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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梦醒修真录

正文 第 23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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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相,因为已没有具体的真身和假身的区别,纯粹是空有之间的一个转换,对其他人而言,这变出来的,就是真得,又如何破假寻真?

    众群体看得大惊,齐声骂道:“这小白脸好变态啊,为什么变成一个女的?而且还变得这般漂亮?这不是故意勾引咱们这些男人吗?”也有人疑道:“嗯,说起来,咱们变了灵体,没了身根,这……还算男人吗?哪个男人的身根如咱们这般恍恍惚惚的?”

    赵玄坛也大惑不解,摇头道:“这小白脸做事总是过于邪门,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啥。”但他转眼又在心中暗道:“他那伙朋友大多都是妖魔鬼怪,只怕他用这妖人的形象还真能迎合那群人的口味。”

    小云叫苦道:“你这般形象,和欣悦禅不相上下了,是准备和欣悦禅抢风头吗?”

    刘迦笑道:“这形象好处多多,到时候你们自然明白。”他用手撩过额边秀发,将其置于耳后,那动作竟如一个真得女子一般袅娜多姿,再加他的声音温柔悦耳、动人心魄,让众灵体看得晕头转向,有的被其诱惑心动,有的连连呕吐不止,有的狂笑连连,一时间热闹非凡。

    刘迦伸出双手,看了看,对小云道:“我这双手,还算纤纤玉指了吧?”小云再难按捺,终于“哇”得一声,叫道:“我受不了你啦!”

    刘迦默然想了想,又道:“这个形象还得再修饰一下才行。”

    他心念连变,那形象也开始微调,变得艳而不失端庄,酷而不失水灵,直是刚柔兼济、秀外慧中,该窈窕处窈窕,该丰盈处丰盈……大概经书上所说的“当以何种身相得度者,菩萨即现何种身相度之。”这句话,正是菩萨那因心无所住,方能千变万化的智慧。

    那群灵体中终于有人叫道:“他这么折磨咱们,还不如直接让咱们轮回了吧?”也有灵体叹道:“咱们知道他从前是男的,这个假相是他变出来的,所以不会上当,但倘若看得久了,只怕会忘了他从前是男人的身份呢。”

    连小云也在笑道:“说起来,他只是今生是男人嘛,说不定以前他也做过女子呢?”但她细看一会儿,依然道:“喂,那个我啊,虽然你变得这般漂亮,又这般风情,还那么酷,可我为啥总觉得你比起欣悦禅,还差那么一点点呢?虽然我说不上差在哪儿,可总觉得就是差一点点。”

    刘迦沉吟片刻,叹道:“没听过业力不可思议吗?她的形象是共业产生出来的,而我这个形象的变现,多少带着许多我积习中的观念,我个人的力量,能和众生的共业比大小么?要说差距,就在这儿。”

    赵玄坛于喧闹中,忽然心中微震,暗道:“其实万相都不可得,他从前的样子难道就是他固有的样子了吗?那从前千生万世的形象,哪个才算是他真的样子?既然所有的形相,都不是他本来的形相,那何妨随缘现相?可是,这随缘现相的本体,又是什么呢?这个本体,又在哪儿呢?”他若有所悟,潜心深究起来。

    刘迦眨眼笑了笑,十指轻翻,变出一个刻着毗卢遮那佛形象的圆盘,将一念注入其中,嘿嘿两声,闪身直向第一殿而去。

    却说众人一路走来,开始尚且因刘迦的离开而郁闷,可没过多久,东聊一句,西扯一句,那心境界渐渐开阔起来,连明正天也安下心,自笑道:“虽然大哥去了,可晓雨妹妹现在是波旬老仙指定的弟子,天下邪魔外道谁敢碰咱们?而那些正道之士当然也更不会没事找咱们的晦气,咱们应该是安全的。”

    小妲旯虽然一脸纯真外加稚嫩,但跟着这些人混了一段时间后,也增加了一些阅历,信心也大有提升,当下摇头道:“明大哥,你这话不大对哦。我从书上看到过你们的经历,现实中,你们在外人的眼里,本来就是妖魔鬼怪,那些正道人士,没事的时候,只要一想起除妖伏魔,只怕第一个就会想起你们。而在妖魔鬼怪的眼中,你们又是地藏菩萨的朋友,算是名门大派,如果有机会修理你们,谁都想打败地藏菩萨的哥们儿,从此一战成名,笑傲江湖。说起来,你们是两边都不讨好,人见人揍、人见人踩的非主流角色呢。”

