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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梦醒修真录

正文 第 5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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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也,正如兄弟,居其内;兑者,美貌小女人也,居其外。兑者泽金,艮者顽土,金有惑土之力,不正是兄弟被女人所诱乎?且兑艮相随,正是咸卦,咸者大有暖昩之意,一切不言而喻之。”

    刘迦听他如此解释,心中恍然,不禁苦笑道:“一个人的心事被你几句话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好像是别人亲口告诉你一般,你这人也太厉害了一些。”他既知这人如此了解自己,正如忽然间多了一个知音,一时难耐寂寞竟欲倾腹而出,自言自语道:“唉,管大哥,我也知道自已这么做不对,只是情绪来了,一时蛮劲发作,总想做点什么,不然这心中苦闷难以解脱。”

    管辂笑道:“兄弟修为甚高,但似乎并未修心,却也难免会有此情态。先不说别的,咱们一卦多解,就说刚才那咸卦吧。应你心中所思,那称得上美貌女子的,在乔府之中,想来自然是小乔了,那艮卦之男,似该为周瑜。艮者属土,而今冬水正盛,土运既处休囚衰亡之地,再遇泽金泄其势,如入墓之尸耳,恐怕那周瑜命不久矣。但那周瑜乃江东重要人物,眼前这长江两岸之战,只在顷刻之间,兄弟切不可为一己之私,而乱天下大事啊。就算兄弟喜欢那小乔,不妨等他完成自身使命后,转眼运终而去,那时你再去找那守寡小乔,顺势为之,不至于干扰世事本来面目,兄弟也不会惹下无尽业力,两全其美,岂不快哉?”他见刘迦对情之一事,似乎执着无比,干脆不讲道理,反从现实的利害与取舍来劝慰。

    刘迦闻言,摇头叹道:“其实呢,我也并非是想和那小乔怎么样,真的,说了你也不信。只是心中郁闷而已。或许是想到诸多往事了吧。”但不便细说宣宣和他的故事,也就避而不谈,转而笑道:“不过和你说几句话以后,似乎心中那口闷气舒缓了许多,这还得谢你呢。咦,你刚才不是用艮卦代表我吗?怎么后来又用此卦代表周瑜,我和他可是大大不相同,他这人精明无比,我可是有些笨呢。”他本想说:“别人都叫我傻蛋。”但终未能说出口,毕竟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管辂莞尔笑道:“易道在于变通,哪有如此死板,艮虽木纳,却不正好应那周瑜运势将尽乎?易之道,并非一眼一板地对应世事,但天地循环之理,易道却能一一剖之。其理虽有变易与不易之别,但变与不变,贵乎于心,不在文字之间耳。”刘迦似懂非懂,但多少也明白管辂所说,那易道的高境界处,似用心而非用技。

    那管辂见他心结稍有缓解,便继续笑道:“兄弟,你可从刚才咱们所推演之事中悟出什么道理来?”刘迦一怔,摇了摇头,说道:“反正我觉得听你说了以后,觉得这天下之事,似乎皆有定数,顺势而为就好,否则只有自寻烦恼。”他心中暗道:“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但我自己确实有这样的感觉,人的烦恼大多时候都是自己找的。”

    管辂笑道:“兄弟道出了其一,却不知还有其二。”刘迦和这人聊天多时,心情已渐好转,至少没有了白日里的诸多妄念,就算这些妄念未尽,也不如前时的强烈与冲动了,反倒是这管辂所说的话,听起来甚是有趣,一时间竟觉得有此佳友,倒也颇不寂寞。他见管辂另有其意,不禁问道:“哦,还有其他的道理吗?你说来看看,你这人的嘴巴还真能说。”

    管辂知他在赞自己,不禁乐道:“兄弟赞人,简单明了,甚是过瘾。”转而继续说道:“兄弟,你看刚才咱们所言之事中,都有其相似的地方。那周瑜,英俊萧洒、年轻有为,算的上是人中龙凤,再加上娇妻美妾,天下诸般好处,一人占尽,看似享尽人间乐事,然却将不久于人世,放着荣华富贵、仙眷艳福无法消受,却是为何?还有兄弟你,年纪轻轻,不仅超然出世,而且已有如此精深修为,实属难得,只怕会羡煞诸般神仙异士,可你却放着闲散洒脱不去享受,反在此苦恼于儿女情长,这又是为何?”

