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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火影同人之独占欲正文 第30章
- 下雨了。去慰灵碑前吧，雨中，不会有人看到谁在流泪。
整装待发的佐助，经过慰灵碑时，看到卡卡西铁铸似地立在碑前，被雨淋得透湿。佐助看他好一会，他却浑然不觉，如果是敌人，他已经死了几万次。
“你还真喜欢这里。”并不是有心想要嘲弄，只是太多的怜惜乃至疼痛无从渲泄。
卡卡西慢慢抬眼“是佐助啊。”
“是不是这次任务我不能活着回来，你才会在慰灵碑前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我？”胸口憋闷难当，话就冲口而出，然后看到卡卡西震惊的表情时，心又绞痛起来。
在晚会上我当众肆无忌殚地吻你，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你呢，总在装傻，总是回避我的目光。
我插不进你和鼬的过去，你又不肯给我你的未来。
一路走来，你给温存都是骗人的，你让我痛着，等着，绝望着。
卡卡西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怎么忍心伤我至此？
我也恨我自己，即便是这样，我依然不能停止爱你。
转身，拉开空间上的距离，试图找回一点点自己。身后的人却伸手，从背后搂住已经在身高上超越自己的佐助，“不许死！”卡卡西的声音里是否有一丝丝颤抖，“我已经失去不起了，佐助。”低低沉沉的嗓音叫着他的名字，这一次，不但是心脏，连五腑六脏也全搅在一起。看着佐助牵肠挂肚，患得患失的样子，卡卡西想怎么就这么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当佐助抱着他流泪，说：卡卡西，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你了。卡卡西能不丢盔弃甲不战而败吗？
佐助暗地里嘲笑自己的任性不成熟，明知道他在卡卡西心中他是重要的，还故意去揭卡卡西的旧伤疤。“对不起……”轻不可闻的道歉充满了懊恼。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一次又次伤卡卡西的心，一遍又遍用伤人的方式勒索卡卡西的感情，所以卡卡西才会对他念念不忘。这个想法令佐助有点泄气，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如那个人？
鼻子一阵发酸，心乱乱地酸楚。卡卡西，我爱你，爱得没有尊严没有骨气，最后连连灵魂也迷失了呢。
卡卡西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银发刺得佐助的脖子麻麻痒痒，那滋味，钻心。
二个人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寒气凛冽的冬意里，交换彼此的体温。直到佐助的队友找来。
虽然不舍得卡卡西少见的温存，但暂时的离别也是不得以的事，“我要走了，卡卡西老师，如果我真的回不来，请一定要收下我的右眼。”戴上暗部的面具，掩饰所有心事。
冷淡的口气，用上敬语，师从卡卡西多年，第一次喊了老师。听得卡卡西的心剧烈地一沉，落进漆黑的深渊，那是种比痛疼还要令人无法忍受的感觉。他不喜欢佐助的这种语调，仿佛这一走就会演成一场回不了头的悲剧。他掌心冰冷一片，牵着佐助的手，握得佐助痛。
不安，焦躁。卡卡西强抑住慌乱的心跳，勉强把脸抬起来，依旧笑得让佐助依恋不以“虽然你从没叫我老师，虽然你从来不知道啥叫尊师重教，但好歹也师徒一场，你要是轻易就死了，传出去我会很没面子。”
面具后，佐助微微地勾起嘴角，“等我，回来。”回来，又如何？这笔帐或债算得清吗？纠缠着很痛，分开更痛，只是一场爱，居然会让他觉得无处容身。
临走，把伞硬塞给卡卡西，自己淋着雨走。
等待的一个月。
不出任务时，卡卡西会到村口等一会，或者在自己家门口站一会儿。他很不愉快地发现，黄昏夕阳的颜色像血，染红大片的天空。
他自然就会联想到宇智波家族有着血红双瞳的男孩。
