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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正文 第 29 部分阅读
- “噗道气刃将水流打散,水气浓,隐约间已不见了对面的身影,“不好!”黑衣道人惊呼一声,也不思,又是一记拽扯,重击管弦之上。
“轰,嗡”两声巨响传出,直震得那些离台较近的弟子耳中回音不绝,鼓膜刺痛。
“哦!”玉台侧面一声惊呼,正面的众弟子纷纷侧目,那台上水气还未消散,他们分辨不出结果,听那侧面之人惊呼,不禁心中大奇。
“嘶”丝丝电蛇那水汽之中游走,雾气渐消,时可见物,众人举头望去,就见那郎飞将钢锋抵黑衣道人胸口,丝丝电花那箜篌锦弦之上弹跳不休,道人右手颤抖,一脸苍白之色,漠然的看着郎飞,心中还未回过神来。
“你输了!”郎飞将钢锋收回,看着愣住的黑衣道人轻声道。
“为何你不受篌音所惑?那电离你尚远,远水怎解近渴?”黑衣道人双眼无神,缓缓的道出心中疑虑。
郎飞慢慢将左手抬起,颤抖着张开手掌,一张符箓映入黑衣老道眼脸,再见那只苍白颤抖混无半点血色的双手,心中恍然大悟,苦笑一声。“弟子认栽,师叔好手段。”说罢小心翼翼的将那箜篌收起,向守台长老轻言几句走下台去。
郎飞见他走后,亦向那守台长老点点头,不待他说话走下玉台分开人流回转雪娅身旁,刚站住脚,未及说话,蓦然喉头一甜,脑中一昏,直直向地上倒去。
“公子,公子!”雪娅一把将郎飞扶住,顾不得去擦那嘴角溢出之血,慌忙大喊,两行晶莹的眼泪顺着两颊滑下。
朱罡列与云寒也慌了,两人来到身旁将其一阵摇晃,却始终不见其醒来,号了脉象只觉时断时续,宛若游丝。二人亦同时大惊,六神无主起来。
“闪开!”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二人慌忙拉着雪娅让开身形,一道灰影掠过,老道一把扶住郎飞,手上散出一团红光,一掌印郎飞后背。
此时那云羽子与天羽子也赶到一旁默默相待,半晌之后老道抽回手微微一笑。“无甚大碍,只是震伤了五脏,动了肺腑之气,那口淤血吐出来也就无碍了。”
“那,那公子为何还不醒转?”雪娅一旁颤音泣语的问道,俏脸之上早已是哭的梨花带雨。
老道一脸古怪的望着她,又看看身后郎飞,洒然一笑,不禁笑骂道:“你这小鬼,要装到何时?叫这众人一个个为你担惊受怕。”
老道话音刚落,那边郎飞嘴角已经划过一丝笑意,眨巴眨巴两眼,睁开来瞧了众人一圈。
雪娅见他醒来,一腔悲伤霎时化作委屈,扑身上去便就捉打,一时又泪如雨下,流的郎飞胸前湿,这小子一脸尴尬,不好意思的看着身旁之人。
云寒将心放下,无奈的笑了笑,那呆子呸了一口,骂骂咧咧的道:“就是个浑人,都说朱爷无赖,能比这小子几分?赚个吃美人豆腐的美事。呸,呸,呸,不当人子!”
云羽子与天羽子也同时摇摇头,这两人尾随老道而来,本也是忧心忡忡,转眼见到这一幕,皆哭笑不得。
“还好,还好!”瓮声瓮气的一道声音传来,众人转身看去,这才见那火云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赶到了近前,此时正拿着一块丝涤轻轻擦拭额头汗液,见众人望来老脸一红,呐呐不语。
那趁机恶作剧的小子将周围众人戏弄一番,待心中得意渐消,这才轻轻拍拍雪娅后背,抹掉其脸上泪痕,轻声细语几句,将其带到身后。
“臭小子!还好只是那初阶符,若是威力再大几分怕不是要落个重伤的下场,如此不知轻重怎地?让一群人为你担心?”老道虽有几分恼他借题发挥,但也却是担心的紧。
那小子嘿嘿一笑,转身对周围长辈作个揖。“二位师叔、师兄,让你们费心了,小飞已是无碍,切莫挂念。”
“你这小子……”天羽子看他半晌,轻摇了下头,转身向云羽子使个眼色,二人飘然远去,玄羽老道又对他叮嘱几句也跟着而去。
那火云子冲他干笑几声,瓮声道:“师弟你这一倒,可吓死师兄了,待我回去定要将那徒儿惩治一番让你消气。”
那小子打个哈哈,开口道:“师兄啊,惩治便不必了,你若真是有心,便将那箜篌予了小弟可好?”
