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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梦醒修真录

正文 第 7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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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蟾摇头道:“咱们也只是猜测。反正啊,连小云师父都觉着头疼的事情,这麻烦只怕不小。”但转而又苦笑道:“说来小云师父也有犯迷糊的时候,咱们还得多靠自己捉摸才行。”

    三人讨论良久,却毫无头绪。几天之后,刘迦随大家出去秋游,两个无体元神便在学校独自商良。

    那鸡足山风光秀丽,山后紧靠着大片原始森林,学生们一到此地,立时四散而去。刘迦独自坐在山间的一棵大树上,无聊透顶。那天色说变说变,转眼间下起来雨来。他正欲离开,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闪身过去,却见那杨雪莉身着一身运动休闲装,正摔倒在树林间。

    他走上前问道:“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杨雪莉见他出现,立时叫道:“我扭伤了脚。”刘迦顺手将她扶起来,混元力悄然透过,将其脚上的伤复原。正想多说两句,但见那雨越来越大,他神识探得附近有一个山洞,便说道:“先到那边的山洞避避雨再说。”

    两人到得洞中,刘迦神识微微一震,似觉洞内有不寻常之物,但那感觉一触而逝,心中微微惊讶。

    转眼看见杨雪莉正在一边拧干秀发上的雨水,他不禁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山道上?”那杨雪莉正想回答,忽然脸上一红,转而说道:“和同学们走散了。”刘迦点点头,坐在一旁,不再说话。他却不知,这女子自从对他心生神秘感觉之后,便在暗中悄悄注视着他。这次上山以来,一直跟着他身后,可几步过去,那刘迦便没了踪影,她竟一个人顺着刘迦消失时的山道走了上来。

    刘迦见她全身上下已然湿透,担心她因此而生病,便暗中缓缓将混元力透过其身体,助其御寒。那杨雪莉正在一边摆弄着湿衣,心中却在暗道:“这人怪怪得,不和同学们一起玩,一个人躲在林子里面干什么?”她也不想想,她不也是一个人在林子里吗?双眼瞥了半晌,却见刘迦坐在地上出神,她不禁又暗道:“他就没想过和我说两句话什么的?”忽感身体不再寒冷,竟而阵阵体热释放,那本已湿透的衣衫,片时已干爽如初,却又诧异道:“这山洞真怪,外面那么大的雨,感觉挺凉的,这洞内却暖和得很。”

    刘迦心中正在探识那洞内深处的能场触感,忽听杨雪莉问道:“刘迦,你最近变得好怪,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刘迦闻言一愣,随口说道:“是么?我以前是什么样子?”杨雪莉见他答话,顿觉尴尬消失。她本是校花级的人物,与人交往的机会远多于普通人,进退分寸本该比刘迦更为从容,适才只是因为刘迦的沉默,让她无法打开话题,此时刘迦既然开口相问,她心中也就轻松许多。

    杨雪莉坐在他身旁,双手抱膝,微微笑道:“你一直都很斯文的,也很腼腆,是大家眼中的乖孩子。”刘迦暗道:“以前的我好像是这个样子。”转而笑道:“我懂你的意思,其实你就是想说我是个很普通、没个性的人,是吧?”杨雪莉没想到他直承其事,反倒一怔,莞尔笑道:“嗯,也可以这么说,你是个比较守规距的人。可为什么现在好像不是这个样子了,说话颠三倒四的,而且一天到晚心事重重,好像对周围的事全不在乎似的。”

    刘迦低头沉默片刻,深呼吸后说道:“大概每个人在不同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的样子吧,你以后也会变呢,总不能一直都是今天这个样子。毕竟随着时间的向后推移,每个人都会遇到不同的环境和不同的人,这些都会改变你。”这是他心中的真实感触,难得有机会为自己总结一下。

