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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14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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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出现的精修水系术法的敌人。取土克水之意,此十万山岳吞龙大阵正是通过吸收绵延数万里、横贯整个灼砂北部大陆的天辰山脉的龙脉地气用以绞杀来犯之敌。至如今,虽说长青界修真之势没落,五火上人无法催动这十万山岳吞龙大阵的全部威能,可即便只是一二分,也非是化气修士能够抵挡。一千年前,曾有方寸圣宗附近的修士来到长青界做客,游历完十宗后曾说,若单以威力而言,不论陷长青十宗的哪一家护山大阵中,就算是那等俢出灵气的练气境修士,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

    小羽儿的灵性自不必说,山体一动,它就感到几分不妙,此刻以神识打量得整个天辰山脉的地气数风涌而至,一时间犹如凉水灌顶一般,霎时清醒过来。哪里还顾得上卖弄风骚,也不理荒火上人仍旧侧,屁股一撅,将金焰又抖落不少,晃了晃尾巴尖儿上的三根毛儿,叫声“我地妈呀!”一溜烟闪了几闪,转瞬没了踪影。

    “它……它……它会说人话?”荒火上人圆睁着一对牛眼,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

    “师弟?”此时神识打量得小羽儿消失,止住大阵运转的五火上人返身来到荒火上人跟前,见他正愣原地发呆,不觉有些好奇,出声问了一句。

    “没……没事。”荒火上人这才回过神来,自觉将刚才傻鸟口吐人话之事告诉五火上人也没什么意思,只好摇摇头,挥去纷杂的思绪,道:“它总算走了。”

    五火上人点点头,这才安下心来处理余下诸事。

    之后二人各施法宝将地面余焰扑灭,吩咐当值弟子修补整齐。之后叮嘱巡山弟子多加注意周边动静,继而飘然离去,仍各自返洞静修。不提。

    另一边,幽竹小苑之中,郎飞看着小羽儿的身影消失天际,这才放下心来。虽此处距离玄火殿着实有些距离,可若仔细望去,仍是能瞧个大概的。荒火与五火二老出现时,郎飞心中捏着一把汗,及见二人不过是给小羽儿送吃的,且那傻鸟做出一番无赖表情,又觉委实让人啼笑皆非,待后来,十万山岳吞龙大阵威势初显之时,郎飞心中又是一紧,不过好傻鸟行事也有分寸,适机逃离玄火宗。至此,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心神转到褚海兰身上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 别绪三千,愿将芳心结兰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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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褚海兰也已回过神来,眼见郎飞扭头向她看来,不觉轻咬了下朱唇,微启檀口:“你……你是郎……郎飞?”

    想到栖凤谷时褚海兰曾见过小羽儿,对于眼前事,亦没有隐瞒的必要了。郎飞点头道:“不错,是我!”

    猜到是一回事,听他自己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闻说如此,褚海兰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怔怔的立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若不是郎飞那栖凤谷自火蟒口中救下她,若不是郎飞那煌炎梧桐下为其开路,若不是郎飞打破司马氏二人的兽魂阵。那她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不可能因为进献凤焰果而得以晋升精英弟子。

    可也正因为他,自己饱受了无屈辱。玄火宗的一部分弟子中,有些人认为自己与他有染,有一些弟子,认为自己不过是水性杨花之人,残花败柳之身,都想自己这里占占便宜,分润些巫山雨露。

    想及这些日子里,自己也曾夜里辗转难眠,黯然神伤,也曾独倚小楼,望月兴叹。有数次,满将一腔怨恨皆发泄郎飞身上,骂他无耻之徒、骂他卑鄙小人。可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宣泄之举。渐渐的,那个身影自己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闲下来所想之心事,十件倒有九件能牵扯到他身上。不仅如此,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总喜欢留意与他相关之事,也越听不惯别人背地里称呼他为丹门弃徒、杀人凶手。遥想之前的那些日子,闻及他被被逐下丹门,自己会为他愁、闻及金钟山发出悬赏令,自己会为他忧。想到自己态度的变化,以及心底对他萌发的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真是三千心绪,剪不断理还乱。

    这一切的一切,是命运?还是巧合?让人又如何说的清呢?

