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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你的年少我轻狂

正文 第 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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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叫钱亮,北京人。”肌肉男也找到了自己的铺位。

    最后,这个小孩在宿舍的地位是“ 老小”,个小,声小,胆也小。

    这样,座次算是排过了。学校开过会之后,我们回到了宿舍。也许是我太肤浅了,那天晚上一直很兴奋,又想把学校逛一遍,又想和这哥儿几个来个把酒言欢,还想打电话给张雪说说现在的感受。总之,想做的太多,于是那一整个晚上我除了傻乐,就是琢磨先做什么再做什么。等决定先聊天的时候,周围那几个爷们儿已经是一觉醒来了。

    开学第二天,张雪就跑到我们宿舍里找我。她摸着老小的头问:“ 小弟弟,冯绍涛呢?”老小红着脸跑到水房找我,问我那女孩儿谁呀,是不是你妹妹,叫什么,多大了,有男朋友吗?我告诉他:“ 别慌,让嫂子摸一下就摸一下呗,其他的问题就不用说了吧。”

    哟,今天穿的还真挺漂亮的,大概是因为周围全是新同学的原故吧。

    二加一不等于三

    “ 何事?”我问道。

    “ 带你吃饭去。”

    “ 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您。”

    “ 什么事?”

    “ 我会自己找食儿。”

    “ 臭贫什么,跟我走。”

    张雪拉起我的手就大摇大摆地出了宿舍,有些高年级的看见了,用挑衅的眼神瞪着我。

    “ 到底哪儿去呀。”我被她拖着向校门口走去。

    “ 带你看看我姐们儿。”

    “ 啊?”不得不佩服女生的社交能力,才跟人相处了几个晚上,就成姐们儿了,而我这几天里连那几个兄弟的真名还没记全呢。

    由于是理工学校,所以女生自然就成了稀罕动物。我们学校有个传统,大二挑大一里面的,大三搂着大二的,大四的则千方百计地想办法如何能在毕业之后守护住自己的革命成果。估计这也是刚才那几个大二的瞪我的主要原因,潜台词可能是:嘿,你个没规矩的东西,我们都饥渴了一年了!!

    这样,大一的男生就得老老实实等着大二挑剩之后再伺机而动,实在找不到看着顺眼的,要么您等一年从下一拨里找,要么就去外校找一个。如果哪儿都找不着,嘿嘿,自求多福吧。当然,不介意生活在侏罗纪公园里的人例外。好在我有张雪,也就不必为这些事挠头。

    进了一家学生餐厅,从靠里的一张桌子射过来到了动物园似的目光。不用说了,肯定是那儿。

    “ 不错呀,挺有样的。”两个小破孩用极其三八的语气讨论着我。

    “ 大家好。”算是打过招呼了。

    尽管不太喜欢和几个陌生人一起吃饭,但张雪觉得好就行了,我可以忽略了自己的感受,老老实实地守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盘土豆丝。

    旁边的一桌同样是几个刚刚熟悉起来的女学生。不小心瞄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于是我干脆把头扭了过去,这时张雪的脚在桌子底下高高抬起,重重落在了我的脚上。

    “ 啊!”我赶快把头扭了回来,而张雪继续和别人聊天,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而我则还在一门心思地琢磨那个女孩儿是谁。是那个公共汽车上的女孩儿吗?不会那么巧吧……

    眼看着张雪这么快就认了几个姐们儿,我也加快了和几个哥们儿的接触,没想到的是,周围原来都是一群神人。

    王一民,老大。同时还兼任了宿舍长,别的宿舍长总为别人的卫生挠头,他却为管理自己的个人卫生苦恼了4年,太不称职了。据他说,高三那一年,为了缓解巨大的学习压力,他茫目的向7个女孩子送出了秋天的菠菜,主要是觉得生活枯燥,睾丸分泌过剩,想缓解一下,根本就没指望着有什么回音。令人不解的是,他长的跟难民似的,居然还有4个女生礼尚上往来的回了几张纸条。

    于是,他扔掉了课本,抄起了情书,一天到晚的,把所有脑子里能酸倒牙的词都整成通顺的句子往上转。同时,本着骑驴找驴的原则,他为最后要和哪个女孩儿一起终老而苦思了好久。毕竟,用人家话说:“ 我还是挺专情的,怎么能脚踩那么多船呢。最多两只,两只。”