    话毕,似乎又觉得不大对,转而继续说道:“或许不同的环境改变的不是这个人的个性,而是那心随境迁时,诸多从前不知道的念头和性情都会一一暴露出来。”说着他心中暗道:“这近千年的人生中,或许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个。你以为你不会去做的事情,甚至你以为你根本不敢去做的事情,但环境一到,心境一变,总会做出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那杨雪莉见他说完,睁着大眼在他跟前看了好半天,忽然笑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深沉,想骗女孩子啊?这样的男生我可见得多了哦。”刘迦笑了笑,说道:“是,这样说是有些傻吧,不过,这是我的真实感受。随你怎么想了。”言罢,低头不语。

    杨雪莉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奇道:“你生气了?这么小气?”刘迦摇了摇头,笑道:“我哪会为这种事生气?我这人本来就没多少脾气的,呵呵。从前老白成天到晚地骂我……”转而却又暗道:“我没必要给她讲这些,想来说了她也不懂。”是以,竟又沉默起来。那洞外的雨越下越大,不知何时才能停止。

    杨雪莉见他再次沉默,不禁奇道:“谁是老白?你怎么不说话了……”刘迦正准备脱口而出道:“就是那食堂的老厨师。”忽然心中一动,感到那洞内深处隐隐有种轻微的异动,但每次都是一起即逝,难以捕捉那感觉。他神识数次向下探去,都无法直探其底,不禁略感诧异。心中寻思:“不知那洞中有什么古怪?可惜现在我的混元力太弱,无法像从前那样深入探识。”

    杨雪莉见他说话的兴致不高,又想了一个话题,问道:“你想过今后考大学学什么专业吗?”刘迦随口答道:“想学新闻传媒专业,当个记者。”话音刚落,忽感那洞内深处的能场感应变得巨烈起来,神识过处,却发现有两股不同的波动,他心中暗道:“难道说下面竟有人?而且还是两个人?那能场强的一方,似乎没太多异动,反倒是那弱的一方动作好像越来越大一般。不知在干啥?”

    念及此,竟想下去瞧瞧,那杨雪莉见他起身站立,也跟着站起来问道:“咦,你要哪儿去?外面还在下雨呢。”刘迦说道:“你呆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会儿,待雨停了,就可以下山了。我想到洞内去看看。”杨雪莉闻言,一脸喜色道:“探险?我也想去!”刘迦一怔,暗道:“这小女生不知厉害,以为探险是一件多好玩的事情一般。”当下摇头道:“你就留在这儿吧,我想一个人下去。”

    说罢转身欲走,却被杨雪莉拉住他手臂,他心中微怔,颇感不耐烦,只听那杨雪莉低声道:“这天色阴得好可怕,我不敢一个人呆在这儿。”刘迦闻言,似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眼见那大雨越来越猛,天色极度阴沉,想来她一个女孩子家确实有些恐惧。但又觉不便带她下去,一时间犹豫起来。

    忽见杨雪莉一脸轻蔑地笑道:“怎么?看不起我是女孩子?”但见刘迦脸色严肃,似觉这人仿佛不喜欢开玩笑,又低声道:“我保证不乱跑,好不好?”虽然她不屑于求人,但毕竟心中害怕在这深山独处,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说话了。

    刘迦思量片刻,心中暗道:“我对这女子的印象不多,记不起关于她的太多事情,但念高中时,没听说过她突然消失或是死亡之类的事情,想来不该有事。”转而点点头,拉上杨雪莉的手,径下那山洞深处走去。

    那杨雪莉没想到他说走就走,更没想到他随意间便将自己的手握住,心中一阵狂跳,顿时脸红如涨,正欲甩脱刘迦的手,却见他表情极为自然,似对所握之人的性别毫无介怀,微微一怔,便不再挣脱,任其牵手而入。那掌心与指间的有力触感阵阵袭来,不由得心中泛起一丝兴奋与美妙,似觉这小小的牵手举动,竟如偷吃禁果一般,越是害怕越是有种想尝试的冲动。

    那洞内甚是黑暗,但刘迦神识过处,依然看得清清楚,几步过去,猛见身边一亮,却见杨雪莉从她的背包中拿出了手电筒,他心中一怔,转眼即明,轻声笑道:“我倒忘了,这么黑的地方,你是啥都看不见的。”杨雪利扑哧一笑:“未必你就看得见?难道你是猫头鹰的眼睛?”

