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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喜欢飞鸢女

正文 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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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很不愿意问他……她懊恼的蹙起眉心,很清楚的知道不是因为讨厌他,而是她不想自己因为再度亲近他而失了魂,她不要那么在乎他,他们之间已经毫无瓜葛了。

    可是……唉,她却该死的没有把偷窥他的望远镜丢掉,她实在不放心他和那个讨厌的玛丽亚同处一室。

    “有什么问题吗?”安君人微笑的问,一副大家可以商量的语气。

    飞鸢深吸了口气,摇头。“没有,没有问题。”

    这样也好,与安律人接触,正好可以考验她对他的感情已经逐渐在消逝当中,她可以如常的面对他,一定可以的!

    望远镜诡异的又被架起了,目标仍是对面的安宅,路灯在天色暗沉之后亮起,夏末的空气仍旧是闷热的。

    飞鸢专注的集中精神。

    对面的客厅里,安律人赤裸刚劲的体魄,只穿一条马裤,高大的身躯在屋里走动,他意态悠闲,与面对她时的棺材脸判若两人。

    玛丽亚拿着吸尘器,还围着小碎花围裙,可是里头依然穿着清凉性感,露出她的招牌乳沟和性感长腿,不停的绕着安律人吸灰尘。

    这个画面令飞鸢的眉心打成结,她瞪着他宽阔的背部。

    该死的他,干嘛在家里穿得那么清凉?她真是受够了。

    还有那个玛丽亚,真不知道她是在吸灰尘还是吸魂?每次一经过安律人的身边时,就摆出一副撩人的性感女神姿态。

    她不知道其实男人对黑黑的女人不太有兴趣吗?其实原本她也不知道,这是希希告诉她的。

    总之,她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洒脱与放得开,安律人这三个字就像个咒语,让她时时刻刻都会心烦的想起他。

    噶,就拿今天来说吧,她知道晚上安大哥有应酬,因此家里就只有安律人和玛丽亚独处,她越想越是不妥,—回来连澡都还没洗就忙着架望远镜偷看他。

    她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变态?人家都不在乎她了,她还那么在乎他的一举一动做什么?

    况且她现在在和安大哥试着交往,也不该还一直牵挂着安律人不放啊,她这样三心二意对安大哥来说太不公平了。

    安大哥对她真的很好,和安律人对她的态度简直天差地远,她的安大哥每天对她嘘寒问暖,照顾的无微不至,体贴的不得了。

    反观那家伙,见到她的时候,除了板着一张冰雕男的严酷律师面孔之外,就连一声问候也不给她……

    咦?她瞠目瞪着对面,没有心脏病,但血压倏地升高。

    玛丽亚媚笑着把窗帘拉上了。

    时间还早,她拉窗帘做什么?是不是想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安律人是不是要像占有她一样的占有玛丽亚?

    她紧紧咬着红唇,脑袋中的想象力开始狂飙,这个想法令她极端痛苦,可是又无法停止不想,还越想越离谱,想到了安律人正在扯下玛丽亚的细肩带,她快抓狂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希希笑咪咪的走进来。

    “嗨,小姑,吃饭了!”她走近飞鸢旁边,凑上粉颊。“咦,你买新的望远镜啦?”

    “没有。”她立刻拿了条布把望远镜盖住,不让希希看。

    这个希希,每次都只敲敲门了事,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跑进来,不知道想探听什么情报,她还是小心点比较妥当,绝对不能泄漏了她做的事,否则就会颜面尽失。

    “那——”希希水灵晶亮的眸光一转,笑意横生。“是旧的那个没丢掉喽?”