    我们问为什么是两只船呀。

    他说:“ 废话,我就两条腿。”

    老三突然说话了:“ 噢,原来你丫中间那第三条腿就是个摆设。”

    一场恶战就此展开。

    三儿,就是那儿特型演员,人长得不像好人,玩儿起CS来一样不当好人。一把AK47使得出神入化,极度鄙视我这种一杆长阻一把沙鹰,专门阴着别人的主儿。

    一到游戏里面,他就不再是那个谁逮着谁捏鼓的他了。大喊大叫,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悍匪,入戏倍儿深。他说他高三的时候,在车上跟同学聊天,周围从来没有人敢靠近。因为内容太血腥,太牛逼了。

    “ 警察?###才当警察,不是就装备好点吗?技术含量是他妈零。”

    “ 上回,我就一人,愣给仨警察堵在家里,全给杀了。我就用一把AK,两颗雷。最后那个是我用刀捅死的。”

    老四,就是肌肉男。酷爱那个现在因为各种丑闻而被咱们唾弃很久的运动———足球。

    我亲眼看见过,他三天不踢球,脚就往下脱落皮,一层一层的,还散发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味道。人家夏天不用蚊帐,也不会被叮着。不像我们,不光得掩得严严实实的,时不时就得去医务室吸点氧气。

    老小嘛,呵呵,怎么看都像是颗软柿子,谁逮着谁捏鼓。但注意,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欺骗。据说,他在高中的时候,看着心爱的姑娘靠在别人肩上,心里这个搓火,肾上腺素暴涨到极限,正赶上有个不开眼的拿他的身高开玩笑。老小郑重地警告他,自己心情不好,别惹他。

    二加一不等于三

    那人反而变本加厉的骂起他来,这下,老小爆豆儿了,扑出去咬了那人的脸,然后疯了似地大喊:“ 我杀了你!”

    本来我们谁也不信,直到他为了陈菲而咬了我……

    觉得到了大学就可以撒着欢玩儿的人,比如说我,在拿到课程表之后,会有种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打个有点成人的比喻:我刚成年,我又刚有钱,认为自己已经有充足的资本去趟发廊或者洗浴中心什么的。到地儿之后,发现那里全是男的不说,还是黑店———不光必修课被排得满满的,连选修课也规定要够一定的学分才能顺利升学。

    在老大的撺掇下,我们5个一起选了一门《欧洲艺术史》。据相当可靠的谣传,这门课的老师是一位具有艺术气质的女老师。就冲这个,第一堂课,我们早早地占领了第一排的位置。事后呢,老大特诚恳地跟我们道歉:“ 哥们儿,我真不知道他们说的艺术气质指的是歌剧。”

    此外,对于“ 占座”这件事我也很不适应。没人知道大学里什么时候刮起了这股不正之风。这大大的干扰了我们这些从来不早起,从来不早到,从来都在上课前10分钟才找教室的好学生的正常学习生活。

    这种现象中,天之骄子们一个个就跟菜市场抢购大白菜的大妈似的。而由这个不良现象衍生出来的一件事,能让我到80岁的时候给孙子当笑话讲。

    有一回,我去自习,费劲巴拉地找了块儿地儿。刚坐下,一头霸王龙,咧着嘴呲着牙从远古时代走到我面前。

    “ 同学!这座是我的?”

    “ 啊?”

    “ 真的,我的书就在你屁股底下呢!”

    我一摸,可不是有本书。旁边一些人还向我瞥来不屑的眼神,好像说:“ 小屁孩,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坐不下去了,我灰头土脸地回到宿舍,向老大他们控诉这个世界的黑暗。老四特义气地说:“ 没事!反正一会儿我们也得去,这次,你们的座,我一人包了。”

    我们不信。

    他一脸的“一切尽在掌握”,并拍着硕大的胸肌保证。

    到了教室门口,他问我们想要哪一片儿?注意,老四说的是“片儿”。

    这会儿,我们的兴趣完全都移到他如何占座这一问题上了。我指着刚才那头霸王龙,说就那块儿了。

    老四从兜里掏出半卷手纸,交给我们,说:“ 一会儿用得着。”

