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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梦醒修真录

正文 第 8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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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语塞。

    刘迦要的就是他这片刻的分神,见他呆在原地思索该如何作答,片刻间已念动形随,身子闪至大院外。不妨眼前一股大力袭至,他无法瞬移,只好退开半步,将眼前这人的大力让过,紧跟着五指飞扬,混元力劲袭对方腋下。那人猝不及防,应声倒地。

    刘迦一招得手,却感身后两股大力同时追至,正是陈景元和张无梦同时赶到了。他暗暗叹道:“没有算到这外面还有一人,错过了逃生机会,今天只怕有大麻烦了。”他念及此,转身迎敌,瞥眼间却见瞻南山正与众人群欧广成子和邵尧夫,虽然处于弱势,但毕竟不至于数招便被对手拿下,心下稍安,凝神接战。

    那陈景元一追而至,高声骂道:“果然是群无赖,若不是做贼心虚,何以便逃?”刘迦伸手格开其来势,同时叫道:“这中间有许多误会,大家干嘛一定要把误会越搅越乱呢?”张无梦手持一把拂尘,长须万丝竟相缠绕过来,同时笑道:“不如你先罢手,咱们慢慢说清楚如何?”

    刘迦闻言一愣,正想同意他的提议,但立时醒悟,倘若自己被人捉住了,那鱼在肉板之上,哪还有分说的机会?当下回骂道:“你这笑面虎,我险些上你的当!”一边说话,一边将那佛尘绕丝尽数荡开,同时双手化剑,左右劈出。

    陈景元没想到他双手直接演幻成兵刃,自己伸手间险些被他斩断臂膀,当下手中闪出一把黑剑,迎击而上。刘迦两招一过,立知自己的修为虽在两人之上,但想要立时拿下对手,却也非易事,只怕时间稍长,瞻南山那边已被对手摛下,到时投鼠忌器,甚为不便。急切之中,当下向两人身后高叫道:“玛尔斯,你们来得正好!”

    两人闻言皆惊,怕被人从身后偷袭,立时向一旁避开。不妨刘迦闪身直接冲向厅内,一掌拍上广成子肩头。那广成子和邵尧夫虽然被众人群欧,却是大占优势,正欲数招间将这群人拿下,没想到刘迦使诈骗开张无梦和陈景元,却向自己偷袭而来,惊恐之下,立时转身迎敌。

    他与刘迦虽从未较量过,但相互探识之下,都未曾小觑过对手。此时刘迦既抱定心思要趁其不备,哪容他片刻喘息,一掌拍其肩头,却是虚招,另一手却直接点在其腰上,广成子应声而倒。邵尧夫惊怒之余,大叫道:“小无赖,如此无礼!”猛然间刘迦体内透出一股大力袭至,将其震飞倒地,晕了过去。

    那陈景元和张无梦上当之后,也是立时醒悟,大骂着追了过来,人刚至大厅内,却见刘迦已转身相迎。两人见广成子和邵尧夫已然倒下,己方优势尽丧,大家都是多年修行的老江湖,哪会不识趣得一味憨打?当下话不多说,闪身而逝,逃了。

    刘迦听到他体内那白玉蟾与辛计然相互笑道:“臭小子越来越成熟了,可喜可贺。”

    众人见适才本已紧张之极的状况,顷刻间已被刘迦摆平,不禁都开怀大笑起来。岐伯乐道:“小白脸,你现在可比当年才出道的时候要机灵多了啊。那句话怎么说的?‘你是修行高手?’,哈哈哈,他妈的,陈景元那小子笨得要死,怎么会有本事想通这种无聊的问题?”李照夕也在一旁赞道:“师兄,你用玛尔斯的名字骗开两人,这招挺不错的啊。”刘迦笑道:“当年咱们不也是被铁脚二人用此招骗过吗?我虽然没啥创意,可既然见人用过,却也学得快呢。”众人忆起前事,尽皆畅笑不已。

    众人却不知,男人通常因为女人而变得成熟起来,而刘迦经过宣宣的死、阿塔西亚公主的人格教导、蓝沁的莫名离去、林思琪的鸳鸯折翼,这诸多累积,那心思早不能与当初才到商阙星时的傻蛋相提并论了,虽然比起岐伯这等两界老混混大大不如,比起瞻南山这等冥界出身的人心思也差上许多,比起玛尔斯那些神界油条也尚有相当距离,可要骗过张无梦和陈景元这等单纯的地球人,那自然是小菜一碟了。

