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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崇祯皇帝正文 第六十七回 农民军荥阳大会 八大王凤阳屠陵
- 皇太极召多尔衮、范文程觐见，待二人来了，皇太极又蹙眉背手踱步不语，二人也就都噤声恭立。好大一会儿，多尔衮终于忍不住，“大汗有心事？”</p>
皇太极“唔”了一声，抬头看了一圈，“我在想，如今我国人口，已不是父汗收复女真四部时可比，如今我有汉、蒙古、达斡尔、锡伯、朝鲜等诸多民族，我一直倡导诸等民族一视同仁，一体关爱，以收民心，以顺天意。唯有人心所向，天下可图，霸业可成。”</p>
多尔衮还没琢磨明白，范文程慢慢踱到皇太极近前，“大汗是想重定国号？”</p>
皇太极看住范文程，眼睛冒光，“先生以为可否？”</p>
不等范文程回答，多尔衮一步上前，“大汗，数典忘祖之事不可做！”</p>
“数典忘祖？你倒是大有长进。从哪学的这汉人成语？”</p>
多尔衮正不知如何作答，范文程道：“是臣教的。大汗命臣教习福晋们，臣不敢违命，却又多有不便，臣便请贝勒爷同去。”</p>
皇太极看着多尔衮道，“我就知道你反对，所以召你来。”</p>
范文程笑起来，“是呀，贝勒爷通了，百僚就通了。”遂转向多尔衮，“大汗所虑有理呀。先帝定国号‘金’，是承五百年前女真一脉，但前金灭北宋，掳二帝，于汉人可是刻骨铭心呀！如大汗所言，如今我朝是多族共居共享，易国号，可去汉人心结，可利天朝久永。再者，明崇火德，尚赤，按五行相生相克之理，火克金啊。”</p>
皇太极“嗯”了一声，“族名亦当改。”</p>
“啥？族名也改？！”多尔衮大叫。</p>
“你懂啥？我族名改过多少次你知道吗？”皇太极转向范文程，“范先生，我族历史先生怎么不教他？”</p>
范文成咳了一声，“女真在先秦时叫肃慎，汉、三国时称挹娄，南北朝、隋、唐时改称勿吉、靺鞨、女直，辽以后才称女真。”范文程转向皇太极，“大汗已有心仪了吧？”</p>
“还没有。我想，一是历朝历代未有之国号，勿遗人误解；二是应有水。”</p>
“水克火。”多尔衮道。</p>
皇太极范文程看着多尔衮大笑，把个多尔衮笑得面红耳赤。范文程道，“此乃大事，关乎国运，容臣等再思再议。”</p>
“好，召集王大臣会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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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范文程各想了一天，转天皇太极召范文程详议，随后召集王大臣会议，更国号“大清”，定族名“满洲”。范文程一番说辞，众人皆不能驳。除说明民族大义、从水之外，范文程又详细释义：清，汉字有清明、清朗、清正、清廉，是公正之意，昭示大汗“均我子民，一体视之”之心，亦是立国之本，继者不可忘。“清”从“青”，按五行之说，五行配五色：东方木，在色为苍；南方火，在色为赤；中央土，在色为黄；西方金，在色为白，北方水，在色为黑。我朝起于东，苍者青也，青为木叶萌芽之色，生也。我朝亦起于北，北方主水。明朝起于南，南方主火，水克火。又“青”字汉意，天之意，青天、青冥、青云。故“清”之国号，喻我朝天授，盛茂久远，以清代明。至我族名，多有更改。女真各部，有哈达、乌拉、叶赫、辉发等名。爱新觉罗先祖，在白山之东平定乱国后曾名其满洲。今复满洲之名，一彰我先祖功绩，二皆从水，配国号，更昭我取明以代之意。</p>
于是上下皆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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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荥阳四围百里之周，青壮妇孺几乎跑光了，只剩下老弱，也是门户紧闭。野外却是旌旗蔽空，甲光耀日，车碾马嘶，人畜践踏，各路大军波压云涌而至，连营数十里。</p>
