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99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女汉纸没有出路!

正文 第49章 女汉纸口四九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看书请到www.ik258.com

    马车咕噜咕噜的行驶,驶到了目的地,萧正铭掀开了帘子从马车中一跃而下。我跟在身后,也下了马车,抬了眼打量着周围的建筑,才发现这里并不陌生。

    醉仙楼?!我仰着头,久久凝视着这上面的牌匾。

    而另一边,萧正铭不由我在门口发呆,一把拉着我进入酒楼之中,上了楼,绕过二楼的一道屏廊,这座屏廊的位置极其蹊跷,从外看,像是依傍墙壁而设的装饰之物,而屏廊对面朱红色的梁柱一左一右立在屏廊的两侧,我前头的萧正铭走到屏廊的一侧,身影顿时被梁住挡住,等我再定睛一看,他人已然不见。

    我眨了眨眼,快步走向了屏廊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将我从侧面拉扯过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那屏廊竟然是一道暗门设置。

    走了进去,萧正铭带着我前行了几步,而面前却出现了一条隐秘的廊道,廊道中幽暗无比,萧正铭也不急于进入,只是站在廊口处静待。

    我见此景,心中有些吃惊,但瞧见萧正铭神态,也只好将心中的疑问压了回去,同他一起等着。

    忽然,廊口处有一道灯光,定睛一看,却见一人提着一盏枯灯慢悠悠的走来,老仆看清了我们的身影,对着萧正铭恭敬道:“小侯爷,你今日不是孤身一人前来,怒我家主人不能接见。”

    说完,这边从廊口走出,伸了手请我们离开。

    萧正铭看了我一眼,复又对着老仆道:“我这位朋友乃是为了寻商脉而来,公子也不答应接见?”

    老仆拒绝的动作不变,甚至那身后的廊口也被封了起来,我打量着这位老仆的姿态,心对他口中的那位主人好奇,但他的态度坚决,我也只好随着萧正铭一同离开。

    走出了几步,那墙壁之间的屏廊又恢复了原状,从这个方向看去,根本看不去任何蹊跷,我惊疑萧正铭是怎么认识这样一位人物,低了声出口询问他,却听见他扫了四周,复又压低了声音对着我道:“这位先生我也未见过他的面目,知道这里,乃是一位知鹤公子的引荐,他晓我有从商之心,告诉我这位公子通晓齐朝境外的商贾之道,此人行事极为谨慎,几次相见,皆是隔帘而见。”

    话说道此,萧正铭也是一脸的无奈,“你瞧,人我也带你来看了,但是,这位公子闭门不见就不是小侯爷我所能为的。”

    我随着他一同走向楼梯口处,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不由的开口道:“你当真确定,司知雁的下落便是这个人向你所打听?”

    萧正铭点了点头,对着我道:“莫老弟,我都将你带到了此处,你还不信我!”

    我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我想着刚刚萧正铭对我说的话,突然顿住了脚步,拉着他的衣袖问道:“刚刚,你说你认识此人乃一位叫知鹤公子的引荐?”

    楼梯口处,我正欲下楼,萧正铭却是径直从梯口走过,横步走向了另一侧的大厅处的雅间。

    我的脚还悬在半空中,萧正铭见状,连忙停了脚步伸手招呼着我。我收了脚,只好又跟了上去。

    “怎么,你也认识此人——”萧正铭的回答我的话戛然而止,前面有些热闹的雅间突然大门大敞,一位衣着光鲜的公子带着一身酒气从雅间中踉踉跄跄走出,瞧见我们的身影,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对着我们招手道:“小侯爷,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这上等的竹叶青我们可是喝了三坛了!”

