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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梦醒修真录

正文 第 13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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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幽宫宫主的随身侍从,不知各位有何见教?”他做人甚是精明,既知刘迦修为已今非昔比,此界至尊小阿菜又与刘迦关系甚善,想来这群人没有能力找自己的麻烦,心中底气十足。但毕竟不知这群人意欲何为,是以他在上台之前,已暗中遣走袁让因,让他尽快回去找来帮手。

    那老者见两人修为虽然自己之下,说起话来却甚为硬朗,不禁点头笑道:“有骨气,不愧是宫主的护法,没堕了天幽宫的威名。”接着他又笑道:“老夫梧讵真,听诸空镜等人说,宫主现在正在此处,只是没空接见咱们这些小人物,老夫自知身份卑微,难窥仙颜,也算命薄。却没想能见到他老人家的大弟子和侍卫,所谓宰相的家仆也是个五品官,几位没把咱们这些草根角色放在眼里,当在情理之中。”

    明正天一听此话,心中立时便如装进了一块石头,暗悔道:“糟了,这人故意降低自己身份,那不正是在说:明正天,我的级别和你一样,正好捉对厮杀,可没有大欺小哦。”当下张口急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才是那路边的野草呐,你老人家怎么会是草根呢?你你你……”想起心中那块石头,他赶紧补上一句:“你……你起码也是那野草旁的大石头啊,小草哪敢在大石头面前逞能呢?”说起逞能二字,禁不住扼腕叹道:“我干嘛要把玉灵子扔回去的?这种场面他最喜欢了!有他在此,我哪会有此困境?”忽然竟觉玉灵子亲切可爱,并非聒噪之人。

    非所言与瞻南山也听出那老者的话别有用心,心中惊道:“这人定是不满兄弟当年的所作所为,既知咱们和兄弟有所牵连,必欲借机报复了。”念及此,二人动念提力,在身体护住,随时准备应战。

    这天乐宫中,不少人都是当年天幽宫的旧部,前时听说刘迦来到此处以后,人人心怀猜疑恐惧。虽然诸空境等人一再解释宫主已非当年之霸道,不仅通情达理,而且亲切温和,甚至有人还形容刘迦天真烂漫、和悦可爱,就如一个小孩子般。但正如咱们看到的那样,天幽宫的人大多心机甚重、城府甚深,这里的人没见过今生的刘迦,哪会这么容易相信诸空镜的话?甚而不少人暗中揣度道:“那诸空镜要么就是被宫主用神通制住了,不敢说真话,要么就是被宫主收买了。”有这种怀疑者毕竟占大多数,但同时又想着诸空镜说的那句:“宫主答应在离开之前,给大家找一些快速提高修为的法子。”在这修行速成的诱惑下,这群人才没有立刻逃走,而怀着一丝观望的态度留了下来。

    可那梧讵真明知刘迦在此处,却又何以如此猖狂?他心中是有所拈量的。他本来看不起明正天的修为,但忽然听说此人是天幽宫宫主的大弟子,他心中念头急转,暗道:“我听诸空镜等人说,宫主转世重生了。想那重生之人,就算进境再快,也无法同咱们这些修行老人相提并论,眼前这人既是他的大弟子,修为也不过尔尔,可以想见他今生的修为并不怎么样。而且听诸空镜等人说起,戈、达二人的修为也猛降下来,早不算什么特别厉害之人了。干玉和欣悦禅只是女流之辈,见识短浅,修为再怎么提高,必不如咱们这些年在苦难中的勇猛精进。”他有此一念,自觉逆境成就非凡,加上这些年在天乐宫养成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心态,脑中竟生要教训一下刘迦这小孩子的念头。虽然暂时没见着刘迦,但眼前这明正天既是刘迦的弟子,倒可正好打狗扬威,扫了主人的面子,也算泄泄当年对天幽宫的不满情绪。

    明正天见梧讵真神色似笑非笑,大有将自己三人**于掌心的悠游自在,心中暗暗叫苦道:“如果老明没有猜错,这人果然是个不喜欢大哥的人物,老明又要给大哥当替罪羊了。”心中凄凉之意大起,暗呼林思音在何处?

