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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剑云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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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云峰顶上,有一颗参天松树,那松树高愈二三十丈,简直拔地倚天,却又偏向东斜,探入云端一样。此刻天寻和江莹儿正坐在松树上,天寻不无得意道:“这奇观天下仅有,绝无他家。”

    江莹儿倚躺在树干上,身体云雾缭绕,他不禁有些飘飘然,道:“好是好,就是太高了些。”

    天寻道:“我还有更好的一个地方,我带你去看。”便带着江莹儿下了松树,两人爬下峰顶,在山腰处,天寻遥指不远处,道:“那儿有个山洞,里面全是我的宝物。”江莹儿搭眼一看,不由泄气道:“这山上怎么也没条路,全是要靠爬的。”

    天寻哑然一笑,道:“这算什么,以后你不但天天要爬,还要比这爬得更多,这盘云峰是最矮的了,大师兄的破云峰,要比这高上一倍。”江莹儿听了不解,忙问为什么。天寻道:“这是入门修业的初阶,今天算我救了你,但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要爬上破云峰,到朝会殿前给掌门请安,要足足爬够三年才行,就算你会临风御剑,水隐土遁,也半点不许你用。而且其他几峰尚有山路绳梯可走,唯独破云峰,乃是一座无路天堑。”

    江莹儿吃惊道:“怎么会这样,妙问大师跟我说,是让我来修习上乘心法疗伤的,这样恐怕我还没病死就先累死了。”

    天寻不以为然道:“师兄们自然是不会让你死的,可是这入门修业却是免不了的,自打祖师爷那会儿便有了,你当那些上天入海的高人都是睡觉睡出来的吗,冰冻三尺,岂是……”

    “那你当初也是爬了三年山吗?”

    天寻摇摇头,自若道:“我从小体质太弱,师兄们不让我爬。”

    江莹儿彻底哑口无言。两人绕过沟涧,爬上天寻所指的那个山洞所在,甫一进入,火光便燃起,江莹儿一看那些所谓的宝物,尽是些琴萧鼓瑟,折扇佩玩。天寻慷慨道:“这洞中所物,你任取一样,我都可以送你。”江莹儿心想盛情难却,辞了他多有不好,于是取下一杆白色洞萧,天寻喜道:“你会吹萧?真是再好不过了,这支镇魂玉萧是我秋茗师侄海外仙岛带回来的名器,据说这是用一种绝迹大鸟的腿骨制成,你想这鸟该有多大?”

    天寻还自顾自的讲解着,江莹儿信手把玩,试着吹了几下,不知怎地,他却驾轻就熟,甫一吹起,洞萧声本就秀雅柔和,其中婉转,宛如一副山水画卷蓦然铺开,又见明月东升,星海如梦,忽而委婉平静,忽而点点层波,短短一曲,好不绵远修长,令人心驰神往。天寻不禁怔住,又惊又喜,拍手叫道:“原来三弟还是个名家,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江莹儿口说不敢,心里也有些纳闷,又听天寻道:“你擅吟萧,我不如你,要是古筝瑶琴你却未必如我,也不知道姜大哥有什么专攻,想来他见识博,定然无有不通。”一句话过,江莹儿瞬间呆在当场,脑中似狂风肆卷而过,吹得分毫不剩。这时天寻又道:“说话又到六月,也不知道今年姜大哥还会不会来。”

    一声脆响,洞萧落地,再看江莹儿,双眼已经微微发红,悲声道:“他不会再来了。”

    天寻看出事有不测,忙问:“姜大哥怎么了。”

    “大哥为了救我,被司空玄给杀死了。”他说完再难忍悲伤,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天寻听了,也是悲痛欲绝,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也是鼻塞咽硬,只是不停的摇头,放下手里把玩的物什,倚在一边不住悲叹。

