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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使坏

正文 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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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敛言摇摇头,长叹一声,挽着夏侯熙便要离开。

    “喂!等等。”龙二开口制止。“你把话说清楚再走。”现下非把事情弄明白不可,他可不想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左敛言停步回头,懒懒说道:“看在你们快死的份上,我就直说了。其实,你们方才在与我们三姑娘交手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唐门之毒,可借我没能来得及阻止,否则……唉,保重呀!”

    “可是,我没有任何感觉呀。”龙二害怕得全身发抖。

    “我也是。”应霸天随即附和。

    瞧着一旁夏侯熙仍是一副余怒未消的生气模样,而且右恻粉腮上还肿起巴掌大的紫黑淤育,左敛言当下决定绝不让这些欺负她的人好过,至少,也得在双膝跪地、磕头认错之后才能轻饶。

    “唉,也难怪你们会不信,因为上乘之毒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让中毒之人完全感觉不出来自已中了毒,往往死于延误送医。”

    “呿!我才不怕呢。”张三仍在逞强。

    “不信也好,反正过不了多久,毒性就会开始发作,使你们痛得求生不能、求命不得,届时你们就能亲身体验那种要死不活的恐怖滋味了。”

    不够好,左敛言不满意的暗忖。现在他们仅是说不出话、脸色刷白而已,看样子“毒性”还得更激烈些才行。

    “不过,还够时间让你们去交代身后之事,因为这种毒有着非常奇异的特性,就是它会先从人的内脏开始腐坏,顺序是脾、胃、肾,然后统统一起烂。”为了加深恫喝的效果,左敛言再举“真实”案例。

    “我还记得上次有个好勇敢的家伙,他全身上下由内到外都烂到长虫了,却还足足撑了有一个月之久才顺利死去。为了纪念他,我们唐门还特别将他的尸体保留起来呢!如果你们之中有人也能撑上那么久才死,那我一定也替他保留尸身,争取入我唐门。”嗯,瞧他们手抖、脚抖,全身抖如风中落叶的样子,应该可以勉强算是达到目的了。

    四个大男人立即泪如雨下的同声向他恳求道:“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发誓以后绝对不再欺负人了,请你高抬贵手的放我们一条生路!”

    左敛言赶紧上前扶起他们。

    “不是我不救你们,而是……”他特意偷偷瞄了夏侯熙一眼,才低声道:“解药只有我们三姑娘才有,如果你们当真不想死,就一起去求她吧。”

    死期当头,平时恶霸的四人,此刻犹如四只乖顺的绵羊,令在场乡亲莫不大大耻笑、报以热烈掌声,有感老天终于严惩恶徒,得还众人一个久违的公道。

    “三姑娘,是我们有眼无珠错惹了你,还望你大人有大量的不计前嫌,将解药给我们。”龙二带头认错道。

    夏侯熙理都不理,偏过头去不瞧那些令她心烦的人。

    “是龙二!我亲眼看见他用拳头打你肚子的,所以三姑娘,你可以不给他解药。”张三努力想讨好这位三姑娘,更以陷害同伴来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

    龙二气怒地一拳揍往张三细瘦的身躯。“我们是一起拜过皇天后土的结义兄弟,你怎么可以为了解药就出卖我!”

    “本来就是你打三姑娘比较多呀!为什么不承认?”平时和张三走得较近的赵四,一同帮腔指控。

    “你……你们——”龙二算是认清这两人的真面目了。“既然你们先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们不义!老大,上次收帐的一百两,其实没有不见,根本是他们拿去赌钱赌光了,这是赌坊阿狗偷偷告诉我的。”要掀底,谁不会!