    刘迦心中一凛,似有所悟,自言自语道:“嗯,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一些,我从前曾看过一本小说,叫做《围城》,大概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管辂也不知那《围城》是何人所作,不便细细追问,继续道:“咱们不妨也用易道之理来解解这其中奥妙。”刘迦被他适才所说的话已勾起兴趣,不禁乐道:“管大哥,你这易道竟似万金油一般,到处乱抹。”管辂不解,疑惑道:“万金油是何物?到处乱抹有何功效?”刘迦自觉好笑,摇摇头说道:“咱们不去管那万金油吧,你继续说好了。”

    管辂点点头,心中暗道:“想来那万金油必是仙家秘宝,他甚珍视之,是以不愿泄其机要。但既能到处乱抹之物,必尽含五行变化之精华,否则属性不同、阴阳不配,乱抹之下,岂不误事?”念及此,他转而继续说道:“兄弟,你看那周瑜,拥有世间诸好,再加上位高权重,血气方刚,岂不正是乾卦之阳,势足而强、眩目于外,但却命短寿浅,终成春梦一场,正应那刚不可久之意。兄弟你呢,含秀于内,展拙于外,大智若愚处,厚德以载物,是以青春长驻、容颜不老,却与世间诸缘失之交臂,不能夺而为之己欲,却不正是那神物自晦而无用、锦衣夜行无人识?其实两者皆出一理,盖天地本不全,大道盈缺幻化处,哪有完美之事物?”

    刘迦闻言,心中略有所感,不禁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天下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是有缺陷的,拥有这些,便肯定会失去另外一些,一个人不可能时时都幸运,也不可能时时都倒霉,总是在不断地交换与循环中,是吧?”

    管辂脸现喜色道:“对啦,正是这个理。所谓顾此而失彼,并非人力有限,而是自然法则,平衡使然。那天道损有盈而补不足之理,非是天道有情,乃是阴极而阳、阳极而阴的物极必反,中庸平和之道。否则,一个人只要做了天下至尊,占尽世间资源,便可永居高位,又何来朝代更替、年号轮换之说?世间之事,皆有此共性。”

    说到此,刘迦终于恍然,点头长叹道:“管大哥,你教训得是,我今天白日里见到那个前生的我,觉得他特别窝囊,连自已所爱的女人都无法去追求,心中憋闷,想到自已的能力,不说杀一个周瑜,便是举手间毁掉那江北百万曹军也并非不可能。是以不甘心,总想做点什么。听你一番话,我现在明白了,这世间事就如走路一样,你选择了东,便不可能西,你选择了修行,便与世缘无份。差不多是这个道理吧。”心中暗道:“倘若我真要强取豪夺,却不知又会怎么样?”

    管辂见他神色飘忽,已立知其所思,笑道:“兄弟,你既选择修行,又已具有干扰世间诸事的能力,但这只是表像。倘若你真去干扰世事,势必被天道大势所报复,打破平衡者,也必要承受那天道运转的惯性。一个人修为再高,又哪能和天道抗衡?就如杀人者必被人杀、玩火者必**,因果循环,报应从不落空。”

    刘迦虽然悟性有限,不能究其深义,但见他此说,与李照夕和岐伯等人所说的“不可在世间大用神通”之类的话,其意相仿,也就自然接受。至少在理性上,不管是由于被这管辂之言给吓住了,或是为自已摆脱眼前烦恼找了个理由,总之心中开怀许多。他笑着对管辂说道:“管大哥,多谢你及时提醒我,不然我真不知会做出些啥事来。”他心中却暗道:“虽然我不会再如白天所想的那样做了,但再去看看那今生的我,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管辂心中已推演多时,知他不会再去作怪,也就放下一颗心来,笑着站立道:“兄弟,你看天色渐亮了,我也该走了,今天和你彻夜长谈,也算功德圆满,大家后会有期吧。”刘迦见他作势欲走,也不挽留,心中庆幸道:“你这人把别人的想法看得清清楚楚,和你在一起,时间一长,也比较累呢。”于是也顺其意道:“嗯,咱们以后再见吧。”那管辂本是四方游行之人,见到此事已然化解,两人缘份已尽,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悠然而逝。

