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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君子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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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涵空点着道:“通明殿前有楚天镜,他们闯不进去。”

    无有他计,四人只得且战且退,好在通明殿离山庄大门不远,不用多时,四个便已经到了通明殿跟前,水青瑶扶着水涵空先进,江莹儿携着姜&#25991玉随后进去。

    钟离吩咐那举幡的男子把自己的两个徒弟送回金顶台,无了后顾之忧,随后闪身即至,见四人进入通明殿里,跃身就要往里面闯,忽然通明殿前,一声龙吟清啸,一道清光打向钟离,把他逼退好远。接着赤芒通天,那看似平常无奇的楚天镜,左右开合,从中射出万道金光,左右翻飞,像网一样把一个偌大的通天殿百密无疏的罩住。

    钟离心中惶惧,却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朝着殿内大骂道:“你们几个小厮,刚才还在老夫面前叫嚣,怎么现在装起了王八,难道你们以为躲在里面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

    水青瑶听了就要起身还击,被水涵空拉住,轻轻摇头,无奈道:“别理他。”一抬头,又看到姜&#25991玉二人,欲言又止,轻声问:“你们并不是我无定岛上的人,何以两次三番进来通明殿,楚天境都不为难你们。”

    姜&#25991玉倚在一根梁柱下面,气若游丝,但仍鼓起力量,口气硬硬的道:“宝物也分善恶,哪像你们这样是非不分,都说了我们不是坏人,还非要绑我们三天,你看,报应来了吧。”

    水涵空脸一沉,咬了咬牙没有说话,水青瑶担心姐姐的伤口,也无瑕与他斗嘴。

    这时听外面钟离的喊声又起,他右手运气举起,一点明火从他手中燃起,大声喊道:“我虽然进不得通明殿,但岛上还有其他地方,如果你们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把无定岛全烧了。”

    水青瑶着急道:“姐,他要烧我们无定岛了,怎么办啊?”

    水涵空也无计可施,一脸气恼,勉力站起来推开门扇,冲着外面钟离道:“老头,你只管去烧罢,你最好求神告佛盼我死了,若我有明朝,必让你千百倍的奉还……”她的话还未说尽,便已经支持不住,虚脱的瘫倒在地上。

    姜&#25991玉拉拉江莹儿的衣衫,把刚才从钟离手中拿到的解药替给他,朝水涵空那边使了个眼神。江莹儿将解药放在水涵空跟前,也不忍心再说她什么,反而安慰道:“你别再逞强了,你都要死了。”

    水涵空看了他一眼,又回头深深看了姜&#25991玉一眼,眼里尽是委屈和悲戚,和她之前冷傲从容的神色已经是天壤之别。水青瑶屈身抱着她,两人都不去拿那解药,也不说话。

    姜&#25991玉叹了一声,对着江莹儿无力问道:“唉,我拿命换来的解药,人家都不肯领情,难道我头上刻着坏人两个字吗?”

    江莹儿摇摇头:“人家是为了面子,即使丢了性命也不愿承恩他人,宁愿山庄被毁也不愿栽了面子。”

    姜&#25991玉点点头,拼着最后一点气力道:“那倒是,相比性命,还是面子重要。只是可怜了她们的师父,回来的时候,看到好好的一座山庄被烧成了乱坟岗,又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呐。”说罢,慢慢闭上眼睛。

    两人一唱一合,这一句却正好说在了水氏姐妹的心坎上,水青瑶禁不住哭出声来,水涵空只是呆呆的望着外面,双眼无神,迷离忧郁。

    又过了好一会,水青瑶才迟迟疑疑的去拿解药,又用轻不可闻的声音怯怯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扶着水涵空去了一处偏角,翻开她的衣袖,找到伤口。水涵空任由妹妹侍弄,只是一动不动痴痴的发着呆。

    那伤口在手臂内侧,手腕上两寸,一点腥红格外显眼,整条小臂都已经变得发紫,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在紫色的肌肤下面,像是有千百条小虫不条蠕动,且那紫气一直往上臂延伸,恐不多时就将延及心脉。水青瑶从小瓶里倒出来些绿色的粉末,仔细的涂在伤口上,短时间也不见什么疗效,她转头看了看姜&#25991玉二人,他那里也是凶多吉少的样子,像是已经昏睡过去,江莹儿正蹲在地上照顾他。再看姐姐,像是魔怔了一样,也不叫痛也不说话,这会儿像是元神离窍似的。顿时让她生出一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助感。

    这时钟离又在外面大喊,他倒并没有去引火烧无定岛,只是原地思量对策,他先是哈哈狂笑,又大声道:“你们一对孤男寡女,光天化日躲在屋里不肯出来,莫不是要行什么苟且之事。”

