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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喜欢飞鸢女

正文 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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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河继续滔滔不绝的发表她的高见,飞鸢的俏脸紧紧地绷着,不经意又瞄到安律人脸上浮现很讨人厌的笑意。

    她低咒一声,横了安律人一眼,扬高小巧尖润的下巴,咬牙切齿的发誓。

    就算那分工作她是靠着伯母的裙带关系得来的,她也认了,她要好好的做,绝对不要跌进伯母的婚姻陷阱中!

    哦!哦!老天!睡过头了!

    飞鸢冲进浴室梳洗,凌乱的短发用慕丝随便抓了两下算做造型,接着胡乱从衣柜里挑出一套套装穿上,匆匆忙忙奔到楼下。

    她惊天动地的咚咚跑步声叫人不注意也难,餐桌上,所有在吃早餐的人全体抬头,迎接她跑百米冲下来的身影。

    “大哥,借我一部车,我上班快迟到了!”飞鸢连向大家道早的时间都没有,劈头就提出要求。

    “不行。”顾飞鹰慢条斯理地说,继续翻阅手中的财经早报。

    飞鸢扬起眉。

    什么不行?太不公平了吧?希希拥有一部敞篷跑车和一部轻巧的日本进口小车,而她,居然连借部车开都不准?

    “为什么?”飞鸢气急败坏的瞠大美眸,八点了,时间紧迫哪。

    “你向来骑摩托车,我不放心你开车。”飞鹰啜了口咖啡,轻描淡写的说……“律人的事务所刚好和你的报社在同一条路上,请他顺便载你上班吧。”

    飞鸢皱起眉头。

    她很清楚大哥说一不二的个性,她继续讨价还价根本只是做无谓的挣扎,还是乖乖领命比较妥当。

    因此,她转而指挥玛丽亚。

    “玛丽亚,你去叫安律人快点下来,本小姐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给上司留下一个坏印象。”

    “哎哟!”希希噗哧一笑,笑弯了腰。

    “钟希希,你在笑什么?”飞鸢火气很大,瞪向自己的大嫂,不觉得自己讲的话有何好笑之处。

    “本少爷在这里,不劳玛丽亚上楼叫。”

    一个沉厚的声音冒了出来,飞鸢循着声音里过去。

    长长的餐桌尾,坐着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他正用餐巾纸优雅地擦拭嘴角的咖啡残液与土司残屑,然后同样优雅地搁下餐巾纸,推开椅子起身。

    显然他已经结束了他的早餐,姿态比慌慌张张的飞鸢悠闲一百倍。

    飞鸢隔着好几颗人头,瞪视着那个坐在角落里,安静斯文地吃完早餐的男人。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她错过什么了吗?

    是不是有仙女来过?不然安律人他怎么整个人里里外外都变了?

    一款她在杂志上看过的BOSS黑色西装,他穿起来有十足专业律师的架式与自信,脚踏一双黑色翼纹系带皮鞋,既稳重又有几分时尚雅痞的味道,还有着大将之风的沉稳。

    他凌乱的头发吹理过了,现在的发型就像留长发的木村拓哉一样的飞扬帅气,连碍眼的胡碴都刮得干干净净,整体来说,他精神奕奕,帅气好看的不得了。

    她的视线从头发巡到安律人西装裤下那双修长的腿,直到坐进他的深蓝房车里,她依然无法相信仅隔一夜,他居然可以把他自己弄得如此像样。

    在安律人将车驶出顾宅,开始在马路上平稳驾驶后,飞鸢终于忍不住疑惑的提出问题。

    “我记得你在律师事务所上班,不是在男公关酒店上班。”

    “如何?”他沉稳地控制方向盘,一旋,超越前面一部频频踩煞车、开得超级龟毛的车。

    飞鸢微扬嘴角,不苟同地说:“既然在律师事务所上班,你干吗把自己搞得这么帅?”

    他性感的唇线扬起一抹类似邪气得意的笑,“你这是在赞美我吗?”