“啊!”那火云子宛若被踩了尾巴,同样打个哈哈。“师弟你说笑了,为兄记起手里还有件急事,待将其做完再来探望师弟。”说罢不待郎飞答话一溜烟跑的无踪。
雪娅本还噙着泪珠,看到此幕立刻忍俊不禁破涕为笑。
郎飞见她笑出,拍拍那雪娅香肩。“见雪娅之关心,我心甚慰,适才累你收了委屈,当是我的罪过,但能使雪娅开颜,不论何时只管言来。”
雪娅听罢,这才想起刚才举动,不禁大囧,俏脸通红,直至颈根,芳心大乱之下,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飞哥儿,你好不义气,只着紧那美人,将你这两个兄弟丢与一边,恁的不气人!”朱罡列挤过身来,一脸的不忿。
郎飞罕见的没有恼他,对他与云寒拱了拱手。“适才的确是腑气攻心一时昏了过去,醒来后没有及时提醒你们是我之过,切莫见怪。”
云寒淡然一笑,道:“怎生如此见外?我等受惊倒无甚紧要,只要飞哥儿下次莫做那等凶险之事便好。”
郎飞忙点点头,想想自己那一时的心血来潮也是后怕不已,当时只顾着拿下争斗,将那闪电箓攥手中念了祭符咒,好是他自己所画的次品符箓,若是错拿了雪娅画的,小命还真是危矣,自我检讨片刻,暗暗思忖下次还是莫要再做那等不计后果之事。
第七十一章 萧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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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与那雪娅赔罪,俺便有一策,飞哥儿你可愿听否?”那呆子瞅瞅雪娅,想起刚才之事眼珠一阵乱转。
郎飞侧目看他一眼,心想这呆子指定又未安好心,无奈刚才应出那等话来,只得皱皱眉言道:“你有何法?且说来一听。”''
朱罡列嘿嘿一笑,脸上直若生了朵鲜花,吭声道:“雪娅刚才观那箜篌,不小心露了几分心思,想是喜欢的紧,飞哥儿怎也要弄几件乐器耍耍,也好与她温习一番少时所学。”
郎飞立刻恍然,将那呆子心中所想猜个七八,笑骂道:“想必是你这夯货又动了歪念头,图甚快活之事。”
呆子见被郎飞言中心事,一瞪眼分辨道:“莫只说俺,便是你飞哥儿就未有这等心思?适才出言挤兑那火云子要讹人家的宝物。”
“呃”郎飞被他一阵抢白,错愕当场,刚才却也是存了几分这等心思,没想竟被呆子拆穿,一时无言以对。
“公子,切莫因此事烦心,雪娅只是粗通音律,况且那等奇物又怎能奏响。”雪娅自郎飞身后步出,忙出言为其开解。
朱罡列却又将之拉到一边,依旧嚷嚷道:“雪娅休要这等谦虚,那飞哥儿既言了刚才之话且去让他费心便是,你此不是陷他于不信?”
这呆子将那煽风点火的伎俩卖弄起来,郎飞只好对其故作不理,转头对雪娅道:“雪娅,要何乐器但请说来,都包我的身上。”
“雪娅,快快说来,莫要落了那郎公子的脸面。”朱罡列拽拽雪娅衣袖,挤眉弄眼的道。
雪娅瞥他一眼,又看看一脸认真的郎飞,半天才轻轻道:“便是些琴箫鼓筝、瑟篌钟磬雪娅皆略通一二,只请公子方便行事。”
二人听他此话一时愣了,连那云寒也都侧目来观,三人暗叹佳人多才,把那雪娅又是看的一脸通红。
“嘿嘿,那飞哥儿,莫要装作耳背,她那话你可要记心中,前事俺便也不与你计较,原谅你罢!”
