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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1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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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性,此时进入湖内三划两划沉入湖底。

    细端详,就见脚下铺满了鱼骨,活似个修罗地狱一般。霎时只觉一阵寒气自脊梁直冲头顶,拍拍胸口,深吸两口气按耐下心中之惧四下寻。

    那岛本就不大,湖底左右绕了个圈便发现了一个几尺宽阔的洞穴,这洞内幽深昏暗,只是微微映着点水光,郎飞犹豫片刻咬咬牙一头钻入洞内,云蚕衣泛起微弱的荧光照亮通路,只见身周湖水早已漆黑如墨。

    这小子正自骇的出神,不小心一头撞洞壁,原来到这里通路却向上行了,调整好方向又向上行了许久,待用力之时突然一头钻出水面,郎飞一惊,停了行动,四周黑漆漆不可见物,只是有些潮湿的穴风轻轻吹过,许是钟乳石上的积液掉落水面,滴滴作响。

    待半天不闻动静他也恢复了些胆色,找了个方向游去,不一会双手便摸到些石砾,遂急急忙忙爬上岸来,自带里翻出几张荧光符,一把皆祭起,蓦地数股青光照亮了整个地穴。

    声惨叫,郎飞挥手扔掉手里的符纸,哆哆嗦嗦等了半天也没发生点什么,大着胆子再祭起一张符纸细观眼前,却发现是一截巨型骸骨,那骸骨单单脊柱上的一块便有郎飞一人大小,茫茫不知多少块连接一起延伸到远方荧光不可及之处。

    郎飞目测了一下,只说眼前光亮所及之处便有十数丈之长。

    “啧,啧,真不知是何妖物,死后还如此骇人。”自语完他也不停留,继续拈着荧光符前行,又行了十数丈的距离就见前方渐渐现出一个硕大的头骨,观其骨形,似马,似鹿,又似牛,郎飞不解,思忖良久蓦然想起一物直骇的退了好几个大步,一边嘴里还喃喃做语:“莫不真是那物,若真是如此,需快禀明师父。”

    稍定神转过念头又寻思道“这洞内有风,应该有进出之路才对,我且细细寻找,那水下之地可再不想经历一番了。”

    他心中着紧也没细细探寻骨骸,只是沿着山壁寻有无出路,待细细体会风向之后一个凹进的石壁之处推搡了片刻,果觉手上之石可以移动,心下一喜,左右用力,就听一阵吒吒之音,那石块被缓缓推到一边,一道阳光自外面徐徐照了进来。

    洞口渐渐扩大,及至几尺大小之时,郎飞合身钻出,回首见那盖住洞口的山石也不知多久没有移动过了,满是些青苔,不及整理衣衫,他打个呼哨,少时之后小白儿与小羽儿双双来到近前,郎飞禁不住高兴摸着虎头道:“嘿嘿,这要真是那物,今次可是不虚此行了。”

    小白儿好奇,甩头就想进去一观,被他一把抓住,道声:“你急个什么,先待小羽儿去通知师父。”

    小羽儿得令正待展翅之际忽然身侧传出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急什么,待大爷将好处都收了也不晚啊。”随声而至几点寒光射来,郎飞脸色剧变,周遭亦没可躲之地,一手抓过小羽儿抱着小白儿滚进洞里。

    “哼,算你小子躲得快。”声音刚落又是几个火球飞袭而来,洞内昏暗,这些火球也没准头,只是落洞内久久不曾熄灭,将整个山洞照的透亮。

    郎飞吐出一口沙粒站起身来,一脸戒惧的看着洞口,眨眼的功夫果见洞口闪过一个魁梧的身形大喇喇迈步而来,小白儿恼怒,虎吼一声,几道风刃打出,但听扑扑几声打到那人身上。

    郎飞瞳孔一缩瞧的清楚,这些风刃真切打到了大汉身上,却混没造成半点伤势,“嘿嘿,这些没有妖元支持的虚假风刃还妄想伤我,可笑,可笑。”