    却见金光闪过,又有一人来到高台之上,这人尚未立住脚跟,已在笑道:“梧讵真,且慢动手。”来人身材修长,中等身材,面目清秀。

    梧讵真一见此人,脸色微变,哼道:“杨络,你想为这群小子出头不成?”杨络笑道:“在下可没这么说。”说着他环顾四周,朗声笑道:“各位,今天在场的兄弟中,当年天幽宫的人可不少,大家该当记得宫主的为人。宫主做事虽然霸道武断,但也是极豪爽、极重信义之人,咱们何时见过宫主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的?诸空镜既说宫主已答应不干涉咱们天乐宫的事,杨络相信他老人家一言九鼎,该当有诺必践。”同时对梧讵真传音道:“老梧,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咱们对宫主今生到底是何修为,完全不了解,得罪了他的弟子无疑是得罪了他本人,你如此莽撞,小心惹下大祸来。”这人心思极为细密,在搞清楚真实状况前,他不愿随便得罪刘迦。

    他此言一出,四周人群立时叽叽喳喳起来,有人道:“杨络的话不错,宫主他老人家既是高人,自尊身份之下,应该不会撒谎的。”也有人疑道:“听说宫主重生也没多少日子,应该不算高人吧?既然不算高人,这说起话来只怕靠不住呢。”还有人说道:“听说宫主制住了耀总管,那修为应该是很厉害的。”也有人摇头道:“难说,说不定是欣悦禅那臭娘们制住的耀总管。”

    说起欣悦禅,下面的话便更多了,有人道:“欣悦禅是咱们天幽宫第一美女,可不能说是臭娘们了。”旁边有人不屑道:“美女都是祸水,这道理你也不懂?倘若不是那臭娘们惹下祸事,咱们天幽宫当年会打那么大一个败仗?”立时有人在旁叹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天幽宫的女人再丑,也比修罗天的女人要赖看一些,这修罗天的女人也太…唉……”这人身旁的哥们儿劝道:“修罗天的女人丑怪,正好让你凡心不动,岂不是有利于修行吗?你看修罗天的阿修罗们,高手层出不穷,定是因为大家没了**的引诱,甚至一见到女人便恶心呕吐,修行起来自是比常人要坚定一些。倘若这里的女人个个都长得像干玉那狐狸精的样子,你又如何能安心修练呢?只怕早被她吸光元阳了。”还好有人见识不错,立时纠正道:“干玉又不是练采补的,吸元阳干嘛?”

    明正天见四周人群越说越远离正题,心中叹道:“他们果然都是大哥曾经的兄弟,不说别的,单是这跑题的习惯,一眼便知是大哥一脉相承下来的。却不知这群人要说到何时,才能绕回正题。”心中暗暗祈祷林思音如神仙下凡,担当起她做为大弟子的责任和义务,替师受过。

    第七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请看下回分解

    非所言等人陷于困境而无法离开,那袁让因却更是焦头烂额。瞻南山让他去找帮手,他一路折回,远远便见刘迦与李淳风等人正在聊天,他本欲向刘迦告状,说天幽宫当年的旧人们如何如何欺负小的们,但转念想道:“大哥是不愿向他当年的兄弟们出手的,我找他老人家去摆平这事,岂不是让大哥为难?况且这是明正天自不量力惹下的祸……。”他想来想去,不便让刘迦知道这事,心中急得要死,只怕稍稍拖延一些时候,明正天已被人打成大熊猫的样子了。

    他一边东奔西跑,一边神识乱探,毕竟以他的修为,不可能像刘迦那样大面积、远距离探识,只有自己不断变换方位,盼能找到如玛尔斯之流前来相助。可玛尔斯早用神力将自己屏蔽起来,哪是袁胖脸这种修为可以探查得到的?倘若袁胖脸这普通仙人也能在一念之间定位玛尔斯藏身之处,那战神不如直接将自己了断吧,省得被仇人找出来羞辱。而其他人离此天乐宫又远,更无法探知。