    “老爸如果回来要赏鸟用得着,我是留给他用的。”飞鸢嘴硬地说,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

    “哦——”希希调侃地拉长声音,嘴角有隐藏的笑意。

    她自然知道她公公的癖好,从年轻开始就酷爱赏鸟,还把三名儿女分别取名为飞鹰、飞鹞和飞鸢,后来连小鹏鹏也难逃命运,被取名为顾凌鹏,以兹纪念他自己那段年少轻狂的迷鸟岁月。

    可是,飞鸢之所以留下望远镜,万万不会是为了孝顺公公,这点她有把握,她相当的清楚。

    “喂,二小姐,都那么久了,你也该和安二少和好了吧?”希希撞撞好友的肩膀,套话。

    飞鸢白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在和安大哥交往,我干嘛要和那个人和好?”

    “好好,你说什么都对?下来吃饭吧,我煮了你喜欢的红烧狮子头,很香哦。”

    哈,听听她小姐的说辞,还和安大哥交往哩,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是粉难收拾善后的。

    就像当初她吃醋之下就笨蛋的远走他乡一样,苦得要命,可是都没有台阶可以下来。

    她觉得,飞鸢现在就是踩在那个台阶上面,台阶那么高,很惊险哦,一踩空就不得了。

    安律人咳了一上午,飞鸢很想关心他,可是偏偏脸上摆出来的却是嫌恶他搞坏空气品质的晚娘面孔,她痛恨如此口是心非的自己,却不知道如何改变现状。

    “我看好了,不懂的地方上面做了记号,你解释给我听。”

    她冷冰冰的把一份文件推过去,看他咳得那么难受,她的心也跟着难受。

    活该啦,谁叫他一天到晚都穿那么少在家里走来走去,这样不感冒才怪,现在得到报应了吧。

    “你难道不能去喝点热水吗?”她忍不住开口建议他,当然用的还是晚娘语气,以免被他识破她在关心他。

    这几天她都必须跟他一起工作,安大哥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个大案子的法律问题真不是普通得多,因此他们两个被关在企划部附属的小型会议室里,别人不能随便来打扰他们。

    即使可以与安律人朝夕相处,却一点也没有帮助到她,他对她依然冷若冰霜,她也不爽的用同样的态度回报他,两个人像仇人一样的相处,气压低到快下雪了。

    反观安大哥就不同。

    他对她体贴无比,不但天天接送她上下班,还天天陪她一起吃午饭,每隔一天就送一束洋溢着热情气氛的玫瑰花给她,更吩咐秘书每天为她准备下午茶点心,在在表露出他对她的关怀。

    她真不知道平平都是同一个娘生出来的儿子,性格为什么会差那么多?

    恨的是,偏偏她对安君人的温柔体贴就只有感动,没有心动,这该怎么办才好?

    傍晚,她接到安君人的电话,请她陪他出席一个商业酒会。

    “好啊,我最喜欢参加酒会了,而且我还有一套露胸又露背的晚装没穿过,我会好好打扮的,晚上见,安大哥。”

    她故意说的大声让坐在对面的安律人听,她跟他大哥出双人对的在社交场合出现,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安律人眉眼不抬,淡淡的讥诮声从他口中传来。

    “穿太少,明天换你喝热水。”

    夜已深沉,安君人将车停在顾宅前,月色很美,四周宁静无比,车里的冷气适中,还流泄着浪漫的小提琴音乐,一切都显得很动人。

    “飞鸢……”安君人静静的凝视着盛装的她,黑眸里带着一股前所未见的炽热神采。

    飞鸢心卜通卜通的跳,她紧张的捏紧裙子,心想他要做什么?

    “飞鸢,今晚的你好美。”温柔的声音从安君人口中逸出,俊朗的面孔近在她眼前,虽然眉目一贯的温和,却跳跃着热烫的火焰。

    “谢,谢谢。”她低垂着眉眼不敢看他,心里好慌好乱,好想夺门而出,因为车里怪异的气氛快让她不能呼吸了。

    “飞鸢,我要吻你了,可以吧……”他倾身过去,呼吸变得浓浊,动情地想吻她的唇办。

    “对、对不起!”

    就在安君人的热唇快贴靠到她的时候,她飞也似的别过头去,心脏差点跳出胸口。

    不是兴奋,不是害羞,也不是乐昏头或没有准备好,而是她……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愿意让他碰她,那感觉好像……好像她在背叛安律人一样。

    哦!她在心里哀嚎一声,那他呢?

