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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13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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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甙叩乃槭厣希煞伤郯坠潜砻孀掀C#宦坡平磕鄣娜?芽正徐徐生成。

    一晃眼碧海cháo生,海浪漫过海滩,引起松涛阵阵。皎月如玉,月华穿透树梢,将一壁厢光滑的山岩映的如明镜一般明润辉耀。柏桧成影,鸿雁归巢。白驹过处,又是云遮月,夜将阑。

    “呼……”呼出一口浊气,郎飞眉角微微一动,缓缓睁开紧闭的眼睑,但见东南天际一点启明星微微透出漠漠光晕。正值他犹有几分迷蒙之时,身旁荇草露垂,一点草露打生的手臂肌肤之上。感其冰凉,郎飞不觉皱了皱眉,嗨一声,缓缓坐了起来。

    稍微回了回神,展眼看时,首见一具尸身,正是那死了多时的苍邪子。郎飞摇摇头,暗道一声侥幸,他之所以能将苍邪子左臂贯穿,全靠悟真子之助。此事说起来,倒也有几分凑巧,早些苍邪子传送过来之时,郎飞就曾注意到他左臂上的伤口,虽外看来不过是些皮肉伤,可郎飞却认得清楚,那一条条暴起的紫è经络,可不正是被他那便宜师父的独门绝学所伤。

    说起那小五行yīn雷策来,不得不提yīn雷与阳雷的区别。阳雷为天雷,是刚猛不过。yīn雷是地雷,其运用之道走yīn柔刁钻的路子。一般而言,不论是yīn雷还是阳雷,筑基境修真者所使御雷之术,皆以电属ìng伤害为主。而到了炼jīng境界,双方才表现出些许偏差。正如悟真子修习的小五行yīn雷策,若说威力,着实有限,同境界下不如阳雷造成的伤害深,但却有一点,他的御雷术路数yīn狠,一旦被其所伤,虽看似不妨,却早有雷毒顺着血液侵入筋络,只等一时三刻毒发,便会使人筋脉不畅,所施之术威能大减。

    是以,郎飞自知难逃,yù与苍邪子拼命之时,偶然想到他左臂所受之伤,于是便心中计较一番,待骗取到苍邪子的信任之后,以雷祖剑欺近肉搏苍邪子何曾防备,果然中计,及至后一命呜呼,仍自心中不解。

    如此发呆片刻,郎飞摸摸生的双臂,站起身来,转头又见另外四个仍然昏迷未醒,不觉皱起眉来,思忖片刻,却不急去救四人,迈步走到苍邪子身边,拿了山河珠,收起他的须弥带,祭起符箓,一片火光洒下,只片刻功夫,将苍邪子尸身烧了个干净。

    至此,郎飞方回身走到四人身前,检查一番,见四人不过外祟入体,并无大碍,遂放下心来,将些安神醒脑的药液,捏着四人鼻子一一灌下。

    少顷,竟是鈭枢子率先醒来。一睁眼,先打了个激灵,继而一骨碌爬将起来,将那一柄破烂法剑左一挥,右一斩,待打量得身周并无敌人,眼见郎飞斜眼乜着他一脸讥笑,鈭枢子这才安下心思,又想到自己五人没死,却独独不见了苍邪子,不禁心中生疑,走到郎飞跟前,皱眉问道:“云方师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郎飞耸耸肩,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rì间昏迷前模糊听得一声大喝,好似那魔教长老说了句‘你是谁?’又听半空中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说是‘吾乃玄光’,之后又模糊听得些兵器交接之声,再然后就没了知觉。待我醒来已是夜阑时刻,环目四顾不见了那苍邪子的身影,左右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只好放下心思,先行救醒你们再说。”

    正说间,另外三人也先后醒来,如鈭枢子一般,一开始皆如临大敌,及至遍寻不得苍邪子,又见郎飞二人率先醒来,便走过一处相询。郎飞只得又将方才对鈭枢子所说之话重复三遍。

    “玄光?莫不是长青界极南的玄光上人?”伏罗子听后,略一沉思,忽然脸è一变,惊呼一声说道。

    “若非他,还有哪个?”灭尘子亦点点头,道:“既然是玄光上人,那这苍邪子指定劫难逃了,万幸遇见他,若非如此,我等五人必然ìng命难保。”