    他不知跑了多远,正在发愁,忽见一处公园的草坪上围着一群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他本无心看热闹,可忽感其中有熟悉之人的能场,心中大喜,立时凑了过去。却听内中有人笑道:“大丑先生,听你这么一说,大家才知道僵尸也挺可爱的,并非全是些坏人啊。”大丑呵呵笑道:“是啊,大家都是修行者嘛,僵尸虽然长得难看些,又喜欢喝别人的血,有时候脾气暴噪一点,但咱们僵尸打牌不**,做人也算诚实,总得来说,还是挺优秀的。”

    袁让因闻言大喜,立刻挤开人群,对大丑叫道:“大丑,原来你在这里!”大丑转头见是袁让因,立时对他笑道:“我正在给朋友们介绍僵尸界的情况呢,大家对僵尸界不大了解,抱着许多成见。”其言下之意,颇有为僵尸王代理招生的感觉。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说了诸如“大家如果愿去僵尸界移民,可以同我联络,手续费是很优惠的,移民成功后,我们有相关机构代办接机、租房、免费生存培训”等等。

    袁让因将他拉向一旁,奇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僵尸界呢。”大丑点头说道:“是啊,僵尸王**得很,又没文化,我不喜欢那儿。”袁让因不解道:“那你还把僵尸界说得那么好?”大丑无奈道:“我既然是僵尸,那儿便算是我的家乡,再不喜欢那个地方,可别人问起来,总是习惯性地想要夸夸自己故乡的。”袁让因笑道:“说得是,儿不嫌母丑,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大丑摇头叹道:“也不全是这个意思,这感觉带有民族主义的无奈,虽然你知道你的民族和人民在修行界很另类,也不大受欢迎,但毕竟自己是其中一员,否定僵尸界就等于否定我自己,这……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袁让因见他言语中透出一股悲凉,不禁劝慰道:“你也不用自卑,我听岐伯兄说,上次你俩吃了生命之水后,那血都变成绿色了,也同普通的僵尸区别甚大呢。”大丑疑道:“上次吸了德古拉的血后,本来我和岐伯的级别应该大大向上,毕竟我是僵尸王亲自咬的,那血液可是很纯正的,谁知德古拉血里面有病毒,反倒让咱们的血变脏了。那生命之水不知是什么物质调配出来的,居然把咱俩的血液成分都给换了,爱滋病是不见了,能力也暴涨了不少,可我至今都没研究清楚那新的血液是如何运用的,好像在挥手间便有极大能场诱发出来,真是怪啊。”

    袁让因心中一动,立时补上:“是啊,我也看到你能力大涨了,上次欣姐分配任务时,让你和岐伯兄各自单挑一名修罗天将,那可是对你俩能力的大大认可啊。我听他们说,那修罗天将,每人的修为可都不低于那耀月龙。你知道那耀月龙也是修了多年的人,一般的大罗金仙可不是他的对手。”大丑见如此说,心中信心平地而起,点头笑道:“是啊,我见过那耀月龙,我自觉现在体内的能场比他要强大些。只是体内那力道运转,尚未捉摸透,我正在研究呢。”

    袁让因见机会来了,立时说道:“大丑啊,你看我尽顾着说闲话了,险些忘了正事,那边有一群混混正在欺负明正天呢,还得麻烦你去帮帮忙才是。”他知大丑并非好勇斗狠的角色,不敢以争斗之语相激,反以弱势求助。大丑闻言一愣,奇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欺负明正天?”袁让因一时不便说出真相,只好说道:“明正天路过那演法大会,听人在讨论炼器,就凑上去瞧瞧,后来听人说到热闹处,忍不住便说:我有一个朋友也是炼器高手,但却专门以科学理论为基础,比修行者炼器更是细致精确呢。”他此言并非胡编乱造,当年大家刚得到传送光圈时,大丑便以独特的炼器方式改造传送光圈,那力道在传送光圈内丝丝如扣地游走兜转,分毫不差,让众人为之叹服。

    大丑闻言,立时笑赞道:“哦,真得?这么说,明正天终于知道科学的妙处了,他这话说得不错啊。科学这种事,总要求个精确,否则便不能以理服人。”他作为一个科学家,看待诸事的角度自是与众不同,虽然自身也是个修行者,但与其他人比起来,总显得另类,再加上传送光圈经常出意外,明正天更是常常以伪科学家相讥。此时听袁让因听如此一说,他心中暗喜道:“明正天虽然表面上看不起科学家,但内心深处还是很尊重科学工作者的。”出了僵尸界以后,他难得受人如此敬重,一时间竟觉得明正天这个人知书达理、敏而好学,有科学家的潜质。

