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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独雁萍踪

正文 连心帝国 160 古兰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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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兰风生 </p>

    </p>

    眼看武工队就在视线中消失,区获根手心发痒的抱起火焰喷射器:“苍特派员,再不开火就跑光了。”</p>

    苍洱英手掌下压:“射。”</p>

    </p>

    望着脚踏敌人和战友的尸体匆忙离去的背影,指导员严正的脸上升起疑云:“云开同志,武工队要逃跑!”</p>

    “胡说什么,还不隐蔽。”石云开话音未落,一团接一团雪亮的烈焰就长伸着犀利的缭牙凌空飞来,</p>

    严正和石云开手疾眼快,一连几个鹞鹰翻身、纵到烈火一时无法漫延的假山背后,三个战士因反应稍迟而被火舌吞没。</p>

    石云开拍灭裤脚上的火苗:“妈的,敌人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居然动用伤天害理的火焰喷射箭。”</p>

    “唉,”严正抹了一把烫伤的脸,“铁壁合围烈火焚烧、外无援兵里无内应,这叫我们如何打开缺口完成任务。”</p>

    “别急,”石云开对着火墙外面的嘲笑声啐了一口,“车到山前必有路,肖英的武工队都能穿透人墙冲进来、我就不信堂堂的正规军突破不了这道口子,先避其锋芒、再伺机出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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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苍洱英站在楼道的走廊上、望着燃烧得像熔炉一样沸滚的假山林喜不自禁,而真正令她开心的、不是几枚汽油弹究竟烧死了几个解放军,而是在熊熊火光的引诱下、来自小镇街道的枪声已越来越激烈;还有,就是在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策划下、来自熔洞里面的巨烈爆炸声即将颤抖地球,那些个自以为侥幸逃脱的共产武工队即将灰飞烟灭。</p>

    毕玉姬看罢腕表眉头一绉:“怎么没炸。”</p>

    “就要炸了!”苍洱英捂紧双耳,过了片刻脸若冰霜;“哪里出了误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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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黑无边火光飘摇、武工队冲进熔洞里的铁栅门之后,镖侠孟云喊了声:“队长。”</p>

    肖英跑在最前面的双脚像遭受急刹的车轮嘎然而止:“嚷什么?”</p>

    孟云指着一块五号门牌:“队长,在这里。”</p>

    肖英与身后的队员擦肩返回:“你说什么?”</p>

    孟云指着一块五号门牌:“队长,军火就在里面。”</p>

    “军火军火、军火比你的小命还重要,还想活命的就快撤。”肖英急得嗓音发抖,撇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跑到最前面去了。</p>

