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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12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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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二章 刚瞌睡就有送枕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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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rì一早,莺啼报晓时分,郎飞还做着清梦,忽闻一声大吼娘希皮,哪个小兔崽子敢到悟真大爷的院子里撒野,别让我得着!”

    郎飞打了个激灵,一下坐了起来,又听得楼梯处传来噔噔噔的一阵迅疾脚步声,与之相伴的,还有悟真子那杀猪般的大喊。“徒儿,徒儿,徒儿你哪?”

    郎飞摇摇头,苦笑一声,搁房间里应了一声。“师父,我这里!”

    少时,门前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嘭的一声被踹了开来,满身酒气的悟真子一个箭步冲进房里,一脸担心的看向郎飞。“徒儿,可曾伤着?跟师父说,是哪个不开眼的作践东西,竟敢杀到咱爷儿俩家门口来。欺负你悟真大爷?打灯笼进茅坑………………找死不成?”

    郎飞听他越说越恼,无奈一笑,道:“师父,你休要着急,我没伤到。至于那三楼房间的事,嘿嘿,是我不小心弄的。”

    “呃!”悟真子牛眼一瞪,喷着浓烈的酒气,瓮声瓮气的道:“我的儿,这青石碧瓦又怎么得罪你了,值得拿了来出气。”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不小心将那所房间当实验场了,只好撒了个慌,道:“这些rì子因一直修习那乙木青雷诀,昨rì夜里睡下,不想rì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亦耍起了把式,练那一式奔雷戟。就这样,左一戟,右一戟,少时待其小有所成,忽觉有些夜冷,遂睁开眼看处,便见房间已变成那番德行。”

    “我的儿,你青天白rì里练习还不算完,这夜里还要神耍,想那玉石墙壁塌了好大一块,这要使多少式才能造成这般景象啊!”

    “嘿嘿!”郎飞只挠头讪笑不语。悟真子无奈,只得摇摇头,安抚郎飞几句,也不询问他修习乙木青雷诀的进境如何,转身回了一楼,安睡醒酒

    经此一事,郎飞没了睡意,又加之元力复,遂爬起床,吃了些肉干、鲜果,留书出门,寻了个偏僻静谧的大殿,关起门来,再次演练昨rì所学。

    “……”

    光yīn荏苒,又是半月之久,一来郎飞将那雷祖剑已练得像模像样,不用再长时间蓄力。且施展过后,脱力时间也缩短至盏茶时间。二来他手中的jīng元丸与生肌丸也已所剩无几,再抵不住此等消耗。郎飞遂收起心思,暂时告别这自虐一般的修行方式。

    这一rì,郎飞收功起身,眼见天è尚早,想到入积雷山已足数月,却沉浸修炼雷道法门之中,忘了早先打算,不觉摇头苦笑,于是走出紫青别院,寻路去到宗门府库。

    当时未见悟字辈长老当值,只有一两个筑基期的执事那聊天打屁。待他出示了身份玉牌,几个执事顿时恭敬的询问来由,郎飞谎称练习布阵,yù领取地元磁晶一块。几位执事闻言面面相觑,将那府库存单检查一遍,竟未发现有地元磁晶封存。

    “这积雷山府库竟然没有地元磁晶?”郎飞不禁愕然,左右执事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只好循路下了山门,来到山yīn谷地的一个小镇上。

    郎飞镇外树林隐蔽处降下,沿街步行少时,果见街心处有着一间二层酒楼。迈步进去,未待小二招呼,郎飞一眼便看到角落里眯着眼,不紧不慢舔着酒杯的悟真子。

    挥手劝退小二,郎飞转到近前,悟真子对面坐了下来。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没见这张桌大爷坐了吗?”悟真子骂骂咧咧的抬起头,仔细一瞧,却是自己的徒弟,不禁打了个愣,语气一转,问道:“徒弟?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小子是个机灵鬼,怎可能据实以高,只咧嘴嘿嘿傻笑,而后唤过小二,差他添副碗筷,给自己与悟真子满了一杯酒,举杯相敬。

    饮毕,方才抹了抹嘴,道:“徒儿连rì来已将那乙木青雷诀中可修习之术练得个七七八八,今来只因多rì未见师父,不觉心中想念,乃来此一会,顺道解解馋,讨几杯酒喝。”

