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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朱丽叶和她的情人 三 婚纱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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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悲惨世界之金粉佳人5200

    次日清晨,他们先后抵达机场,早有下属给林敏聪父子等人办理出境手续去。林敏聪对黛伊丝轻声叮嘱了几句,让父亲和方固先行登机,接着从衣里取出一张用于练习书法的帖子递给张英娜,说:“给你……”她不解地接过,问道:“是什么?”想打开看,林敏聪阻止说:“回家去嘛。待过了一段时间,我把你接到身边来她郁郁无欢,勉强笑说:“现在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他断然拒绝,说:“不好。红叶酒店不是我的地方,还没弄清楚它里面的关系,把你带在身边,不大好吧?”瞧她依依难舍,心里稍有沉吟,但转一念,就压下想让步的心,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挥一挥手,转身移步就走。

    她无奈地瞧着丈夫隐没于人丛中的影,心情怏怏,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他只是普通人,我俩省了许多麻烦……”

    话音甫落,背后传来童宝华和黛伊丝的否定声音:“普通人也有说不尽的麻烦……”她转身向她们瞥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躲在人家背后偷听我说话?”童宝华说:“不是故意。嗷,这是什么?能不能给我们看?”张英娜正想打开看,听她说罢,点头打开,只见书帖上以行书字体书:“只羡金风一相逢,不教人间白头吟

    童宝华抬头笑说:“噢,是敏聪的字。这‘飞白’行书写得风流洒脱,字如其人。这是什么意思?”张英娜眼珠子一转,笑说:“我不知道黛伊丝说:“简单说,他示意不做负心人童宝华点头说:“原来如此

    正说着,忽见韩慧乔、张若微和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人缓缓走向登机通道。童宝华忙向她们挥手示意,她们快步上前,感到有些意外。童宝华说:“薇薇,你们去哪里?”张若薇说:“回家……”童宝华向那青年男子打量一下,说:“他是……”张若薇忙给她们介绍说:“他是我的同乡、大学里有同学,叫黄子桓。他在公司的机械工程部任职呢

    她们瞧这年青人较林敏聪年轻几岁,虎背熊腰,面容清癯,风清骨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黄子桓向她们微躬身问好,黛伊丝“哦”地微笑说:“我看过你递交上来的报告,浩浩洋洋几千字,缜密有理,文采斐然,遒仞的笔力笼罩着几千字。你的文章写得很好啊,应该从事文艺工作,为什么读机械呢?大相庭径嘛……敏聪看后也赞不绝口

    黄子桓听她称许,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吱吱唔唔了一下,才说:“我不知道……读机械也许比操笔头实在些。那些报告嘛……我想到什么就想什么童宝华“嘿”地说:“原来阁下是自学成材的人,很了不起啊

    他笑着摇头,不再说话。童宝华说:“小乔,那么你呢?”韩慧乔说:“我也是。我和薇薇、子桓老哥是同乡人。我们有一位朋友将举行婚礼,这趟回去嘛,主要是出席人家的婚礼……”

    “等到新娘抛花球时,小乔可要努力啊!”

    “不要笑我,宝华姐!我才过二十岁嘛,机会应该先让给别人

    “可爱的小乔当然不需要花球,因为你只要点一下头,狂蜂浪蝶就满天飞,飒的一下子会‘死’好多男人……”

    她们咯咯地笑,韩慧乔扭头朝黄子桓端详,问:“子桓哥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位?”黄子桓“唔”地不置是否,韩慧乔就不再问,脸上仍是童真流露。

    张英娜等人均想这位极有笔墨感情的黄先生太不解少女情怀。

    她们说罢躬身作别辞去。童宝华等人回去处理公司事务。韩慧乔以空姐的身份当值期间,,并不感坐飞机有何乐趣,那是自己服务于人家的缘故,这时她以乘客的身份坐上公司的一般商务客座,欢呼雀跃,大过“客户上帝”的瘾。

    张若薇的座次与黄子桓相邻,韩慧乔与她对调座次,笑眯眯地朝她报以一笑,说:“薇薇,我们准备买什么礼物送给老朋友?”

