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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天香公主传奇

正文 第 1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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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想明白了,这才对嘛!”算她聪明,知道惹恼了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好好养伤,提早服侍爷。将这碗汤全喝光。”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狗嘴怎能吐出象牙来,真可惜,瞎了一张好皮囊。

    “你那是什么眼神!”有不屑,有惋惜,好似是看着一条癞皮狗穿了一件人的衣服似的那种感觉。呸!呸!呸!怎么这样想。

    “今天我是不是很迷人啊,让你这样看我,那我以后天天穿白色的衣服给你看,好不好?”

    哼,真是一条赖皮狗,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见她还是不搭理,东方焰敛了笑脸,有种山雨欲来的隐忍。

    “你叫香儿吗?”

    天香一愣,他怎么知道?

    东方焰眼睛一直观察着她神情的变化,嘴角又翘了起来,“孤星是谁?”听起来,好像是个男人的名字,怎么不是慕容泽明吗?竟然在梦里都喊着他的名字,他们是什么关系?

    见她紧抿着嘴,东方焰冷冷一笑:“不管他是谁,你最好忘掉,从今之后,你只有我一个男人,明白吗?”他在这里,哪有其他男人的位置!

    大漠烟,夕阳残,飘走是云,落下是尘 第十二章 同床共枕不眠夜

    “我是叫香儿。”她终于开口了,“这是我的乳名,我爹都这么叫我。”

    东方焰晶亮的凤眼瞬间眯了起来,她爹?她的意思是?他像她爹?他有那么老吗?岂有此理,这女人!

    不过很快他就笑了,他岂能让她随随便便的影响了情绪,她想看他出糗,偏不随她意。

    “那我就叫你小香香吧,你叫我焰,情人之间都是这么叫的。”

    小香香?真是恶心!看着他咧开的嘴,刺眼的白牙,不怀好意的笑,她承认,她再一次动怒了,原因是,她没有他的无耻!

    看着她眼里的小火苗,东方焰“哈哈”笑出声,没有以前的阴阳怪异,倒是像发自内心的高兴。至少,他知道她有个爹,至少,她不像刚才那样了无生气,平静无波,冷淡默然了,不是吗?

    可是,她究竟是谁呢?在他动用了遍布全国的暗线,依然查不出她的来历,且据手下回报,好几拨的隐暗势力都在找她,江湖上何时出了这么一个无名的神秘美人,他怎么一点都不知晓?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仿佛一切都不在他掌控之中,他一定要查出她的所有底细,包括那个可疑的孤星,一旦找到,先杀为快!

    东方焰的眼神又冰冷起来,似一把利刃穿过天香的身体,让她忍不住一颤,她知道他其实没有看她,而是在想着某件事情。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有时候像个无赖般轻佻,有时候又深沉不可预测,有时候又像现在一样冷的像块冰山,让人胆寒。

    “好好养伤,过几天我们就出发了!”东方焰撇下这句话,再不看她,转身就走。

    “去哪?”

    可惜那背影连顿都没顿,径直出了房门。

    可气!她讨厌这种处境,或者说她是对以后的未知有些恐惧。

    哎,孤星和逐月怎么还没找来呢?

    东方焰出去以后,小菊便进来了,她有些羞赧的看着天香,很可爱的样子。

    “姑娘,您好些了吗?”

    “小菊,你帮我把这朵花插在店门上。”天香手中拿着一朵白色丝绸做的玉兰花,递给小菊。

    “呃?”小菊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这是辟邪用的,你不觉得现在店里有股煞气吗?快去吧!别让人看见。”

    小菊忽然间有些明白似的,赶紧应了一声,接过玉兰,急急忙忙出去了。

    这几个晚上,不管多晚,东方焰都会回来。而且还跟天香睡在一张床上,难道他不嫌床挤吗?幸亏他还算老实,就是将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可这也足以让她别扭了,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这不就是?夫妻?呸!谁让这种浪子做她夫君!

