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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梦醒修真录

正文 第 10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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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迦以为青华不愿提及前事,可事实却并非如此。佛道两家的修行者,天天都在谈虚、人人都在修无,口中说的是放下、心中念的是舍去,这千万年下来,连身体都看作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哪会记得如许往事?倘若连一段往事都放不下,又如何成为人人敬仰的高人?所以说,修行之人,越到那甚深境界,个个都是超级健忘之人。倘若有神仙找你借钱,而你又不小心借给了他,千万莫要奢求他能记住这事,他忘得可比你快多了。既然放下了,也就忘了,这本是很自然的事。刘迦境界不够,是以不仅放不下从前所许下的心愿,也未曾忘却太多往事,竟以为青华故意装懵,岂不荒缪?

    青华上人点点头,叹道:“我确实是来送你入冥界的,但我不想动手,要不然……你自己了断如何?”刘迦此时正在郁闷,再加上刚才杀人太多,情绪紊乱之极,当下一脸潇涩地苦笑道:“哦,我杀人有报应,你也怕杀了我有报应是吧?我偏不自己了断,让你杀吧,杀了我你也一样有报应的。”转而又讪笑道:“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到底在哪一级上,正好,咱们打一架吧。你打赢了,完成你的使命,当然,我会记住笔帐的,咱们以后慢算算;如果我打赢了,就再多加一笔罪在我身上吧,反正我杀了那么些人,多杀一个无所谓。”

    青华上人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当下摇摇头,长叹道:“没想到你小子今生如此惫懒顽劣,那佛性不知扔到何处去了?”刘迦此时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快感,当下笑道:“呵呵,随你怎么说都行,就算你说我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恶贯满盈之徒,我现在都无所谓了,反正要做坏人就坏到底吧。”

    转而忽见青华四周升起一股柔和真力,淡然泊静之处,却又暗藏杀机,不禁点头笑道:“要动手了是吧?来来来,杀了我,成全你扬善惩恶的美名。”话毕,他也盘腿下来,与青华对坐而视,同时传音给蓝沁三人道:“我不知道这次我能不能活下来,倘若我被青华打死,也算是恶有恶报,你们不必替我报仇。但我所忧心的却是宣宣,各位如果当我是朋友,麻烦大家照顾一下她。”

    众人听他竟提前说出遗言,心中均知此战凶多吉少。蓝沁正待多说两句,却见戈帛说道:“让他专心对阵吧。他这一战是躲不了的,就算今天逃了,前途之上,到处都是荆棘坎坷,早晚一样会面对今天的局面。他今生能不能走出前世那么多次悟道夭折的阴影,或许就在此一战。”

    达摩克利斯点点头,笑道:“倘若他不能在青华手下逃生,早晚也会在冥界毁了自己的。”蓝沁见二人一般心思,当下也无言相对。转头看去,却见刘迦身体四周已被混元力层层围绕,原本十二色的地支属性,在经过炼丹炉中的天干通变以后,阴阳二力已在其体内融合至万色交错,再加上其原力在其中游移伺机,此时尽情挥洒出来,竟浩瀚如星河、渊源如大海,动一发则天地色变、起一念则斗转星移。

    三人呆视片刻,方知刘迦刚才在淡月外杀人之时,虽然场面恐怖血腥,但就其自身此时的能力而言,已是手下留情万分了。当下话不多说,三人尽皆向后飘出甚远,怕大战之下,能场漫延,现场无人能得以倖免。达摩克利斯更在心中暗道:“最好两人争斗的能场顺手也将淡月外的那群修真者全杀了,把笔帐也算在青华身上,大家同是凶手,仙界的人也不好再来找宫主的麻烦了。”

    话说这边正要开打,那崔晓雨等人却是刚刚废掉德古拉。

    李照夕见大丑和岐伯二人满嘴鲜血地对视而笑,忍不住上前冷冷地问道:“味道如何?”岐伯伸出舌头,添了添嘴唇,傻笑道:“还不错。”李照夕哼了一声,继续冷笑道:“我问的不是那血的味道,我问的是爱滋病的味道。”