    “回去再说嘛!”她哼哼地说,“若不是为出席婚礼,我才不愿意回去……”

    “为什么?薇薇,那里可是我们的家所在哪……”

    张若薇苦笑摇头,黄子桓说:“她埋怨回去没有自由。我的看法和薇薇有些不同,现状可以被改变,逃避不切实际

    张若薇笑着问:“怎样要改变?政制规条把你管得死死的,我说子桓哥不要做梦,还是面对现实吧张若薇与意见不同时,势必寸土必争,像上次与蓝心雨一场“掘矿论”,蓝心雨虽是她的前辈,她不轻易退让,黄子桓毕竟是自己多年知交,对他青眼有加,口头上吃些亏,计较不得。

    “你俩真古怪……坐在一起,不是吵嘴就争谈国家大事。我说嘛,只要有劳作、有饭吃、病了能住得起医院、求学者能上得起学校,就很好了,你俩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张、黄二人嘿嘿地笑着,心想:“小乔不知道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福利韩慧乔拉着他的衣袖,示意他往外看天空的彩霞,她听蓝心雨说过,天空里像火一般的东西,阿拉伯民间传说里称它为“奇英”。黄子桓没听过,只见她指点笑谈,解说得头头是道,心想:“小乔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却懂得这么多,跟她家的兄长殊不相同她轻颦笑语,脸颊梨涡浅浅,黄子桓又想:“这丫头在巴黎浸泡了多年,有法国人的浪漫之风

    坐了差不多八小时的飞机,终于抵达家乡所在的机场,他们携上行李,相继离去。在机场里见到林敏聪父子等人,正想上前打招呼,他们走得很快,客流量大,欲挤过众人,也不是要易事,只好作罢。

    三人行出大堂,张若薇问她回家不回,她摇头说:“转坐公共客车麻烦,暂时不回去,待一会打电话对我妈妈说一声是了

    “那么好啊,我家附近环境复杂,不适合你,到子桓哥家去做客吧

    “环境复杂?是什么原因嘛?”

    “声色犬马,臭男人当道,复杂不复杂?”

    韩慧乔脸一红,说:“怎么你们不赶紧搬走?”

    “所以我死活省下钱来到别处买一房子给我爸妈住。如果钱不够,小乔可以不可以帮助一点给我?”

    “当然可以啰……”

    黄子桓带着两位小姐到家里,一路上觉得自己像傻瓜。在潮湿阴冷的街道走过时,那些长嘴饶舌的人不免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但觉丢人现眼。张若薇是黄家的常客,黄子桓的母亲与她很熟识,韩慧乔却是初至,瞧她年纪轻轻,如浑金璞玉,不着世故,待听她说自己是本区人,韩三烈的儿女时,不由得吃了一惊,脑海里猛闪过:“南韩、北江,高利贷王的流行俗语,楞楞然点头说:“韩小姐请随便,没有什么好招呼,对不起心想:“这丫头该不是讨利息来吧?我家可没光顾韩家的财务公司啊

    黄子桓自然不会向高利贷借钱花,在韩慧乔没有自报“出身”之前,他兀自不知不这小丫的父亲竟然是是这个国家金融界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高利贷,在有些方言里称之为“季李”,利息如滚雪球,有些人不顾后果,贸然陷进,侧如溺于冥河,一条性命转眼就去了七八分。所以在金融风暴后的一、二年里,被高利贷迫得走投无路商人,寻求“一死了之”,偶然是有的。寻常人意识里,都觉得高利贷者又狠又毒,不择手段,对其家人也没有好感,高利贷者对外决计不用这个美名,而自称“财务公司”,规模大的,侧自称为“财务集团”。像韩慧乔,有足够条件成为高利贷王国的“武侧天”,只要她愿意,并不是不可能。