    良久,褚海兰只是幽幽的一叹。

    郎飞也曾听到焱珑子等人的刻薄言谈,再加上来这幽竹小苑时褚海兰那些喃喃自语,心中又如何不明白她所受的委屈,一时间也不知拿什么言语来安慰,末了,不过挤出一句让他后悔的话来“你……你还好吗?”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却是如此一句话。褚海兰的满腹的委屈再难抑下,晶莹的泪水宛若断了线的珠帘一般,扑簌簌滴落下来,沿着脸颊、脖颈,一直打湿了前襟。

    郎飞此时愈加手足无措起来,一双脸涨得通红,憋了好半天,方才吃吃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你受了这么多苦。”

    听到这句话,褚海兰反而平静了下来,拭干眼角的泪水,叹了口气,道:“苦?苦又如何,我已经习惯了!”

    郎飞原本还想再安慰几句,褚海兰却忽然转了话题,说道:“你怎么来玄火宗了?”

    “这……这……说还是不说?”郎飞不禁有些为难,若不说吧,未免心中有些愧疚。虽说自己行得正做得端,她饱受委屈之事论理而言实是怪不到自己头上。可天下间的一个情字和一个理字,是说不清道不明,却偏又能让人心生无限烦恼的东西。若说吧,她会让自己便宜行事吗?又会否泄露自己的行藏给别人?

    眼见郎飞犹豫,褚海兰幽幽一叹,挥手道:“你不用为难了,说与不说,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来这得目的,对玄火宗好也罢,坏也罢,我也全不放心里。想我那师父,只因我顶着褚氏子弟之名,于传授技艺之事上一向敷衍了事,后又逼婚不成,如今不肯拿正眼相待。想我那弟弟,如今对我亦是如同路人一般冷眼相观。别提宗族中那些长老了。玄火宗?哼!如此一个伤怀所,还去乎它干嘛!”

    “唉!”郎飞叹口气,望着褚海兰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柔和、一分怜惜,张张嘴,方要对他说出来意,忽见褚海兰扭过头,身子背对着她,淡淡的说道:“我有几分累了,你,走吧……”

    “你……你……”见得如此,郎飞也只好犹豫一番后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院门。

    还未等转过玉屏,忽又身子一顿,跺跺脚,扭回头。张了张嘴,却始终未发一言。终,还是摇摇头转出院门。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指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倩影消失前厅。花间畦畔,唯留下一缕香音萦绕,偶有翩蝶掠过,洒下些逝华余韵,平添几许哀伤。

    “……”

    郎飞以法阵禁锢小羽儿进阶异响之时,曾受了些轻伤。回到杏林别院后,径直去到后院玩花楼闭关调息,恢复伤势。那朱韩子打量得他闭关,也不以为意,一如往常一般自主行事。

    如此过了五日之久,郎飞伤势复,遂破关而出。想及小羽儿数日未归,料想该是藏哪里稳固境界,便不再担心,仍按着原来打算,还去探那圣火殿。

    一日,郎飞仍起了个早,天还未亮便来到赤焰殿。立等片刻,待执事挂牌毕,头一个便抢到了圣火殿外当值任务。

    “嘿!这下总没人搅扰小爷了吧。”待执事登记完毕,郎飞一路哼着小调儿,转经传送阵,来至熔阳峰绝巅之上。

    出了传送阵,郎飞拿眼打量周围环境,见些云遮雾绕,海天一色,朝霞映雪,扶桑送红。

    沿着崎岖湿滑的小径而行,不多时,见一面东而立的巍峨大殿。虽覆满积雪,却丝毫掩映不住那股沧桑之意。

    少时,郎飞来到近处,仔细望去,却见峰顶竟呈凹面状,圣火殿就坐落中心山凹处凸起的一块足有数十丈宽的石台之上。

    本来整个山峰自山腰以上背阳面好似被天降神兵一剑斩去一般就够令人吃惊的了,可不想这山顶却还能见到如此奇景。

    郎飞正自张着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时,旁边直通圣火殿的吊桥旁走过来一位弟子。详细打量他一番后,点头道:“师弟,你可是第一次来这圣火殿当值?”

