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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3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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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观黑衣道人之时那黑衣道人也打量他,见呆子犹自抱着小腹,黑衣道人心中微喜。“难怪早时听闻枝头喜鹊鸣叫,原来竟有这等好事,见他如此状况,那优胜岂不唾手可得。”

    黑衣道人暗地里是一番心思,明里却做足了礼数,装出一脸不忍的表情,问道:“见师叔拖着病体上台,连诀子心下着实不忍,不若先行歇息一下,待师叔好些了再比如何?”

    朱罡列哪是个省油的灯,这呆子从不将人往好处忖测,只道那小胡子存心挤兑他,心中暗忖:“这作践货!一准儿没好心眼子,却不知碰上他唬人的祖宗,少时定要给他颜色看看。”

    心中暗忖一番,呆子答道:“无需那等费事,只怪俺运道不济,师侄好意心领了,照规矩来便是。”

    这两人俱都一肚子的坏水,却偏巧都装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让那台下相熟之人一个个抿着嘴偷笑不已。

    小胡子见朱罡列今日如此好说话,揣测半天也理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是他礼数周全打动了呆子,便加卖力的装腔作势。“既是师叔所言,弟子当不再多言,还请师叔多加小心,弟子要出手了。”说罢摆出个起手式。

    朱罡列见他如此,摸着小腹,脸上挤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师侄快快动手,师叔内急,早败早了,也好去如厕。”

    小胡子心中一喜,不再多言,左手摸入腰间,攥出一把铁蒺藜,右手捏出一枚抖手打出。

    “咻”铁蒺藜打着旋,数根铁刺割破风带,划出一道道风线,伴着嘶鸣直朝朱罡列打出。

    呆子又哎吆一声,哆嗦着自袋内掏出一张土墙符,与胸前之处抖手祭出。

    “噗”黄光弥漫间,土墙刚显出形影,便被铁蒺藜一下嵌入其中,黄土簌簌,落得满台都是。

    朱罡列哎吆一声,装作措手不及一屁股坐倒地,吭哧半天才控着背摸着小腹站起身来,却是做足了模样。

    小胡子见朱罡列用了土墙符一时无可奈何,眯着眼静立原地,心中思忖。“我虽是换骨境的修为,但操纵那两样事物也不能持久,但要使这铁蒺藜一试,若能寻机胜之自是好,若是不能再用那物也当不迟。”

    心中做下决定,小胡子抬头看到土墙已到时消散,依旧捏起一枚铁蒺藜打出。

    朱罡列见他只是远攻,就是不上他当,近身来打,心中大骂。“龟孙子唻,躲那么老远,让你家朱外公怎施手段。”

    末了想起此话不妥,啐出一口,骂骂咧咧夹杂着几句大声的呻吟,挥手又是放出一张土墙符。

    小胡子一愣,暗忖朱罡列这次竟然如此败家,上几场他可都是龟毛的很,今次怎将那符使出,只为躲铁蒺藜,想是真的腹痛难忍,连闪避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了。

    他心中窃喜,却又思及朱罡列还未将当扈放出又多了几分考虑,害怕如上次胖子一般被其偷袭,仍然不敢近前,眼神还戒惧的向空中乱瞟。

    “嘭!”轻声闷响,土墙化作光斑消散,小胡子见此又补上一枚铁蒺藜,朱罡列挥手又是一道土墙符,小胡子此举恨得他牙痒,却又无办法,恍然间余光撇到小胡子抬眼乱瞄天际,不禁心中了然。“原来如此,你龟孙子是怕俺那当扈。”

    “待我再装上一装,然后放出鸟儿,若是一下建功,便也好办,若是那小胡子有克制之法,也好早作打算。”朱罡列心中计较一番,将一脸痛苦的表情又做足几分。

    他又耗得些许时间,待土墙消失之时,装得愈加不堪,见又一枚铁蒺藜打来,抬手拿符的动作突然一顿,抱着肚子蹲坐地,险之又险的躲过那镖。

    “俺地娘!”朱罡列咧着嘴,苦着脸怪叫一声,将手按灵兽袋上,一阵念念有词。接着光华一闪,那当扈出现他身旁。

    小胡子见此心下一松,暗道:“等了这许久,总算将其逼出来了,既明处,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且看它如何来攻。”