    刘迦转身对躺在地上的广成子说道:“广成道长,咱们之间的事,大家都算了吧?如何?”广成子郁闷之极,气呼呼地骂道:“你小子看起来单纯,没想到凭地狡猾,老夫真是看走眼了!”岐伯在一旁笑骂道:“广成子,玛尔斯那斯说得没错,这群人全是他哥们儿,现在你小子无力还手,能杀你的人还少罗?不如咱们放过你,你也放过玛尔斯如何?”广成子闻言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取舍。

    岐伯见他犹豫,当下又温言相劝道:“我说广成兄啊,你现在这模样是肯定报不了仇的啦。那玛尔斯再差也是战神的背景,他现下打不过你,只是因为受伤落魄,倘若哪天恢复原来的威风,不照样是举手间就把你给灭了?而且你我对他们神界那些混蛋的修行方式又不了解,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夜间就恢复原身了?再说了,他那神界的哥们儿兄弟还少了?你杀了战神这种事,势必会传遍整个神界,先不说他家的亲戚来找你偿命,这普天之下幕名前来找你挑战的人只怕也不会少吧?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广成子随着岐伯言语的引导,细思良久,终于长叹道:“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但立时又对岐伯叫道:“倘若哪天那混蛋恢复原身了,要找我寻仇怎么办?”岐伯笑道:“放心吧,我答应你,保证不让他向你寻仇不就是了?他不是说我是他哥们儿嘛?哥们儿的劝告总是有用的。”

    刘迦解开广成子被封的脉络,嘻嘻笑道:“大家终于尽释前嫌了,这多好啊。”却听墙角一处传来邵尧夫的呻吟道:“谁和你尽释前嫌了?老夫不会原谅你的!”刘迦这才想起那邵尧夫适才被自己混元力震至墙角,大家只顾着和广成子说话,竟忘了他。

    当下走过去,将邵尧夫扶起来,手拍指点处,刹那间替邵尧夫去淤消肿,同时笑道:“邵先生,这大过年的,有啥事不好商良的呢?我前时确有失礼之处,但那绝对是个意外,谁会成心去摸你那……那…”他一时不知那“阳物”二字该如何说出口,结巴两句,又转而苦笑道:“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记仇,也能将心比心地体凉别人。要不,你也摸我两下如何?大家扯平,这事也就算了。”

    邵尧夫没想到他心态如此平和随意,不仅苦笑道:“你这臭小子,我……”忽然间伸手在刘迦下体猛地一抓,刘迦一声惊叫,双手抚住下体,急道:“你还真来啊?”邵尧夫莞尔笑道:“扯平了。”

    众人见两人情态,方知适才邵尧夫被刘迦激怒原来是为了此等原因,不禁又惊又笑,崔晓雨羞得满脸涨红,跑到一旁低声叫道:“哎呀,他们这是在干嘛?”李照夕在一旁乐道:“晓雨,你一个女孩儿家处在这么多男人的世界里,难免会遇到这种事的,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本来chgor也想跟着聊聊男人之间的话题,可想到在座的朋友中尚有不少女性,这种聊天未免被人视作公然用语言调戏女青年……这……而且大家也知道,现在公安部对这种文字查得紧,大过年的,他可不想到监狱里去看春晚。虽说到时候电视上定会播出除夕夜某某领导来监狱探望失足青年的镜头,也算趁机出了名,可这毕竟是反面教材,不做也罢。

    众人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和好,草堂又恢复往日的安乐气氛,忽听大院外有人笑道:“与尧夫聊得如此开心者,莫不就是刘迦小兄弟?”刘迦闻言,立时开心乐道:“佛印大师,你们也来了。”

    竹林间转过三人,正是佛印、苏东坡和黄庭坚到了。

    邵尧夫上前笑道:“佛印大师,如何有空闲到草堂一聚?”佛印笑道:“这不是要过年了吗?大家商良着到你家来聚聚,喝酒聊天如何?”却见苏东坡一脸愁绪道:“我又被贬了,这回是到黄州去。我家小妹忽然重病,这怎么走得开?”