    二人闻言立时怔住,呆立良久,无言以对。这两人乍见德古拉被崔晓雨打断獠牙,想到德古拉乃僵尸界的教授,吸了他的血,那进境提升速度只怕难以想像,且德古拉欲作恶在先,有了惩戒此人的借口,兴奋之下,竟全忘了德古拉的血是有问题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上去,一吸不止,喝了个饱。此时被李照夕提醒,方才想起前事,两人心中的快感立刻化为惊恐。

    李照夕见两人呆立无语,心中有气,当下拍着二人的头大骂道:“有你们俩这么笨蛋的人吗?又不是饿了千年的涝病鬼,见啥吃啥?这人的血是见谁都能吃的吗?”见两人被骂得垂头不语,他仍停不下来,又指着大丑的鼻子骂道:“大丑,不要怪我骂你。岐伯那傻子吸德古拉的血也就罢了,毕竟他想升级都快想疯了,再加上他也没多少文化,做点傻事也在情理之中。可你不同啊,你可是科学家出身啊,有你这么不理性的科学家的吗?科学家要是都像你这般不理性,这世界还能有和平的日子吗?你这么冲动、这么不讲原则,今后谁还敢再用你那传送光圈?”

    大丑闻言,心中大急,立时抬头辩解道:“那……那传送光圈不是已经爆炸了吗?怎么又提起它来?”

    李照夕一愣,脸上微微红过,转而又重重在他头上拍上一巴掌,更加恶狠狠地骂道:“传送光圈爆炸了又怎么样?那玩意炸了,你就有理由不理性了?就有借口得爱滋病了?我一时不小心忘了这事,说错了话,你倒心细得很,立刻抓住人家的把柄不放。你不是心细得很吗?心细怎么忘了那血有毒?科学家该是你这样的人来做的吗?听过严于律已、宽于待人这句话吗?你是怎么律已的?对别人要求倒挺严格的,连一句都不能说错,可对自己呢?嗯?”他越说越觉有气,竟骂骂咧咧地停不下来了。

    大丑和岐伯被他提醒后,心中正在懊悔,再被他一顿痛骂,更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草率,不仅大失高人的风度,且体内修为虽然增加了,可却留下一个连德古拉都不知所措的毛病,一时又忧又愧,竟无法还嘴,由得李照夕恶骂不休。

    非所言见两人被李照夕教训得抬不起头来,当下上前劝道:“李老弟,你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毕竟咱们朋友一场,都不愿见到他俩自绝生路。但骂也骂得够了,还是坐下来想想办法吧。咦,那爱滋病是怎么回事?”

    李照夕看着大丑和岐伯,冷哼道:“那本来是男女之间有了性行为才会传染的病,现在好了,这两人居然也得上了。”转而又对岐伯骂道:“岐伯,你不是一直都很清高得吗?现在得了这怪病,看你怎么有脸做人?倘若遇到地球出来的修真者,别人问你:哎,岐伯,你一脸绿豆芝麻,那是得了什么病?你怎么说?你告诉人家你得了爱滋病?别人怎么想?别人只好以为,所谓修真,就是去妓院找乐子罢了。你丢你的脸不说,把大家的脸全丢光了。”

    明正天刚刚扶起崔晓雨,见到岐伯和大丑两人被骂得低头无语,脸上红白之色不断转换,当下也上前劝道:“李老弟,非兄说得没错,看他们这样子,已经悔过了。大家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救他们吧?总不能看着他们去死吧?”李照夕这才慢慢闭嘴。

    大丑见没人再骂了,当下抬起头来,嚅嚅地说道:“其实爱滋病对于修真者而言,并无大碍,真元力一透,病毒立刻就被消融了。只是……”李照夕闻言,又站了起来,冷冷地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只是对僵尸而言,这爱滋病甚为难解是吧?因为那病毒会分解你的血液,而你们又正是靠体内血寒来维生的,是这样吧?”见大丑脸现惊异,他又继续说道:“你定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个吧?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所学甚杂吗?我虽然不是那种连有爱滋病的血都敢喝的伪科学家,这个道理却在很多年前就明白了呢。”