    只见他大摇大摆的走到那一排位置的过道坐了下来,假装系鞋带,把脚从鞋里抽出了一半,约半分钟后,以他为圆心,半径为一米的圆里的人开始咳嗽,掩面,甚至还有流眼泪的。

    一分钟后,有人开始对老四怒目而视,就是没人敢上去和他说点什么。

    两分钟后,有人扛不住了,开始收拾东西撤退。

    三分钟后,除了一个趴在桌上睡觉的爷们儿之外,那个圆里已经没人了。

    老四一声招呼,我们几个用卫生纸塞住鼻孔,低着头,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刚才说了,还有一个哥们儿在那睡觉,丝毫没有一点儿不适应的表现。这可大大的打击了老四的自尊心,他不想认这个栽,于是干脆挨着那爷们儿坐了下来。没想的是,人家还是纹丝不动。叫板?!老四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这么有定力。就推了他一下,想让他把头抬起来,一下,没动,两下,还是没动,三下,就是不动。

    还是老大提醒了我们:“ 赶紧看看吧,是不是被熏晕过去了!”

    没几个礼拜,我和宿舍里的哥儿几个已经混熟了,谁有点心里话都跟大家说说。

    这晚,老小在洗脚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 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儿。”

    我们“ 噢”了一声,继续做自己的事。只剩他在那儿搓着脚傻乐,好像自己正沐浴在那盆温暖的洗脚水里一样。

    等我们琢磨过味儿来的时候,开始了对他的拷问:

    “ 谁呀?”

    “ 不知道名字,和冯嫂在一个学校。”

    这让我莫名地兴奋,说不准张雪那儿还能使把力呢。

    “ 怎么认识的?”

    “ 说来话长,那天……”

    那天,我带老小去找张雪,不是我想找一电灯泡,我是觉得在一个小孩面前,张雪应该不会那么暴力,因为她在电话里的语气颇为不爽。我条件反射地坦白道:“ 那天和你逛街的时候,是那女孩儿先盯着我看的……”

    “ 什么呀,还有这事?你胆儿大了?”

    “ 那就是……蛋糕那事,我妈是让咱们俩吃来的,可我一时糊涂,都请舍宿这群白眼狼吃了。”

    “ 可以呀你!这事也没跟我说。”

    “ 算了,只要你保证不做什么过激举动,我就全说。上回说你凶悍残暴,是喝得有点多了。其实你特温柔,真的。”

    二加一不等于三

    “ 行呀,你越来越有出息了。赶紧过来找我,本来是有事找你商量,现在,事多了。”

    赶情我这儿一个劲儿地坦白,结果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我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不管老小乐不乐意,我拉着他就往张雪她们学校去,一路狂奔到她们宿舍的时候,发现尹鑫早站在楼下了。

    “ 等谁呢你?”我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

    “ 你可算来了,等你和张雪。”

    “ 有事?”

    “ 嘿嘿,事大了……”

    “ 怎么不进去?”我拍了他一下。

    “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呀。”

    老小死活也不陪我等了,非要自己逛逛。我一看尹鑫在这儿,估计张雪是真有事,可能不会把我怎么样,就千叮万嘱的告诉老小别走丢了,小心人贩子。他白了我一眼,自己玩儿去了。

    尹鑫问我,老小是不是我侄子,我解释说那是我同学,他给了一句评语:“ 你丫怎么混回初中去了。”

    说话间,张雪一脸怒气地出现在我面前。

    “ 美女,找帅哥什么事?”我嘻皮笑脸地凑过去。

    “ 讨厌!”张雪笑了出来,这就表示刚才我坦白的事她都不介意了。

    “ 到底怎么了?”

    “ 有他的责任……”张雪指了指尹鑫。

    “ 什么呀,要不是她劝我,我非找那厮拼命不可,要不我现在就写遗书?”又打算再现“ 狂人”本色。

    “ 打住吧你,上了大学怎么还没点长进。你们俩谁把事给我说全了。”我赶快制止。

    “ 我说!”

