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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风雨同路

正文 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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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见过。”秋黑皱着眉思索着。

    “当然见过,而且不止一次——啊!思文皮夹里的相片就是他耶!”

    “对啊!真的很像。”小惠恍然大悟,怪不得。

    “不会吧?思文照片上的那人穿着军装,是个军人,可他好像——”秋黑怀疑地说。

    “不如我们去问问吧!”热心的亚兰,有时真的有点过分。

    “看起来好凶,未必肯回答我们!”小惠担忧地皱着眉。

    “可不管怎样,我们总得帮帮思文吧!思文思念了他三年,想想人家十六岁就爱上了这个负心人,可他竟一去不返了。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总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你这刀拔得没理,亚兰!你搞清楚,三年前思文多大?不过是个孩子,说不定是她一厢情愿的。人家压根没把她放在心上,何况他们只是跳了一支舞而已。”

    “不可能,思文说当时他还吻了她?”亚兰仍坚持着。

    “好,算了!这样吧。我们过去谈一下思文,不要直截了当地问,看他是否有反应,OK?”

    “好!”亚兰跃跃欲试,端起橙汁,大有立即出马的架势。

    “不好吧?”秋黑皱着眉,有些胆怯,,

    “你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走吧!”亚兰拉起秋黑,正义懔然地说,  “为了思文!上!”

    秋黑为难着,但还是跟着她们走向了那桌。越近越心慌,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注视着她,火辣辣地在烧灼着她。秋黑抬起头,证实了第六感,三哥此时已拿下墨镜,正静静地看着她。在那样深沉的眼神中,她竟感觉无所遁形,甚至有些意乱情迷了。她怔怔地用自己习惯的专注目光与他交缠着。

    “喂!仔细看!”小惠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她一惊,回过神,原来自己已经走到了桌旁。

    “坐!坐!”小惠热心地拖椅子,待各人坐定后,  “咳!”她咳了一下。

    “小惠,你搞什么,到别处去玩。”

    “大哥!我想跟你说说话,咳!”她又清了清嗓子,朝亚兰与秋黑挤了挤眼。她们立刻会意地把眼光停驻在那人的脸上。小惠接着大声说:  “大哥!今天我们有个朋友没来,说说看是谁。”

    叶辉一愣,接口道:  “谁没来?这我怎么知道?”

    “是思文!史思文!她没来!”

    “史思文?哪个?”叶辉更奇怪了。

    “史思文嘛,她啊?生病了。”小惠说完便偷瞄秋黑与亚兰,她们两个轻轻摇头,早已倒进了椅子里。秋黑使了个眼色——意思要小惠辙退,可小惠却会错了意,以为要她再探。她点点头,把手里的橙汗端到那人面前。

    “这位大哥,喝不喝饮料。”

    “呃!”那人一怔,叶辉猜疑着扬起了眉。

    “小惠,你干什么?”

    “大哥!我只想认识一下你的朋友嘛。”她轻笑着,见秋黑在那挤眼睛,便更卖力,  “大哥!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胡闹!”

    “胡闹?好奇怪的名字。比我们的'弛秋黑'还特别!”小惠吃笑着,秋黑有丝不悦。

    “干吗说我?”

    “我姓方,单名一个正字。如果令妹想知道。无妨!”

    说完,他便站起身,此时游艇已停了下来,蔚蓝的海面顿时成了一个天然的游泳池,红红绿绿的泳衣与救生圈交叠着好不热闹。

    方正一边走,一边甩头脱了上身的T恤,露出纠结的肌肉。弯下腰,他脱了长裤,里面是条黑色的泳裤,看起来是有备而来。

    小惠在那涨红了脸,嘟着嘴,低呼:“搞什么飞机,当着淑女的面脱衣服,人家还没问完呢。”

    “你是淑女吗?”叶辉笑着刮刮她的鼻子。

    “当然是!如果我不是亚兰肯定是,再不然,秋黑肯定肯定是!”

    此时秋黑正低垂着头,面红耳赤更甚小惠。当然不是为方正的脱衣表演。其实她背对着海,压根没有看到那一幕。

    三哥的目光,让她无法漠视、无法安宁。他已戴回了他的墨镜,然而隔着镜片后的眼神却似乎更火热,对于小惠的话她再也听不进去。

    “秋黑!秋黑!”