    “嗯!”郎飞被问话惊醒,回过神,应声道。

    “难怪!”那弟子微微一笑,又道:“既如此,我便将职守之责交予你罢!”说着,带郎飞来到吊桥一侧,指了指南侧那个万年温玉蒲团道:“就所有杂役来说,圣火殿外守卫之职是为清闲的。这里有温玉蒲团,可藉以取暖。这巅峰罕有人至,你只需打坐精修便可,待熬过一日,至翌日眼下时辰,便可交割给下一任来此当值的师兄弟了。”

    郎飞点点头,以示了解。一扭头,又见吊桥北侧还坐了一人,不觉微微一愣。

    那弟子见此,淡淡一笑,道:“你莫去管他,少时自然会有来此当值的师兄弟替换他。”话罢,那弟子转身去了。走了几步,忽又扭过头来看了郎飞一眼,道:“师弟,虽说此职闲,可也要对周围环境稍加留意,听说前些日子那鸟儿又来捣乱,且还与两位师祖斗了一场,若非宗门大阵将其惊走,还不知结果如何哩。想那鸟儿前次来此,竟视圣火殿外布置的幽冥集火阵若无物一般,轻而易举的进入禁地之内。是故,修炼的同时,还是要分些心注意下周边环境,一旦发生什么异常,要及时汇报给宗内长老。”

    “嗯,知道了,师兄请放心。”闻得此言,那弟子却才微微颔首,转过身形,沿着石径下山而去。

    而后,郎飞便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假装练功,实则以神识细细打探圣火殿。

    一如那人所言,果然发现圣火殿外有一法阵守护,便连神识亦不能进入分毫。

    郎飞犯了愁,又见吊桥另一侧之人闭目打坐,又不好前去搅扰,只得静下心来安等。

    如此过有半柱香的功夫,果见石径头处走出一个人来,少时行至到近前。另一侧道人却才站起身来,打量来人一眼,也不出言,只点点头,径直沿石径下山去了。

    那来的一位,是个年龄约莫二十开外,臂长腿短的家伙。走经郎飞身边时,见他睁着眼打量自己,不由的呵呵一笑,道了声:“师弟,来的好早!”

    见此人不似之前那木头人一般,郎飞亦笑而对答,道了声:“师兄好!”

    道人点点头,转身走到另一侧温玉蒲团上坐了。

    郎飞趁机指指圣火殿,道:“师兄,小弟是第一次来这圣火殿当值。方才有位师兄下山时曾交代,修炼的同时要小心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还说,即便是圣火殿外有‘幽冥集火阵’守护也不能大意。前些日子就有只鸟儿钻进去,祸害了祖师留下的大日阳精伏魔宝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还有那‘幽冥集火阵’,我怎么左瞧右瞧都瞅之不见啊?这圣火殿外,分明一物没有嘛。”

    道人闻声转过头来,咧嘴一笑,道:“师弟,看你年纪不大,可是晋上山的弟子?”

    第三百六十七章 啸天,我是二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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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飞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道人明显是个健谈的家伙,对着郎飞挤眉弄眼一番,道:“师弟,要说这事,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当日那鸟儿来时,正是我当值之日。”

    眼见郎飞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道人却卖起了关子,不谈有关小羽儿之事,先指着圣火殿道:“师弟,要说这‘幽冥集火阵’,可是了不得的法阵,我从焱翔子师伯那里听过,说此阵威能无限,乃是摄取地心幽冥的一丝火元,再辅以阴煞戾气,能蚀人魂魄。又因幽冥之火无形无质,而那阴煞之气也只能夜间模糊显现。是故,肉眼看去,实分辨不出。若是寻常修士,轻易涉足,必定会被阴煞戾气引动心火魔念,被幽冥地火燃灵魂,以致后走火入魔而亡。师伯还说,便是那般化气人仙,擅入此阵,也轻易脱身不得。”