    悟真子闻说,愈加高兴,忙忙的招呼掌柜的添酒添菜。

    二人对饮片刻,郎飞弄起小心思,撺弄悟真子行起酒令来。虽二人相约撤去真元护持,可郎飞有神识相助,悟真子焉能胜之,不一刻便被郎飞灌得微有醉意。

    见此,这小子又将话题东拉西扯,终扯到地元磁晶上来。悟真子未加留心,遂据实相告,因说地元磁晶乃大杀器,一般来说除开悟字辈一众长老外,并不供级修为较弱的门人使用,只做出售用途,许以各宗门世家购买,近因海澜星上生变,古都界三魔宗又与云繁三仙宗起了摩擦,宗内总库中近二百年存量的地元磁晶被云霞宗买个jīng光。现今别说其余世家宗门,就是积雷山自己,若要另行取用亦不可能。

    郎飞闻言翻翻白眼,暗骂这群见钱眼开的败家玩意儿。又问何时才有补给,悟真子告诉他,山体下方负责开凿地元磁晶的长老每三年才会上交一次。算起来,上次交割地元磁晶之时一年前,若不出意外,下一次上交之期,当一年半以后。

    听到这里,郎飞已知自己的打算要暂时搁浅一段时间了,无奈苦笑一声,仰起头,一连痛饮了数杯。悟真子见此,晃了晃迷糊的脑袋,学着郎飞一般,将杯中酒连饮七八盅。

    郎飞见他犯夯,借着酒劲还要和自己划拳,好说歹说就不放他走,无奈,只得谎称方才一杯酒下肚,心头猛地通明,将那乙木青雷诀中一道困扰自己许久的难题解开,故此,急需趁此时机回山细细参悟。

    悟真子醉虽醉,倒也有三分清醒劲。闻说,道声:“不得了,你速去,速去。”

    郎飞卖个乖,规劝他少饮几杯,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咦,且慢!”才走两步,不防悟真子突然冲出来,一下抓住郎飞的手腕。“乖徒儿,这些rì子你整rì沉迷练功,以至我也险些忘了一事。”

    郎飞一愣,皱眉问道:“不知师父所言何事?”

    悟真子拉着郎飞的手,仰着一对宛似猴屁股的脸,嘿嘿笑道:“那个……徒弟,你不是曾言你会酿……酿酒吗?不知何时给为师……嗝……为师酿上一壶?”

    郎飞挑挑眉头,似笑非笑的望他一眼,末了转了转眼珠子,一脸为难的道:“师父,不是徒弟不孝敬您,只因徒弟家底儿薄,经不起那番折腾,不若等个十年八年,待徒弟我攒够酿酒所需,再敬奉师父如何?”郎飞正愁以后没借口取地元磁晶,不想就有亲自送上门的。

    悟真子闻听此话,脸上登时笑成一朵花,拍拍须弥带,取了一块玉质腰牌,递给郎飞。“那有何难,徒儿且收好为师的腰牌,少什么且自去取用。”

    郎飞微微一笑,摩挲着腰牌上的青紫雷霆,道:“既如此,那师父您就瞧好吧。”说完,辞别悟真子,走出酒肆。

    “造化!造化!”悟真子的身份毕竟不同于郎飞,乃是老祖之徒,这待遇自然没得说,且不提凭此腰牌可以至库房领取珍惜药材。能以此掩人耳目,去到那铸灵别院申请一间静室炼丹,用以补充前些时rì所耗损的jīng元丸与生肌丸。

    不提悟真子吃酒不归,单说郎飞,回到山上后,这小子哪里将酒肆中应承悟真子的话放心上,自去府库中领了一些炼制jīng元丸与生肌丸的材料,又到铸灵别院,寻到执事长老跟前,言说悟真子需一间静室用来酿造琼浆玉液,特着他来此求取。

    那长老听说,大骂悟真子惫懒,整rì不思进取,就知道弄些旁门左道之术。

    骂虽骂,不过那长老终还是寻了一间丹室交与郎飞。

    待其离去,郎飞经传送阵,闪身入了丹室。虽有丹室之名,但目的地却是一间石室,地处山腹之内,下有地火,上有炼丹鼎炉。郎飞打量一遍室内器物,各式用具倒也算齐备。

    掐算一番,挑好时辰,郎飞遂开鼎启火,按照以前玄羽老道所授机宜,依次设置好炼丹法器,施符,洁鼎,注入材料,而后引火武炼。

    jīng元丸份数地火药石,虽不似凡品药石那般轻车熟路,但郎飞有着神识之助,对火候的把握极佳,虽偶有失误,但凭借细致入微的控火手法,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渡到文火慢煎阶段。