一座大祠堂之内，供桌牌位都已打碎，闯王高迎祥、闯将李自成、八大王张献忠、老回回马守应、曹操罗汝才、革里眼贺一龙、左金王贺锦南、改世王许可变、射塌天李万庆、混十万马进忠、过天星惠登相、横天王、九条龙、顺天王一众农民军头领坐成一圈。</p>
“张大哥，你是从哪条路过来的？”李万庆问。</p>
“咳！”张献忠一拍大腿，“我是先进了湖广郧阳，郧阳守军不过数千人，被我杀个尸骨无存，然后再北上进河南，杀开汝宁府，才过来的。”</p>
“闯王，你怎么到了这儿？”罗汝才再问。</p>
“我是先从陕州渡黄河，攻下山西平阳，又渡河杀回河南怀庆，再杀向归德府，才到此。你呢？”</p>
“我是从武关杀入南阳，进入湖广襄阳，再杀回河南南阳、汝宁。”</p>
“好啦好啦，”张献忠端着一大海碗茶站起来，“别扯蛋蛋了，咱们都是被官军赶到河南来的。今日咱这七十二营是应闯王之邀，会集荥阳，共商大计的。还是说说今后怎着吧。俺先说一句，咱这老十三家、老三十六营如果有谁真降了官军，老子就先收拾了他！当然了，为了弟兄们能活命，诈降行。留下了命，还得干！”</p>
马守应站起来，“上次咱们杀入山西，差点儿就杀到北京了，把崇祯小儿吓个半死！可惜了是人太少。现在咱老十三家合兵一处，有二十万大军，要俺说，咱还是北渡黄河入山西，没准就杀进了北京城，夺了天下呢！”</p>
“扯臊！”张献忠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朝廷调集了全国大半的官军去打金军，金人走了，这些官军都聚拢来打咱们，你知道人家是多少人？”</p>
“多少？”</p>
“老子也不知道，反正是不少。”</p>
“据我侦骑报，”李自成道，“崇祯已调西兵二万五千、北兵一万八千、南兵二万一千、关宁铁骑二千、真定标兵五千、天津兵三千、土司兵三千兼程进入河南，合计兵七万五千，加上左良玉、刘永福兵，有近九万大军，崇祯还拿出饷银七十七万两。”</p>
“哼，听见了？”张献忠道，“咱们虽有二十万之众，但眷属多，又分散广。人家官军可是实打实的九万。现在是集重兵来包咱饺子，能突出去就不错了，你还想打到北京？做梦！”</p>
“那为啥咱这一路上没见多少官军？”马守应问。</p>
“大部官军还未赶到河南。”李自成答。</p>
“老张，你说怎么突？”高迎祥问。</p>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不能在这儿等着挨打！”</p>
惠登相道：“咱们多是陕西汉，人熟地熟，不如打回陕西老家，好与官军周旋。”</p>
都不说话了。都知道这不是上策，但都是黄土高原出来的，想家，不好拿捏。</p>
李自成见没人说话了，开口道：“官军是不少，但一是疲劳，长途奔袭与金军作战，又老远的跑回来；二是军无斗志，我们当初不也是官军，还不知底细，哪里是个个管用？我们有二十万之众，已经恢复了元气，现在还跟着我们的弟兄，都是身经百战，拎着脑袋过来的，一心要打天下哩。依我看，咱的弟兄能以一当十！难对付的，就是老奸巨猾的洪承畴，骁勇难敌的曹文诏。”</p>
高迎祥颇为赞许，“依着你，该怎么办？”</p>
李自成站起，“我想，今日之计，应该各定所向，同时分路突击，以分散官军兵力，让他不能相顾，反倒容易突破它的圈圈。胜负得失，听诸天数。今后的事情，该散则散，该聚则聚，视情况而定。什么困境咱们没尝过？有甚可顾虑的！”</p>
众人也觉得舍此别无它法，也就都赞成。高迎祥见众人都赞成自成，便将心中早盘算定的想法托了出来：“迎祥今日邀来众家兄弟，就是想商量个今后的打算。既然都赞同自成，我看这样：众家头领分别拖住各方向官军，选择两只精锐重点突破，杀开血路，冲出圈圈，下江淮，直取凤阳！”</p>
老回回连连摆手，“凤阳那鬼地方我可知道，本就是个穷地方，土地多荒，在江北各府中列于下下等。一遇灾年，人们就带着婆姨担着娃子乞活去了。破了凤阳，吃啥喝啥？”</p>
“不开窍的脑壳，”张献忠道，“老百姓穷，官府也穷吗？你知道那坟头里有多少好东西？那埋的是朱元璋他爹，朱元璋能亏了他爹？”</p>
“不光为此，”高迎祥道，“凤阳是朱家祖坟，围了凤阳，天下震动，崇祯还坐得住？必然解了围去救凤阳。”</p>
“嗯，是条路子，”张献忠先就赞成，“平了它！”</p>
惠登相道：“恐怕不行，凤阳是皇祖陵，必然是高墙深壑，易守难攻。”</p>
李自成摇摇头，“皇陵虽号称中都，但城防与南北二都无法相比，据说是建陵时风水先生说要八面来风，才能江山永固，所以就未建外城。”</p>