    “好呀,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应霸天怒声狂戾,一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的残暴模样。

    四人上演着互揭疮疤的丑戏,而围观群众则是当看闹剧般的叫好着,全然忘了讨解药这件事。

    “你们慢慢吵吧,我不奉陪。”心情极糟的夏侯熙扔下话,这时四人才回神的继续求药。

    “三姑娘,你别走呀!”抱住她的腿,应霸天哀求着。

    “请你把解药给我们吧!我们还不想死啊。”张三也跟着扯住她的裙角不放。

    “放手!”夏侯熙冷冷吐出两个字。

    “不放!”赵四像个孩子似的痛哭流悌。

    仰天一叹,夏侯熙气极左敛言恶搞出来的这个恼人游戏。

    “老实说,我没有解药,而且我根本不是——”她倦了,懒得陪他大玩这人来疯的游戏。

    抢在她要坦白一切之前,左敛言迅速接口道:“三姑娘的意思是,她带在身上的解药没有了。但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可解你们身上之毒,只不过我说出来你们一定不信。”戏若提早揭底,可就不好玩罗!

    “信!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信,绝不怀疑你。”

    “真的?”左敛言狐疑的问。

    他明白熙儿已经不耐烦的想要离开,可是这出戏最精采的部分尚未上演,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人呢。

    “真的!以我们的人格保证。”应霸天拍胸膛的说。

    呵呵,真敢说!难道他们忘了他们根本没有人格可言吗?

    算了,没有时间和他们多耗,就这样吧。

    “既然如此,听好罗!”他决定速战速决。“你们得先收集好马尿、猪屎、羊粪这三样东西,再是取来千人的口水当药引,接着加入十碗的水,一起用文火熬煮三个时辰服下,即可解去这唐门特有之毒。”没要他们连续喝上十天半个月,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一片鸦雀无声,那四人傻了似的直瞪着左敛言,就连一旁的众人也都瞠目结舌的频频摇头。

    “看吧,我就说你们一定不信。”呵呵,就连他自己也打死不信这样的解方真能救人。

    “倍是信啦,可是……”龙二先恢复了正常。

    “太可怕了啦!别提要将那三样东西当药喝下,光是想到需要一千个人的口水当药引,我就……”不如直接死死算了。

    “随你们的便,反正能救你们的方法我说了,其它就看你们自己怎么打算。”左敛言很是不负责任的说。

    大功告成,得意走人!

    等等!还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没说。

    “奉劝你们一句,待会儿若要离开,可千万得用爬的,不能用走的。”

    “为什么?”想他们是堂堂男子汉耶!怎么可以像只狗似的用四肢爬呢?

    “因为用爬的,毒性会扩散的较慢些,这样你们才可以多些时间去找齐解方救命。”

    不等他们的反应,左敛言便和夏侯熙一同离开,然而由背后传来的阵阵鼓噪笑声得知,那四人铁定是不甘、不愿、加外不信,却无奈于在死亡阴影的威胁下,只得勉强奉他的话为圣旨般照行不误。

    哈哈,这出严惩恶人的戏码,真是大快人心啊!

    第八章

    “我们真该留下来亲眼看看那四个人的凄惨下场。”左敛言兴高采烈的提议道:“不如,我们现在就折回去!”他扳过那个半天不搭理人的安静人儿的身子,才发现原来她——

    哭了。

    “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哪儿疼?还是肚子又饿啦?”慌张的心绪拉扯着他的全身神经,使他比那个不停掉泪的人儿还难受。

    夏侯熙摇摇头,索性整个人埋进他的胸膛,然后没有预警地放声大哭。那哭声楚楚可怜、撼动人心,令人心疼不已。

    嗅着她的发香,温柔抚着她的背,左敛言此刻真有不想放手的冲动,以及一丝丝甜沁人心的小小幸福。

    如果能这样拥着她直到天荒地老,该有多好?

    “是不是他们打疼了你?”肯定是的。

    为了英雄救美,他也挨了不少揍,现在身上正隐隐作痛呢!所以不难想象那几个人下手之重。

    “不是。”她小脸盈泪,好不惹人心怜。

    “既然不是,那你为何哭?”真可怜,那双美丽的眼睛都哭湿了。轻柔地以食指替她拭泪,左敛言难以将视线转离那张粉白花颜。

    夏侯熙吸吸鼻子,这才开口道:“我好不甘心,不甘心输给那几个武功比我还差的人!”

    是呀!她怎么可能会输呢?

