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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酒店风云 一 山雨欲来风满楼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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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悲惨世界之金粉佳人5200

    聂枫被送进医院,经抢救护理近八小时后,医师出来对聂家的诸人说:“聂先生已经渡过危险期,只不过不能刺激他的情绪,不然后果堪虞聂夫人垂泪问:“我们能进去看他吗?”医师说:“聂先生表示,他谁也不想见,就除了林敏聪先生和他的二女儿慕华

    聂夫道谢后,转身瞪着慕华,迁怒她的恶气尚没消,低声吩咐说:“不要再提那臭小子触怒你爸爸。给我记着!”聂慕华已经柔肠寸断,唯一的祈望就是父亲身体恢复健康,至于她和司马文华的感情尽已化成烟灰,此生难有奇迹出现。她哽咽抽泣说:“是了扭身往前推门进去,林敏聪随后。

    聂枫瞧他二人进来,“嗯”地动了一子,他旁边的护士慢慢地将他扶着,让他背靠着枕垫上,与他俩相隔咫尺。

    聂慕华快步上前,哭道:“爸……对不起……”聂枫叹了一下气,微微摆手,声音哑然,说:“唉,唐代老杜说,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那是对穷兵黩武专政的控拆啊,眼下我的情况刚好相对,我有两个女儿又有何用啊?只要有一个百折不屈、有本事的儿子就不用我禅精竭思,多费心血啦……”

    这话显然是冲着聂慕华姐妹说的,暗示说:我聂枫有惊天动地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今已垂垂老矣,两个女儿帮不了我什么的,好像林天行老弟那样,他只一个有本事的儿子,就克服众多困难。男儿能担当大任。

    聂慕华听了更是难过,泪珠儿沿着脸庞滴到衣襟上,却也敢啃声,恐怕惹他生气。

    林敏聪说:“聂伯伯,放心吧,现在女孩子也不让须眉,只要有我们携手并肩,天塌不下来的聂枫“嘿”地点头微笑,甚是高兴,赞道:“我没要看错人。好,有志气……”

    他刚苏醒不久,力气尚没复原,只说这一会话,就有些不济了。林敏聪察觉,说:“你不要多说话。请听我说。家父已经将红叶酒店的一些情况对我详说。本来有些话我不该说的,可是现在非常时期,欲行非常之事,就不得不说了。红叶酒店里的股权关系有些复杂,这并不算什么的,只是宗氏族俚的关系,就不好处理。面对外来压力,必须同心协力对付,然后处理内部问题。可是有些人擅长拾现成便宜,坐以落井下石或吃里扒外,如果我觉得内部有这号人物,我一定大刀阔斧地劈之斫之,绝不姑息,不论亲疏。因此难免开罪伯父家族里的人,这一点请你老人家体谅。假如你认为有待商量,那么我不敢答应担任酒店的最高职务

    聂枫含笑点头,脸上大有欣赏神色,说:“那批家伙都是不长进的子弟,我早就想好好地教训他们一番。你放心大胆地做吧,不必理会我。任谁对我申诉,我当把自己看作是聋子哑巴,什么也不管也不过问。我决意退出江湖了

    林敏聪笑说:“江湖……江湖……这个比喻真棒!”

    聂慕华自认识林敏聪以来,对他一直怨恨入骨,蓦然听他朗朗说出这一番话来,既阐明了自己的顾虚,又陈述了自己的愿意,提出的要求有理有据,进退得体,不禁暗暗佩服。他言语时流露一股凛然豪气,如虹似电,倒好像不怕死的燕赵侠客,慷慨疏爽。又瞧他举止轩辕,峻洁潇疏,大显阳刚之气。据闻此人身边紧紧拢聚一批“能征善战”的商界人才,每一位都能独当一面,想来他必有过人之处。自忖他学识深厚,绝非那些一朝暴发、语无伦次的人大企业家可比肩。见他情意甚诚,对他的恶感不知觉已消了三分。