摸着自家的大门，他记得很早以前，有个少年总靠在上面等，房间里为他点着灯。任何时候都不给他寂寞的可能。九岁的男孩渐渐与卡卡西之间培养出种默契，一个等，一个被等，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和动作，只有安祥的眼神。男孩加入暗部的那一天，无比认真地对卡卡西说：“我终于可以站在你身边了。”
卡卡西爱着这种温暖的感觉，爱到沉迷。他一直觉得他跟少年之间的感觉比夫妻、父母、兄弟之情还要浓烈，隽永，融在骨髓血脉之中，在生命终结前生生不息。
少年离开后，他不得不用几年的时间去习惯回家里没有人等，房间里没有灯，受伤时没有人冷着脸声音却温存。今时今日，轮到卡卡西站在当年男孩站过位置，他体会到男孩的心情。他抖着睫毛，颤抖地闭上眼睛，一直焦急、一直不安、一直战战兢兢，每一分每一秒显得漫长而冷漠。那是一种害怕的心情，他尝了几天，那个男孩子却一脸平静和淡定地守了他多少年。
他按按冷得缩成一团的心脏，想，要不，自己向火影大人要求，再一次踏进暗部吧。
一个月后。
“卡卡西老师，佐助受了重伤被送回来，小樱让你去……”鸣人慌慌张张地找到正坐在树杈上看《新热天堂》的卡卡西。
橙色封皮的书，蝴蝶般殒落。
卡卡西只用了一秒失神，下一秒已经在赶赴医院的途中。
佐助，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让我遗恨终生，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守在手术室外的小樱抽抽答答讲述事情经过“敌人和‘晓’的成员前后夹攻我们，佐助说不会让同伴死……他是为了掩护我们才这样的。他昏迷前交待我。”小樱停止哭泣，目光如炬，定定锁住卡卡西“他说如果他活不了，一定要让纲手老师趁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把他右边的写轮眼移植给卡卡西老师，他还说，”小樱顿了顿，卡卡西脸上的血色在逐渐流失。
“他要成为卡卡西老师的身体的一部分，直到老师生命终结时也不会再分开。他从来没有一次对我说过这么多话，我当时真以为他死定了。”少女的泪再次夺眶而出“卡卡西老师，我真的好嫉妒你，好妒嫉你。”如果佐助肯像这样爱着我，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愿意用一生去接一刻短暂的美丽。宇智波家的人都是固执的傻瓜，全部都是！卡卡西想说。他眯了下眼睛，左眼有什么东西失控中，他揭开遮眼的护额。
众人震惊。
卡卡西写轮眼里不断涌着鲜血，在苍白的脸颊上淌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用手帕压住左眼，很快鲜红的奔流冲垮雪白的防线。
好多好多年没流过，一但流淌会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就血流满面。
最初一次是带土死亡，写轮眼被移植的那一天，左眼一直在流血，不知是身体本能的排斥反应，还是年轻的生命在哭泣。
第二次是鼬带着一身亲人的血来到，“卡卡西，跟我走。”鼬说。被斩钉截铁的拒绝后。“卡卡西，如果有机会，让我们在地狱里再见。”少年空洞了眼眸，只剩哀绝。
卡卡西反复咀嚼这句话，按着自己的左眼，企图能制止奔腾不已的情绪。
第三次，就是此时。眼前的世界陷入朱红的末日中，天与地，你与我。
卡卡西，顶天立地的男人样，不流泪，只好流血。
“卡卡西老师，你的眼睛……”鸣人从震惊中平复，他呆呆地想，难道红色的眼睛连流出的泪也是红色？
“没事，流干了就没事了，流一次可以管好多年哦。”卡卡西还能笑得出来。
那一刻，小樱发觉自己无法怨恨卡卡西老师，他左眼的羁绊比他本人要坦诚。佐助爱的是不是正是他温和淡定外表下，伤痕累累的灵魂？“卡卡西老师，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小樱吼道。
卡卡西摸着她的头发。
老师的手冷得发抖，冷得像死掉一样。
手术室的灯灭了，纲手皱着眉头一脸不耐地走出来。
“喂，卡卡西，你要移植佐助的右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