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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花词正文 第 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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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小志那边闷闷的答过来。气氛变得有点冷清，她感觉今天的小志有点不一样，可能恰巧心情不好吧。她知道小志并不爱把不佳的心情倾诉出来，于是她巧妙的找了些轻松的话题，希望能掩盖掉两人谈话的瑕疵。
以为会在轻松的领里结束来着，她跟小志聊着分散的高中同学，现在天南地北的。虽然他们是不与自己有交集的，但远离了那里，她也就渐渐不恨他们带给自己的流言蜚语了。也许是太小了，她常常这样宽慰自己。跟小志这样没有负担的说话，让她感觉这些天的不愉快少了很多。或许她可以努力置身事外，她想。
然而，有些事是躲得掉的么。那边的小志沉默谍她讲完，却没有吭声。像是丢一块石头在深深的井里，最后没有传来预期的回想。本以为不深的井，现在却感觉测不到深度。如果说，以于晴了解的小志，并非这般的人啊。
“于晴，你老实告诉我，现在，你还在找他吗。”
找他。他是谁？她的脑子乱了，很多张脸冒出来，然后又降下去。她是记得那张脸的，那张日日夜夜都会思念的脸，那张潜意识无法忘怀的脸。可现在，另一个声音提起来，她却模糊了。她想过无数遍自己把他找到的情形，在路边偶然的遇见，或者说他终于接了电话，甚至是，从别的不熟的同学的口中。但现在竟是从小志那里，她从来不去避免的小志，从来没有准备好的小志。
她惶惶的拉近话筒，却不知的说什么，只会呆呆的应声。那边的小志叹了口气，“或许我不该提及。我是怕，你还在找他。”
是什么感觉呢，像是坐着过山车，心悬着，恐惧随着身体呼啸而过，呼啸而来。在快要到终点的时候，仿佛看到亮光，手已经要去解那安全带，心里默念着“再也不要来了，再也不要来了”。然而，的牵引力却带着自己急转直下，继续更大更猛烈的惊厥。
“不要停，你说！”她怕了，她怕小志会转过这话题，她怕自己缺少勇气，就这么错失爬到终点的机会。或者说，错失某个连温一温都会疼痛的名字。
“还是想知道。你啊。”小志在那边摇摇头，他怎么会猜不到她的心思，他是那么那么的了解她啊，“他去武汉了，听说是家里找的学校，恩，详情我也不清楚。还有…”还有什么，她的心一紧，嘴上没问出来，只敢巴巴的等小志补充说完。
“还有，乔珂也在那所学校。”
乔珂。她想起那张明媚的脸，美好的女生，完美的恋情。只是同校吗，哪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吧，我却没有想到啊。不接电话最好的解释已经自动坦白了，以为靠近了就是靠近了，但我又是什么呢。只是，悲剧垫代品吧。自以为可以敌过原版垫代品。
她笑起来，那边的小志着急的安慰着。说了很多，她想说别担心，她会好的。她想停下来，却止不住的想笑。她是觉得自己可笑，高考后的假期，到现在的日子，加上从前的所有所有。她还在妄想，包括现在。她怎么会这么傻。她笑出了眼泪。
她的脑海中，全部的片段飞快的回放着。这是属于她的电影，她宝贝的记住了。她没想过总是那么快，保护跟安全，在她这里得了又失。让她不舍又眷恋。她记得分手时候他的决绝，她以为尊严是最重要的东西，所有她应了，坚强的学他那样转过身。分手后的日子真难熬啊，每一天都像过不完。她在等他来找她，等他把他像小鹿一样拥进怀里，等他突然就归属了她整个他的世界。一天一天的等，她看着日历上的时间，终于放弃了。她懂了。
于是，尊严被扔在地上，踩碎了。
她去找他，她感觉自己不在乎了。她想她也许不做赌气的女生，他们的状况就会好起来。她倚在他的怀里，又有了安全的感觉。她觉得满足了，已经够了。她说她想念他，他轻轻抚摸她的脸，像初次的温柔。她沉溺在这温柔里，那一刻，她想熔化在他怀里，就这么渗进去，再也不出来。