    众人听他如此一说,忍不住都笑了起来,非所言苦笑道:“这孩子所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嘿嘿,咱们在江湖上的际遇,也大抵如此吧。”

    小妲旯见他的话被众人认可,心中非常欢悦,正待多说几句,忽见明正天急道:“小妲旯,你怎么这么说啊,现在你不也是咱们一伙的吗?倘若咱们受难,难道你能独自脱身不成?”

    小妲旯正想说“我不怕,我有轮宝,足以逃命”,但忽然想起来,这群人除了玄穹外,没几个是讲江湖规则的,更没几个善类,真要到逃命处,或者到了散伙之际,这些人势必会先杀自己,后夺轮宝,拍拍**,头也不回地离开,甚至一点内疚都没有。想到此处,一时无语。再多想得一会儿,心中竟对这样的环境起了恐惧,想找个机会溜掉,又怕被人捉回来,那时这些人更有杀人夺宝的借口了,他暗暗忧道:“没有了小白脸,这群人的性质都变了,在我能逃走之前,得先找个靠山啊。”

    他评估了一下,欣悦禅的能力最强悍,能得到这位美女的保护,不仅安全,而且也挺荣耀。但欣悦禅脾气古怪,难以捉摸。他自衬道:“就算是定时炸弹,你也知道它什么时候爆炸吧,可欣悦禅的脾气却是不定时发作的,比定时炸弹还要恐怖些。和她靠得太近,连什么时候会出事都不知道,太不可靠了。”转眼又见玛尔斯紧随欣悦禅身边,不断向欣悦禅献殷勤,他又暗赞道:“还是老玛哥够强悍,那么危险的不定时炸弹,他也敢上,这份勇气我可没有。”

    他想投靠玛尔斯,但忽然想起小说对玛尔斯的描述,心中又忧起来:“这老玛哥似乎最喜欢泡妞,除了泡妞外,好像没啥真本事,而且听说他泡妞从来都以失败告终……如果有一天我回到父王身边,难道告诉大家,这么些年,我在外面就是修得泡妞的本事?而且专修失败的法门?这可不行。”

    他越想越多,转眼看见明正天或忧或喜的神情,忽然醒悟,暗惊道:“哎呀,我的性格怎么变得像明正天大哥了?!他才会这么胡思乱想的啊!”却不知,不是他变得像明正天,而是明正天的心态一直像没见过世面的楞头小子,啥事都患得患失,一直没咋变过。

    小妲旯毕竟聪慧异常,有此警醒,知道自己的恐惧源于对生命的执着,干脆放下心念,不再多想。他紧走几步,来到玄穹身边,细细向玄穹请教起修行大义来。玄穹自出灵宵殿后,很少遇到有人如此诚心向他求教,也乐得指导后生孺子,当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与小妲旯甚为投缘。

    而大熊猫呢,则专心地跟着欣悦禅身后,绝不远离超过两步之遥,且不断在心中暗示自己:“我是欣姐的神兽,我是欣姐的神兽……”欣悦禅能听到他的心念,并不在意,但她此时的记忆依然是支离破碎,只能在心中暗暗诧异:“我真有这么难看的神兽么?”

    众人过得斑澜河,走了没多久,就开始察觉到身边环境有所不同。过河之前,四周环境虽然阴暗,但毕竟各种事物之间,却也了了分明,看得还算清楚。过河之后,渐渐就像走入了一个由淡而浓的雾气中,身外偶尔即有柔光掠过,偶尔即有微光荡漾,且是越向前走,那来往去留的光痕越多。

    临将臣微用神通,透过层层蕴变的光流,向深处看去,却见极遥远处,似乎有一个极其明亮的中心地带,但那明亮过于强势,自己的探知只能停在光中心的边缘。他起了好奇心,忍不住想一步跨到那光明的深处,可那大力一起,也就只向前挪动了几步之远。

    身后聆听嘻嘻笑道:“临将臣,你有本事就跳过去,嘻嘻。”临将臣听他言外有话,转头骂道:“这里面有啥关窍来着,还不快说?咱们就这么走,要走到何时去了。”说着他又扭头对瞻南山道:“小子,你对冥界不是也熟吗?说说看,这里面有啥机关?”

