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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风雨同路

正文 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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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之一震。他轻笑,用手去扯她的衣服,当她只着贴身衣物面对他时,他的眼神为之一黯,嘴角的邪笑收了回去。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喘息着。

    “不要,你走开——不要碰我!”女孩仍在挣扎嘶叫。

    丁天皓用身体抵住她,笑道:“感觉到了吗?快说,要不然——”他一用力,以示警告。

    女孩一惊,马上大声叫道:“不要!我叫——史思文,你放开我——”

    “好!思文,很好的名字!”丁天皓一把扯下她的防备,吻上她——很快就满意地听到她喉咙深处的低喘,

    哼!

    女人,口上说不要,身体可是老实多了。解开她粉色的最后防线,他轻易地占有了她。

    “啊!”思文在第一时间发出一声尖叫,痛楚在她体内扩散,原来被一个男人占有是如此沉重的痛,仿佛是在她身上烙下印记,烙下他的名字。一个不属于方正的另一个名字。

    方正!

    想到此她哭得更凶,经过了这次,她如何再去面对方正。

    体内的痛越来越尖锐,尖锐得让她暂时把方正赶出了脑海。此时她的心中、脑中只有痛。

    刻骨铭心的痛!难以想象一个从未谋过面的男人竟可以让一个女人如此深刻地感觉到。

    思文咬着唇,泪一流再流。这一次恐怕是她一生的梦魇!

    可怕的梦魇!

    第九章

    生命也许很精彩,可对秋梦来说却绝对不再是!

    夕阳温和的余辉,照了进来,秋梦端油彩,站在画架旁,却无心于画画。这间不小的画室,召子风见她白天无事可做,便把他的书房改成了画室,一个月的相处让秋梦一天比一天更舍不得离开。他对她越来越好,好得甚于夫妻。

    一个月的期限早过了,他们谁也没有提,彼此刻意  地忘却这个协议,秋梦的心是矛盾的,她不想离开,另一方面又在刻骨地思念秋黑、秋月。秋黑该开学了吧!

    不知生活怎么样,不知秋月回来了没有,窗外虽是黄昏,夕阳却是无限地好。

    这一刻,她感到了自己的悲哀,笼中鸟飞不出去的悲哀,心的牢笼。

    砰!

    楼下大门发了一声巨响,惊醒了秋梦,怎么回事!她放下油彩,奔下楼。见召子风正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把一份文件“砰”地摔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秋梦错愕地看着他,他虽凶可很少如此发脾气。

    “怎么了?你!”

    召子风怒瞪她一眼,没有回答,眼里闪着憎恶,那眼光令秋梦一怔,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仍关心地追问,“酒店出事了吗?”

    “哼!你应该料得到,弛秋梦,你赢了!”召子风恶狠狠地说,烦躁地走到酒柜旁倒了杯酒,一仰而尽。

    “什么?我——”秋梦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他,许久,她才下意识地去拿茶几上的那份文件。

    那是一份传真影印件,内容很短,却足以让秋梦心惊肉跳。她飞快地浏览了一下,大致的内容是:“弛振邦以绯闻报复叶氏,叶氏在无奈之下杀人灭口,弛振邦膝下有三女。大女——弛秋梦,原任某公司会计主管,近两月行踪忽失;二女——弛秋月,曾离家至马来西亚两年,弛振邦大礼时才回来。前一段日子在金三角,是巴克的得宠情妇;三女弛秋黑,国风学院三年级学生。破坏叶氏,杀叶辉,经查是其三人所为。”

    秋梦震惊地看完,心里有几分明白召子风的怒气,她抬起头,召子风正好端着酒杯,注视着她,眼底丝毫没有温度。

    “我——我没有——”秋梦支吾着,不知该怎么说,“我不知道——什么罗中酒店,叶氏,我不知道。弛振邦确实是我爸爸。他的死与你有关吗?”

    “够了!别再演戏了!”召子风冷冷地道,“你不知道?好!让我提醒你,你爸爸被叶辉杀了,你要杀叶辉,所以你勾引我!”