    四人点头称是,郎飞也只好昧心称赞。少时,谈论一番,五人瓜分掉缚魂子须弥带中藏品,鈭枢子又去将首级割下,五人遂动身而起,回转罗衡岛。

    一路上,郎飞威胁四人回岛后不许多言,只说四人联手铲除妖人,后被苍邪子追杀,昏迷前只听得玄光上人之名,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四人听说,一则畏惧郎飞手段。二则就算将郎飞独战伏罗子与灭尘子二人,且还战而胜之事说出去,考虑到郎飞与他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恐也无人肯信。三则能够顺利灭杀缚魂子,此全系郎飞功劳。一方面感其恩德,一方面考虑到擅自多嘴除了激怒郎飞外并无多少好处,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四人便也乐的不说。

    三rì之后,距离罗衡岛尚有大半路程,四人恰巧碰到悟真子、静莲子、天玑子三人。眼见五人平安无事,那三人放下心来,双方说起经历,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

    原来那rì苍邪子传送走后,悟真子等四人大惊,想起魔宗三人之所以分散而逃,怕不是其中另有玄机,遂一路风驰电掣,返回罗衡岛,将一切说明之后,炎华子也是大急,旋即分兵两路,他与封榘子并些别院弟子赶赴西方,剩下的悟真子三人则赶往南方栖鸟海域驰援郎飞等人。不想路程还没走过一半,可巧遇到回返的郎飞五人,又听说缚魂子已死,玄光上人与苍邪子消失不见。至此,悟真子等三人也没了对策,无奈只好回返罗衡岛,yù待炎华子归来再作打算。

    又三四rì功夫,一行人回转罗衡岛,时炎华子尚未回归,几人只好安心静等。如此二rì,第三天子夜时分,炎华子并封榘子一干人等顺利回返。不及歇息,众人连夜磋商。据炎华子告知,西行的十位别院弟子竭所能,终于绸蓼岛发现敌踪,一场争斗下来,拼着一人死亡二人重伤的代价方才合力刺死了另一筑基妖道。

    众人闻说,又是一阵唏嘘,之后由鈭枢子汇报郎飞等人的遭遇。听说缚魂子身亡,炎华子满意的点点头,及听到玄光上人之名,又闻苍邪子消失不见,不由得紧皱起眉来,道:“几位师侄能能够苍邪子手下逃得ìng命,实是万幸之事。不过这苍邪子是生是死犹未可知,我等虽知玄光上人藏身南极,可毕竟不知确切方位,因不能差人去询,实难确定除魔成败,这……倒是一件棘手之事。”

    其余人等听说,皆深以为是,点头不语。唯郎飞情知苍邪子已死,只自己心中偷乐,面上却无一丝表情,神è安然的呆悟真子身后一言不发。

    左右想不出对策,炎华子沉吟好久,方才说道:“既如此,只得密切留意海域动向,若苍邪子未死,因不熟识长青地理,势必会暴露出些许行迹,届时只好再行截杀。若他果被玄光上人擒下,甚或灭杀,则未来数月里南海必将风平浪静,安然如故。”

    说完此话,炎华子一一扫过悟真子四人,拱手道:“还望三位师弟并静莲师妹此逗留些许时rì,若道祖保佑,苍邪子已然魂归青冥,则是我长青幸事。若不幸让他意外逃脱,则别无他法,唯有再次劳烦三位师弟与师妹了。”

    四人闻言相视一眼,齐点头应是。悟真子道:“炎华师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此乃我四人份内之事。你且放心,我等四人便依师兄所言,这罗衡岛上小住一段时rì。一则防备妖人,二则亦可同炎华师兄亲近亲近。”

    炎华子朗声道:“哈哈,如此,那就有劳了。”

    于是乎,郎飞随同悟真子这罗衡岛上住了下来,闲时畅游南海,戏水取乐,倒也过得悠然自得。

    时rì悠悠,指隙溜走,一转眼秋去冬来,一连三月无事,眼见已进严冬腊月,料想苍邪子已死,于是四人先后拜别炎华子,各携弟子回转宗门而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 仨月不见,缩水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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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徒二人回转灼砂大陆时,已近世俗界chūn节时分,一路行来,偶经魏都,但见百里城郭红灯高挂,爆竹声声不绝四处洋溢着欢声笑语。阡陌间chūn意正浓,素裹天地里,红梅吐蕊、玉树芳菲,四下里无不透着浓浓喜气。就连那绝峰之巅,松绿,柏愈苍,积雪消融,汇作汩汩甘泉注入山溪。