    一整个晚上她都心不在焉的随着安大哥在酒会里应酬,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是她心里却总是牵挂着那个破病人。

    下班的时候,安律人咳得越加严重,她很担心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去看医生?

    男人通常都很逞强,感冒对他们来说,是只要撑一撑就会自然好的小毛病,不屑去看医生。

    “没关系,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是我太心急了。”安君人温柔一笑,将身子靠回驾驶座上,没再侵犯她。

    她嗫嚅地垂着头。“安大哥,我……今天可能太累了。”

    真是天杀的烂理由!

    “到我家喝杯咖啡好吗?”他并不介意,微笑体贴的提议,“我买了些很好的咖啡豆,我想你会喜欢。”

    她的心一跳,如果去安家,就有可能见到她牵挂的安律人,于是带着深深的罪恶感,她点了点头。

    安君人露出一个笑容。“那太好了。”

    他利落地将车开进车库,带着飞鸢进门。

    他用钥匙把大门打开,客厅里,安律人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他紧紧蹙着眉心,看到他们进来,原本倾身靠近他的玛丽亚连忙起身跳开。

    “我去泡茶!”玛丽亚连忙往厨房里跑。

    瞬间,飞鸢的心咚地往下沉,整个身子像遭电击一般,掉到一个无底的大洞里去。

    他们在做什么?他和玛丽亚在接吻吗?

    她的俏脸扭曲,嫉妒得快疯了。

    “安大哥,我不喝咖啡了,我先回去,再见。”她忍住酸楚的感觉,勉强说完场面话就转头。

    “飞鸢——”

    她不顾安君人的叫唤声,夺门而出,再也顾不得他是否会怀疑她古怪的反常了。

    早上,飞鸢无神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她鲜少失眠,可是昨晚她却失眠了,所以现在才六点半而已,她毋需慌慌张张的赶时间。

    失眠……哦,她居然不能释怀安律人和玛丽亚之间的一切,她竟然那么在乎,在乎的睡不着觉,在乎的失了眠。

    铃铃……房里的电话响起,她郁郁寡欢的接起电话,传来安君人的声音。

    “飞鸢,我今天不能送你上班,律人昨晚昏倒了,现在在圣母医院五一五号病房,我在这里照顾他。”

    安律人昏倒了……她倏然坐起身子,讶异的睁圆了眼睛。

    怎么会呢?

    “路上,她心乱如麻的开着车,本来要去公司上班的,却不由自主的来到圣母医院。

    安大哥说他在五一五号房,她的脚像被控制了一般,来到病房门口。

    叩叩。

    敲门后,她屏息了一会,推门进去。

    病房里,安君人闲适地坐在家属椅里翻杂志,安律人坐在病床上,阳刚又俊逸的面孔上有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他好像已经没事了。

    “安大哥,我来接你去公司。”飞鸢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细胞浮动而躁热,因为她知道自己在说谎,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你真体贴。”安君人对她露出一记宠溺的微笑。“飞鸢,下个月我爸妈会回来,我希望到时我们可以先订婚,你没意见吧?”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在病房里向她求婚,这太突然了,她真的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会不会……太快了点?”她期艾地问。

    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瞥了安律人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树叶,好像对她要订婚一事毫无兴趣。

    安君人微带笑意地说:“怎么会呢?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我爸妈都希望看到我们早日步入结婚礼堂,他们对你很满意,我也是。”

    “可是……”她为难的咬着下唇沉吟,心里却觉得有气。

    看那家伙那么满不在乎,她真想冲动的答应安大哥的求婚。

    “关于婚事,我们晚上再讨论吧。”安君人站起身,走到飞鸢的身边,倾身吻了吻她的发际。“你在这里替我陪律人,我突然想起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我开你的车去上班,下班再来接你。”