    “我没有!杀叶辉与你有什么关系?”秋梦惊叫,百口莫辩。

    “叶辉是三哥的朋友,没人敢动他,所以你只有请我帮你杀人!”

    “没有!没有!你乱说,三哥是谁?我不认识,那个叶辉我也不认识,你胡说八道——”秋梦气急,头一阵昏眩,扶住沙发背。

    “当然!你不需要知道三哥是谁,你妹妹弛秋黑早就办妥了,你只要让我帮你请个杀手就行了!”召子风咬牙切齿,他的心在痛,五脏六腑都在痛,“你为什么不看看文件袋里还有东西?”

    “秋黑?怎么可能?她在干吗?”秋梦甩甩头,甩去那分不适,她把文件袋里的东西倒出来,一张小纸片飘了出来,也是一张传真影印件,上面的确是她熟悉的字迹,秋月的字迹。

    三哥!召子风!你们输了,为这场已输的赌博付出点代价吧!你们不是铜墙铁骨吗?怎么?竟这么抵受不住诱惑变成绕指柔了,看来你们还是别在江湖上混了,省得哪一天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可笑!

    好了!九月十四号,罗中酒店后山坡见吧!

    又是一阵昏眩,秋梦闭上眼,让体内那阵恶心过去。短短的几个字,她知道,秋月已把她打进万丈深渊了,她站直身子,心里抽痛着。此时无论怎么解释也是惘然。

    “我想,我该离开了——”

    “是!你的任务完成了,而且很顺利,火焰堂最好的杀手会帮你们完成使命,叶辉绝不可能活到明天——怎么样?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去庆功?”召子风的心在滴血。

    “今天?九月十四号?”秋梦惊跳了,没错,今天就是九月十四号!

    “你难道不去观战吗?”

    是的,她要去!不是观战是阻止,叶辉——他是谁?为什么要杀爸爸,爸爸要报复他吗?为什么?不!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个意识非常清楚,叶辉死了爸爸也不会活!而秋月却要去坐牢!不——

    第十章

    夕阳很好,秋黑步出学校大门就已感到了它的温暖。大门口停车场上依旧停满了名贵房车,可那里再也没有属于她的位置了。一个暑期,让她尝尽了一生的酸甜苦辣。

    她漫不经心地走在通往公车站的木棉道上,心底涌上一阵失意,不为别的,只为那好久不再出现的深沉眼神,身旁的亚兰、思文更沉默,尤其是思文,整天以泪洗面,仿佛有着满腹的委屈心事,为方正吗?唉!秋黑在心底叹了口气,属于少女的哀愁,正浓浓地洋溢着。

    “秋黑厂小惠奔了过来,圆圆的脸因奔跑而红润,她喘着气。

    “小惠,其实你们不必陪我。”秋黑有丝歉然。

    “你一个人走多寂寞,好朋友嘛!两肋插刀都可以。”气氛因小惠的加入而轻松,“喂!你们别一个个板着脸,好不好!亚兰,你一向都是最快乐的,什么事难倒你了?”

    亚兰别过头,对她的话不理不睬,小惠碰了个钉子便没趣地转向思文,“思文?你呢不许沉默!”

    “我——”思文哽咽着,一副泪眼欲滴,小惠慌忙摇手。

    “好好!别说了!怕了你了!”她走到前面,伸手摘了满地的蒲公英,呼——吹散了它们,有丝兴奋。

    “哗!天好,地好,多美的蒲公英,你们不觉得生命很快乐吗?”她闪亮的眼神,看着一行三人,不由一阵泄气。

    有辆车在他们身后停了下来,小惠弯低腰,想看清楚车里的人,那人已下了车。

    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秋黑发出一声低呼,扑了过去,抱住他的颈,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风衣里。

    是他!

    日思夜想的人,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找她,一定会!