惠登相又道：“凤阳有多少守军？”</p>
李自成道：“凤阳留守司辖八卫一千户所，另有班军、高墙军、操军和护陵新军，共六千多人，巡抚叫杨一鹏，巡按御史叫吴振缨。”</p>
“就这点儿鸟人？”张献忠呲呲牙，对高迎祥道，“你说咋做吧，从哪儿突破，谁挑大梁？”</p>
高迎祥明白，这挑大梁的活交给谁也不会干的，只能自己干。他看看众人，也都在看着他，便道：“陕西兵众，不好冲，我看从东面冲最好。这么着，咱们十三家分成六路，革里眼、左金王挡住川、湖兵，横天王、混十万挡住西面陕西兵，射塌天、改世王挡住北面陕西兵，过天星扼住河上，挡住开封、归德、汝州的河南兵，俺和献忠兄弟挑大梁，老回回、九条龙，你二人往来策应，哪里有险情你二人就补上去。所破城邑，获得子女玉帛，今后会合，归到一处，按各家人头均分，如何？”</p>
见高迎祥这样说，都松口气，认为公道，张献忠也不好耍赖，就都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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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祥先派出三百壮士化装成商人、僧道、乞丐，潜入凤阳，然后与李自成、张献忠兵分三路，十多天之内连下固始、霍丘、寿州、颖州、眉县、扶风、武功、凤翔、宝鸡、岐山、麟游等数十州县，补充了粮草和兵器，一些地方小股武装也纷纷投归，声势更加浩大，随后直捣凤阳。凤阳已接到警报，闭了城门。高迎祥到得凤阳，将兵四下里埋伏了，李自成带着几十人装扮成挑担推车的农夫，大摇大摆走到城下，高声喊叫。内应诸人听到喊声，早聚到城门内，发声喊，突出利刃，杀死守门军士，打开城门，城外农军突起，一拥而入。留守署正朱国相，偕指挥袁瑞征、吕承荫等，率守军拼死抵抗，但六千人怎敌挡得住十万大军？不到三个时辰，四千官军毙命，袁瑞征、吕承荫亦战殁。朱国相见大势已去，拔刀自刎。凤阳城头竖起一面大旗，上书“古元真龙皇帝”。</p>
李自成遍寻李嘉彦不见，恼上心头，便领了一路人马奔向皇觉寺。皇觉寺院当中立着一块碑，上书“龙兴寺”，四周躺着十几具官军尸体。李自成跨进大雄宝殿，当门是韦驮尊天，两侧四个金刚力士，再看里面，端的是金碧辉煌！两边回廊画的是蓬莱仙境，下面坐定一班罗汉，正当中是裹金的三世菩提，十几个和尚正在打坐诵经。见李自成进来，一个老和尚起身迎过来，“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p>
“施主？爷可不是来施舍的，爷是来索命的！”闻听此言，大小和尚全窜起来，夺门而逃！李自成也不拦，让他们逃去。见那老和尚不走，自成道：“老方丈，你咋不逃命去？”</p>
老方丈长叹一声，“皇觉寺是洪武爷当年出家之所，不想今日竟有此大劫！既然菩萨和太祖爷都不能保住这龙兴之地，看来是气数到了。老衲是方丈，当然与本寺同存同亡，也有颜面去见太祖爷。阿弥陀佛。”说完单掌一揖，转身去那蒲团上坐了，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再不言语。</p>
李自成冷笑一声，“爷是来索朱元璋的魂的，并不想要你们这些和尚的命。既然老方丈有心将菩萨侍奉到底，要去地下见那朱元璋，爷就成全你了！”便向后一招手，“把这娘日的庙烧了！” 又向外一指，“爷知道那块碑是朱元璋亲笔，给爷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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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奔了皇祖陵。明祖陵在凤阳城西南十五里，张献忠进了皇陵，不由一声赞叹：“好大的气魄！”松柏森森，不见边际，当中一条笔直的甬道，树下道旁七横八竖躺卧着几十具官军尸体。献忠催马上道，又走了半天，又见一门，进了门，再走一会儿，还有一门，只见远处现出一团人，渐渐走近了，看出是农军士兵押着几十个太监。见是张献忠，押者便叫停了一行人。献忠走上前逐个打量一遍，“你们就是守这坟头儿的太监？”</p>