    亚兰摇醒了她,“你怎么了?是不是晒昏了?”

    “啊!没有!什么事?”秋黑一惊,有些窘迫。

    “你去不去游泳?”

    “没带泳衣,怎么游?”

    “我也没带,不过大哥船舱里有很多新泳衣,是专为他的女朋友们准备的,今天贡献了,怎么样?”小惠笑着拉起她们。

    “去吧!”叶辉笑着说。

    她们再出来已换上了泳衣。三人选了同一款武的。非常保守的样武,颜色却不尽相同,小惠穿了件绿色的,本来就比较丰满的身体此时就显得有些圆嘟嘟的,亚兰是火红的,一如她的人活泼、热情、可爱、亮丽。她的出现总能让人感到眼睛一亮,而秋黑就不同了。她穿着黑色的泳衣衬着白皙的肤色,宁静、温柔。长长的秀发披在玲珑有致的身后,美丽清纯。

    “大哥!怎么样?”小惠奔跳着抱住叶辉的肩,叶辉转了个身看着她们,心底猛然一跳,却不知为亚兰的可爱还是为秋黑的可人,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迷人。

    秋黑捧着救生圈,尴尬又不安。那隔着墨镜灼热的眼神竟让她感觉自己似乎正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她跟着小惠、亚兰走到扶梯前依旧魂不守舍。

    亚兰一把夺过救生圈,用力把她推下海。

    “哈!我可不信你家的泳池是摆设用的!”

    秋黑大吃一惊,感觉自己像花瓶被人掷了下去,

    她仿佛听到了落地时的碎裂声。

    “啊——我真的不会——”

    “澎——”她的叫声被掀起的水花淹灭,美丽的海水毫不留情地吞没了她。求生的本能,她拼命地扑打着,无奈自己仍似千金大锤一般往海底沉去,海水呛得她脑胀、胸胀、眼也胀,完全不能呼吸了。

    而游艇上亚兰笑着笑着就觉不对劲了,海水掩没了秋黑。  “秋黑!秋黑——”她尖叫起来,  “啊——

    秋黑不见了!“

    “大哥!大哥!秋黑不见了——”小惠吓得大哭起来。

    叶辉奔了过来,海面上只剩一缕长发漂着,哪里有秋黑的影子。他刚想跳下去却发现有个人影比他更快。

    “澎——”测起一堆浪花,那人已潜入海中。

    正当秋黑感到自己快窒息时,一缕新鲜空气从口中传来,透过全身,紧接着身体一轻,浮出水面。她大口喘息着,回过神,有张脸近在咫尺——是张男性的脸,有着坚硬、分明的棱角和深沉的眼睛。

    又是他!

    秋黑紧紧地抓着他的衬衫,背抵着游艇。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她紧贴在他的怀里,感到腹部被只大手压着。

    “把水吐出来!”那手一用力,胀胀的胃部经不起挤压,海水便自动从口中倒了出来。这样重复好几次,秋黑便觉舒服很多。

    “谢谢——”

    三哥已停止了挤压,秋黑低垂着头喃喃地道谢。他没有回应她,只是静静地注视她酡红的脸,这是他一生中第二次没有目的地救人,而第一次的对象也是她。为什么?他皱了皱眉,旋即却放弃了寻根究底。

    “还想不想游?”

    “我真的不会!”

    “我教你,如何?”

    秋黑迅速地抬起头,他的语气那么温柔,脸上却是毫无表情。

    多矛盾的一张脸!

    “我想喝杯水!”真奇怪,方才喝了那么多海水,此时却觉口干舌燥,  “你的衬衫湿了。”

    “别管它,我可以把它脱了,你上去喝杯水,我在扶梯下等你,如何?”

    “好!”

    三哥把她送上扶梯。

    游艇上他们正焦急地张望着海面。见秋黑突然扶着梯子攀附而上,不由一怔。小惠扑了过去,拥住她,欣喜地叫:  “哎呀!你没事吧!吓死我们了——”

    “秋黑!对不起——”亚兰嘟着嘴,脸上仍挂着泪珠。

    “没事!还好!没事——”秋黑径自走到桌旁,端起橙汁,也不管那杯子是不是自己的,  “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喝完,她便捡起地上的救生圈。

    小惠愣愣地看着她,奇怪地问:  “你还要下去呀?”

