的顺利完成,以及一场即将到来的好戏而开心不已。

    门的这一边,管乐齐走进了卧室,来到了床边,心疼而爱惜的轻轻用手顺了顺曼丘杰凌乱的头发。

    曼丘杰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微睁着眼睛望着他。

    本来她应该早就离开了,但是三顿饭没吃,把她饿的是前胸贴后背,另外痛哭了一场,消耗她不少的体力,害得她头昏脑胀,四肢无力,哪还想动。

    而且,痛哭过后,她突然豁然开朗想通了,她不要放弃管乐齐。

    所以,她就在这里等他回来,他说过她是他的,他应该不会放弃着她不管的,不是吗?

    而事实证明,他是真的回来了,回到她的面前,给她所需要的温暖和疼惜,这正是她所等待期盼的。

    管乐齐抱起了她柔软的身子,让她躺在他温暖而结实可靠的怀里,轻轻在她耳边细语着。“杰!你真傻!”

    “我哪里傻?”她愣愣的望着他,无力的抗议着。

    管乐齐当下把和白崇哲对话的内容,一五一十的详说给她听,并把白母的遗书交给她。

    曼丘杰双手微抖着打开了它,快速的将它阅览了一遍,然后,她眨着微沾着泪珠的睫毛,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眸,不敢相信的瞅着。

    “这是真的吗?”

    管乐齐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问了她一句。“你认为,白书名爱你吗?”

    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但她不假思索的给了答案。“他应该是爱我的。”

    “那你就该相信他绝不会恨你,也不可能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你傻傻的误信了他母亲的话,不但害苦了自己,也冤枉了他,你说,你是不是傻得可以?”

    “好像是!”她回答得好小声。

    “不过啊!还好你够傻,你若是早想通,只怕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哪还有半点机会来爱你。”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花痴,随便看到一个男人,就丢下一切跟他跑,你太看扁我了。”她娇嗔道。

    “就因为你够眼光,才会爱上我这个外貌一流、文武双全的绝好男人,是吧!”他乘机偷亲了她一下。

    “你的脸皮真厚得可以,拿去做铁板烧,只怕煎上三天三夜,也无法熟透。”她笑着白了他一眼。

    收起了白母的遗书,虽然她的心结是解开了,但她还是有点忐忑不安,尤其当她想起过去所遭遇的事,她更加担心了。

    “她的诅咒真的没灵过吗?那为什么以前追我的男人,不是连连受伤,就是一看到我,便吓得拔腿就跑,我有这么可怕吗?”

    噗哧一声,管乐齐无法克制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那些诅咒,其实是……哈哈哈……”他大笑特笑。

    其实全是曼丘家那群关心、爱护杰的善良恶魔所搞出来的。

    如果爱上她就受伤,是因诅咒灵验的话,那么,早在她给他那一记过肩摔时,他就已经领教过了。可是,那一摔不但没把他吓走,反而让他越爱她深,打都打不走,拳打脚踢照三餐吃,过甘之如饴呢!世上有这样的诅咒吗?

    “你还没说你笑什么呢?”

    他鬼头鬼脑的笑了一声,“你要不要跟我赌?”

    “赌什么?”

    “赌诅咒的灵验,看我会不会比你先死?”

    “你胡说什么?乌鸦嘴!”她微愠不悦的气道。

    “好嘛!乌鸦说的不算,喜鹊说的才算。”

    “哪来的喜鹊?”她不解的问。

    “我就是啊!喏!喜鹊说阿齐和杰会恩爱甜蜜的过完一生,生一大堆小阿齐和小杰,以后还会有小小阿齐和小小杰,天长地久,此爱永不渝。”

    “什么小阿齐、小杰?还有小……”

    没等她小完,管乐齐炽热而温柔的唇早已印在她微张的嘴唇上。

    这是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无时无刻不占据他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情感,让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压抑了许久,饥渴的百般追寻的唇瓣,他要缠绕她一生一世,至死仍不肯罢休。

    她是属于他的,他也是属于他的,这在他们见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好的。

    好不容易,她逮到了空隙,大喘了口气,紧紧的环抱着他的颈项,将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喃喃说道。

    “明天我去扫墓。”

    “好!我会很慎重的向他自我介绍,要他放心,我定会代替他,以他的爱和我的爱,双重的爱来疼你、惜你。若是我没做到,亏待了你,就让他早点来接我。到阴曹地府好好修整我一顿。”

    “你又乱说话了!”她怒吼了一声。

    不等她发完飙,他又给了她一个深情款款、浓情蜜意的吻。

    接着,他抱起了她,大步迈出了卧室。

    “要去哪里?”

