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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3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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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运真元力抵挡,只是先行拉开距离,到了安全之处再行思虑下一步的打算。

    雪娅回过神来,见那老道躲得好远,浅浅一笑,也不答话,足下生风,又摆剑来刺。

    寰碧子轻叹一声,无奈之下御空而起,缓缓升上半空,立于天际怔怔注视着雪娅。

    前方失却目标,俏人儿一愣,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寰碧子一时没了主张,若是玉台之上,他那剑法自有建树,可那老头儿竟然飞身而起,她就犯了难,看看手中长剑,又看看空中的老道士没奈何至极。

    寰碧子等了半天见雪娅再无后手,不觉心中一喜,暗忖自己应对得利,不禁心下嘀咕。“嘿嘿,空碧子却还是嫩,这等浅显的应对之法都想不到,偏要和她去拼什么剑法,如她剑法通神,却也难以奈何于我不是,既是如此,便也该换我来攻了。”

    思罢,这老道士一手掐着浮空诀,一手变幻手印,半晌之后一声爆喝。“流焰!”接着一道赤红之气他掌间积聚,空气中霎时一股燥热腾起,如热浪一般四涌而去,点点赤红的微粒渐渐凝结一起,化作一道长约数尺的红色焰流他手中奔腾不休,赤红光斑反射着耀眼的阳光,映的举目而望的众人眼中刺痛不已。

    雪娅感觉到那股空中流焰的恐怖威能,不禁皱着眉担心的望望小羽儿,仔细看了几眼,见那傻鸟正一双鸟目直愣愣的盯着半空的老道,那鸟喙边分明挂着几滴涎液,如何看都是一副贪婪的模样。雪娅心中不解,她却无办法左右战局,也只得同样抬头瞩目,静待寰碧子施手段,如今,防御之策只得全由着小羽儿。

    “师妹小心了。”寰碧子眯着双目看着台上二人,心中暗道。“我这以攻击犀利闻名的火系术法,却不知你又如何破解。”

    接着老道将流焰一引,焰流背后显出一圈符文,首尾相接,红色光丝其上缓缓流转,将那焰流衬的神秘异常。

    云寒看得天上情景羡慕不已。沉吟片刻,道:“这法术,当真瑰丽,单其卖相已使人心惊不已,却不知雪娅如何应对。”

    郎飞点点头,同样看着那道流焰,喃喃道:“看那寰碧子此时神情,想必这流焰该是低阶中级的术法,怪不得已颇有威势了。”

    朱罡列闻言,抬起头细瞅流焰之后的老道,果见那道人额头已是大汗淋漓,虚引的手掌颤抖不休,一副施术艰难,不易控制的情景。

    “去”寰碧子提醒完雪娅,咬咬牙,又自体内强行聚集一丝真元,法诀一变,伴着喊声,将那道流焰挥手打出。

    一时热浪翻涌,顺着老道士所指,向雪娅奔腾而去,焰流外圈殷红,内圈炽白,搅动着四周气流,将热力挥洒出去,其威势直若一只下山猛虎,衔势扑来。

    雪娅心惊,见其势,心中慌乱,六神无主起来,任其当空扑下,只是面色惨白的望着肩头小羽儿。

    危急间却见那傻鸟挥挥翅膀,老神的将鸟喙一张,也不驱动霞彩,一声古怪的长鸣,音符跳动间,那流焰宛若缩小一般汇成一抹烟霞被小羽儿徐徐吸入口中。

    这时台下众人一时怔住了,满脸不相信的看着那傻鸟。刚才还威势刚猛的流焰如今竟如温顺的霞丝一般被其吞入口中。那寰碧子此时也瞪着两眼,不可置信,他费心力勉强施展而出的流焰术竟然这么简单便被其破解,看着将后一丝殷红吸入嘴中,翅膀拍腹一副意犹未的傻鸟,只觉白日撞鬼一般,那等流焰,便是那筑基后期之人都不敢轻撄其锋,何曾想这鸟儿竟当做吃食一般吞入腹中,还未受丝毫伤害。

    那边寰碧子呆半空之上一时没了主意,这边小羽儿吞下流焰之后打个饱嗝,斜睨了老道几眼,不待雪娅答话,七彩毫光闪现,竟将身上羽毛震落,化作几道羽刃当空射出。

    几道白色气刃划破长空,转眼到了寰碧子跟前,那老道心境却也有几分造诣,立时回过神来,想躲已是不及,念及前时比斗见过羽刃威能,无奈之下将真元力遍布身周,尤其凝聚羽刃射向之处,心中打定主意拼着受些轻伤硬挨过这一击再行打算便是。

