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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乡土药神

正文 第 2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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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吵,有我在,没事的。”甘松干脆丢下了桨,站在船舷上。

    而渔船仍然继续前进,但是,前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因为,前面的浪花也慢了下来。

    终于,浪花不再从水底冒出,终于找到那东西的老巢了。

    甘松呼了一口气,看到胡秋月仍然很害怕、望着,道:“送你到岸边去休息,等我回来。”

    渔船行驶到岸边,胡秋月下了船,虽然脚踏实地,但她仍然觉得自己的精神恍恍惚惚的,眼睛前面的芦苇有些旋转。一屁股坐在芦苇中的石头上,才好受了一些。

    抬头看向甘松。

    甘松呢?

    眼前除了一艘孤零零的渔船,哪还有甘松的影子?

    胡秋月猛地站起来,冲着鄱阳湖水面,喊道:“甘松,甘松,你在哪里?”

    没有回音。

    这次胡秋月真的怕了,瘫软到了沙滩上。

    他不是说要给我的父亲治病吗?怎么这么不声不响就消失了?会不会是被“湖怪”给吞了?

    胡秋月在芦苇丛中胡思乱想,惊慌焦急。但她豪无办法,这里周围都没有人烟,只得按照甘松交代的话,老老实实等他回来。

    错乱的水流中,鄱阳湖底,甘松躲在龙马制造的气泡里,仍然很小心。

    甘松的面前,有一个洞穴,洞穴只有脸盆大小,洞穴之内,不知隐藏着什么秘密?

    甘松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决心解开鄱阳湖的秘密!

    第十五章 海底白骨

    第十五章海底白骨

    甘松害怕一时不慎,遇到什么不可预见的危险,将自己冲倒。

    脱离了气泡的保护,在深水之中,仅仅是水的压力就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下的出现,甘松将龙马放回锦囊中,锦囊永远不会脱离自己。

    只要锦囊在,龙马就在,气泡就还在,人的生命也还在。

    甘松的手伸入洞中,轻轻地触摸着洞壁,不断地试探着。

    洞中空空如已,并没有什么值得引人注意的东西?龙马既然守在外面,就证明那东西确实进入了洞中,但是,却消失不见了。

    到底到哪儿去了呢?甘松弯下腰,在锦囊的亮光下,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洞穴。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洞而已,并不出奇。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

    手再次伸进去,摸着洞的四壁,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大胆地将手伸到洞底。

    有状况?

    洞底软软的仿佛一层窗户纸,似乎一捅就破。

    甘松试着捅了捅,突然,洞底打开了,一串亮光从洞底照射而出。甘松的眼前模糊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感觉到洞里产生了巨大的吸力,将他整个人以及周围的湖水鱼虾全部吸入了洞中。

    仿佛经历了一个长长的隧道,光线渐渐变得黯淡起来。吸力终于消失,当甘松的眼睛重新恢复视力之后,他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变了。

    变得极为阴森恐怖!仿佛到了野外被挖掘的坟地!被海水包裹了的坟地!

    四周仍然是水,但水的颜色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复以前清凉的感觉,而是带着咸咸的、腥腥的味道,与海水的味道相似。

    不,这分明就是海水!

    在甘松的脚下,有无数白色的骨头,静静地躺在海底,被不知名的海藻缠住,没有浮上去,有些骨头已经破烂不堪,无法辨认。有些骨头却保存的很完好,从骨头的样子看,这些骨头居然是――人骨!

    海水的咆哮声传到海底,甘松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以前听在耳中,就好像母亲的呼唤,现在听在耳中,却感觉到毛骨悚然!

    因为,视力所及之处,全是白骨!