    邵尧夫眉眼间微微色变,但又现缓和,上前相慰道:“人的生老病死只是无常而己,子瞻不要过于忧虑了。”他动念之间,已推算出苏小妹之病事无救,但又不好直言,只能言语相劝。

    刘迦早知此事内情,当下上前说道:“苏学士,不如到咱们府上去瞧瞧,大家人多,陪着她,想来她该颇不寂寞才是。”苏东坡闻言,看了看刘迦的脸,见其真诚和善,不禁点头叹道:“你这小白脸,大有慈悲情怀,不错不错,我前日作梦还梦见过你呢。”但似乎那梦中的事不便细说,立时对众说道:“既然这位小兄弟有此提议,大家同去我家中相聚如何?过完这年以后,东坡便要启程了。”

    众人来到苏东坡府上,见那苏小妹正细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双眼半睁半闭,却不知得了何病?刘迦转头向苏东坡问道:“她得的是什么病?”苏东坡皱眉道:“据大夫说,是吃了瘟鸡肉而得此病。”刘迦与李照夕闻言色变,当下神识探过确认,尽皆暗暗叹道:“没想到她得了离流感,这病对于普通人而言,可难治得很。”

    苏东坡神色黯然地叹道:“我苏家何以如此不幸?我被贬官尚是小事,小妹如此年少,却又……”说到此处,竟再也说不下去,独自走到侧屋哀伤去了,佛印与黄庭坚、邵尧夫也跟在其身后,人人温言相慰。

    众人正在叹息,忽听大街上一片喧嚣,人群之中,似有多人在高叫道:“年又来了!年又来了!”众人尽皆闪身而出,都想去看看那叫‘年’的怪兽是什么样子,留下刘迦独自站在苏小妹床边静立。

    那苏小妹被众人喧哗吵醒,看到刘迦站在床边,不禁微微一笑,有气无力地说道:“是你啊,你是来看我的吗?”刘迦坐到她身边,点头道:“嗯,大家都是来看你的。”转头却见屋内只剩下自己,又补充道:“你大哥和佛印大师他们有事,到隔壁去了,我的朋友们刚才还在这儿,后来听说‘年’又来了,都去看热闹了。”

    苏小妹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轻声道:“对不起。”刘迦闻言奇道:“什么对不起?”苏小妹叹道:“听你做诗的时候,我挺看不起你的,觉得你这人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没想到……没想到此时却是你在这里陪我。”

    刘迦见她容颜凄凉,心中也甚难过,暗暗叹道:“李师弟布得风水阵法,对那业力毕竟没太大影响,她终究要去了。”当下握着她的手,认真地说道:“你安心养病就好,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苏小妹摇摇头,一脸无助地说道:“没用的,我知道这病无药可治了。”说着她侧头转向窗外,悠悠叹道:“我以前曾听说过一句禅诗: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那和尚因此而了悟人生,我细细推研此诗良久,却无法如他那般了悟,终被这红尘没掉,想来也是根器太拙劣了一些。”

    刘迦猛摇其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你的根器都叫拙劣,那咱们这些作打油诗的人岂不是只能叫傻瓜了。”苏小妹闻言,莞尔一笑,叹道:“病了以后,我时常精神恍惚,但我知道有人想帮我,只是……只是他帮不了我。”说着她抬眼对刘迦笑道:“是你吗?是你在暗中默默地帮我吗?”

    刘迦一愣,暗暗奇道:“她命悬生死之际,定然有许多常人没有的特殊感觉,我该承认这事吗?”苏小妹在见他默不作声,轻声叹道:“我看过佛经的,上面说道,个人的业力只有自己才能因果相报,别人是帮不了的。”

    刘迦正要出言相慰,却见四周诸色旋流已由屋外竟相漫延至床边,浑浑然、杂呈相间,整个屋内阴气惨惨、鬼影森森,竟如沼泽要将床上之人一口吞掉一般。他心中微惊,混元力立时便欲发动,想阻止这业力。谁知此念刚起,那旋流便奔逸交错、立现杀机,渐渐要转化为天煞恶力似的。

    忽听苏小妹轻声叹道:“我愿我来世皈依佛门,大彻大悟,终脱这轮回之苦。”话音刚落,那旋流猛然平静下来,诸多黑色竟现五彩光芒,似在为苏小妹的话喝彩一般。刘迦见此喜道:“这大愿发得不错,你看那业力……已经变色了。”