    她们坐了半晌,韩慧乔说要出去买送给礼物,张、黄二人只好陪她到外面街市里走一趟,顺便也各买一份。待到朋友的婚期当天,三人先到友有家道贺,随后转往举行婚礼的大教堂。

    婚礼的主人人缘好,宾如纷至沓来,好快就将教堂里的座位占据了。淡淡黄色的日光透过雕花镂刻的蓝色玻璃映到堂内,幽暗萧瑟,殊无半分暖意。教堂顶面的天花、墙壁上的雕刻,无不体现天主教的神学内涵,庄严肃穆的神固然不少,咧嘴狰狞的妖魔鬼怪也不泛见到,地面上留下多少荒诞不经的怪影啊。

    他们坐在中间靠外的座位上,张若薇乘黄子桓不注意时在韩慧乔耳边小声说:“小乔,将来你结婚了,在这里举行婚礼么?”韩慧乔嘴角甜甜一笑,说:“不知道张若薇又问:“那么你有没有心仪对像?”她脸一红,忙说:“不知道……”张若薇向黄子桓睥一下,笑说:“嗳,我明白啦,那人远在海边,近在眼前韩慧乔笑说:“不要问嘛……看,穿着纷纱的的新娘子来喽……”

    果然,在女嫔的相伴之下,徐徐步进教堂。洁白的婚纱,把新娘子的轻笼着,置身于庄严的教堂里,仍如从壁画里走出来的天使。虽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但见她身材苗条,料想是一位很美的新娘子。新郎在神坛前正等待着她,等待这幸福的时刻。多少甜蜜与痛苦,都是从这一刹那的场面开始啊。有些脑海空白的饱经沧桑的人将这场面比作“感情的葬礼”,就是说,踏进这里就回到现实要世界中了。嫔客窃窃私语,均说怎么看不到主婚人的女方父亲?婚纱背后,是她的姐妹、她的妈妈……

    待她走近,新郎与她并肩而立,一对珠联璧合的新人,在神甫的主持下,开始天主教的婚礼仪式。韩慧乔轻拉黄子桓衣角,压低声音问道:“认识新娘子么?”他摇头说:“不认识

    过了一会,只听得神甫以抑扬顿挫的声音问道:“司马文华先生,你愿意一生保护你妻子,不论遇上危难、痛苦都愿意与她……”

    “我愿意……”

    神甫同样的辞令问新娘子,她答:“我愿意神甫宣阐们的结合正式得到上帝的确认,请他俩交换结婚戒指。完成这例行的尾声后,这仪式就大功告成,便在这时,只听得有人森严地喝道:“慢着——”众人不禁转头张望,只见大门口外人影闪绰,转眼间进来五人,四人行步,一会坐着车子代步,由一位中年男子助力。

    新娘子颤声说:“爸爸……”

    众多客人被这诡异的一幕弄得摸不站头脑。黄子桓三人更觉得差愕难以费解,那五人当中,除了新娘子的父亲之外,余下三人居然是林敏聪父子、公司的总保安长方固!

    林敏聪飘然走近,笑吟吟地向地新郎司马文华先生打量一下,不发一语。客人们几乎将目光聚焦到新郎与新娘身上,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韩慧乔不担心因说话而打破这闷局,霍地站起身,向林敏聪挥手,笑问:“林先生,怎么你也来啦?”

    林敏聪见到她们也感到意外,点点头,笑说:“哎呀,做梦也想不到你们也来了坐在车子上的聂枫从鬼门关回来,想到司马文华对自己和种种“好处”,百感交集之余,满腔激愤,如火山爆发,恨不得平地把他吞没了。除了林家父子和方固之外,尚有蓝海萍相随,刚好凑成五人。方固不算在内,余下四人均有惊世骇俗的本事,是货真价实的纵横湖海的大豪,见过了多少大场面,恰恰没有经历婚礼风波,这一趟上天给他们制造机补回。

    聂枫厉声说:“慕华,你不能和他结婚,回来!”他积怒之下,说话声音高亢有力,把人家的耳朵震得嗡嗡响。

    新娘子聂慕华、聂枫的太太、长女聂碧华前些日子正因他的“失踪”忧心如焚,为了不影响的婚礼如期举行,才勉强抑住忧虑,待婚礼后才料理此事。

    聂枫说罢,首排座位上便有两名虎虎有威的青年人站起来,盯着他,一人说:“你知道你正在说什么?”另一人说:“你是假冒聂先生来的!”