    江莹儿站起身来,咬牙道:“我之所以要上七瑕山,并非只是为了苟活于世,我想要学好本事,终有一天,我要亲自手刃司空玄,为姜大哥报仇雪恨。”天寻欲言又止,只得由他去说,江莹儿想起前事,不无愤概道:“大哥平生所愿,就是要拜入七瑕山,可是多少年来,他风雨无阻前来拜师都被拒之门外,我无才无德,本来不敢奢望,却仅凭你一两句话,就被收入门下,如果……大哥能拜入七瑕山学得上乘本领,何至于惨死司空玄手下。”

    天寻轻叹道:“你一定是怨我了,并不是我不肯为姜大哥向师兄进言……事到如今,姜大哥已死,我不妨对你把事情说明罢,说起此事,大有渊源,姜大哥的父亲名叫姜之远,是我宏清师兄的二徒弟,师兄说起当年,在他们这一代弟子当中,素有一柳二姜三少华,四叶五庄六无崖,潇湘只在明堂后,上官云顿第九侠的说法。姜之远的武功造诣,只在柳孤云之后,他入门不过三四十年,已然达到乾坤一气心法第七阶----终天境界,他有一把藏栖剑,此剑本来是块顽铁不曾开锋,但虽不开锋却威力无比,当年柳孤云代掌门师兄在破云峰考验诸弟子修习,轮到与姜之远斗剑,柳孤云为上流御剑者,身佩双剑,一把名叫东皇剑,另一把剑唤作凝锋剑,那凝锋剑有无坚不摧之力,凡有与它接刃的兵器,无不难敌其锋断成两半,所以柳孤云从来都是用自己的真气封住剑刃与人对敌。那日柳孤云蒙住双眼,端站不动,任姜之远长攻近击,百般绝技使出他仍然是岿然不动,姜之远心性争强好胜,不肯服输,一战再战。战至日幕,柳孤云喝令他退下,他仍不肯退出战团,于是柳孤云去击破他的藏栖剑,不想姜之远的血流在藏栖剑上,那剑竟然饮血破锋,变身为另一把剑,柳孤云断言此乃是一把魔剑,并且释放凝锋剑封印,要强行将藏栖剑斩断,却没想到力有不逮,凝锋剑也不能斩断藏栖剑,两人激战之中,力道太大,破坏了事先掌门师兄结下的试剑结界,柳孤云不慎一剑劈毁了朝会殿,掌门师兄闻之大怒,要以失职之罪将他逐出师门,后来大家求情,师兄才肯放过他,但罚他去洪渊之地守杀妖龙,不成其功永远不许回七瑕山。至于姜之远,则罚他面壁思过,三年不许下山。可是自此留下了祸根,姜之远见识到藏栖剑的巨大威力,仅凭一剑之力居然可以堪堪对抗强大的柳孤云,于是迷在其中不能自拔,渐渐心性转变,四处去斩杀凶禽妖兽,好战之心日益严重。宏清师兄屡劝不止,到最后盛怒之下便将他逐出师门,任姜之远百般求情,师兄也不允他,他为了请罪,自行废散几十年来一身的修业,宏清师兄虽然不忍,却仍不肯再重收他,于是他心灰意冷,便孤身前往松龙涧求死,只求死后师兄能够原谅他,他虽然没了一身修业,但手仗藏栖剑,竟然也能与雷火髯玡兽激战数日,及至后来宏清师兄知道他的死讯,悲痛不已,引为平生大错,发誓此生不再收录弟子。”

    天寻看江莹儿惊的无语,又道:“姜之远一心以为能再入师门,所以也从来没有对姜大哥说起事中情由。你怪我师兄不肯收他入七瑕山,但试想他入主七瑕山,一朝得知前事,姜大哥平生视他爹为大英雄,如果他知道这些事情,他又怎么受得了。到了那时,他口口声声记挂于心的血海深仇又向谁去报?”