    “去你的!”她才不会承认她在赞美他,虽然他真的满帅的,昂挺的鼻子跟隔壁俊美的言东堂有得拼。

    他懒洋洋的轻瞄了她一眼。

    “女孩子讲话不要这么粗鲁,还有,你衬衫的扣子全扣错了,现在微微露出你傲人的春光。”

    “你胡扯什么?”飞鸢不信,低头看向自己的衬衫,然后——

    “啊一—”她尖叫一声,立即亡羊补牢地用双手环胸遮住。

    “看不出来你—张没长大的小孩子脸,身材倒是不错。”根据他的目测,她应该拥有B至C罩杯的实力。

    “你再说、你再说——”她的脸红透了,懊恼的担心着等一下到了报社要怎么办才好?难道要用手一直这样子遮着?

    红灯车停,他瞅着她脸上的红潮。“害臊吗?女人不是都喜欢男人垂涎她们的双峰,难道你不是?”

    “安、律、人!”她真想把他的坏嘴缝起来。

    这衣冠楚楚的色狼!在他手里死掉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她才不会中了他的美男计,想用灌迷汤来勾引她,门都没有!

    “不必点名,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张开一口白牙,笑得很迷人,然后随手从驾驶座的椅背拿下一件外套丢给旁边的她。“盖住,把钮扣扣好。”

    他的外套盖住她玲珑的上半身绰绰有余,她很怀疑他有那么高大吗?不然这件外套怎么能完全将她膝部以上遮盖住?

    不管了,还是先把扣子扣好要紧。

    她解开不对称的衣扣,重新扣好,十指在他的外套里忙得很,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她掀掉外套,不期然地对上他的黑眸。

    十字路口前再度红灯,他的视线停伫在她曼妙窈窕的娇躯上。

    剪裁完美的衬衫正好包覆她美丽诱人的胸线,丰满圆润的胸部下是细细的少女腰肢,她的窄裙在她坐下时往上拉提了约莫五公分,露出白嫩修长的大腿,非常撩人。

    “谢谢你的外套。”她有点别扭地说,他的眸光令她不自在,他这样盯着她看,好像……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

    可是话说回来,他们本来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只是他看她的眼光多了那么—点点类似“欣赏”的东西……

    去他的!她拱起了双眉。

    安律人怎么会欣赏她?这道理就如同她万万不会赞美他—样。

    从他没有廉耻之心,把他们共同居住的起居室弄得一团混乱又不负整理之责后,她就唾弃已极了他,两人之间岂有惺惺相惜之理?

    排除掉脑中那个滑天下之大稽的想法,飞鸢拿起玛丽亚为她打包的烤花生厚片土司,大大的咬了一口,瞬间,面包屑屑掉满裙。

    安律人微皱眉心,拿出一只垃圾袋,一手开车,一手将她掉落的面包屑捡起来放进垃圾袋里。

    “喂,你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飞鸢忍不住出声抗议。

    这家伙,装得这么爱干净,世人都不知道,他在家里脏得像一头猪,和现在西装笔挺的他判若两人。

    “你的眼睛没看到我的车里一尘不染吗?”他不动如山的说,“如果你要搭我的便车,就要保持车里的干净。”

    “那你要在我家暂住,怎么不维持我家里的干净?”她反唇相稽,等待他给她一个满意的答覆,因为起居室里的脏,真是叫她刻骨铭心啊。

    “二者不能相提并论。”安律人眼角扫了她一下,轻松又不负责任的答案从他好看的唇线中逸出。

    “怎么不能?”她不服气。

    “你上班的地点到了。”他用不疾不徐的语气终结掉她热呛滚滚的气焰,巧妙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这么近?”她惊呼一声。

    她上网查过,地家到这里开车至少要半小时的车程,可是他们好像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

    他挑动了下眉宇,淡淡的说:“我的时速飙到近七十,你说近不近?”