    聂枫怒极而笑,对林敏聪说:“世侄,看,穿着新郎服的人,就是司马文华了。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好生了得……”

    聂太太、聂碧华已走过来,只道他神志失常,大发胡言乱语,聂枫手一摆,正色说:“我没事,你俩用不着大惊小怪……”

    林敏聪飘身上前,从衣怀里取出什么物事,对司马文华说:“这是你父亲遗留下来的东西……”说着手向前扬,那物件轻飘飘脱手飞向司马文华。他接在手中,把老化的塑封撕开,见是一份银行本票。聂慕华瞧着他,脑海乱成一团,饶是性格坚强,被这突来其来的打击,险些眼花缭乱地昏倒。

    林敏聪说:“这是你令尊交托给我父亲、聂伯伯的银行本票,现完璧归赵。你有任何挑战,我随时奉陪先前斥责聂枫的两位年轻男子瞪着他,异口同声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林敏聪一眼也不看他俩,说:“你俩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也没有资格让我看不起,给我闭嘴!”

    他俩气冲冲地正想扑过来动手,司马文华伸手阻拦,淡淡地说:“他没说错,以你俩的能力,和这位林先生相比,是天渊之别,不要生气他向林敏聪端详着,目光烁烁,外面冷静随和,心里却如巨风狂吹湖泊,目光如电,在林天行、蓝海萍等脸上扫过去,回想起自己多年来吃过的苦、受过的难,全是这几人直接或间接造成,他心里的痛疮,顿时如迸裂开,如一张湿润的草纸,因无法承受的因渗进毒汁的侵蚀,一下子朽腐成碎片,无遮无掩的痛苦混杂着血水急速地迸射出来:

    “我爸爸司马宏是一位商人,我是他的长子。我原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有一天,我见到爸爸的神情跟往日有些不同。我问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她叹了一下气,不说话。直到晚上才告诉我们说,公司的生意不好,或者面临被清盘的命运。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不知道清盘是什么意思。妈妈神情苦恼,大声说:‘我不甘心!’她催促爸爸想办法。这晚上,我心里怀着不祥的恐怖感……

    “又过了几个月。我们一直处于被债主监视的苦恼中。妈妈又怀孕了,上帝晓得我们最需的是钱。为了这个家,爸爸决定离家去了做采购建筑材料的生意。他对我们说,他有三位年轻时一起跑江湖的知已,按年纪排列,就是聂枫、林天行、蓝海萍三人。这三人当中,以林天行最雄才大略,发展得最出色,房地产子公司开了一间又一间。他们认为爸爸的构想感到可行,于是很快就动身起行了。

    “妈妈虽然怀孕,仍要面对上门讨债的企业老板。那些家伙不是恫吓就是侮辱,她每次都哭了大半天……我只恨自己的能快速地长大,不然就给那些家伙好看的……”想到此,他浑身战粟,血脉贲张,过度的忿怒刺激之下,脸色转红,杀气笼罩,旁人只道他欲出手杀人,无不惴惴,加倍提防,好像绵羊面对着饥饿已久的老狼……

    林敏聪料想他可能会动手,此人非同小可,他的拳头是不足惧的,他的商业势力就不能小窥了。

    “债主越逼越紧,并组成我自救团体向法院提出追讨清盘的组织。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爸爸多天也没有消息。有一晚上,有一位陌生男子到来。我妈向他哭诉什么的,那人衣履鲜艳,可能一位很有钱的老板……妈妈为了逃避债主的紧逼,只发带着兄弟三人转移地方……月黑风高,像孤儿寡母的四人失魂落魄似的逃命……

    “妈妈带我们到码头上。四周阴暗潮湿,停泊在河边的那些运煤船发出黄森森的残光。我见到妈妈向河边的一只舢舨上的人挥手,她呼唤声……舢舨上除了一名梢公之外,就是那位有钱老板……他是不是帮我们逃离的人?