郎飞心中早已起了计较,只是听那呆子出言,恨的牙齿直痒,眨眼间,一把拎起朱罡列,运劲扔到一边。
那呆子却也不恼,嘻嘻哈哈一笑,翻身站起,拍拍屁股,恍若未觉,只是出言:“飞哥儿,你轻些,撴的俺腚疼,若再如此欺凌,便去你那寝殿住下不走了,到时你需管吃管喝,还要陪睡。”
这呆子是个浑人,说得出也做得到,郎飞无奈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去搭理,雪娅亦抿嘴偷笑,云寒将那呆子抓着肩膀拧过头来。“且看比赛,若是将那飞哥儿逼的紧了,小心又要赏你一通老拳,那时莫要再来哭嚎。”
朱罡列这才嘿嘿干笑几声,别过头去看台上争斗。
三人这一番嬉闹已是耗去不少时间,这第三轮次比斗也已开始,朱罡列撇着嘴盯着三号台,嘟囔:“该瘟的小白脸,怎不让那小娘子一脚蹬下台去,方消我心头之恨。”
郎飞三人听其言,侧头观,果见远处那三号台上是个白衣道人,仔细分辨才了然,原来便是那朱罡列的冤家对头。
那白衣道人的对手是个一身黄色宫装的法脉女弟子,她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正目观,做出几分羞涩之态,白衣道人名声响亮,他可不像郎飞一般躲玄羽峰,经常去其余五峰乱转,人威武,德深厚,众弟子之中有着偌大的声名。
“姑娘,请先动手,子服相敬。”白衣道人正容而言,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气概,半点也不摆长辈的架子。
那女弟子他言时便已芳心慌乱,将那手中法诀捏了半天都未成形,一道水箭术施展出来却只蹦出几滴水珠,惹得台下之人嗤嗤偷笑不已。
宫装女子听到台下之声是窘迫不堪,兰芷轻捻,施出个冰针术,比划半天这才将之打出,那冰针去势迅猛,破空之声大作。
白衣道人镇定自若,全然也无半分慌张,宫装女子见他如此心下一颤,那冰针本已到其身前却突然倏忽转向,“啪”的一声斜斜打玉台之上撞的粉碎。
“这是为何?”白衣道人双眉紧皱,一脸惊奇的望着宫装女子。
“这该瘟的王子服,一副清高的嘴脸也就罢了,如今又来卖萌,看的你家朱爷恁的闹心。”朱罡列抖动着两只招风耳,那三号玉台离的众人远,他倒也能听清那台上二人对话。
此时宫装女子欲言又止,眼神飘忽着瞄来瞄去,看看台下众弟子脸上的不解,心中升起几分尴尬,轻咬了下玉齿,挥手又捏个法诀,指尖灿然跃出一圈黄蒙蒙之光。
她定定神,看看手中已成的法诀,又看看对面自若的白衣道人,葱葱玉指晃动半天也未将那土刺术释放出去,到后“嘤咛”一声,撤了法诀轻捂着小嘴奔下台去。
台下之人霎时面面相觑,白日见鬼一般,那王子服也半天摸不着头脑,无奈干笑几声,一脸不自然的下台而去。
“那杀千刀的这等好运,我的乖儿,朱爷怎就无此等运道!”朱罡列盛怒之下,依然骂骂咧咧满口胡话。
雪娅轻掩小口,眼睛笑出一弯月,轻轻道:“你未有那等魅力,这幅样貌,哪个也都想将你痛扁一通揍下台去。”
“那飞哥儿便有?也未见他不战屈人哩!”
话落,见郎飞眯着眼望来,这呆子暗道不妙,立刻改口道:“朱哥哥实乃俊才,这一身的霸气还未曾显露哩!”