    朱罡列见那小胡子不动手,暗骂一声,无奈只得默念通灵咒指挥当扈攻去。

    当扈得他指令,一声嘶鸣,鸟头抖动间,长髯如鞭,漫天挥舞着向小胡子攻去。

    小胡子心中一凛,忙凝神观那长髯来路,心中默算鞭迹死角,运起轻功,如一条滑溜的泥鳅一般那长髯间隙之中躲来躲去。

    “龟孙子的,当真滑溜之极。”朱罡列待要当扈变招,突然之间计上心来。“许不能这等便宜了他,定要如上次一般折辱于他。”他便指挥着当扈将长髯直来直去。

    小胡子躲了许久,暗叹那当扈不过如此,长髯使的呆板,也不会拐弯打折,便放心的去躲,还时不时的放出一两枚铁蒺藜,将它逼的一阵手忙脚乱。

    他二人上面斗的激烈,台下响起一阵怯怯私语。“连诀子那厮平日里聪明的紧,怎么今日这等保守,不趁对手腹痛之时强攻,偏要做这许多无用功。”

    “嘿嘿,你道那胖子就是省油的灯?观其前时比斗,他精的跟个猴儿似的,许不知藏了掖了何许手段呢,况且又是天羽子师叔祖的得意徒孙,连诀子又怎敢大意轻身犯险,他如此当是想再探探胖子的底细。”

    “你观他那苦痛的相貌,如何做得假,凭其上台之时所言,难道还敢欺骗守台长老?连诀子也忒小心了。”

    “这可说不准,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又不是他俩肚中的蛔虫,怎能猜测的到。”

    ……

    “我看还是盼着胖子多些手段,也好逼的连诀子拿出他那宝贝,也好让你我观摩观摩,或许能瞅出点门道,回去仿造一些,添它几分手段。”

    几个黑衣道人围着一起悄声议论,引得周围其余几脉弟子一个个好奇不已,纷纷思忖小胡子有何宝贝,竟让同脉之人如此看重。

    “嘿嘿,呆子怕是碰到个棘手之人。”正巧郎飞几人离那几个黑衣道人不远,将其议论皆听耳里。

    “飞哥儿,你担心他?”云寒看郎飞一眼,开口道。

    郎飞望望台上二人,低声道:“你看那呆子装模作样,怕是也动了坏心眼,我倒不担心他,只是不知能否逼出他底牌,心中有些好奇罢了。”

    云寒一愣,斜了呆子一眼,奇道:“他除了一身浑劲,还有何底牌?让你如此挂怀?”

    “嘿嘿,便是我撺掇于他去讨要宝贝,也不知天羽子师叔给了他何物,至今未见其使出,我心下怎能不奇?那呆子也是,平日里耍无赖、犯浑如家常便饭,怎知上了台面却也动起心思,知道藏底牌了,就是不将之使出来。”郎飞换了一副玩味的笑容,又道:“今次,你看他还装什么腹痛,不定心中又打什么鬼主意阴对手呢。”

    云寒又回头看看台上一脸痛苦表情的朱罡列,喃喃道:“这浑人,又不知缺了哪根筋,一会若是穿帮看他如何向守台长老告罪。”

    郎飞一愣,道:“告罪?告什么罪?就那货!天老大,他老二的德行,能做出那等守礼之举?”

    “呃!”云寒打了个愣,暗忖呆子还真无法用一般标准揣测,立刻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

    雪娅一旁听着二人谈话窃笑不已。“云寒与朱罡列果真是两个极端,现如今竟成了要好之人,此事全仗公子之功。”

    第七十九章 神臂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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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议论之声不止,台上二人也渐渐较真儿起来,小胡子不再一枚一枚的使着铁蒺藜而是换了花样,什么散花手法,折梅手法,追星手法,连珠手法、等等一一打出。''

    朱罡列指挥着当扈以长髯防御,越打越是心惊,嘴中不住嘟囔。“花样忒多,再快几分你朱爷便要危矣,早使手段吧。”

    他打定主意,给当扈传个指令,那鸟抖抖身形,将绷紧的长髯突然撤了力道。

    小胡子蓦然一惊,未待他回神,长髯突然如活了的长蛇一般,扭身缠来,或紧绷如剑,或弹软如筋,将之身周封死,再无一丝空隙。

    “不好,果然唬我也!”小胡子心中暗叫一声,此时他已身髯从之中,情形危险之极,若将身后退已是不及,咬咬牙唯有一搏,将那铁蒺藜不要钱一般都朝朱罡列本体打去,施那围魏救赵之策。