    悟真子与郎飞心中轻快,一路行一路赏,足比去时多费了一半时间方才回转积雷山。进了山门,寻到执事长老,问明青云上人所,二人相伴来至主峰后殿。

    悟真子前,郎飞后,二人先后步入大殿,及站定抬头看处,但见大殿上首坐有二人,右面一个正是青云上人,左面一个鹤发童颜,身着青边雪è素袍的花甲老者,正嘴角含笑,眯眼打量着进来的二人。

    “咦,师父!”悟真子一愣,不及多言,拉着郎飞来到青岚子跟前,礼毕,一脸欢喜的道:“师父,您老人家几时出的关?”

    青岚子哈哈一笑,道:“为师月前出的关。我说出关时没见你小子人影呢,却原来是被你青云师叔派了差。”

    眼见青岚子对他夜宿柳巷并未意,悟真子嘿嘿一笑,道:“徒儿此次外出,倒叫师父挂怀了。”

    “闲言少叙,我与你青云师叔风闻你今次下山遇到些波折,你且把此事详细说来。”

    “是!”于是悟真子便将到了罗衡岛,遇到天玑子等人,又赶赴东方海域追踪苍邪子,后被他逃掉,以及郎飞等人所经之事,外加与炎华子等人的猜测一一道出。说完这些话,悟真子还着重提了提玄光上人。

    殿首二人闻言,沉吟片刻,青岚上人皱皱眉,对青云上人道:“师弟,这些rì子我均闭关,对于外事所知甚少,如今听及真儿所言,玄光上人竟然出了关,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青云上人忖度片刻,摇了摇头据派驻南极范围的弟子回报,近几个月来并未见有何异常,又加之整个长青界的形势风平浪静,师弟实想不通玄光上人为何出了死关。”

    青岚上人不耐烦的敲着座椅扶手,想了又想,转眼看了郎飞一会儿,又道:“苍邪子身为天魔宗长老,修为自不必说,要说只凭他们几个小辈儿,无异于送到饿虎嘴边的鲜肉。若说整个南海范围能够适时赶到,又可以凭一己之力消灭苍邪子者,唯扶摇岛与绝情道的几位老祖以及玄光上人。若是扶摇岛与绝情道的几位老祖出手,岂会灭杀苍邪子后,撇下自己的徒孙不管,又兼云方曾听得玄光之名,此事倒十有仈jiǔ果真是那玄光上人所为。”

    青云子闻说,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少不得只有密令驻外弟子留意各派动向了,只希望那玄光上人仅是出关闲逛一番,心中并未存什么鬼主意。”

    “不错,此刻唯有先行做好准备,才可以不变应万变!”二人做下决定,青岚子又转头看了郎飞二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二人一路劳顿,且先歇着去吧。”

    二人连忙应是,悟真子带着郎飞转身yù行,才走两步,忽又听得身后青岚上人喝阻。

    “真儿且慢,上次闭关之时为师所说改赐法号之事我已有了主意,不如改做个真字,如何?”

    “妙真?”悟真子轻声念叨几声,扭头看了郎飞一眼,见他并不排斥,遂扯了扯郎飞。郎飞会意,几步上前,一面行礼,一面道:“谢师祖赐号

    “呵呵,你且起来。”待郎飞直起身来,青岚子细打量他片刻,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挥手丢过一只玉瓶。“此次下山,想来你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这瓶养心丹,一来算作你我祖孙见面之礼,二来也可用之平复心魔。”

    “谢师祖厚赐!”郎飞一面接了,一面笑逐颜开的退至悟真子身边。青岚子挥挥手,示意没事了,悟真子这才带着郎飞走出殿来。

    回转紫青别院的路上,郎飞低着头,絮絮叨叨个不停。“好一个小心眼儿的吝啬鬼,既赐见面礼,却弄这么个东西消遣小爷,怎不将些法宝予我,好赖我也算亲徒孙啊。”