    说着,这位少爷迈着徐晃的步子过来,一把抓着萧正铭的胳膊,将他往里头拉,萧正铭听言,脸上带笑对着他道:“呵!你们可是好酒量!今天,我可是带了一位好友前来,待会备上骰子,有酒不赌,怎么尽兴!”说着,他对着身后的我使了一个眼色。

    雅间宽敞,布设奢华,偌大的圆桌上,坐着几位身世不凡之人,餐桌上的菜肴精致华贵,不比宫中帝王的用度差,不仅如此,那盛着烈酒的杯盏,以及碗筷的用具皆是好品。

    萧正铭前来,席座上的人大半起了身,拱手虚称了声:“小侯爷!”,萧正铭连连摆手回应,一边走着,一边在预留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我跟在他的身后,等到面前的人散去,一眼就瞧见了席座上座之人,欲要坐下的动作顿时一顿。

    上座之人身穿一件白衣,手中握着的那只杯盏酒水未尽,他身后便走来了一位美姬欺身上前,挽了袖子,斟着酒水。

    待他身边的美姬斟酒完毕,他一个楼腰,那美姬便顺势娇弱的依偎在他的身上,而他看了我一眼,出口道:“小侯爷带来的朋友,怎么还站着,这席座皆是好相处之人,这么站着,倒是让我们觉得有些招待不周了!”

    萧正铭听言,一把将我拉着坐下,对着面前之人道:“知鹤你真是好雅兴,上回你身边带着一位西域美人,怎么今日身边之人又换了一个?”

    我听萧正铭出口唤他知鹤,心中亦是吃了一惊。我对这个人有些印象,上次同柳权生来醉仙楼,二楼隔湖的凭栏处,就是他同平阳王世子交谈了一番,没想到这个人就是那位知鹤公子。

    我神色淡淡,心中心绪却是有些起伏,只见那唤作知鹤的人复又问道:“小侯爷的朋友气质如芝兰,不知怎么称呼?”

    萧正铭听言,接过身边之后递过来的一杯酒,抿了一口道:“这位是我的莫老弟,莫相家的老四,如今正在翰林坐着编修。”萧正铭一上来,便是将我的家底报了的清楚。

    “原来是莫大人,真是失敬失敬!”知鹤公子听言,松了手中的酒杯,朝着我拱了手,又道:“莫家的大小姐&#25991采斐然,知某自结实后,钦佩已久,想不到今日能见到她之四弟,实在是有缘!”说着,他便举杯向我。

    我面前很快递来了一只杯盏,我握在手中,听着他之言,脑海中又浮现气当日大厅上,大太太对大姐莫安仪的神色,又瞧着面前之人样貌俊秀,举止虽风流但却有一股正气之态,不同京中的世家子弟,难怪大姐对他另眼相看。

    很快,我脸上挂笑,对着他,豪气的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抬袖擦着嘴角边的酒渍之际,心中却是转便了万千心思。

    观上次他同平阳王世子交谈之态,怕是已经相识已久,且这位傅绍言口中的商贾之人同大姐多有来往,而如今平阳王同莫家定下了婚约,这之间的事宜真是有些耐人寻味。

    这酒桌之间,似乎都是些商贾之人,他们言语中谈论也全然是些异境怪闻,我竖着耳朵倾听,却听见他们说到齐朝境外云国同西巫之地有处怪诞之地。

    “那山陵间极其陡峭,我父亲驮运货物经过此地时,听当地之人说,每逢月圆之日,此地山林便会生怪象,这山崖之间的道路本来是通向云国之地,你们可知当日有队商队在月圆之日经过此山道,发生了什么?”

    一位公子扫了一圈众人,出声问道。

    众人皆是摇头,那公子突然神色凝重,对着众人道:“那山道不过几百米之余,只有进出两个入口,但那队商队进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入口出口皆无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会不会是山陵中另有出口?”

    那说话的公子摇了摇头,“不会,那悬崖陡峭之极,山石石壁间皆是苍老丛木,山鸟都飞不过,又怎么又其他通道,实在是诡异之极。”

    萧正铭听得津津有味,“那后来,可曾发现那商队?”