    “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看着累累白骨,甘松感觉自己的牙关都紧咬了起来,思维变得异常清晰。

    这里面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甘松很想揭开。

    骨头的周围,摆放着死者生前的一些饰品,与死者的身份有关。

    甘松忍不住好奇心,壮着胆子,将一个饰物从海藻中刨了出来。

    这是一枚黄金烟斗,死者的身前应该是个抽烟的,并且身份地位还不低。看这烟斗的形状,分别是用来抽鸦片的,应该是近代的物品。

    再往里走,白骨越来越密集,有的居然重叠在一起,手上的骨架掐着对方的脖子,好像两个人正在进行生死搏斗。有的白骨的旁边或是身上,还有一些没有被腐烂的冷兵器,有些兵器居然插进了坚硬的头骨中。

    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走到一架白骨面前,拾起水底的一块腰牌,仔细一看,上面写着“陈”字,再拾起旁边的另一块腰牌,写着“朱”字。

    陈?朱?难道是?

    甘松突然想到著名的鄱阳湖大战,至正二十三年七月,在朱元璋统一江南之战中,朱元璋率军在鄱阳湖击败陈友谅,奠定了朱元璋统一天下的基础。

    再往前走,果然写着“陈”的腰牌越来越多,写着“朱”的腰牌相对较少。

    掉入湖中的以陈友谅的士兵居多。

    这些人应该就是鄱阳湖大战的士兵!

    关于鄱阳湖水战,还有一个传说,在渔船上听胡秋月讲的。朱元璋从小生长在县城,后因家境败落送入老爷庙做沙弥,对菩萨相当信任,与寺庙结下不解的因缘。在鄱阳湖大战时,正是老爷庙的菩萨降下法力,掀起无边巨浪,保佑他取得了胜利。

    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朱元璋对鄱阳湖水域非常熟悉,知道老爷庙的水域异常复杂,将陈友谅的大军引入这片水域,利用地利战胜了陈友谅。

    但是,令人疑惑的是,这里明明是一片汪洋大海,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而不是鄱阳湖底?

    莫非那个洞穴便是一个类似于空间通道的东西,一旦产生吸力,就会把周围的东西吸了进去。而传说中鄱阳大战时,湖里掀起的巨浪,应该便是洞穴开门的时候,在水域中形成的旋涡。

    所有鄱阳湖上的沉船,都是因为遇到了这种旋涡,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的?

    开启洞穴的那东西,适应了淡水和海水的生活环境,能够自如地在两地之间穿行。

    不巧,这次过去,那东西被龙马发现了。

    龙马一路紧追,并没有发动进攻。那东西也知道龙马的厉害,便通过洞穴来到了这片海域之中,想躲掉龙马。

    没想到,洞穴之门被甘松打开了,他被巨大的吸力送到了此处。

    越往里面走,白骨渐渐变得稀少,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海水侵蚀,人的大部分骨头已经被化成了海水中的矿物质。而他们随身带着的不易腐蚀的东西,却被海藻包裹住,保留了下来。

    瓷器是最不容易腐烂的,海水里保存最完好的便是瓷器。甘松看了看,自中华民族有文化记载以来,每朝每代的瓷器都有,特别是元青花,整齐地码在海底,很有可能是一艘装元青花的船翻了,船上的元青花被洞穴吸了进来,沉船的木料也被时间给腐蚀了,瓷器却保存完好。

    发了!

    甘松数了数,保存完好的元青花就有二三十个,有些被磕磕碰碰,坏了缺口。但即使是有缺口的元青花,都不知道要管多少钱!

    越往前走,甘松便越惊讶。

    甘松发现,越靠近洞穴的地方,年代越近。离得越远的地方,年代越久远。

    这一路走来,仿佛从现代回到古时候,无数文明的见证就在甘松的脚下。

    站在海底的泥沙上,回头看着森森白骨。甘松不再害怕了,反而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里,便是一座巨大的古董宝库!

    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忍不住激动的心情,甘松回头重新走了一遍。

    终于把古董看完,甘松估算了一下,这里面的东西,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因为都是无价之宝,价值连城。

    如果真要有个金钱的标准,这里面的东西最起码也值一千亿!

    这个地方位于深海之中,东西任由甘松取予,以现代的科技条件,制造再厉害的船,也根本无法到达。也就是说,这些东西的所有权和支配权便宜是甘松自己的了。

    没想到,自己转眼间就成了千亿富翁!