    蔡斌面无表情地看着怀里的这副身躯。心底一抽,如果不是——

    她会是他最爱的,最思念的。那分热情应是他最想表现的。可——她骗他,骗他的爱,骗他的深情。

    他伸出手,扯住她纤细的手臂,把她拉开一丈之遥。“你——”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秋黑错愕地睁着大眼睛。让人心寒的冰冷!为什么?

    “别演戏了,你的面具可以撕下了,你成功了。”避过心底的眷恋,他淡淡地说。

    “什么?”秋黑轻喃,不明白地眨了眨长睫毛,面对这样天真,单纯的表情。蔡斌心底掀起一阵狂怒,他一把抓住她,伸出手,甩了她一耳光。秋黑毫无防备地被他打倒在地。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红色掌印。

    “秋黑!”小惠她们奔了过来,扶起她,“你怎么样?”

    秋黑推开他们注视着盛怒的蔡斌,强忍着泪水,不解地问:“为什么?”

    “罗中酒店后山坡。今晚!你们姐妹的目的达到了,  叶辉绝不会活到明天。”蔡斌交待完转身钻进车里,开了引擎,踩了油门。他还是忍不住要来见她。即使没有必要——

    “叶辉?是谁?”秋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喃喃地道。

    “是我哥!”小惠尖叫起来。

    当她们赶到“罗中酒店”后山坡时,正好碰到了秋梦,乍见亲人,秋黑丝毫没有欣喜,只有震惊。

    “大姐,你为什么要杀叶大哥!”

    “没有!我没有!是秋月。”昏眩让秋梦烦躁得难以自已。

    “二姐?为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叶辉杀了爸爸,秋月要报仇!”

    “叶大哥杀了爸爸?为什么?”秋黑呆愣愣地站着,一时想不透。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小惠哭叫着,抓住秋黑猛摇。  •

    “我不知道,我们走吧!”

    山坡的深处,渐渐传来叶辉的声音。

    “方正!你这样杀了我,不怕连累你自己吗?”面对举着枪对准自己的方正,叶辉毫无惧意。方正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哈——叶辉,你别做梦了,三哥不会来管你了,他自身都难保,没有这个护身符,谁会怕你?”秋月说完仰头长笑,尖锐的笑声,响彻整个山坡。

    秋黑终于看到了秋月,可她宁愿没看到,她瞪着眼睛,张着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那个身穿紧身黑皮衣,戴着弧形眼镜,化着妖冶浓妆的竟是她美丽的二姐,她日盼夜盼的家人团聚,谁知道,竟然,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天啊,你何其弄人。

    秋月转头看见了她们,笑意更深。

    “大姐,小妹,你们真行!没想到你们口上说不报仇,行动却比我还快,还厉害!哦!小妹,你最厉害了,那只没感情的‘黑豹’被你迷得已是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她吃笑着。

    秋月的话如一根尖针刺到了秋黑最柔软的伤口上,她的眼一下子潮湿了。

    “秋月,你疯了!放了他!”秋梦难以置信秋月的转变。

    “放了他?开什么玩笑!我付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捉到了他,我要为爸爸报仇,方正!开枪!”秋月大声吼。

    “不要!”亚兰与小惠同时大叫扑了过去,挡住方正的枪口。

    “亚兰——你?”小惠看了看亚兰,震惊外有更多的疑惑。

    “你们疯了!很好玩吗?”叶辉跨前一步,一手拉开一个。

    “大哥你不能死!”

    “我要陪你!”她们同时出声。

    亚兰扑过去,抱住叶辉,哭着,“我要陪你,陪你一起死。”

    “亚兰——”叶辉颤着声音,紧紧拥住她,小惠震惊地看着他们,恍然大悟。

    叶辉轻触她耳际,喃喃地说:“你不要傻,上次是我不对,向你道歉。原谅我!”

    “不!不怪你!我也情不自禁了!辉!你不要死!”

    “杀人偿命,弛先生是我杀的,我该对她们有交待。”他把亚兰推向小惠,面对着方正的枪。

    “不要!不要!”亚兰惨叫着。那叫声撕心裂肺,让他心痛。事实上让在场的每个人为之动容,除了方正。

    他是杀手,根本没有心,他依旧冷着声音:“我会一枪结束,不会让你痛苦。”这也许是他最大的仁慈了。他扣响了扳机,可他的子弹却歪了。这是他三年的杀手生涯第一次失误。

    是思文!