    正想着,一个胳膊环了过来,男人粗重的气息近在耳边,仿佛还听见他喉咙是发出的低沉的笑声,模糊地连她也不敢确定。

    总是这样,半夜悄无声息的上床,清晨不到天亮就离去。

    这种日子要过到何时?

    “在想什么?”东方焰的手捏了捏她的纤腰,她恼怒的转过头盯着他。黑夜中,能朦胧的看出他脸上的轮廓,似真似幻,唯有那双闪亮的眸子,像暗夜璀璨的寒星,有着极强的穿透力。此刻,正促狭的睨着她。

    “在想如何摆脱你!”虽然尽量的放松语气,似轻描淡写,但细听之下,仍然有很浓的火药味。

    “呵呵呵——”东方焰又笑起来,他总是无缘无故的发笑,就像她说的话很幼稚一样,他以为他是谁呢?掌控天下的君王吗?

    “你倒是很坦白,不过,在脑中想想也就罢了,可不要付诸行动哦!”说着,东方焰捏了捏她翘挺的鼻子。

    天香别过头去,躲开了他的碰触。

    这个动作惹恼了东方焰,他一个挺身翻起,胳膊支在床上,将天香紧紧地箍在身下,这些天因为顾及她的伤,他已经够忍耐了。怎奈何,这丫头一而再再而三掉战他的忍耐度,特别是她那鄙视的眼神,让他怎能受得了。

    “你,要干什么?”天香尽量稳住眼神,这两天不是好好地吗?怎么又?难道神经病又犯了?

    近在咫尺的呼吸有些急促,可以想象他隐忍的怒气,那双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偏偏嘴角勾起叼笑让一切看来那么诡异。果然,病犯了!

    这种情况下,还是顺着他好了。

    大漠烟,夕阳残,飘走是云,落下是尘 第十三章 同床共枕不眠夜

    东方焰笑。

    “干什么?你都是我的女人了,似乎还没有尽到你该尽的责任吧!”

    “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可是她不敢说,不敢在这个时候说,“我伤还没好呢?”

    “哦?”东方焰挑起了眉,看着她闪烁的眼神,突然间满腔的怒气瞬间消了下去,换成了戏谑与玩味。

    “没关系,我会很温柔的。”说着迅速俯下身,擒住了她微张的樱红小嘴。

    天香睁大了眼睛,片刻反映过来,羞恼之间,张口狠狠地咬下去。

    “啊——”东方焰吃痛掸起头,“你又咬我!”

    “不是,我,我伤口疼,你压着我了。”

    因为她的解释,东方焰重新燃起的怒气竟又神奇般的消了下去。

    但很快的,他的眼神又冰冷起来,甚至连带动作也粗鲁起来,翻下身,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腰身,将她转向他。

    天香疼的叫了一声,这次是真的扯动伤口了呀!

    捏着她的下巴,“记着,别想着逃离,我东方焰的女人多得是,可是在我还没玩够之前离开的,就是这种下场!”

    左掌挥出,屋内唯一的一张木桌碎了一地。

    身旁的人一个起跃,立于屋中央,虽看不清,但依然能感觉到周遭逼人的寒气,像累积千年的寒冰,冷冻刺骨,直达心底。

    他走了。

    可是屋里还是残留着那莫名的寒气,是的,真的是寒气,霸道,凶猛。不是感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压抑的,笼罩人心的,诡异的阴冷之气。

    天香紧紧地抱住被子,伤口隐隐作痛,他,真的很恐怖。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了,那是一种什么功夫?

    再无睡意,睁着眼睛直到东方天际出现一抹鱼白。

    这里是地处天楚北方的一个小城,规模不大,但并不落后,与外界联络也多,经常有南来北往的经商者从外面带来一些新鲜事物,所以,当医馆的老大夫听到天香报出的一连串的药名时,几乎傻掉,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些药,自己从十几岁就开始学医,在小城里也算是老资格的大夫,可是她刚才说的这些,自己一个都没有听过,这姑娘,是不是在开玩笑?

    天香奇怪的看着老大夫有些郁郁的脸,“老伯,怎么了?”