“呸,呸,呸”雪娅连啐几口,郎飞接过话道:“你那哪是什么霸气,摆明了一身骚气,没羞的呆货。”
二人联手朱罡列瞬时吃瘪,这呆子无奈之下只得去找云寒诉苦,谁想那温润君子看他两眼将其推到一边迈步走出人群,舍了那备受打击的呆子而去。
郎飞见云寒走出,心中一愣,再观台上却见第三轮次均已分出胜负,那守台长老正站台上宣言,他摆摆手又轻言两句止住朱罡列,三人转头瞩目云寒所。
“萧宝卷,是你!”云寒站与台中,待那对手自台下而上,仔细一瞅心中不禁恨意急聚。
“贱民,竟是你!冤家路窄,正巧今日借此之机了断你我恩怨,也好为我师父报那怨仇!”萧宝卷上得台来,见其对手竟是云寒,同样是火气上涌,恨意升腾。
“好,好,你这种无良公子竟能捱到如今场次,还偏偏碰上我,倒叫人意外的紧。”云寒狠言过后渐渐平静下来,一脸淡然的注视着眼前对手。
萧宝卷激动的瑟瑟而抖,眼中宛若喷火一般,指着云寒咬牙切齿的道:“贱人,你这等吊尾之人都能坚持到如今,遑论身家富足的公子我。”
原来这小子的师父虽然被罚到后山看管药院,但是这许多年来把持符库,或是克扣月供,或是私吞符财,甚或监守自盗,却是攒下丰足的家当,如今全部便宜了萧宝卷,值此大比,他也不学人斗智,也不学人拼巧,将那符箓不管浪费与否,是一股脑打去,直到对手认输,说来他也有三分运气,此等一路而来倒也未碰上如郎飞这等精英弟子或是那筑基境的高手。顺风顺水直闯到此关与云寒这个冤家对头碰到一起。
“若不是你师父那狼狈之人克扣我的月供,我怎会那等不堪,休再言这许多废话,只攻来便是,且让我报仇雪恨。”云寒想到这对师徒所作所为心中愤恨又起。
“哼!贱民好胆,敢放这等厥词,如你所愿,只望你过后莫要求饶。”萧宝卷冷哼一声,不再答话,反手自须弥带中掏出一叠符箓,抽出几张念动祭符咒,全部当空祭起,看的台下众弟子一个个惊呼这小子败家。
“喝”一声大喊,各种光芒闪动,一道道花式各样的攻击扑面打来,云寒面色一沉,也自带中掏出符箓祭起。
“啪”“噗”“叮当……”各种异声响起,冰针对冰针,水流对水流……。那些直冲云寒而去的攻击皆被他化解,而那些打偏的攻击便任其呼啸而去。
“看你符箓能有我多?”萧宝卷又是一声大喝,红红绿绿各种攻击纷至沓来,以土克水,以水克火……,黄芒黑芒等等依次闪过,云寒以土墙,水幕,藤网等种种防御符箓一一应对。
萧宝卷攻击未果,其浪费的符箓超过云寒几倍有余。台下观战众人霎时喊出一片叫好之声,骂萧宝卷不争,赞云寒举措得力。
“哼,凭此等防御符箓龟缩不出算何英雄,果是那等贱民才有之勾当。”萧宝卷听着台下议论之声,脸色微红,出言讥讽道。
云寒淡淡望他几眼,肃然道:“如此挥霍,也只有你这种纨绔子弟才做得下,符箓有灵,行事如斯,有朝一日必遭天谴。”
“贱格之辈,也配言此狂语!”萧宝卷恼羞成怒,收起水流藤鞭等符,却将那金系兵戈符混着冰针符祭出一打半空,脸色狰狞,目光冷然的望着云寒。
第七十二章 兵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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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寒心中一惊,这兵戈符乃金系符箓,所需符艺之复杂,绝非其余四系可比,炼制之时必须采集矿石,祭炼许久,取其末以做符材,凭矿石的硬度不同成符的威力也是不同,即便是低级的铁矿石所炼,其威能也不是一般的冰针符可以比拟。''
“哈!”一声爆喝,符能显现,数道长短不一的白光当空划过,冰针迅疾,铁戈豪烈,阵阵破空之声淹没了台下议论。
云寒面色一沉,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白光,思忖左右无处闪躲,咬咬牙,两手分别夹着数种符箓,念念有声,随着音节的急变,那一张张符箓升空而起,先是数道水幕出现身前远处,接着是数道藤网,再然后便是数道土墙,他皱皱眉,还不放心,手摸入须弥带中取出一张符箓攥手心。
“哗,哗,哗”波光连闪,匹练如注,那些冰针成排的刺穿一道道水幕,截断水流,带起一蓬蓬浪花。
“咄,咄,咄”草屑纷飞,丝藤连颤,一些穿过水幕的冰针钉藤网之上,刺断不少藤条,一时间簌簌作响。
冰针撞击之声渐歇,那铁戈也已不远,“蓬”巨响鸣处,那一杆杆铁戈毫不费力的将水幕刺穿,泛起大的浪花。
“咔”藤网也承受不住那等猛劲,被锋利的戈尖皆戳穿,霎时间,草叶四溅,藤断网崩,一条条藤散荡开来。
“噗噗噗”铁戈余势不减,又将一个个土墙捅穿,泥渣飞溅,裂纹四起,转眼间便一个接一个的土崩瓦解。
“当啷啷……”一些早至的铁戈被那土墙缓了力道,势衰之下无法前进掉玉台之上,磕的金星四射,火花爆燃。
“哼!”云寒见后几杆铁戈将后的土墙瓦解,依然当胸刺来,他冷喝一声将早就捏手中的符箓祭起。
同样是土墙符,同样的黄光,只是中间却有丝丝金属光泽游荡而过,一道土黄色又泛着斑斑黝黑的土墙蓦然出现身前之处。
“噗……咚”一阵连续的闷响传来,却是那仅剩的几杆铁戈扎到这后的土墙之上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戈尖蜂鸣,戈杆震颤。
“啊!”萧宝卷一声惊呼,指着云寒身前的土墙大惊失色。“这便是那符匣……符匣所成之符箓?”