    聂枫说:“我等老家伙才说些意志消沉的话,你正值青年,也不必把世事看破。横倚天之剑,挥驻日之戈。上可决天云,下可决地维……前程不可限量,不可限量说着瞧着聂慕华,接着说:“林世兄最需要你们协助,不要因为他是外姓来者,就视为陌路人。过几天,肯定有人提出重整董事局架构、管理层,如何调整任由林世兄决定。司马文华这小子手头上持有部份股权,我不知道他怎样行动,不管怎样,红叶山庄不能由这人控制,不如我愧对祖先啊。你是我的女儿,就必须承担部分责任。你姐姐天生不是经商的料子,你妈妈也不是,你叔叔本来可掌管,可惜他们心术不正,我劝说也不管用,酒店交由他们管理,势必危亡。切记啊,我的女儿……”

    聂慕华点头说:“知道……”聂枫叹气说:“爸爸实在气昏了脑袋——掴你一巴掌,很痛吧?”聂慕华抽泣道:“不痛……”聂枫轻挥手,说:“我要说的话也说完。林世兄,你代我转告你爸爸、蓝兄弟,我身体康复后,再上门道谢。请他们先行回去处理自己的事务吧,不必为我担搁了工作

    林敏聪点头说:“我转告家父及蓝叔叔是了,红叶山庄的事情,千头万绪,除了聂……聂小姐之外,可能需增添一些精通管理酒店的人物。你老人家知道,我从来没想过管理酒店,突然间接到任务,离家门之前临急抱佛脚,看过一些书本。可是战战兢兢的,只怕舛误百出,笑歪人家嘴巴,又担心坏你的大事

    聂枫说:“你自己决定好了,不必询问我的意见林敏聪顿时精神百倍,扭头对聂慕华笑说:“看来这一仗啊,不好打

    聂慕华强展笑容,含糊地说:“是啊,林先生的压力可大得很啊林敏聪知她怨怼于怀,一笑处之,不着心里。

    两人走出房病。其时已经天亮,聂夫人让长女碧华在此守候,他们先行回去,待中午她回来接替。林敏聪将聂枫的话转告父亲、蓝海萍二人。林天行说:“老弟,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回去吧。你也得小心在意,明箭易挡,暗箭难防哩!”蓝海萍悻悻地说:“姓司马的太不够意思了吧,他还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一口咬定是我们亏待了他司马家,真岂有此理!难怪俗语有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解说也是白饶,他妈的他尽管放马过来,我可不是好惹的林天行微笑说:“兄弟不要冲动。如有需要,把令爱召回家相助为好蓝海萍叹气说:“我和聂老兄一样子,大女儿不喜欢这行当,把我气得半死。m4xs.com心雨最乖巧,可惜年纪小了一点,社会经验不丰,暂时不要她回来,让他在老兄的航空公司里磨炼了是好的林天行抬头笑说:“我们有缘分呢,不然你的女儿又怎会到我们的公司来?”

    林天行和蓝海萍先行向聂夫人辞别。林天行料想儿子能料理红叶山庄面临的一切困难,并不担心,他的人身安全却不容不考虑,于是让方固率大批久经沙场的保镖留下来作保护。

    次日清早,聂慕华已提前做好了准备,等他用完早餐,吩咐司机接送他们一起往红叶酒店。一路上,他远眺景物,只见旷野茫茫,绿油油的一片,绵绵不断,与蓝空相接。聂慕华朝着他所凝视方向游目远眺,所见到的不是山丘低洼就是丛生的红树林,天地相接处,云霞低垂,如绿波里流动的一火光。聂慕华见惯不怪,在林敏聪眼中却显得珍贵。他惊叹叫好,好快又啧啧摇头称可惜,聂慕华虽然对他殊无半分好感,心里也十分好奇,臼:“林先生,有什么感慨,不妨说出来给我们听一听吧他说:“投资条件很好,只是政治风险大,让人不敢展拳脚

    聂慕华以为他随口胡绉,没放在心里,嘴角边流露讥讽的笑容。林敏聪一直往纵眺,自然看不到她的神情。聂慕华怨恨他,他是知道的,他并不感到委屈,觉得跟女孩儿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没的自贬气量,别说付诸行动,想也不能想。

    正说间,车子已驶到红叶山庄所在小山丘下。其时正值元宵后的要第一个月,冬残早春之际,此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早春来得特别快,霞光笼罩着平原山丘,枫叶染红,野竹流金,如火如荼,“红叶酒店”并不是白叫的,早春尚且如此,料想进入秋天,当真红叶漫天时,这里一定美不胜收,自是人间第一等的自然风光。