    老大夫讪讪的笑了两声,自信自己并不是孤陋寡闻之人,因此试探的问道,“姑娘,要这些何用?”

    “给婆婆医治双眼!”理所当然的语气。

    “什么?”她的话如一道响雷在老大夫的脑中炸开,医治双眼?老婆子?瞎了十几年的眼睛?怎么可能?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眼中闪现出的光芒,但是仅仅一瞬间,这股光芒就灭了下去,这个小姑娘,是开玩笑的吧!连昊都城的陈名医都没有法子治好,她只是个不懂医的丫头,能有什么办法呢?就用她口中那些不知名的药材吗?

    “姑娘,您刚才所说的药材……”

    “那不是药材!”天香看出他的疑虑和不信任,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足以让她不悦,没把握的事她是不会做的,“那是毒草!”

    “毒,毒草?要毒草做什么?”老大夫受到惊吓,舌头有些打结,“不,不用了,老婆子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我会照顾好她,不麻烦姑娘了!”说着落荒而逃。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东方焰时一样。

    她是洪水猛兽吗?真是迂腐!

    好不容易那个恶煞没来,为了感谢他们这些天的照顾,本想给婆婆治好眼睛,可惜,人家不领情,小心的从床上起身,缓缓舒了口气。

    好吧,还是自己疗疗伤吧,伤好了,就可以离开了。

    大漠烟,夕阳残,飘走是云,落下是尘 第十四章 离开医馆

    几日过去,天香的伤口愈合的很好,但还是不能进行大的动作,不过这在行医多年的老大夫眼中,已经是奇迹了,连连感叹之余,又不禁响起那日她所说的话,也许,或许,她真的能行吗?看上去,并不是坏人呀!

    天香在床上盘膝而坐,轻轻吐纳,体内残存的浊气已经全部排尽,伤口应该会更快的复原,这几日,也多亏了那个恶煞没来,自己才能心无旁骛的调养。

    小菊端着饭菜进来,见如此,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没出一点声响。

    “小菊会功夫吗?”

    突来的声音吓了小菊一跳,见天香已经睁开眼睛,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她的喉咙有些发紧,好亮的眼睛!

    “没,没有,小菊自小受尽苦难,去哪里学功夫哪!有时连饭都吃不上。”眼中有轻微的泪光流动,“有功夫倒好了,不至于受那么多罪。”说到后来,声音渐小,有些哽咽。

    天香轻轻叹了口气,小菊的情况她也听说了,自小受尽养父的打骂,一顿饱一顿饥的,若不是从家里逃了出来,恐怕已经深陷青楼了,轻轻走动,还有这种小心翼翼的性子就是这样养成的吧。不知不觉,她有些同情这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姑娘。

    门彭的一声,被用力打开,撞到后面的墙上,因的反力来回的晃着。一身白袍的人影风一般的卷了进来。

    他,又来了,天香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小菊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惊慌的低下头去。

    “马车已经备好,现在就走。”东方焰的语气很平静,伸出胳膊抱起天香。

    走?就知道,他这个人总是让人不可捉摸。幸亏,她有准备。

    “公子,姑娘的伤还没有好呢?”

    小菊突然出声,眼中有些焦急之色。

    天香讶异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何来的勇气。

    东方焰凌厉的眼神撇向小菊,半天,又看向怀里奠香,今日竟没有任何反抗之色,不禁,微笑了起来。

    “你收拾收拾,跟我们一起走。”

    转身,抱着天香出门离去,并没有看见小菊的眼中竟然出现微微的惊喜。

    外堂,“等一下。”天香出声。

    东方焰挑眉,她终于忍不住了?“娘子,什么事?”

    娘子?他还真是善变!天香并不理会他,看着躲在药台后面的老大夫,有些无奈。但,自己心肠就是软,看不得好心人受难。

    “老伯,你过来。”

    老大夫似乎没有想到会叫他,眼中有些恐惧,犹豫不前。

    “过来。”东方焰眯着眼睛咬牙道。为什么,她那么不在乎他的话了?