    伴着嗤笑那人进入洞来站定,右手上擒了一柄锯齿钢刀,随着他厚重的呼吸左右晃荡。四周火光映那汉子脸上显的异常狰狞,满是横肉的脸上一道刀疤自额头侧贯至左耳下,一张猩红的大嘴紧贴着鹰钩鼻,一双凶目宛若吐信的毒蛇一样直盯着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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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铁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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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属,骨有髓,食之体健………………《太古记奇珍集》。''

    郎飞做了个戒备的动作,开口道:“你是何人?”那大汉眯了眯双眼道:“好教你见了阎王报出杀你之人的名号也给大爷添几分声威,你听好,爷爷我便是那金钟山上铁奎郎,铁裤衩里横练王。”

    郎飞听罢呸了一口哈哈大笑起来。那铁奎一瞪眼道:“都要见阎王的人了,你还有啥可欢喜的?”

    郎飞嘴角仍自荡着几分笑意道:“我教你个夯货,裤衩里的莫不只有那个东西?”

    大汉一听脸上一红,恼羞之极,手上挽个刀花劈来,郎飞闪身让过,又道:“你这呆货好生无赖,你我无冤无仇,为何逼我?”那铁奎闻言略缓了攻势道:“恁多废话,你若将那头白虎,以及你身上宝衣奉上,爷爷饶你个全尸就是。”

    郎飞一听乐了,“原来你还是个剪径的强人,我再问你,这冼河的毒是不是你下的?”铁奎道:“爷爷就是那,来伏魔的高人,只不过入宝山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少不得你就做个添头吧。”

    原来大先王朝的使者历经辛苦寻到金钟山,许了不的好处这才请下此人,大汉来到冼河之时恰碰上郎飞与宁流子作别,便将郎飞也当做了哪家小宗小门的精英弟子来此除妖,不想他也有着几分眼力,瞧得云蚕衣与小白儿心热,这才有了杀人夺宝的念头。

    一路尾随而来,及看到郎飞要招帮手,遂只好出手偷袭。郎飞皱了皱眉道:“那汉子,还没惹怒小爷之时,我劝你快离去,倘若一会我那化气的师父归来,你还不是拍扁搓圆任是蹂躏。”

    那铁奎冷哼两声道:“哪个化气的高人会收你这么个脱胎境的弟子?你须骗不得爷爷,小子认命吧,看刀。”

    说罢又使刀劈来,郎飞侧身又使让过,大汉顺势横斩而来,郎飞弯身使一个铁板桥,那刀刃平擦而过,大汉见状又斜下劈来,郎飞手脚用力跃起,飘落侧方,那铁奎刀又劈空,微微收刀道:“你小子还挺滑溜的,莫要只是躲避,来让大爷试试你有几分力量。”

    郎飞撇撇嘴道:“小爷才没那么傻,跟你这狗熊一般的人物比什么力气。”

    铁奎听罢大怒,复又挥刀而来,他那花样翻来覆去只是些,劈,挑,斩,刺,郎飞也不还击,只是犹如游戏花丛一般躲得煞是飘逸,瞅得空闲还抽他几个巴掌,虽然与战局无关痛痒,却也搅得大汉怒吼连连。

    过的片刻,左右脸上又挨了几个耳光,那铁奎止住攻势将钢刀一扔,恨恨的道:“那缺德该瘟的老铁匠,你给爷爷的是个甚么利器,待爷爷回去后先烧了你的铺子,再点你的天灯。”

    郎飞也不说话只听这夯货白话,还好整以暇的拿个小锉子修了修指甲,那汉子气急,舞着一双拳直向郎飞胸口捣来,嘴中还呼喝着:“看招,黑虎掏心。”

    郎飞闪过,那汉子又侧身化拳为抓,“猴子偷桃。”郎飞单脚点地跳起,大汉又变爪为指,“爆你菊花。”