    刘迦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按这人说的,啥事都有自然法则在那儿管着,昨夜我未能成事,想必也是自然法则所致,而他就是自然法则中被选择来阻止我的人吧。这人学的知识虽然奇妙无比,但好像也复杂之极,我这种人只有三分钟的热枕,玩玩可以,要去学他那玩意儿,只怕愁死。”

    他见此时阳光渐渐透进林中,心情也跟着开朗不少,正欲转身离开,忽听远处有人说话,细辨之下,其中一人的声音竟似大丑,不觉略感怪异,暗道:“大丑不是在小庵中摆弄那传送光圈吗?怎么会在此地?”稍稍移近,只听那大丑似略有遗憾地说道:“这东西其实可以做得更好,只是你们没有精密仪器,也就只能这样了。”另外一人爽朗笑道:“先生真是奇人,一技如斯,诸葛亮佩服之至。”刘迦惊喜道:“诸葛亮就在此地?咦,大丑和他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他移至大丑所在处,大丑乍见他出现,初时一惊,立时笑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身旁的诸葛亮指着刘迦问道:“大丑君,这位是你朋友?”刘迦不等大丑说话,已主动上前笑道:“诸葛亮先生,我和他是一伙的。我叫刘迦。”一边说话,一边双手与诸葛亮互握,开心之极,一时竟不愿放开。他见这诸葛亮丰姿俊雅、器宇轩昂,心中不禁赞道:“他这模样与故事中所描述的倒很相似,我喜欢。”

    诸葛亮见来人自报姓名,而且竟主动叫出自已名号,也是惊喜道:“大丑君,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的朋友和你一样,也是个奇人,否则哪能不用介绍,便知诸葛名号?”刘迦嘿嘿笑道:“那是因为诸葛先生的名号太响亮的原故呢。”然后接着问道:“你们在干嘛?”

    大丑微笑道:“那传送光圈修起来甚是麻烦,我一个人呆在小庵里也无聊得紧,便出来走走,在江边遇到这位诸葛先生,咱们就聊了起来。没想到他也喜欢科学,喜欢研究各种机械。”刘迦心中暗笑:“没想到大丑和这诸葛亮竟在这方面有共同爱好,真是难得。”诸葛亮摇着羽扇,微笑道:“大丑君对于器械的设计可谓巧夺天工、精妙绝伦,刚才我们正在讨论如何一弓数箭、如何在群山之中运转物资,大丑君居然在片刻间就能想出数种器械的设计模式,不可思议之极。”

    刘迦心中微微一动,问道:“大丑,你设计了什么,我看看呢?”大丑拿出图纸,上面画着一种弓箭发射器的形象结构,大丑笑道:“这种弓上面,有多个出口,可以一次性装上十支箭,刚才设计完以后,诸葛先生为他起了个名,叫做连弩。”说着又拿出另一张图纸,上面画着类似于牛马模样的东西,结构异常复杂,大丑笑道:“刚才诸葛先生说,倘若要在深山里运送大量物资,该用什么样的机械,我想来想去,这个时代的人们没有精密加工,只有用这样的木制器械比较方便些。”说着又指着诸葛亮笑道:“诸葛先生甚会起名,给这玩意儿起了个有意思的名字,叫做木牛流马,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刘迦心中暗暗叹息道:“这孔明善能用人,既知大丑精于器械,哪能就此放过?他在隆中与刘备规划未来时,已想好了要抢四川地区,自然也会考虑到如何运转物资。这人凡事想在他人之前,难怪会处处制敌机先,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提前几十年,便有了这连弩和木牛流马的设计,这玩意儿竟是大丑教他的?倘若没有大丑,是不是历史上就不会记载这段故事了呢?难道说我们命中注定要回地球来?或者说我们早回来过了?我儿时看的三国故事里面所记载的木牛流马,是大丑教他的?那时我也在此?我怎么不知道?”如此复杂的循环课题,哪是他这样的大脑可以想通的?不妨点到为止。