    却见苏小妹双眼微闭,已不醒人事,随着五彩旋流渐渐拥至其身体,那魂魄已然随之而去。刘迦跟着冲出屋外,却见夜空中只有烟花爆竹的流光逸彩,院外全是欢声笑语……新年已经来了。

    第六章 催眠忆起前生事 开尺果是封尺人

    刘迦看着夜空闪烁起伏的烟花,听着新年欢快的爆竹之声,心中暗暗寻思:“从前我以为随着修行的提高,许多事都可以做到的,然而现在才知道,我所能做的一切毕竟有限得很,面对生死大事毫无办法。那业力不管是善与恶,我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将人带走。倘若走到宣宣生活的年代,我真有能力助她走上修行之路而永脱轮回吗?”隐隐中,竟觉自己的修为级别低下,或是修行方式错误,渐有一种怀疑自己的感受。

    他正在独自思量,忽然听得那爆竹声中,夹杂一些人声惊呼,不觉好奇,当下闪出苏府,却见一头身材有十多米高大、长像颇似恐龙的怪兽,在爆竹声的驱赶之下,正在大街小巷疯狂奔走。他飞身直追上去,却见怪兽背上还坐着三个人,细辨之下,却是玛尔斯、齐巴鲁和大熊猫三人。

    他飞至三人身边,高声道:“老玛,这是怎么回事?这怪兽从哪儿来的?”玛尔斯坐在怪兽背上,便如骑马一般,见他飞至,一脸欢欣道:“小白脸,这是咱们在秦始皇陵找到的!这东西沉睡了千年,被老子弄醒了,一口气便冲了出来。你瞧瞧,咱们这么骑在上面,多威风啊。”齐巴鲁也在一旁乐道:“原来这怪物就是那叫做年的畜生,笨得要死,只会一味瞎跑,听到别人大放爆竹,便吓得东躲西藏,胆小无比。”大熊猫嘻嘻笑道:“这年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哪像畜生?”

    刘迦恍然,原来三人在秦始皇陵找到的竟是这封沉已久的怪兽,见三人骑在年的背上,随着其东窜西跳,前趋后仰得甚是可笑,当下笑骂道:“老玛,你准备收炼此怪兽?”玛尔斯摇头高声道:“谁会去收这么蠢的怪兽,临战之时你还得帮他逃命,这不多事吗?”刘迦见他只是顾于玩耍,立时骂道:“这星球是我老家,别在这儿骚扰百姓!”

    话音一落,立时将三人从年的背上提下,用混元力将年裹住,随手扔回秦始皇陵。玛尔斯刚一落地,立刻骂道:“这小白脸好袒护自己人。”但转眼又笑道:“其实这性格也好,别忘了我也是你自己人,你可要阻上广成子那混蛋找我麻烦。”刘迦莞尔道:“放心吧,老僵已和广成子说好了,他今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但你也放过他吧,别在恢复能力之后便去报复,否则老僵就对人失信了。”

    玛尔斯闻言大乐道:“岐僵尸这么厉害?哈哈哈,没问题,我不会去找他报复的,倘若我真能恢复从前的样子,哪会看得起广成子那种鼠辈?呵呵,岐僵尸那丑鬼,也算油嘴滑舌到家了,居然能摆平广成子那么固执的家伙。”齐巴鲁笑道:“岐僵尸那丑鬼?他的丑能和大丑相比?”大熊猫在一旁摇头道:“他们能比我还丑?”

    刘迦扯了扯大熊猫头上的茸毛,对他笑道:“你这大熊猫是属犬科还是猫科?如果是犬科的话,今年正好是狗年,不就是你的本命年吗?”大熊猫摇头道:“我开窍之后就知道了,我属稀有动物,受国家保护的,哪能和一般的狗相比?”刘迦闻言鄂然,但转眼已明白,定是李照夕告诉这畜生他在未来属于珍稀物种的。

    四人说笑着重回苏府,见那佛印正在给苏东坡讲解三世因果,明正天等人正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而苏东坡却摇头道:“佛印,你说的这些因果报应,都离我太远,况且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为国为民,有所为、有所不为,哪能事事都瞻前顾后,去考虑什么今生所造、来生所受之理?倘若凡事都畏手畏脚、逡巡不前,上愧对于皇恩浩荡,下愧对于黎民百姓,这终非正道。”