    “这……”</p>

    “队长怎么这样啊!”遇过孟云的眼神,刀手季玉咽了咽干痒的嗓子;“她这不、不是临阵脱逃吗,孟兄、我们怎么办?”</p>

    孟云拍了岩壁一掌:“做人得讲良心,我们总不能抛下解放军不管吧;你,你有什么打算?”</p>

    “弄军火呀。”季玉说着就扑向库门,“扛上军火,回头去帮着解放军推翻蒋家王朝去。”</p>

    “对,我就不信拿不下区区一座酒店。”孟云说着,凭借偷盗技巧很快弄开了足有一千克的铁锁。</p>

    “慢!”哪个角落,躲着吓人一跳的嘴巴?</p>

    孟云的大腿撞了门框一下:“谁!口令?”</p>

    “开山。回令?”</p>

    “架桥。”孟云一手摸着冰凉遇热的头皮一手按下季玉的刀,眼珠闪烁在黑暗里;“同志,出来吧。”</p>

    阴暗中走出的人艳光四射:“我是蔡一蝶,代号红鱼。”</p>

    季玉抢先握着她的钎手:“你好、红鱼同志,我叫季玉、他是孟云。”</p>

    “刀手和镖侠,早有耳闻。”蔡一蝶望着他俩,“怎么,肖队长她……”</p>

    “她、”孟云尴尬地摸了后脑一下,“她……”</p>

    “她另有任务。”季玉的唇舌还算灵活。</p>

    蔡一蝶粉颊生霜:“什么任务,分明是贪生怕死的败类。”</p>

    “这……”脸色通红,孟云心里很不舒服。</p>

    蔡一蝶生还脸上一丝笑:“好了,难得二位的革命意志如此坚定;你俩不是在找军火吗,请随我来。”</p>

    孟云一愣:“不说在里面吗?”</p>

    蔡一蝶脚摇手抖满脸恐惧:“那是敌人的圈套,里面都是成箱的炸药、一动就会引爆。”</p>

    “啊!”孟云又湿了一头汗。</p>

    鲜嫩的手、在洞壁的某个部位触了一下,一道石门悄然洞开、出现一条灯火明亮的狭窄走廊;蔡一蝶手中的钥匙插进走廊中部的门锁,其间、机敏的眼睛当然扫了前后左右一瞥:“随我来。”</p>

    室内,只有两件一尘不染油光闪烁、款式新颖造型独特的武器和一只铁箱。</p>

    “哇,”季玉发出蛙鸣般的惊呼:“机枪!”</p>

    蔡一蝶纤长的食指从器物的脊上轻抚而过:“这不是机枪,是德国暴力军事机构为了征服世界,在理查德·费得勒发明的基础上更新研制的一种燃烧机械,德&#25991名称你们听不懂、中国人把它叫做火焰喷射器。”</p>

    “火焰喷射器,”孟云傻了,“是用来照明的吗?”</p>

    蔡一蝶捂着嘴唇笑了笑:“这是能使冰雪和江水都能燃烧的战斗武器、在异常特殊的情况下用来消灭敌人或扫除障碍,你俩把它们扛出去,帮助石连长拿下酒店。”</p>

    “这……”季玉摇头,“我们、连怎么使用都、都不知道。”</p>

    蔡一蝶说:“跟使用火枪一样简单,只要一扣扳机、器口就会把一条火龙射向指定的目标;一颗子弹只能死伤一个对手,而一条火龙、能使成千上万的敌人瞬间化为灰烬。”</p>

    孟云转忧为喜:“是吗?”</p>

    蔡一蝶神情庄重:“那当然,因为它使用的不是通常的枪弹、而是用汽油、橡胶和硫磺混合制作的燃烧剂,具备喷射、焚伤及恐吓的强烈功效;好了,时间紧迫、你俩就去完成使命吧;至于肖英临阵脱逃的罪行、我以后会报告上级,给予处罚的。”</p>

    “好把。”孟云脸色转阴,拎起一挺喷射器和铁箱就走。</p>

    季玉抬起另外一挺,走到门外转过身来:“红鱼同志,那您……”</p>

    “党交给我的任务是继续潜伏。”蔡一蝶伸出手来,“祝你俩顺利平安、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荣立功勋,再见。”</p>

    季玉松开她的手:“再见。”</p>

    蔡一蝶刚要移步、猛觉胸间一丝冰凉,她在踉踉跄跄的倒下之前嘴角咯血、手指孟云:“你!你?你……”</p>

    季玉惊见,蔡一蝶的双乳之间、插着一支寒光闪烁的飞镖,他向孟云发出怒吼:“你!你干嘛杀害自己的战友?”</p>

    孟云眼含怨恨,嘴角含着阴冷的笑纹:“因为、只有她知道我们队长临阵脱逃的事,如果将来、肖队长因为她的活着而遭受党的处罚,到时、你我还有什么脸面。”</p>

    季玉挥去无声啼哭的泪:“也是,比起肖英、她跟我俩非亲非故;走,找石连长烧灭敌人、立战功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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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二十五年前、即公元一九二四年的冬天为止,古兰、以其旖旎旋逦的自然风光和优美独特的地理环境,一直是方圆百里的政治、经济、&#25991化的核心部位和经商贸易的物流中心;但随着武昌城头的一声炮响、民国革命的浪潮势如燎原日袭千里,原本官商云集名声显赫的古兰县一夜之间变成了人微言轻寄人篱下的古兰镇,因此、民国革命的领袖孙中山在古兰民众的心中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以至数年以后、古兰人一直保持着大清时代的生活习俗,高兴时、口口声声“光绪爷、老佛爷”,扫兴时、随口就骂“孙大炮”。</p>