    不过,得走出这片海域,把这些转变成钱才行。

    前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甘松并不急于把所有东西都带走,而是沿着白骨延伸的方向,不断地搜寻着各种各样的宝贝,主要是瓷器、玉器和金属制品,找寻合适带走的东西。

    最终,甘松选了一块玉石。这是一方印章,印章上面雕着龙、鱼、凤、鸟的图案,下面雕刻着八个不认识的古字,左右两侧也刻着字,光线较暗,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字?

    不知道这是什么好东西?看起来晶莹透明,是所有玉器中的精品。

    甘松通过玉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感受到玉器中所隐患的王者之气!

    “这个东西到底管多少钱?只有出去以后找人鉴定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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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贺2流成为学徒,感谢止丶漠情、2流的打赏。

    第十六章 百年金鲤

    第十六章百年金鲤

    甘松将玉器放好,继续往前搜寻,找寻出去的路,确定这片海域的坐标。Www!

    突然,一条金色的金鲤出现在甘松的视线中。

    这条鱼的体形相对于海水中的生物来讲,并不很大。看重量只有三五十斤,体积大小与两三岁的孩童差不多。但它的双眼特别有神,似乎闪着金色的光芒。全身圆鼓鼓的,鳞甲格外醒目,与海鱼黑鳅鳅的体色、长思思的身体格格不入,很另类。

    这种颜色、这种体形在海中很招恨,很容易受到大型海鱼的攻击,成为海鱼的腹中之餐。但凡事都有例外,金鲤却神奇般地活了长达一百年以上的时间。

    看到甘松,金鲤定在了水中,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猛地转身就跑。金鲤的尾巴特别有力,左右一摆,便前窜出十来米,再一摆,又窜出十来米。

    “百年金鲤!哪里跑!”

    看到这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甘松心中一喜,赶紧追了过去,整个人在水的浮力作用下,离开地面在水中飘了起来。龙马是海中的王者,任何鱼都快不过它。有龙马的相助,甘松就好像腾云驾雾般,速度极快,金鲤岂是他的对手。

    转眼之间,甘松便追上了金鲤,心中意念一动,百年金鲤便被拉入气泡之中。

    周围没有了水,金鲤顿时害怕起来,拼命地挣扎,想突破气泡的束缚,冲入海中,继续逃命。

    甘松找准机会,一只手按住金鲤的背,一只手按住金鲤的尾巴,膝盖跪在了金鲤的身上。

    金鲤拼命的力量相当大,甘松手上脚上的力量也不小,千斤以上,仍然有些按不住百年金鲤。甘松拼尽全身的力气,压着金鲤,不让金鲤乱动,一股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力让甘松的手和脚有些发麻。

    好大的力气!

    甘松不愿意放出龙马或是腾蛇。两个神兽一出来,是绝对能够降住金鲤的。但两个神兽的力量太强大,一不小心,便会把这条金鲤糟蹋掉。特别是腾蛇,这个嘴馋的家伙,看到好东西,还不是一口吃掉了事。

    两人斗了一阵力,金鲤的力量终于小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希望能够吸到水中的氧气。甘松哪能让他如愿,将整个人身体都压在了金鲤背上。

    渐渐地,金鲤不再动了。

    甘松松了口气,手上的劲渐渐放松,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突然,金鲤仿佛来了精神,身体猛地一摆,将松了劲的甘松抛出老远,撞到一堆泥沙上,把周围的海水搅浑,眼前不能视物。当然,金鲤也不能幸免,它在气泡的包裹中,没有甘松的意念,它根本无法冲出去。

    在气泡的牵引下,跟随着甘松一同飞出,撞到甘松的怀里。

    甘松双手一环,金鲤被甘松抱住了!