    “是哦!谢谢你了,恩公!”她嘲讽地说,赶忙拿起气派的公事包和未吃完的面包跳下车,斗志昂扬地奔向办公大楼。

    她走后,安律人很快的发现她把手机忘在座椅里了。

    他的视线梭巡着她的身影,透过车前亮晶晶的挡风玻璃,他看到原本要进办公大楼的她,旋身去扶一名行动不方便的老婆婆过马路,老婆婆向她道谢之时,她清甜快乐的笑了。

    一路嚷嚷快迟到的她,居然会回头浪费时间扶老人家过马路?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淡漠的眼神蓦然之间变得温柔,心弦莫名的被牵动,看似粗枝大叶又迷糊天兵的她,有颗一善良体贴的心。

    上官律师事务所。

    忙碌的办公室里,上宫风铃的目光追随着安律人昂藏挺拔的身影,直到他走进他专属的办公室,她仍舍不得移开视线。

    老天!他是上帝偏心的杰作,不但冷峻的气质优得没话说,一百八十几公分恍如模特儿一般的身材更是令人晕眩,微微勾起的唇角充满了自信,微带霸气的飞扬剑眉犹如君王。

    早上他一来报到,就莫名的影响了她的心跳,事务所里不乏相貌堂堂的有为律师,可是他们就是平庸的无法引起她的任何感觉。

    但这次,事情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安律人是她父亲事务所里新聘请的律师,他年轻有为,从美国拿了双料法律硕士回来,父亲对他极为激赏。

    据说,他曾在纽约一流的律师事务所执业过,打赢过无数场艰难的官司,还获得比尔杂志精英分子的票选排行榜第一名,是许多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典型的黄金单身汉。

    “风铃,你喜欢安律师对不对?”和上官风铃一样是实习生的梅小尧靠过去对她咬耳朵。“安律师不但一表人材,还学有专长,更重要的是,他是安瑞集团的二少东,身家逾百亿,只要他肯回安瑞,就有现成的接班人宝座等着他。”

    上官风铃深吸了一口气,双眼泛起迷蒙的色彩。

    有财、有貌又有才……太完美了,她的心怦怦的跳动着,这样的男人谁不想牢牢掌握在手中?想必被他宽阔胸膛拥抱的滋味一定粉美妙吧?

    “风铃,若你喜欢安律师就要加把劲喔,我看陈律师那只狐狸精好像已经在对安律师放电了。”

    陈殊如是律师事务所里惟一的一位女性律师,年仅二十,貌美如花、风情万种,追求她的达官贵人很多。

    “谁说我喜欢他了。你不要乱讲,快点工作吧。”上官风铃娇羞地斥责了梅小尧一声,起身整理后面铁柜的档案。

    整理、整理蓦然之间,上头比较厚的档案一个不稳,居然数本一起倒下来。

    “哇——”上官风铃发出一声惨叫,两眼水汪汪地转出可怜的泪花,绝望的等着被砸。

    “小心。”一只手臂从她头顶上方越过,稳稳地扶住倾斜出来的数本档案夹。

    她松了口气,抬头看向救命恩人。

    然后,娇柔的脸蛋出现恍惚的神情。

    是他……安律人修长的手指替她抵住了厚重的档案,免除了她被砸到头的噩运。

    “哦……谢谢……”螓首仰望着他英俊的面庞,上官风铃的脸绯红了,差点忘了要呼吸。

    “不客气。”安律人迈开长腿往茶水间走去。

    向来害羞的上官风铃蓦然间开窍了,她醒觉的追上去。“安律师,你要煮咖啡吗?我帮你!”

    她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说,脸上带着嫣然的酡红。

    安律人淡淡地扯了抹笑,倒入咖啡粉,启动咖啡壶。“谢谢,我习惯自己煮咖啡,你去忙你的吧。”

    “哦。”她失望的走出茶水间。

    他有两名助理秘书,可是早上他煮咖啡的时候从不假他人之手,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能说他很享受自己煮咖啡的乐趣吧。