    日月如梭时光荏苒,古兰民众还未完全适应民国政权的统治、一场推翻蒋家王朝的战争和土地改革的运动就铺天盖地而来;在改朝换代的潮流面前,即与国民党没有什么恩、也跟共产党没有什么怨的古兰民众别无他求,只希望那场战争千万不要累及自己的身家性命;可就在与已往日子没有任何不同的那天下午,古兰镇空穴来风般地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血腥之灾。</p>

    那天上午十一时,民国米易县保安团四营营长魏兴国行色匆忙地拜访了古兰中学校长赖月亭府第。</p>

    古玩琳斓、盆景如春的客厅里,先前到访的八仙堂堂主尚宝方、菜刀帮帮主薛其万面面想相视如坐针毡,享有“小诸葛”之称的地方名流赖月亭站在《清明上河图》的壁画前手捻胡须愁眉不展。</p>

    魏兴国大步流星地走进门来,立足未稳就拱手以礼:“先生,共军大兵压境、是战是和,请你一决。”</p>

    赖月亭瞟了尚宝方和薛其万一瞥,沉思的目光才落到魏兴国的脸上:“魏营长、你不是奉命阵守南天门吗,我说战能怎样,和又如何?”</p>

    魏兴国拍了腰间的短枪一掌:“身为党国军人,肩负保家卫国、除暴安良之使命,如今兵临城下、本欲誓与城池共存亡;无奈赵洪&#25991国严令在先,只许佯装死守、虚晃几枪就撤;我若死战,违抗军令事小、殃及池鱼之罪可就大了,若不战自退、又难咽家园惨遭狼蹄贱踏之气;故,恳请先生赐教。”</p>

    赖月亭愁眉顿开:“尚堂主薛帮主。”</p>

    两人离坐而起,捧手一揖:“聆听赐教?”</p>

    赖月亭叠扇一收:“二位回去、叮嘱手下弟兄,共军入镇穿街过巷之时、只能闭门守院,以免惹其动怒、毁我家园。”</p>

    “这!”尚、薛二人面面相视,“这?”</p>

    赖月亭说:“难得赵洪司令高瞻远瞩体恤民生,她让魏营长虚张声势拱手让路,这是既能保境安民、又能尽数歼灭的两全之策;二位尽可放心,去吧。”</p>

    “谢先生。”尚、薛二人拱礼离去。</p>

    魏兴国急了:“那我……”</p>

    赖月亭笑着靠近魏兴国,如此这般、耳语数言……</p>

    </p>

    六点时分日影西斜,古老的城墙之上重兵入壕枪口对外。</p>

    森严紧闭的城门里,魏兴国心烦意乱焦燥不安、来回度步的口中念念有词:“周瑜打黄盖、阚泽诈孟德,蒋干来盗书、庞统献连环;哎呀,这书中看来的偏方、真能治疗共匪的狂心症?”</p>

    副营长高子建跑下高高的城门楼,神情紧张地跑到上司面前:“事态不妙呵、营长,左右两翼的国军连队都不向我营靠拢,看样子、随时都有溜的打算。”</p>

    “……”</p>

    魏兴国翘首观望着高高的旧城墙,猛然想起从未发生过战事的墙头上根本没有备战的城堡和御敌的保垒,若要真打起来、区区保安军哪是豺狼虎豹般凶恶的共匪对手,好在赵洪&#25991国的命令、只作虚张声势的佯守;如果真的来个“蒋干”,自己和部下们也就可以借梯下楼、全身而退了;可是,这现实中、哪里来的蒋干?</p>