    “原来如此!”郎飞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初踏仙路、欲求不满的稚嫩小子。

    见此,道人愈加得意,笑道:“再说那神鸟儿。当日恰是我与朱桓子师弟当值,正值晌午,一来这圣火殿中供奉之物甚为鸡肋,二来外面又有‘幽冥集火阵’守护,一向也没出过什么岔子,我二人便各行其是,他那闭目打坐,我则斜倚着石栏打盹儿。可谁曾想,也就未时刚过一刻时分,忽听得一声凤鸣。被声音惊醒,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见一道七彩身影打头上‘咻’的一声飞入圣火殿中。也不知为何,那被师伯说的神乎其神的‘幽冥集火阵’竟愣是半点反应没有,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让他飞入大殿中去了。”

    “出了这档子事,我二人自然是骇然失色,急急忙忙的通过传音法阵求助。当值长老听说,即刻禀报了五火师祖。五火师祖遂带着我等回到此处,而回关掉法阵,进入殿中看时,却见一只鸟儿已将那团大日阳精伏魔宝焰吃了一小半。五火师祖当即大怒,待要施手段之时,却见那鸟儿摇头晃脑的打个饱嗝儿,随后一闪而逝,没了踪影。”

    “你说说……你说说……这事奇怪不奇怪,且不说‘幽冥集火阵’拿不下它,就是五火师祖那等化气人仙竟也拦它不住。也不知道那鸟儿到底是何来历,竟然有此神通。”

    “对啊!对啊!”郎飞虽嘴上唏嘘不已,可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小羽儿是何来历?那是玩儿火的祖宗,对它而言,别说区区幽冥地火,哪怕是那天火,恐也只当是洗了个热水澡。”

    听罢前事,郎飞琢磨着进圣火殿一事说不得只能着落小羽儿身上了,末了,又心不焉的随口感叹了一句。“嘿,可不是嘛!不知师兄你见到没有,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连五火师祖与荒火师祖两人联手都奈何他不得。”

    不想,这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救了他一条小命。

    “怎么不知道!那天我正距离玄火殿不远的翠茵坪与几位师兄交流修炼心得,正好将那惊心动魄的一战的看了个清清楚楚,当时五火师祖与荒火师祖二对一车轮战,各出拿手绝学,却不想被那鸟儿来者不拒,将七条大荒紫龙焰并五色火中的四朵火焰如嚼糖豆儿一般,数吃下肚去。后还是五火师祖发动十万山岳吞龙大阵才将之惊走的!”

    “乖乖,如此说来,这鸟儿长青界岂不是无敌了。”郎飞装出一副初入修真界的菜鸟口吻说道。

    “无敌?这可不好说,你不知道有句话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郎飞一愣,皱眉道:“敢问师兄,此话怎讲?”

    道人瞥了他一眼。“心火师祖你知道不?”

    郎飞点点头。“知道啊,同赤火师祖、荒火师祖、五火师祖一般,同为我玄火四祖。”

    道人满意的点点头,淡然一笑,解释道:“打那日之后,过了一天,时值我山门处当值,见得心火师祖带了天曜宫星幻上人归来。见此,我便留了意,经昨日打探一天,方才由炎黄长老那里听得一丝端倪,原来之前那鸟儿第一次作乱我玄火宗之时,心火师祖虽不山上,可也从后来下山的弟子那里听得一二,打那之后,他便留了心,近因事情办妥,途中路过大雪山天曜宫,便想起天曜宫的灵器七宝定星盘来。说起这件灵器,还真有些邪门儿,不仅能上测日月、汇聚星力,下算地理、探知灾变,能监察一界之内的时空变化。而心火师祖这次去天曜宫,就是为了借七宝定星盘之能,探查此鸟儿所。”

    “与星幻上人见面之后,详谈起此事,心火祖师被告知七宝定星盘只能查知一界之中如传送阵那般时空变化剧烈之处,至于鸟儿这般小巧的形体,是无法监察到的。”

    “咦……那为何?”