温柔总是这么快就过去了，可是没关系，她也一样迷恋他的粗暴。像从前在一起的三个月一样，比他们相恋的那些天更凶猛。他粗鲁的撩起她的T恤，伸手进去，熟练的解开了胸围。手覆上去的时候，她一阵。他用力的着她，仿佛一种。她喜欢这种感觉，她从来都感觉，她就应该是她的。她垂着发烫的脸，为自己的每一声而羞耻。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脸凑向她，轻易就攻陷了城池。他急促的吻总是那么，她很快就天旋地转了。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划过小腹，滑进了裙子里。她慌忙的摁住，可有哪次是成功的呢。他索性把她放平，钳子一样的抓住她的两只手，另一只继续在裙子里摸索着。
她仰面躺着，老树的枝杈就在她的眼前。那棵树真大啊，夜真黑，她只能依稀看得见一点树叶的轮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是不习惯的。可他从容不得她的建议，就草草做了决定了。她感觉他的滚烫到身体里，她的呼吸不可抑制的快起来，喉咙不自觉的着，她羞得睁不开眼了。
那样的夜，操场的偏角有大树的遮挡，成了他们的乐园。对于这样的夜晚，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有时她甚至会毫无廉耻的想，乔珂或许都没有过这样的夜。她天真的想，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奠堂。
第十六章 国庆
抱歉抱歉，因为考试的关系已经很久没更啦。虽然点击率不高，但我会继续努力的。加油加油！！！－－－－－－－－－－－－－－－－－－－－－－－－－－－－－－－－－－－－－－－－－－－－－－－－－－－－－－－－－－－－－－－－－分割－－－－－－－－－－－－－－－－－－－－－－－－－－－－－－－－－－－－－－－－－－－－－－－－－－－－－－－－－－－－－－－－－－－－－
日子过得究竟是有多快呢，而于晴的时间，是廉价的像纸屑一样吧。一个月的时光，大家都变了样子，恋爱的恋爱，坚持单身的单身。于晴不属于二者，那么，有时候觉得自己此时的状态很有趣，断了线的一厢情愿，以及自以为是放手掉的机遇。她拍拍毛线衣的线绒，天凉的很快，日历上用红色墨水印的“国庆”让她心慌。
前几天好热闹的张媛媛就呼吁了大家国庆的时候集体活动，张媛媛说了一大推完美的计划跟想法，然而，已经熄了灯的宿舍沉默下来。于晴马上有了点不好的预感，连忙想附和下来缓和气氛。没等她开口，边上的李霞翻了翻身，没头脑的来了句，“哦，那我已经跟阿原约好了去南京他同学那里玩，两边都说好了的。”阿原就是李霞的那个小男友，人老实可靠，但，于晴想，应该不至于像他女朋友那样说话不经过大脑吧。
于是乎，气氛更冷了。于晴显然并不擅长了，对于这种局面。张媛媛沉默了有好一会，于晴知道她一直很想姐妹们一起出去玩下，这些天，因为大部分人的恋爱问题，大家都要生分了。一定很有挫败感吧，在任斯语向张媛媛坦言同样跟赵文卿有约时。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张媛媛这么快的就做了国庆回家的决定，而且，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就上了飞机，连剩下的两天课都不上了。
也就是说，宿舍，彻彻底底就剩下于晴自己了。
七天诶，怎么过？她问过自己很多遍。然而，反复思索后依然无果。在北京，她没有任何亲戚，就算有，凭王雅丽的“知名度”，也肯定是要被拒之门外的。回家，这更是下下策。于晴实在实在不想长途跋涉，然后坐在跟宿舍同样空荡的房子里。
算了，于晴苦笑。或许，混混就过去了吧。