    第七章 谎言假作真 佛骨自西来

    刘迦没想到会在这里与诸葛亮不期而遇,惊喜交加,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从眼前的状况看来,诸葛亮喜欢大丑的程度远远超过喜欢他这个小白脸。虽然孔明乍见一个对自己无比敬仰的fans,多少也能满足一丝虚荣心,但大丑却能为自已的未来规划提供技术支持,尔等都是成年人,事业理想多于浪漫情怀,也就非常现实地将刘迦冷落在一边,同大丑聊得异常开心。好在刘迦虽然作为fans,却也没有争宠之心,否则飞醋既来,混元力油然而至,真不知他会劈死大丑或是劈死这诸葛先生了。

    但刘迦也不愿放弃这难得的偶遇,在一旁沉默良久之后,忽然抬头问道:“诸葛先生,我曾听人说,刘皇叔请你出山的时候,你曾提起过今后要抢两川地区,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今后没有办法从那深山沟里面再打出来,又该怎么办?那地方可是盆地哦。”话音刚落,他心中暗自骂道:“怎么回事?我这几句话说得像记者采访似的,就差一个话筒了。我这毛病啥时才能改尽?”

    诸葛亮本来完全没有将这年轻人放在心上,乍听刘迦如此相问,心中不禁大惊,急问道:“这位刘迦兄弟,你从何处听说此事?虽然刘皇叔三顾茅庐一事,天下皆知,可我们所谈何事却是机密,小兄弟年纪轻轻,何以得知?”他心中念头急转,不知此等极为重要的军政机密何以泄漏得如此之快?联想到他与刘备的对话中还说起过“今刘璋暗弱,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之类的话,倘若那隆中对答果真不秘而宣,那刘璋就算再如何暗弱,只怕也会立时醒悟,转而变成“体恤上下,推恩于民,智能之士,皆效明君”,甚至反过来“外联孙权,内修政理”,做尽那些他和刘备想做的事情。甚而想到那巴蜀之地,文有法正、黄权之阴险狡诈,武有严颜、张任之勇冠三军,众志诚诚之下,再加上江北有曹贼、眼前有周瑜,此二人更是欲杀自己而后快,别说那鸿图大志如何伸展,只怕随时便会大祸倾至。

    刘迦正盼着诸葛亮滔滔不绝地回答他提的问题,谁知眼前这位传说中的辩才,不仅没有立时谈笑风生,反倒是低头沉默起来,脸色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刘迦心中暗自喜道:“虽然我经常被人骂作傻蛋,但也并非真有那么笨,至少从这诸葛亮的脸色看来,我的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能问出让他老人家都陷入沉思的问题,说明我的智商也不算太差呢。”念及此,他竟然有些飘飘然而得意起来,似乎感觉那诸葛亮不过如此,又或是我刘迦倘若生在此三国时代,说不定反而比这诸葛先生更有本事助那刘皇叔一统天下,至少我能看到一些连他都看不到的关键问题呢。

    忽然听到他体内那白玉蟾高声痛骂起来:“臭小子,几天没骂过你,又开始自以为是了?还好老子生在这年代之后,知道这段历史,否则不是又被你给骗了?那隆中对是诸葛亮给刘备未来的军政规划,何等机密?哪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你生活的那个年代当然是人人皆知此事,可此时就只有他和刘备等少数人才知道这隆中对的内容啊。再说了,你提的那叫啥问题?诸葛亮没能完成一统天下,那是因为占错地盘了吗?当年汉高祖不一样从那地盘打出汉家天下的?自已没脑子,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居然问出如此莫名其妙的问题,还自鸣得意地以为比那诸葛亮聪明,这普天之下,有你这样的傻蛋的吗?”

    刘迦正暗自开心,转眼间被白玉蟾猛然骂醒,立时心中惭愧之极,不禁大为尴尬,双手乱摇地说道:“诸葛先生,刚才我也是瞎胡说的,你也别当真啊。”但转念想到,总得给个说法解释一下,让这诸葛亮明白他给刘备的未来规划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啊,急切中说道:“其实你老人家在隆中和刘皇叔的对话,也没多少人知道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心中念头转来转去,不知该如何圆出一个能蒙混过关的谎言。总不能随便说“我是听某某人说的”这种话,毕竟此等机密大事,非刘备极为亲近之人,又有谁能知晓?