    瞻南山越向前行,那行为和表情越显严肃恭敬,忽听临将臣发言,便指着聆听道:“有聆听哥在这里,轮不到我发言。”临将臣正想逼迫他,但转眼暗道:“这小子对小白脸恭敬得很,我要逼他做什么,只怕没用。”

    聆听乐道:“我倒是有本事一步跨到尽头,可我不想这么做,我想慢慢走。”众人闻言,尽声奇道:“咦,这是为啥?走路有啥好玩的?”聆听支支吾吾,但见众人都盯着他,这才尴尬两声,嘿嘿笑道:“这个……走路好啊,我……我想减肥。”

    一时间人人惊诧,都不知这怪物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说事,聆听连忙解释道:“自从上次遇到文殊座下的狮子后,我发现我自己多年不运动,身子长得太狼夯,本来有的修为也大打折扣……”但见众人怒目相视,且目光尽是鄙视不屑,他终于明白这种小家子念头不被江湖认可,长叹道:“自从老哥无缘无故地消失以后,大家都变得不正常了。”

    当即伏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众人但见身边光影忽然异常炫烂,大地虽然未动,自己虽然未动,然而身外环境变化的速度已极快起来,即现即逝,毫不停留。

    忽听聆听叫道:“搞定!”

    四周环境已骤然停止变化,如水的光蕴缓缓移动,众人就如身处一个光的世界中,没有他物,只有纯粹的光,纯粹的安静。

    众人看得哑口无言,被这纯粹的世界所震撼,一时都在其中东张西望,不知所措,忽听聆听笑道:“别像个土包子一样,这有啥好看的?”

    玄穹笑了笑,摇头叹道:“本以为冥界第一殿森严冷酷,没想到却是这般大境界!”临将乐道:“玄穹,这冥界第一殿,只怕比你灵宵殿更有精神哩。”

    聆听摇头道:“冥界诸殿不是干扰六道轮回的地方,是为了安抚众生的场所,相助有缘者尽快脱离恶道,是一个纯粹的义务救助机构。冥界内这样的机构,并非只限于十殿,到处都是。只不过十殿处的位置特殊,因此看起来比较明显罢了。”

    众人的闲话一开头,就没个尽头,正说着,忽见四周的光已经淡化分离,渐渐现出一个极阔的大殿来。这大殿洁净异常,看不见墙壁或是隔离物,稍远处便是蕴变的光茫。中间坐着一人,玉灵子眼尖,高叫道:“那人不是我兄弟么?!”

    众人闻言,赶紧疾奔而去,果见刘迦微闭双眼、安静地坐在那里,只是已不再前时的袈裟披身,而是继之从前的西装革履了。众人一见大喜,哪在意他穿什么,只要他还活着,大家就兴奋无比。

    一时间都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起来。

    玛尔斯见刘迦一直默然不语,忍不住上前道:“小白脸,大家这般高兴,你也不站起来表个态,别打坐了,快睁开眼说个话。”说着一巴掌拍在刘迦的肩上。谁知这个刘迦并不理会他的言语,反是不待他的手掌拍下,肩头金光一闪,猛然升起一股巨浪,直击向他的胸口。

    那金光起得太快,竟比常人的念头还快上数倍,像临将臣、欣悦禅、崔晓雨等人的修为,也只是在刹那间感受到了而己,但却没有一人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能做出反应,唯一心念只有一个:“玛尔斯完蛋了!”

    玛尔斯在这一瞬间,完全没有准备,任凭战神的应变能力天下第一,也再难躲过,只是心中闪过一个字:“啊?!”

    可玛尔斯并未倒下,却是呆呆地站了片刻,然后口中才吐出刚才心里面的那个“啊”字。

    这刘迦站起身来,忽然朝向众人所来处,高声道:“何方高人?为何反助邪魔外道?”