    他不由分说的决定,拿走飞鸢的车钥匙,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蓦然一片沉默,僵凝的空气似乎已经持续了一百年。

    “恭喜你了,安大少奶奶。”

    安律人讥诮的声音可媲美西伯利亚的冷锋,刀刻般的脸部线条紧绷着,眼里有一道锐利闪光,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她蹙起了眉心,笔直注视着他,胃微微的翻搅着。“难道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如果他什么也不表示、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挽留,那么表示他们之间的一切已经结束了,她就牙一咬,嫁给安大哥好了。

    安律人剑眉微微一挑,很酷的说了一个字——“有。”

    “什么?”她红唇微扬,对于他的答案,又期待又怕受伤害。

    他黑眸冷淡的扫向她,徐缓地说:“如果你真的嫁给我大哥,我会跟他打一架,然后离开台湾,永远不再回来。”

    他的话使她整个人都松懈了,有种想哭的感觉,她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你的意思是你还……”

    “什么意思都不是。”他粗鲁的打断她的话,要求道:“我想喝水,请你拿水给我喝。”

    她瞪着他,这家伙,难道不能干脆点的说他还喜欢她吗?

    她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愠恼的递给他。

    蓦然间,他拿开她手中的水杯,扯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

    他的唇贴上她的,他的舌尖探进她的唇齿之中,一阵强烈的吸吮深深撼动她的感官,她沉醉在他跋扈的热吻里,浑然忘了他们之间的冷战。

    “听好,我不许你嫁给我大哥,不许你嫁给任何人,你只能嫁给我!”他的大手紧紧的压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潮红的面孔压向自己的胸膛,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烧红的耳畔响起,“告诉我,你究竟在闹什么别扭?”

    她皱了皱眉。

    怎么?他不知道吗?

    她轻轻哼了两声,觉得自己怎么搞的,好像变成了个娇柔的小女人。“就是,那天,你和你公司的美女双双失踪了,你们去了哪里?”

    “原来你真的在气这个?”他失笑的抬起她的下巴,叹了一口气。“我们没有去哪里,她头晕,无法自己回家,我只不过送她回家罢了。”

    “哦?”她微扬眉梢。“那你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一声?”

    “我想速去速回,再回去和你温存。”

    他的说法让她心中一暖。“那么,我写纸条向你道歉,你为什么连理都不理我?”

    他剑眉一蹙。“什么纸条?”

    “你买花回来送给我的那天,我相亲回来,写了张道歉的纸条塞进你门缝里,你没有看到吗?”

    他不以为然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房间有多乱,我怎么可能看见什么纸条。”

    “好吧,这我也接受。”他的房间确实是乱得人神共愤。“那么,你昨晚为什么吻玛丽亚?”她最后一问。

    “我吻玛丽亚?我会吻玛丽亚?”他激动的语气好像她的指控对他是多严重的污辱似的。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难道没有吗?”

    “当然没有!”他铁青着俊容,冷然地说:“我发烧,她好心来探我的额温,你们刚好进来,她就立刻退开,如此而已。”

    “那么你们……这些日子以来,到底有没有怎么样?”她忍不住的问。

    “顾飞鸢!”他失却了风度,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手臂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得更紧。“不要把我想成那么没格调的男人,玛丽亚离乡背井来工作,我很尊重她,不会随便侵犯她。”

    她扬起眉毛哼了哼,细声细气地说:“她不知道多想你侵犯她哟。”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答应和我大哥交往?”他厚实的掌心牢牢固定在她的腰际上,一双锐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换他来审问了。

    “嗯哼……反正就是那个……不甘示弱。”她心虚的垂下眼眸。“因为你不理我,所以我就……那个……”

    他掀高眼皮。“意思就是,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大哥?”

    她白了他一眼,觉得他问得真多余。“当然了,我对安大哥只有兄妹之情。”

    “那么,我立刻跟他说清楚,我可不想下个月我爸妈来了,你变成我的大嫂。”

    她大惊失色的反对,“不行、不行!我自己跟他说。”

    安大哥是个好人,她不想伤害他。

    他耸高一道眉,柔和了一点的嘴角又僵硬了。“为什么?”