    悟真子虽然听不清他具体说些什么,可一来二去也弄明白了这小子心中的意思。抽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个小兔崽子,枉你平时还自诩jīng研炼丹,你师祖给你的那可是实实的丹药,你还不满足?挑挑拣拣、得寸进尺,怎么说你们之间也隔了一辈儿,亲徒孙怎么地?又不是亲徒弟,便如那世俗之事,爹娘死了,谁人家不是儿子抗幡。要我说,哪用得着一整瓶,给你半瓶就足够了。你个喂不饱的小白眼儿狼”

    悟真子哪里知道郎飞的心事,这养心丹是不错,若论品质,亦属珍贵。可他是谁,唯独不缺这玩意儿,不说玄羽老道送给他的两瓶,单是朱罡列自木云子手中勒来的一瓶,他都还没怎么用哩,眼下又得一瓶,算起来就是拿来当糖丸儿嗑,没rì没夜的吃他一月,也还有些剩余呢。

    “师父,你还别拿俗礼说话,常言说的好‘亲爷孙,隔辈儿疼。’我这也算亲孙子,老爷子要疼也是疼孙儿一辈儿的,左右也没您的事儿,咋?你还吃醋不成?”

    “好,你个小兔崽子,还敢犟嘴,看我回去后不打折你的腿儿。”

    “师父,我看您也别费那劲了,怕咯的你手疼,要打折徒儿的腿还不简单,你只需往下一扔,徒儿也不运功相抗,休说打折腿儿,就是浑身骨头,都折给你看。”

    “你……”悟真子被他一番抢白,一时气的八字眉倒竖,气哼哼撅了半天嘴,愣是再没说出一句话来。

    转眼来到紫青别院,悟真子恶狠狠的将他往地下一丢,回头转身离去。

    郎飞摔了个马趴,哎吆一声,待爬起身来,才想出口叫骂几句,抬眼见没了悟真子踪迹,恍惚见到一个身影冲下山去。不由得一愣,唤道:“师父,莫不是那怡香院有了相好的,才仨月不见,这就害了相思病了?”

    悟真子闻言一抖,差点没一个跟头栽下去,转回头,一脸恨恨的道:“牙尖嘴利的小兔崽子。那山下正过节,为师也去沾沾喜气儿,省得守着你,指不定哪天被你气死。”

    郎飞耸耸肩,做一脸无奈状,闪身走进住所。因一路上倒也算得风尘仆仆,只打坐了一两个周天,而后早早的上了床,眨眼入梦。

    第二rì起来,郎飞仍如以前一般,课时修习雷法,闲时四处乱逛,一边玩耍,一边以神识暗暗寻小羽儿。一晃过了三月有余,又值chūn去夏来,羽昆漫野,百花争艳。小羽儿也不知去往何方,至如今,已有半年时间,却仍不见踪影,郎飞平rì里虽表现的一副无事人般模样,可随着rì子一天天的过去,心中愈加焦躁不安起来。

    这一天,一大清早,郎飞才睁开惺忪的双眼,忽闻院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妙花师弟,妙花师弟?”

    “哪个不开眼的家伙,道爷的法号已改作妙真,哪个是你的妙花!”郎飞大怒,也不走楼梯,只将南窗撑起,自二楼纵身跃下。

    刚着地,就见院门处笑嘻嘻闪出一个人来。“妙花师弟,是我……是我!”

    郎飞定睛一瞧,不禁咧嘴笑了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生了一张憨直脸,却向来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王家老大,法号妙月者。

    “你这厮,休要再叫小爷师弟。还有那法号,青岚师祖已将之改作妙真。”眼见王一撇撇嘴,不以为意。郎飞眉头一挑,五指急舒,掌心顿时闪出一道青è雷霆。“莫不是以为小爷唬你?常言道:‘胜者王败者寇’,眼下时机刚好,趁着师父不,少不得与你做过一场,分一分高下,看看咱俩是谁的拳头硬。”

    “诶,慢来,慢来。”王一讪讪一笑,连连摆手道:“云方兄弟,有话好说,咱们前次一别,至今已有半年之久,今rì一见,亲近尚且不够,何必一见面就要动手脚呢。”

    郎飞见他松口,面è稍缓,细打量他一眼,发现着实有了些变化,与印象中想比,其身材怕不是缩水了整整一圈儿,不觉微微一笑,道:“王一兄弟,半年不见,不知你寻了什么仙方,吃了何等灵丹妙药,这身材越发出落得‘姣好可人’了。”