    江莹儿无话可说,流着泪干笑了两声,想起姜&#25991玉生前对他讲的那些话,只觉得他更加可怜,心中更是无限悲凉,如此说来,他提前死了,反倒是一种逃脱。

    两人各自深思不语,过了一会,天寻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缓缓说道:“人生在世,我等只是恰逢其会,又难免一场别离。”说罢扶过身旁的琴来,轻轻弹起一曲,其中悲怀,如泣如诉。

    过了一会,两人出了山洞,再也没了意兴,天寻送江莹儿回苍云峰上的路上,又向他略微讲解了一些个地方,也嘱咐了一些事宜,不过天寻本身也不循规蹈矩,江莹儿也是且听且行。他心里对天寻还有很多很多的疑问,可是也无瑕问起,临到剑云峰时,天寻道:“我就送你到这里,不上去了,你多保重,有什么事尽可去盘云峰找我。”

    江莹儿拉住他道:“你陪我上去啊,我一个生人,全都不认识。”

    天寻无奈道:“薛师兄养了一条大狗,我最怕它了。不过你放心,薛师兄人很好的,你也算运气好,如果跟了六师兄,每天都得掉层皮。”

    江莹不禁惶恐,“哪个是六师兄?”

    “就是苍云峰的松衍师兄,他脾气很暴,除了掌门师兄外,山上的人都被他骂过,七瑕山的所有弟子全都怕他。”

    江莹心中万幸,又想到星楚跟着他去了苍云峰,也是坏人自有恶人磨,谁让她乱杀人,也该受此罪。既然天寻执意不肯跟他上峰,他也只好辞别天寻,独自上去。所幸剑云峰有条绳梯,他顺着绳梯攀爬了约有半个时辰,再看峰顶已经近在眼前,耳边传来厚重的喘息声,他心中好奇,一鼓作气爬上去观看,但见面前一道又宽又长平整无瑕的白石路,路的两旁峰峦石立。再细耳倾听,并听不见什么喘息声,心里正纳闷,忽然一声长啸,这一声简直要把他的耳膜震聋。接着一头不知道是什么的凶兽不知从何处跃到他的眼跟前,那怪物似的东西只一条腿就已经江莹儿高出许多,全身有一丈高两丈长,露出的两颗长牙更是比他的胳膊还要粗壮,四蹄长有反翼,身上披着厚重的青毛,它正居高临下,圆瞪又目,呲牙以对。江莹儿刹时被下的魂飞魄散,脚下一个打软,摔向后面悬崖,幸好伸出一手抓住绳梯,才没有命丧当场。

    “退下!”江莹儿正叹命苦,忽听自己身后上方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他回头一看,一个青年男子虚空立在那里,一手捧着些野果,另一只手拿着木枝,向那怪物训斥。那怪物果然应声退下,他又向江莹儿展颜笑道:“你便是师父新收的徒弟么?”

    江莹儿赶紧称是,奋力爬了上去,心中忍不住后怕。那男子落在他身旁,道:“我是你林栩师兄,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师兄好。”

    林栩走过拍拍他的肩膀,把手中的野果替给他,道:“师父本来命我守在这里等你,我因怕你饿了,去给你采些果子,不想正巧这时机把你给吓着了。江师弟,你可千万别告诉师父,否则师父定然要责罚我。”

    他又走过去抚摸那怪物的大腿,笑道:“它叫奇奇,是咱们山上的小狗,比我们大师兄入门还要早,平时最温顺了。”江莹儿讪讪陪笑,心想原来天寻说的大狗就是它,这大狗未免也太大了吧。

    “林师兄,师父他现在在山上吗,你带我去拜见他老人家吧。”

    林栩道:“我先带你去休息,师父正在练功呢,稍时师父会正在功室等你呢,他说你内息渐弱,要给你渡些内力。”

    江莹儿自是不胜感激,林栩带着他,两人穿亭过廊,来至一个房间面前,林栩道:“以后你就在这儿住吧,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对我说。”

    江莹儿按住门庭,纳闷问道:“林师兄,怎么我们一路走来,半个人都没碰到,其他师兄都去哪儿了。”

    林栩道:“哦,现在剑云峰上,除了师父就剩下我跟三师兄了,其他师兄弟都在外面,三师兄因前几日得罪了六师叔,被罚去磨碑了。”

    江莹儿心下颤然,又忍不住问道:“林师兄,咱们峰上一共有多少个师兄弟啊?”