    第八十四章 黑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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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道白光闪过,一瞬间又消失无踪,原来那雪白的羽刃划过碧空,一下嵌入寰碧子身周的护身真元力上,绿蒙蒙的茵萦之气被其刺了个半穿,两厢接触之下竟然全无半分声息传出。''

    寰碧子轻舒一口气,真元护盾果真如他所想,挡住了白色羽刃,他定定神再观台下二人,却见那鸟正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一人一鸟对视,他鸟眼中分明读出了几分戏谑。

    老道士也是个谨慎之人,心中一惊,待要将那白羽抖落,就听那鸟蓦然又是一声怪鸣,嵌其体表的白羽上突然划过一道血线,接着赤红之色弥漫了整个羽身,只一转眼,白羽就变作赤羽,接着红芒急剧闪烁,眨眼间一道璀璨夺目的红光亮起。老道双目刺痛,反射性的闭眼之时一声声轻响传出,那些赤羽化作一团团烈焰,轻而易举的将淡绿护盾破坏殆。

    “不好!”寰碧子心中一沉,未待其再有动作,一阵阵灼痛袭来,老道再也维持不住身形,体内真元紊乱,直挺挺当空坠下。

    此时雪娅已是目瞪口呆,对于此等结果不知所措,突然看到老道自空中摔落,心中一急,不禁轻呼出声。

    “呼”一道风卷飘过,却是守台张来引风而去,一把将寰碧子抓手里,双手连拍,将那几团赤红的火焰拍灭。

    弹指过后二人徐徐落玉台之上,寰碧子紧闭着双眼,额上冷汗直流,脸色痛苦的扭曲着,若没守台长老旁相扶,怕不是站立都是难事。

    雪娅捏撮下裙角,白了小羽儿一眼,关心的问道:“哪个,师兄无大碍吧?”

    守台长老,点点头示意她宽心,淡然道:“无妨,中了火毒而已,服一些寒霜散休养几日当可痊愈。”

    雪娅这才点点头,心下平静了不少,嗔怪的看着小羽儿,小声道:“下这等重手,若他有个长短,岂不是悔之晚矣。”

    小羽儿望望老道士,一脸委屈的看着雪娅。雪娅故作不见,撅着嘴看向守台长老。

    那长老招招手,示意值守弟子将寰碧子搀下去安歇,宣布了雪娅获胜,又宽慰她几句,着她下台而去。

    俏人儿虽知其无事,依旧撅着嘴走回人群来到三人之间。朱罡列看她模样,心中惊奇,问道:“雪娅妹子,你这旗开得胜而回,当兴高采烈才是,如何摆出一副苦瓜脸?”

    雪娅狠狠一跺脚,愤愤的白呆子一眼,指着小羽儿道:“那长老言刚才的对手中了火毒,都是小羽儿的错,下手有些不知轻重了。”

    郎飞听后沉吟片刻,摇摇头,分解道:“观那白羽变为赤羽,想来应是先前小羽儿吸收了流焰的火力而来,再因火毒乃是筑基以上之人使真元力催动攻击手段才能产生的附带效果,前几次小羽儿的羽刃分明没有这等威力,此次需怪不得它。”

    三人听郎飞言罢转头观小羽儿,果见那傻鸟如捣蒜一般连点其头。雪娅脸色这才好了许多,轻抚一下鸟头,安抚道:“今次错怪于你,莫再委屈了。”傻鸟这才扑棱了几下翅膀,装样的咯咯笑了几声,惹得众人莞尔不已。

    时间无停,转眼之间已比完四场,该到云寒轮次,他整整身上青色道袍,向郎飞三人作别,分开人流走上玉台。

    走过人群,步上玉台,这小子少待片刻,就见对面缓缓走上一个中年美妇,看着装,玄裙莲靴,黑纱裹体。观面相,娥眉娆情,凤目含春。果真是纤体玉娇妾,烟雨妩媚娘。

    云寒本是等的有些不耐,却见这人一上台,他一时愣住了,台下这时也响起一片惊呼。“唔,水碧师叔,嘿嘿,嘿嘿。”一个黑袍青年一脸古怪的看着台上二人。

    旁边同样一个器脉弟子拍拍他的肩膀,半开玩笑的道:“你小子心思又弯到何处去了?只怨你被淘汰的早,若是争气几分,也好与她对上,好教师叔高看你几眼,说不得便能得机一亲芳泽。”

    朱罡列耳翼一阵乱颤,将那两个弟子的对话收入耳中,望着台上那黑纱难裹的曼妙美躯口水直流,嘴中自言自语的道:“许是个喜吃嫩草的,那粉嫩的小白脸怎合你胃口,当是朱爷这等体型,任你摆弄三千回合,不是好过那银枪镴枪头万倍?”