    刘迦笑笑不语,继续拉着她向前走去。那通道曲曲折折,似在向下,忽觉杨雪莉的手猛地一紧,转头问道:“什么事?”杨雪莉一脸忧色,低声道:“咱们好像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了,不知道会不会迷路?”刘迦笑道:“刚才叫你别跟着来,你不听话,现在反悔了。”

    杨雪莉被他抢白,正欲反驳,却忽然听到那通道深处传来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是哪个混蛋来干扰老子的事情,还不快滚?”杨雪莉闻得此言,浑身上下立时布满鸡皮疙瘩,颤抖地说道:“有鬼!”刘迦见她恐惧,立时将她的手紧了一下,同时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话。杨雪莉本己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震摄,转眼见到刘迦自信而从容的样子,心下稍安,但兀自暗道:“好怪,他这自信是从哪里来的?连鬼都不怕?”

    刘迦听得此人的声音,已知是那两股能场中较弱的一人,当下驻足回应道:“你是谁?在下面干什么?”他说话不缓不急,暗中将混元力朝着那声音透了过去。那人“咦”了一声,已立时感知来人修为在己之上,而且无法判断其修行方式,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不语。

    刘迦见他沉默,知其心怯,正欲继续发问,忽然眼前一片莹光闪烁,他心中一动,大手挥过,立时将莹光收掉,心中冷笑道:“这人不问青红皂白,立时向人攻击,可见并非善类。”却听杨雪莉颤声道:“刚才发亮的是什么?怎么又不见了。”刘迦转身笑道:“不用害怕,别人给咱们打招呼呢。”杨雪莉不解其意,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刘迦拉着杨雪莉继续向下走去,一路上渐有莹光袭来,而且数量越来越多,冲击越来越强,但他边走边收,竟是越走越快,转眼已来到那通道尽头。猛然间一片金光疾至,刘迦知其欲作最后一击,当下用混元力卸掉其来势,转而将金光倒送回去。却听一声惨呼,通道一侧有人摔在地上。

    刘迦转过尽头,却见一个狭窄空间,四壁隐有光亮透出。那刚才摔倒之人正在地上呻吟,他身旁又有一个骨瘦如材的僧人盘腿而坐,这僧人双眼紧闭,愁眉苦脸,似对身边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杨雪莉见那人身着道人服饰,但长相却眉清目秀,并非那么可怕,心中恐惧渐减。却听刘迦在一旁冷冷地问道:“为什么要用幻影金针袭击我?”那人一怔,转而叹道:“问那多干嘛?反正我打不过你!”刘迦摇头道:“我根本没想过要和你打,只是路过这里,好奇而已。”转而冷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干嘛怕人知道?”

    那人见他所言不似作伪,竟脱口而出道:“你不是来向他要心缘镜的?”但话一出口,立时后悔,眼前这小子多半不知心缘镜的来历,但自己这么一问,只怕对方反倒要继续追问下去了,他诸念转过,长叹一声,颇有认命的意味。

    第九章 梦里梦外 何时真来何时假

    刘迦一听“心缘镜”三个字,心中一凛,立时怔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心缘镜在他人生路上有着重要的意义,倘若不是因为心缘镜,玉灵子不会在雪山谷地呆上三百年,哪会遇到他?他体内那宇宙或许永远没有机会触机而现。如果不是因为抱着用心缘救宣宣一命的希望,他哪会被李照夕二人送入无间时空?又如何才能到商阙星去?更不用说他曾亲自体验过心缘镜,知道心缘镜的真相。

    一时间他心中往事迭起,感概良多,数百年前的诸多经历一一重现,忽觉那人生眨眼之间即过数百年,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便如在那心缘镜中的故事一般,不管似真似幻,但都片刻即逝,失落之意冉至胸口。那杨雪莉不知他心中诸多想法,见他沉默,不禁捏了一下他的手,低声问道:“你在想什么?这人在说什么?”