    “妈向他低声说几句话后,那人好像极反对,摇头阻止。我隐约听到那家伙说:‘一个人倒没所谓,可是一下子几个人,不行……’妈说:‘他们是我的儿子……怎么……’那人嘿嘿地冷笑,压低声音说:‘你落入债主手中,一定很麻烦。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

    这句被某些人视为哲学宝典的“金玉之言”在他脑海一内而过后,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觉得不知从某时刻始,自己虽活着,灵魂却已死掉了;虽然站着,思想却已倒在地下,永远爬不起来……

    “妈犹豫不决,那人说要走了。妈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跟前,将怀抱的了弟弟交到我手里,她抽泣把一些钱塞到我怀里,她说:‘小华,好好地照顾着两个弟弟……乖孩子……妈对不起你们……’我说:‘妈,你去哪里?我们和你一起去吗?’比我小一些的弟弟听我说后,害怕得哭起来,搂着我们。妈见我们哭,她改口说随那位叔叔去筹钱还债,天亮就回来,叫我带弟弟坐在码头座椅上等她。我说:‘妈,回来时候,你给我们买好吃的……’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好,我买好吃的给你们吃……’她走了。

    “舢舨声喀隆隆地响。我一直望着它,很快就消失。风呜呜地呼啸,那声音好像什么人在低泣。眼见天亮了,妈为什么不回来?码头上许多人望着我们。妈为什么不回来?

    “我们和弟弟被带到孤儿院。从此,我们过着无父无母的生活。孤儿院自称福利机构,其实是跟人间地狱差不多。住的地方阴暗陈旧,外界有人来巡视作检查时,狗福利官就大耍形式主义的游戏。任何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孤儿都要进入工厂里做塑料模……夏天厂房里热得像蒸笼,我们大汗淋漓,从早上八点一直做到晚上七点,中途只有半小时停下来吃饭。有好多人都受不住,病了;冬天下着厚厚的雪,厂房不热了,刺骨刀割一样的寒风吹着,一点也不好受,这时我又希望夏天快来临……

    “那是什么福利机构啊?那些人大人不喜欢孤儿。我知道,要摆脱这种生活,只有学到本事。对,除了快长大起来,还要学到本事,学会好大的本事才能赚好多的钱……

    “要学本事,就要上学读书。可是学费昂贵,一般人家,孩子多的父母也供不起,我就更不用说了。我只能跑到图书馆借书看。一天晚上,从图书馆回来的途中,听到街上的说书先生在讲故事。我觉得老头很有学问,就走过去听。噢,原来他正在讲‘三国志’。忽然他讲到曹操,陈宫怪责他明知是误会一场却把长辈伯奢杀了,没有道义,他说:‘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我好像受到雷轰电亟,那人不是跟我妈说过这句话吗?

    “等到他讲完故事后,他得赏钱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我请他再把故事讲一次。尤其是曹操从小无赖到大军阀这一段。说书先生摇头说:‘晚了,不说了。明天来吧!’我忙从怀里掏出二十块……啊,这是我工作一个月的酬劳……我说:‘你讲完后,这二十块给你。’那先生顿时改了口吻,笑嘻嘻地说:‘哎呀,原来是大阔少爷。那么好吧。’于是他请我坐下来,他一边比划边说书。曹操真了不起,他的本事可大得不得了,皇帝见到他也怕得像耗子见猫,他吞掉大半片江山。

    “那先生说完后,就伸手向我讨钱。我伸手取出一个铜板扔到他手里,转身就走。他‘喂’地问:‘少爷,这是一个铜板,不是二十块。’他的脸色很难看。我也不怕他,我说:‘你刚才不是讲过么?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本来我连铜板也不付,不过呢,为了不欠人情,还是付了。’说着拨腿就走。他冲上前要打我,却被我打翻在地上。他着咒骂我:‘你以后不得好死!臭小子!’