    “去吃饭哪!”他笑着瞅了她一眼。“你这么柔弱的模样,哪点像我老婆,我要你重振雌风,恢复你往日凶悍的俏模样,你老公我就算多挨几顿揍,也不要紧。”

    “你……我懒得理你。”她气得躺在他的怀抱里,舒服的享受他身上一股甜得像蜜糖的气息。

    去哪里其实不重要,只要有他陪在身边,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她也乐于前往,只要有他,什么都好!

    “杰,好了吗?”

    管乐齐头绑着碎花图案的布巾,身着曼丘杰那件滚边的围裙,不时用手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双手,满是喜悦的走进了她的画室。

    他扯动了一下嘴角,想笑却又不太敢笑,俊俏的脸庞上,贴了两块0K绷,一块在额头,另一块则贴在嘴角,脸颊上隐隐约约的还有几处瘀青和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出自于杰的杰作?

    “好了!”

    曼丘杰完成了最后一笔,将画笔搁在书架上,回头瞧了他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就忍不住捧腹大笑,用手指着他,笑的眼泪都不甘寂寞的跑出来一探究竟。

    “你好像管家婆喔!”巧的很,他正好姓管。

    “不对!不对!我是男的,怎么会是管家婆呢!”他一本正经的纠正她的错误。“应该是管家公才对!你是管家公的老婆,才是名副其实的管家婆。”

    边说着,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正想大笑特笑时,偏伤口不争气,立时向他抗议自己的苦处,痛得他哇哇叫。

    “你还好吧!”她心疼的轻轻碰触他的伤口。

    “无碍事,过两天就好了。”他执起她的手,在不碰及伤口的情况下,轻啄了一下。

    “老七一向有洁癖,任何事都要求的特别严厉,对徒弟又凶得很,只要一不顺他的心意,他都直接诉诸于武力解决。要是下手过重,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搞了半天,原来他的伤不是出自于曼丘杰的玉手玉腿,而是来自曼丘家手艺一流、却没什么人性的曼丘卫。

    “名师出高徒啊!如果他跟老柏一样只晓得对我好,那我永远也学不会。”

    “老婆?”她不悦的瞪着他,“你如果有老婆,就别来招惹我,我不当人家情妇的。”

    “你吃醋啦!”他笑着从背后搂着她的腰,将头亲匿的搁在好肩膀上,微侧着瞅着她。“我的老婆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至于我所说的老柏,是我姐夫柏熏平的简称。”

    “是吗?”

    他的气息一阵阵的吹拂在她脸上,似在挑逗她,惹得她全身一阵酥软,欲振乏力的躺在他温暖却结实的怀抱里,手指拨弄着发稍,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你工作谈得怎样了?”

    “很有利,在我姐夫负责的企划部,这是我的专长,你等着看我的表现好了。”

    “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她有点不舍。

    “一个月后。”

    “为什么这么久?”她好奇的看着他。

    “我有正当理由啊!”他理直气壮的解释:“我要陪未来的老婆去法国,一方面是拜见岳母大人,另一方面是我体贴你,在辛苦的赶稿事,让你调剂一下身心,咱们来个婚前蜜月旅行,走到哪就玩到哪,这么忙碌,我还嫌一个月不够用呢!”

    “你的顶头上司准了?”她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这等荒唐事。

    “准啦!我有这么重要的理由,他敢不准吗?万一我老婆大人在一气之下休了我。他拿什么赔我?”

    哦!对了!他好像忘记告诉她,那家公司不巧正是他爱子心切的老爸的,也就是她未来的公公经营。心爱儿子的要求,孝顺的老爸当然不能拒绝。

    更何况,他之所以会失业,其根源全是来自柏熏平一片私心,说什么业务部龙蛇混乱,容易污他纯洁如白纸的心灵。要调动嘛!人太多不好安排,直接釜底抽薪,叫阎罗王开除他,还比较省事。

    而那个杀千万的阎罗王,居然同意了这项命令,临了还不忘诽谤他一顿,说什么他太过于诚实,不懂得说话的技巧,得罪了一大堆客户,要不是看他混的不太明显的份上,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

    哼!别以为是阎罗王就逃得过现世报,随便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结果,就是他被调去扫厕所一个月。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居然不知道他口里骂的正是未来的老板,也就是他的衣食父母,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算了!别想这些垃圾,越想心越烦。还是来瞧瞧心爱的杰纤手巧笔所画出来的不朽名作吧!