    “ 我说!”这事好玩儿了,两人都想说,那您两位各说一遍吧。

    于是事情出现了两个版本:

    张雪版:尹鑫他们班的一个男孩,在一个傍晚,遇到了一位貌似天仙、清新可人的美少女,瞬间被电了个通透,千方百计打听她的一切。

    知道了这个女孩儿叫张雪,北京人,芳龄18,未婚。

    还有一个风趣幽默,诚实可靠,英俊不凡的男朋友,正应了天造地设的说法。

    但此人,还是发誓要追到张雪,并且,还在学校里放出风来,谁要提供帮助,必有重谢。他经常出没于张雪身边,却强装偶遇,居然在女厕所门口也用这个解释。这么一来,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困扰。

    狂人版:一个学习认真,生活同样认真的男孩儿,叫尹鑫。在一个傍晚被班里一个偏执狂叫到了水房,此上向他打听他高中时的同学张雪。

    开始,尹鑫告诉他:张雪,北京人,芳龄18,未婚。

    温柔和她不沾边儿,贤惠更是与她无关。

    现在主要工作是学习和欺压一个爱耍贫嘴、没责任心、长相一般的男朋友。

    当得知他想追张雪的时候,尹鑫不只一次地警告过他,这是我兄弟的女朋友,你别乱来。他还差点就为这事和那主儿打起来。最气人的是那王八蛋的一句话:“ 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丫装什么大尾巴狼呀!”

    事情有点和高二那档事儿类似,还打架吗?不了,毕竟现在是大学生了,更何况还没严重到需要打架的地步,但也不能坐视我的女朋友被人骚扰而无动于衷呀,我得想想怎么办。

    “ 别生气,我也不想这样。”张雪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以为我在生气。

    这是她第一次和我这么说话,都酥到我骨头里去了。

    “ 傻瓜,你又没错。”我握紧了她的手。

    注意点,注意点!尹鑫干咳了两声。张雪抬脚踢了他一下。

    又扯远了,这事先放一放,回到老小思春这件事上。就在离开我和尹鑫之后,他一个人在张雪学校里溜达,无意之中闯进了一台照相机的镜头里。

    “ 咔嚓!”一声。

    老小抬起头来,顺着声音看见一位手持相机的女孩儿正怒视着她。据他说,在那一刹那,他仿佛看见了陈慧琳站在他对面,瞪着他。

    “ 哟!对不起您哪,没瞧见。”

    “ 也不知道你瞅什么呢。”女孩儿小嘴一撅,嘀咕一句,就不再理他。

    老小这会哪儿也不想去了,闪进一旁的小树林,偷偷地看着女孩儿。

    别误会,老小不是想做什么不轨之事,而是他不敢和人家套近乎,更不敢要个电话什么的,连在人家旁边站着,估计他都得出汗。可又实在觉得这女孩儿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于是干脆躲起来,看一会儿……

    “ 我拷!行呀你,老小,思春到这种地步了。”老三起哄。

    “ 老二,明天你丫还得找张雪上晚自习吧,我和你一起去吧。”老小擦着脚。

    二加一不等于三

    “ 叫我什么?”这孙子搞不清楚状况,这时候,他得换个说话方式才可以。

    “ 二哥儿,明天您还得找嫂子上晚自习吧,您带我一起去吧。”完了,他真的病得不轻。

    自从带老小找张雪的那天开始,我每天除了上必要的课之外,几乎从来都不在自己的学校里呆着。嘿嘿,自己的女朋友当然得守着点了。

    都知道,女生宿舍向来是男生的禁地。当然,这是对我们这类理工科学校说的,而张雪她们那儿呢,就成了大家各显神通的场所了。

    记得我们刚入学那会儿,宿舍门口都兴贴个什么标志的。

    琢磨了一上午,我们在门口赫然写下:“ 五朵金花!”