    袁让因见他脸现喜色,立时又道:“那些人听明正天说了以后,都嘲笑他胡说八道,科学原理怎么可能拿来炼器?明正天本来想证明给他们看,可他自己又不会,结果弄巧成拙,惹火了那些人,大家……大家都骂他是伪科学家。”大丑摇摇头,不以为然道:“这些人不懂科学,哪能如此草率地对一件事下定义?不过……明正天没有科学理论基础,被人骂作是伪科学家,也不为过。”

    袁让因见他有跃跃欲试之意,赶紧道:“那你还不去帮帮明正天,给大家证明一下他的话没错,顺便也让大家知道科学的妙处?”大丑沉吟片刻,点头道:“你说得不错,科学的普及,有助于人类向高一级的生命进化,对修行者而言,也可以更清楚地了解自身生命的奥秘。咦,明正天他们在何处?”这大丑是个单纯的学者,一门心思尽在科学研究上,**心机哪是袁让因等人的对手?一时竟被袁胖脸给骗了。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演法大会的场地。大丑一见四周人群叽叽喳喳、热闹非凡,他心中记着袁让因的话,竟不顾别人谈话的内容,便先入为主地暗道:“科学总是在激烈地争论与实践中,不断地发掘真相,他们没有理论基础,所以只能停留在激烈争论这一个层次,我不妨用实践向他们证明。”

    有此念头,又瞧见明正天和非所言等人在高台之上,似正与什么人在研讨高深理论,暗暗摇头道:“他们缺乏应有的科学常识,这么争论下去是没有结果的。”于是闪身而去,竟现于高台中央。

    袁让因站原地暗道:“这大丑的修为是不错的,但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眼下之事,倘若他没有这能力,我还得去找其他人。”他心中最好的人选是玛尔斯,毕竟人所共知,战神好战,要他来此处与人斗欧,不用骗织那么多美丽的谎言,大可直接告诉他:“战神,有哥们被人扁了,盼你给他出一口气呐。”那玛尔斯只要能肯定对手打不过自己,定然会怪笑道:“谁敢动我战神的哥们儿?不要命了?”言罢必定给对手一顿痛揍,顺便加上一句:“揍你的人是战神玛尔斯,有种的可到神界来找老子报仇。”有这种哥们儿做朋友,任谁都觉着痛快过瘾。当然,每当他遇到打不过的对手时,难免也会补上一句:“你有种便打老子吧,谁和谁是老子的哥们儿。”一句话把大家也拖下水,但毕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江湖义气上,玛尔斯的觉悟程度是无可挑剔的。

    那梧讵真正在思量如何教训眼前等人,但听了杨络的话后,也开始犹豫。忽见眼前人影闪过,一个西装革履的瘦削之人已在身前。梧讵真为人老到,瞬间体感过去,已探知对方能场异常强大,心中暗暗吃惊,一时不知来者是友是敌。

    明正天忽见大丑,心中惊喜交加,立时上前说道:“大丑,你……你怎么来这里的?”大丑微微笑道:“老明,科学这种东西来不得半点虚假,不懂装懂会误事的。不过,你现在既有心思投身到科学事业中来,也真是难能可贵,我找个机会给你好好补习一下基础知识,反正咱们修行者有的是时间。”

    明正天闻言一怔,不明白他在说啥,但老明此时救命第一,哪管其他?既见大丑出现,便如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脑中正在思量如何捧大丑几句,总得让他卖力相救自己。忽听大丑提及科学二字,心中恍然,暗道:“我从前骂他是伪科学家,他理亏之下,无法辩驳。现在我受困于此,他有能力救我,必会借机提起从前之事,让我承认自己对他的看法有误。”那明正天的为人何等豁达变通啊,危机时刻连天幽宫大弟子的身份都可以辞去不要了,更别说还别人一个公正评价这种小事。就算此时让他承认大丑是科学界的至尊天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凛然道:“没有大丑这样的科学至尊,何来三千世界的繁荣与发展?!”