    上官风铃神不守舍的回到座位坐下,没多久,安律人执着咖啡杯经过门口。

    他走路的样子真是沉稳帅气得令人移不开眼光,高大挺拔的身躯走得潇洒,想到他刚刚的英雄救美,她的脸蛋蓦然之间又红了。

    第三章

    夜半时分,飞鸢在睡梦中被渴醒。

    晚餐时希希煮了一锅色、香、味俱全的麻辣锅,嗜辣的她吃了好多,除了明天铁定拉肚子之外,还有一个避免不了的后遗症——渴。

    她渴得要命,房里的冷水壶又正好没水了,所以只好撑着老重的眼皮起床,走出房间找水喝。

    “哇!”她被起居室里的数道绿光给吓到。

    “小姐,很晚了,请把你的音量调小—点。”

    安律人安适地窝在电视前,他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手里拿着电视游乐器,正聚精会神的对着萤幕里的绿色妖怪大开杀戒,桌上放着一罐插着吸管的草莓牛奶,一罐喝了一半的巧克力牛奶,还有一包香草泡芙、一包孔雀卷心酥。

    “你在干嘛?”飞鸢皱起眉头,她双手环胸,不以为然的瞪视着他,睡虫一下子被赶跑了。

    都几岁的人了,还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打电动?太幼稚了啦,此种举止,谁能想像他白天是仪表堂堂的大律师?

    “你没看到我在打电动吗?”他懒懒地说,视线扫了她一眼又回到萤幕上,嘴角轻掠过一抹淡不可见的笑。

    飞鸢气结的咬着牙,“我当然知道你在打电动。”

    他明知道她问的话不是那个意思,还故意那样回答,真可恶,他是一个狡诈,牙尖嘴利,只会要嘴皮子的坏律师。

    “你呢?半夜跑出来秀大嗓门吗?”他不动声色的说,心里在笑。

    “我嗓门哪里大了!”她的声音陡然又扬高半度,很不服气。

    他以带着磁性的嗓音,笑笑地说:“不然你就是跑出来秀身材的喽?”

    “秀身材?什么意思?”她微愣,意会到他邪恶的眼光,她低头看看自己,蓦然尖叫一声冲回房间。

    安律人从喉间愉快的逸出笑声,可以想见此刻的她大概会很想找地洞钻吧。

    飞鸢狼狈的冲回房间,她的头发凌乱、脸蛋绯红,羞窘恼怒得快要死掉。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安律人!

    他明明在第一眼看她时就发现她薄薄的睡衣底下空无一物,却不告诉她,故意跟她抬杠一阵才讲,好让她无地自容。

    好邪恶的律师,他这种心术不正的色狼根本不配当律师,她要去律师协会检举他!一定要去!

    她恶狠狠的穿上一件厚厚的长外套,然后再度走出房门。

    她特意抬头挺胸,以掩饰两颊抑止不住的臊热。

    她再怎么粗线条,也知道女人的胴体是不能随便给人家看的,只是夏天特别怕热的她,向来习惯不穿内衣裤,只穿薄透的睡衣睡觉,刚才迷迷糊糊的起来找水喝,一时之间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才会被他占了便宜。

    “咳!”她清了清喉咙,多此一举的解释,“不能怪我,三楼本来只有我住,我一时忘了多了一个你,也没想到你会三更半夜的还在这里不睡,所以——呃,才会穿着睡衣出来,你了解吧?我是不可能特意跑来跟你秀身材的,你不要误会哦。”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瞅着她脸上的红潮,一抹笑意藏匿在他黝黑的眸色中。

    “何必解释那么多?我并不介意欣赏到刚刚的风光,更不介意你在任何时候跟我秀身材。”

    “哼哼,你什么都看到了,你当然不介意。”她哼了哼,毫不淑女的抡起粉拳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警告你,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你敢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哼哼,我保证你吃不完兜着走,我的拳头可是很硬的。”

    “我非常害怕。”他调侃地笑了笑,挑衅地告知她。“还有,你已经构成了恐吓罪,顾小姐。”

    飞鸢嗤之以鼻的扬起眉头,“那你呢?你有没有污染环境啊?安先生。”