“是。”站在前面的一人回答。</p>
“有多少没鸟毛的狗东西？”</p>
“六十人。”</p>
张献忠见这人穿着青贴裹，“你是太监头儿？”</p>
“是。”</p>
“这儿都埋着谁？”</p>
“洪武爷的父母，还有洪武爷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和两个侄子。”</p>
“朱元璋他大叫个啥名？”</p>
“……他大？”那太监不懂“大”是何意。</p>
张献忠敲他一马鞭杆，“娘日的，就是他爹。”</p>
“哦，仁祖淳皇帝讳世珍。”</p>
“诶，俺记起了，他给他大封了皇帝。”</p>
“不是封，是追尊。”</p>
“俺听说他好像给他祖宗八代都封了，封的啥？”</p>
“祖父追尊熙祖裕皇帝……”</p>
“叫个啥名？你把那名带出来。”</p>
“祖父讳初一，曾祖父四九追尊懿祖恒皇帝，高祖父百六追尊德祖玄皇帝。”</p>
“都他妈是数字，他家只识数，不识字？”</p>
“大元那个朝代，汉人和南人是贱民，老百姓是不许有个正经名字的，只能以出生的日子或排行起个称呼，都那样。”</p>
“他大咋不是数字？”</p>
“仁祖淳皇帝小号五四。”</p>
“都葬这了？”</p>
“没有，德、懿二祖葬址不详，就在江苏盱眙熙祖原葬处建陵葬了三祖帝后衣冠。”</p>
“好，你跟着老子走。”张献忠下马走到一麒麟石像前，照石像脑壳抽了一马鞭，转身走上甬道，“你给老子细说说，这坟园子都有啥名堂？”</p>
“是。”太监小碎步小跑着跟着，“陵园建于洪武二年，直至洪武十一年才竣工，头枕丘陵，足蹬淮河，是一块风水宝地。陵园有皇城、砖城、土城三道城垣。土城周长二十八里，内有神路、官厅、铺舍、水关、皇堂桥、下马坊等。皇陵专司防卫置陵户三千三百四十二户，分六十四社，为供祭、看守、洒扫等。砖城周长六里多，开四门，内有具服殿、膳厨、官厅、棂星门、红桥、神厨、神库、天池、鼓房等。皇城高两丈有余，内有大金门、御桥、左右庑碑亭和石像生。当中一座享殿，规模相当宏大。”太监指着脚下，“这条神道长半里地，有三十二对石像，顺序是：麒麟两对，狮子四对，虎四对，华表两对，马和引马者六对，豹四对，羊四对，文臣两对，武臣两对，内侍两对。”</p>
甬道尽头是一座汉白玉石桥，东西两边各竖立一块大碑，各高两丈余，分别由螭龙碑首、碑身、龟趺三部分组成。张献忠去看桥东的碑，“娘日的，啥鸟碑，咋没字？”</p>
“无字碑寓意洪武爷祖辈功德无量，难以用文字表达。”</p>
“狗屁！他朱元璋和老子一样，饿极了就反他娘的了。造反前他是要饭的，还不如老子呢，都他娘的饿死了，狗屁功德！”张献忠走到桥西，“这块碑倒有字，给老子念念。”</p>
“这是洪武爷亲书的‘大明皇陵之碑’。”太监扯开又尖又哑的嗓子：</p>
孝子皇帝元璋谨述：洪武十一年夏四月，命江阴侯吴良督工新造皇堂，予时秉鉴窥形，但见苍颜皓首，忽思往日之辛。况皇陵碑记，皆儒臣粉饰之文，恐不足为后世子孙戒。特述艰难，明昌运，俾世代见之。其辞曰：昔我父皇，隅居是方，农业艰辛，朝夕徬徨。俄而天灾流行，眷属罹殃。皇考终于六十有四，皇妣五十有九而亡。孟兄先死，合家守丧。田主德不我顾，呼叱昂昂。既不与地，邻里惆怅。忽伊兄之慷慨，惠此黄壤。殡无棺椁，被体恶裳。浮掩三尺，奠何肴浆。既葬之后，家道惶惶。仲兄少弱，生道不张。孟嫂携幼，东归故乡。值天无雨，遗蝗腾翔。里人缺食，草木为粮。予亦何有，心惊若狂……</p>
张献忠兜头就是一鞭，“你欺老子听不懂是吧？简单说，啥意思。”</p>
那太监咧咧嘴，揉揉头，“洪武爷认为臣下所写碑文，难免粉饰夸功，谀奉不实。洪武爷出身贫寒，他想让子孙后代了解祖辈的艰辛，开创江山的艰难，便亲自秉笔直书，历述家世实情，戎马生涯，再由翰林侍讲学士危素撰文，又经洪武爷亲手修改，江阴侯吴良督工刻碑……”</p>
“行啦行啦，”张献忠不再听，直走进享殿，抬头溜了一圈，向前一指，“那就是坟头吧？”</p>
“是皇陵冢，呈平顶覆斗式，长二十丈，宽十三丈，高三丈，陵上植有三十万株松柏。”</p>
“三十万？”张献忠大手一挥：“断了这朱家老脉，他家天下就完了。把这坟园子给老子烧了！”又扭头看着那太监，“这些没鸟毛的东西守了一辈子朱元璋的死爹，叫他们都到地下傍着去吧。把这些太监全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