    待老大夫战战兢兢的上前,天香掏出一颗棕色的小药丸,递给他。

    “每日晚上,将这颗药丸让婆婆含在嘴里,再将水仙根,蓝苗,葫芦藤,水瓜籽,核桃壳碾成粉,在热水里煮上半个时辰,往眼睛里轻抹一刻,如此反复,半年之后,婆婆的眼睛即可视物。记住,这颗药丸千万不可吞咽下去,半年,它也就被融化无踪了。”不说成药丸,他是不会用的。

    老大夫只是呆呆谍着,忘记了作何反应。

    东方焰眼中惊奇的神色闪过之后,转身抱着天香出了店门。

    手中的药丸,并不奇特,发着黯淡的光芒,但却有一股奇特的异香,远远就能闻到,就像是那姑娘身上的香味一样,只不过,更加浓烈。想着她身体的复原速度,难到,老天真的开眼了?

    一辆马车等在外面,车夫一身黑衣打扮,头戴斗笠,看不出年纪,看不出容貌,只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

    车内铺着厚厚的被褥,东方焰将天香放在上面,自己也爬了进来。

    天香浑身不自在,“你上来,小菊去哪呢?”这马车这么小,三个人太挤了吧!

    “她坐外面!”怎么?一个臭丫头,能跟他坐在一起吗?

    真不会怜香惜玉,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天香再一次鄙夷他。

    “她进来也行,我抱着你,应该不挤。”又是这种眼神!他讨厌!真想捏死她!

    “不,不用了。”她垂下眼睛,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东方焰瞄了她一眼,竟然没有再调戏她,揽着她的腰,躺了下来。看上去,竟然有些疲倦,本来就白皙的脸庞更白了,像涂了一层白粉似的。刘海垂落下来,遮住了他闭上的眼睛。

    他怎么了?似乎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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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烟,夕阳残,飘走是云,落下是尘 第十五章 再次遇险

    马车越来越颠簸,天香撩起车帘,向外望去,现在他们已经出了城,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躺在车上依然熟睡的东方焰,她有些奇怪,这样颠簸,他也能睡得着?

    他的唇很薄,紧抿着,还有些泛白,应该是渴了吧!英挺的鼻梁上泛着丝丝水珠,他很热吗?浓密的睫毛随着马车轻轻抖动,投下一片暗影。他,还真的挺好看,一个男人,干嘛长成这样子。

    从怀里掏出一朵玉兰,随手扔出车外,其实她现在倒不那么着急让孤星他们找来了,因为感觉车里的男人对她并没有恶意,所以,随他好了。

    “我们现在是到了什么地方?”她挑起帘子问车夫。

    像没听见似的,车夫依然赶着马车,连头都没有回,外面的小菊可怜兮兮的看着天香。

    “哼——”什么态度!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因为她起身的动作,东方焰揽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但依然没醒。真是,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只是,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顿了下来。外面传来小菊的尖叫声。

    发生了什么事?不等她挑帘看,一把刀穿破车蓬插了进来,险险的擦着她的脸庞而过,天香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只胳膊顺势将她压倒。

    “躺在马车里,不要出去!”东方焰低沉的声音充满凝重。他何时醒来的?

    外面的打斗声响起,还有小菊不断的尖叫。东方焰起身跃了出去。

    天香迅速调整了自己,跟着跳出了马车,笑话!在车里等着挨劈啊!

    空旷碉野里,车夫与几个黑衣人斗在一起,灵巧的动作不断避开砍向他的大刀,并不直接硬碰,周旋于几人中间,寻着最佳的时机痛创敌方,干脆利落,招招狠辣。这,是多年练造出来的。而他,只是东方焰的一个车夫?

    另一边,东方焰也已经和他们战在一起。小菊远远的蹲在路边,惊恐的看向打斗的方向,看到天香出来,连忙大喊,“姑娘,快进马车,外面危险!”