    到了文火阶段,之后便如按图驹一般水到渠成。经过一rì一夜的文火慢煎,jīng元丸终顺利出丹。

    有了炼制jīng元丸的经历,对于炼制那生肌丸,是胸有成竹。炼丹之初,郎飞还将一丝紫è丹气投入,及至后,将体内元力耗损个七八,终出丹时,竟得了一炉绿霞生肌丸。

    就这样,郎飞憋静室之中达半月之久,待将前些时rì耗损的jīng元丸与生肌丸如数补充完毕,方才出关。回到紫青别院住处一看,就见悟真子正躺他的牙床之上,呼噜呼噜睡的如死猪一般。

    第三百三十三章 拉皮;条也不能抓师父的壮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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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飞抬脚迈进屋里,一眼瞅到牙床上的悟真子,感念事有不谐,又急转过身,蹑手蹑脚的向外走

    “徒儿!”

    不想怕什么来什么,这小子踮着脚尖才走两步,背后忽然传来悟真子的声音。

    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过身,一脸讪讪的笑了笑,道声:“师父……”

    悟真子才睁开眼,并未察知郎飞的窘态,一时想起着他酿的琼浆玉液,禁不住酒虫上脑,砸吧下舌头,道:“酒呢?”

    那郎飞装傻充愣,嘻嘻笑道:“什么酒?师父你这不刚醒酒,怎么又要酒吃?”

    悟真子闻言,将两眼一抹,怒气冲冲的道:“好你个小兔崽子,半月前拿了我的腰牌去取材酿酒,你这些rì子干的是啥?莫不是前脚离开静室,后脚就忘了不成?”

    谁成想这酒鬼前些rì子虽喝的酩酊大醉,可这记ìng倒委实好的很,灌了半个月的马尿竟还念念不忘着他酿酒之事。

    郎飞何曾去酿酒,忖度好半天,方才睁着眼说瞎话,道:“哦,师父你不说,徒儿险些忘了,近rì有些贪食野味,倒差点误了正事,那酒啊,因由珍惜灵材酿造,不同凡间水酒,只需发酵半月即可,眼下正当时,我且去瞅瞅看,望师父再宽等几rì,必叫你得偿所愿。”

    说着,这小子急忙转身,迈步就往外走。

    “好……云方,美酒出锅后,但去山下酒肆寻我。”

    郎飞点点头,疾步走出屋去,闪出院子,来到紫青别院曲径旁一凉亭下稍坐。

    他哪里会酿什么酒,不想悟真子凡事惫懒,对酒之一事竟这般上心,将他的权宜之言当了真本以为将些言语,糊弄过去就算完了,可看悟真子那副认真劲儿,想来难以敷衍了事。

    就着夜è思忖再三,这小子心中忽生一计,却又走回铸灵别院,问明执事,因说那间静室尚空,便还入其内,耗费半rì光景,炼了些迷幻散并一些味道辛辣的补气药液,又将些掺水的黄酒和着半粒九阳丸,细细搅拌一起。

    又过五七rì,这天午后,趁着悟真子连夜未归,约莫着他醉意正盛,郎飞下了山门,复来到山下小镇,走到街心酒楼门外一瞧,见悟真子果真坐老地方,端着一只掉了è的酒杯,长一舌,短一舌的抿着酒。

    郎飞走近,小声的道了声:“师父!”

    悟真子抬头见是他,让了座,急忙忙的问道:“可是酒成了?”

    郎飞点点头,自须弥带中拿出早就备好的水晶壶,往桌上一撴。“师父你看,这不是?”

    悟真子一时口水难止,伸手抓过,捏起瓶盖嗅了嗅,但觉一股清幽香馨和着难掩的辛辣气味直冲口鼻。

    悟真子嗅了半天只觉气味有些怪异,皱了皱眉头,道:“待我尝上一尝。”说着,拿起水晶壶就要往杯中倒酒。

    “且慢!”郎飞一把抓住悟真子的手腕,迎着他疑惑的目光,道:“师父,此酒非比寻常美酒,必须用万年香珀杯盛饮,一则发其香,添五味爽感。二则美其质,令人望之怡心,倍增饮酒之兴。”

    “嗯?”悟真子动作一僵,瞅瞅郎飞,道:“要说这香珀,宗内库房中倒有,可为师现下何曾备得,莫不成还要回山去取?”