    林敏聪让司机把车子停下来,聂慕华问道:“怎么啦,林先生?”林敏聪把车门推开,说:“我想下车步行到酒店里说着下车,聂、方二人跟着下车,让司机把车子先驶到酒店专用的停车场里。

    酒店位于丘陵的山腰处,修建了一条铺了墨色石头直蜿蜒迂逦地通到酒店去。步行约摸二十分钟,也就是一吃一顿快餐的时间。坐车子舒服,可是观景如走马观花,索然寡味,走路虽费些力气,呼吸清爽的气息,心情自是舒泰得多。

    被阳光染得火红的枫叶像是深秋的红叶,真个层林如染,满山云锦,一片派生命力使初春的山林呈现一种热烈的、生机勃勃的景象。倘若把位于半山腰的酒店看作民居住宅的话,此情景,刚好凑合唐代杜枚的一首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一切,非得助一位擅长丹青山水国画大师傅才能勾勒其风骨,染彩其形态。

    他一边走一边看,真是“好山好水看不足”,正在红叶酒店里等候投资者、酒店管理高层等人可等得惨了。抵达酒店时,差不多是上班时间,聂慕华催促他说:“林先生,还有十分钟就是上班时间,我们加快步伐吧他微笑说:“不用着急。只要准时抵达,就不算迟到。他人急时任他人,大不了急得额头渗汗水,死不了的,放心……”

    聂慕华心中咕噜咕噜地,觉得他说的话虽然没错,似这般紧要关头,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真不晓得脑子里想着什么的。

    他口头上这么说着,步伐已经稍微加快,聂慕华带路,走最快捷的通道直抵会议厅。他让方固在会议厅侧的偏厅等候。他踏进去,立时感到一股沉重的气息感到身上。大厅有两百平方公尺大,装修精美自不用多说,那张挂于墙壁的字画,却是字字珠玑,美不胜收。那书法拓本从晋代的王逸少父子到唐宋的欧虞褚薛、苏黄米芾,就是没有宋徽宗独步天下的“瘦金体”,想来是主人嫌其风流误国,不作收集吧。厅北面的壁上一幅巨型的画卷,正是苏东坡的“大江东去”的泼墨山水画,远处滔滔江水,青山隐隐,近处白波如雪,激流冲空,陡壁森森,苍郁雄浑,气势磅礴,隐若似闻雷霆轰鸣江水奔腾声音。那笔划老练,寓情圆融,既体现大自然气象森严的鬼斧神工,又不失书画应有的风流蕴藉,其幅侧下以行王逸少的行书架式书苏学士的得意之作。

    他忽然想:“苏东坡说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云云。遥想当年,丰姿潇洒的周瑜先生……嗯,老天一场东风吹来帮了周先生天大的忙,他在千军万马之中,指挥从容,把曹军打得落花流水,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他厉害得不得了。他有一位很美的老婆,叫小乔的;可我也有一位韩风飒飒的千娇百媚的太太;倘若周喻复生在此,赤手空拳过招,他当真狠得过我么?就算比箭法、骑马,他也不一定比得过我;我把‘孙子兵法’活学活用于商业运作中,也能指挥千万虎狼之师。倘我跟周喻对换位置,难道我不会指挥一场大战,赢得漂漂亮亮么?”