    “我终于体会到反击的痛快。我一面跑一面笑起来。那句名言像海浪般在我耳边回荡着,好像阴魂不散。我听到撒旦在地狱里对我发出魔鬼式的狞笑。表面上,我自己在笑,可是我觉得我的灵魂在哭……”

    林敏聪瞧他脸色阴沉不定,就说:“司马先生,有话不妨请说吧聂慕华发觉他有些不对劲,忙轻拉他衣袖,轻声问道:“文华哥,你没事吧?”

    司马文华沉重地透了下气,抬头向聂慕华瞧了一下。这位外面坚强,内心却温柔如水的女子,她没有她姐姐泉涌的文采,却爽朗动人,像一杯百年佳酿,很有吸引力……

    “过了好多年,爸爸终于找到我们弟兄三人。可怜的爸爸,你脸色为什么那么苍白?你的腿怎么啦?爸爸走路一拐一晃的。原来他的左腿坏了,不能支撑走路了。当他听到我说完话后,他搂着我们哭了一场。他冷冷地说:‘我可以原谅你妈,但绝不能原谅那三个自称是我好兄弟的家伙……’我说:‘爸爸,他们伙同起来,坑你的钱,是不是?’爸点头说:‘不排除这可能。儿子,你要记着,世上除了自己之外,谁也不能完全相信!甚至是爸爸!

    “我们离开孤儿院。爸爸的钱好像永远花不完。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这么多钱。有了钱,弟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是拥有记不清楚的女人……

    “有一天,爸对我说:‘聂枫、蓝海萍本事虽大,却是孤家寡人,他们的女儿不是做商人的人才。他俩年纪已大,怎是你的对手?我们四人当中,最厉害的要算林天行。此人文武全才,聪明绝顶,是他乡下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想把他打垮,太难了。’我说:‘爸,再过几年,他行将就木,没什么可怕。’爸说:‘道理虽这么说,可是他的儿子更上一层楼,还不到三十岁,就闯荡天下,与他交往过的人,没有不佩服他的。他就像大海一样,容纳滔滔不绝的河水,永远不会停止。儿子,古人说,有容乃大,你明白这个道理吗?这种具强烈凝聚力、领袖才能的人差不多是无敌的。你要好好地参看他的背景资料,以他作为假想敌吧。将来,他一定成为你最可怕的对手。’听爸爸这么说,激发我的斗志。

    “不错,只要打把林敏聪打击了,聂、林、蓝三家中没有我的对手,他们就彻底完蛋。当年他们如何对我的家,现在我就要加倍报复。我本来想找人把他们干掉,爸爸阻止说:‘那三个家伙毕竟曾帮我一把。无论如何,不得伤害他们及他们的子孙。只要将他们的家当弄得迸购了,就行了。对一个大商人,还有什么比眼睁睁地看着公司落到别人手中更难受的?’

    “于是我决定先向聂家动手。聂家是一个有名望的大宗族,红叶酒店是著名的国际大酒店。聂枫这老头附庸风雅,这就是他的弱点。乘虚而入,取得他的信任并非难事。另我想不到的是,在巴黎读书期间,认识了一位很有气质、好美丽的小姐。她常常到大博物馆欣赏名画。我就在那儿认识她。当我们交往下来后,才知道她就是聂家排行第二的女儿……慕华长得很美,很有内涵。我弟弟曾经给我介绍许多大家闺秀,可没一个另我心动。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她时,觉得心跳加速,对她念念不忘……”

    这些辛酸往事如电光般在他脑里一闪即过。

    他早已听闻过林敏聪的大名,私下也很佩服他。他想,如果眼前这人不是林天行的儿子,最渴望与他交朋友。面对着大海一样的男人,想到这人是毕生难求的对手,心底有些寒意,好快又变得雄心壮志,如电般的目光森然地压到他身上。