    殿内水涵空失了神,四个人像是没了主心骨,虽然钟离的话万分可气,却也无人有力气再与他争吵。

    钟离见无人响应,又生一计,喊道:“好好好,我纵然闯不进去这阵法,自有高人能闯得进去。既然江莹儿藏在这里,我这就去那朱天殿,去把司空玄请来,司空玄乃是九天神域一脉首座,以他的能耐,莫说你们这四个小蚂蚁,就算君子翁亲自坐阵也不是他的对手。”

    别的话还不打紧,唯独‘司空玄’这三个字,最能勾动江莹儿的心弦,他顿时火冒三丈,站起身来趴在门口刚要喊,又回神暗想:司空玄如此厉害,又对自己恨之入骨,如果真把他引来,自己难逃一死,夜河招灵图也势必会落回他手中,而且这余下三人本是局外人,恐怕也难免要被自己累及,命丧他手。况且此时姜&#25991玉已经昏去,最是让他担忧,时间拖得越久,他的生机就越小。

    他思量再三,心里暗暗拿定主意,对着钟离喊道:“老头,我跟你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钟离一犹疑,问道:“什么交易?”

    “你今天来无定岛,不过是为了给徒弟出口气,如今你气也出了,威也逞了,何苦赶尽杀绝。你就算杀了她们,那是前辈欺负后辈,你也扬不了名,不如这样,你把我带走,放了他们三个,怎么样?”

    此时姜&#25991玉昏睡不明,水涵空也失魂落魄似的,只有水青瑶听清他说的话,远远的面无表情,怔怔的看着他。

    钟离略一沉吟:“哦?”

    江莹儿又道:“我身负夜河招灵图,连司空玄都要对我忌惮三分,你要是敢下杀手,我就在死之前撕碎夜河招灵图,谁都别想得到。倘若有朝一日司空玄知道是你逼的我,你想想他会怎么对付你。”

    钟离:“这……”

    江莹儿不等他多想,又接着道:“反正你一时间也破不了通明殿的阵法,我现在甘愿让你带走,你捡了多大个便宜。前辈你好好想想,等你把我献到司空玄跟前,得了寒冰决,即便以后君子翁上门寻仇,你身怀绝技,还怕他不成。”

    钟离一想,江莹儿说的全是,纵然今天自己烧了无定岛,毁了通明殿,除了立一个强大的仇敌,什么也落不下。反倒是这江莹儿是一个宝贝,如果真能以他为引,得了寒冰决,那真是再好不过。他身在江湖,历久年深,深知寒冰决的厉害,想那九天神域,雄霸天下,九殿宗主,个个身负惊世的神功,有哪个不是绝世无伦的高人。司空玄在这九人之中,年纪最小,便已经是一脉首座,寒冰决之威力,由此可见一斑,如能习之,实在是莫大的天赐。

    钟离答应道:“要不是那小女子太过狂傲,老夫本不欲取她们性命,既然你这么说,好,你若真肯献身,我便饶了他们几个。你出来罢……”

    “你等着,我这就出去。”江莹儿回头扫了一眼屋里,两个一呆一昏,唯有水青瑶正看着自己。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夜河招灵图,放在姜&#25991玉的怀里,对水青瑶道:“我大哥要是能醒过来,你告诉他,让他去完成我的遗愿,他自然会懂得。”

    然后他起身去祭台那边,摘下龛前的一副山水画,卷好放在怀中。水青瑶正好瞧见那些灵位上,写满了自己的名字,知道定是他二人先前的恶作,这时她居然也气得无气可气了,只苦笑了一声,幽幽问道:“你要去送死吗?”

    江莹儿一脸决然,朝她一拱手,朗声道:“后会无期。”说罢一步踏出门庭,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钟离眼见江莹儿真的依言出来,心中大喜,就要上前去擒他。江莹儿推手道:“你别过来,你在前面引路,我跟着你走。你要是想对我怎么着……”他边说边从怀里摇出假图,伸手作撕碎状。

    钟离谅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满口答应,走在前面,江莹儿跟在后面。不多时,两人走到岛边水榭旁,岸边只有一叶扁舟,钟离先行跃上,站在舟头,江莹儿也跟着跳上去,坐在舟尾。钟离也不打篙,暗暗催动真气,扁舟无驱自动,疾疾的向江中使去。

    船在江中使了一会,钟离一脸和颜悦色,像是不经意似的问起:“小孩,你跟我说说,司空玄不惜以寒冰决相换,也要夺回夜河招灵图,难不成这宝图里面,藏着比寒冰决更厉害的秘籍么?”