    朱罡列看那铁蒺藜漫天打来心中也是一惊,协调当扈攻击之时又无法分心祭出防御符箓,只得将几条长髯抽回,指挥其将袭来的铁蒺藜挡住。

    那小胡子见朱罡列抽回几根长髯,他得了机宜,将轻身步法使到极致,迅速抽身而回,躲到安全区域,待朱罡列回过神来已拿他没辙。

    “师叔,好算计。”小胡子看着朱罡列后怕不已,连他那腹痛都已有几分怀疑。

    朱罡列无奈,只得继续演下去,大喘几口粗气,拍拍当扈道:“苦也,苦也,我这腹痛,你又被识破了手段,过后怎办?”

    “胖子此言真假难辨,我还是谨慎一些,拿出那物什儿,远处攻击,便没了此等顾虑,任他逞奸耍滑也莫奈我何。”小胡子按捺下心思,向朱罡列一抱拳。“师叔,弟子要出手段了,还请小心提防。”说罢抬手摸入腰间须弥带,脸色郑重,煞有其事的拿出一物。

    呆子心中一懔,暗中蹉叹。“这小子惊了,不近身来攻,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那心下嘀咕,小胡子手中却是不慢,将那物托手上直朝朱罡列指来。

    朱罡列忙眯眼去瞅,打量半天才看清竟是一把弩,做工精良,纹龙画虎,弦上一抹抹流光划过,一排箭簇搭弩床之上,直若张口露齿的饿虎一般,凶威慑人。

    “乖乖!杀人越货的好东西。”朱罡列心中叫声好,双目泛光的盯着那弩。

    “师叔,我这神臂弩满劲射出可裂云穿石,若是认输,还请早言。”小胡子看他一眼,摸摸手中之弩信心倍增。

    朱罡列翻翻眼,又扯胡话。“师侄,你那是何物,给师叔拿来瞧瞧可好?长这么大还不曾见过这等稀奇的玩意儿。”

    “师叔说笑了,此物锋利的紧,若是不小心伤到您,师侄岂不是天大的罪过。”他还记得呆子上次比斗将人家那九封禁私吞之事,又怎敢应他所言。

    “恁的小气,只是摸摸又如何能伤到。”朱罡列眼巴巴的瞅着他,仍然不肯放下那份贪心。

    小胡子撇他几眼,见其没再呼痛,岔开话题道:“师叔,您腹中无事了?”

    “哎吆,哎吆!”朱罡列赶忙又捂住小腹。“看到师侄宝贝,一时忘了腹中疼痛,真比神药还灵,便让我摸上一摸,我自认输去了,可好?”

    小胡子暗中思忖。“鬼才信你那浑话,观其表情,肚痛或是不假,但若说让你摸一摸自会认输,断然是谎话,倘真到你手中,便是出尔反尔我又能将你怎地。”

    想罢他也不接朱罡列话茬了,只是轻抬神臂弩,将准星对准朱罡列。“师叔,我要攻了。”声音一落,小胡子一扣机簧。

    “咔”一声脆响,一排铁箭飙射而出,劲势迅猛,远远观去,箭头之上破开气流的情形好似甩出几道银色彗尾,翻转盘曲着渐渐远去、消散。

    朱罡列暗道一声不好,观其势竟超出冰针符许多,比法器的威能也已相去不远,不禁心下叫苦。“龟孙子,才是个换骨境的弟子都有这等好物件,叫你朱爷怎么防备,又怎么装下去。”

    他那暗暗做念,那弩箭却越来越近,箭簇之上的灿灿寒光已然令人心颤。无奈之下他只好咬咬牙,从须弥带中拿出一打土墙符。“朱爷豁出去了,反正那飞哥儿符多,些许初阶符箓算甚,只情挥霍便是,若比斗之时将小胡子手中的神臂弩顺手牵来,岂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呆子也不招呼当扈,一阵念念有词,将那土墙符连接祭出几张,悬半空静待他指令。

    “喝”一声爆喝,黄光一闪,土墙浮现。“噗噗噗……”几声闷响,那排弩箭打到土墙之上,竟有几根透体而入又朝朱罡列而来,一道土墙竟是抵挡不住!