    众人闻言之下,方知前时德古拉听得大丑道破其体内破绽时,何以如此惊慌失措了。

    岐伯做人一直乐观洒脱,前时被李照夕痛骂,自知作孽,当然无语。左右思量,没有办法之下,也就坦然起来,当下笑道:“他妈的,死就死吧,下次僵尸王敢来找老子,老子也让他得上这病。”大丑苦笑道:“你没听说吗?这是男女**之时才会传染的,僵尸王会爱上你?会和你有那种关系?”岐伯闻言一怔,似觉要僵尸王爱上自己,难度太大,比起治好爱滋病而言,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下又垂头丧气起来。

    但转而又想起一事,忽然眼中放光,对大丑笑道:“大丑,你不是在研究改造基因吗?能不能用改造基因的办法救咱们俩?”大丑闻言一愣,似觉此事可行,当下歪着头笑道:“咦,说不定能行。”岐伯见他说行,当下欢声笑道:“这不就没事了?哈哈哈。”他心中既无忧虑,转头又向李照夕乐道:“听见没有?大丑有办法呢,这血毕竟没白吸呢。”

    李照夕冷笑道:“你信他?那你问问大家伙,有谁对大丑的科学理论是信得过的?他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意外要多一些呢,还是成功要多一些呢?”此语一出,明正天立时上前正色道:“在这个问题上,我老明可就站在李老弟一边了。岐伯老兄,你可要当心,科学那玩意儿甚不可靠,小心改来改去,更不成样子,没准儿改个妖怪出来呢。”

    岐伯想起前事,心中对大丑也有颇多看法,但此时却无其他良策,当下对大丑苦笑道:“你也做点有出息的事情来,让大家瞧瞧如何?我这条命可就在你手上了,别老像从前那样,一会儿一个意外的,多让人担心啊。”大丑心中苦闷之极,摇头叹道:“以前出的那些意外,又不是我的错,科学总是在不断失败中前进的。”岐伯听了,心中更加难受:“不知道你这次的试验会不会同样也是成功前的失败。”

    他本想听大丑说两句好话,自己得以安慰内心苦闷,谁知大丑甚为诚实,在科学面前从不撒谎,当下沉吟道:“难说,对于一个没人做过的研究,失败的次数总是很多的,倘若一次就成功了,那科学研究还有什么意思?还研究个啥?”岐伯听得此语,本欲发火,但此时心中已无奈到极点,当下摇摇头,不再言语。

    这群人虽躲过德古拉杀人之祸,却又要面对岐伯和大丑的生死挑战,可见花无常开、月有盈缺,世事总是不能完美,近忧虽去,远虑又来,修行者尚不能悠闲自在,何况咱们凡夫俗子?说起凡夫俗子,咦,偶却联想起另外一件事来,虽然这两件事全无关系,可既然想到了,不说出来,心中憋闷得紧。

    那日chgor正在整理文稿,猛见QQ上传来一个消息,却是一个编辑老爷留下的话,内中说道:“chgor,把你那《梦醒传灯录》中止了罢,别记载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啦。现在仙侠故事多得是,你写这玩意儿没前途,不如写点刺激的吧,这年头大家都有些闷骚,你也写点东西给大家解解乏如何?”

    当时偶猛闻此言,如惊雷在头上炸开,一时间头晕目眩,昏昏沉沉,无法再继续下去,以至于大堆文稿来不及整理,影响了上传速度,这也是为啥这两天更新极慢的原因所在。

    后来左思右想,郁闷难解,便去了文殊院,找那和尚哥们喝茶。那哥们见偶一脸颓废,当即笑道:“chgor,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不是一直给别人算命吗?怎么不给自己算算?”偶摇头叹道:“医者难治医啊。”当下向其诉说人生种种失意。

    那和尚哥们儿听完以后,泯了一口茶,笑道:“偶给你说一件事,这事可发生偶身上哦,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得相信这是真的。”偶点头道:“就算是假的,偶也只是在心里骂骂,不会当面拆穿的,你也知道偶是码字儿出身,这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那哥们儿笑道:“你知道偶是十三岁出的家。那时偶来自偏远农村,出了家以后,经过三年,才能到大寺院去求戒牒。这里面有个规距,僧人在哪儿拿的戒牒,便可在哪儿长住。可你要知道,这大寺院里面,名额可是有限制的,没关系的还去不了。当时一个大寺院正好准备接收一批僧人,偶也申请了,可当时就被人通知说:没戏,早满员了。”

    偶立刻接嘴道:“那你还不赶快准备些银子,暗中布施给几位当家的?”