    “什么人!”高子建拔出短枪。</p>

    “咔嚓、咔嚓”的靴声里、一支排列整齐威武雄壮的国军连队沿着楼房密集的街道虎视眈眈的向城门走来,为首的连长年轻英俊气度不凡。</p>

    魏兴国抬手将连队阻止在十米之外:“口令?”</p>

    “打狗。”英俊连长手增抚腰间的短枪,只身一人走上前来:“请问阁下如何称呼?”</p>

    “民国米易县保安军四营营长魏兴国、奉命镇守南天门。” 魏兴国脸色铁青昂然屹立,“你等是哪个部份的,来此坐甚?”</p>

    英俊连长从兜里摸出伪造的美国香烟、抖出一支叼在嘴上,又掏出冒牌的英国火机、举止傲曼地点燃,慢悠悠地吐着云雾:“十九兵团四十九军二旅一团三师一营四连连长瞿怀杰奉徐总指挥之命、前来接守南天门,并命你部回营待命。”</p>

    “啊!真是兵不厌诈,‘蒋干’终于来了。”魏兴国心中暗喜、脸上若无其事,“证件?”</p>

    一个连副模样的家伙气势汹汹地跟上来:“他妈的、竟敢跟老子们要证件,也不看看什么派头。”</p>

    “哎,魏营长谨慎从事,军事交接能粗心大意吗?” 英俊连长斜了副官一眼,摸出蓝色小本递上。</p>

    “哼。”魏兴国扫了一瞥就扔还了他,瞪了高子建一眼,“还愣什么,撤。”</p>

    吆喝声伴着纷乱的脚步声、阵地交接的事务很快完成,魏兴国带着集合完毕的队伍向街道纵横的小镇深处走去。</p>

    高子建心事重重:“冒牌火机、语言粗鲁、怎么一点都不像国军,营长,我们会不会……”</p>

    魏兴国把憋了半天的笑声吐了出来:“我就是瞎了眼,也能听出‘蒋干’的声音吧。”</p>

    “蒋干!”高子建傻了眼,“什么蒋干?”</p>

    “天机不可泄露。”魏兴国收起笑容,“我们先在四通八达的街上逗一圈,待会儿再杀他一个回马枪、收拾这帮没人味的狼。”</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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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猪。”解放军侦察连副连长邱少海啐了保安军的背影一口,回头望着不费一枪一弹就唾手而得的城门和城楼兴奋不已;“笨蛋。”</p>

    侦察连长吴运程如释重负:“好险、好在姓魏的不识证件的真伪,否则要真打起来,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要吃亏的。”</p>

    邱少海哧之以鼻:“可惜平宜了这帮狗日的。”</p>

    吴运程抬头望着暮色来临的天空,刚刚掏出怀表、酒店方向就传来激烈的枪声,他精神一振:“好、地下走廊得手了,尖刀连和特工队跟我们一样干得非常漂亮,打开城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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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讯兵侯莫及连滚带爬的赶到古兰镇外一里屯时、令人焦燥不安的时间恰好是那天下午的六点四十分,解放军先锋营营长余立波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中放下望远镜:“!?”</p>

    侯莫及跑到跟前的第一时间不外乎立正敬礼那一套:“报、报告营长,暗无天日的地下走廊和光天化日的南天门都已在我军空制之下,暗无天日的尖刀连和光天化日的侦察连同时完成任务。”</p>

    “好,石云开和吴运程二位连长当记首功。”余立波转身望着副营长姚尧,左边闭小右边睁大的双眼中流露着稳操胜券决胜千里的辉光;“命令各连按原计划行动。”</p>

    姚尧腰臀一挺:“是。”</p>

    “慢。”余立波随即补充,“特别警告所有官兵,今天的主要战斗是夺取古兰酒店的地下走廊,对无关紧要的其他守敌只可佯功示威不能恋战,入镇之后不可毁坏民宅、更不能伤及无辜百姓。”</p>

    姚尧腰臀重挺,嗓音洪亮:“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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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余立波下达“入镇之后不可毁坏民宅更不能伤及百姓”的军令,无论从中共的惠民主张还是从个人的良心而言、其本意跟古兰百姓“两军交战与庶民无关”的心情一样,两种想法珠帘壁合的焦点毫无疑问都是好的。</p>