    “没有,不过,每到夜晚之际,那山道口总有哭声飘逸而出,诡诞森然,令人胆战心惊,后来那山道就被称为鬼道,西巫之地的药材珍贵无比,虽然鬼道危险,但为药材之利,此道,不得不行。”

    酒酣之际,那公子打了个酒隔,对着众人道:“你们还别不信,有位画师听闻了此地,还专门将鬼道画了下来,不过说来也奇怪,那画师虽说画鬼道,那山中之道未着墨半分,竟是画了鬼道旁的两道崖壁,甚是有趣。”

    知自己酒量浅,酒盏过三杯,我便诸多推盏,听席座中所谈之语,这几位公子多是商贾之流,他们所言商路也广之甚广,竟然还有下海同琉球之国商贸之人,实在让我多有惊叹,瞧着这么几位对知鹤公子的态度,怕是这位叫知鹤的也不是简单之人。

    谈话过后,席座上有人提议打马吊,上座的知鹤公子一听,即刻命人准备了骨牌。酒桌上还有贪杯的人在一旁行着酒令,雅间的外窗打开,从湖面上吹来的风将窗边素色的帷幔吹得轻轻飘动,两局牌桌下来,萧正铭输得一脸的灰心丧气。

    见知鹤公子在一旁坐着,身后还有一位美人摇着扇面,我心中思绪万千,正琢磨着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萧正铭离了座席,一把将我拉至牌桌。

    我欲要推辞,眼前却扫过众人面前的赌注,顿时眼前一亮,那堆叠的厚厚的银票皆是百两纹银,就连一旁的明珠器物,似乎都是境外珍品。于是我也不忸怩,一下子坐在了萧正铭的座位上。

    待我坐定,几位公子熟练的堆着骨牌,瞧了我一眼道:“这位小莫大人看起来&#25991质彬彬,竟然也会此道?”

    坐在一旁观牌局的知鹤也将视线往我这边投了过来,我又扫过他们面前的银两和宝物,心神一动,立即谦虚道:“瞧着这骨牌甚是有趣,今日雅兴,便玩上一遭。”语毕,我又转头望向萧正铭,“小侯爷,还劳烦你在一旁教我一番!”

    萧正铭一听,也不戳穿我的谎言,立即坐在我的身旁,极是认真的念叨几句。

    牌桌上另外的人见状,倒是笑着道:“瞧莫大人是新手,诸位莫要下狠招啊 !”

    推散骨牌之际,众人笑语声不断,我也笑脸相迎,伸手砌牌,扫过一旁的知鹤公子,只见他但笑不语,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牌局初际,放了几张牌,让众人赢的极其舒爽,他们瞧着我这打法,不由对我道:“莫大人得小心看牌,这样下去,我等赢莫大人一个,皆是心中不安啊!”

    我摩挲着手中的牌,算着对面三人的牌路,听着他们的言语,笑着道:“这打马吊皆是图个快乐,今日通过小侯爷有幸结实知鹤公子以及在座各位那是缘分,就算今日散景莫某的赢钱,那有如何?赌局之上,输赢本来就是常事!”

    “莫大人倒是豁达的很!”众人听言,一边摸着牌一边赞我道,我听言,手中摸牌的动作不停,欣然接受道:“哪里哪里!”

    萧正铭在一旁也不言语,只是附和着呵呵笑了几声。

    牌路摸透,很快牌局陡然变调,在我第十次将面前骨牌推倒,对着众人道一句“承让了!”之际,一旁的知鹤公子开了口:“常听人说,这新手摸牌,牌运上极好的,我以前不信,看到莫大人这牌局,我倒是信了!”

    知鹤公子这一言,明里虽无他意,这暗里却暗含了一股摸不透的风波,我抬了眼瞧着他这番神色,似乎早就看穿了我一般。

    我敛了心神一旁收着众人递来的银钱,一边对上那眼神别有深意的知鹤,脸上即刻挂上了一抹憨憨的笑容对着他道:“知鹤公子倒是说笑了,要说莫某牌运好,不如道你这雅间选的极妙,想来,今日的风水旺莫某。”

    耳边笑语不断,我微微蹙了眉头,自我上牌桌,这知鹤公子的目光便有些深意,而知我有这一手的,天下间除了萧正铭,便只有司知雁。

    莫非?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摸着骨牌的动作一顿。

    知鹤,知雁。虽然面前之人从未对人说过他的姓氏,但这两个名字应该不是巧合,或者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然不是巧合。

    愣神之际,一旁的萧正铭推了推我,我这才回了神,挂着笑将面前的骨牌摆正。

    视线再扫过对面之人,此刻再细细瞧着他的眉目和样貌,竟然同司知雁的眉目有几分神似。

    我将心中的猜测压下,平复了心绪又专注于牌桌。

    散席之际,我揣着腰间厚厚的银票,同这些人告别,脸上的笑容甚是真诚,对上面前的知鹤公子,我的笑容更是真诚,“知鹤公子气度不凡,今日虽一别,但结交之心仍在,莫某虽然官职甚微,但知鹤公子若是有需要尽可上丞相府寻莫某,再者,知鹤公子同我大姐也是旧识,等过些日子我大姐同平阳王世子大婚之际,定要请你喝一杯薄酒!”