    刘迦被她的话猛地惊醒,但此时哪有心思给她细细解释,当下不耐烦地摇了摇头道:“别来打岔。”转而向那道士问道:“你在这儿找心缘镜?”同时指着那闭目入定的僧人,问道:“你想从他身上找心缘镜?他身上有心缘镜?这怎么可能?”他亲眼见过那心缘镜在雪山之中,是以不解此人何以想从这僧人处找那心缘镜。

    他心系眼前之事,却不知身边那杨雪莉此时更加思绪万千。她本来是因为刘迦的神秘和不羁而对他心生好感,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让她心中升起太多不解。几句对答之后,刘迦眼神中已透露出诸多于她世界之外的东西,比如刘迦敢随意闯进那黑暗深处,面对陌生怪人所言的东西,他完全不惊不诧。更让她吃惊的是,那道士的表情似乎对这小子甚为恐惧。她心中隐隐闪过一丝预感,不断地暗道:“难道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好奇更甚,那与众不同的秘密似乎占据了整个心灵。

    此时她的问话虽然被刘迦泼了冷水,但微微一愣过后,心中不仅没有那因骄傲而生的埋怨,反却暗道:“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这样有性格的一个人?”那成熟且成功的中年男人对于清纯少女而言,本就具有相当的杀伤力,与善解人意且活泼可爱的年轻女子特能俘获成熟男人是一个道理,都是属于那跨代忘年的距离美在作祟。女的认为那成熟男子能活到四十多岁而成功,其中定有无数传奇,那男的则默认自己的传奇需要青春的**给予支持和证明。更别说眼前刘迦这数百年近千年的成熟老男人,就算毛头小子尚未被历练与沧桑炸骨油似的熬**精,但那举手投足间所表达出来的宽阔与深遂,依然让人想入非非而憧憬万千。是以杨雪莉并未因受到冷落而感到不满,相反那崇敬之心更甚、那探索之欲更强,不由得将刘迦的手握得更紧。

    那道士乍闻刘迦之言,本不欲回答,但忽然听出其话外之音,此人竟似早知心缘镜的事情,诧异之余,转眼释然,暗道:“想找那东西的人只怕不在少数。”但自己倘若否认,眼前这人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当下叹道:“你知道心缘镜是那莲花生所留下来的宝物,这人便是莲花生的师父之一。”刘迦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莲花生的师父?”他心中暗道:“我虽然对佛教知之甚少,可那莲花生在西藏的名气好大,想来不知道他的人也不多。这莲花生既已成道坐化,他师父却在此地,真是怪了。”

    那道士沉吟片刻,说道:“我是从一个僧人朋友那儿听说的。你知道莲花生的师父是那秃子们的祖师释迦牟尼的四个遗留弟子之一吧?”刘迦哪听说过这等事情?但倘若直承其意,这人便有可能欺他无知而不说实话了,当下便冷冷地说道:“你只管说话,何必问那么多?”

    那人见他态度冷漠,心中更加担心这人早晚会下杀手,不禁浑身颤抖起来。杨雪莉见刘迦忽地冷酷,心中竟莫名升起骄傲与满足,似觉我的男友像那高苍健一般,酷味十足、强悍无比,居然忘了两人的关系是何种状态尚未确定,那“男友”二字却又从何说起?

    道士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这人受释迦遗命,留下来等弥勒佛转世,那莲花生现世后,这人便成了那莲花生的师父。”转而叹道:“大家总以为那心缘镜虽为莲花生所有,其师必然知晓其踪迹,谁知道这秃子啥都问不出来,只是在这儿傻坐着。”刘迦心中恍然,刚才他在上面探识到此处诸多能场异动,想来便是这道士在想尽办法逼问这和尚了。

    但转眼立时觉得不对,问道:“这人倘若真是莲花生的师父,他既然有那么厉害的徒弟,师父岂能差了?以他的修为,你怎么可能逼他交出心缘镜?你这人不大诚实。”

    杨雪莉听到此处,心中对那刘迦渐有了新的轮廓,暗暗奇道:“听他们说的话,好像和宗教大有关系,但隐隐中似乎又有武侠故事中的情节,难道刘迦他竟是传说中的大侠或是奇人?”念及此,那关于超人隐藏在民间却又暗中伸张正义的联想立刻涌上心头,当然,同时也没忘了顺便把自己也想像成那位被瞒了真相却又备受英雄呵护的女主角,诸如此类的念头,忽来忽去,乱七八糟。