    雪娅晃着一双凤目不解的看着他,这呆子也不脸红,却被郎飞一脚踹到老远。“你这呆子,还有时间说那风凉话,这局面颇是不利,云寒那对手乃是个筑基境之人。”

    三人那一番言语,台上二人却已开战,那黑纱妇人却是个冷眼之女,虽云寒态度恭敬至极,却也不见她动过半分笑容,只是绷着脸,一副前辈高人的派头。

    “嘭,嘭,嘭”一道道土墙破碎,却是那黑纱妇人御使着一把法剑将之攻破。观剑身,薄如蝉翼,通体碧绿,如一泓清水,又如一朵娇弱已极的花朵,虽显柔弱,但将那土墙一道道摧枯拉朽的崩坏,每每剑过处,土墙正中一个碗大的窟窿。云寒一时大骇,那土墙符没命的乱使,却依旧难阻法剑分毫。

    这小子仗着身法险之又险的躲过几剑,暗忖如此不久,定会落败,于是将那符匣孕育过的上品符箓拿出,已水幕符结合土墙符共同防御。

    水幕磨其力,土墙挡其坚,法剑过处,被这上品土墙符挡了下来,剑首没入许多,短小的剑柄震颤不休。

    云寒轻拭额头之汗,心中稍宽,待想再取那上品的兵戈符之时,蓦然听到一声娇叱,他忙瞩目身前,却见那远方的黑纱女子变幻了几个手诀,土墙之上法剑突然嗡鸣不止,眨眼间忽然一道碧色爆射。“嘭”的一声,土墙竟然爆裂开来,点点黄斑化作漫天光雨消散,那剑依旧不停,径直向云寒攻来。

    云寒又是一惊,不作他想,将指尖所夹的兵戈符反射性的祭出。青光一闪,空气中泛起道道虚纹,铜戈闪现,一顿之后冲着法剑飞驰而去。

    法器之属本就比那符箓与术法灵活,云寒只是手忙之际将其祭出,本没指望能够奏效,却不想那黑纱女子竟不指挥法剑躲避,而是眉头一挑,御使着法剑迎了上去。

    “叮……呲”一声轻响过后一阵刺痛耳膜的异响传来,那法剑竟然生生将铜戈割破,“咣啷啷”两片铜戈落地,竟被法剑劈成两片,玉石台上翻滚不休。

    云寒大骇,看着半空也已力竭的法剑默然不语,只是法器,其威能竟然如斯,以往对敌只是筑基境以下弟子,毕竟不知深浅,他胜了几场便有些飘飘然,虽仍对筑基境之人忌惮,却也未太过惧怕,今次比斗碰上,那法器她手中果然发挥出无与伦比之力,便是那上品的初阶符箓都莫能奈何。

    轻舒一口气,云寒强行压下心中惊惧,不敢再让黑纱女子先手,他将冰针符、藤鞭符等攻击符箓一股脑的祭出,直奔对手而去。

    轻纱女子抬手召回法剑,胸部起伏,双指轻抹剑身,蓦然吐出胸中之气,暴叱一声将法剑丢出。法剑当空一顿,又化作一抹绿色,竟然如鱼一般灵动之极的转过几个弯,依次划过攻其而来的手段。轨迹渐隐,绿意渐消,法剑又显出本来面目,那些半空的冰针“叮咚咚”皆掉落地面,碎成数片。藤鞭也被削成几截坠落地下。还有那后的火球符,竟被其一斩之下化作数点火光直接消散无踪。

    云寒此时已大惊失色,符箓无功,思及近战,他若抓住后一根稻草一般,轻身形,闪身扑出。既然远斗无功,那便近取,以武力招式分胜负。

    几个起落间他已奔到玉台中间,意欲再加几分真气之时蓦然听到脑后风响,唬的他急忙侧闪,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绿色擦着衣袖而过,这小子惊出一头冷汗,未待其定神,转眼又瞥见前去的法剑划了个弧竟然又返转而至,直取颈项。