    “因为……因为……唉,”她叹了口气。“总之,我自己跟安大哥说,祸是我闯下的,就由我自己来收拾,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好。”

    他沉吟了下,勉为其难的答应她。“好,可是要快点,我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兄弟阋墙。”

    她眨了眨圆亮明澈的杏眼,扬起漂亮的长睫。“你是说我不值得你们兄弟阋墙喽?”

    对于这点,她倒是有点意见啦。

    再怎么说,她也是安大哥挑明了说很心仪的女子啊,她是很有实力的。

    “女人真是无聊。”

    他咕哝一声,手一勾,把她的脸勾到自己面前,低头吻住她柔软的两片唇瓣。

    他霸气的含吮令她娇弱的阖上了眼睫,两人的舌尖霎时热烈的纠缠翻搅,身体也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他的吻又浓又烈,她娇喘着感到一阵晕眩之后,被他压倒在病床上。

    他欲罢不能的揉抚着她纤细的腰身,眼中赤裸裸的欲望说明接下来他想做些什么。

    她沉醉地沦陷在他带来的欢愉感觉,心底却有个小小的隐忧,那隐忧令她感觉到惴惴不安。

    她要怎么跟安大哥说呢?

    哦,这已经变成了她现在最大的烦恼。

    第十章

    灯光美、气氛佳的法式餐厅里,一对衣着入时的男女坐在靠窗的雅座里,女的甜美、男的俊朗,是一对相当引人注目的组合。

    他们面前摆着浓醇红酒和碳烤羊排,台上的现场演奏正扬起优美的“第六感生死恋”主题曲,用餐的客人都深深的陶醉在其中。

    “飞鸢,今天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吃饭,我真的很高兴,这里的气氛很不错。”

    安君人优雅的使用刀叉,从容的对飞鸢微微一笑。

    飞鸢也赶紧笑了下。“你……喜欢就好。”

    她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向安君人说明一切,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她玩弄了他的感情……说玩弄好像太严重了,但若说她没有罪恶感又是在白欺欺人。

    她对安大哥真的感到很抱歉,她不该在一时冲动下答应和他交往,现在搞得进退两难,无法收拾。

    “飞鸢,你今天很漂亮。”安君人紧紧盯着她明媚的脸庞,眼里有着溺爱与纵容。“柔亮的灰蓝色洋装很适合你,是特别为我打扮的吗?”

    她垂下眼眸,避开他灼热的眼光。“我只是随便穿穿啦,安大哥你别取笑我了。”

    被他那么一夸赞,她觉得局促不安,更加无法开口。

    老天哪!他一径这么深情款款的,这让她觉得说出拒绝他的话是很残忍的行为,他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贸贸然的伤害他呢?

    哦,真不知道他对她付出了多少感情?可以马上收回吗?如果失恋了,他会不会难过得活不下去啊?

    他对她的感情应该不会很深吧?她想。

    因为他们连吻都没有吻过,只不过他会在过马路时牵牵她的手而已,一过完马路就立即松开,他们根本就像兄妹嘛。

    “你随便打扮就很出色,化妆的时候很明媚,不化妆的时候更清丽,什么时候的你,我都喜欢,就算看一辈子也不会腻。”

    “是——是吗?”她僵硬的扯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心乱如麻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在他的眼中当更那么美好吗?

    如果他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他老弟,那他会不会恨她?他有办法接受她跟安律人在一起的事实吗?

    “上次我提过的订婚,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安君人微笑的问,意态闲适而自得,就像在询问她一件寻常至极的家事;

    飞鸢如遭电击的惊跳了下,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我想我还太年轻了,以后再说吧。”

    安君人眼中连半丝勉强她的意味也没有,安然自若地道:“虽然很失望,不过我尊重你的决定。”

    “谢、谢谢。”飞鸢松了口气。

    现在她不求自己能够开口告诉他真相,只要他不对她逼婚就好了,这样,应该也算小有进展吧?