    好一幅温馨美的乡村景致,夕阳余晖,袅袅上升的炊烟,伴着静谥的森林、溪水以及夜归的动物,这正是她惯有的画风。

    “咦?你的笔名是休火山?”他惊讶的望着画稿边底的签名。

    “嗯!我的杰上休下火,再加上丘的同义字山,这样的笔名够特别吧!绝不会跟别人重复或雷同。”

    “休火山……”他喃喃自语,这笔名让他联想起一件事,但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懒得在这个重要时刻提起,以免破坏他刻意酿造出来的气氛。

    今晚,可是个特别的日子呢!

    他换了个姿势,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为了怕跌下去,她双手用力的环包住他的颈项。

    “老婆大人,我要请你移驾到餐厅,品尝我的烹饪修业成果。”

    “那用走的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不能动,哪里需要你抱。”

    “我在练习啊!”

    “练习?”她不解道。

    “免得结婚那天,我练习不久,没法抱你进洞房,那太丢脸了。”

    “有什么关系,我力气够,可以抱你啁!”她不以为意的笑道。

    “不行!那有损我男性的尊严。”

    男性的尊严!若不是她的克制力够,恐怕早就失声怪了出来。

    从她认识他到现在,他几时表现过男性应有的尊严,洗衣、打扫,外加烧饭作菜,这些难道就无损他的严尊吗?她有点不太能理解。

    不过,爱他就是要帮他,既然他有这份心意,她就顺从他吧!这也是爱的表现方式,不是吗?

    “如果你真要锻炼的话,我拜托三叔,他一定可以让你身体强壮,甚至有足够的臂力抱我跑上一千公尺。”

    “嗯!锻炼出强健的体魄,不只可以抱你,还可以在洞房花烛夜派上用场是吧!你真是用心良苦。”他满腹邪气的瞅着她,一副想把她吃了似的神态。

    “你好色喔!”她羞红着脸,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色也只对你,别的女人,我还不屑对她色呢!”他愉悦的露出了痛苦的笑容,嘴上的伤不时弄痛了他。

    人还未到餐厅,即有一阵大一阵的香味扑鼻,惹得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

    曼丘杰不顾形象,伸长脖子,望着那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猛吞口水。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也不过短短的五日,他竟能做出这样一桌好菜,她不由得佩服起老七的教导有方,居然能化腐朽为神奇,把烹饪白痴变成了厨艺天才。

    瞧瞧这一桌精致的菜肴糕点,从椒麻腰片、鱼翅烧鸡、菊花干贝、蟹肉草菇、宫保鱿鱼到甜点豌豆糕,全都是她平日所爱吃的,他还真了解她的喜好和口味呢!

    啊!还有一个好大的红莓蛋糕,上面还插了两根大蜡烛,和五支小蜡烛……这好像是生日蛋糕。

    “你今天过生日吗?”

    “下礼拜,那时我姐姐会回来,我母亲打算把接风和我的生日一起合办个宴会,招待所有亲朋好友,我不能不出席,却又只想和你单独相处,过一个只有两个人的生日宴会,所以就干脆提前到今天。”

    他的话曼丘杰没听进去多少,她专心的盯着蛋糕上的蜡烛,越看心里越感到恐慌和忧惧。她揉了揉眼睛,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奈何她的眼力好的很,双眼都是一点二,把蜡烛的数目看得极为清楚,她的心开始往下沉……

    “你蜡烛的数目是不是弄错了?”她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不肯面对现实。

    “没错啊!我今年满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她的克制力瓦解了,不由得惨叫一声。

    老天,他居然才二十五岁,整整比她小了三岁。

    她一直以为他脸上的稚气未脱,是因为他天生娃娃脸和过于孩子气所致,哪晓得他真的比她小。

    怎么会这样?当初应该问清楚的,现在她不明不白的一头栽了进去,把真情全付了出去,教她怎么收回来,她该怎么办呢?她没法接受年龄比她小的丈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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