    本来以为金鲤还要折腾,但却没有了动静。甘松坐了起来,仔细一看,由于呼吸不到氧气的原因,金鲤已经淹淹一息。

    这最后一击,也是金鲤最后爆发的力量,就好比回光返照,最后一击的力量是最充足的。

    甘松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经过刚才激烈的搏斗,自己的力气已经被抽空了,赶紧将金鲤放在一边,从百草锦囊中拿出储备的药材,猛吃起来。过了一阵,才恢复了体力。

    百年金鲤并不是神兽,而是一味珍贵的药材,一种很少见的珍稀动物。

    甘松可以直接拿出百草锦囊,用意念很轻松地将百年金鲤收入其中。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利用百年金鲤的力量,通过与它较量,以此消化近段时间来吃下去的药力,同时增长自己的实力。

    上次与金风父子较量之后,甘松就发现自己的力量只有在与实力相当的对手搏斗时,才能消化掉身体内积累的药力,使自己的力气突飞猛长。

    经过与金鲤的较量,甘松的力气又涨了!

    取了几支百年金鲤尾部上的尖刺,满意地将刚刚死去的百年金鲤放入百草锦囊中,把玩着手里的尖刺。

    鱼骨针!百年金鲤做成的鱼骨刺!这可是用来实施针炙的好东西!

    浮出海面,乘着龙马飞到半空中。甘松看到,这里的附近居然有一座孤立的岛屿。岛很大,被茂密的森林所覆盖,如果不是在半空中,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座岛,而以为这是陆地。

    没有砍伐的痕迹,这里面应该没有人居住。

    或许,在这里建个小家也不错,回头把丁香带过来。

    看了看时间,与太阳相对比,找到回家的方向,甘松乘着龙马飞了回去。

    那座岛位于陆地东南面的位置,南海之中。

    鄱阳湖与南海相隔十万八千里,一转眼间,甘松便通过湖底的空间隧道从鄱阳湖到了南海?

    这个世界,果然很奇妙!

    返回鄱阳湖,已经是傍晚时分。

    来到老爷庙水域自己消失的地方,甘松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浅水区,一个猛子从水里钻了出来,故意把自己的衣服打湿。

    如果衣服是干的,岂不让胡秋月怀疑?

    胡秋月躲在芦苇丛中,坐在渔船上,焦急地看着水面。

    这一片水域是老爷庙,处处都充满着危险。甘松潜下水已经六七个小时了,如果是其他人,怕已经凶多吉少。但是,她不死心,一定要等到甘松回来。中午吃了早晨准备的干粮,她独自一人守在这里,不肯离去。

    甘松消失之后,胡秋月虽然担心,但并不担忧,因为,她知道甘松的水性很好。

    如果说这六七个小时,甘松都是在水下渡过的,胡秋月肯定不信。但如果说甘松能潜下水游到远方,自己视线不及之处,胡秋月绝对不持一份怀疑。

    “甘松,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一转眼功夫就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胡秋月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从水中冒出头的甘松,心头一松,长长地吐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脸上有了笑意。道:“没想到你的水性这么好,能够在水下呆这么长时间。”

    “你想我了?”甘松游到船边,扶着船舷。

    刚刚与百年金鲤的搏斗,甘松体内积累的药力又消化了一部分。加之,有了一次上船失败的教训,甘松掌握了上船的技巧,很轻松便上了船。他的手只是在船舷上轻轻一搭,整个人便如飞起的白鹤,飘到了船上,连船身都没有引起一点点的波动。

    这一切,以胡秋月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只是觉得甘松的动作优美无比。

    她不理会甘松调侃的语言,一路行船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她对甘松的评价,他是一个有担当、很勇敢、医学高超的男子,就是有时候口有点花,喜欢说些调戏女生的话,并且很多时候随口而出。

    抬头看了看天色,胡秋月道:“我们该回去了。再晚一些,天光收了,就看不清水路了,到时候会很危险。”

    “好呢。美女,我们回家。”

    胡秋月脸色微微一红,扭头不看甘松,问道:“你到水下去干什么?”

    “给你父亲找治病的东西。”

    “什么东西要在湖中找,找到了吗?”