    那哥们儿叹道:“偶有那银子的话,不如在家做生意,还出家干嘛?偶不正是穷得揭不开锅才出家得吗?”偶恍然道:“说得也是。”他继续说道:“偶当时年轻气盛,恨不得立刻拿到戒牒,便狠下心来,连念了三天三夜的观世音菩萨,求她老人家保佑偶。没想到在第三天夜里,竟发了一个梦,梦见偶在一条山道上,有一辆装满客人的大车向山上而去,偶当时走得很累,就上前求他们带偶一程。可车上的人全说:没位子啦,等下一回吧。这时,却见其中一个老者说道:唉,瞧他心诚,带上他吧。然后,那个梦就醒了。”

    偶当时笑道:“从来都是别人骂偶跑题,没想到你小子跑题比偶还厉害,这梦和你出家那事听起来完全没关系嘛。”那哥们儿大摇其头道:“你还没听完呢。第二天一大早,偶又去找那寺院的僧人,果见一大群人对偶说道:没位子啦,等下一回吧。同时一旁有个老和尚瞧了偶半天,又说道:唉,瞧他心诚,带上他吧。结果不用再说啦,你该都知道了吧?”

    偶颇感惊异,当下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命中本不该被这寺院接受的,可你感动了观音大士,她老人家替你解困了?”他摇头道:“观音大士在天下救苦救难,哪有闲心管偶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偶只是想说,人的命运是一回事,可人的念力又是另一回事。虽然命运有好有坏,可人只要坚定信念,一念至专,万事可成呢。大多数人读了《了凡四训》,只看到了善,却没看到那念力所在,没看到其中有一句话:大善大恶之人,是不受命运拘束的。所谓大善大恶之人,都是心无杂念、一心一意之人呢。”

    偶恍然大悟,当即回家整理书稿,重新加油上传。并由此下定决心,管他世道艰险、万夫所指,偶也要把地藏成佛之事记载完整,将其在**天、无欲天……乃至三十三重天的人生经历一一述清,将其在地狱十八重天的事迹尽皆曝光,方才算修了个正果。

    前事既表,后事继续。且说那刘迦就为了当初对宣宣承下的一愿,而阴差阳错地大开杀戮,那韩怡英却并不知道这男人为了自己正陷入生死边缘呢。

    那日玛尔斯与韩怡英被摩西带走后,一直在龟颐盾中吵闹不休。玛尔斯面对此女,头痛之极,可她偏偏又是朋友的女人,不能随便打骂,只有暗悔自己交友不慎。

    那摩西听得两人争吵,忍不住在外面叫道:“玛尔斯,我劝你出来,那可是给你面子啊,你以为我不能直接将这龟颐盾带给干玉啊?”

    玛尔斯闻言一怔,知其所言非虚,正无所适从,却见韩怡英笑道:“嘻嘻,他不会这么做的。”此语一出,玛尔斯奇道:“为什么?”摩西大为不解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我现在就把这劳什子乌龟壳交给干玉去。”

    韩怡英对玛尔斯笑道:“这摩西和你一样,没当过老板,不知道当老板的人的心思。你想想看,他将这乌龟壳交给干玉,干玉会怎么说?定然会说:嗯,摩西,做得好,现在你把乌龟壳里面的人弄出来吧。他该怎么办?他既然在这儿把咱们弄不出去,在干玉面前就有这本事了?一样弄不出去啊。可那干玉是做老板的人,这种小事怎么会亲自做?当然是交给摩西这些下属去做了,到头来,还得他来想办法弄咱们出去呢。他总不敢对干玉说:老板,这事我做不了,你来吧。倘若他敢说这话,干玉不炒他鱿鱼才怪。”