    他的脸色第一次变了颜色;他握枪的手第一次颤抖;他的心第一次震动。

    思文眼中噙着泪,神色却是异常的安静,“杀我吧!反正我已不想活了!”

    “不要!谁也不要死。”秋黑大叫,她拉住秋月,“二姐!你仁慈一点吧!叶大哥死了爸爸也不会活过来,可是我却要付出好大的代价,二姐!你是最疼我的,你就对我仁慈一次吧!你不希望我不快乐的对不对。放了他们吧!”秋黑声泪俱下。

    “仁慈?谁对爸爸仁慈!谁又对我仁慈!经过那么多,你还与我谈仁慈?我已没有心了,叶辉要死!一定要死。我对不起爸爸,这是惟一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她掏出手枪。

    “不!”秋黑抢住枪口顶住自己,“姐姐!叶大哥死了!我会生不如死,你先杀了我吧!”

    “走开!你姓弛,就算受了挫折,也要永不言败,失去几个朋友算什么?”她推开秋黑,可枪口却顶住了另一个人。

    大姐!

    “我也是永不言败的,因为我也姓弛,你要让叶辉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秋梦静静地说,眼里闪着固执。

    “你们——”秋月气得脸色发紫,她颤着手,抖着唇,良久,终于收回了手枪。她在秋梦的眼里看到了坚定,一如她的坚定,绝不放弃的坚定,也清楚地明白大姐的话,绝不是开玩笑。

    “你们不是爸爸的女儿,你们不配——你们没有资格姓弛,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她边吼,边狂奔而去,带走了满地的血腥。

    叶辉转身把亚兰拥在怀中,声音有丝哽咽。

    “兰!你好傻——”

    “不!我不傻。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一家三口!”

    “你——”叶辉迅速从怀中扶起亚兰,欣喜地问。

    “嗯!我有孩子了!”亚兰微笑地点头。

    “啊!”小惠发出一声尖叫,“亚兰!不!大嫂,我有侄子了吗?”

    “结婚,马上结婚!马上!”叶辉狂喜,抱起亚兰,冲出后山坡,小惠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思文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方正离去,头也不回地离去。她想追,可是已没了去追的勇气,在方正开枪的刹那,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惊恐,他是有感情的,对她有感情的。泪顺着她脸颊流了下来。可是今非昔比,如今,她不再是那个纯洁完整的女孩了,她要拿什么去面对他?

    不!思及此,她捂着嘴,狂奔而去。

    山坡上只留着秋黑与秋梦呆愣愣地站着,黑夜降临了这片幽静的小山坡,对于别人的欢乐和哀伤她们就好像在看戏那样没有一点真实感,而自己生命的再  也无法完美却已经深深印刻在了她们的脑海里。

    秋梦颤着声音,悲伤地说:“走吧!我们回去吧!不管怎样,人总归要活着,生命总归要延续,不管怎样辛苦、沉重!”

    听着她的话,秋黑悲从中来,她呜咽着,一字一泪地道:“大姐!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世界已经天崩地裂了,为什么老天还不放过我?生命一点也不美丽,生活太沉重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不要以前的富贵,繁华。我只要爸爸回来,妈妈回来,二姐回来,还有,他,我要他回来——曾经,他们都那么的爱我,为什么一夜之间都离我而去。我不好吗?为什么——”

    秋黑哭得凄厉,秋梦听得凄凉,她紧紧地拥着她,泪流进了秋黑的秀发里。

    “你有我!还有我,我们相依为命,我们回去——”

    那昏眩又来了,秋梦站立不稳,踉跄着。秋黑大惊失色,扶住她,恐惧地问:“大姐!你?”

    “没事,有点头晕。”秋梦振作了一下,依着秋黑,走了出去。

    秋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浮起,她的心在呐喊:不要!不要再夺走大姐!老天,求求你放过我吧!