    众人转过头去,忽见光影中跳出一个身材高挑、长发飞扬的女子,这女子与那刘迦一般,同样是西装衬衫,却显得俏丽优雅,眼神中灵光闪动,身形一露,大步向前,手中高举着一个古怪的圆牌,对着众人高声道:“我代表华藏世界联合管理委员会,正式宣布,华联会全面接管冥界第一殿所有事务,闲杂人等,不得随意打闹喧哗,否则……否则关禁闭一个小劫!”

    众人被这场面弄得一头雾水,但临将臣等人却从那刘迦的言语中听出来,这位莫名跳出来的美女已刚才的瞬间,破了那刘迦闪杀玛尔斯的法力。但那刘迦何以要杀玛尔斯?这位美女又从哪里来的?那华藏世界又是什么地方?上次明正天等人去的那香水海又是华藏世界的哪一部分?而华藏世界来的人又何以这般嚣张,敢一开口就接管冥界第一殿?诸多困惑齐齐涌至,没人想得明白。因此全都呆立无语,只是看看那美女,又看看那刘迦。

    那刘迦听得有人要接管此处,皱眉道:“冥界是自然天界,不受任何人的约束,谁有本事来接管这里?你是谁?”

    那美女眨眨双眼,一脸俏皮相,又大声道:“我叫文香,华联会的常务委员,你是谁?”

    那刘迦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在下刘迦,没听说过什么华藏世界联合管理委员会这样的组织,这委员会凭什么对别人指手画脚?”

    文香大摇其头,长发乱甩,同时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说这话,说明你江湖经验不够,去看看华严经吧,看了以后啊,你就知道华藏世界的联合管理委员会有多大权威了。且不说接管这小小冥界,就是把整个三千世界塞进一粒小沙子里面去,咱们也就当吃一碗面那般轻松。”

    若在平时,众人肯定和刘迦站在一边,一起来鄙视这文香。可刚才临将臣等人既见刘迦动了杀机,已在暗中传音给其他人,没人敢与刘迦站在一起了。而这突然出现的美女,虽然救了玛尔斯,可一开口就猖狂之极,众人对她也心存顾虑。因此所有人等,慢慢移动,渐渐聚集在一侧,看着这二人,都不敢插言。

    连聆听也被刚才的场面唬住,浑身冷汗,暗道:“老哥是不是被波旬洗过脑了啊,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恐怖?咦,秦广王怎么不见了,难道已被老哥给……”他越想越担忧,忽然觉得冥界的危险性奇高,竟开始想办法准备逃离了。

    那叫文香的女子,正是刘迦所变。他刚到门口,已见玛尔斯陷入危急。他知道对方是用心高手,一般的打击根本没用。他干脆将一念直接沉重地敲在对方的末那识上。那末那识是“我执”之根,从不间断地在遍计所执,对方被猛然震击,本能地会维护“我执”,迫使他攻击玛尔斯的**刹那消失,玛尔斯也就自然脱险。

    这文香才现身片刻,在场诸人中,心中已有不同感触。

    玛尔斯已闪至欣悦禅身边,忍不住把文香和欣悦禅反复对比,最后得出结论,暗道:“我险些以为文香比欣姐还要漂亮了,可细看之下,这文香还是差了一截,欣悦禅是没有缺陷的,从任何一个角度,不管是正面、反正、侧面,还是言谈举止、喜怒哀乐,欣姐都是完美的。这文香也极漂亮,可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怪啊。”

    那崔晓雨低着眉,自言自语道:“这文香……为什么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齐巴鲁在她身边解释道:“嗯,晓雨妹妹,这道理简单,经书上说,众生自无始以来,大家不知轮回了千亿万次了,相互间都做过亲戚呢。”

    白玉蟾听得“亲戚”二字,忍不住看向辛计然,悄声道:“文老,当年你叫文子,这位文香也姓文,你们之间是不是……”辛计然骂道:“老白,别瞎攀缘啦,老夫如果有这般威风的闺女,还是什么华藏世界联合管理委员会的常务委员,老夫还能和你们这群后生小子鬼混?”