    “师父休恼,徒儿自然备的有。”说完,这小子将手一翻,变戏法似的捉出个黄橙橙浑无一丝杂è的琥珀樽,缓缓推到悟真子眼前

    “还是徒儿想的周全!”悟真子大喜,抓过酒樽,满满斟了一杯,而后一口饮。

    “师父,想这酿酒的灵材,皆百年以上。这酿酒的甘泉,亦是窖藏了五年的梅花雪霜所化玉液。”郎飞睁眼说瞎话的能耐见长,这番没影儿的说辞竟眼都未眨一眨。

    那悟真子一杯酒下肚,咂巴咂巴舌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香倒是香,辣也够辣,要说卖相,也上佳品质,可唯独这酒劲儿,倒好似兑了水的黄粱酒,酸了吧唧,没些滋味。”

    郎飞心说,可不就是掺了水的老黄酒嘛……这便宜师父的鼻子倒灵便的很。因说道:“师父,这酒你现下喝着虽觉没劲儿,可等一会儿就大不一样了。”

    悟真子挑挑眉,疑道:“此话怎讲?”

    郎飞嘻嘻一笑,指着桌上的水晶壶道:“这酒有个名,叫做个‘见底儿倒’。恰如其名,若不将这一壶都喝下去,你是尝不到个中美妙的。”

    悟真子闻言,将信将疑。

    郎飞帮他斟满一杯,也不说话,只招手相让。

    见此,悟真子将杯中酒端起,一饮而。如此,郎飞斟一杯他喝一杯,眼见暑气稍退,几近rì薄西山时刻,那壶中酒已是涓滴不剩。

    此时此刻,悟真子一改前时神态,低眉觑目,两靥飞红。那一对老眼,左瞟一下,右瞟一下,直勾勾的望着店外往来穿行的大姑娘小媳妇。

    郎飞低着头,那偷笑不已。这一个多时辰,正好饮完壶中酒,那迷幻散与九阳丸的药力也已开始发散。

    “嘿嘿……嘿嘿……”悟真子望着门外情形傻笑两声,蓦地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的站将起来,挪了挪身子,才迈两步,两只脚好便似漫步云端一般,东歪歪跌个趔趄,西歪歪锵到头脸。

    郎飞那坏小子看着他颠三倒四的摔了无数个跟头,却才止了笑,装作一脸担心的迎上来,搀住悟真子,道:“师父,师父……您没事吧?”

    悟真子一阵摇头晃脑,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声。“不……不成想,那……那‘见底儿倒’滋……滋味稍差,这……这酒劲儿……可……可不是盖的。”

    郎飞点头笑道:“可不是?徒儿当年才饮了半壶,便如师父这般了。”

    正说着,又见悟真子用力,拽了他就往店外走。郎飞挥退前来相扶的店小二,随意丢了他一块金子,搀着悟真子,一步一顿的走出店来。

    二人走街上,前行不久,就见拐角处现出一个青石铺路的大胡同,胡同口担着两根朱漆横梁,两头悬着两个大红灯笼,横梁正中并灯笼下墙角上贴着一副对联,但见上联:一壶chūn暖茶,几相思愁,夜郎不归,缠绵风雨巫山处。下联:几丈红尘布,难剪黄白恋,醉生梦死,花语细念俏佳人。横批:花红柳绿。

    走近时,见有两个妖娆女子,半坦胸腹旖旎,稍露裙底风光。正那点秋水,抛媚眼,招揽往来客商哩。

    他二人近前,悟真子步子一顿,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二女,任凭郎飞催促,再迈不动半步。

    郎飞翻翻白眼,心道:“得……想是那九阳丸药ìng使然,堪堪行至此处便jīng/虫上脑。”

    那两个青楼女子见眼前忽有二人驻足,前边矮挫的一个,正一面醉醺醺的打着酒嗝,一面两眼冒火直愣愣的望着自己。后一个,素衣黄面,正满脸无奈,那苦笑不已。

    二女早经人事,自是心头通明,遂互望一笑,款步迎向二人,嫣然笑道:“吆,二位爷?这是哪儿来?”