    “我不可能会输的,对不对?”夏侯熙企图对自己信心喊话,重新找回自信。

    “对!那个我所认识的夏侯熙是不可能会输的。”左敛言极度捧场的大声附和,以博佳人欢心。

    “再说,我也曾和高手中的高手刁二爷过招过,结果还战成不分胜负的平手,所以我怎么可能会输嘛!”

    “对!你说得都对!你是不可能会输的。”对她,他永远有着绝对忠诚的盲目支持,谁教他是连命都可以为她送掉的爱着她呢!

    “可是……”她小嘴一扁,哭声再起,脸上浮是脆弱表情。“我确实输了,为什么?”

    “别哭、别哭,我想也许是他们对你使了阴招,让你赢不了?”可恶!那些胆敢惹得熙儿泪眼汪汪的家伙,全都该死!应该直接让他们下地狱去受苦才对。

    “不知道。我只记得一开始,他们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个个全被我打在地上当狗爬,那逗笑的模样好不滑稽。”她忆起这段,笑意稍微浮上一些些。

    “后来呢?”

    “后来……”夏侯熙哭得更凶猛大声,泪水也益加泛滥。“他们就联手攻我一个,然后我就败了。”

    听完这段不时闹着水灾的前因后果,他想,他是弄懂问题出在哪儿了。

    不过,由他来说并不恰当,他得好好物色适当的人选才行,一个对她真正有所帮助的人。

    余晖斜挂树梢,一抹孤单的身影,独自窝在墙角。

    “什么事不开心?”刁翊咧着笑,不请自来的提刀坐到夏侯熙身旁。

    她没啥气力的垂头一叹,低低咕哝道:“没有。”

    那么丢她脸的事,怎能说得出口!

    “真的没有?”

    “我……”有的有的!有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可是她实在无法开口。“我是想问陆姑娘呢?怎么都没见到她?”她话锋一转的改问道。

    “她很好,只是受了点小风寒,稍微休息几天就会好的。至于你,别想顾左右而言他。打从你自外边回来后,就一直是这副要死不活的鬼德行,若真没事,那才是骗人。”

    “二爷,你对我真好,连这么点小事你也注意到了。”好感动喔。

    “那是当然,因为我拿你当自个儿小妹妹看待嘛!”刁翊赶忙解释,免得她又误会。

    “喔。”原来。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见她有意避开话题,他干脆不问,省得一问十不答。

    夏侯熙水眸一抬,幽幽淡道:“二爷对不住,我、我不过是心情不好而已。”因为十几年来的自信,全在一瞬间让四个不入流的混蛋给捣毁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到现在仍找不出自己败阵下来的原因为何。

    “心情不好?那我们就来聊些令人开心的事,例如你究竟崇拜我什么?”

    一提起这话题,夏侯熙总算恢复活力了些。

    “当然是你力抗山贼,最为人知的‘以一敌百'罗!试问现今世上,何人能比你刁二爷骁勇善战!”话里全是歌颂他的勇猛事迹,小脸净是忠心的崇拜。

    闻言,刁翊朗声大笑,那笑声没有一点谦虚可言。

    “哎呀!那是大家把我美化了,其实只有九十九人,尚不足一百。”

    想起当时他和几名弟兄送镖途中巧遇山贼,是他独力杀出一条血路,才将所有弟兄全都寒毛不少的保住。结果事情在江湖上传开之后,他刁翊,也就成为众人口中津津乐道的刁二爷,是个武功超强的英雄人物。

    “一样啦!你的威名不会因为少了不重要的一个人而有差的。”她也曾经想和二爷一样,当个令世人竖起大拇指称赞的女英雄,可惜如今却连区区四人都打不过,以一敌百?谈何容易。

    “那你想不想学学,我是如何做到以一敌百的绝技呢?”哈哈!这丫头总是这么捧他的场,简直是哄得他心花怒放,真想把一身的技艺都传授予她。

    夏侯熙愣住了。

    “你真的要教我?”不是作梦吧!