    然而,当人民解放军以兵贵神速奔走如风的气势手握钢枪跑步入城的时候、却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一人挡关万夫莫开的派头挡住了去路。</p>

    这个骨瘦如柴、衣裤宽大的家伙,就是古兰镇上鼎鼎有名的李占豪、绰号“自为大”;所谓自为大,顾名思义、就是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特别不把被人推崇的人、受人赞赏的人放在眼里,凭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蛮劲、走南闯北的倒也干出了几番成就,在上海滩也颇受杜月笙黄金荣等帮派大亨们的赏识;半年前由于老母病故而回乡葬母守孝,所以闲置在家;那天中午,他一听说解放大军为了夺取古兰酒店要从镇中经过、本镇居民最好关门闭户免生事端就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扬言就是神兵天将、也休想从我家门前经过,很多邻居劝他算了,解放军连蒋家王朝的八百万军队都不怕、你算老几,他一听这话就更加粗喘如牛、一拍光头说,除非他们从老子的身上踏过去。</p>

    用古兰镇流传多年的话说、李占豪就是李占豪,那个天空要降灭顶之灾的下午、他在冰雹落地般激烈的脚步声中抬了条高凳往自家门前的巷中一横,然后脚翘二郎退往上一坐,全然以饭后茶余观风赏景的闲暇姿态面对着来势威猛的军队。</p>

    最先领头入镇的是、先锋营刚刚补充的第一连,连长周远道是吉林省奉天人、在逃荒讨饭的路上加入人民解放军,对旧社会有着吃不饱穿不暖的血海深仇,曾参加过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是位久经沙场的不死老将,营长余立波任命他作为领兵入镇的先锋、无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p>

    周远道出于初来乍到、很想立上一番突出战功让官兵们看看的心理,对余立波知人任用的将帅脾气感激得热泪盈眶,谁知他的小命由此不复存在;当时余立波一声令下、他身先士卒地率队冲进“智取”而来的南天门,沿着“川”字型的街道向古兰酒店推进,大半段征程街道平静、似乎一切都非常顺利;可途经李家巷时,猛见一人横立长凳挡住去路。</p>

    “停。”周远道止住后队定睛一看,原来是位衣裤宽大身材瘦小的光头汉子、脚翘二郎腿的坐在当街横放的长凳上;他大吃一惊:“你是什么人?”</p>

    那人就是李占豪,他眼光冷淡、语气清朗:“名正言顺的古兰人。”</p>

    周远道一听的街道居民,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老乡,我们在执行军务、请你让开道路行个方便。”</p>

    李占毫说:“这是我的家, 我的家门前不许兵匪经过、这是古兰人的规矩。”</p>

    周远道收起短枪走了过去:“老乡,我们是毛主席领导的人民解放军,是为人民翻身求解放的人民军队、不是匪。”</p>

    “毛祖彝,”李占豪的眼皮翻了一下,“毛祖彝是谁?”</p>

    “是毛主席、不是毛祖彝,”周远道解释说,“就是领导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延安边区政府主席毛泽东,毛泽东你知道吗?” </p>

    李占豪翘首青天:“笑话,我世代良民、知道那种大逆不道犯上作乱的毛贼干嘛。”</p>

    “你!”周远道的脸色比谁睡了他的娘还难看,“嗖”的拔出短枪。</p>

    “远道同志你……”指导员罗识途急忙按住他的手,朝李占豪挤出几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乡,你对我们的毛泽东主席怎么看那是你的事;可眼下的形势是历史的转折,谁要是阻挡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必将压得粉身碎骨。”</p>

    “哈……”李占豪朗声大笑,“历史的车轮比太阳大还是比月亮大,你们如果还有几分人性、就立即从我家门前滚开。”</p>

    “你、你……”周远道气得嘴歪眼斜、甩开罗识途再次拔出手枪,可还未扣板机、脑门就被一把横空飞来的斧头劈成两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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