    想通此节,他立时对大丑笑道:“大丑,你说得一点都不错,老明正需要好好恶补一下科学知识,这方面的我懂得太少了。”大丑心中一喜,转头对梧讵真说道:“我先不同你争论科学有没有道理,毕竟说得再多,你也不明白其中深义。你不妨拿出一两件法器,我用科学的原理炼器给你看看,事实胜于雄辩,你自会明白。”

    梧讵真方才已知大丑体内能场强劲,心中自信已大打折扣。再见大丑与明正天数语过后,更知两人是朋友关系。且大丑言谈之间,口中獠牙忽隐忽现,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其僵尸身份,梧讵真心中立刻惊惧交加。

    那四周人群一见大丑这僵尸出现,立刻为之一静,转而又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奇道:“哎哟,没听说这次演法大会有僵尸参加啊?这是怎么回事?”也有人惊道:“这这这……僵尸来这里,是来找食物还是来比试啊?”立时便有人跟着说道:“多半是两件事同时做吧,先参加比试,谁打不过他,便吸谁的血,顺便把午饭也吃了。”但有人想起明正天的身份,马上便道:“这僵尸看起来是宫主大弟子的好朋友,难道说宫主现在连僵尸也笼络在其手下了?”身旁立刻有人叹道:“当年天幽宫便是鱼龙混杂,好恶兼收,没想到现在更是良贱不分、优劣不论了。”那话外之音,似乎在说,僵尸这修行品种便正是良贱二字中的“贱”,优劣中的“劣”,好在岐伯不在此处,否则惹火了岐僵尸是小事,那干玉要为情郎出头,势必也会大打开手了。

    忽听杨络传音道:“这僵尸是那姓明的小子的朋友,说不定也和宫主关系非同一般,而且修为在你我之上,你最好找个台阶下去,别惹事了。”各位都知道,天幽宫的人最大特点有三个,第一,爱跑题;第二,见机识趣;第三,心眼多。这梧讵真也不例外,适才他见明正天修为远低于自己,自是悠然自得地将对手**于股掌之间;此时见有高人在此处,他也绝不死要面子活受罪,念过之后,便欲找个借口下台,当下稍正心神,对大丑坦然笑道:“梧讵真没想到有高人在此,真是井底之蛙,受教了。”

    说罢转身欲走,大丑上前将他拽住,笑道:“别走啊,我还没给你演试那炼器之法呢。你虽然不懂科学,但也不用自卑,咱们可以共同研讨,科学这种东西是没有绝对权威的,重在参与和讨论,有争论才会有进步。”他心中念着要给这群人普及科学常识,哪会随便让人就走?

    梧讵真被他抓住胳膊,立感如铁箍加臂,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心中大惧。他虽然不明白大丑所说的话,但也知大丑是想在炼器方面与他一较长短。这天乐宫经营多年,极为现代繁华,其间不乏建筑在科学原理上的设施,只是这些设施都是普通人生活方便而建立起来的。传统修行者,心思放在如何奔向更境界,哪会对凡人的生活感兴趣?像梧讵真这等人,就算听过科学一词,也绝不会将修行炼器与之联系在一起,心中暗自寻思道:“这人定是在炼器方面有过人之处,想通过炼器来为他朋友出头,罢了,他既不让我下去,我挣扎也没用,就让他把顺风旗扯足,可别惹火了他。”当下转头笑道:“在下有眼无珠,不识高人之妙法,还请阁下略施小技,让我等开开眼界。”

    大丑闻言笑道:“妙法谈不上,但科学原理只要正确,总是经得起考验的。”言罢放开梧讵真,笑道:“给我一件法器吧。”梧讵真一愣,奇道:“你要我的法器来炼器?”大丑笑道:“我身上啥都没有,总不能凭空炼器吧?”梧讵真暗暗怒道:“他这是想毁掉我的法器了,我修炼了那么些年的宝贝,难道就让他毁于一旦?”心中懊恼之极,待要发作,但转眼又想:“被他毁了法器,总比被他毁了修为得好,毕竟法器是身外之物。”虽然觉得此举被人羞侮,但他此时只想着避过眼前尴尬,也顾不得许多了。