    “诶,一言难啊。”就见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长叹一口气。“云方兄弟,不瞒你说,这半年时间里,兄弟可是遭了罪喽。想你那师伯,脾气暴躁一点也就算了,偏还是个惯能折磨人的祖宗,入门不几天便逼着兄弟学习雷法,想我初学乍练,难免有些生疏之处,你师伯非但不知体谅,却还说我惫懒,敷衍与他。遂心头生嗔,不是打就是骂。也怪我长得夯实,皮糙肉厚,好赖坚持了半年。经过这段时rì的洗礼,终,身体雷法的淬炼下竟变得紧密至斯,又因御雷一道上小有所成,师父这才放我出关。”

    第三百四十九章 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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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王一之言,郎飞忽然想到化雷洞中那册《雷渊天王》,又仔细打量了他身上裸露的肌肤一眼,见得皮肉之间隐约可辨一毫青光,不由点了点头,暗道莫不是悟胤子对他寄以厚望,故意以这种方式打熬他的身体

    “悟胤子师伯当真是为师者之楷模,实非悟真子那等惫懒成ìng的家伙可比。”郎飞摇摇头,自嘲一笑,转眼看到王一仍旧一脸委屈,又想到悟胤子对扶摇岛女弟子的所作所为,不禁又觉好笑。也无怪王一言他师父惯会折磨人,实是这老道行事有几分邪气。

    感慨片刻,郎飞忽然想起对面那汉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他指定是心中有事相求,旋即玩味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王一兄弟,你可是遇到什么难事需要我出手相助?”

    “嘿嘿,就知道瞒不过你。”这家伙搔搔头,转身向着院外挥挥手,口中道:“别藏着了,快,快,出来见见你云方……”忽然想到是有求于人,他倒也能屈能伸。咧嘴笑道:“呃……师伯,你云方师伯。”

    王一话才说完,郎飞一愣,不想他做事当真出人意表,这才做了悟胤子半年徒弟,褥子还没捂热乎呢,这就学人收起徒弟来了。

    正想着,忽见院门一角慢悠悠蹭出一个人来,但见面如傅粉,唇若涂朱,胸前斑斓锦绣紫穗金丝袄,头上顶着双丫髻,粉嫩的脖子上还挂着个光灿灿纯银打造的蟠龙璎珞。仔细看,竟是个年约十三四岁的俊俏男孩儿。

    郎飞一愣,看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童有些错愕之时,王一咧嘴一笑,急招手道:“还愣着干嘛,快来见过你云方师伯。”

    小童扒着墙壁,怯生生来到郎飞跟前,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弟子琼心,给师伯磕头了

    “这……他……”好长时间郎飞才回过神来,指着锦衣小童道:“他是你收的徒弟?”

    “嘿嘿,可不正是嘛。”憨直脸嘿嘿一笑,拉起锦衣小童。“怎么样?云方师弟,我这徒弟还不错吧?”

    这货才出关几天,就弄出个徒弟来?郎飞冷着脸看了他两个一眼。那当师父的五大三粗,笑起来嘴巴上面两个窟窿眼中鼻毛抖动,猥琐至极。这做徒弟的倒是宛如jīng雕细琢的一件水晶工艺品般,当真仪容不凡,风采斐然。

    看着眼前两人,一个如苍苍铁塔,一个似葱葱嫩草,郎飞不自觉的伸手琼心娇嫩yù滴的小脸上掐了一把,只觉触手湿滑,犹赛雪脂。

    “这一脸憨厚的家伙莫不是有些恶趣味?”郎飞不无恶意的暗自腹诽,玩味的目光二人脸上一一逡巡而过,直至看的王一有些讪然,方才自须弥带摸了半天,掣出一柄下等品质的法剑来。“小家伙,既然你喊我一声师伯,那师伯也不能亏待了你,这柄下品法剑,便权作见面礼吧。”

    那琼心满面欢欣的去接,却不想被王一一把拦住。“云方兄弟,且慢,琼心不过区区行气境界,你赐他法器也是浪费,不如晚两年,待他修为有成时再予不迟。”

    “咦……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想这厮向rì里心眼儿多,如何也懂得谦恭起来?怕不是醉翁之意不酒。”

    郎飞紧盯着他看了几眼,待将那厚脸皮看的微有一些泛红,方才微微一笑,道:“王一兄弟,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也能猜个十之仈jiǔ。自你今天的表现来看,想来该有求于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到底何事,你还是速速言明吧,如若不然,休怪我下逐客令了

    王一这才嘿嘿一笑,上前两步,挨近郎飞耳边,小声道:“云方兄弟,你有没有收徒的打算?”