    他想着不禁微微一笑。

    座间众人自他进来就一直注视着他。但他沉吟不语,似心事丛生,只道他不知所措。忽然见他春风得意地笑,不禁面面相觑,心里疑云密布,以为他故弄玄虚。

    开议时间已至,众人站起,他伸手轻摆,说:“不用客气,大家坐下来吧他们听说罢就坐下来。他说:“我是聂老先生委派管理人,我叫林敏聪。他老人家持有红叶山庄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全授权由我托管。按国际条例,我就是红叶山庄的最高决策人,我的表决权最大。当然,我不会滥用这种**的表决权,所以希望各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包括我在内的在座诸位都是华裔,我们的沟通该不会受碍吧。目前酒店的运作出现很大的困难,想来各位已经知道吧?我听说‘兄弟阎于墙,外御其侮。’大伙既同坐一条船,因那些蝇头小利搞内耗,只会雪上加霜,于事无补,届时我只能‘攘外必先安内’了。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我直截了当地告诉各位吧:我看过红叶酒店近十年的财务报表、酒店住宿率,发觉有一个些问题。第一,部门罗列,功能重复交错,也就是说,营运成本重复开出去,这是投资者所不能忍容的;第二,有些财务数据纪录得不够细致详尽,好比说,去年情人节那一天,红叶酒店举行大型的派对晚会,有一项款子开了出去,报表这样写:‘付远阳渔业公司一周的货款一百万圜,那是支付鲍鱼、龙虾、海贝食材货款。货物的毛重是……’于是我翻查当时的货币汇价,发觉有些不对劲:按那时候的购买力、纪录的食材的价格计算,那批货物只值八十万,哪里用得着一百万?我又查到,远阳渔业是贵国十大垄断公司之一,红叶酒店只光顾这一家,难道不可以从其他集散型商会进货么?这样可以省下几万圜。

    “这样左算右算,这真是一笔胡涂帐……从今开始,对这样的财报,我们绝不能容忍,也不会坐视不理。我做事只看理由,不讲论亲疏。凭我们这伙人,如果还公私不分,岂不笑歪行家们的嘴巴?”

    他说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打开,取出一叠报表,交给聂慕华,说:“分派给诸位看吧,我要展示确实的数据支持我说的话

    众人蓦地听他铿铿地说出这一番话来,无不耸然动容。进货捞油水,正是管理部门的一大肥缺,反正吃公宴、要扒公款,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就行了,管他是正或邪。岂料林敏聪在商业打滚这么多年,几乎对任何一个易出现“吃里扒外”的环节如掌上观文,一开会就有证有据地指出某些人的不是之处,不啻当头棒喝。按他在美亚航空公司的办事作风,一经发现,老早知会警察局处理了,哪用得着费这么多唇舌说话!

    待到众人手头上都有一份报告时,他叹气说:“类似的胡涂帐,还有五笔啊!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无视这是一家赫赫有名的国际大酒店!”

    众投资者看罢,有的人愤怒异常,有的保持缄默;众管理层自是面目无光。

    林敏聪接着说:“第三点,酒店的进货的关系客户过于集中在垄断行业。什么叫垄断?简单地说就是:好赚钱的生意,只能我做,不许你们做;钱只能流入我口袋里,不能流到别人怀里。如果你们认为垄断经营是保证货源的稳定的话,那么只能对了四成,尚有六成是错了。垄断货源难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以红叶酒店的规模,自己租船到海外采购食材是可行的,昂贵的食材大可以空运。各位可能想,政府会干涉。我看过贵国的宪法及普通法律,没有一条写着不允许这样做,反而清楚写着,国家资本经营到一定程度,就要取消国家主导,以维持跟自由经济的灵活性。国家发展某些企业,使它壮大,目的是稳定经济命脉,可不是给某些经营财团的官老爷发大闷财。若倘对簿公堂,只怕你们的李奥总统也讲不过一个理字

    众人听着他一口气说好长的段话,心想:“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还没有经营者起诉总统的案例。这林先生在西洋发达国家生活长久,觉得在三权分治的制度下,民告官只是稀松平常的一桩事,却不知道在我们这里却是惊天动地的一件大事……”

    他接着逐条详陈,针砭利弊。他欲说的主题,都纪录在分派到各人手中的报告里。聂慕华一边听他说,一面看报告内容,心里佩服不已,再瞧在座的诸人,他们脸上流露的惊愕神情,更是进一步印证姓林的绝非浪得虚名,稍才,他慢腾腾地走路只不过是假像,其实来开会之前,已做了大量的功课,就如高手比剑,要么不动手,一出招就如雷轰电掣,震慑人心。这与她父亲聂枫的儒雅之风截然不同。

    他陈述完报告上的内容后,接着说:“多年来,那六笔胡里胡涂的帐,合计一百万圜,我是不会让它溜之大吉的。它到底去了哪里,我不想管;只要涉事人一周内把钱汇进酒店的帐户里,把帐单寄给我看就行了。当然,涉事者再也不能在酒店里任职。下午召开重组架构的会议,再决定人事的变更吧。既然我把发生在我来之前的蛭虫坑挖出来,就掌握有足分的证据,一周内如果见不到应看到的汇款单,那么我只能交给警察处理。再也不能息事宁人。各位股东,你们对我的建议有何意见,不妨说吧!”