    大熊猫见人群中没人敢对眼前之事表态,忽然对文香生起崇拜,心中转念道:“我我我……我是文香姐的神兽,我是文香姐的神兽……。”好在欣悦禅正关注着眼前之事,没在意他的想法,否则大熊猫这见异思迁的人生态度,必会带来灭顶之灾了。

    第五章 国殇之痛 生死之惑

    佛经与道经上都有说过,偶们的生命随时都在临命终,随时都在生死边缘,只不过因为执而产生了贪着,把注意力放在了对生命诸多期许的追逐上,使偶们对真得现实视而不见罢了。

    汶川、北川、青川、德阳、什邡、彭州、都江堰,难以计数的生命,在上一刻,他们中的人,有的在专心上课,有的在努力工作赚钱,有的在午后休息,有的在与朋友聊天,有的在欢笑,有的忧愁……而下一刻,大自然在温柔与冷酷之间突然转变,翻云覆雨地将生命结束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刹那间被定格,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被宣布为纯粹的记忆了。

    而这悲情流淌之时,可曾想过,偶们自己的生命不也一样会面对死亡吗?而且有谁知道自己的生命究竟在哪一刻终结呢?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终结呢?看看全世界每年在车祸中丢掉生命的人数,看看每年因绝症而死亡的人数,看看每年因种种事故和意外而死亡的人数,那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而其中有多少人知道下一刻生命结束的人就是自己了呢?

    死亡是不分年龄的,不分种族的,不分高低贵贱的,也不管谁愿不愿意,更不管谁有没有准备,它说来就来,刹那间即把生机盎然的世界变**间地狱、把相亲相爱的人拆至生离死别。而死者已矣,生者不管如何有碎心裂胆之痛,生命还将继续。而生者却不得不依然面对一些永恒的话题,这些话题正是那些逝者都曾面对过的:偶们的未来如何安排?为了什么样目的继续明天?用什么样的方式走完剩下的岁月?当偶们也同样面对死亡之时,偶们又该怎样去迎接前人已迎接过的那一刻?

    电视上的标题写着“国殇之日,重生之时”,偶觉着这句话很感人,它提醒偶们应该在悲痛中找到希望,让偶们这些幸运而继续生活下来的人,重新审视偶们的人生,能不能让有限的生命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更有价值,从而告慰已逝去的生命。而这个重生的价值观,必该是充满热情的、充满力量的、小我被不断放大的、心量更加宽广的,偶们不仅要更坚强的面对人生痛苦,更重要的是,偶们要学会如何认清生与死的真相,从而坦然无畏于死亡。

    不妨暂时放下成见和情绪,不妨暂时放下恐惧和忧虑,让偶们从旁观者的角度,甚至是站到远离这个社会的角度,鸟瞰这个世界,来看看偶们所谓的“人生意义”中,有多少经得起时间岁月的检验,甚至是经得起死亡的检验。这时候,你会发现,由于偶们不知为何而生,也不知为何而死,但却无缘无故地贪生而惧死,为了偶们脆弱的心灵在这个被动的生死道路上有所寄托,偶们便创造了无数的看似合理的人生意义,这样偶们的人生便有了目标,有了一个似乎能“自己”掌控与把握的东西。好像这样一来,偶们的生命就是偶们自己能主导得了。然而,事实的真相是这样吗?偶们所赋予生命的大部分意义,与生命的真相会不会背道而驰呢?有没有什么样的世界观,不仅能让偶们生的时候充满阳光,死的时候欢天喜地呢?

    有哥们儿看到这些话,立刻会骂道:“浑人,你小子一口气否定所有的人生意义,那就是典型的颓废派了,你的意思是人就该啥都不做了,要么天天等死,要么干脆自杀。再说了,你说什么面对死亡的时候欢天喜地,可偶听说那地震来时,你小子跑得比刘翔还快,简直是惊若飞鸿、疾如闪电,而且还只着裤衩、光着脚丫。既然人生毫无意义,你拼死留着那条烂命干嘛?!”