    听说女生那儿还有个重名的,就打算和她们结成友谊宿舍,不料,这个……初次见面,我们落荒而逃。

    为了给广大男生提个醒,老三搜集了女生宿舍大部分的门牌标志,并与大家辛苦半宿做出了大量注解,写点精彩的和大家来个奇文共欣赏。

    “ 流星花园———被流星雨砸过的花园。”

    “ 人间仙境———进去了,你就真去仙境了,回不来了。”

    “ 七仙女———7个从天下掉下来的仙女,脸朝下。”

    “ 期待爱情———她们能做的就是期待。”

    “ 花落花开———不能采。”

    据说,这份XX学院男生生存指南至今依然在学弟们手中,并且不断加入新资料新注解。

    而从张雪他们学校的女生宿舍往下看,经常可以看到黑压压一片脑袋,如同一群等待认养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我怎么知道?嘿嘿,我成功地混进去过。

    先从头说,为了让张雪在学校里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而不被骚扰,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陪她一起听课,一起自习,就是上厕所我都得在门口等着她,她吃饭的时候呢,我都得先尝一口,那段日子我一直叫她“ 萨达姆”。

    就这样,那个被她电了个通透的爷们儿,还不死心,屡败屡战,经常做一些让我们俩抓狂的事。他这份心要用对了地方,保不准,他就是中国第一个诺贝尔奖得主。

    那回,我陪着张雪上自习,显然,我对她的兴趣更大,双手伸在她毛衣里取暖。正美着的时候,那爷们儿出现了,油头粉面的。我在张雪耳边嘀咕:“ 您怎么净招这些长得跟猴子似的主儿呀。”

    “ 这叫复古的魅力。”她笑着说。

    那爷们儿手里拿了一束花,这才是最吓人的,噢,还有一盒巧克力。

    “ 要招还就招这种神经有点问题的猴子。”我叨唠了一句,张雪掐了我大腿一下,说:“ 这礼拜你别碰我。”

    我贴了一下她的脸,再度把她搂紧。坦白说,我不那种特大方的人,至少不是那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女朋友做如此亲昵举动的人。

    这样做,无非是想那爷们儿知道,张雪已经有主儿了,您就别老咬着不放了,她又不是根香蕉。

    接下来他做的事情,让我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要是你在我们高中,狂人这绰号说什么也轮不着尹鑫呀。

    他为了制造轰动的效果,从我们坐的这一排开始,一个位子一个位子地传递他的花和巧克力。

    等花和巧克力送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大家都不自习了,全等着看戏。行,来就来吧,我可是从来不做让观众失望的事。

    确定巧克力是没开过封的之后,我大大方方地打开包装,剥开一个长条的巧克力,咬了一口,剩下的我喂到了张雪的嘴里。虽然她有点不自然,可还是很配合地吃掉了另外的一部分。

    我把剩下的巧克力,装进了包里,掏出一支笔和一张纸,写下了一句话,连同那束花一起往回返,张雪看着我写的话,把头往我胸口一扎:“ 你怎么那么坏呀!”

    我没把纸折起来,所以把花传回去的过程中每个人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我写的话:巧克力好吃,收下了。花,您自己留着,有它衬着,您那张脸还能看。

    等他读完了那句话,脸色开始泛青。我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于是赶快和张雪收拾东西,想逃离现场。此过程有一个插曲,听说被张雪的朋友们视为经典。由于我俩坐在中间,所以出来比较困难,我好不容易翻了出来,看着张雪有点狼狈的往外挤,我突然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我双手揽起她的腰,将她横着抱了出来。整个自习室静了半分钟,然后有人开始鼓掌,有人开始吹哨。此后,经常在她们学校里看见男生抱女生离开座位,就算是这一排就他们两个人,也得来这么一出。

    以为这就算完了,没想到,刚才人家只是热身一下,后面还有绝的呢。就那位爷,单手提着花大踏步地向我们走过来,怎么看怎么别扭,当时太紧张了,没顾得上细想。现在回忆起来,可不得别扭吗,丫走路顺拐。

    二加一不等于三

    我把张雪拉到身后,教室再度安静下来。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用樱木花道的话说就是:用眼神杀死你。

    突然,他单膝跪在了张雪旁边,然后低着头,说:“ 你太可爱了,请给我一次机会。”

    我贼!要是一般人碰上这样的事非晕过去不可,但我不是一般人,我高中和尹鑫斗争了3年,尽管,还是经常被尹鑫搞得哭笑不得,但处变不惊我还是炼出来了。

    教室再度响起掌声,张雪躲在我后边,可以感觉到,她的脸很烫。

    我心道:鼓掌?一会儿你们得拍桌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我笑了一下,心道:你自找的。

    我转过身问张雪:“ 有一块钱吗?”