    “呃……这个,咱们峰上人头最少,连同奇奇在内的话你一共才五个师兄。以前我最小,现在换你最小了。”

    江莹儿不由道:“狗也是师兄么?”

    林栩忙严肃道:“你这话要是被师父听了,肯定要大大的责怪你,师父说了,他的诸位弟子心性品德良莠不齐,但说忠心无二,只有奇奇能排第一,所以诸位师兄弟都说,剑云峰上师父最大,奇奇老二。”

    江莹忙捂住嘴,林栩又笑道:“我听说你是七师叔的朋友,对师叔还有救命之恩,是真是假?”

    被他提起,江莹儿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实话实说道:“我们确实以前认识,但其实是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林栩道:“原来如此,你也真是运气,师叔只下过一次山,就能与你结识。”

    提起天寻,江莹儿再也按捺不住,终于问道:“林师兄,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叔年纪这么年轻,他的那些师侄都比他大得多,我以前听鬼宗的人说起,说祖师都死了一百多年了,怎么会收他做徒弟呢?”

    林栩舌结道:“你和师叔既然是朋友,你怎么不去问他。”

    江莹儿道:“我是想问来着,只是不知怎么张口。”

    林栩略有为难,道:“这些事情你问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又不敢贸然去问师父,只是时间久了,偶然听其他师兄说起过一些关于师叔的事情,也不敢确信。”

    “什么事情,师兄告诉我。”

    林栩看看左右无人,把江莹儿推进屋里,小声道:“听说二十多年前,掌门师伯把师叔带回山时,他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掌门师伯是代师收徒,把他收为师弟。”

    江莹儿惊道:“为什么是这样,我分明听玄宗子说起过,一百多年前,天寻子的大名他就听说起过了。如果二十多年前他才来七瑕山,那玄宗子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大名。”

    林栩道:“说来就是这么神奇,据说是当年空若祖师临终之时,对诸位师伯师叔嘱咐,说数十年后,在九曲山的某个山洞里,会有一个婴儿在那里,那个婴儿便是他的第七个弟子,并为他指定了名号。到了许多年后,掌门师伯依照祖师所说的那个地方去寻,果然找到了一个婴儿,这便是七师叔。这些个事情,都是七瑕山秘不外传的隐密。”

    江莹儿听了更是惊讶异常,林栩又道:“七师叔从小都是跟着掌门师伯长大,直到最近几年,才搬到盘云峰去,各位师叔伯都对他照顾有加,凡是他要做的事,大家都不违拗他,尤其是破云峰上的那几位师兄,都是从小捧着他长大,要是听说有谁敢对师叔慢礼轻言,僭越得罪,就会下山来大加责备。以前会云峰的新轮师伯还在世时,曾被七师叔烧光了胡子,新轮师伯不但不责怪,还训斥门下对师叔瞪眼的弟子。六师叔性情暴烈,经常责罪弟子,但只要有七师叔求情,他都会放过。”