    夜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凄凉,无助!

    祸一向都不单行,何况风雨在她们的生命里早就拉开了帷幕——

    几天后秋梦去医院,她怀孕了!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晴天惊雷,雪上加霜。她震惊的脑中一片空白。怀孕!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偏离开了他才知道,怎么办?拿掉吗?不!她捂着小腹,心如刀绞!

    那是他的骨肉。他们生命的共同延续,她没有权利那么做。

    就这样,她来到了罗中酒店。那是召子风旗下最大,生意最好的地方。他多数时间都在这里。

    秋梦坐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里,足足等了两天,终于等到了召子风。

    他从大门口匆匆地走来,那冰冷的眼神,带着刀疤的脸。宽阔的身影,秋梦眼前一下子模糊了,震惊地发现她比想象中更想念他,再见他似恍如隔世。

    召子风看见她,停下匆忙的脚步,注视着她,眼底丝毫没有温度,冰冷得几乎让人结冰。秋梦瑟缩了,此时的他陌生得让她心痛。

    她微张着嘴,到口的话竟说不出来了。

    召子风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电梯走去,看着他消失在电梯里,秋梦一惊,她是有事找他的,想到此,她追了过去。

    召子风已在他的老板椅上坐了下来,他的助手秦峰正准备开始汇报这几天的盈利。

    秋梦冲了进来,打断厂他们,召子风不悦地按了秘书铃,秘书马上开门走了进来,诚惶诚恐地道:“什么事?董事长!”

    “谁让她进来的。”召子风站厂起来,冷冷地说。

    “董事长,小姐,你——”秘书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秋梦格开秘书冲到召子风桌前,她摇摇头,摇去那分不舒服,尽量使自己振作。

    “子风!别这样对我,子风!我是爱你的,求你——”

    “叫保安!”召子风大叫,努力让自己不为她苍白的脸色低头,秘书马上惊恐地走了出去。

    “子风!子风!求你,求你!”秋梦叫着,昏眩再次袭来,胃里翻搅着难受,她闭上眼,努力克制着。

    “不要叫我!滚——”演戏!演戏!全是演戏!召子风怒极,一掌向她挥去,秋梦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正着。

    召子风显然是低估了自己的力量,那足以让几个彪形大汉倒地的力量,用在名字叫弱者的女人身上杀伤力是可想而知的。

    秋梦顿时被挥得飞了出去,撞向对面的茶几,她下意识地去护住小腹,可越珍贵的东西越容易碎,茶几的角狠狠撞在她小腹上,茶几上有样东西掉了下来,砸在她头顶,砸得她眼冒金星。是烟灰缸!她摔倒在地、腹部传来剧痛,她咬着唇,感觉下体有热热的液体流出,她被吓住了,孩子——他们的孩子——

    保安就在此时冲了进来。

    召子风坐回皮椅,转了个身冷冷地道:“把她弄走!少在这装腔作势!”

    两个保安立即走了过来,把她架起,往外拖。

    “不要!不要这样!子风!子风!”秋梦张着嘴,哭叫着,努力地保持清醒,保安一路拖,她一路叫:“子风!子风——”

    听着她凄厉的叫声,召子风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他撑起头,看着窗外,看着保安把秋梦拖了出去,扔在罗中酒店大门外。

    秋梦像只虾米弓着身子,倒在地上,抬着头,看着他的窗户,她的唇仍在固执地启着,似仍在呼唤他,血正从她身底迅速地往外扩散。

    血?!怎么会有血!

    召子风惊跳了。

    “谁让你们打她的,叫保安!”

    秦峰马上奔出去,找来保安,召子风矛盾得让他心惊肉跳。

    召子风暴跳如雷,大吼:“谁让你们动手的!”