    郎飞只摇头苦笑,并不答话。可他搀着的悟真子却犹如闻到腥儿的馋嘴猫,又兼听得二女宛若莺啼的放/荡音韵,一发不可收拾,郎飞臂弯里挣来挣去,口中含糊道:“哪里来的小娇/娘,倒让悟真大爷仔细瞅瞅。”说着,喷一口酒气,努力仰头去瞅。

    二女闻说,加卖力招揽。“爷,您瞧,这当空上桂月高挂,值此良辰,何不入内小坐,执酒邀月,玩乐一番。除此外,小店有上等厢房,若是神疲力乏,亦可做休憩之所。”

    一女说完,另一女笑弯了柳叶眉,桃花美目上隐含chūnè,半羞半怯,小声道:“大爷,小店有无数姐妹,皆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若得幸,被大爷看重,赏做个侍寝暖被的人儿,岂不是我等前世修来的福分。”

    二人话罢,郎飞转头向西方看了一眼,不禁心中腹诽,这两个女子睁着眼扯谎的本领比他还高明,西山坳里夕阳尚温,明明还露着半张脸,却说什么已然桂月高挂。

    “放手……”至此,悟真子不干休,急急甩脱郎飞,左一只手挽住了玉臂,右一只手捏住了柔荑,将个难以自理的身子,半倚半靠着二女的香肩,三个人踉踉跄跄的一路走入胡同之内。

    “那位公子……你也来呀!”及至胡同深处的朱漆大门前,其中一个女子回过头来,给那尚伫立胡同口的郎飞抛了个媚眼,盈盈一笑。

    “我这是何苦来哉,那边亦可出镇,偏偏的挑了这条路,我那便宜师父吃了九阳丸,正值yù壑难平,又兼他炼jīng修为,身子夯实,这两个凡间女子,一个个身单力怯,动时似弱柳扶风,静时如皎花映水,虽亦是久经沙场,经验老道,可师父的体格毕竟不比凡夫俗子,若只一两个侍奉,怎禁得住他那五大三粗的身板儿折腾,少不得还要亲身跟进,寻到那老鸨龟奴关照几句。造孽啊!造孽啊!”

    郎飞连道几声造孽,不觉长叹一声,只好转身形,顺着三人足迹,沿着青石胡同走入朱漆门户之中。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一对师徒上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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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入院内,首先映入眼脸的是一栋三层绣楼,雕廊画栋,泥金塑银,半开的阁床缝隙飘荡出各è纱帐,游廊、门厅入口处高悬着花灯、镶贴着对联、阶边廊沿还摆放着各è花卉、草木

    不想这积雷山下凡间小镇,却也有大都风光!郎飞暗点了下头,沿着抄手游廊,信步走至山景后的正楼跟前,但见正对着门口的假山上坐着几个彪形壮汉,正一脸凶狠的望着他。

    郎飞是何人,又哪能被他们唬到,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吊儿郎当的看着那几个汉子,一脸的挑衅。

    “吆,公子您来了,才听花月、花娇说外面尚有贵客,小妇人不敢怠慢,出来一瞧,可巧儿正碰到公子您。你说那俩丫头,先就进去了,让公子您自己进来,岂不有失礼仪,万望公子海涵。”

    好一个嘹亮的嗓门,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音,话落,过了两三个弹指才见彩廊转角快步走出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来。

    待其走近郎飞,看到他正和一干打手护院犟着鼻子呲牙咧嘴。那老鸨抖抖手巾,呵呵一笑,道:“嗨,公子,可别跟他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来,来,来,还是小妇人带路,咱们去正堂歇息着。”

    一股刺鼻的脂粉香直冲口鼻。郎飞扭头瞅了瞅那老鸨,点点头,跟着她一路走入正厅。

    穿过正门,绕过一张绘有九美图的漆金雕凤檀木屏风,一脚跨入,好便似堕入红粉地狱,落入无边花海。大堂中绣桌绣椅,锦绣红灯,彩织艳绫,龙凤烛台,合欢靠枕。角落里血珊瑚、翠玛瑙,白玉石,美人出浴海盏、西施颦眉对瓶、鸳鸯团扇、九宝潇湘帘。各è陈设,种种装饰,无不极奢华之能事。