    玛尔斯闻言大乐道:“英姐,说得妙啊。”摩西闻言,心中暗道:“只怕她说的没错,到头来,这事还得我来做。”当下沉默无语。

    那韩怡英忽然大叫道:“哎呀,我可是笨死了!”两人一里一外地齐声问道:“又怎么了?”韩怡英闷闷不乐、摇头不语,两人均不知她在想啥,一时都奇怪之极。

    却不知她刚才所说的话,只是习惯性地想表现自己的精明,却一时忘了自己本来就想见见干玉,要她把广告业务交给自己。此时听了她的话,不仅玛尔斯根本不想见干玉不说,连摩西都不会马上去见干玉了,那干玉一时见不到她,又怎么会把广告业务交给她呢?自己一时兴奋,胡言乱语,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不是笨死了?

    摩西想得片刻,长出一口气,对玛尔斯说道:“老玛,无论如我也要把你们弄出来,我是受人所迫,没法子,你也不要怪我。”玛尔斯闻言一惊,问道:“你要干嘛?”

    却见摩西并不回答,那乌龟壳内却渐渐热了起来。玛尔斯神识探出,见摩西双手正压在龟颐盾上,阵阵神力缓缓透出,片刻已将整个龟壳烧得滚烫。玛尔斯见之大惊,当下用神力护住内壁,但摩西功力之深,实非一般的神界人物,那神力劲透处,竟越来越猛、越来越快,比之当年众人在地下熔浆湖内所遇到的高温,更是远远过之。

    韩怡英开始只是觉得热,还奇怪地问道:“怎么忽然热起来了?玛尔斯,你不是说这乌龟壳内冬暖夏凉吗?现在这么热,是不是这乌龟壳坏了?有没有备用的?没有的话,不如让我出去。”玛尔斯正想解释,却见一股热浪袭至,韩怡英樱声而倒。

    第二章 真若虚怀若谷之时 何须苦苦降服其心

    玛尔斯见韩怡英被陡然袭至的热浪击倒,心中大惊,神识探过,见她尚未就死,立刻高声叫道:“摩西,你小子等一下。”摩西听见他叫唤,心中一喜,立时笑道:“熬不住了吧?那你还不赶快出来?说什么废话?”当下将神力稍止,待二人从中出来。

    玛尔斯见缓得这一刻,立时在体内遍检诸物,看看有没有什么丹药能相助韩怡英,同时一边对摩西说道:“你小子也算厉害,那干玉变成小白脸的样子,居然没骗过你?”摩西叹道:“没骗过我又如何?我也吃了那炽鲸灵药,她压根儿不怕我说出去,也就无所谓啦。而且知道这事的人算来算去就那么几个,都吃了那玩意儿,她全控制得住。”他不知玛尔斯只是随口找些话题来说,目的是想拖得片刻,找些救命的东西给韩怡英吃下去。

    玛尔斯在体内找了半天,除了几粒自己用来救命的垣神荩,便再无能吃下去的东西。其他的诸如赌博换来的各种心甲和法器,韩怡英体内真元力全是那日些些碧幽宕所赐,修为基础浅到极点,根本不可能自己融炼任何一件法器。他心中暗道:“我这垣神荩她吃了没用,她体内又没小宇宙,吸收不了。倘若要将垣神荩的神力转换成真元力,她又没这道行。就算我用神力助她,可也只是能维持一小会儿,那摩西再次逞凶,我要助她的话,也会分心,咱们俩熬不住,只有出去了。这英姐的脑子有问题,居然想去和干玉做生意,天下有这样奇怪念头的人吗?”

    他瞥眼见到身旁大包小包的口袋,心中一动,暗道:“咦,刚才她去街上购物,花了好几百万,不知道都买了些啥,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的东西。”玛尔斯机灵过人,他想到那淡月乃修真圣地,各大门店的商品多和修真有关,当下将口袋一一打开,却见各种服装、饮料、饰品,诸多杂物尽在其中,一时间琳琅满目。他细探之下,见其中之物件件灵力十足、般般设计巧妙,当下暗喜道:“我太聪明了,还好想到这招。这些能在商场中出售的东西,都是针对基础修真者的,能自动给人灌输真元力,正好适合她。咦,我怎么这么聪明啊?不愧是宙斯的儿子。”但转眼又恶骂道:“他妈的,老子怎么会是那老混蛋的崽子?当他的崽子可倒了千生万世的大霉,老子若是其他人生的,说不定比现在聪明十倍,不,起码一万倍。”