    哎,哥啊,听偶说完,别急着扔砖啊。偶并不是一个消极的人,真要对生命消极,偶就不会逃命啦,既然还在逃命,说明这条烂命在偶心目中是有价值的,并非一无是处的。

    偶只是说,当习惯的人生价值取向,被发现只是种种主观虚妄的“认定”时,当这许多所谓的“人生意义”终有一天变得难以支撑你的生命动力时,偶们不妨从另一个角度去发现一些新的东西,比如为何会有这些虚妄的东西,为何会“认定”这些虚妄的东西?发现那世事背后的真相,证取那事实背后的真相,也许偶们的生命会得到更大的喜悦,一种摆脱诸多束缚而自由自在的喜悦。

    刘迦和他的朋友们,正做着这样的事。只不过随着个人见证真相的程度和深度不同,他们各自对人生真相的理解也不同,玛尔斯等人怕死,是因为他们把生看作是“有所得”,而死则是“有所失”,因贪执在,所以得时喜,失时悲。而刘迦则是打破那生死知见所造成的幻影后,没有了对生命本身的挂碍,因此没有了恐惧。

    如果说,刘迦的状态正如心经所说:“无挂碍故,无恐怖。”那么前面那位哥们儿所提到的chgor在地震中的表现,则正是“因挂碍故,则恐怖连连”,“因恐怖连连,故惊惶失措”所挂碍的,正是那本来虚幻不实的“我”的存在,怕这个“我”的存在失去了……虽然他并不真明白所谓的“死”到底真失去了什么,而所谓“活着”又真得拥有了什么。

    那日刘迦换了身相,以文香的女子相示人,与假刘迦对恃而立。

    那假刘迦见文香口中左一个华联会,右一个常务委员,感觉眼前这女子似乎来自一个极为世俗的组织,但修为却又难以捉摸,一时不解,他本不想理会此人,但心中又有些好奇,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文香,依然忍不住问道:“那华联会的老大是谁?”

    文香双手叉腰,笑道:“毗卢遮那佛,嘿嘿,怎么样,够牛吧?”小云笑道:“哎,那个我啊,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文香的性格,有点像我呢?”

    假刘迦思量片刻,摇头道:“没听说过这人的名字,他也叫佛?和那释迦佛相比如何?和那阿弥陀佛相比如何?”

    这边玉灵子听见此话,也忍不住插上一句:“和那药师琉璃光如来相比,谁更大些?”

    文香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同时笑道:“诸佛同体,如来一心,哪有谁大谁小的,有大小观念即在相对境界中,非佛知见。”

    那假刘迦正要继续说话,没想到玉灵子抢得更快,惊道:“啊??诸佛同体?难道说,老道如果和药师佛过招,便相当于和天下所有成佛之人过招了?这这这…他们为了战胜老道,连车轮战也不用了,竟选择同体这样的手段来群欧老道!?那你快说说看,天底下到底有多少成佛之人?”

    玉灵子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抱着一个观念,那就是哪怕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几个兄弟都来助阵,自己只要打得过其中一个,即便对方是车轮战对付老道,老道也能一一摆平,从而笑傲三千世界。谁知道听了文香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对方似乎知道玉灵子的厉害,连车轮车都没有信心,直接选择了同体合作,打起架来,必是齐进齐退,一窝子倾巢而上,比车轮车厉害千万倍了!但他心中兀自暗存侥幸,如果对方参战的人数只是限于药师佛几个兄弟,说不定老道再改良一下无极游魂手,就算孤军奋战,面对群欧,大家也能打个平手。可文香的话中有个“诸佛”二字,却让他无比震撼,似乎是在暗示,对方的人数只怕远远超过几个人,大概名称后面能加个“佛”字或“如来”的,都在这个“同体”范围内。因此,他急着对文香求证那天底下成佛之人的数量,想确定一下对方的优势到底有多大,还在不在自己所能承受的范畴中。

    刘迦心中连连苦笑道:“我师兄的脑子似乎越来越糊涂了呢。”小云也乐道:“你师兄要挑战诸佛,其实这愿力也挺大的嘛,嘻嘻。”

    那群灵体对佛法大义也不甚了解,听见如此说,也是议论纷纷,热闹非凡。

    有人道:“你听见这小白脸说了吗,诸佛同体,这叫啥话来着?难道他们是穿连裆裤的?”一旁有也有人道:“你对同体二字的理解错了,同体不是说大家穿同样的衣服挤在一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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