    我的话语刚落,面前之人神色微变,但片刻,搂着怀中的美人道:“这是当然!”

    大姐抗婚到跪在祠堂三日三夜只食薄粥,应该是对此人情深意重,可听闻她大婚的消息,知鹤的反应未免太平淡,但话已至此,同众人简单的告别,我这便要随萧正铭而去。

    “等等,你说你大姐要同平阳王世子大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一旁的萧正铭听言,忍不住出声询问。

    “就是这几日的事情,婚期还未定,但王府同莫府的庚帖已换,六礼皆备,就等婚期一到,两家结为亲家。”眼看萧正铭的神色如晴天霹雳,我笑着道:“瞧你之状,莫不是你心属我大姐?”

    我话刚落,萧正铭连连摆手,“你别乱说,莫家大小姐我可没非分之想,不过,我是替有些人急了!”

    我笑意微敛,问道:“你说的是何人?”

    萧正铭一脸“我就知你知道的没我多”的表情,瞄了我一眼道:“还能有谁,叶二哥呗!”他叹了一口气,随即脸上又欢愉起来,“你可知,绍言哥也要成亲了,太后已经下了旨,为我二姐和绍言哥指婚,等到入秋,便大办婚宴。”

    萧正铭这一番话落下,竟陡然让我有一丝沉重之感,就连刚刚的欢愉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让我分外的不安。

    萧正铭瞧着我神色似乎不对劲,不由问道:“怎么,你瞧着不高兴的样子,难道你对我二姐有想法?”

    我对着他呵呵干笑了两声,这便寻了一个理由匆匆往莫府赶去。

    回到府中,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迈入竹轩,推了门却意外的看见了娘的身影,娘坐在我的案几旁,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些欢愉,她从一旁扯了一块布料对着我道:“来看看娘上街刚买的布料,这颜色素雅,夏至的时候娘为你做一件长袍甚是合适!”

    娘难得神色如此高兴,我在一旁任由她比划着,低了头,只见那烟青色锦缎上绣着灰色的云鹤,这样的布料做的长袍穿上定然风度翩翩,然,此刻的我见状,却有些意兴阑珊。

    娘似乎也瞧见了我的闷闷不乐,她收了手中的布料,转身背对着我道:“还记得娘上次说的那件事吗?娘想通了,你不愿离京我们就不离开。”

    我轻声“嗯”了一句,坐在了一旁的椅凳上,案桌一旁的锦盒分外的显眼,我伸了手缓慢的将它打开,锦盒中的三条帕子整整齐齐的放在里头,我瞧着它们,心情却越见沉重。

    “这些年,你竟然还留着!”娘忽然走到我的身旁,手放在我的肩上,低着头顺着我的视线看下去,“怎么多了两条?莫非你已经找到了当年那位救我们的那个人?”

    我没说话,反而合上了锦盒,将它放在了一边,娘的心情却是有些激动,她坐在了我的身旁,仿佛也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年,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娘估计也没有命活到现在。”

    我偏了头,望着船外那茂密的海棠树,思绪却翻涌在九年前的大雪天。

    那一年,病重的娘同我被赶出了寺庙,大雪纷飞,雪地泥泞,寺庙不容我们,村民不容我们,我们只能歇在一处可遮蔽风雨的乱石洞处。

    娘的气息越来越弱,我抹着泪踩着道路上尺厚的积雪往着镇上赶去。风雪中,因为没有钱,我找不到愿意出诊的大夫,却遇见了受伤的傅绍言。

    那时候,他的后背中了一箭,昏迷在了雪地中。积雪掩饰不了他华贵的衣物,我站在他的身边看了很久。

    有了钱,便能找到大夫,便能救活娘,抱着这个念头,我终于狠下心,哆嗦着手解下了他的钱袋。

    很快,我寻着了大夫,也带着他赶往了安置娘的地方。但我心中愧疚难当,寻到他昏倒之地,亦是将受伤的他也驮了回去。

    后来,他醒来之际,将钱袋中银钱悉数留给了我们,便带着伤匆匆走了。

    “他可是在京中?”娘问我,即刻便起了身对着我道:“如今,娘和你虽不说富贵,可是这等恩情我们仍然是要回报的,娘这就命人去准备礼品,我们好上门言谢!”