    他大急,慌忙向后一仰打算让过法剑,动作之时却忽然看到那法剑又压低了几分,云寒头皮一麻,急中生智,将腿一瞪,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剑风呼啸,匹练破空。绿痕自他面上险险擦过,云寒只觉刃风掼过,皮肉刺痛,整个脸面已然麻木无觉。

    他不敢久呆,强行定神,一骨碌爬起,转头观时已不见法剑踪迹,再回头,望向黑纱女子,侧身之际余光中收到一物,却是那法剑横身侧,他若转过身去剑尖便会正对其胸肋。

    “唔!师叔好手段,弟子认输。”云寒手段出却不能奈何分毫,他也干脆,心中不恼,向黑纱女子行个礼,转头又对守台长老点点头,落落洒洒飘然而去。

    “云寒老弟,莫要灰心,那女子分明是筑基境的,胜之不能实属正常。”朱罡列见其败阵而回,生怕其难以想开,忙出言劝解。

    云寒微微一笑,向他点头示意,转头又看看雪娅与郎飞,道:“胜她不得我早便料到,只是对那筑基境之人的实力多有几分感慨罢了。”

    郎飞点点头,正待接话,却又听云寒道:“见雪娅之前倒是胜的轻松,因之便有几分轻视,全赖我之过。”

    郎飞沉吟片刻,道:“筑基之人却不是你我真正实力可比,雪娅能有那等表现全赖小羽儿之功,如你我之辈若没些杀手锏便想取胜,当真困难之极。”

    “嘿嘿,顶着此鸟便如弄个龟壳,由他攻来,一鸟手,破万法。”却是那呆子逗弄小羽儿,捏着它那鸟喙,混没个正形。

    弹指间小羽儿被其惹恼,七彩光华一闪,唬得那呆子一个扭身藏到雪娅背后,只露出一双贼眼眈眈的向前方巴望。

    云寒闻他所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也无半分沮丧,能挺入此轮比赛已是大出其预料,何况又是败筑基之人手里,还坚持了许久,于他一个无有靠山的普通弟子已是不易。

    三人见他心中开朗,俱都相视一笑,把那预备好的安慰之言收回了肚中,又说笑几句,将注意力转回台上,静观战局。

    第八十五章 当康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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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次两场,同样也出现了一位筑基的人物,却是先前那丹脉弟子,他这回却是拿出了手段,竟是数枚玄冰丸,几个回合便将一个脱胎境的弟子逼的瘫坐地,须发上皆是寒霜,浑身颤抖不休。

    另一场却也比的快捷,恰巧是朱罡列的冤家对头,白衣伟男子王子服。上次他显露了法宝,这次也不拖沓,与对手小叙之后直接将那玉骨鞭祭出,其灵动堪比玉蛟,数道风刃将对手围了个密密麻麻。''

    他那对手立刻吓呆了,手中捏着土墙符,看着漫天的寒光,前瞅瞅,后瞅瞅,后无力的瘫坐地,自行认输。

    王子服未费力气便取得了优胜。看的台下朱罡列愤恨不已,眼神那王子服身上乱瞟,一副巴不得将其抽筋剥皮的模样。

    两场比完,守台长老依然上台出言一番,呆子犹自骂骂咧咧的瞪那已回人群的王子服一眼,这才气嘟嘟的提着道袍上台而去。

    呆子对手是个黑袍之人,早已等候许久,见台下人头攒动,几步走出之人乃是朱罡列,他立刻面色大变,脸皮蜡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愁眉不展的看着朱罡列一步三趋的走上玉台。

    “师叔好,南诀子请礼了!”未待朱罡列站稳黑衣弟子忙屈身见礼,态度恭敬之极,凭了前几场比斗,朱罡列的形象可说是人人皆知、个个慨叹,活脱脱一个阎罗世、浑张飞横生,他又哪敢得罪,若被其惦记上,输了比赛还是小事,就怕如先前几人一般那等下场。

    朱罡列斜着眼看着眼前黑衣道人,见他出口恭敬,心中有了几分得色,暗道自己如今也是威风的紧、霸气十足,先前的不快也消散了不少。他捏着下巴,上下又看了对手几眼,开口道:“那个,南决子嘛,看装束你是器脉弟子?”