    “没有!我们没有,是您打的,我们进来的时候,她就已在流血了,一直在流——”

    “一直在流?”召子风冲了出去。这一刻才真正地体会到,他的爱已经无法逃避。

    他冲出大楼,秋梦仍躺在那,看见他便伸出手,虚弱地呼唤他:“子风!子风——”她不能倒,她还有事情要说。秋梦努力地支持着。

    “秋梦!你——你怎么了?伤在哪——为什么会流血——”召子风一把捉住那只伸向他的手,心底抽紧,回头大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秋梦,你别动——秋梦——”

    恐惧在他心底扩散,他揽住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却仍旧感到生命在她体内慢慢流失。

    “子风!”秋梦挣扎着伸手抚去他眼角的泪,那个刚强的男人竟在为她哭,她笑了,笑得惊心动魄,这一刻的她,竟散发着耀眼的绚丽——召子风的心往下沉去。

    “子风!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要骗也是先前的一千万——你相信我——”秋梦含着泪道。

    “我相信,对不起——你不要走,求你!秋梦!不要离开我!”

    “子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秋梦的意识开始模糊,“秋黑——秋黑她也不知道那件事,你——你去对三哥说——她是真心的——你去——”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泪顺着眼角滴落,血依然从她体内奔流涌出。

    “秋梦——不要——不要离开我——秋梦—”召子风狂叫着,夹杂着救护车的呜叫被风吹散在空中……

    秋黑狂奔着冲进医院。

    此刻,她憔悴、不安、恐惧、无助,所有的不如意衬着她雪白的脸,散发着致命的动人——绝望的动人。

    她一路狂奔,泪一路飙洒,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脑海里却无端端地浮起爸爸、妈妈临死时的情景,伸着手,期待着她们回来,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不暝目。

    难道——不!

    她的心狂跳着,几乎跳出了喉咙,不祥的预感紧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扑在隔离病房的玻璃上,无力地攀着,秋梦刚做完手术,躺在那,毫无生气,鼻上罩着氧气罩,脸色比床单还要白。

    病房门口有人在谈话,她想走过去,可力不从心。

    “孩子流掉了,幸好只有两个月,妈妈已无大碍,只是很虚弱,脑部受了震荡,具体情况要等X光片出来。”医生例行公事,淡淡地说。

    “孩子?她怀孕了?”召子风的声音,带着颤抖。

    “是!怎么?你不知道?怎么做丈夫的,都两个多月了,病人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有严重的贫血,怀了孕应当小心才对。”医生的声音透着责备。

    贫血?是!姐姐自小就有。

    “我——该死!”召子风大声诅咒。

    “她一直昏迷,情况不乐观,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医生的声音仍是平静,这种事他见多了。

    思想准备?什么思想准备。为什么要做思想准备?难道?

    秋黑闭上眼,脑海里一片混乱,召子风在吼什么,她没听清楚,医生又在阴阳怪气地说话了:“是的!也许明天就醒,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

    原来是这样的思想准备,死亡的思想准备。叫他们怎么做得好,说得容易!秋黑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了,双腿一软,她倒了下去。

    当秋黑醒时,已是华灯初上,她躺在病床上,观望着窗外,美丽的霓虹灯在夜色中一闪一闪地摇曳着,闪着同情酌光芒,她瞪着眼睛有半分钟的怔忡,不知身在何处。

    护士小姐温和的笑脸凑了过来。

    “没事了吧!你刚才昏倒了。”

    “哦!我——”秋黑翻身试着下床,脚手轻飘飘的,“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护士笑着说。

    秋黑扶着头走出病房,依着记忆,走到秋梦的隔离病房。

    秋梦不在了,床上空空荡荡的。

    秋黑惊跳了,有个护士走了过来,她扑过去一把抓住她,惊恐地问:“我姐姐呢?我姐呢?刚才还躺那的!”

    那护士不悦地推开她,冷冷地道:“叫什么叫,已经走了,下午就走了。”

    “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她丈夫把她接走的!”护士绕过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秋黑愣在那无所适从,她知道,一定是召子风带走了姐姐,可召子风住哪,哪里可以找到他?

    大姐!难道这辈子无缘相见了吗?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啊——

    秋梦确实被召子风带走了。

    此时召子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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