“你倒也有几分眼光,不错,正是此物!”云寒挥挥手,土墙化作点点光斑消散,那些铁戈落地上脆响一阵,光华闪过也悄然无踪。
“该死!”萧宝卷怒骂一声,不待云寒答话,又将那冰针符祭出打来。
云寒见他仍不死心,自须弥带中抽出一张符箓。“便让你见识见识你我之符的差距何。”说罢也当空祭起,正对着萧宝卷攻来的冰针而去。
“叮叮当”连续脆响,冰屑倒飞,三十六根冰针齐齐泯灭,“哈……”萧宝卷待要讥讽,却见晶光闪动间四道寒光电射而来。
他心中一寒,若要祭出符箓相抗已是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将身子一扭,打着旋翻转而出,“咕噜噜”滚的似个冬瓜一般,这才堪堪躲过。
“哈哈哈,啧,啧,躲得真够漂亮的,这一式是不是叫做个驴打滚?”几个被其欺辱过的符脉弟子落井下石出言讽刺。
“什么驴打滚,若我说,便是个滚冬瓜!”
……
“好你个下贱之民。”萧宝卷爬起身来,怒不可遏的冲着云寒干嚎,见其不无所动,转眼又抓出一张兵戈符来。
云寒也不答话,见他又拿出兵戈符来也将手掏入袋中,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兵戈符。
“哈”一声大喝,两人几乎同时祭出,萧宝卷的铁戈闪着幽幽黑光,那云寒的却是青色寒光。
“青色!铜矿石?与那铁戈相碰岂不是要遭?”又是几个深谙符道的弟子低声议论,一脸担心的望着云寒。
“云寒师弟从来便不是鲁莽之人,如此而为必有他之道理,且安心静待结果便是。”萧宝卷那等蛮横之人,早便将符脉弟子得罪个,此时却无一人为他担惊。
“呲……”一阵令人耳膜刺痛的声音响过,那两杆长戈撞一起,火花四射,异响连连,力道耗之后同时坠地,有那好事的跳起细观。
“竟然双双崩出缺口,那铜戈竟能比拟铁戈,委实神奇,云寒师弟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如今可让人大吃一惊啊!”