国庆节的第一天，校园里整个空掉。她早就料到了，慢步子的挪去食堂，希望以减慢生活步调来过快时光。食堂打饭的阿姨一边闲散的吃着饭，一边仰头看着正在热播的电视剧。于晴站在那半天，她才反应过来问于晴要什么菜。工作的轻松带来的是好情绪，阿姨很耐心的等于晴想了五分钟打什么菜，还热情的推荐。这在平时拥挤的窗口边是不一样的，更不一样的是，阿姨还饶有兴致的跟于晴聊起了天。句句带着八卦，例如什么“怎么国庆多不回家呀”，“小姑娘，男朋友没留下来陪你吗”之类的让人心情会更加不好的话题。
终于摆脱了打饭阿姨的唇枪舌弹，找了个空位坐下吃饭。菜的味道不怎么好，或许只有闹哄哄的抢饭才能勾起好食欲吧。
回宿舍的一路上，于晴的心情低低的，空空的。以前在家的时候，不是没有过这感觉，但那个时候，她至少还有小志，会在失落的时候出现，然后陪着她摆脱寂寞。现在两个人隔着万水千山，一个电话，根本抵消不了这种不好的心情。
真的是疯了吧，她甩甩头。此刻的她，突然就好想张焰。虽然，这个家伙常常是害自己寂寞的凶手，虽然，他从未在她需要她的时候及时的出现过。但又怎么样呢，她的心是满的，她告诉自己他们是连着的，不管，他有没有在自己身边。自我欺骗其实很容易，又很难。比如以前，比如现在。
她记得他们俩在一起的断断续续的一年里，他好像并未对她说过言过爱这个字。他是那么的聪明，总可以巧妙的避开。她也明白，很有可能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或者说，是他累了想暂时休息的凉亭。在流行正品的年代，她的命运早就被预言了，就像，凉亭只能赏风景，却并不能永久居住。于是，那一天总算到来了，他离开了凉亭，回到定居的地方，回到乔珂的身边。
乔珂跟自己不一样啊，她是那么那么干净温柔的女生，那么的明媚跟美好，没有不堪的家丑，更没有破碎的人生。况且，她还是于晴曾经最好的朋友，曾经以为的永远的知己。
记得第一次认识乔珂是在初中时的新生入学。母亲王雅丽把于晴送去了寄宿学校，便不闻不问了。甚至于，她本人没有送于晴入学，反倒是于大成自告奋勇的开车送于晴去的。当时车开到校门口，于晴摇下车窗，看见人山人海的都是学生跟家长。于晴注意到有个女孩跟她一般大，眼睛清澈，嘴角微弯，是标准的美人胚子。她身边的人看上去是她父母，正唠唠叨叨的跟她说些什么。女孩嘻嘻哈哈的应着，拉着双亲的手，甜甜的撒着娇。父亲弹了一下女儿的脑袋，表情里藏不住宠溺，接过女孩母亲手里的车票，就跑去缴费处排队了。母女俩等着父亲，母亲慈爱的摸着女孩的头，动作很亲很柔，像触碰绝世珍宝一般。
其实，这样子的场景对于晴来说并不陌生，然而，也永远不会熟悉吧。于大成拉开车门，催促着于晴下车，要带于晴去缴费。可临时接到了汪虹的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事，于大成嘱咐了于晴几句，就脸色难看的走了。虽然那个时候的于晴只有十几岁，但她也大概猜到了电话那头的汪虹说了些什么了。汪虹讨厌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于大成陪着来报名，她不作梗才怪呢。
于大成走了，只能靠自己了。于晴从很小的时候就托王雅丽的福，养成了独立的好习惯。一个人报名，是常发生的事。不过这次的环境她很不熟悉，而且初中比高中的学生显然要多，于晴看着一大推的人，有点发懵了。她不知道自己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多久，有只手轻轻的扯她的衣服。她转过去，看见刚才的那个女孩。女孩很大方的对她笑，“我爸爸在那里，”她指指收费处人潮里的父亲，“我让爸爸帮你报名好吗。”其实，于晴没有想过女孩会主动找自己说话，更没有想过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窘境。像遇到救星般的，她猛的点头。那是她永远都忘不了的那刻，女孩眼睛弯弯的，阳光仿佛越过了一切的障碍物，投射在女孩长长的睫毛上，然后啪嗒啪嗒的落下来，金灿灿的好看。女孩伸出手，张嘴的时候声音仿佛天籁，她说，“你好，我叫乔珂。”而自己是有多傻的就这样看着，看得忘记说话，忘记伸出手去握住那只手，忘记了时间跟空间，像被固定到框架里，或者是冻结在空气里一样。