    见郎飞耐不住性子发问,道人微微一笑,道:“师弟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听得此言,心火师祖自是失望之极。可星幻上人下一句话又燃起了心火师祖的希望。却原来那七宝定星盘非是一件死板之物,竟还有一卷阵法与之匹配,其阵名唤做‘符引之阵’。以法阵种类而言,此阵一不是防御法阵,二不是攻击法阵,乃是一种辅助法阵,它别的功能没有,唯有一点,辅助七宝定星盘记录陷入法阵之人的灵魂气息,以便于定位。只要此人不出长青界,任他是躲南极冰眼,还是北荒妖窟,亦无所遁形。”

    “当然,对鸟儿亦是如此。心火师祖此次带星幻上人来山,就是为了圣火殿以及另外几处要地布下这‘符引之阵’,用以防备那鸟儿再来撒野。若那鸟儿还不知死活的来我玄火宗捣乱,到那时节,一旦得知它的行踪,再联合天曜宫几位上人一起出手,是抓、是禁、是放逐还是打杀,岂不都是咱们说了算!”

    听完道人这一番话,郎飞倒吸一口凉气,这几日他都闭关行功恢复伤势,何曾想到心火上人回转玄火宗,且还带了星幻上人回来。还好他没轻举妄动,如若不然,即便死,也只能做一个糊涂鬼了。

    “看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郎飞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跟道人倒了声谢,两个人又天南海北的漫谈片刻,方才各自收敛心神,闭目调息。

    一天时间匆匆过去,第二日一早,有当值弟子前来换班,郎飞遂与道人告辞,下山返回住处。之后便将自己关屋里静思对策,可一连几日下去,别说办法,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捻指算来,又过半月之期。这一日晚间时分,月朗星稀,万里无云。

    郎飞正于玩花楼阳台之上看些点点繁星、清清玉兔。忽然间,不远处夜空中一道七彩身影浮现,随后一头扎了下来。

    “小羽儿?”郎飞唬了一跳,自竹椅上一下站了起来。

    此时小羽儿也已来到跟前,轻轻落郎飞的肩头,亲昵的将鸟头他耳根子后面蹭来蹭去。

    此时此刻,郎飞可顾不得管它,忙将神识放出,待查知周围并无动静,想来此地并无那“符引阵”,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你这傻鸟……那天让你走,你不说乖乖听话,却还生出这么多是非。这下可好,那群人算计着拿你哩。到时抓了你去,拔毛剥皮,弄得清洁溜溜的煲汤喝,说不得,到时候我还能分一碗哩。”

    “切,小爷才不怕,谁敢来,全给他烤成乳猪!”

    郎飞愣了,这……这还是原来的小羽儿吗?瞧这说话流利的劲儿,哪似以前呆头呆脑的模样,还口口声声叫称呼自己小爷,这岂不是他的口头禅。

    “你……你是小羽儿?”

    傻鸟抖抖屁股上的几根翎羽,一脸的不屑。“还能有假不成?”

    郎飞尚有几分迷茫,一伸手,搁眼前晃来晃去的鸟屁股上拔了一根尾翎下来。小羽儿吃痛,登时“啊”了一声,一扭身,老老实实的将鸟屁股藏了起来。

    “嘿嘿……原来不是做梦!”这货回过神来,看着手上的一根七彩尾翎直乐。

    “你他妈的怎么不拔自己的毛儿,我这屁股尖儿上的九根尾翎来的容易么?,再要长出来,半年下去了。”

    “哦?嘿嘿……”郎飞一面笑,一面将那七彩尾翎收须弥带中,接着说道:“谁叫你唬我,平时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眼下竟能说一口流利的人话了。”

    小羽儿歪着脖子,仔细想了想,觉着郎飞说的倒也理,遂不再纠缠有关鸟屁股的问题,梳了疏腋下羽毛,做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道:“大惊小怪!不过是小爷月前晋级,完全炼化了颈部横骨罢了。”

    “好啊!为给你掩饰气息,害得我大病一场,你倒好,还搁我面前耍威风。倒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小爷。”