    江莹儿也坐的乏了,事已至此,他反倒心里不害怕了,既然钟离问起,正好拿他消遣,他便郑重其事的道:“告诉你也无妨,这画里面秘籍倒是没有,却藏着一个人。”

    “哦?”钟离凝神倾耳。

    江莹儿接着道:“司空玄之所以不告诉别人,是因为他羞于启齿,这里面藏的,是他的娘亲。”

    “啊!?”钟离双眼翻白,不信道:“胡说,这怎么可能?”

    江莹儿摇头,叹道:“看来是你阅历太浅,难道你没听说过,夜河招灵图缘至玄空阁普善堂首座妙心禅师之手,乃是上古法宝,有封魔渡厄的威力么?”

    钟离听他讲的有些根据,点头道:“我当然听说过。”

    江莹儿道:“司空玄他娘不小心吃了毒灵芝,身上染了魔性,司空玄呢,不忍心杀了他娘,又怕他娘在外面招惹是非,于是就把他娘封印在了这图里。若不是如此,你想他为什么要劳师动众费那么大心力也要找回这宝图呢?”他见钟离将信将疑似的,又故意压低声音小声道:“你把我交给司空玄的时候,千万别让他知道你得知了他的秘密,否则他肯定不留活口。”

    钟离脸色一变,结声道:“司空玄虽然扬名在外,但他想杀我,也未见得那么容易。”

    江莹儿虽心里笑他虚假,但嘴里却说:“也是,前辈您的毒蜈蚣如此厉害,司空玄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也会着了你的道。”

    钟离看了他一眼,听得出来他话中有讥诮之意,也不挑白他。刚要再说话,忽然听见前面不远有划水声,他立即警惕起来,示意禁声,关注着前面。

    划水声越来越近,透着薄雾,远远划来一叶轻舟,在那舟头坐着一个须眉尽白的老者,他精神矍铄,穿着一身白袍,一手拿着个酒葫芦,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籍。他的船也是无人荡浆,凌波而来,一眼看去,便知道他不是平常人。钟离靠在江莹儿身边,左手伸出两伸,抵住他的腰眼,待那老者靠近,钟离先请礼道:“敢问居士,是何方高人,到此闲游。”

    那老者提了一下酒壶,示意还礼,道:“我家就在这江上,我不问你,你反倒来问我。”

    此言一出,不单江莹儿,连钟离也是心中狂震,他强自镇定,用力抵住江莹儿,口气假装轻松,试量着问道:“哦?敢问尊驾可是无定岛上君子翁老前辈么?”

    那老者饮了一口酒,懒懒道:“难道我胡子比你白,就见得比你老么,什么前辈后辈,你从那边来,可是去过我家里了。”

    言下之意他正是君子翁是也,江莹儿心中大喜,眼看生机在望,寻思着逃生之计。钟离惊得不小,连连摇头道:“此处雾霭重重,我二人不曾见到无定岛,天色将晚,我们正欲归去呢。”

    君子翁抚须笑道:“亏得你没去我家,我家里那俩丫头脾气坏得很,你若去了多半要怠慢你。”

    钟离赶忙连连笑着摆手,这时两舟临近,君子翁随意似的往这边舟上一瞥,不经意的看到了江莹儿,刹那间,他像是身子被冻结了一样,死死的盯着江莹儿,手中的书卷葫芦全都丢下,伸出手来颤抖着指着江莹儿,牙齿打着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莹儿原指望他能出手救命,没想到这刚才看起来从容淡定的老者瞬间像是中了风一样。钟离更是摸不着头脑,本来脱身在即,可君子翁突然中了邪一样指着江莹儿,他也不好马上离去。

    只听君子翁突然说话,一脸兴奋异常的问道:“你……你是小公子么?”

    江莹儿茫然摇头,冲他眨了眨左眼,又低眼看了看自己的腰盘。可君子翁丝毫不曾会意,又叫道:“小公子,我找你找的好苦,你姐姐呢……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你淳德伯伯。”

    钟离听他说话激动痴狂,全然失了分寸,心中忌惮他下一步动作,右手蓄满真气,直待千钧一发之际先发制人,口中却无事一样道:“前辈认错人了吧,这是我足下的一个小徒弟,自小便跟在我左右。”

    君子翁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江莹儿,江莹儿也皱着眉头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君子翁突然怅然而叹,摇头道:“你不是我家小公子,我家小公子的眼神里有一种逼人有神采,像他父亲一样常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傲气,你没有,你不是。”

    江莹儿还指望他来救命,没想到他在刹那间突然失落至极,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老前辈……”才一出口,便觉得腰间巨痛无比,钟离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君子翁听到他喊,抬起头来询问,见他一脸扭曲,问道:“这位小哥,有何见教。”

    既然他问起,钟离怕他生疑,手下松力,由江莹儿回答。江莹儿心里知道,钟离若被识破,肯定要先杀自己,只得按下真情,道:“老前辈,你要找的那位公子真得不是我……”