    朱罡列一愣,慌忙大喝一声,半空中一张符箓化为灰烬,身前又闪出一道土墙,“噗噗噗……”余下的弩箭都没入其内。

    “嘘!哎吆。”朱罡列摸摸额头虚汗,顺便呻吟几声。那弩箭竟然需要两道土墙才能挡住,让他心惊不已,庆幸早时谨慎,将那土墙符直接祭出好几张,这才关键时刻化解了危机。

    小胡子见此也不惊讶,将那弩床上一个非金非铁的物事一拨,弩弦缓缓扩张,他又那弩床下边一处按下,“咔”的一声脆响,底部竟然又出现一排弩箭嵌到箭槽之中。

    “好家伙,这等机巧的物件!的确精妙。”却是郎飞出声赞叹,众所周知,弩类武器慢就慢一次发射之后需重张弩,既耗时又耗力,怎想小胡子的神臂弩不仅射速惊人,可发数箭,连张弩都如此简单便宜。

    云寒点点头,道:“年小之时,我曾见过军用手弩,与其相比却是天壤之别,委实教人赞叹,此等设计真乃奇技。”

    雪娅见二人说的玄乎,不禁担心的望着朱罡列,道:“也不知他能否应付,倘若不敌,还不如趁早言败,万一措手不及被其伤到,便是个卧床静养的下场。”

    郎飞轻叹一声,朝朱罡列努努嘴,道:“那呆子一向无赖惯了,怕是看上了那东西,又怎会轻易言败。”

    雪娅听闻转头观去,果见朱罡列正满眼放光的盯着小胡子手中之物,眼神凝滞,嘴角抽动,几点晶莹划过嘴角。

    “德行!”雪娅轻啐一口,拿他无奈,转头对郎飞道:“依公子看,他可有胜算?”

    郎飞沉思片刻道:“说不好,毕竟朱罡列还有当扈,又藏了几分手段,那神臂弩虽说精妙,但也无法轻易将其挫败。”

    雪娅听罢,点点头不言语。云寒看看远方神色平静的天羽子亦同样陷入沉思。

    “好宝贝,好宝贝!”待土墙消失,朱罡列捂着小腹扭转腰,晃了一晃屁股憋出个虚恭,却仍不忘夸赞小胡子手中之物。

    小胡子嘴角抽了抽,鼻息略有急促,向后又退了一步,二话不说将那神臂弩又抬起,扣动机簧,弩箭疾射。

    朱罡列试得弩劲深浅,心中惧意大减,假模假样的呻吟几声,将那土墙符幻化出两道挡身前。

    “噗噗噗……”又是一阵闷响,弩箭果如他所料一般,被两道土墙拦下,再寸近不得。

    “好师侄,你又拿师叔无法,便让师叔摸上一摸,玩上一玩,我还自去认输,如何?”呆子颤颤巍巍的自土墙后面露出头,挑挑眉故作姿态,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小胡子一时想岔了,心中激愤,也不答话,不管对其有用无用,将那弩箭再次射出。

    朱罡列仍是用两道土墙挡住,满口胡话道:“俺说的乃是那弩,又不是与你,怎生如此大气。背背山!背背山!”

    “他摆明了得利欺我!”小胡子心中暗恨,之前还道朱罡列换了个人一般,怎想只交手几合便又无赖起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狗,总改不了吃屎!”他暗骂一声,将那神臂弩绕开朱罡列,使其对准了当扈,既不能伤他,便先断其手脚。

    机括声响亮,弩箭影随风。“龟孙子!真阴险。”呆子亦忍不住开骂起来,他也想不到小胡子这等阴险,奈何他不得就转头对付灵兽。

    那当扈却也有几分天然呆,怎都想不通一直与朱罡列放对的小胡子会转过头来对付它,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直愣愣看着一排弩箭电射而来。

    “呆鸟!”一声大喝,朱罡列救援不及又没时间念咒沟通,只得远远出声提醒。“千万顶住!”当扈若使长髯去扫势必被弩箭所伤,他心中又没注意,除了干喝别无他法,一时急的额头之上冷汗淋漓。

    当扈虽经他提醒回过神来,却也已慌了,见那弩箭射来,甩甩长髯,又不敢迎上去,眼睁睁任其到得身前不足三尺之处。

    “龟孙子,二十一天不出鸡,长毛腌馊的坏蛋,有本事来欺负你朱爷爷。却跟扁毛畜生怄什么气。”朱罡列直被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他口中无德,也不细想话中不妥,张嘴便骂,骂完瞥到当扈身前寒光,心中不禁一阵凄然,抬手将眼一蒙,不敢看呆鸟惨象。