    郎飞火起,空中扭身而下,抓向大汉,口里还学着,“折你手指。”“踩你脚趾”“扇你耳光。”后一把扯住大汉耳朵,“揪你耳朵。”

    那大汉突一运气,郎飞只觉那只耳朵坚如钢铁,惊得他慌忙撒手后退,“嘿嘿,爷爷可不止会铁裤衩。”

    大汉一正脸色,抬手自地上抄起几块石砾弹来,一时嗤嗤之声大做,几点寒光迎面而来,郎飞大惊,慌忙翻身一滚,险之又险的避过。

    大汉冷哼一声道:“哼,什么绝世神功,还不如爷爷的石子好用,这山下是些骗人的玩意儿。”

    郎飞起身凝重的看着大汉,刚才那石子的劲道如若打肉身之上怕不是要筋断骨折,不禁心下暗惊:“好霸道的力量。”

    铁奎挤了挤脸上横肉露出个难看的笑容道:“师父说过一力降十会,小子,你就好好体会炼体士的恐怖吧。”

    说完不待郎飞反应,将手中石砾皆弹出,又抄得几块巨石扔出,直搅得洞内隆隆作响,郎飞全神贯注的左躲右闪,奈何石砾密集,总有那么几粒避无可避,只好仗着云蚕衣迎上,打得身上砰砰作响,霞光阵阵,好云蚕衣防护能力尚可,那打中的地方仅有些僵痛,略运真气便自好转,一来一去也适应了下来。

    那铁奎一双眼直盯着云蚕衣的护体霞光,恨不能立刻将郎飞剥的清洁,这两人斗的激烈,一旁的小白儿也见机挥出几道风刃,有些帮郎飞应付袭至的石块,有些直射向大汉,直打的啪啪作响。

    待风刃散去大汉却又安然无恙的步出,或是石砾,或是直接打来,把个郎飞小白儿直欺的四处逃窜。他们这好一阵折腾,起初大汉扔进洞里的火球未被打灭的也都慢慢熄了。

    大汉看着愈渐昏暗的洞穴,挑了挑眉角,自带内掏出几块黑黝黝的圆球,待引上火,腾的一声升起尺高的火焰,他又一一将火球挥出,转眼洞内比先前还要明亮三分,两人环顾四周。

    郎飞突然眼瞳一缩,本来那骨架头部的地方他就没好好探查,如今铁奎好死不活将一个火球正扔到旁边,就见火光映处那头骨齿下有一方不规则的石皿,皿内积了一泓清液,如脂如乳。

    大汉也注意到此景,蓦地身躯一颤,本来进洞他也没细细查看,只以为那骨骸是个寻常巨兽死后所化,如今望到那皿玉髓想起一物,哆哆嗦嗦的指着道:“这可是条蛟龙骨架?”

    郎飞冷哼一声:“你竟也识得此物。”铁奎平复下震惊之情转头凝视郎飞片刻道:“如此说来留不得你了。”

    说完又欺身扑来,郎飞和他打斗许久也知这大汉只是凭着一身蛮力,于是翻身上了小白儿背上,小白儿四爪御风飞起,大汉虽也是筑基境的人物,但因其将真元皆都炼入体魄,浮不得空,是故当初看到小白儿见猎心喜,想着做了郎飞霸占小白儿代步。

    看着御空的二个家伙直急的怒吼连连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将些石块做暗器打来,小白儿甚是灵活,往往大汉刚弹出石砾便不见了踪影。

    郎飞得了平安哈哈大笑,自须弥带中拿出夔牛劲一阵乱射,乌钢珠打铁奎身上,只使他呲牙咧嘴一阵阵刺痛,这夯货也有几分心思,见是件法宝,心内不禁嘀咕:“普通法器打我的身上只当是瘙痒,可这小弹珠那小子手里都能打的生疼,可不证明是件法宝儿,难不成这小子当真是某个高人的弟子,我还是捞点玉髓与蛟骨跑路吧。”