    江莹儿听他越说越玄,不免对天寻另眼相加。

    两人又交谈一会,林栩才离去,江莹儿自行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屋里只有一床一案,一桌一椅而已,实在让他百无聊赖。过了好长时间,他久等林栩不来,肚子里又觉得饥饿,他就出去自己找吃的。一出门,峰上回廊百折,亭阁接踵,那些建筑看上去有得日久年深,有得新近盖成,想这七瑕山历时久远,肯定有很多先贤大圣曾经住在这里,又有多少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才累积下这大片繁华锦秀。他越走越深,最后不但找不到厨房所在,连回去的路也寻不到,这时看到前面一处高堂大所,木门朱紫,高立两侧,上面两挂门环,竟是些十二生肖面首。那门虚掩着,四下冷清无人,江莹儿在门前盘恒不定,想进去又不敢进去,想往回走又不知归路,这时他看到门缝里溢出一线明亮,心中更加好奇,心想反正左右无人,自己也找不到路,不如进去看看再做计较。他推开一尺门缝,挤了进去,看到堂内坐北朝南立着个几案,下面香炉里香焚过半,上面几案上左右各有一个一尺大左右的不知名的神兽,两尊神兽背驮着一把宝剑,那剑背刻七星,光华闪闪,那线光亮正是由这柄宝剑发出。江莹儿心想这肯定是什么宝物,心中明知不该妄动,但还是禁不住凑上前去,跃跃欲试,想要把玩看看。

    就在他近在咫尺时,一道水幕波纹骤然从地拔起,挡在他的面前,水幕上摇曳,恍忽间显出薛茂陵的影像来,接着好似天上云间的远处,传来薛茂陵的声音:“徒儿,不可妄动!”

    一句话吓得江莹儿慌忙后退,口称恕罪,退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只一小会儿,门外传来一阵破风之声,林栩推门而入,先向堂上顿首用礼,然后拉起江莹儿,语气关切道:“师父叫你去见他呢。”

    江莹儿赧然汗下,道:“我刚才是不是冲撞师父了,师父要责罚我吗?”

    林栩摇头道:“我也没见师父,他只是传音让我来剑阁找你,你怎么摸到这里来了,我刚一听到也吓了一大跳。”

    江莹儿道:“我久等师兄不来,感觉有些饿了,就想到厨房找些吃的,不想找不到回去的路,转到了这里来。”

    林栩听了哭笑不得,道:“剑云峰的厨房已经好久没开伙了,师父他每隔不多久便会清心辟谷,吃饭也不食荤腥五谷。我们也都是去随便找些吃的来充饮。你要是饿了,只能是到山前峰后寻些野果来充饥。剑云峰这么大,你哪里不去偏到剑阁来,要是师父真的生气,我也难辞其咎。”

    “那该怎么办才好?”江莹儿急切道。

    林栩端颜正色道:“咱们师父宅心仁厚,念在你是初犯,又是无心之失,应该会原谅你。”

    江莹儿仍是害怕,问道:“要是师父大怒,会不会把我赶下山去。”

    林栩道:“师父既然有意收你为徒,就有容你之量,不用担心,随我去见师父吧。”说着拉着江莹儿出门。才一出门不远,林栩换了一副笑脸道:“你放一万个心,我猜师父半点也不会难为你的。”

    “师兄为什么这觉得。”江莹儿百分不解。

    林栩有些得意道:“刚才剑阁里,有师父布下的六聪结界,我们的所言所行,他老人家都看得明白,看到你吓成这样,又确实无心之失,依他老人家的脾气,我猜绝不会怪你,你听我的话,呆会见了师父,只要装得可怜些,就万事大吉了。”

    江莹儿心中坦然了些,不禁看自己这最小的师兄,想必以前也精灵古怪,犯了不少错。想起那把剑,又问道:“林师兄,刚才那把是什么剑,为什么要供在那儿。”林栩道:“那就是七把圣道剑之中的玉衡剑。”

    “圣道剑?”

    “正是,本来七瑕山有七把圣道剑,以北斗七星著名,可很久以前摇光剑就离开了七瑕山,数月前新轮师叔遇难,天玑剑也被人偷走了。所以师父才特意设下结界,以保玉衡剑万全,”

    两人走不多时,来到功室,那功室形如坐钟,门如葫芦,临进门前林栩又再三交代,他自守在门外,江莹儿自自己推门入内,只见堂中一鼎丹炉,薛茂陵堂上正襟危坐,双目微闭。江莹儿进来,远远的便跪下,道:“徒儿擅闯剑阁,请师父责罚。”</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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