    环顾起居室又是一片凌乱,她的话,咬牙切齿中带着深深的指责之意。

    这个人,真有他的,一个晚上就可以把原本相当整洁的起居室给弄乱,他的实力真是一等一的强哪。

    “有吗?我看不出来有哪里乱。”安律人凉凉地说,语调自在。

    飞鸢阴侧侧的瞪着他,“因为此地已经乱成一片,没有半点干净的地方,你当然看不出来哪里乱了。”

    她发现他真是道地的两面人。白天,他把自己弄得风流倜傥,还喷上男人味十足的香香古龙水,可是一下班回来就完全走调了。

    把邋里邋遢的运动服一套了事,没吃完的零食也不会放回原位,没喝完的饮料摆了满桌,要他打扫等于要他的命,但对于制造脏乱却是不遗余力,她真是受够他了……

    唔,念得好渴,先找到水喝再说。

    越过成堆的零食,她好不容易走到冰箱前,边犯嘀咕边打开冰箱,顿时,她傻了。

    啊——她的运动饮料和矿泉水呢?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冰箱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饮料,有草莓牛奶、果汁牛奶、立顿奶茶、草莓奶茶、连QOO都有,还有盒装布丁、豆花、爱玉、果冻,以及数盒杜老爷N种口味的甜筒冰淇淋。

    仔细一看,冰箱旁边那个原本空无一物的玻璃古董橱柜里,现在放满了琳琅满目的零食,绝大部分都是甜死人、高热量的淀粉类零食。

    她快抓狂了,这里活像个小型的7—Eleven,只差没有热狗架、茶叶蛋和关东煮了。

    “安律人,我的运动饮料和矿泉水呢?”她甩上冰箱门,转过头,怒火充斥着美眸,杀气腾腾的问向沙发前的罪魁祸首。

    “移到楼下去了。”他不痛不痒的说。

    “什么?”她愤恨的瞪着他。

    意思就是,她要下去一楼的厨房找水喝,然后再爬回来三楼睡?

    “我不介意你喝冰箱里的饮料。”他很仁慈地说,没有波纹的俊容隐约浮动嬉皮笑脸的轮廓。

    “我不要!”她真是气炸了,“我问你,你干嘛不在你房间里打电动、吃零食,非出来把这里弄得面目全非不可?”

    天哪!他是少根筋还是脸皮厚,看不出来她正在震怒中吗?如果识相的,就该快快滚回他自己的房间里避难才对。

    “我房里没地方。”他对她脸上的怒容视若无睹,还游刃有余的拿起泡芙往嘴里丢。

    她一点也不相信他的鬼话,“怎么可能?我们的房间各有足足二十几坪耶,怎么会没有地方让你打电动,吃零食……咦……你屁股底下坐的是什么?”

    她觉得那个棕色的东西有点眼熟。

    “靠垫。”他简单的告知。

    “老天!你居然坐我的爱犬,我跟你拼了!”她杀过去狠狠的从他臀部将靠垫抽走,心疼的猛拍着被他坐到变得扁扁的狗脸靠垫。

    他挑了眉头,“它只是一个靠垫。”

    她的行为可笑至极,居然拍抚一个没有生命细胞的东西。

    “胡说,它是我的爱犬!”她斥责着他的用词,抱着“爱犬”转身往房里走,不想再多看这名凶手任何一眼。

    “等等。”他叫住她。

    “又有什么事?”她不耐烦的转过身。

    他把一个东西抛向她,“手机还你。”

    她还算敏捷的接到手机,双眸乍现惊喜。“原来手机掉在你车上了,难怪我找了一天都找不到,差点就去买新的了。”

    “以后不要再这么胡涂了。”他淡淡地说。

    他又想到她早上扶老婆婆过马路时的身影,很奇怪,那个画面今天一直在他脑中浮现,挥都挥不去。

    “胡涂总比你脏乱好。”她的眼角眉梢收回了对他的敌意,孩子气的对他扮了个鬼脸。“谢谢你替我保管手机,晚安了,大律师!”

    迟到了,迟到了!哦!老天,她又睡过头了!

    飞鸢三步并做二步步奔到楼下,看到安律人正搁下餐巾纸站起来,手里提着考究又专业的公事包。

    “等等我!安律人!”她不顾颜面的对他巴过去,浑然忘了他们昨夜的“恩怨情仇”。

    现在只有他能够让她不迟到,她信任他的驾驶技术,死都要跟上他的车!