第十七章 国庆
因为有了乔珂，那一天，没有被列为不开心的一天。
就这么，两个人做了好朋友。孩子的世界简单又纯净，很快的，两个人就变的无话不谈。乔珂人很好，所以人缘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但自从跟于晴混上后，大部分的时光都是两个小伙伴在一起。乔珂几乎每天都来串班找于晴玩，每次跟乔珂在阳台嬉闹的时候，于晴总会产生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她，其实她和别的女生一样，每天过着嘻嘻哈哈的生活，小打小闹，跟最好的朋友黏在一起。她甚至会在于大成家吃饭的时候笑出声来，想到与乔珂的缘分，或者说那个时候的思想容不了她想那么多，仅是单纯的快乐。汪虹狐疑鄙视的目光，她也不再觉得有那么刺眼了。
生活变的充满了乔珂。她们一起写作业，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周末的时候，她就跟乔珂回家。乔珂的父母对自己很和善，加上乔珂的家境普通，所以，她在乔珂家没有任何束缚感。相反，比在自己家里更让她感到自在。去到那里，懂事的她帮乔妈妈做饭，帮乔爸爸买报纸，吃饭的时候，乔妈妈跟乔爸爸像对待女儿一样给她夹菜，她不好意思的道谢，旁边的乔珂咯咯的笑。这生活给了她一种幻觉，她常常想，要是自己是乔家的女儿就好了，做乔珂的妹妹的感觉太好太好了。
姐姐，会永远爱妹妹吧。
会一直这样吗？看见乔珂跟张焰手拉手从自己旁边经过的时候，于晴就知道，要变了。那一年，是享受亲情跟美妙友情的第二年，初二的乔珂恋爱了。这爱不浅，于晴从乔珂的笑意眉眼里得知。那时候的于晴，并不了解爱情的真正含义，只知道是男女间的游戏。可以说，她从母亲王雅丽那里，见的并不少。她不崇尚它，相反，因为王雅丽的缘故，她厌恶它。怎么会不厌恶呢，她不懂，这样的游戏为何能让一个母亲放下孩子，让乔珂放下她。
热恋太，这让每周都回家的乔珂一个月只回家一次，为了跟张焰腻在一起，不再串班找于晴领，两个人的关系变的愈加的淡。于晴觉得已经太久太久，她一个人过着周末，呆着无人的宿舍，吃着泡面，想念着乔妈妈的拿手菜。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乔爸爸为她耐心的讲题，更是有多久多久，没有好好的跟乔珂在一起，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或许，生活的失去让于晴变的害怕丢失。更怕被丢失。她觉得坐以待毙的结果是乔珂越来越爱张焰，而自己，离乔珂的生活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两个人变成点头之交的同校同学，变成记忆模糊的过往伙伴。
该把十几年的勇气都花光了吧，她去找乔珂，她要去挽回从前的快乐。也不敢做什么大动作，只好守在乔珂的班级教室门口等乔珂下课。老天真爱捉弄人，那天乔珂的班主任发火，把全班都留下来。她想乔珂没那么快出来，就认命的在门口继续等。然而坐在里面几排的乔珂并没有看见门口等待的于晴，那一刻的乔珂心急如焚，因为跟张焰的约定时间就快要到了，而老师这边显然没有那么快放行的意思。乔珂心一横，就打算偷溜。猫下身子挪到后门，准备悄悄从另一边楼梯溜走。
此时的于晴已经等的混沌了，看见乔珂从后门出来，欣喜的以为是放学了。可能是紧张，或许是兴奋让她忘记确认，而且乔珂的动作快，于晴来不及拉住她。丝毫没有发现于晴的乔珂就快要从于晴眼前走掉了，于晴追不上，心里急，太慌张太焦急的她就这么喊出来了。
“乔珂！”