    “是啊!你们不玩了吗?亚兰——”

    “玩!玩!”亚兰被动地点头,有丝惊讶,跟着秋黑扶梯而下。

    叶辉看着她们有些疑惑。他探身看了看海面。船底靠着扶梯似乎有个人影,是三哥吗?他更惊奇了,有些恍然,再看秋黑安静、单纯、美丽——原来道上的“黑豹”喜欢这样的女孩。真不知是有眼光还是没眼光。

    此时,亚兰已下了海,扶着救生圈,仰头看见他,大叫:“叶哥哥!你不玩吗?”

    叶辉一惊,那细细的嗓音,娇柔的呼唤,闪亮的笑脸。他的心再度被狠狠地撞了下,他摆摆手,离开栏杆,走到桌旁,倒了杯酒,一仰而尽。

    亚兰纳闷地一歪头,想了想,“怎么了?”再回头时,不但秋黑不见了,连小惠也没了踪影。她扶着救生圈,伸长脖子望向人群,哪里有她们的影子……

    秋黑一下海便觉有股力量拉着她的救生圈。往远离游艇的方向迅速拉去,她扑在救生圈上,感觉自己像条鱼穿梭在人群中,转眼便把那些玩水的人抛到了身后。好玩又刺激。

    那股力量一下子加重,把她身底的救生圈抽了去,秋黑一惊,向下扑去,有人抱住了她,与她一块浮出海面。

    “你的胆子真大,就这么跟随着陌生男人走吗?”

    望着那双深沉的眼睛,秋黑释然一笑。

    “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陌生耶!”

    “是吗?那我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几岁?”

    “这——”

    他叫什么?她确实不知,“三哥”这二字仿佛已成了她心中的定位。

    “三哥。”她轻吐。

    “我叫蔡斌,今年三十,足以当你的爸爸。”蔡斌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她的幽香、柔软让他莫名眷恋。

    磨蹭产生的酥痒在秋黑单纯的心底燃起,陌生又甜蜜的感觉。她笑了。

    “我今年都十九了,你这样的爸爸太年轻了!”她的笑意感染了蔡斌,温暖了他冰冷的眼神。

    “弛秋黑?”

    “对,我的名字——是不是很难听?小惠她们都这么说的!”秋黑羞怯地说。

    是啊!真搞不懂,爸爸干吗要在她的名字里放个“黑”字,确实不雅观。

    “不!很好!”蔡斌暗暗吃惊,自己的话中竟那么明显地带着讨好,“十九岁?这么年轻。喜欢海?”

    “是啊!好喜欢,喜欢它咸咸的味道、喜欢它的广阔胸怀、喜欢它晶亮如钻石的绚丽,更喜欢它的蔚蓝。蓝得让人陶醉,迁人迷惑。”秋黑确实是陶醉了,陶醉在腰间有力的大手掌里,陶醉在陌生的男性气息里,陶醉在只为她一人展现的温柔里,她闭了闭眼,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充实。

    “可它刚刚才差点淹死你!”

    “可——”秋黑低头想了想,再抬头时她的眼里闪着笑意,“可我还是喜欢它!”她固执地说,仰着头,她把头枕在他的臂弯里,竟然有丝晕晕然,昏昏欲睡。

    看着她长睫毛盖住了乌黑的大眼睛,白皙清丽的脸睡意盎然。蔡斌心底升起一丝感动,他怎么也难以相信,一身邪气的他竟能令她如此信任。黑道上的他,人人都惧怕,尊称他为“黑豹”,生意场上更是无人敢在他面前掉以轻心,就连在床上,那些女人也会在浪叫声中瞪着眼睛观察他云谲波诡的脸是否风云色变。而她——蔡斌难以置信,他的眼神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放柔。

    “秋黑!秋黑——”他轻轻地摇着她,意图弄醒她。

    “嗯——”秋黑睁开眼,睡眼迷离。

    “我们回去了!”

    当他们上了游艇时,甲板上已躺满了人,热闹非凡,却不见小惠他们。

    “咦?他们呢?”

    “可能在船舱!”