    那摩西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见二人出来,玛尔斯又没了下文,不禁问道:“老玛,你小子在搞什么名堂?你可别耍什么花样,以你小子现在的能力,你干什么我都能对付得了。”玛尔斯将一条米黄色修真腰带系在韩怡英腰上,同时笑道:“我哪有什么花样,你刚才把这小妞给震晕过去了,我得唤醒她啊,不弄醒她咱们怎么出来?我这就把这小妞弄醒,咱们一块儿出来。”说着他又将一条银色的修真项链挂在韩怡英的颈间。

    摩西奇道:“这小妞是谁?是你的新情人?这女子不像有修为的样子啊,你啥时开始找凡间女子做情人了?”玛尔斯笑道:“找凡人女子做情人,那是战神的风格吗?这是小白脸的老婆。”摩西更加奇道:“你连朋友的老婆也泡?好小子,够狠的。”

    玛尔斯一边在韩怡英双腕间套上两只修真玄晶镯,一边骂道:“他妈的,老子是那样的人吗?干玉弄走了小白脸,老子顺手将这女子救了下来,你啥都不知道,只会瞎猜。”说着他又在韩怡英足上套上两只修真玉环。

    摩西闻言,微微惊道:“这是天幽宫宫主刘迦的老婆?我怎么没听说过他今生已经有老婆了?倒是听说他在紫荆灵院为了一个女子杀了不少人,就是这个女人吗?”

    玛尔斯笑道:“好像不是,听他说,上次在紫荆灵院的女人已经死翘翘了,现在又换了一个。”摩西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他既知韩怡英是刘迦的女人,心中便开始嘀咕起来:“也不知那刘迦现在是死是活。我此刻动了他的女人,以天幽宫宫主当年的性格,早晚会找我算笔帐。可如果不把这两人交给干玉,干玉也要找我算帐,那炽鲸灵药催动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转而又暗叹道:“那干玉从前也是天幽宫的人,我……我怎么会惹上这一家子了?”他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该顾哪一边,竟沉默起来。

    玛尔斯在包内继续翻查,见有几瓶修真圣水,便拿了出来,暗暗赞道:“英姐不愧是做生意的人,识货啊,这修真圣水看起来灵力十足呢。”但转眼又奇道:“她又没修练过,如何知道这玩意儿功效不错的?不知道这是好东西,又怎么会买?”百思不解之下,只有在心中暗道:“女人的心思谁知道,难道说她天生就知道这些,就如我天生就有个小宇宙一样?”

    他却不知,女人逛街,和男人逛街是完全不同的,在本质上有极大的区别。男人要买什么东西,那肯定是在目标明确之下,一目了然、干净利落地买了回家,再无其他琐事。女人却大不同,你明明听她说上街是为了买一件衣服,可她偏偏却买了一双鞋子。你下次又听到她说要买衣服,你先入为主地以为她的真实目的该是要买鞋子了吧?错,她这次却买了一顶帽子。这还不算离谱的,最不可思议的是,她会在大小商场中来回反复折腾,要么什么也不买地瞎看,要么干脆买下一堆“以后可能有用”的、但你却从未见她用过的东西,一股脑地全搬回家去。有一天,你看着墙角那堆你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各种古怪饰物,终于忍不住鼓足勇气、小心地对她问道:“嗯……这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她会毫不脸红地惊讶道:“啊?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杂物?哪里来的?你什么时候从外面捡回来这么多破烂?”在这种时候,你除了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能干嘛?

    玛尔斯以神的心态去猜想韩怡英的心思,是以误差极大。那韩怡英买下那么一堆东西,尽是凭着兴趣和“以后可能有用的”想法,比如那几瓶修真圣水,多半是想到呆会儿可能口渴之类,手中又有钱,所以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玛尔斯居然以为她天生异禀,就如自己生下来就有个小宇宙一般……也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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