    “一付用鱼骨做成的针。”

    鱼骨针要到水中找也说得通,胡秋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思维被引到父亲的病上来:“找到了吗?”

    “找到了。”

    “太好了!”胡秋月一脸的幸福和快乐,自己的父亲有救了。

    甘松用桨划了划水,渔船便将芦苇分开。在夕阳的照耀下,芦苇的尖端被渡上了一层金色,风吹芦苇,一片金色的海洋便如潮涌动。海洋之中,两人一船悠悠划动。

    胡秋月安静地坐在船头,看着被夕阳染红的鄱阳湖水,以及湖水之间,不停飞舞、千姿百态的鸟禽,忍不住唱起了鄱阳湖民歌:

    东风个一吹也,郎呃船开也,

    手拿个金咧壶喔,把酒喔筛。

    早早个去了也,早喂早回唉,

    莫在个江咧边啰,冷风喔吹。

    第十七章 糊饭

    第十七章糊饭

    胡秋月家,胡母望着银白色的江面,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时不时地皱着眉头。wWw;

    屋里,传出胡叔略带沙哑的声音:“浑家,秋月还没有回来吗?”

    “我正看着呢?应该快回来了。”胡母应道。

    “哎……”屋子里响起一声长叹,道:“这些年我这个没中用的,让你们母女俩受苦了。这条不争气的腿啊,当时就该听医生的话,割了算了,坐在轮椅上还能给家里做点家务。我们这些世世代代的渔民,离开了船,离开了水,日子可怎么过啊?”

    “你又胡思乱想了。”胡母走进里屋,把胡叔的身体扶着坐了起来,打了盆热水给他擦拭全身,道:“秋月不是说他的同学是医生吗?我看能够治好你的病。”

    “你别安慰我了,那小子还嫩了点。虽然我腿断了,眼睛亮着呢。我看没什么希望,连大医院都说没希望,别指望他了。”胡叔摇摇头,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道:“泸州,四川,实在是远了点儿,不是一条船就能到的。”

    胡母手中的帕子顿了一顿,道:“年青人的事,你别瞎操心。在甘松和秋月面前,这话可不能说出来。我看,甘松能够想到给你治腿,可以看出孩子还是善良的。不管治没治好,心意到了就行。”

    “嗯。”胡叔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

    擦完胡叔的身子,胡母端着水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来到厨房,操心起晚饭,一边操心一边注意着窗外门口的动静。

    饭渐渐煮熟,可两小子怎么还没有回家?莫不成遇到什么事吧?

    想到此处,胡母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出门,关注着湖里的动静,站在家门口的小土堆上踮着脚左右徘徊。看到附近归家的渔民,胡母都要跑过去问一声:“看到我家丫头没有?”

    一次次询问,一次次失望。

    “锅里糊了!”听到屋子里胡叔一声大喊,胡母赶紧跑回到厨房,闻到一股焦臭味。手忙脚乱地把锅儿端开,打开锅盖一看,里面的水已经被烧干,最底层的白米饭粘了锅,被烧成了黑色。胡母熟练地把上面的米饭舀出来,把煮糊的饭倒掉。

    “饭又糊了。”屋里胡叔叹道:“看来,我们一家子真不适合做渔民,每次回来晚了,你都要把饭烧糊。哎……孩子的事,我不管了,随她吧。”

    “甘松,你真能治好父亲的腿?”

    家渐行渐近,想到卧病在床的父亲,胡秋月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句话在她心里憋了很久,从昨天晚上甘松出手治病的时候,一直到现在。

    甘松在夕阳的余辉中摇着船,笑道:“你放心吧,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六七成还是有的。”

    “我就是有点担心。”胡秋月看着不再青绿、而有些泛白的湖水,道:“只有六七成?你这人,有点不靠谱。”

    “怎么说?”甘松疑惑地问道。

    胡秋月用手梳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道:“要不是看你控制住了那个疯子男人的病,我不会带你到家中。可是,我父母那种看你的眼神?他们以为藏得住秘密,可他们的表情写得明明白白……我真有点后悔带你回家。”

    “他们什么表情?”