    君子翁摇头叹道:“我也是多年未曾见到他了,当年他还是一个孩子,咋一看到你眉目间竟有七分相像,让我一时失了分寸,仔细想来,流年似水,他现在早已变得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江莹儿道:“老前辈还请宽怀,世事聚散无常,有缘自会再相见的。”

    君子翁朝他抱了抱手,淡然道:“谢你吉言了。”又看了看两人道:“天色近晚,打扰二位许多,若有闲瑕,由我带路,二位可去我无定岛歇一晚再走。”

    钟离赶紧道:“前辈邀请,本该相往,可是我门中还有些锁事要处理,改日再来拜访罢。”

    君子翁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多留二人,道:“既如此,那我就不远送了,就此别过吧。”

    两下推礼别过,江莹儿心中万分遗憾,目送君子翁的小舟渐行渐远,钟离笑他:“你倒识些大体,没拿性命相搏。”

    江莹儿道举目无语,唉声叹气的趴在舟中懒得动弹。

    那君子翁是何人?他正是八年前虚弥化境之中,云麓山庄中的孤山淳德,他本姓李,有兄弟两人,因先人世代侍奉岳家,寒山圣战之后,便随岳氏一同进入虚弥界,两家共姓孤山,面上虽有主仆之分,暗里其实亲如一家。八年前,西山犼破界而出,孤山一氏逢了大难,他兄弟二人本来立誓要与孤山振元共存亡,可孤山振元命他们逃出虚弥界,寻找孤山我梦,共佐他寻回血云剑,以等西山犼出世,大劫来时,能与之相抗。两人只好答应,从虚弥界逃出。

    再来说那虚弥界,乃是天地进化之时出现了漏洞,由时空扭曲而成,跳出五行之中,不在六界之内。虚弥界的入口,有四道修罗门,分别处在四个极隐秘的地方,夜河招灵图是一处,无定岛上又是一处,另外还有两处后&#25991会提及。修罗门与虚弥界之间,又分别隔着一道神仙难闯的天堑结界。这四道结界分别为:雷渊,弱水,空山,绝夜。

    这四道结界,进则容易,去则万难,若结界完好无损的时候,任你有天大的本事,进入结界中也绝无生还的可能。八年前,血云剑盛怒之下由雷渊破界而去,惊动的四方结界,后来战至残局,孤山振元知道绝无胜算,便让淳德淳道两人,分别由弱水,绝夜两处结界中逃生出去。淳德带了落云栖的棺椁从绝夜逃出,而淳道则带着摇光剑从弱水逃去,兄弟俩自虚弥界一别,再未见面。

    这里单说淳德,他从绝夜中逃生,那绝夜之境,一无鬼神挡道,二无雷霆毒障,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黑夜。最可怕的是,在这种黑夜里,举灯不明,燃烛不亮,点上一个火把,也仅仅只有火把在亮,那光亮,仿佛被囚禁了一样,半点照不出去。漫天的黑夜中,只有一个人静静走着,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其他毫无一丝声息。绝望,沮丧,无奈,恐惧,种种袭来,让人窒息,让人发狂。不管他往哪边走,都是无尽的黑暗,他的脚下全是路,却又像是没有一条路。如此这般,淳德走了不知道多少时辰,只觉得身乏体饿,身心俱在崩溃边缘。

    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刻,从落云栖的棺椁中,照出一丝极细极细的光线,那光线虽然不能照亮左右,却指出了一个方向,淳德看到,立时万分惊喜。循着那光线,又不知走了多久,竟然走出了绝夜结界。

    随后他出现在无定岛上,那时岛上并无人家,他便成了无定岛的主人,隐姓君子翁,好生经营无定岛,后来又因缘际会,救了水氏姐妹,收了她们做徒弟。他经常四下行走,寻找兄弟淳道与孤山我梦,可时光匆匆,八年间,他虽然行遍万里,却没找到半点行踪。他从绝夜结界中九死一生的逃出来,深知四大结界的厉害,虽然不愿相信,但心里面总禁不住的想,许是他们逃生无路,早就死在了结界里面。虽然如此,他仍然半点不敢懈怠,一面寻找二人,一面打探血云剑的下落。

    这天正是他离岛数月回转的日子,却在半路上碰到了‘江莹儿’,初时一看,真让他吃惊不小,可后来看仔细了,却是形似意不似,不禁万分遗憾,心中更添惆怅,别了二人,便一路愁思着驾舟回返无定岛。

    到了大门前,轻风薄雾,楼阙依然,可大门前的石板平地却已经是面目全非,狼藉一片,君子翁看到不禁心中惊疑,也顾不得再想江莹儿的事,迅纵向内院,不时,便已经来到通明殿前,喊道:“青瑶,涵空……”</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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