    秋黑这一回头顿时红了脸,在海里还不觉得,此时,蔡斌浑身湿漉漉的,只着一条黑色泳裤,赤裸的身体,修长、结实又魁梧,他已摘了墨镜。眼神不再凌厉,此刻正闪着热切的光芒。这样的他性感中竟带着几分柔和,她的心“怦怦”乱跳,紧张地回过头,快步向船舱走去,:

    船舱里此时已坐满了人,不见小惠他们,但里面的人一见他们便都站了起来。

    “三哥!”有人走来,在他耳边嘀咕。

    蔡斌摆摆手,仍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穿过船舱。在通道的拐角处有个小小的更衣室,秋黑走了进去,仍恍恍惚惚,见蔡斌停在门口便问:  “你不换吗?”

    “我们一块换?”蔡斌笑着问,这是他第一次笑,秋黑失神地看着他,;忘却了刚才的问题问得傻气,从不知道笑竟可以让人改变那么多,在他坚硬的脸上看到了温柔,醉死人的温柔。这温柔点缀着他原本不是很美丽的脸,让他变得帅气、亲切、感性。

    秋黑用她特有的专注,注视着他,头发上的一滴水滴了下来,滴在嘴唇上,她伸出舌头,轻轻舔去。蔡斌的眼神一下子黯了下来,他收去那丝笑意,大步跨了进来,门在他身后砰然关上,他用背抵住门,一把拥住秋黑。

    秋黑还未回过神,就见他的头朝自己俯来并吻住了自己,她浑身一颤,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放大了的脸,紧张极了——那吻如蜻蜓点水,顷刻即止,而不知道为什么,秋黑心底涌上一阵失望。

    “闭上眼!”蔡斌的声音喑哑着。秋黑被动地闭上了眼,下一刻,她感到自己腰间的力道陡然加大,她的身体紧贴住了他,温湿的唇向她再次袭来,强行撬开她的牙齿,舌尖长驱直人地探人她口中纠缠着。

    秋黑昏眩起来,每一次翻动都能让她听到彼此喉咙深处的呻吟,她感到自己像被揉碎了,糅进了他的体内。她无法呼吸,也忘了呼吸,手早已不知何时攀住了他的脖子。在这人类亘古不变的原始接触里,秋黑感到了心的悸恸。

    突然间,蔡斌一把推开她,打开门奔了出去,门受不住他的大力又“砰”地弹了回来关上。秋黑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她呆怔着不明所以。接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与亚兰他们的说话声。

    “咦!三哥!你怎么在这里?不换衣服吗?”叶辉惊奇地发现他竟在喘粗气。

    “里面有人!”声音也是嘶哑的,叶辉扬起了眉更好奇。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是穿着蓝色裙子的秋黑,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她低垂着头走了出来。

    “秋黑!是你啊!”亚兰叫着,  “站在门口等我们!”说完便冲进了室内。

    秋黑尴尬又不安地站着,心底燃起一阵黯然,蔡斌燃着一支烟抽着,又回复了他的犀利冷淡。面无表情的阴沉,顿时让她感到内心深深地失落。

    第三章

    泰国!

    确实是个好地方,那里的海,才是真正的海。真正的蔚蓝,真正的宁静。

    秋黑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前方,那里面对着大海,她几乎可以闻到海水咸咸的潮湿味。

    夕阳西下,昏黄的余辉携着微风在这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散发着它最后的绚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的心底涌上一股惆怅。

    忙碌的期末考已结束。接下来便是人人向往的暑期生活。大姐秋梦突然心血来潮,跑来了泰国。而且还硬把她拖来了。

    “秋黑,让一下!”秋梦支着画架,正在画画,妈妈酷爱艺术,所以从小就把她们三姐妹送去培养一流的画技。可并不能如她所愿,三姐妹除了把画画当乐趣外,没有人把它当职业,妈妈失望之余,也无可奈何。