    甘松一愣,船也跟着顿了一顿,道:“我这样年轻,他们不相信我的医术,也是正常的。”

    胡秋月脸上一红,她父母的表情分明是“看女婿”,这哪说得出口?甘松这个木瓜脑袋,怎么这样理解话中的意思?父母哪儿怀疑他的医术了?

    胡秋月转过脸,对着甘松一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太没意思了,不声不响就从渔船上消失,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天,还以为你见了阎王呢。”

    原来,胡秋月是为这个生气啊?甘松道:“对不起。这样吧,作为补偿,在鄱阳湖旅游期间,治好你父亲的病之前,一切行踪都告诉你了。”

    见胡秋月不说话,又道:“我亲自教你按摩技术,保证教会。”

    “这样还差不多。”胡秋月嘟了嘟嘴,再次问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父亲的病?”

    “你怎么不相信我?还问第二回。”甘松把船桨猛地一摆,船儿加速前进,整个人顿时变得意气风发:“这么说吧,不敢说这个世界上,任何病我都能治好,但大部分的病都难不了我。”

    “你就吹吧,大骗子。”

    胡秋月转过头,托着下巴,脸上浮现出微笑。

    船靠了岸,一大堆鱼贩子围了过来,看着渔船上的鱼儿,品相相当不错。大家争相购买,很快,一船的好鱼一扫而空。胡秋月拿到钱,数了数,竟然卖了将近一千块钱,这抵得上平时五六天的收入了。有的渔民在渔船上吃饭住宿,连续打鱼十来天时间也只有这个数。

    毕竟运气不好的时候,打不到什么鱼。

    胡秋月数了两百,想了想,又数了两百,递给甘松,道:“感谢你的眼力,这是给你的酬劳。”

    甘松一愣,道:“我没指望着赚钱,这钱给胡叔买营养品吧。”

    “你要不要?不要我扔湖里了。”胡秋月不想欠甘松太多人情,不然会忘不掉的。

    “那行,给我吧。”甘松接过钱,干脆地放入包中。

    胡秋月将剩下的钱放在身上,贴身藏好,得意地一笑。

    船行到了家门口,将船停好,两人有说有笑地向家中走去。这时,天已经麻麻黑了。胡母听到外面的议论声,赶紧走了出去,大声喊道:“秋月,是你吗?”

    “妈,是我呢。”

    “回来了,快过来,吃饭了。”

    母亲的心犹如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在胡秋月家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下,甘松便为胡秋月的父亲按摩起来。经过昨天和今天的按摩,胡叔腿上的气血已经活动开,经脉的通道已经变得畅通。按摩结束之后,要做的便是接脉。

    胡秋月一家人已经按照甘松的吩咐,做起了准备工作。

    胡叔看着埋着头默默按摩的甘松,道:“小甘,不管成不成,都要谢谢你。”

    甘松抬起头,看到胡叔疑惑的表情,道:“胡叔,你放心吧,待会儿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

    “你放心。”胡叔点点头,道:“不管你如何弄,只要我坑了一声,就不是鄱阳湖边的汉子。”

    胡秋月找来两块长方形的木板,与长条形板凳的面子差不多大。然后一起努力,分别将胡叔的两条腿放在长条形板凳上,用绳索将两条腿固定好。

    在经脉接通的那一瞬间,胡叔会感觉到非常痛,脚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挪动,如果把插在穴位上的鱼骨针移动了位置,后果不堪设想。因此,需要将两条腿固定住。

    一切准备就绪,甘松取出鱼骨针,用煮沸冷却的热水清洗。

    在日光灯下,鱼骨针折射出闪亮的光芒,尤其是尖端的位置,格外耀眼。

    这样尖尖的刺刺入人体之中,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反应。

    无数个庸医医死人的案例从胡母脑海中翻了起来,指着甘松的鱼骨针道:“这是什么东西?它真能治好伤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胡叔眼睛一瞪,胡母止口不问了,但眼中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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