    他也光棍,打定主意便不做多想,快步走到蛟骨跟前举手就抓了一块,三拽两拽晃下来装入须弥带内。

    郎飞见他如此动作心中焦急,暗道:“若是差小羽儿得机去寻师父,恐回来之时这些好东西已去的七八了,我还是加把力寻出他那铁裤衩的罩门。”

    他又扣出一把钢珠,吩咐小白儿靠近大汉,照准双耳射出,那铁奎听得声响知道这小子使阴招,于是将两耳遮起护住耳孔,“乒乒乓乓”一阵声响而过,只见耳背上只是多了几道白痕,郎飞无奈又射向双眼,口鼻,大汉依然珠来闭眼闭嘴,运劲护的甚是周全。

    郎飞直急的心如火燎,把那些乌钢珠照着大汉全身射了个遍,也没损得他一丝一毫,大汉哈哈大笑,抬手又搬走一块脊骨,朝郎飞挤个狞笑道:“爷爷好歹是个筑基中期的炼体士,这全身的罩门皆有罡气遍布,你那发挥不出威力的珠子岂能伤得到我。”

    郎飞气的直哼哼,又自须弥带内翻出一些符箓祭出,仍是些冰针,水箭,伤不到大汉分毫,“我教你个王八蛋,缩壳子里做什么藏头乌龟。”

    铁奎听后也不着恼只是加紧几分收取蛟骨,郎飞心中发狠将一叠火球符祭出,大汉只是运劲护住身子,那些火焰连衣服都不曾烧得一丝,郎飞心下颓然,这大汉水火难耐,刀枪不伤,委实猥琐的很。

    地下兀自燃烧的火球蒸的整个洞内炽热难耐,那铁奎擦了擦额上之汗,看看一旁黑色之水吞了几口口水,又斜了郎飞几眼跑到蛟头之下将那玉髓盛了些,一饮而,郎飞恨得直咬牙,他又不敢正面和之较量,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手段令人羞怒。

    大汉见了郎飞肉痛的表情加自得,“嘿嘿,爷爷全身严实的很,无处下口的感觉好受吧?你放心,我那须弥带也装不下这许多,指定给你留一些边角料。”

    说完还冲着他拍拍屁股,郎飞见状思道:“这大汉一身的横炼功夫,身外想来是没有突破点了。”

    探手进须弥带翻检出一瓶药粉,却是普通的通气散污之药,这小子嘿嘿一笑,计上心头,挥手招过看了半天热闹的小羽儿,轻轻附耳一阵嘀咕,小羽儿得了嘱托轻轻抓起许多药粉,郎飞又命它藏好,回身又去招惹那大汉。

    铁奎心烦,嗔怒道:“你这小子,活像只苍蝇,只是窜来窜去好不烦人。”郎飞也不理他,射了几粒乌钢珠后,又拿出一把火球符,如上次一样祭起,果得片刻铁奎又热的冒汗,盯着郎飞道:“哼,你若再如此不知进退,我把那玉髓喝的干净,连半滴都不与你剩下。”

    说罢转身又行向石皿之处。小羽儿见机俯身袭来,那大汉抬手乱挥,转眼将小羽儿拨拉到一边,却不知道一些药粉自纠缠之际掉入玉髓之中,郎飞看着大汉又饮了一口,心中大定,轻轻抚了抚冰鲸钢锋喃喃道:“说不得怎么也要干一件龌龊之事了。”

    反手将钢锋藏一边,又拿了夔牛劲呼喝而上,铁奎心中忿怒,大叫:“小贼,若落入爷爷手中,必教你抽筋炼骨生死不得。”

    郎飞充耳不闻,只是弄些钢珠儿,符箓儿一阵猛砸。大汉运劲相抵之时,只觉腹中阵阵作响,起初不当回事,少待便觉有那秽气自下部排出,搅的下腹罡气凌乱,遂脸色一寒努力克制。