    第八十章 赤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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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台下响起一阵惊呼,朱罡列蒙着眼,等了半天不闻当扈的惨叫,他犹豫半天,将五指略分,露个缝来观瞧。''

    却见身旁七尺之处有一红色椭圆球体,浑然无瑕,光可鉴人,一抹抹流光划过球身。几只弩箭只钉入毫厘深浅,朱罡列发呆之时椭圆表面蓦地一动,一道起伏的波纹掠过,弩箭纷纷滑落,掉玉台之上叮叮作响。

    “这……是那呆鸟?”朱罡列支支吾吾出声,很是不解的望着眼前事物。

    他话音一落,那椭圆球体表面波浪愈烈,转眼只听唰的一声,球壳裂为无数道丝状长鞭,却不是那长髯还能是何,只不过其色赤红,不再是先前的灰色。

    长髯乍舞既收,飘飘洒洒垂当扈颈下,朱罡列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半晌不语。

    “师弟,你看?”云羽子挑挑眉角看着台上长髯飘动的当扈向天羽子出声相询。

    天羽子嘴角挂了一丝笑意,开口答道:“师兄所猜不错,那当扈却是临机突破了。”

    原来这灵兽同样与修士一般需要修行,阶段划分如妖修一般,若沿用炼神道的等级,那当扈此时已是突破到换骨境,高了朱罡列整整一个阶段。

    “妖兽修行远比人类要难,概因其先天便有神通,天道妒之。天下之兽以其传承之法,或熬炼躯体,或吸食月华,或萃取灵力等等途径修行,往往苦修百年也不如人类甲子之功,是故便有了御兽一脉,人类修士得灵兽、灵妖倚为助力,灵兽灵妖得人类感悟天地的经验,互敬互扶同攀大道。”云羽子轻轻颔首,又缓缓说出一番御脉起源之语。

    玄羽老道与云羽子皆点点头,看着台上当扈默然不语。

    “嘿嘿,这呆子运道不错,赶巧那鸟儿竟然玉台上突破,领悟了的神通。”郎飞脸上挂着几分玩味的笑容看着台上一人一鸟。

    雪娅看看台上当扈,回转头道:“公子怎知那当扈突破?看呆子神情,他这做主人的都不知道哩。”

    郎飞见云寒亦同样一脸疑惑的望着他,开口答道:“师父给我的远古记有载,上古异兽皆有血脉传承,道行品阶每有提升必会得悟的神通。”

    二人听他此言不禁点点头,心中恍然,云寒思忖片刻突又出声问道:“飞哥儿,那灵兽进阶如何得知?如这当扈又以何为异兆?”

    郎飞向台上当扈凝望几眼回头道:“具体到单一灵兽我亦不知,不过据记载,灵兽之类一旦进阶,其神通之形或色,乃至样貌体征等等将发生异变,有些似翻天覆地一般,便如我半年之前所遇三寸小虺,若是化蛟,怕不是要凭空暴增百倍身长,反观台上当扈,它的神通皆长髯之上,前时色灰,如今却变的赤红,想便是那异处所。”

    “原来如此。”云寒点点头,恍然大悟,又道:“果如飞哥儿所言,那小子今日好运,若是当扈未进阶,又或领悟的不是防御神通,想必已经伤那弩箭之下。”

    郎飞与雪娅二人也深以为然,如今一人一鸟皆有了防御的手段,神臂弩的威胁已然大打折扣,就是不知呆子此刻心中有何破敌良方。

    台下众人这番议论过后,朱罡列也已回过神来,忙念动通灵咒语沟通当扈,待知其状况之后不禁心中大喜,一时无视了小胡子,几步窜到当扈身旁,摸摸这摸摸那,嘿嘿傻笑个不停。“那御脉之人一个个都言此鸟愚傻,怎想同期灵兽都还只是脱胎阶段,俺这当扈已是换骨境的修为,真真的给朱爷长脸。”

    他那一番自顾自的说话,小胡子却已满脸阴沉,到嘴的肉就这么没了,混没想到那傻鸟竟然战斗之时突破,还将其弩箭轻易防了下来,不禁心中懊恼之极。

    小胡子正恼怒间,见呆子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摸着当扈长髯,仍然那自言自语,他也不答话,悄悄将神臂弩上弦,瞄了瞄站一起的一人一鸟,猛地扣动机簧,竟然出手偷袭。