    “废话!我刁翊说的,假得了吗?”呿!这丫头真是的,才刚称赞了她两句,马上就又……

    她立刻点头如捣蒜。

    “要!我要学!”兴奋之情,显然易见。

    “那好,我先考你,如果眼前有两名敌人同时朝你进攻,你会怎么做?”刁翊出了这道难题问她。

    “我会怎么做?”夏侯熙似痴傻了一般,怔怔地重复道。

    “这问题不难吧。”她干啥面有难色?

    “是不难,只是没有实际遇上状况,我做不来反应。”对方会出什么招、拿什么兵器,她全没概念,所以很难想象自己会出什么招式去应变。

    “不难,我可以当你对手。”他兴致高昂的自告奋勇。“不过,还缺了一个人。”

    话落,左敛言正好“碰巧”的经过。

    “你们这样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刁翊上前揽住左敛言的肩,一脸笑得图谋不轨道:“小兄弟,现在没事吧?能不能请你帮个小忙呀!”

    “没问题。”他回答得太爽快了。

    “那好,你现在和我分别由不同的方向攻击这丫头,我想试试她的应敌能力如何?”

    说着,便率先出手朝夏侯熙攻去,两人你来我往过招得好不热络。直至半晌过去,左敛言才拿出事先预藏好的木棍,出其不意地跳入战局,来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变化。

    “哎呀!好痛!”夏侯熙抱着被打肿的脑袋,连声喊疼,直想冲过去宰了那个胆敢偷袭她的“左大胆”。

    “住手!”刁翊赶在她疯狂掐住左敛言脖子前拦着她。

    “可是他怎么可以卑鄙的偷袭我?”她恨恨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你错了,那不是偷袭,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和你交手,是你太专注于和刁二爷的对打上,才会忘了我的存在。”左敛言忙将手中棍子丢掉,省得她又是一副张牙舞爪的嗜血模样。

    “那是因为我从来不曾同时和两个以上的人对打,才会兼顾不到他的嘛!”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使她备感挫败。

    “丫头,你这样不行喔!一个无法兼顾其它敌手的人,在江湖上是生存不下去的。总不能要求人家配合你,每次仅能一对一的对打吧。”江湖是尔虞我诈的,谁会理她这种好笑的要求。

    “可是在武馆里,我和师兄弟们都是这样的呀!”她不觉有错,反而认为这才是君子该有的表现。

    咦,等等!

    无法兼顾第二个以上的敌人,不正是她对上那四个坏蛋失败的原因吗?

    “我懂了!我之所以败给那四个人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技不如人,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同时对敌多人的经验,才会……”她以着像是发现好吃食物的亢奋心情,扯着左敛言吱吱喳喳的说着,似是要和他分享豁然开悟的心得般。

    左敛言深情凝视着她,“是吗?那恭喜你罗!”满足于此时熙儿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他默默无言的释出强烈爱意,冀盼熙儿能用心感受他所付出的点点滴滴。

    早就猜出她的落败,是因为缺乏实战经验的缘故,所以,他才会费尽心思地替她找来得力帮手释疑。

    如今,佳人终于又重展似花笑颜,一切功德圆满。

    “今天的天气真好!”深深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夏侯熙一展绝色欢颜的甜笑道。

    “是吗?我倒觉得今天天气晦阴,不适合出门。”左敛言眨着惺忪的睡眼,被她扯着往前走。

    美目一瞠,粉唇即刻弯起圆圆的弧来。“你不喜欢我要雪耻的事?”

    想她昨天夜里可是拚了个通宵不睡,努力将刁二爷教授予她的东西来个彻底的融会贯通,为的就是今儿个即将上演的雪耻戏码,没想到……

    “唉!我没有不喜欢你去讨回应得的公道,只是……”揉揉发痛发胀的额际,左敛言实有一肚子苦水。“昨晚我已经陪你熬了一夜没睡,好不容易天方亮,正想回去补足睡眠,却又被你自床上抓出来干傻事。你就不能下午再来雪耻吗?干啥非得选在这种人正没劲的时候。”想睡哪!