    郎飞不觉又是感慨片刻,再看厅中人,想来时辰尚早,一干妆扮不同的女子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簇,围聚一起,笑谈闲聊,燕歌莺语不绝

    “姑娘们,快来招呼贵客。”随着老鸨一声呼喝,众女这才回过神来,转眼看到门口走入的黄面小子。

    “吆,哪里来的俊俏公子哥儿……”

    “嘻嘻……爷来的好早。”

    “……”

    一时间宛若天魔献舞、百花争妍。转眼间郎飞身边群芳环绕,被那一个个或妖娆,或烂漫、或天真、或温柔的女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个说合饮一盏交杯酒,哪个说为君抚琴解千愁,这一个说甘为红袖添香脂,那一个说共枕呓语数chūn秋。

    郎飞虽是个机灵鬼,可也从未进过这般烟花之地,未经此等百花迷蝶之事。处身群芳之中,不时被这个揩一把油,被那个吃一口豆腐,一时片刻,手上、颈上、素衫上多了无数胭脂香痕。经此一闹,这小子不禁羞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四下护持。

    众女一见他竟是个雏哥儿,不禁觉可爱,这一个要亲亲,哪一个要抱抱,将个郎飞当做吉祥玩物一般,你稀罕完罢我登场,一个个轮番上阵,把个郎飞作弄的衣衫不整、面红耳赤。

    这小子虽说已经人事,可也架不住这番折腾。羞恼生,不觉动了真怒,一声暴喝。“让开!”又将浑身元力一荡,将众女震得仰头跌足。一个个“哎吆”“娘咧”摔了个人仰马翻,一时呼痛声,叫骂声,嗔怪声不绝于耳。

    “什么事?什么事?”这时,院外一群护院壮丁闻得众女呼喊之声,一起涌入厅内,及见眼前场面,再瞅独郎飞安然挺立,不禁俱都瞪起一对铜铃眼,爆喝道:“小子,敢我们怡香院中撒野,活腻了不成?”

    郎飞自觉丢了烟苗,正搁儿那懊恼不,闻言正眼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挥手一指,将元力凝做一道利刃,咄的一声将那大理石铺就的地板戳出一道近三尺深度的窟窿

    几位护院一见,登时骇的亡魂皆冒,再不敢管厅中之时,一个个顾头不顾腚,急急忙忙转身形,一窝蜂似得撞出门去。

    不只他们,那些姑娘也傻了眼,一个个大张着小嘴,一脸惊讶的望着黄脸小子,万没想到这小子看着稚嫩单薄,却是个手段通玄的绝世强者。

    众女再不敢前,只一个个退退缩缩,有往梁柱后藏的,有往纱帘后躲的。

    那本来笑看风云,作壁上观的老鸨此时此刻再无法躲人后,只好哆哆嗦嗦的自旋梯后蹭到郎飞跟前站定,又是自打嘴巴,又是作揖赔罪。“公子,您消消气,消消气,都是小奴不好,未及时劝阻姑娘们,倒让公子受惊了。万望看小奴跟您赔罪的份上,消了这口气吧。”

    郎飞瞥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那老鸨见此,愈加恭谨,脸上堆笑,道:“公子,小奴知您不是一般人,万望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小店与那积雷仙山弟子有些许关系的份上,就饶了我等吧。”

    “嗯?”郎飞再次扫了一眼厅内装潢,暗道一声“难怪”。此等烟花jì馆即便放那王朝大都会中亦属上上之品,怪道眼下小镇怎配拥有,却原来与积雷山门人有关。

    既然中间夹了这层关系,再者那老鸨倒也算恭敬。郎飞亦不好过分为难这群女子,遂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下不为例。”

    言毕,扫视一圈,竟未见早先进来的悟真子,不觉微一皱眉,问道:“早些时候,你说的那花月与花娇哪?”

    老鸨闻说,知道他寻悟真子,忙忙的启齿一笑,答道:“那位爷适才进来时点了几样小菜,想来正二楼雅间饮酒作乐。公子请随小奴来。”说完,侧身一闪,头前带路,噔噔噔走上楼去。

    郎飞又转头怒瞪了几个露出俏脸来瞧他的诸女一眼,唬的那些姑娘们又一声惊呼,方才迈开步子,紧追老鸨而去。

    待上了二楼,沿一侧游廊转了个弯,行至一间门梁上挂着“蕙”字的闺阁外,老鸨敲了敲门,喊声:“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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