    我却制止了娘的动作,慌张对着她道:“娘,恩公的生活,还是不要打扰的去好。”

    娘不依,“这怎么行,受人恩惠当铭记在心,以往寻不到人,娘也就罢了,可如今知道他的消息,怎能不亲自言谢?”

    见娘如此,我只好道:“娘,此事我来办就好,你莫操心。”

    我如此坚持,娘也就作罢,只是依旧命人去准备了礼品,嘱托我一定要送到。我点着头答应,心中却叹息了一声。

    娘前脚刚走,后脚,莫止昊就赶了过来,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我的屋内,喝退了屋里的下人后,这才对着我道:“我知你当年考科举之际,常去&#25991博士的府上。”

    莫止昊此言一出,我有些诧异,“是如此,五弟有何疑惑?”

    “那你定然是见过季鸢了?”莫止昊挑了眉,继续问我。

    我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连忙坐在一旁,询问他道:“五弟你?”

    “你先别问我,只管回答是或不是!”莫止昊立刻摆手止住我。

    我只好点了点头,莫止昊了然,坐在椅坐上,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对着我道:“那好,我要你帮我写诗。”

    “什么诗?”

    “情诗。”

    “…那要含蓄的还是奔放的?”

    莫止昊此刻停了下来,他望着我对我道:“以你之见,&#25991博士家的那位小姐是喜欢内敛的还是奔放的?”

    我想起赫连瑾同我说过&#25991博士有心撮合我同季鸢的事情,顿时起了念头,瞧了一眼莫止昊道:“以我之见,季小姐应该是喜欢内敛的,不过——”

    莫止昊摸着下巴,眉头一锁,追问道:“不过什么?”

    我摊开纸张,提了笔蘸了墨对着他道:“不过,光写诗不行,你得送点东西过去。”

    莫止昊顿时双眼放光,“送什么过去?”

    “花赠美人,现逢盛夏,你送此诗过去,附带两支院中的粉荷,明日,便送几枝月季,后日便送海棠,将此盛季的花送遍,最后便送一盆昙花过去。”

    莫止昊疑问:“送昙花做什么,昙花开花不易。”

    我同他诉说之际,手中的笔不曾停,“昙花一现,只为韦陀,你只需将此送到,管它开不开花,意寓到了即刻,相信季姑娘见了会明白的!”说着,我抖了抖手中写好的几张宣纸,递给了他。

    莫止昊领着东西,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齐朝东都境界,东陵临君所带的人马在此地蠢蠢欲动,上朝之际,几次奏折皆是与此有关,东陵临君隐忍多年,如今归来正式在东都称王,大有要恢复东陵国都之意。

    赵太傅几番上书要派兵出打东陵之军,朝堂上,他言辞振振:“东陵一族不灭,齐国危矣。皇上一定要谨记当年先皇的事例,东陵临君狼子野心,断不可在此时让他壮大势力!”

    赵太傅呼声振振,可我爹莫无康却极是反对,“如今国泰民安,四处征战劳民伤财,此计若不善用,便会适得其反。”

    萧家的人同平阳王见此,也皆反对征战。

    赵太傅见状,冷哼一声:“皇上既已亲政,如今大敌当前,朝中兵权更应握在皇上手中,以伺敌军,否则,倘若东陵临君来犯,朝中军心不稳,齐国不复,各位又如何自处?”