    张雪从兜里抽出一块钱递给我。

    我把一块钱扔到那人面前,说:“ 乞丐?这个职业确实适合你。”

    然后拉起张雪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任凭里面的人们发出各种声音,鼓掌,叫好,嘲笑,叹气,甚至还有狼嚎!

    我觉得自己的举动有点过分,不知道那只神经有问题的猴子会不会对我们进行报复。这年头,大学里变态的人还是挺多的。

    于是,我扩大了自己对张雪的保护范围。上面说过,她们宿舍不让男人进。我的观点嘛:胆大又聪明的男人,比如我这样的,混进去就跟把手放在张雪衣服里一样简单。

    胆大是说我不要脸,聪明是相对而言的,对谁呢?呵呵,看门的大妈。

    她们宿舍的传达室,是由一位特大号近视的大妈坐阵。因为发生过几次偷窃案,所以宿舍里的人都有一张出入证,而来找人的呢,就得上她那儿登记。有一栏是性别,后面还画了个星号,意思是必填。第一次我写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对面坐的是版主,手里还拿着块板砖正等着拍我呢。

    只要是男的,大妈就会让他在门口等着,然后她用电话打到那个宿舍里去通知被找的人。

    被挡在门外的次数多了,一般人的做法是直接跟大妈说:你帮我找谁谁谁?哪个宿舍,我跟外边等着。

    可咱不是一般人呀,通过多次观察踩点,我发现大妈的眼神不好,而且别人填登记卡的时候大妈总是不抬头看人。终于,我决定很不要脸地试一次。

    我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带个帽子,露出部分头发,挡住半边脸,这叫犹抱琵琶半遮面。再挺挺垫了两团手纸的胸部,来到女生宿舍门口,

    “ 找人呀?”

    “ 嗯。”

    “ 登记。”

    “ 嗯。”

    我提起笔写道:冯花!再用颤抖的手在性别那栏里写下:女。

    大妈看了一下,说:“ 去吧!”

    拷!我正等着挨骂呢,没想到居然成功的蒙混过去了。看来,登记这一招只是对那些心存恶念的犯罪分子有着威慑作用,但对我这样一身正气的,就没有用了。因为我问心无愧,所以我可以很坦然地写下那个“ 女”字。

    下面带大家逛逛传说中的女生宿舍。

    色,春色无边?呵呵,没看到,蓬头垢面的倒是见了不少。都下午了,有不少人才端着杯子跑到水房刷牙,趴拉着拖鞋,头发也不梳梳,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最让我为之喷饭的是几个满身酒气,迎着我打哈欠的主儿。看着门牙上那些酒菜残渣,我觉得自己鼻窦炎要犯了,得亏有老四那双脚给我打底,不然非躺地上不可。

    香,忽略刚才的酒香,这里真的很香,证据就是宿舍门口那些各类化妆品和香水的空瓶子。通过这些瓶子,可以直接反应出宿舍里的女生对自己脸蛋的自信程度。

    如果一个塑料袋里是不少高档化妆品瓶子,估计那主儿挺有钱,但好看不到哪儿去,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

    如果只是些普通的东西但品种繁多,呵呵,要么是她没钱又爱臭美,要么她是个胖子。擦一次脸用半瓶那种,贵的用不起。

    如果那袋里是瓶脚气膏和除狐臭的香水什么的,呵呵,当没看见吧,大煞风景。

    味嘛!就是秀色可餐,我眼里的那盘菜就是张雪了,别人不入咱法眼。等会儿,这个例外,迎面走过来一个长得挺像陈慧琳的女孩儿,似曾相识,她也注意到了我,好像还很疑惑,她想使劲儿的看清楚帽子下我的脸,但又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怕认错人一样。虽然我也觉得眼熟,但也不能过去拉着人家说: “ 好久不见!你是谁呀?”

    就这样走着,对视着,我们擦身而过。

    “ 你怎么进来的?”

    “ 走着进来的。”我坐到张雪的床上;“ 来,抱抱!”

    张雪坐到我腿上,低着头说:“ 听说,那只猴子还没死心。”

    “ 那就玩儿死他呗!”

    正说着,她两个姐们儿推门进来了,一看见我,两个人先是退出门口看了看门牌,然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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