    “嗯?莫不是给我推荐徒弟?”郎飞扭头看着他,此时两张脸间隔不过三寸,两个人互相瞪了好半天,郎飞方才冷冷一笑,道:“王一兄弟,若你此来是当说客,为荐人而来,我劝你还是收了心思。想我平rì里修行时间尚且不够,又如何分心收徒。”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听罢郎飞所言,那家伙却忽然喜笑颜开起来,使劲扣着郎飞一双手臂道:“既然你无意收徒。云方兄,小弟有一事相求。”

    没想到这厮此来,竟不是为撺掇他收徒而来。郎飞皱眉道:“什么事,你说。”

    王一搓搓手,道:“云方兄弟,求你陪我去下院走一趟,选一位弟子收下,当然,是列你的门下,不过平时的教导之责,就包我身上,如何?”

    郎飞登时错愕,自己收的徒弟由他来教导,这岂不是李代桃僵之计?疑道:“这是为何?”

    “你知道的,积雷山门规;青年弟子多只得收徒一人,可兄弟我一直想收两个徒儿,眼下收了他,实无法再忍受二十年之久去收剩下的那一个,故此,只得厚颜来求云方兄弟。”

    听了王一这番话,郎飞想起门规中确有如此一条,因怕资质超群的年轻弟子收徒以后分心,耽误了自身的修炼,积雷山门规中明确规定,年龄五旬以下的门人只可以收一个徒弟。

    这厮要玩儿那般?打死他也不信那王一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说有心收徒,他大可以等到晋级炼jīng之后再说,到那时,谁会管他收几个徒弟。这货一向jīng明,怎会想不通此事关隘。他究竟为何会如此急于求成?

    郎飞思前想后,怎么都猜不透这货的心思,想起自己这积雷山的一段rì子,因他心中别有目的,有意无意的疏远同门,以至现如今只他一人可勉强算作朋友,又想到这货行事虽然不靠谱,却也并非什么大jiān大恶之人,再兼他核心弟子的身份,即便别有所图,当也不至于误了那些下院弟子的前程。

    想到这里,郎飞略一沉吟,微微点了点头,说声:“好吧!”

    “哈哈哈!”这厮一时喜形于è,给了郎飞一个熊抱,随后不等郎飞反应,一手拉着犹自一脸艳羡的看着郎飞手中法剑的琼心,当先而去。

    郎飞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收好法剑,跟上二人。出了紫青别院,王一寻了个清雅所,叫琼心独自等着,他则会同郎飞一起,转经传送阵,去往下院。

    二人来到下院,出了传送阵,迎面就见一瑞霭纷纭的紫è大鼎,前面是玉石铺就的便道,直通头处青翠闪耀的琉璃大殿,两旁各有一个月牙状汉白玉广场,广场zhōng&nbp;yāng各有一心湖,偎湖而建无数水榭亭阁,又有石几石凳,无数玉塑石雕点缀其间。

    “云方兄弟,看你的样子,这下院你还不曾来过吧?”

    郎飞点点头。王一微微一笑,指着前方大殿道:“那殿叫做鸿飞殿,乃是筑基期修士为这下院琼子辈弟子授课之所,两边游廊左右另有无数小殿,为众弟子rì常休息之所。”

    郎飞再次点头。见此,王一前行引路,转过紫鼎,并未走往大殿,反是向着左面地势较低处的汉白玉广场走去。

    此时正值午休时分,两边广场上三个一伙,五个一群。一些琼字辈门人聚拢一处,或谈经论道,或打坐行功。

    二人一路走来,那些弟子看到他们领口与袖口绣着的青è闪电图案,自知乃是筑基长辈,无不躬身施礼,静立一旁。

    看着眼前这些小至十岁,大至二十余岁的初级门人,郎飞不禁回忆起丹门的时光。

    “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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