    我在后头昏昏沉沉的听着,赵太傅此言想趁机以征战收回散落在几位重臣手中的兵权,然平阳王谋反之心昭然,又怎会轻易交出自己手中的筹码。

    远方的赫连瑾在龙椅上正襟危坐,群臣言语之后,他这才发话,“东陵临君既然有心要恢复东陵氏族,朕不能不置之不理,王叔当年征战四方,谋略过人,今日东城宿州欲要成为东都之城,不知王叔愿意替朕征战东都,护我齐朝故土。”

    赫连瑾此言一出,赵太傅连连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赫连瑾侧头,冕冠下的流苏微微晃动,清冷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上:“有何不可?王叔手握东城兵马,此事交给他来办最合适不过了。”说着,赫连瑾将视线对向了平阳王。

    人群中的平阳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同世子赫连正对视了一眼,随即便迈身上前,对着赫连瑾道:“皇上之命,叔父领之,不过,过些日子乃是皇上堂兄大婚之日,叔父这就动身出发,还请皇上恩准犬子同莫相千金大婚之日,赦叔父回京之令。”

    赫连瑾坐在王座上,冷言道:“朕准之。”

    散朝之际,我找准了莫无康的身影,紧跟其后,莫无康见我身影,沉声问我:“皇上此令,你可得知?”

    我赶紧摇了摇头,“这些大事皇上从不予我商量,想必他身边另有可商予之人,倒是爹,平阳王去往东都,若是同东陵一族暗中结盟,里应外合怎么办?”

    我有心试探,莫无康却是转了头瞧了我一眼,对着我道:“怕什么,即使他们二人结盟,但王者之争向来要分个胜负,这盟约脆弱不堪,你不用担心,跟着为父,我莫家始终要霸距这官场的一席之位!”

    莫无康抬头看了看天色,夏日的烈阳高照,他眯着眼睛继续道:“平阳王今日当众提起你大姐的婚事,看来这婚事要提前了,回头你也劝劝你大姐,这婚事铁板铮铮,她便是继续不吃不喝,等到饿死也要抬到王府去!”

    说着,他怒哼了一声,这便挥着衣袖离开了去,我怂着脑袋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

    忽然,身边有脚步声响起,我擦了额前的虚汗,身后一声“莫大人!”更是吓了我一跳。

    我转过身去,面前之人正是傅绍言,“莫大人,今日王爷在殿堂中所说之事——”他的话还没有问完,傅绍言便被身后之人一把推开,穿着朝服的叶纪玄跨步过来,一把抓着我的肩膀问道:“你说世子要同莫相千金成亲,成亲的是你大姐还是你二姐?”

    我瞧着他激动的神色,想起萧正铭的话,老实道:“是我大姐!”

    叶纪玄的神色一下子凝注了,可瞬间,他的面上便挤出了一丝笑容,松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我道:“回去,替我向你大姐贺声喜!”

    说着,叶纪玄便收了手从我的身边大步迈过。

    一旁的傅绍言看着他的身影,又将视线落在我身上,见我揉着肩膀,对着我道:“纪玄的性子向来如此,若是唐突了你,我倒是要替他道声歉。”

    傅绍言的眉目依然,此时挽了袖子对着我说着这样的言语,我心中却没了往日的喜悦,只是抬着眼望了他一眼,又慌忙道:“傅大人说笑了,不碍事的。”

    太极广场上,朝见的大臣已经零零散散的退下,此刻,傅绍言立在我身侧,正同我一同去往翰林院的路上。

    “我在皇上的书房中见过一副画,皇上极其重视此画,我有幸也只瞧过一眼,听桂公公所说此画乃是止辛你所送,可是不知,作画之人你是否还能寻到?”

    傅绍言语锋一转,突然提到此事上面,我立刻慌了神,对上他连连道:“此画乃是我在集市所买,这作画之人早就不知了,傅大人寻此人为何?”