    他想来想去,心中飞快地细数与刘备极为亲近之人的名号,立时想到桃园结义,眼睛登时一亮,说道:“诸葛先生,是这样的,我和那关羽早就相识,一直都是好兄弟、铁哥们儿,这不你看,我刚才江夏那边过来,就是看他去了。也是在看望了他以后,大家聊天喝酒之余,才知道你老人家在柴桑,也就顺道来看看你。那些关于你和刘皇叔在隆中所说的话,都是他告诉我的。”他一边撒谎,一边满脸彤红、汗流浃背,心中暗道:“不知道这谎言能不能蒙混过关,他这人可是精明无比。不过,只要能挨过眼前这尴尬场面就行,等他借完东风回去找那关羽对质,我早就离开此地了。”念及此,他心中忽然大为庆幸道:“还好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否则他这一个电话过去,我这谎言立时拆穿,再想另外编一个就更困难了。”

    诸葛亮心中正在忧虑不已,忽听他如此细细解释,再加上自己对关羽那刚愎自用的性格极为讨厌,也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云长是我主公结义兄弟,该知此事。不过,此等大事切不可随口乱传,否则不仅会毁了汉室江山,也会害了你那关羽兄长啊。”他心想这人既是关羽的异姓兄弟,也该重情重义,念在兄弟情份上,也该为自己人保守机密才是。但转而想道:“关羽那厮刚愎自用不说,还是个大嘴巴,早晚会坏了主公大事。但他又和主公是极亲密之人,不能就这么随便地杀了他。况且那厮勇力过人、能打硬仗,现在用人之时,暂且容忍他,但这人太不可靠,他日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后,还得想法除了他才是,否则此人身居高位,却又如此自以为是、没有分寸,实非主公之福。”

    直到后来关羽奉命自荆州挥师北上,水淹七军后,前有徐晃、后有吕蒙,外无援军、内乏粮草,最后败走麦城而受戮于东吴。稍微心细的朋友,都会发现其中大有疑点:

    第一,荆州本是诸葛亮在隆中对里再三强调的军事重地,也是实现他战略规划的决定性地点之一,得来不易,有所企图者甚多,肯定会严加防范。而且他本身不信任关羽,又了解关羽的性格,知其很难做到“北拒曹操,东和孙权”的叮咛,居然由得关羽独自领兵远征,竟不另派大将加防荆州,终使关羽腹背受地,何也?以诸葛亮一生小心谨慎,很难相信这是他的一时疏忽所致吧?

    第二,关羽自从离开荆州,到最终败走麦城,前后时间长达近一年,成都方面居然对如此重大战役不闻不问,何也?况且诸葛亮就算在和平时期,也会在其地盘所属范围内四处游走,体察民情的同时,兼顾考察军政要员,谁能相信他居然会对此惊动中原的战事之进展一无所知?谁能相信他对五虎上将之首的关羽在前方已被困得焦头烂额而没有任何情报?

    第三,当时关羽所处战场,离上庸最近。按理说,诸葛亮该在此处预留能随时驰援关公的人马,毕竟他在用马谡那个傻蛋守街亭时,也在其后预留了如高翔和魏延等援军吧?可各位瞧瞧他为关公准备的援军是谁?偏偏是那与关羽有诸多矛盾的刘封和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孟达,以诸葛先生一眼就能看出魏延终作反臣的独到眼光,有谁会相信他是用人失误?

    究其个中原由,皆是因为刘迦此时的一句谎言,在诸葛亮心中种下了除掉关羽那大嘴巴的念头,且以他老人家的智商,哪能让自己身后背上一个谋杀的罪名而遗臭万年?是以找此机会借刀杀人。且关羽死后,刘备为了义气而向东吴宣战,全军覆没于夷陵而致蜀国元气大伤,诸葛亮在东出无路的情况下,唯有翻山越岭地不断北上,终被司马懿耍赖皮般地死守不战而气死在五丈原,未能完成统一大业。刘迦为掩饰眼前的尴尬,随口一句戏言,不仅害了关羽,也毁了汉室最后一丝希望,致使魏国终于坐大,司马小儿借机窃国。一切是命运乎?天意乎?小子智慧有限,不得而知也。

    刘迦见眼前局促被掩饰过去,心中大松了一口气,挠着头开心笑道:“嘿嘿,诸葛先生,你放心好了,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就是嘴巴特别稳当,严实得很,绝不会说出去的。”诸葛亮见其单纯,不似城府极深之辈,也就放下一颗心来。倘若诸葛亮知道这小子是当记者跑新闻出身的,只怕打死也不会相信他这句鬼话,立时便会想出数种妙计杀之以灭口了。毕竟就算关羽嘴巴再大,难道还能大得过狗仔队?