    秋黑让了让,回头打量着秋梦。姐姐的美丽,众所周知,她是某公司的会计主管,工作卖力且能干。

    只是,二十五岁的她保守又固执。架着金丝边眼镜挡住了她美丽乌黑的大眼睛,穿着灰色的职业套装,盘着长发,又死板又老土。工作中的姐姐呵——实在不敢恭维。

    而此时的她,穿着鹅黄家居服,披散着波浪卷的长发,大眼睛上也没有金丝边眼镜,她是美丽的,

    可——为什么?竟没有男人来欣赏她——秋黑皱了皱眉有丝疑惑,她在心底叹了口气,继续观望着大海。

    楼底有人黑影一闪而过,她一惊!接着远处便追来十几个人,人影耸动,个个背负着手,秋黑居高而

    望才发现,那些人的手上竟个个握了柄短刀,透着森寒的冷意,有几把竟还在滴着血,她几乎闻到了飘来的血腥味。

    她下意识地走出姐姐的画室,穿过偌大的客厅,来到门边,轻轻地把门拉出一条缝,观望着楼梯口,那黑影果然攀着楼梯飞快地奔了上来。

    秋黑大吃一惊,想锁上门,可晚了,那人已夺门而入,第一时间捂住了她的嘴,门在他身后轻轻地锁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秋黑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来人。竟然真的是他!那个总是穿着黑衣的男人。此时也不例外,黑色的长西裤及黑色的真丝长袖衬衫,正湿湿地粘在身上,显然已湿透了。她怔怔地看着他。

    是!

    那人确实是蔡斌!

    他也不曾料到会在这里遇上她。此时他浑身是伤。后面又有一大堆要他命的人,他放开手!她的大眼睛里明显地写着恐惧,依旧穿了条蓝色的长裙,束着马尾,清丽又宁静,顿时一股深深的疲倦袭了上来。蔡斌一惊,在这关键时刻,自己怎能松懈!可这感觉不经大脑,直接袭卷他的四肢百骸。

    他看着她,竟深深地渴望能躺在她的怀里,她的手臂向他伸来,抓住他的手。好柔软、好温暖的纤纤玉手。朦胧中那份倦意更深。

    “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刻意压抑的声音溢满关心,温暖了他的中枢神经。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不只是有点,他感觉自己快倒下了。

    “秋黑,你在干吗?”画室传来秋梦的声音。秋黑一惊,连忙把他拉进自己的房间。

    “没干什么!我想睡一下。”她关了房门,把他扶到床上,让他躺平,跪在床头看着他昏昏欲睡,不由担心地问:  “你还在流血,衬衫都湿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让我躺一下,我这伤去医院,医生会报警的,我只是躺一下,马上就走,记住!别让人发现我!”

    “我知道!可——你看起来很不好!”秋黑哽咽着。

    “真的没事——”蔡斌的心底涌上一阵感动,他伸手拭去秋黑眼角的眼泪——为他而流的眼泪。

    秋黑看着他浑身沐血,不知道伤得有多重,她站起身,走到浴室拿了两条大毛巾与一盆清水放在床头,然后再蹑手蹑脚地从客厅取来药箱,幸好这里一应俱全。

    依旧锁好门,蔡斌默默地看着她,没有阻止,他知道,他需要清理伤口,还好,身上的全是刀伤,如果是枪伤就麻烦了。

    秋黑走到床前,红着脸,犹豫着想替他脱了衬衫。蔡斌轻笑,坐起身,脱了衣裤,只余一条薄薄的黑色内裤。秋黑涨红了脸,娇嗔着正想责备他,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那交纵错横的伤口时,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他的身上竟有那么多伤痕,新的、旧的布满全身,早已体无完肤了。泪再次模糊她的眼,心底一抽,那些伤痕有的还在汩汩地流着血,白床单此时已被染得通红。

    “你的血快流干了!”

    “放心!没那么快!”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秋黑咬着唇,拧干毛巾,轻轻地替他擦伤口,泪滴在他身上混进他的血液里。擦完,她又用于毛巾细心地再擦一遍,然后上了药,血止住了,秋黑抬起头看他。他的脸色苍白,眼里透着疲倦。

    “你看起来很不好,我怕——”

    “有没有绷带,替我包扎一下,如果伤口不发炎,应该没事!”

    “那——如果发炎呢?”秋黑急急地问,担心焦虑写满她的眼底。

    “那就听天由命吧!”蔡斌仍慢条斯理地说。

    “你这种人也会听天由命?”过于担忧让她有些坏脾气。她站起身从衣柜里翻了条白色床单,然后把它撕开,替他一处一处地绑住伤口,不让它裂开。

    “看来!你倒是挺有经验的!”蔡斌强打精神,调侃她。

    “电影上全那样,你不睡一下吗?”