    这一喊不打紧,几个黑衣人迅速的向天香靠了过来,东方焰低咒一声,手中的剑舞的更加迅速,身体不断的向天香的方向退去。

    黑衣人!又是该死的黑衣人!到底是谁要杀她!这下她肯定了,他们确实是冲她来的,原本与车夫纠缠的的黑衣人都向她这边跑来了。

    她握紧了右手。

    两把刀同时向她砍去,人太少,还不能出手!躲!扯动了伤口,她动作有些僵硬。

    东方焰呼啸一声,手中的剑出手,与刀相撞,碰出火花,断成三段,落到天香面前。

    因为分心,东方焰的胳膊被划了一刀,车夫焦急的喊了一声,“公子——”

    只片刻功夫,又几个黑衣人欺上前来。

    天香眼露寒光,右手甩出,一股浓烈的黑雾散落到黑衣人身上,霎时,惨叫声响起。黑衣人有的抱头,有的环胸,刀落到地上,不一会儿便躺在地上不动了,衣服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黝黑的浓烟,气味刺鼻。

    剩下的黑衣人有微微的停顿,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但并无畏惧之色!

    东方焰片刻错愕之后,眼中红光涌动,动作加速,靠天香越来越近。这是一群杀手!只有习惯了死亡的杀手,才不会露出惊惧之色!

    天香有些紧张,握着手上的玉笛,虽然现在用不上内力,或许,也可以牵制一下。

    一把刀从后面袭来,带着强烈的血腥味,带着煞气,带着恨意,砍了下来。

    一个白影以迅猛的速度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正要转头奠香,随即转了个身,那把刀便生生的砍在了东方焰的背上。

    血,漫天的血充斥着天香的眼球,黑衣人的眼神冰冷刺骨,刺得她即将麻木,心,有煞那间的停滞,继而是痛,痛的她喘不动气。

    “公子——”撕心裂肺的叫声。

    公子?谁?他叫谁?天香迷蒙的眼睛涌现出一股热流。公子,公子,公子——脑中不断的盘旋着这个声音。

    是谁?

    大漠烟,夕阳残,飘走是云,落下是尘 第十六章 再次遇险

    东方焰雪白的外袍被染红,像一朵朵大红牡丹开在纤尘不染的雪地里,华丽而凄美。血,仍旧从背上汩汩流出。

    黑衣人再次高高举起那把滴着血的刺刀,阳光下,了天香的眼睛。是他,是他吗?

    再一拨的痛楚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为什么?她只是一个被掳来的丫头,他和她只相识几天而已,她还想着要杀他,甚至,刚才用的毒粉,也是想用来对付他的。

    东方焰身上的血顺着她的手流到玉笛上,再滴到地下,她的眼中流露出不解,迷茫,内疚,伤痛……

    “香儿……”一丝带着痛苦的呢喃传入耳中,有着无尽的不舍,和莫名的怜爱。

    “东方焰?”她的眼中蒙上一层水汽,似是不敢确定,又似是怕惊扰了他。

    “呵呵……”笑声若有似无,好像是从胸腔发出的,可是她听见了,听见了,心的一角塌了……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真好……”

    东方焰,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

    当那把刀再次降临的时候,她的眼中杀意尽现,那一刻,风停止了流动,云止住了脚步,周遭的喧嚣全部消失不见。

    只有她的眼神,憎恨,嗜血。毒三姑说,当所有的一切归于平静,你的心便清明了。当你的心清明了,花便开了。

    那么,就让所有的花都开吧。

    原本降落到她身上的刀,忽的转变了方向,刺向黑衣人。

    一刀,两刀,三刀……血,向洪水一样喷了出来,落在地上,落在天香的脸上,她仰头甜笑,诡异,绝美。

    黑衣人眼中的光芒渐弱,可是手中的刀依然一下一下的刺向自己,直到肠子流出,直到血流尽,直到身子成了空壳,直到仰躺于地,眼睛始终睁得大大的,迷茫的望着苍天。

    周遭的空气再次流动,但,打斗声已经停止,所有人都惊惧的望着这一幕,包括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黑衣人,此刻,眼中终于出现了惊恐的神色,不可置信。

    天香还是一动不动的抱着东方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背对着众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剩下的黑衣人自觉的后退,慢慢的消失不见。