    “快吃吧,你的羊排都没动半口,羊排凉了就不好吃,会有股腥味。”安君人体贴的催促她。

    “好!”她连忙动起刀叉。

    紧张了一晚的神经总算可以稍微放松,她不必再提心吊胆着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要面对安君人知道真相之后的痛苦表情,因为,她今晚已经不打算说了。

    没错,她又失败,又没有说出口,这两个礼拜以来的第N次了。

    她哪,等着回去被安律人剥皮,他一定会气炸的。

    “你又没有告诉我大哥?!”

    安律人瞪着身下的小女人,刚才的温存与缠绵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悦。

    飞鸢润了润唇,费力的解释,“你不会了解那种情况的,我实在说不出口,安大哥他对我那么温柔体贴,要我残忍的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人是你,我……我觉得自己狼心狗肺……”

    她真的尽力了,她希望安律人能明白,能体谅她的处境,不要老是在她失败回来之后,给她施加压力。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他掀开被子,让她看清楚他们还交合在一起的躯体,铁证如山的激情。

    飞鸢脸颊晕然一红,连忙勾住他的颈子,安抚怒火冲天的他。“你不要这样,先别生气,把被子拉起来,我会害羞啦。”

    自从他们和好之后,她家不能去,他家里也不能去,因为每个人的认知都是她与安君人在交往。

    因此他们现在最常跑的地方就是这里一间高级的六星级汽车旅馆,以隐密性和昂贵著称。

    她的热吻稍稍消退了他的怒火,可是他还是很不悦。“顾飞鸢小姐,你搞得我们好像是地下情,你像个有夫之妇,而我像你的外遇!”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她赔着笑脸,知道一切都是她的不对。

    如果不是她在没搞清楚事情的状况之下就乱和他冷战,他们今天也不必这么辛苦的躲躲藏藏。

    她也不愿意过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啊,可是谁叫她心太软,不能对敌人残忍,就只好对她自己残忍了,虽然安大哥也不能说是她的敌人啦……唉,一切已经无语问苍天、无从追究起了。

    “你明天一定要跟大哥说清楚,否则我们就分手!我再也受不了天天和你在这个鬼地方见面。”安律人软硬兼施,一声大过一声,一点风度也没有。

    “好,好,明天我一定说。”飞鸢还是一张卑微的笑脸。

    这个人哦,脾气那么坏,火起来还会骂三字经,一点也不像个精英律师,她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少惹他为妙。

    可是明天,明天又是另外一天……那是郝思嘉那种决断力十足的女人才配说的话。

    至于她,她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明天可以顺利成功,因为她是顾飞鸢,又不是郝思嘉,很有道理哦,可是安律人可能会认为她在强辞夺理。

    一个礼拜过去了,飞鸢仍旧处在天天给承诺,承诺做不到的为难境地里。

    每次一跟安君人相处在一起,他的百般温柔、万般宠溺一使出来,她就沦陷了,乖乖地把想讲的话全吞了回去,两个人和和乐乐的吃完一顿饭,他送她到家门口,解散。

    后面的发展是,安律人打电话来追问结果,然后指天咒地的海削她一顿,气冲冲的挂上电话,隔天又再重复一次。

    她真的已经不怕被安律人骂了,她怕的是,越晚告诉安君人,他知道后所受的打击就会越大,到时恐怕天降奇迹也挽回不了。

    “明天我们约会。”安律人在两人激情过后,趴在飞鸢的身上,微喘着说。

    场景同样是那间美美的汽车旅馆,今天他们住的是宫里岛套房,充满了热带风情,很浪漫。

    “明天?”飞鸢一愣,有不好的预感了,待会儿一定会吵架,因为……

    他撑起了头,抬起下颚,眸中倏然一冰的精光扫向微怔的她。“怎么?你有事?”

    “安大哥约了我。”她硬着头皮说。

    “你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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