    南诀子点点头,拱手屈身,恭敬的道:“禀师叔,弟子却是器脉弟子。”

    朱罡列眯着眼轻轻颔首,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道:“既是如此有何宝贝?且亮出一观,或攻,或防划下道来。”

    “咳,咳,没!没!弟子一个小辈之人哪有什么宝贝。”南决子表情阴郁,嘴角抽动,两只手护腰间须弥带中,他哪敢遂朱罡列所言,想想其强盗一般的行径,若是真拿出什么宝贝,被其看中,说不得便要易了主,他这等换骨境的弟子但有那么一两件稀罕之物也都得来不易,不知要为长辈鞍前马后多少时日才得赐一二,又怎敢不珍之重之。

    朱罡列见此情形撇撇嘴,继续挤兑道:“你一个器脉弟子,若说没有一两件随身器具任谁也是不信,倘不拿出,如何与俺争斗。”

    南诀子看着呆子一脸玩味的表情心中打鼓。“你还有那当扈,我左右都是争持不过,若拿出岂不便宜了你,算盘打得倒是精巧,我却怎能让你如愿。”他这自作聪明,却不知那死胖子的当扈如今还有伤身动弹不得。

    “师叔,弟子便以这对凡兵暂接您一些手段如何?”南诀子思忖片刻自须弥带中翻腾良久却突然拿出一对短戟。

    这对短戟造型特殊,戟刃以下乃是一杆卜字拐,远远望去犹如去掉一头的钩镰拐,只是矛尖被换做了戟刃,添了几分威势,其攻伐手段也多出几分变化,果真是一杆精良的奇兵,大气又不失;精巧,磅礴中透着些许玲珑。

    朱罡列看着南诀子将一对短戟握手里,他脸上添了几许凝重,自须弥带中摸出一打符箓,思忖片刻想起昨日与郎飞演练的当康变还不曾纯熟,如今得此近战之机却是难得,于是又将符箓放了回去,一摆身形,招手道:“近学了个轻身术,也不知效用如何,师侄且攻来,好让我一试手段。”

    南诀子点点头,一错手中钢戟,道:“师叔小心,我这对旋戟乃是融首山之铜而成,触之即伤,饮血难止。”

    朱罡列点点头,脸色又凝重几分,肃然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我心中已有度量,放心攻来便是。”

    得此言南诀子不再答话,轻踏罡步抬戟便进,转眼之间来到朱罡列跟前,左拐防右拐击,戟尖当胸刺去。

    朱罡列暗道一声“来得好”顺势倒踏一步,身形一变,弯身躬腹一式当康醉卧使出,戟尖贴着他胸侧而出,朱罡列肥;臀顺势下压坐往南诀子膝间,南诀子一惊,忙将防御之拐探出以阻其势,呆子如身后长眼一般,身子一扭竟诡异之极打了个转,任那拐贴胸划过,双拳猛然捣出,虎虎生风直朝南诀子两肋而去。

    南诀子何曾想到呆子身法这等难缠,慌得他赶忙侧身让过,连连后退,轻跃几步拉开距离,冷着脸看着收回拳姿的朱罡列。

    “过此一招乃知其是走诡异路线,断不能与其近身久持。”南诀子心中拨着算盘,脚尖微旋,真气轻吐,运劲猛然探出身形,急若奔雷一般将双拐挥舞而来,直取朱罡列中路。

    呆子见其换了戟风,他便默念当康变口诀,真气运满全身,其体型竟然一阵变幻,顺着攻来的劲风,或缩或收,每每于千钧一发之际躲过。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南诀子攻出招式已属精妙,如是以普通身法来躲,需变幻身形、进退有度,方可保全其身,怎知那呆子竟将臃肿的身躯收放自若,把他预留的许多后手招式打乱,逼的他攻势渐挫,戟招凌乱。

    南诀子左攻右击,将那架、格、拨、揽、锁、劈、刺、斩等等招式一一使来,都被朱罡列轻松躲过,本来先时他那身法还不纯熟,时时惊出一头冷汗,随着二人过手合数愈多,呆子渐渐摸通其中关窍,将当康变使的得心应手,躲避之中还出声高叫。“我缩,我缩……我挺,我挺……”那表情,那话语,猥琐至极,搅得南诀子心中烦乱,手中招式加不成模样,后只是如幼儿掐架一般机械的乱舞。