前面的乔珂回过头，正在教室训话的老师走到门口。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于晴的脑子里拂过很多念头，她突然有种感觉，或许，那是被惩罚的一天。那一声叫但大声，班里的同学都闻声涌到窗边，他们看到了他们怒气冲冲的班主任，看到逃跑未遂的乔珂脸上惊恐的表情，看到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生不知所措的站在另一头。于晴想，或许这是梦吧。真希望她现在就能醒来。
蔑视教师的后果很严重，班主任当场就打了乔珂。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当着于晴。“啪！”真响，这一声响，是不是就断了，我们所有的联系呢。
乔珂。你知道吗，有东西在我身体里垮了。你不会，原谅我吧。
第十八章 国庆
自然的，两个好朋友的关系彻底僵了。于晴的勇气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那次的事件给乔珂造成了不小的影响，那一个月，乔珂的流言不断，其中，以坏的居多。流言的力量很强大，足以挖出任何事情，恋情这种“小事”，在一夜之间变得众所皆知。托于晴的福，乔珂跟张焰低调了很多，两个人不常在公众场合一起露面了，招人非议的亲密行为也就少之又少了。
乔珂的人缘是不坏的，和班里的男生女生关系都不错。少了跟张焰光明正大相处的时间，乔珂开始跟班里的几个邻座的女生打成一片。大部分的时候，于晴总会借机路过乔珂班的教室，总会看见乔珂跟那几个女生在座位上打打闹闹，要么就是在走廊上你拉我扯。于晴看着，觉得就像从前的自己跟乔珂，如今换了人，乔珂的心情会是一样吗。
或许人就是如此，总希望自己是特别的。同别人不一样的友情，才是难能可贵的。那时候的于晴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友谊，她以为的对的友谊是，是始终如一的忠实。也许乔珂给她的不仅仅是友谊，还有温暖。这在旁人看来轻易简单，可对她来讲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就像你存了一个月的钱买的一款名牌包包，会舍得就这么送给别人吗。
但上次的事情弄得实在是太大了，于晴并不是没有向乔珂解释过。但于晴的鲁莽让乔珂丢的不仅是脸面，还有自尊心。在愤怒的情况看来，于晴越是无辜的表情，越是可恨；越是诚心的道歉，越近嘲讽。所以于晴没有一点招，她只能看着乔珂跟别的女生嘻嘻哈哈的玩耍，像对她一样的给她们带好吃的，甚至，带她们回家。听说，几个女生很受乔爸爸乔妈妈的喜欢，每次去，乔妈妈都做一大桌子的菜，乔爸爸还开玩笑说要认几个干女儿。
这些，在从前似乎都是于晴的专利，现在，却成了普通同学也可以有的亲近。受不了打击的于晴，一下子就颓了。
她有时候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怨天尤人呢。把乔珂从自己身边拉走的，不是张焰，也不是那几个女生，而是自己。是自己莽莽撞撞的给了她一个耻辱，然后把她从身边推开了。
真的打算要放弃了，但于晴想画上个好看点的句号。她拿起笔，给亲爱的乔珂写了一封信。这行为在今天的她看来幼稚傻气，但在那时的她小小的心里却是严肃而又郑重的。这封信很长，从她们相识开始写起，直到后来的形同陌路，她想把她们一起走的路记录下来，让亲爱的乔珂以后回想起来，还会是一段比较美好的回忆。她忐忑的把心折好，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信是写好了，但怎么交给乔珂呢。她想到了乔珂跟张焰的秘密约会地点，那是两个好伙伴还没脱离联系的时候乔珂告诉她的，她记得乔珂那时候红彤彤的脸，于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也跟着红了。那时候的她为乔珂的快乐而感到快乐，为乔珂的幸福而感到幸福。