    车夫捂着受伤的胳膊,惊疑的靠近。小菊蹲在远处,她的腿剧烈的,眼神呆呆的,已经不能站立。

    终于,两个抱在一起的人轰然倒地。

    “公子——”车夫跑上前去。

    天香看着天上渐行渐远的白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千里之外,万窟谷,一个看似五十多岁的女人仰望天空,一排大雁排成人字形飞过,秋天来了,她闭上了眼睛,神情中有些怡然,也有些落寂。岁月在她的发丝上染上了痕迹,但依然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断愁绪,空山居,天涯旧痛,尽染入秋意。缈苍穹,淡别离,昨日黄花,问君可寻觅?缘尽纷飞誓不续,悲恨相续,默然无耳语。

    她老了,再也没有年轻时的争强好胜,如果时间能够倒转,师兄,我一定会牢牢抓住你,而不是……如果能够倒转,她也不会把江湖搞的腥风血雨,抚摸着身下的残肢,她的眼角有泪滑过。

    蓦地,她眉头一动,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庞竟然出现了一丝讶异。她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

    嘴角轻轻扯起,她,终于,没有让她失望。

    低下头来,转动拇指上的扳指,那是一个美丽但透着古怪的扳指,通体雪白,古老的纹路闪现着幽暗的光芒,一条白蛇缠绕其上,只有蛇头突兀的扬起,吐出猩红细长的信子。在她的转动之下,似像活了般,蠢蠢欲动。

    她的脸上闪现出耀眼的光辉,像顷刻间年轻了几岁,依然,风姿卓绝,美妙动人。

    我的徒儿,为师等待你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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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啊,收藏啊!收藏啊!

    大漠烟,夕阳残,飘走是云,落下是尘 番外东方焰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人是有等级之分的。有权势的人高高在上,享受着荣华富贵。而贫苦的人只能如地蝼般的活着,没有尊严。

    那一年,我八岁,长年病卧在床的父亲去世了。母亲紧紧搂着我,哭了一夜。自那之后,本来就一贫如洗的家里更加困难了,有时候,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

    为了不饿肚子,我只能到街上去乞讨,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经常遭到别人的毒打,看尽了那些有钱人的白眼。每次,我带着乞讨来的食物,伤痕累累的回家时,母亲总是抱着我哭上很长时间,但那时候,我并不觉得苦,母亲的怀抱很温暖,让我留恋。

    可是有一天,当我捧着乞讨来的馒头回家时,看到了那让我现在想起都感觉恶心痛苦的一幕。那个猥琐的男人骑在母亲的身上,放肆的大笑,母亲头发凌乱,双眼紧闭,衣衫被撕碎,憔悴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无助,随着男人狂烈的动作上下起伏,像一棵无根的浮萍。

    我发疯般的冲了过去,抓住男人的胳膊,试图将他拽下来。

    男人气愤的将我提起,狠狠的甩出门外,我在昏迷之前,听到母亲的尖叫,还有男人的咒骂,以及那响亮的耳光。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母亲守在床前,眼睛通红,见我睁开眼睛,她抱住我又哭起来,想到那令人恶心的男人,我努力挣开她的怀抱,这个怀抱已经不再温暖,好肮脏!

    母亲哭的更凶了,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焰儿,焰儿,别怪娘亲,别怪娘亲……”

    怎能不怪,怎能不怪,我只觉得心里有股浊气,但是却无处发泄。我好恨,可是恨什么,恨谁,连自己都不知道。

    我依旧出去讨食,依旧有不同的男人出入我家,母亲买的食物我从来不吃,直至后来,我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因为,每回一次家,听到那些恶心的声音,我会觉得连自己都变得好肮脏。

    那天,我什么都没有讨到,又累又饿,一个人躲在墙角哭泣,忽然就好想母亲。于是,跑回家,家里静悄悄的,我松了一口气。

    母亲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我上前轻轻的叫着,她醒了,伸出手来想抚摸我的脸,可是却没有力气,我预感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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