    刘迦正在想如何再次提起红莲一事,却见佛印一边继续说话,一边暗运禅劲,已将四周一众人等内含其中。刘迦心中一凛,知他欲以神通相助苏东坡,当下便不再多说,凝神应对。

    刘迦刚刚坐好,忽觉一股极暖极柔的能场缓缓浸至,他心中一凛,暗暗寻思:“这佛印是在干嘛?他这能场**,就像在给人洗澡似的,好想睡觉。”但混元力立时随之应变,将他清醒过来,转眼已明其理,暗暗赞道:“原来这佛印在用类似催眠术的法子。想来他这催眠术更有利于苏东坡回忆起前生吧。”

    想通此节,他便将混元力急速流转,避免自己也跟着被催眠进去。但那柔和温润之感却随着佛印的轻言细语越加强烈、越发让人难以抵抗一般。他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却见众人尽皆双眼微闭,似梦似醉,脸上表情各不相同,竟已全都陷入梦境之中。

    刘迦转头看着佛印,只见此僧一脸详和庄严,一脸慈悲肃然,心中不禁微生感动,暗暗叹道:“听说佛门慈悲济于天下,这和尚可真是其中之佼佼者。”

    猛然间一些人影闪过额前,他心中一凛,凝神观看。却见人影越来越多,画面越来越清晰,跟着就如在看电影一般,不知不觉地陷进那似梦似幻的情节。

    那是一个极大的宫殿,上首端坐着一个看似中年、身材高大、眉眼间棱角鲜明却又不怒自威的首领。这首领座下无数人等竟相分立左右。这些人服饰各异、修为甚迥,从仙、妖、僵尸、魔、灵应有尽有,便如大杂烩似的排在队列之中。不管这些人长相外形、修行方式有多大的不同,但人人体内能场四溢,甚至有些人已修到色光乍现于出外,看起来竟皆是诸界的顶级高手。

    队列中闪出一位英俊潇洒的青年人,对那上方的首领恭敬说道:“宫主,您适才说你决定从此离开天幽宫,在下以为此举过于草率,还望宫主细加思量才是。宫主当年创建天幽宫,其宗旨便是为天下受苦受难之人化业解灾,助他们永脱轮回之道,以此大愿力方能汇聚诸界英雄于天幽宫。而今宫主断然弃初衷于不顾,岂不冷了天下英雄的心?宫主这一去,天幽宫再也无人能镇此豪门大派,只怕内忧外患将从此不断,属下恳请宫主三思。”

    那首领沉吟片刻,声音低沉地说道:“戈帛,你身为天幽宫东相,这些年兢兢业业,克尽职守,劳苦功高,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稍顿一会儿,接着叹道:“天幽宫的宗旨是没错的,可咱们的方法错了。欲用强而化解宇宙间诸恶诸怨,在短时间内看起来是有效的,只要咱们有足够的高手、有足够的势力,便可影响一界乃至数界的自然运转惯性,可这数百万年过去了,却有更多的业力在咱们干扰世事正常运转的过程中产生了,却又作何解释呢?想来人力再大,也强不过势,天地间自然的运转法则,非我等人力可改变的啊。我今日既生退意,便是为前时所做一切忏悔,尔等不得阻止。”

    那话音一落,队列中又闪出数人,都以类似那戈帛的言语相劝,但这首领去意已决,余话听不进去,当下站起身来,朗声道:“各位,多谢大家数百万年以来的鼎力相助,本宫再说其他的已无多大意义,此去冥界修行,本宫就是想置身于苦难之中去领悟甚深境界,你们修得阻拦。这天幽宫今后是存是散,想来已不再重要了,他日本宫若有成就之日,定当与众位再聚,你们可好好修行,待他日相见。”言罢竟逝。

    刘迦心中一颤,暗道:“原来天幽宫宫后来果然去了冥界!瞻南山说我就是当年的天幽宫宫主,不知后来的事情又如何?”

    他念头刚到此处,眼前画面猛然转换,却见一位面容憔悴的僧人,独立在星河之中,四周密密麻麻的各种生灵数以亿万计,那轰然之声响彻环宇,有哭的、笑的、吼的,个个声嘶力竭,个个表情痛苦,其中一个威风凛凛的僵尸,批风横过,站在那僧人的不远处高声吼叫道:“地藏!你说过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如今度了别人,却度不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亿万分身又有什么用?你那改天换地的神通又有什么用?你这个骗子!”