    那道士叹道:“以我的修为哪敢逼他?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是来求他的。”转而见到刘迦颇为质疑的眼光,又继续说道:“我真得是来求他的。我多年前就听说他在鸡足山隐修,找了他好多年,好容易找到他,又哪敢生什么不良念头?我再傻也不会来找死吧?”转而他指着那僧人说道:“可我求了快一个月了,这人楞坐在这里,啥都不管。我这才想办法弄醒他,没想到遇见你,唉。”

    刘迦察颜观色多时,觉得这人不大像在说谎,沉思片刻,当下对着那僧人问道:“前辈?这人所说的话可是真的?”过了良久,那僧人依然闭目沉思,似乎没听见一般。刘迦心中暗道:“我在观心院的收藏中,曾见李淳风提起过有人在入定之后,进入一种境界再也出不来了,难道眼前这人的状态就是这个样子?”

    他心中并不愿打扰他人修行,但此刻听说这僧人与心缘镜大有渊源,亲近感也随之而生,便想与这人多些交流,转眼对那道士点点头说道:“你走吧,我不为难你。”那道士闻言,知他已不再计较自己适才在暗中攻击他一事,心中大喜过望,当下连声称谢,捂着胸前受伤之处,缓缓离开。

    杨雪莉见那道人从她身旁走过,其脸上苍白、嘴角鲜血长流不止,心中大感诧异,想起前时刘迦与这人的对话,不禁转头问向刘迦:“他受伤了?怎么受的伤?是你弄伤他的?”刘迦点点头,说道:“是他先出手的。这人以为咱们是来和他争抢心缘镜的,所以想先下手为强,干掉一个对手再说。适才那莹光就是他射出的幻影金针,我以前在书上看过这种法器的炼制,所以一见便知。”话音刚落,他心中立时后悔道:“我干嘛给她讲这些?这小女生如果不信,只是嘲弄我而已,这倒是小事,无所谓吧。但倘若信了,这一直追问下去,我却如何回答?”

    果然,那杨雪莉此时心中本就有诸多幻想,听刘迦这么一说,立时印证,那崇拜与羡慕立时转生向往之情,带着兴奋地问道:“原来你是江湖上的人?”刘迦一愣,立刻明白这小女生在想什么,当即苦笑道:“你别有那么多幻想好不好?”杨雪莉不依不饶抓着他的胳膊,急道:“你怕我说出去是不是?我在小说里面看到过,你们这些人最不喜欢别人知道你们的身份了。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刘迦闻言之下,无奈之极,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她,只有勉强说道:“这样好了,咱们先看看这和尚在干嘛吧?其他的事呆会儿再说。”杨雪莉见他没有彻底拒绝,心中喜极,点头道:“嗯!那你快忙你的事吧,我不打扰你。”刘迦见她神色开心欢悦,不禁暗暗叫苦道:“倘若今天摆不脱这小女生的纠缠,有一天我离开这个过去年代的自己,那个平凡的我该怎么办?”

    他走到那和尚那对面坐下,神识细细探过,只觉所触之处竟无任何回馈,就如一粒小石子投入大海一般,深不可测。他心中微微一惊,暗暗奇道:“这人的修为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就算我混元力恢复到十成,恐怕也远不如此人。他怎么可能被刚才那人折腾良久却毫无反击之力似的?又不知他坐在这里干嘛?”

    他正在独自思量,忽然间感到那和尚身体上下隐隐有异常波动,似有一股力道正努力地从体内向外突围一般。他心中一动,寻思道:“难道他真是入定后没法出境了?”念及此,便将混元力推至那人身体,欲助他打破迷境。

    刘迦的混元力刚刚触及那人身体,立时被对方体内禅功一震,气血翻腾之余,他心中大骇:“哎哟,我真是自以为是了,我和他功力悬殊如此之巨,怎么可能帮得了他?”当下便欲撤回。可那人就如久悬峭壁的求生者一般,乍见一根绳索递过来,哪管这救命稻草能不能承力,竟死死抓住不放。刘迦念动之间,见那混元力不退反进,汹涌倾泄,浑浑然已不可自控,惊惧猛起,不禁叫道:“哎呀,糟糕,我帮不了你的。”