    兀自掩嘴窃笑,夏侯熙笑出了一朵春日桃花。

    “别这样嘛!要睡,等你死了以后不就有的是时间睡,不差这么点时候,对不对?再说,你也知道我心急,若是不早些将这事给解决,那我会继续会不知味的,相信你也不忍心看我这么可怜吧。”

    “你……”到舌尖的毒话,硬是让他给吞了回去。

    谅她应是无心诅咒他早死,又瞧她将自己说得乱可怜一把,好吧!少睡就少睡些,顶多精神不济,走路跌倒。

    “是是是,三娘说什么都对,小的不敢有意见,省得等会儿让你乱脚踹死!”他略带玩笑的朝她打恭作揖道。

    “哼!我才不像你那么可怕,居然骗人家说我是四川唐门的人,而且还要人家去找那些恶心的鬼东西当解药喝下。你呀!真够坏的。”光是想象那一大碗汤汁的恐怖气味,她就胃口翻了好几翻,宁愿毒发身亡也绝不喝下任何一口。

    他俊脸扬邪,慵懒盛笑道:“是呀!我这人,不只心肠坏,还很会记仇,所以你千万小心别得罪我,否则我会让你的下场苦不堪言,绝对比那四个人还凄惨。”

    夏侯熙突觉阴风袭身,下意识环臂抱紧自己。

    “别吓我。”她拿着防备的神情瞅着他。

    左敛言一翻白眼,懒得逗她玩了,算算时间,好戏也该上场了。

    “瞧!你要等的人来了。”他举臂指指前方,语调中不难听出一丝解脱。

    由远趋近的四人帮,个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以能拖多慢就拖多慢的迟缓步伐,徐徐向久候他们多时的两人走去。

    “老大,我们能不能……落跑?”赵四孬种的提议,他实在怕极了再次面对那个害他们拉了整整一夜,险些失掉小命的恐怖毒女。

    “是呀!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张三也附和道。

    “我也想呀!可是你们忘了那个小白脸差人送来的警告吗?他要我们今天来到同一个地点,然后自个儿看着办,否则,他就要让我们再中一次那种生不如死的毒。”应霸天苦着一张脸,千般不愿的说。

    所以,他们没得选择。

    “走吧,早死早超生,牙一咬,忍忍就过了。”龙二安慰着大家。

    夏侯熙一见到他们,立即朗笑盈盈的迎上前去,一脸无害的说:“你们终于来啦,我可是一大清早就在这里等你们了呢。”

    “等……等我们做什么?”应霸天颤声问道,一副随时想溜的备战模样。

    夏侯熙大笑三声,清脆的嗓音俐落吐道:“今天我是雪耻而来,非由你们身上讨回属于我的公道不可。所以,出招吧!”

    四人互相瞄了眼,低声交换意见。

    “怎么办?这毒女又要和我们打耶!”

    “真是不自量力!武功不好又老爱找人打架,十足十的怪娘们一个。”

    “万一我们错手打伤她怎么办?她会不会再对我们施毒?”

    “会!她一定会!搞不好还是更厉害的无解之毒。”

    “那,不打行不行?”赵四问。

    “不行!”应霸天哑声斥吼道。“你以为那个小白脸安排我们来这是干啥的?当然就是为了让毒女一雪前耻。”笨!女人也是要自尊的,尤其是唐门的人。

    “既然不打不成,不如……装弱打输她吧!”这是龙二绞尽脑汁的结果。

    “太好了,就这么办!”大伙一致举双手赞成。

    为了取信于夏侯熙,不让她看出有造假的嫌疑,四人帮派出张三率先打头阵。

    “你这臭丫头!给老子我好好听着,要打就打,谁怕谁呀!”干笑两声,张三捧着胆子呛狠道。

    “对呀!难道我们还会怕你这个手下败将吗?”赵四嘴里说着,可双腿却像吃了软骨散似的直想跪下求饶。

    手下败将?是指她吗?

    “很好,那咱们就拳下见真章吧。”多说无益,反正拳头自会说话,它会公平的给一个大家都心服口服的结果。

    她话声方落,五人立即挥拳相向,然而不到一刻,胜负已然揭晓。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望着惨败的自己和弟兄们,张三难以置信的瞠目结舌问。

    夏侯熙优雅振袖,高傲睥睨道:“我不是‘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而是我’本来'就这么厉害,懂吗?”