    众股东自是赞成。其实他们看过林敏聪提供的报告后,十之**料到此事与聂氏家族的放浪子弟有关系,过去一直没发现,做事手脚干净固然而主要因素,红叶山庄一直处于盈利高峰期,正所谓“天下太平,要钱好商量一百万分摊于十年算,数目也不算甚么,因此难免疏忽大意,让某些人既有贼心又有了贼胆之人乘虚而入。

    林敏聪见股东们笑着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均表示惟命是从,他点头笑说:“那么好啊,就这么敲定!除了调整架构之外,现在有几桩棘手之极的大难题,就是资金来源问题,因为银行见红叶酒店扩展规模过度,信贷评级下降,担心支付不了本金利息,不光不批新的资金,还要求酒店先把贷出去的几亿款子尝还再作考虑。没有资金支持,酒店很快就陷入经营危机

    众人最关注的就是这个要命的事项。按理,红叶山庄一直以来都赚钱,资金来源方面应该不会有阻力,自从由司马文华出任CEO后,他主张扩大在规模,在本国其他著名胜区修建同类型的酒店,计有两座;在海外通过著名的饭店收购专家兼并了五家著名大酒店,动用了大量的流动资金。司马文华主张开疆拓土式的发展,正满足一些人的好大喜功心理,他们一味叫好;直到聂枫觉察不妙时,想阻止为时已晚,现在他已重病卧床,司马文华手头持有股份,却成了聂家的冤家。归根究底,司马文华冒险进取虽有不是,好大喜功的股东也有很大责任。

    这时聂枫的同胞兄弟聂耿就森然地发言了,他说:“那么林先生有何高见?”他身材高大威猛,坐着已很有气势,兼之声音如底气十足,铿锵有力,不免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林敏聪转身瞧着他,说:“聂先生,虽然不介意人家对我称呼,不过在这里,我毕竟是最高决策人,你还是叫我作林代理为好。不然倒显得我来这里是隔岸观火的人。高见我暂时没有,不过待我把架构好好地调整后,再拟一份自救方案,据此游说银行家。我独自发力不管用,各位心系着酒店,一起发力才行,对不对?”

    绝大多数人点点头,认为他的要求合理,表示赞成。聂耿见赞成的占主流,不再说话。他正想趁聂枫抱恙在身,把红叶山庄的管理权夺过,早晚把兄长手头上股权买下来,为料聂枫闷声不响里委派一位外国男子进入酒店主持大局。他是国际著名的酒店管理专家倒也罢了,岂料他从没有接触酒店工作领域,外行人管内行地指挥行家做事,这口气教他如何咽得下去?

    他让其他股东也好好地想一想,拟出各人理想的方案以供参考。会议进行足有两个小时,众人有倦意,他吩咐上午的会议暂时结束,下午两点正继续。

    参加会议的众人相继散去。他在下轻轻透气,发觉聂慕华还没走,抬头瞧着她,问:“你不走吗?”聂慕华摇头说:“说实话,我很恨你;但我不得不佩服你。这几天里,你不发一语,竟然神出鬼没地做了这么多事情,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是神还是魔鬼?”

    他笑说:“在某些人眼中,我是魔鬼;在另一部份眼里,我是一位可交的朋友。我是神还是鬼?”聂慕华苦笑摇头,说:“我不知道。只不过你为了帮我爸爸来的,站在我家的立场上说,你好人;你破坏了我的大事,在我私人的角度上看,你是一位坏得不能再坏的人。但愿恶人自有恶人磨!”

    林敏聪哈哈地笑着,霍地纵起,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有意思。我是坏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考评,聂小姐,你真有意思

    “是吗?”

    “聂小姐,你倒用不着要冷若冰霜地看待我。你的私人感情我管不着,也不想过问,可是现在我们就如坐在火山口上,如果我没推断错误,红叶山庄的资金危机好快爆发,力挽不住它,诺大的一座越星级的酒店可能被人收购了。我没有损失,可是你爸爸一定痛不欲生。至所以出现危机,你的心上人,司马君多少需要付些责任。我想问他此事……”

    “我不知道

    聂慕华听他提到司马文华,心里恨得发痒,霎时之间只想把他吞没了。

    “聂小姐,这幅‘大江东去’是你爸爸的杰作,对不对啊?”