    朱罡列正喜形于色的捋着长髯,却突然发现长髯急动,几条长髯将其缠住向后一拽,呆子心中一紧,知道定有意外发生,忙侧头回观,就见数捋长髯飘动间黏合一起,形成一面赤红圆盾挡身前。

    他当扈身后凝神瞅着眼前,稍待,不闻声音传来,却见那圆盾轻微抖动几次,弹指过后“叮叮当当”几声脆响,一排弩箭掉落台面之上。

    朱罡列一愣,脸上渐渐浮现一丝阴沉,待眼前长髯恢复原状,指着对面小胡子开口便骂。“你个后背梁长疮,肚脐眼流脓的龟孙子,暗算你朱爷爷,老虎不发威你只当是病猫呢。”

    这小子骂的阴损,待话一落,又想到自己还演戏,却喊的如此中气十足,害怕那小胡子起疑心,等一会便无法暗中阴他了,于是又假模做样的扭扭屁股,嘴上哼哼几句,这才颤颤巍巍拿出几张冰针符祭出。

    二人距离颇远,小胡子见冰针打来也不慌张,闪身让过,两手一阵熟练的摆弄,又将神臂弩上了弦,待朱罡列第二轮冰针打来闪身跳出,顺势一扣机簧反击。

    弩箭依然急似奔雷,不待朱罡列招呼,当扈将长髯舞动,又是形成一面赤红圆盾挡身前,弩箭刺之不进,仍旧掉落玉台之上,那当扈身前散了一地。

    朱罡列眼珠一阵乱转,故意跑到前面,将一地的弩箭皆划拉起来,翻手塞入须弥带中。“龟孙,便是孝敬也没有这般不开眼的,你朱爷爷现今缺的是那擦腚蛋;子的手纸,如何送这许多弩箭与我?”说罢又想起一事,摸摸屁股中间,装出一副羞恼的模样,“你,你,你!当真不知廉耻。”

    他这话说的小胡子一时摸不到头脑,台下之人大多数也是疑惑不解,只有少数心领神会,那窃笑不已。

    郎飞那捂着嘴,眯眼偷笑,把那身旁二人看的疑惑不已,雪娅出声道:“公子,那呆子前言不搭后语,你怎如此做乐?也说来与雪娅听听吧。”

    这鬼小子立刻错愕,笑容稍霁,黑着脸望着眼前俏人儿,回头看看朱罡列,欲言又止,他不知如何开口,只得略过她,向那同样一脸疑惑的云寒一阵挤眉弄眼。

    云寒是个聪明人,见他如此,知那呆子所说必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将手一拉雪娅道:“呆子浑言,听他作甚。”

    雪娅回头看云寒一眼,郎飞不说,他也来劝解,这才作罢,回头继续观望台上。

    郎飞解了眼前之围,苦笑的看云寒一眼,摊摊手。云寒白台上朱罡列一眼,无奈摇摇头,回头冲他笑笑,默然不语。

    朱罡列那话隐晦,小胡子却也不是个好人,闻得那话便醒悟过来,再也压不住心中怒气,喝骂道:“你个死胖子,先前敬你是师叔,才与你好语好言,怎想是个下贱之人,拿这等话挤兑与我,定不与你干休。”说罢左手铁蒺藜,右手神臂弩,一起打出。

    “怕你怎地,放马过来。”朱罡列托着两个腚蛋;子几步躲到当扈身后,那鸟将长髯撑起,搭做一个帐篷,将两人护其内。

    又是一番无用功,一会的功夫,长髯微收,朱罡列自下面空隙爬出头来。仍然不忘激将。“龟孙子,任你连番远攻,又能奈我何?”

    小胡子不再答话,又使手段攻了几次,见仍然无法奈何他,心中思量,他这神臂弩强则强矣,可毕竟还不是法器,其攻击力根本无法破开当扈的防御,现有两策,一是等朱罡列来攻,利用其出手间隙,攻其弱点,二是与其近身相搏,以神臂弩的迅疾取胜。

    他思来想去也拿不定主意,一策被动,需那死胖子露出破绽方可。二策危险,谁知那当扈是不是还藏了别的手段,两人交手之初,他便差点上了当。

    小胡子那彷徨难决,朱罡列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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