“少见多怪,不知几时这家伙与那小祖宗混到了一起,若无半分奇诡才是令人古怪之事呢。”
第一次开口称奇之人望望郎飞所,一时了然,赞同的点点头,心中感慨之极。
“也该我来先攻了吧!”见萧宝卷仍惊讶,云寒从容拿出一张符箓,念动咒语,祭半空之中。
萧宝卷闻言一惊,这才会过神来,冷然的望着云寒,仔细分辨他祭出之符。
“唰”一抹墨绿色的鞭影袭来,萧宝卷心下了然,镇定自若的又拿出一张兵戈符,默念祭符咒,于身前之处祭出,待那鞭影抽到身前,这才双目一凝,运使真气指挥那铁戈斜向划过。
“刺啦!”藤鞭应声而断,前面一截荡出好远,落玉台之上。
“便只是粗了几分,又如何抵挡金器。”萧宝卷得意的看着眼前铁戈,“就算你之符箓威力高出几分又能如何,我只需以量取胜,看你能耐我何。”
云寒望他一眼,默默言道:“未必!”说完祭出几张冰针符向萧宝卷射去。
“此乃小计!”萧宝卷出声道,翻手自带中拿出几张土墙符祭出。
漫天寒光闪耀,几道土墙排成一道狭长的盾牌,将萧宝卷身前空隙全部遮住。
“噗,噗,噗……”一阵闷响,那些冰针皆射入土墙之内,再无法前进分毫。
“如此再多又有何用?”看着那土墙之上的点点凸起,萧宝卷土墙之后好整以暇的出言讽刺。
“哼!”一声冷哼响起,萧宝卷蓦然大惊,听其声音已身旁,忙侧目望去,果见其身左侧之处闪过一道人影,接着一道火光腾起,一个足有脸盆大小的火球向他飞来。
萧宝卷一时慌了,热浪炙人,汗如雨下,待那火球已来到身前三尺之时这才自带内翻出两张水幕符祭出。
“噗……嘶!”火球高温,将流水蒸发,致使雾气弥漫,幸亏他连接祭出两道水幕符,这才将那火球挡住。
“哼!”拍拍胸脯,萧宝卷定下神来,双手连挥,带动气流拨开眼前雾气。“偷袭之道,小人行径。”
“但能取胜便是良方,萧宝卷你败了!”随着话音落下,天际一声雷响,一道闪电当空劈下,直直窜入那雾气之中,电蛇四射,火舌作响。
等待半晌,见那水雾之内了无声息,云寒祭出一张唤风符,风过雾散,水汽渐消,显露出场内情景。
视线处闪出一物,一具扭曲的人形身影,众人举目细观,就见是那遭了雷劈的萧宝卷,簇簇毛发蓬松,块块筋肉抖动,身抽颤,口呻吟。横躺玉台之上,狼狈之态显。
“哈哈哈,云寒兄弟前言,这小子果真遭了天谴,飞哥儿,你那次可比他轻微多了。”朱罡列揉;搓着双手,看萧宝卷那痛苦之像他兴奋无比。
“你这呆子,不识你那三分三,又卖弄口舌,找打不成?”郎飞双目一瞪,不善的望着那呆子。
朱罡列忙挥手,闪身躲到雪娅身后,嘴中默默嘟囔道:“这等霸道,俺便只是揭了你一短罢了,活该被电!”
好此话郎飞未曾听见,那雪娅闻得,却也只是皱皱眉,回头白了呆子几眼未向郎飞汇报,让其逃过了一劫。
“你……死了没?”那闪电箓一击建功,云寒几步走到萧宝卷跟前,一脚踢他的屁股之上。
“你……你……”萧宝卷颤抖的指点着云寒,那手指分明还打着弯,不曾伸直,他费劲力气大着舌头喊出此话,却半分也分辨不出说的是什么。
云寒倒也不是那等落井下石之人,见其已无再战之力,摇摇头,轻叹一声。“倘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你师徒存心不良,哪有你今日这等丑态,以至双双身败名裂。”
他这话乃是有感而发,却未曾想那萧宝卷听罢,蓦地喷出一口鲜血,身躯一挺晕了过去。
云寒一时愣了,眨巴着眼,全然无法理解眼前之事,朱罡列那呆子却又窜出来叫嚣。“俺先前便说那文雅书生是个蔫坏之人,如今怎地?却不迸半句脏话,生生将那小子气晕过去。”
郎飞与雪娅也都愣了,两人面面相觑,听那呆子一说,想想前事,二人俱都一脸古怪的看向云寒,全然不解这谦谦君子怎连续两回将其对手戏弄至斯。
他三人这一番对话云寒自然无法听闻,那台下议论声中他回过神来,看看脚下之人又是一声轻叹,转身对守台长老道:“师叔祖,弟子确实未想至此,怎奈事不由己,切莫见责,还请为其诊治。”
“这……”守台长老一脸古怪的望他几眼,走上玉台为萧宝卷号了号脉,回身道:“无甚大碍只需静养些许时日。”
云寒这才放下心来,道:“如此便算分出胜负了吧?”
守台长老点点头,着那值守弟子上台将萧宝卷抬到一旁,顺手清理了下场地,这才轻轻嗓宣布云寒获胜,同时着下一轮次的弟子上场比斗。
云寒听罢于一边轻施一礼,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下台来,此时前仇已报,心中只觉舒爽轻快,连那步伐都有几分飘飘然。
第七十三章 朱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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