    郎飞见他表情心中一喜,握了握钢锋,正待和小白儿计较一个绝户计,突然不远之处水中哗然作响,一条足有几丈的蛇形妖兽冲出水面,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腥臭刺鼻的气息,水幕散去现了身形,它直立着头,如刃的蛇信来回吸吐,一双铜铃粗大的三角眼紧盯着僵持的二人。

    第二十九章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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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蛟,龙属,无角曰蛟,蛟生小龙曰虬………………《太古记生灵卷》。

    二人大惊,忙住手防御,那怪物目光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口中流淌出几滴漆黑的唾液染得穴内积水加乌黑。''

    郎飞嘿嘿一笑道:“却是这里的正主回来了。”

    那怪物转眼看到已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蛟骨一阵怒嘶。

    郎飞也不惧怕,耸耸肩指了指铁奎道:“你莫看我,抄了你家之人乃是那个。”

    怪蛇也略识人言,看看大汉,鼻翼一阵抽动,俨然察觉出什么对着他一声嘶吼,铁奎轻抚着小腹瓮声道:“不就是一条小虺吗,你家爷爷口渴,喝你点玉髓润润喉咙待怎地?”

    那虺凝视他片刻,突的张口一道黑光喷出,铁奎也不躲,任那黑光打身上,见他肩头衣衫被腐蚀出碗大的窟窿,大汉皱皱眉头伸手揉了揉肩膀,一副无碍的摸样。

    郎飞一拍小白儿,升到洞顶,摆明要作壁上观。

    铁奎斜睨他一眼也无言语,只是搓搓双拳全心应对毒虺,那虺见毒液无效,扭动着身子上得岸来,后尾突然向地面一弹,整个身子电射而出,一口咬大汉臂弯

    铁奎心中一惊,反手一拳擂虺颈,那虺吃痛,将个身子绕着铁奎缠了几圈,越勒越紧,铁奎挣了半天也没挣开,一时站立不稳,一人一虺滚做一团,郎飞看着咋舌,暗道:“这虺好生大力。”

    怪物左右松动了身体,将蛇头抬起,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咬住大汉的头颅,铁奎也任它咬住,只是拼命挣脱出双手,掐住那虺的七寸之处用力。

    那怪物一时力竭由着铁奎将头一把甩出,途中喷出一股毒烟。洞顶的郎飞被殃及池鱼,唬的小白儿弄了圈风刃把自个护的周密。

    铁奎也大骇,只好闭眼闭口静待。那虺瞧得机会左一口右一口他身上咬了个痛快,只是入口宛若咬了块生铁,咯得毒牙生疼。

    它也算机灵,倏然变小顺着手臂就往耳上爬,大汉心惊,慌忙捏鼻遮耳,那虺逡巡一圈寻不到间隙又变回原来大小。此时大汉按捺下惊慌,自须弥带中又掏出之前试过的火球,摸着黑引了火后拿手中一阵挥舞,将身周毒烟蒸发个干净。

    那虺手段被破自不敌被铁奎按摊上好一顿老拳。直打得它狂性大发,巨尾荡的洞内石壁砰砰作响。

    郎飞看的心急,挥手祭起一张狂风符,将未曾防备的铁奎吹个趔趄,那怪得了机宜慌忙逃开,只见腹下一块皮肉被捣的稀烂,鲜血滴滴答答的洒的到处都是。

    郎飞寻思不能让他们俩轻易分出胜负,怎也要待师父来后才好处置,于是掏出一瓶伤药扔到毒虺面前,那虺低头嗅了嗅,连着瓶一口吞入腹中,不大的功夫果见伤口之处已不再汩汩淌血,铁奎眯着眼睛看罢,对郎飞捏捏拳头咬牙切齿一脸狰狞。