    第三百六十八章 酥胸一点灵犀,芙蕖波泛丹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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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飞伸手一把抓住鸟腿儿,另一只手取过腰间灵兽带,搂头盖脸将它塞了进去。“给我老老实实里面呆几天,好好反省一下,省得招摇过市,给小爷四处惹祸。”

    小羽儿又灵兽带里挣扎几下,一时片刻后便没了动静。

    郎飞自知如今的灵兽袋已然困不住它。方才那会儿挣扎,也不过是它象征性的做做样子而已。认真说起来,小羽儿形成如此性格的原因,倒要着落自己身上。还丹门的那会儿,玄羽山上又无别人,雪娅性格温婉,平时也不过是照顾它的饮食打扮,唯有自己与那夯货朱罡列,平时闲着没事就爱逗着它玩,一来二去,自然对它的影响为深远。此时看来,这傻鸟行事作风倒有六分像自己,四分像朱罡列那厮。

    察觉小羽儿灵兽袋中甜甜睡去,郎飞转回头,不再考虑此事。又坐回竹椅上,单想如何做贼。

    转眼二将阑,天际偶有一颗流星掠过,裁出一道虹彗,眨眼间又消失漆黑的夜空。

    “诶,有了!”脑海中一点灵光闪过,郎飞自竹椅上跳将起来,微微一顿,却又皱了下眉头,喃喃自忖。“少不得还要再去见她一面。”

    心中做下决断,郎飞遂回转寝室安歇。是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郎飞一径出了杏林别院,转传送阵,来至幽竹小苑。半路上,偶见几个花丛漫步的筑基修为女修,看到他无不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郎飞不去理会这些八卦娘们儿,沿路一直来到拱桥,过了牌坊,走入胡同,来到褚海兰所居小院门口。

    伸手叩响门闩,等有片刻,听得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呀”的一声开了。

    因此时尚早,褚海兰原以为是哪位姐妹到访,也未及多想,上身穿了一件月白色半袖珍珠衫,下身仅着一条绿稠短裤,外面又套了件半透明的粉色宫纱,就这么迎出门来。

    院门一开,露出一墙之隔的两个人来,二人对望一眼,登时怔住了。郎飞只瞅得两握烟润的好似雾月的香肩以及前胸小衫半露半遮一抹雪白,便不敢再往下瞧。忙不迭后退半步,闭了眼,不敢深观。

    褚海兰瞬间回过神来,一双玉面红的好似出水海棠,嘤咛一声,急扭身形,莲步洽洽,一路跑回小楼。

    郎飞站门外,怔怔的望着翠玉屏风上那朵泛波芙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为难起来。

    “你……你还吗?”如此犹豫片刻,小楼中忽然传出褚海兰尚余三分娇羞的问话声。

    “嗯!”郎飞轻轻答了一声。

    “那……你进来吧。”

    听得此话,郎飞抖擞精神,迈步入院,走进小楼前厅。

    此时褚海兰换了一身装束。半透明的粉色宫纱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湘锦撒花流苏裙。

    “你……你来干什么?”褚海兰尚未平复过来,一见郎飞,脸色又有些许涨红,贝齿轻咬半天,却才勉强道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郎飞亦有些讪讪,略待心绪平静,却才整肃颜色,缓缓道出此来目地。

    听罢郎飞所言,褚海兰脸色一时阴晴不定,踌躇了好半晌,却才一颦娥眉,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见她应下,郎飞喜不自胜,将东西交予她,一连道了数声“多谢”。之后,二人俱都沉默下来,一时间厅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你……你这是要走了吗?”终,还是褚海兰忍不住问了一句。

    郎飞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一去,多久才能再回来?”

    郎飞不知该如何回答,末了,只得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见此,褚海兰亦跟着轻叹一口气,不再出声。

    不觉间,厅内弥漫出一丝淡淡的伤感。二人就这么对坐着,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对方。过有顿饭光景,郎飞站起身来,也不去同褚海兰道别,径自转身离去。

    褚海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院门口,幽幽一叹,怀着怅然若失的心绪,胡乱收拾了些衣物,随后出了幽竹小苑,转经山门,只身下山而去。

    略过褚海兰行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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