    三人正在此闲聊,忽见一人飞奔而至,高声叫道:“诸葛先生,原来你在此处。”刘迦回头一看,此人一身文官服饰,长相颇为忠厚老实,心中暗道:“难道这是鲁肃?”

    只见诸葛亮笑道:“子敬兄,何事慌忙?”鲁肃急道:“这里来了一个妖人,正与我家主公争执,诸葛先生快随我去看看。”诸葛亮奇道:“又有妖人?该不会是他方异人,在此显化,被你主公误为妖人吧?当年琅琊宫道士于吉,就是被你家孙策误作妖人而杀之,如今又有何妖人了?”鲁肃拉着诸葛亮的手叫道:“我和张昭他们也认为此人并非妖人,可主公不信,欲杀之。想当年伯符将军因斩于吉而自亡,我等担心此事重演,都极力劝谏,可主公谁的话都不听,固执得很。我想你见多识广、能言善辩,说不定能规劝主公,所以到处找你。”诸葛亮笑道:“你们孙家善与能人异士结仇,这倒不新鲜。不过,既是子敬相邀,去看看也不妨。”

    说着他转身向刘迦和大丑问道:“两位有无兴趣同去看看?”刘迦心中暗道:“该不会是咱们这伙人的中哪一位在此惹事了吧?”转头与大丑面面相视,立知两人一般心思,于是说道:“好啊,咱们也去看看,说不定真能见到什么奇人异士呢。”诸葛亮笑道:“好好,那就同去。”说着转身对鲁肃笑道:“这两位也是奇人异士,子敬兄可觉有妖气弥漫处?哈哈哈。”鲁肃心中着急异常,哪有心思开此玩笑,随便向刘迦两人打个招呼,拉上诸葛亮就走。

    四人奔至校场,鲁肃拉着诸葛亮直向较场上首,刘迦二人则留在校场外围。

    刘迦注意到校场四周已被众军士围住,外面有无数人群正翘首观望,甚是热闹。刘迦向上首位望去,只见一人紫服高冠,雍容华贵,他神识探处,心中暗道:“书上曾呼孙权为碧眼儿,此人眼睛似蓝似绿,必是孙权了。”

    忽听大丑低声道:“不是咱们的人,你看。”刘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校场中央的旗牌处,一个身形瘦小、脸布雀斑的年轻僧人正盘腿而坐,四周虽然有众多彪悍刀斧手将其围住,但他似乎毫不在意,神态自在安然,从容不迫,似在闭目养神一般。刘迦将神识移至其身前,微感能场抵触,但忽而消失不见。他心中一惊,神识再探过去,已再没无任何感应。他正在疑惑,只见那僧人双眼悠然一亮,似对自己微微一笑,转而又再闭上。刘迦心中暗道:“他感受到我在探查了?这人到底是何修为,竟全然不知,怪啊。”

    忽然听见远处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在高声叫道:“喂,那小和尚不要怕,谁敢动你,老子给你撑腰!”刘迦闻言大喜,扭头看去,果然是齐巴鲁那高高的个子正在人群中晃动。细看之下,玛尔斯等人也尽在他身边,刘迦本想过去与他们相会,但人群拥挤异常,也就放下此念头,与大丑在另一侧驻足观看。

    忽听人群中有人叫道:“快看,那是甘宁将军。”刘迦抬头看那校场上首高台处,只见一人金甲银盔、熊腰虎背,从孙权一侧走到高台前面,指着那僧人道:“康僧会,你这妖僧,闹了这半天,说要示佛祖舍利于众目,然则为何迟迟不动?”刘迦心中暗道:“佛祖舍利?好像听说过,可我也没见过,那是什么东西?”

    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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