    郎飞撇撇嘴竖个中指。正此时又是一阵腹痛袭来,大汉只好再运气相抗,那虺见此又电射而至,一尾将大汉扇的横飞而出,它也学乖了,只是凭力相斗。

    铁奎被那大力带着连接撞断几根石柱后,一头撞洞壁,直震得眼冒金星,半天起不来身。

    毒虺见状忙又上去一尾,接二连三将之抽飞,铁奎被东来西去折腾的七荤八素,手脚乱抓之际一把逮到虺尾,两个又一起飞将出去,这次他是死也不松手了,待着地晕沉沉的挣扎而起,晃头对着毒虺就是一个头槌,那虺也被磕蒙了,晃着一对三角眼呆愣愣的任他蹂躏。

    郎飞上面看的又起意,挥手便是一张金戈符,被那大汉一把抓手里,回手抛来,郎飞大惊,一催小白儿躲过,拿了夔牛劲又射的几粒乌钢珠,那虺此时也醒转过来,嘴里喷出一口毒烟,铁奎急忙做防,被它缩了身躯,一溜逃出手去。

    火起毒散,大汉环视四周不见毒虺,将一腔怒气皆发泄到郎飞头上,自须弥带内掏出一把宝剑远远投来,小白儿急忙御风相躲,那大汉反手又掣出一堆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流星一应俱全,把个郎飞惊的大张其嘴,暗忖这粗人莫不是洗劫了谁家的演武厅,凑得如此全的家什。

    铁奎冷哼一声,将那些兵器一件一件投掷而来,小白儿左躲右闪,才闪过钢叉,又迎来铁鞭。

    郎飞无法,也只好自须弥带里抽出一杆长枪,上挑下拨助小白儿躲避,待铁奎将眼前兵器掷个精光,郎飞得空喘息,只觉双手虎口疼痛难当,低头观时已是鲜血迸流。

    大汉嘿嘿阴笑又待自带内掏弄,这时水内一声轻响,却是那虺去而复返,张口一道乌光射出,铁奎以为又是毒液,也不做防备,只是略一欠身,又一下打中肩头

    霎时一声惨叫传来,郎飞低头观瞧,就见大汉右手扶左肩,手中灰气弥漫,紧攥着一物,额上青筋迸出,虚汗顺着脸颊流下。

    毒虺狂性又作,嘶鸣着撞来,被大汉迎胸贴上,一把夹右腋下,那虺转身一口咬住大汉右手,大汉将脚踩住虺尾,咬牙又是一记头槌撞毒虺伤处,毒虺悲嘶一声越发虚弱。

    铁奎再待补上,突的肚中又是一阵翻腾,狞脸憋的通红。郎飞见状指着大汉股间道声“风刃。”

    小白儿挥爪划过,一道风刃轻而易举的将那麻布的下裳划个通透,凉风灌进将大汉激的打个哆嗦,奎忍不住出个虚恭,郎飞听得哈哈大笑,又是几排冰针打来,铁奎脸上一红,蹲身使其打背上,夹着迷糊的毒虺喊道:“你这小兔崽子,干了什么勾当,让你家爷爷便道不适。”

    郎飞抿嘴直乐,讥笑道:“你这乌龟王八,谁知你昨夜是不干多了泄阳的勾当,使那身子阴虚不调,小爷这里有几粒九阳丸,权当赏你将养将养。”

    说罢果真拿出个药瓶眼前晃了晃。大汉直被他气得咬牙作响。忍痛将蛇颈夹半残的左掖,他抬手又拿出几件兵器。

    郎飞心中惊慌,忙引弓乱射,阻止大汉举刃再掷。值此时那残喘的毒虺悠悠醒转,见郎飞与大汉斗的正紧,它蓦地瞅到大汉胯间之洞,挣扎之间变得几寸大小,倏然钻了进去。

    大汉倏然一窒,倒吸了一口冷气,转眼抽搐地。郎飞疑惑不解,及瞧得那大汉下体流的一片腥红后才恍然大悟,自小白儿身上下来,一手抄着冰鲸钢锋围着就要断气的大汉转得几个圈,抬手挥着钢锋比了几比,又思到以后见了势必大倒胃口,这才没做那绝户的勾当。