    “睡着了,正好让你报警抓我!”

    “你——”她站起身。

    “别走,开玩笑的!”蔡斌伸手拉住了正欲离开的她,一用力,秋黑站立不稳,扑在他身上,撞到了他的伤口。他龇着牙,闷哼一声,却仍紧紧地揽着,让她躺在他的臂弯里。

    “你——活该!”秋黑低咒着,没再挣扎,怕又碰到他,  “我不会报警的,你放心,你先放开我,我去弄点吃的,这样你才睡得稳。”

    “是吗?不过,抱着你倒是很舒服,别走——”他的声音是温柔的,他的眼神更柔和得让人心醉。秋黑静静地依着他,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许久,直到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与轻轻的鼾声,她才蹑手蹑脚地拨开腰间的大掌,下了床,离开房间。

    画室里没有姐姐,卧室的门开着,秋梦正在换衣服。是件粉蓝的小碎花套裙,可爱又迷人。秋黑惊讶地发现秋梦竟还化了妆。

    “姐!你要出去?”

    “嗯!噢——你晚上自己先睡。”秋梦弯腰套上丝袜。

    “你不回来吗?”秋黑心中暗喜。

    “可能——噢!不!要晚一点,别忘了锁门!”

    “当然!”秋黑欣喜得几乎笑出来。

    “干吗?你好像很开心——我要走了!”

    “姐姐!再见!”秋黑三步并作两步地替她开门,送走了她。

    走进厨房,她开始开张罗晚餐,这才是她拿手的,一如画素描像。

    一个小时后

    秋黑端着托盘,走进房间,她把托盘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尽量不发出声音。

    蔡斌仍沉睡着,却睡得不安稳,紧皱着眉,额头渗着汗,她掏出手巾替他轻擦,他马上就醒了,霍然睁开眼,见是她便似松了口气。

    “怎么了?你——”秋黑缩回手,奇怪地问。

    “我睡得太沉了!”蔡斌有些懊恼,他一向都浅眠,连根针掉在地上,他都会醒,可刚才,她是何时出去,何时进来的他都一无所觉,如果这时有人暗算他,恐怕他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怎么会?你睡得太不安稳了,来!吃点东西。”秋黑拉了张椅子,蔡斌下了床,坐了下来。

    被他睡过的床单血迹斑斑,秋黑皱了皱眉,抽掉床单,换上新的,白底蓝花煞是好看、清爽。

    “那样可爱的床单,不怕又被我睡脏了?”蔡斌拿起筷子,低着头,努力地把食物夹进自己的口中,因为另一只手被绷带缠着,所以他显得有些吃力,秋黑绕过床,端起碗,从汤碗里拿出羹匙。

    “我来!”

    “你当我是废人吗?”蔡斌皱着眉,大男人主义让他有些气馁。

    “当然不是,只是你受伤了!”秋黑一口一口地喂他。在她微愠的眼神下,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心底深处竟有丝甜意,但是这奇怪又可笑的感觉却让他心底涨满幸福。

    吃完后,他躺回床上,虽然依旧疲倦至极但就是睡不着,秋黑在厨房收拾完碗筷,回到房里,见他瞪着眼发呆。

    “怎么了?伤口疼吗?”

    “有点!”

    “是不是发炎了!”秋黑紧张地仔细审视绷带下的伤口。

    “别紧张,死不了,就算死我也会爬出你的房间死在外头。”蔡斌笑着说。

    “你怎么这么说。”秋黑扬起捷毛看她,眼底雾气蒙蒙。这样的眼神,蔡斌莫名悸动。

    “你很关心我?”

    “嗯!”秋黑点点头,  “你看起来很累!”

    “上来!”他沉着声音,拍拍床沿。

    “什么?”

    “上床!”蔡斌仍低沉着嗓音,秋黑微愣一下,依着他爬上床,躺在他身侧,蔡斌健臂一揽便把她拥进怀里。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很累,想休息一下,抱着你很舒服,很温暖。真希望可以永远这样,秋黑——秋黑——别走——别走——”他越说越低,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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