    “是的。那是五年前的往事了。正是红叶酒店的顶峰期

    “顶峰期一定会再来。这画画得真好。我是门外汉,仍感受到画的力量

    聂慕华冷冷瞧着他,心想:“你这家伙真哓得吹牛。既然自称是门外汉,又怎能感受画的力量呢?”她万万料想不到林敏聪观摩画作时,浮想蹁跹,竟与古人比较起来:据史书载,曹操发兵南下,欲取江南,为的就是“揽二乔”北归,曹操是一代枭雄,仍为二江南民间二乔着迷,大乔小乔之美可想而知。苏东坡经历生死打击,贬官后游赤壁时,睹物追忆,自我感慨之余,才兴飞逸,写下旷世名作。一流的词,配上一流的丹青名画,相得益彰,大显阳刚之美,林敏聪想到自己年纪与赤壁战时候的周喻相差不远,我什么也不逊色于他,惟一不同的是,周先生率领数万大兵与敌交战,我不想打仗,所率的员工全加起来不过三万,有些美中不足。他说的力量,指的是这方面,聂慕华以为他品评画作的水平的高低,是以暗暗笑他“吹牛”。

    两人相对无语。眼见天色渐昏,他奇道:“一个小时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变得乌云弥漫的?”聂慕华淡淡地说:“初春天气变幻莫测,本来就是这样,为什么大惊小怪?”他点头想:“聂小姐心里的怨气冲天,她一定痛恨我入骨子里了

    风云变色之际,室内转眼就昏冥起来。一阵阵凉风从窗外卷进,室内的字画给吹得哔哔摇曳,聂慕华急忙上前把窗门关上,说:“这些书法虽是父亲所拓,却了值得欣赏,弄坏了怪可惜

    话音刚落,一道电光从外面的天空划过,紧接着轰隆一声,雷声把地面震得颤颤。初春闷雷沉郁得久了,突然发作出来,声势浩大。一连几道电光噼哩叭喇地乱响,似击到窗花上,把她吓得急转身扑到林敏聪身边,只听得轰隆几声猛响,几个霹雳连续而至,这天地雷震之威,直是惊心动魄。饶是他久经风浪,大自然发怒的威力,仍把他震得浑身战粟,耳朵嗡嗡作响,见聂慕华扑至,急忙伸臂把她稳住。

    雷声如潮水般远驰消逝后,聂慕华“啊”地叫了一声,震臂把他推开,尴尬之极,诘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说:“我没其他意思。只是见你被吓得失魂落魄般冲过来,我顺手牵羊地把你稳住下来聂慕华既好笑又好气,恼道:“你……你这混蛋把我比作羊,可恶……”说着转奔出会议厅大门。

    林敏聪笑吟吟地慢慢步行出门,心想:“聂小姐性格虽有些刚强,却不是娇蛮任性之流,长得如花似玉,螟腰直,颈细背挺,像末出阁的深闺少女……他妈的,司马文华还不知足,非把人家的红叶酒店弄到手为止

    “螟腰直,颈细背挺”以及省略的文字里面,足以给人无限想像。

    暴雨倾盆,下了多时仍不见转弱,也不知晓下多长时间。他与方固会合上,两人在欲走遍酒店每一个角落。他只好把聂慕华请来率引。

    红叶酒店的包括数座鳞次栉比的古色古香的建筑物,提供与客人入住的客房,主要集中在一幢高达五十层的大厦,还没说十五座独立尊贵式的套间,还没有算上其他娱乐场地、观光园林。仅建筑物而论,占在约摸十来亩地,整体约为三公顷。集旅游、消闲、影视场地于一体。

    聂慕华问他想先到哪里巡视,他说:“先要到厨房去吧聂慕华伸手往东边走廊一摆,说:“这边来……”

    林、方二人跟着她走。一座这般规模的酒店,运作起来,像一支大型的交响乐队处于演奏的状态。各部门分工必须清楚无误,同时相互协调,密不可分。就分工合作而论,经营酒店,就如乐队的指挥。新悲惨世界之金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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