    太爽快啦!她感觉昨天失去的自信今天又回来了。

    “是吗?可是昨天你明明就很别脚呀!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太强了!他们四人都拿出了真本事对付她,结果却还是败得一塌胡涂!真是个诡异的丫头。

    夏侯熙不耐地挥挥手,丽颜漾上红艳艳的迷人粉晕。“昨天那是失常,今天才是正常啦。”

    尽管不太能理解她所说的什么昨天不正常、今天才正常的鬼话,但应霸天知道,他和弟兄们总算是成功逃过一劫,性命可算无虞了。

    “既然三姑娘仇报了、气也出了,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他强忍着满身疼痛的问。

    “可以。”夏侯熙心情极好的浅笑点头。

    语甫落地,那四人立刻咻地消失,彷佛刚才他们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

    “哇,跑得这么快,我还有些话想对他们说呢。”她一双黛眉微微锁起,瞳底净是不悦。

    “要不要我去帮你追回他们?”当了那么久的无声观众,左敛言现在才自告奋勇地说道,然而却一点也不见他有移动双脚的迹象。

    “不用了,就让他们走吧。”其实她只是想问他们那些药汁的滋味如何?以及他们喝下后有没有出现可怕的后遗症而已。

    “喂!”纤手扯扯左敛言的衣袖,夏侯熙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干嘛?”打了个睡意浓浓的呵欠,左敛言眼神涣散地回道。好困喔,他就快支持不住了。

    染着满颜缤红,她将手按上肚子说:“我们去我东西吃好不好?我饿了。”向来是这样的,只要她的心情一放松,也就特别容易饿肚子。

    尽管疲倦袭身令他意识模糊,但他仍是回以宠溺的笑容道:“当然好,那有什么问题。”

    谁教他就是抗拒不了,那朵只为他一人而绽放的美丽笑靥。

    “这给你。”左敛主言从怀中掏出一小袋东西,交给正吃得浑然忘我的夏侯熙。

    “这是什么?”拿出手绢拭拭唇,她没啥兴趣的掂了掂重量。“还挺沉的。”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侯熙漫不经心的松开袋口,却不小心让里面透出来的光给刺了眼。

    “咦,这不是那种会在夜里发亮的珠子吗?”她认出来了。

    喝着上品女儿红,左敛言有些不满意的说:“原本我是属意差不多鸡蛋般大小的,谁知这乡下小地方,竟没人有卖这种高级货色,只勉勉强强凑出十多颗鸟蛋般的小夜明珠。”

    眉眼藏喜的捧着那一袋夜明珠,她心底顿时像打翻了蜜那般的漾着甜,唇角不禁勾出一抹雅艳的笑。

    “这是要送我的?”受宠若惊耶!

    “嗯。”她会喜欢吗?左敛言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从来没有人送过我礼物耶!我好开心!”那揣在怀中的宝贝模样,彷佛是情人送她的定情之物。

    “有多开心?有没有开心到喜欢上我呀!”左敛言促狭问道,俊颜净是邪气魅笑。

    嗯,看样子她是喜欢的,而且还喜欢得不得了。

    她小脸一昂,眼波柔媚的瞅着他。“我不讨厌你。”

    “这算什么回答?”朗目一黯,他要的不只这样。

    “世上最好的回答。”她噙着无忧无虑的浅笑道。

    “算了,只要你喜欢就好。”摸摸那颗漂亮的小脑袋,左敛言扬笑道。“对了,你会不会觉得珠子太小,根本发挥不了啥作用?”这是他拿到珠子时唯一担心的事。

    “不会、不会,这样恰恰好可以让我拿在手里玩。”她似乎忘了那不是让她拿来玩的。

    半晌后,夏侯熙扫光一整桌的饭菜,左敛言便照旧递上一杯热茶让她清清满嘴的油腻。

    “想不想再来个饭后甜点呀?这儿的杏仁镶豆腐,保证让你吃过还想再吃。”他用力的推荐道。

    出乎意料,夏侯熙竟是一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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