    林敏聪目光向聂慕华投去,见她一脸茫然,乍惊乍怨,雪白的脸蛋更无一丝血色。猝逢大变,却不举止失措,好像在索甚么。他会过不少女子,像黛伊丝、童宝华诸人,已是一道极其罕有的丽亮风景,聂小姐却另有一番风韵,可算是胭脂粉里闪亮人物。他心想:“这新娘子今晚洞不成房是不容置疑的了,说不准要做恶梦聂枫的同宗亲人纷纷过来询问究竟,聂枫对长女说:“把你妹妹拉回来。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聂太太忙插嘴说:“老公,你是不是疯了?”聂枫喝道:“你给我闭嘴!”他大怒若狂,积怨如烧,再也不能以常人的目光看待。

    林敏聪微笑说:“聂伯伯,不要生气聂碧华见父亲震怒,心里大惑不解,仍把妹妹拉着,想把她拉到父亲身边。

    聂慕华摇头说:“这是怎么回事?爸爸……这……”聂枫哼哼地说:“这人是大骗子,他想把你老爸折磨得半死不活,你怎能嫁他?你不听我的话,从此我们父女之情就一刀两断,你不是我聂枫的女儿聂慕华头脑嗡嗡地乱响,扭头盯着司马文华,脸上流露极度痛苦的神色,颤声说:“你答应不伤害我爸爸……”司马文华点点头,冷静得出奇,说:“我不会食言,只不过你爸爸和这批人不会放过我……”说着向林敏聪横了一眼。聂慕华绝望之下,忍不住向林敏聪投去两道怨恨如刀的目光。

    林敏聪“哈”地笑说:“姓司马的,你这一招可不大光采。我们几家的误会,只怕再说几天也搞不清楚对他扭曲事实的辞令极为不屑。聂枫吩咐族里的兄弟把婚礼腰斩。聂慕华哭着往外奔去,司马文华大声叫唤,拨腿急追出去,聂枫对碧华说:“快去看你妹妹去。司马文华对我家不怀好意,千万别再相信他的话!”聂碧华闻言急追赶出去。

    一场庄严的、带着幸福光芒的婚礼变得如此,聂氏众人固然觉得脸面无光,客人也感到索然无味,轻声叹息,感慨男女之情爱复杂。

    张若薇对黄子桓说:“子桓哥,你认为文华老兄是坏人吗?”黄子桓摇头说:“他不像坏人。其实我不认为他是坏人韩慧乔咯地笑说:“说了等于没说。子桓哥把人看得太简单了:好人头上没有神圣的光圈,坏人额头上也没会刻着‘我是坏人’。不能因为他是我们的朋友就认为他没错

    黄子桓“嗯”地说:“小乔说得是林敏聪听得韩慧乔的论调后,心里微动,自思:“嗳,这丫头年纪虽小,说话却有板有眼,中规中矩,挺不简单

    聂氏家族的人向众亲友说几句完场的致歉话,宾客纷纷作别离开。司马文华的兄弟先后走出教堂,宣称:“婚礼办不成也罢,酒席肯定要吃的

    聂枫叹了一下气,对林、蓝二人说:“当年找不着司马兄弟的后人,我就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蓝海萍忿忿不平地说:“老哥,你还把他称为兄弟干么?他的后人对我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讲义气了!”林天行喟然轻叹,说:“这件事上,我们没有理亏之处,为什么在司马诸昆仲眼中,我们成为坏人……柳下惠被看作盗拓,这不是很荒谬吗?他……”他本想说:“他妈的!”但他自重身份,居然沉得住气。他向聂枫的太太问候毕,对林敏聪说:“过来见过聂夫人……”林敏聪上前行礼,聂夫人勉强笑说:“你好……唉……今天一下子发生这些事情,我头也昏啦……不晓得如何招呼你们……”顿了一下子,接着又说:“敏聪这孩子长大了!还记得许多年前,枫哥问我将来把慕华介绍与敏聪认识好不好,我说很好。唉……我家慕华命苦,难随君子。若果早在以前就与敏聪成有好朋友,也许不致……”她说不下去,摇头叹气,心痛女儿。

    聂枫和蓝海萍确实有意思把与林天行结成亲家。林敏聪的才学品行不在乃父之下,他俩心里有底,自忖有这么好的女婿,把我一半的家当给林老头,可是我买了他半个儿子,也挺划算嘛!新悲惨世界之金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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