    这小子叹口气,蹲大汉面前道:“何苦呢,你放心去吧,我会替你报仇的。”那铁奎翻得几翻白眼,果然两腿一蹬去了。

    郎飞一把抄起大汉遗留地的兵器,左等右等待那毒虺窜出之际,乱刀一通砍个稀烂。

    挥手将兵器扔的老远,这小子一把扯出铁奎的须弥带,反手就将里面的东西倒个干净,这大汉穷的叮当响,除了之前的一些蛟骨之外,就是几本小册子以及一堆凡间兵器。郎飞好奇,以为是他那铁裤衩的秘籍,捡起几本册子却见上书,《如来神掌》,《九阳神功》,《六脉神剑》……又翻转背面,见下方小字注着:“商号精品,二文一册。”郎飞胡乱翻开瞅得几页一把扔地下,呸了一口:“还是些盗版。”

    “飞儿,飞儿。。。。。。”远远几声呼喊传来,郎飞忙钻出洞口,此时夕阳已沉,远方老道御着戊土旗疾驰而来,他忙挥手高叫:“师父!这里,这里。”老道落地后打量郎飞几眼道:“那毒妖此?”

    郎飞呵呵一笑道:“师父你怎么知道?”老道道:“我去那怒湖。半天不见妖迹,于是钻入湖水勘察,见湖底有条甬道直通此方向,是故有此猜疑,既然此,速带我去观。”郎飞于是带了老道入洞,指着地上只有几寸大小破烂不堪的虺尸道:“这便是那毒怪了。”

    老道惊道:“这是你做的?”郎飞咧嘴一笑,又指指不远处的大汉尸首道:“没成想捡了个便宜。”

    老道瞅瞅虺尸,又瞅瞅大汉尸首,一脸古怪至极的表情。那小子也不解释,拽了拽老道衣角道:“师父,你看这是什么?”

    老道顺着他所指望去,见到那条蛟骨后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老道我二百多年修行见过的古怪,还没带你出来这一回碰到的多。”

    郎飞摸摸鼻子,无奈至极。“啧,啧,这条蛟竟是条练气境的大妖,你看他那脊柱骨已有八十七块之多。”

    郎飞听罢细数了数果然已超出地煞之数,老道感叹道:“这些骨骼可是稀世的珍宝,日后若能去芜存菁端得一份极品炼器材料。”说罢径直走过去,盏茶的功夫将之全部收入虚空镯内。

    郎飞见得空闲出声询问道:“师父,你怎知这蛟是练气境?”老道瞪他一眼作答道:“那《太古记》上有载,你且翻到生灵卷第二百三十九条目。”

    “那里还真没读到。”郎飞挠挠头取出《太古记》翻到老道所说之处,果见记录了如此一段话,“蛟之背脊,骨三十六而化形,七十二得造化,一百又八化龙升仙。”

    他出神之际,老道又将那蛟头安置妥当,拿出紫脂净瓶收了玉髓,转身对郎飞道:“那蛟头仍有些骨髓尚未完全液化,为师已妥善保管,这紫脂净瓶内玉髓你且收好,回山之后每日饮上一些,不日当可突破脱胎境。”

    郎飞听完大喜,忙接过净瓶收好,做完这些二人待要离开,郎飞突然想起一事,又返身走到大汉身旁,将那右手所攥之物亮出,老道看到心中一动,快步赶到近前,拿出一方玉盒,引那缭绕着灰气的青珠入内封存。

    抬手又将之递与郎飞道:“这便是那毒虺的本源珠,你也收了吧,日后定有用上之时。”郎飞又依言收了,二人这才步出山洞,抬头看看天色,老道道:“先将这湖水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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