    那僧人长叹道:“没想到悟到最后,竟然功亏一篑。我只有重入轮回,受尽天下诸苦,只盼再证般若,践我当日之诺了。”说罢,身形毁散,堕入轮回。

    刘迦心中猛然一震,暗暗念道:“难道那果海说的竟是真的?那天幽宫宫后来在冥界修行,以地藏之身重现诸界,但后来却应劫无果。”但转念立时想道:“等等,瞻南山说我前生是天幽宫宫主,这地藏看来就是由天幽幽宫主入冥界修行而来,难道说我前生竟是地藏?”

    念及此,神识猛然回醒,却见四周人等依然昏昏沉沉,自己手中却莫名多了一物。他低头一看,却是一把黑尺。那黑尺握在手中,轻盈温润,灵动如意,他细看半晌,微觉自己与该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与关联。

    他正要将神识探入,忽听那佛印在一旁叫道:“别在这里探识。”此语一出,众人尽皆醒转,玛尔斯当即开口骂道:“他妈的,原来老子前生曾是一只神兽,难怪今生每次现法身时头上都有两只角。”岐伯在一旁苦笑道:“你还算不错,多少和神沾上一点边,我的前生竟是一只鹦鹉,难怪我今生有说不完的话。”明正天表情颇为怪异地在一旁发愣,玉灵子上前问道:“明正天,你发什么愣?难道说你的前生更是与众不同?”明正天一脸疑惑道:“我前生好像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交际花。”

    众人闻言尽皆狂笑,非所言摇头乐道:“明老,难怪你做事总是四平八稳,处世总是心思缜密,想来交际花见过的世界自是与咱们不同,该当有此机灵。”大丑点头道:“老明常常胆小怕事,谨慎无比,确也有些女子的性格。”

    刘迦瞥眼见到崔晓雨神色有些异样,心中暗道:“这小女生定是看到了前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难免会有所思量,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正欲上前相询,却见佛印身跃然而起,在苏东坡头顶心连拍两下,同时高声道:“咄!前生往世,虚幻梦境,以假作真,何愚若此?”

    苏东坡看了前生之事后,正在疑惑,猛然被他惊醒,一时间双眼放光,似有所悟。刘迦正在关注,猛然见到红莲从体内奔出,跪在苏东坡跟前,急着道:“玉通,救救我则个!”苏东坡见此情景,心中豁然开朗,当下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和尚佳人,皆幻影耳,没想到一段露水姻缘竟可生生相随,一场戏也演得如此认真,岂不可笑?”佛印知他心中已释开心结,当下笑道:“大学士即除迷雾,早晚当可成就,红莲罪孽也可消了。”

    苏东坡点点头,对红莲笑道:“你我所践之事,乃红尘逆缘,所误时光太多,今后当好好修行,否则轮回不休。”言罢,立时对红莲讲起佛法经要。那苏东坡甚是博学,儒释道三家学问汇聚一身,此时心中迷障即去,滔滔不绝处,口吐莲花、妙解姻缘,听得红莲情不自禁、喜上眉梢,大有闻佛法而顿悟的冲动。野史上曾说苏东坡被贬之后,晚年曾于佛法中大彻大悟,诸多正史学者颇为怀疑,但从今日之事看来,野史并非虚言呢。

    佛印转头看了看刘迦,沉吟片刻说道:“小兄弟,你手中那尺所涉之事甚为紧要,不可在此处开启,换个地方吧。”刘迦适才也感到此物非同小可,正要点头回应,见佛印又说道:“找一个清静地方,我陪你去吧。”却听一旁邵尧夫忽然笑道:“大家不用去九华山护法了,那宝物已自己出来找到主人了。呵呵,没想到九华山那肉身大放异光,竟是因为其宝物的主人将至而该有的神灵之应。”

    佛印言毕,僧袍挥舞,将刘迦众人卷至戈壁之中。

    玛尔斯看着刘迦手中黑尺,不禁奇道:“镇界如意尺?”刘迦摇摇头,一脸疑惑道:“不知道,刚才佛印大师将大家催眠后,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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