    无奈之下,梧讵真手掌微微晃动,一柄双刃抱月环闪亮而出。此仙器刚一出手,那阵阵灵力已飞扬四溢,场中许多人都禁不住啧啧赞叹。他这抱月环甚是灵性,大小如意,一旦出手,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就算对手逃到天涯海角,也会穷追不舍。想想吧,这玩意就如是卫星定位的巡航导弹,锁定对手之后,除非燃料用完,否则一定是击中目标才会罢手的。可仙器哪会出现燃料用完这种事?自然是忠心耿耿地跟在对手身后,阴魂不散、死缠烂打,完成枭首取命的咒令,再悠悠返回,向主人报告不辱使命之类的话。

    大丑接过抱月环,也不做过多探识,只是体感了一下其中材质,便笑道:“这材料不错,结实。”梧讵真暗骂道:“老子转悠了数百个星球,提炼了上百斤玄石,花了上百年时间才打造出来的东西,能不结实吗?”但转而又想到,花了如此精力与心思造就的宝贝,只怕就要毁在这不讲理的僵尸手上,心中不禁又悲又愤,不断地诅咒大丑早晚有一天被其他僵尸吸光鲜血,最终落得只剩一张人皮,方泄我抱月环今日被毁之恨。

    却见大丑手握抱月环,掌中暗运一股莹绿斑澜力道,瞬间即将抱月环镂空,内中暗藏阵法与各种攻守机制,尽在刹那消失殆尽。梧讵真看得目瞪口呆,眼见多年的心血竟在眨眼间化为泡影,一时不知是悲到极处还是惊到极处,眼睁睁地看着大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说这仙器被人毁掉在他意料之中,但这毁得过程太快,大大超出他想像。那仙器在大丑手中,就像是用纸片裹成圆筒,轻轻一吹,那圆筒立刻空空如也,啥都没了。这举动不仅毁掉了抱月环原有的特质,也彻底否定了梧讵真的自信,让他多年的修为竟显得一文不名。

    大丑眼见梧讵真脸上大现惊诧之异,暗暗自得:“他定是没见过我这样的炼器法,今天大开眼界,肯定是惊讶无比了。”念及此,他更是暗下决心,要给这群人好好普及一下科学常识。当下对梧讵真笑道:“你现在不必惊讶,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忽见梧讵真“哇”的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他惊道:“哎哟,你这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对人群叫道:“这人练功出岔子了,谁是他朋友?”却见四周空空荡荡,早已空无一人。他心中暗暗奇道:“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他哪知道,当他运力镂空抱月环的那一刻,台外众人惊诧之余,尽皆暗道:“这人伸手之间便毁了梧讵真的法器,只怕意尤未尽之下,在场众人的法器无一能保。”那修行者的法器皆是在用尽心力后淘来并修炼而成的,就如自己的第二生命一般,哪能随便让人毁掉?当下不必听人发喊,尽在第一时间瞬移逃开。连同在台上的杨络,也不知何时早偷偷溜掉了。

    大丑在台上呆立良久,终于自言自语道:“对普通人而言,科学研究终归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他心中无趣之极,就如教授没了学生,上起课来顿觉索然无味,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教授上课时,总喜欢按花名册点人头的原因。这与说书人喜欢听观众在台下应和,是一个道理,总归是寂寞使然。就算下面只是有人不小心咳嗽一声,或又是随手一个“顶”字,他也会兴趣盎然地暗喜道:“我的故事虽然烂,但毕竟有人听,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夫复何求?”

    明正天等人见大丑三言两语即将诺大一个演法会场的人惊作鸟兽散,不觉暗暗诧道:“这简直便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大丑廖廖数语即可退万人之困,那语言的力量只怕早胜过李照夕的口诛笔伐之功。古人云: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只怕说的就是大丑这样的厉害角色。”

    想起前时白玉蟾曾说过“不做惊世骇俗之事,哪能成惊天动地之人?”倘若有哥们儿真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妨弃世俗观念于脑后,空尽人我诸色相,放下所有心理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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