    两人你拉我扯之际,那能场立时漫延开来。杨雪莉本来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刘迦做事,忽觉一股大力伸入体内,就好像有人要强行挤进自己身子一般,顿感身体压抑、呼吸急促,惊叫一声,晕倒在地。刘迦正在努力挣脱对方的牵引之势,猛见杨雪莉樱声乍起,心中稍乱,念头立时不纯,两眼一黑,那元神却被拉了出去。

    刘迦醒来的时候,见一个僧人正坐在身边盯着自己看,立时跃然而起,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僧人愁眉苦脸地问道:“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是谁?”刘迦清醒之后,已然发现此人便是那入定的僧人,听得他的问话,立时转身看去,却见自己在一橦高楼顶上,那杨雪莉却不知去向。

    他心中诸多疑问,当下转头向那僧人问道:“前辈,你是谁?这是哪儿?有没有看见那个女孩子?”那僧人闻言一惊,表情极为怪异,又似颇为失望,喃喃地说道:“这下可越跑越乱了。”转眼间看见刘迦一脸迷疑,他摇了摇头,叹道:“我叫可般成,小子,你是谁?”

    刘迦思量片刻,答道:“我叫刘迦。可大师,这是哪儿?”可般成一脸忧色道:“小子,咱们这可麻烦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子没有修行过吗?”刘迦摇摇头,说道:“没有。”可般成稍稍一怔,垂头丧气地说道:“唉,咱们多半是困在那女子的梦境里面了。”刘迦闻言一惊,但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可大师,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可真是一头雾水啊。”

    可般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伽叶的弟子。当年伽叶受释迦遗命,留下来等弥勒佛转世,我自觉修为不错,再加上想亲眼目睹弥勒佛的风采,便自告奋勇地向师父请命,让我来等弥勒佛转世。”刘迦心中暗道:“听他这么说,好像那伽叶已经离开地球了一般。那个道士所说的话中,有对的地方,但也有不尽详实之处。”

    可般成说道:“这事对我而言,也不算是一件太难的事情,反正我只要等到弥勒佛现世,将释迦衣钵交给他就好。可有一次出定后,偶然见到那佛经上描述的西方极乐胜境,心中一喜,很想去看看,就落下了这个念头。结果再次入定时,我便立刻到了那西方极乐之境。”刘迦忆起济颠的话,不觉奇道:“去西方极乐不是很好吗?”

    可般成摇头苦笑道:“去西方极乐当然是件好事,可我去的并非是真的西方极乐世界,而是我心中所造的假境啊。因为我心中有了欢喜执念,那不空之处便成了心之所向。入定之后,心中希望的事物即化作假境现在眼前,我当时一时分不清真假,便一脚踏了进去,这千年过去了,一直出不来。”刘迦闻言,心中若有所明,但疑问更生,当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你凭什么分清真假?”

    可般成斜着眼看了看他,摇头道:“小子,你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佛门禅功到的一定时候,看破世间万相,怎么可能分不清真假?”刘迦对于世间百态真与幻的理解,一直心存疑虑,但却从未有机会与人探讨过,此时乍闻此言,心中似有所感,却又不知该怎样继续思考下去,不由得问道:“你既能分清真假,为什么还要沉迷在那境中出不来呢?”

    可般成一愣,转而无奈地叹道:“你这小子啥都不懂,一个人容易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也容易克制自己的**,但面对自己一生追求的境界,那心能不动吗?心动即是妄念,有了妄念便有所执迷,有了执迷便会堕入那心境所造之缘中,落入世缘便不得解脱,你不懂这个道理?”

    倘若这可般成的话里用的是别的比喻,刘迦未必能懂,但那“心所造之缘”一语,他却甚为熟悉,闻言之下,立时应道:“嗯,大和尚你说得对,我曾用过心缘镜的。那心缘境便是根据一个人心中的愿望为你制造一个假的世界来迎合你,你心中有什么样的希望,心缘镜就会变现出一个完全与之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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