    呆子见状有得色,竟然又去跟南诀子贴身而斗,若抓住反击之机他也不下手去攻,只是掐他一下、捏他一把,将之逗弄的暴怒连连却难以碰到呆子分毫。

    又是一击,呆子猫腰一闪,竟然来到南诀子跟前,南诀子恼他戏弄自己,猛然一声大喝,马步微蹲,竟将旋戟一转,掉转头来,戟尖朝内将双柺一合,打算来一个瓮中捉鳖,却不成想那呆子竟然想也不想,跐溜一声自其微开的胯下划过,期间探出一只手,只一抓,便将他腰间系带扽住,运劲一抽,“嗖”的一声一条红绸应声而出,呆子顺势地下滚了几滚,安稳的着地,一手拽着红绸,一手撑起身形,一脸古怪的回头来观。

    却见南诀子已是涨红了脸,左腋下夹着旋戟,左手抓着道袍下摆,阴晴不定的望着他。

    呆子嘿嘿一笑,抖抖红绸,道:“莫怪,莫怪,情急之下而为,未曾过心,休生恼怒,还你便是。”说着果真上前几步将那红绸递了过去。

    南诀子轻哼一声,哭笑不得的将其拿回,抬手间还模模糊糊听那呆子嘟囔。“恁的手欠,昨晚做梦便罢了,只是今日招呼错了对象,又不是那等可人的小娘子,呸呸呸,还是个本命年的大男人,真是晦气!”

    南诀子一愣,手中一顿,眼睛看看呆子,咬牙切齿一番,一把夺过红绸,闷声不语转身走下台去,他走的倒也干脆,只是留了目瞪口呆的朱罡列愣台上。

    直到守台长老上得玉台,呆子才缓过神来,摸摸头,嘿嘿傻笑几声,也不听守台长老宣判,踱着二爷步优哉游哉的走下台去。

    “你这遭瘟的孬人,点到为止即可,如何又做这等阴损之事。”呆子回转人群,不待他表功,郎飞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朱罡列撇撇嘴,一脸的委屈,开口辩解。“实不瞒你,俺还真未想作弄他,只是情急之下没刹住手而已,你以为俺喜欢如此?又不是那等美人,还是个本命年的衰仔,没来由搞了一手的晦气,俺还想骂娘哩。”

    郎飞又仔细看他两眼,果见其一副愁苦似海的表情,不禁突然调笑道:“若被你那相好的师姐看到如此一幕不知会有何感想?”

    朱罡列宛若被踩了尾巴,慌忙转头看了御脉众人一眼,半晌回过头来,挠挠后脑,道:“嘿嘿,她却是要紧灵兽,想是正精心照看,今日未曾到来,且便是来了又如何,她便是喜欢俺这点,虽粗俗却不失赤诚。”

    “哼!”郎飞冷哼一声,拿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很是无奈,别过头不去理他。雪娅瞅了瞅二人窃窃偷笑,心中惊讶呆子竟能开口说出此等颇有水准的话来,檀口微张正待发问,不成想却被郎飞出言打断。

    “嗯,方清寒,此场竟是他,且好好观之。”

    三人听他此话,忙回头观,果见那一袭紫袍的羸弱小后生轻踮着脚尖缓缓步上台去。

    第八十六章 孟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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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清寒还是那等秀气,上得玉台也不摆长辈的架子,淡淡注视着眼前之人,他那对手却是一名白裙女子,一头飞仙髻,几点灼华妆,凤目流盻游意,丹眉黛色吐菲芳。

    “好娘子,妙玉人……”朱罡列不觉嘴角窜出几滴晶莹,一双眼再也无法移开分毫,口中喃喃自语,暗恨为何他便遇不上这等美事。''

    台下众弟子皆惊艳,一时议论又起。事主二人却已互相打量完毕,白裙女子毕竟是小辈,甜甜一笑,开口道:“师叔祖,霓紫给您见礼了,此场比斗还望手下留情。”

    “嗯……嗯,我……我会的。”比起白裙女子的大方,方清寒倒是像女子一般,腼腆内向声若蚊音。

    霓紫见此轻轻一笑,目光如水,满是柔意的看他几眼,将手一拍腰间灵兽袋,一道光华闪过,显出一个形影,三尺高下,鸟身赤尾,背部三色,分别是那赤黄青。

    那鸟甫一现形,振翅轻飞浮于白裙女子身旁,一声悦耳以及的清脆长鸣声震四野,瞬间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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