    傅绍言负了手,瞧了一眼后对着我道:“只觉此画甚是熟悉,我家中也藏有一副画,画风同此画甚是相似,你若不知,那也罢了。”

    我一听,心头一紧,但看傅绍言脸色不似说谎,无端有些莫名。

    大抵是看我满脸警惕之色,傅绍言解释道:“问我家中的藏画乃是我少年时期路过一地的古玩店所买,此画不是名人之迹,乃是一名十岁孩童所做,当年顺手买了回来。”

    他这一说,我大抵就知是怎么回事了,我神色躲闪,继而对着他道:“原来如此,若是下次再遇见他,我定告知傅大人。”

    傅绍言也没多过问此事,只道不过是好奇一问,寻不找也罢。

    闲聊了几语,我和他二人便在翰林院中分道而行。

    齐史终于修订完毕,我成册的书本整理好,抬了头,便看见在多日未来翰林院的林大人。

    林大人一到,编修院即刻安静了下来,也听不见同僚之间的吵闹中,只闻纸业翻飞的沙沙声响。

    堂中那内间的案台处又出现了林大人伏案书写的身影,他翻着史册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又似乎只是进行翻书这个动作,而重复过后,他便合上了书,在满是空白的纸张上编写什么。

    没人知林大人在写些什么,也没有人敢问他在写些什么。

    今日我送书过去的时候,林大人照例只是翻看了我手中所写内容一眼,我欲退下之际,他却叫住了我。

    “这些东西待圣上阅完之后,都要呈上书库,你可知道?”

    这声提醒吓了我一跳,我立即赶紧应声道,“大人放心,我都记住了。”

    翰林院的事情忙完后,照例,我又去了趟福宁宫。

    赫连瑾下了旨意,待我每日离开翰林之际,都要来福宁宫交一趟差,想到林大人的吩咐,我带着自己修订的齐史往福宁宫赶去。

    进了福宁宫,才发现赫连瑾换上了便服似乎要出宫,见我走来,他只道了一句:“司知雁被人劫走了!”

    见我愣神在此处,赫连瑾又丢来一身衣服给我,对着我道:“你也换上,陪朕出宫一趟。”

    我脑海中还有些慌神,将手中厚厚的一堆书放在一旁,看着手中的衣服,动手便解了朝服面前的襟口,解了一半,突然意识在赫连瑾还在我面前,顿时惊的停了动作。

    天气越见炎热,这朝服里头我可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这一脱,那束胸带可就现原形了!

    我赶紧又将纽扣原数系上,对着赫连瑾道:“皇上,微臣无碍,咱们这就能出发了!”

    赫连瑾瞧了一眼我手中的衣物,皱了皱眉道:“你不换衣服,我们如何出去?”

    我想了想,穿着这身衣服出宫,好像是有些不妥,正犹豫要不要找个地方换衣服,一旁的赫连瑾却是掀开了幕帘,对着入宫的侍从吩咐着一些事情。

    我见状,赶紧抱着衣物溜进内阁的屏风内,解开官袍的时候,似乎有东西从身上落下,我褪了官袍赶紧低了头在屏风后找了找,地上却没有任何东西,我心思疑惑间,又恐赫连瑾进来,赶紧将官袍放置一旁,将赫连瑾交予我的衣物穿上。

    系好了衣带,赶紧走了出来,却见赫连瑾早就坐在外间的椅凳间等着。

    赫连瑾看见我,站了身子起来,向我伸了手过来。

    我疑惑的望着他,待瞧见他手中之物的时候,吓得一身冷汗,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萧太后予我的腰牌,好在赫连瑾不识,我赶紧拿了过去,道了一句:“皇上是在何处寻到的?”

    “你换衣服时,朕听见动静便走了进去。”

    赫连瑾一说,我抓腰牌的动作一顿,随即打量了赫连瑾的面色,见他面色并无异状,心中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想着将此事快点略过,我不动声色的开始转移话题:“司知雁是何时被人劫走的?”

    “就在今日午时。”赫连瑾言简意赅的道了一句,这就迈步而出,我赶紧匆匆跟上。

    前往宫外的马车上,赫连瑾坐在我的面前,马车摇晃,赫连瑾依靠在软垫上,手肘撑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事情,。而我,却想着司知雁被人劫走的事情,若是那个知鹤公子跟司知雁真的有关系,怕是此次劫囚事件定然同他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我微微皱了眉头,突然,对面的赫连瑾视线望着马车窗外,冷不丁的问我:“你受伤了?”

    思绪被打断,他这番问话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懵懵道:“皇上何出此言?”

    此时的赫连瑾,这才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道了一句:“无事。”。.。

    请记住本站网址www.ik258.com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