她去了操场，安静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等乔珂。天有些黑了，没有等多久，他们就来了。然而他一看到乔珂，先前想好的话都忘了，脑子里空白一片，直感觉直接人就缩了一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迫切的想把信交给乔珂，可身体却动弹不得。
后来就干了偷窥者一样的事了，她悄悄躲在一棵大树下，小心的伸出一点脑袋看那边的乔珂。那个时间点离放学已经挺久了，又是周末，很多本地的学生都回家了，少数异地的也吃饭的吃饭，回宿舍的回宿舍。操场上除了乔珂，张焰跟偷偷摸摸的她，是没有人的。她看见张焰拖着乔珂的手走到离她不远的东面的墙角那。那里犹豫构造的原因，往校外的延伸造成了一个凹角。从大多数角度来看，这个墙角无疑是情侣约会的绝佳场所。张焰一只手揽着乔珂，一只手拨干净石凳，两个人挨着坐下了。在张焰面前，乔珂出奇的安静，乖得像小猫一样，跟以往爽朗的乔珂一点也不一样。这样的乔珂是她所没有见过的，那时的她只是觉得奇怪，却弄不懂原因，而现在的她终于明白，爱情的力量有多伟大，伟大到能改变很多很多东西。
于晴离他们离的有些距离，自然是听不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她只能看见他们的头靠在一起，说着情侣间都喜欢说的悄悄话。那叫什么，她挠着脑袋想，对了，耳鬓厮磨。她显然不会笨到在这种情形下上前打扰，只能耐心的继续等待。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已经不再探出脑袋看了，倦的直接坐下来。听到那边的声响大了几倍，她才直起身来。虽然声音是大了些，但两个人的情绪比较激动，说话快，依然是听不清楚。像是吵架了，她想。她有些懊恼，她知道情势对她越来越不利了，吵架的乔珂很可能更没有心情去看她的信了。
已经准备要走了，想说下次再找机会交给乔珂吧。返身要走的时候，她听见乔珂的声音大了更多的分贝，这一句含着怒气，一字一顿，她听的真真切切。乔珂说：“这跟她没关系，这是我的事，干嘛提她啊！”
她，还是他。是哪个她呢。于晴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她指代的是谁，她才发现原来乔珂是这么这么的怨自己，怨到连提及了名字都会生气。而她，又是这么这么的依赖乔珂，以完美的结束为借口，心里依旧想着有机会和解，有机会回到从前。她突然就没有自信了，她不敢去想自己在乔珂心中的位置，她怕她重要性不及一个玩伴，而未来的日子里，在朋友的名单里，“于晴”这两个字，也不复存在。
最终，恩爱的小情侣和好了。两个人重新抱在一起，裂痕被瞬间修复。于晴轻手轻脚走掉的时候，努力仰着的头给了视线以盲点，差点让脚下的小石头拌得失去重心。如今的她，在过去了五年以后，在漫长的回宿舍的路途里，只记得满天的星光。是她见过的最美却最残忍的光芒，温柔却坚持的了她长久的注视。
这便是，全部眼泪的解释。
第十九章 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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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每每回想起来，画面还是那么清晰。于晴在心里重重的嘲笑了一下自己，傻瓜一样的我，不知道是小心眼的记着，还是尴尬的还留着昨日的伤疤。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北京奠已经黑透了。国庆假期的第一天，就这么晃晃的度过了，要不是努力的在图书馆硬看了一下午的杂志，没准时间会过的更慢。眼睛花花的，刚刚没什么胃口，加之冷清的食堂，没怎么填食物的胃里冷空空的。没什么兴致在去别的地方，像习惯了黑夜的盲人，不用指引就迈步子回了更加冷清的女生宿舍楼。
到了楼下，她抬起头看熟悉的哪一间，没有开灯，是意料中的事。不情愿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