    “走吧。”他长腿迈出大门,飞鸢连忙跟上去。

    奇怪,律师可以留这样有型的长发吗?

    他的半长发简直可以媲美明星了,还有,他整理自己发型的技术也是一流的,晚上可以乱成像鸡窝一样,白天又梳整出帅气自然的模样,好神奇,连她这个真正的女人也无法做到……

    “喔——”他无预警的停下脚步,她一头撞上他厚实的背,抬手揉着发疼的鼻梁抱怨,“安律人,你干嘛忽然停下来?”

    他淡淡的声音飘至她耳际,“抽烟。”

    她扬扬眉,算他还有公德心,没在家里抽烟,制造二手烟公害。

    当然,他也不在他自己的车上抽烟,想来他也不会在办公室抽烟,以免破坏他白马王子的完美形象。

    所以大体说来,他的烟瘾不大,不是那种饭后、“完事后”没有一根烟就会死的男人,对于这点,她倒是颇为欣赏。

    她想,欣赏他的女人应该很多吧?光看外型,他便是那种超有电力的男人,随随便便一个举手投足就会迷倒一票花痴。

    喏,就像此刻,他抽烟的潇洒姿势简直帅呆了,加上那张深邃俊挺、略带贵族气息的五官,如果不是她很清楚他在家里邋遢的真面目,难保她不会被他迷惑,甚至爱上他。

    可惜她太清楚他了,就算他用他形状优美的薄唇吻她,她也不会动凡心的,她喜欢的是表里一致、有内涵的男人,绝不是安律人这款的。

    “上车。”他熄灭了烟蒂,两人一同上了车。

    车里洁净一如昨日,那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是一致的,有着淡淡的雅香,车与人一样的体面。

    “如果你在家里也像在车里这么爱干净有多好!”她以夸张的叹息语气说。

    他勾了一抹笑,黑黝的眸里闪过不良的笑意。“如果你在车里也像昨晚在家里穿那么少有多好。”

    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她早知道自己不该跟一个狡诈的邪恶律师抬杠的,因为她永远不可能赢得了奸狡的他。

    她必须很公道的说,他真的很帅,浓黑的眉宇和挺直的鼻梁都煞是迷人,可是,他的嘴真的很坏!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飞鸢天天错过闹钟响的时间,也天天在安律人用完早餐之后飞奔下楼,在最后一秒巴着安律人上车。

    玛丽亚已经习惯烤好一片厚吐司给她带上车里吃了,而她也很清楚安律人对车子的“选择性洁癖”,她会自动自发用塑胶袋围着嘴吃吐司,不让任何一点屑屑破坏车里的干净,做个优良的好乘客。

    “谢啦!晚上见!”

    她对安律人挥挥手,开始觉得有他在家里借住也不错,至少她有个免费司机可用。

    “嗨,飞鸢,早!”同事许芝菱在公司的人行道前和她打招呼,眼里闪着神神秘秘的笑意,对远去的深蓝房车频频打量。“刚才送你来的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啊,好像有点面熟耶。”

    飞鸢皱皱眉头,对此乱点鸳鸯谱颇为感冒。“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哩,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她才不会那么疯,找安律人当男朋友。

    她说过了,她喜欢那种温文儒雅的亲切新好男人,不喜欢只会欺负她这个女流之辈的冷峻律师。

    许芝菱笑得很暧昧,“可是我已经不只一次看见他送你来上班了耶,不是男朋友会那么殷勤?”

    “我说不是就不是,他只是我们家的朋友,暂时借住在我家,顺路送我上班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

    “咦咦……飞鸢,你说不是你男朋友的那个男人,他是不是姓……姓安啊?”许芝菱突然打断飞鸢烦躁的解释,兴奋的抓住飞鸢的手臂问。

    飞鸢一愣,“你怎么知道?”

    “天哪!真的是他!我要昏倒了!”许芝菱夸张的拍着额,眼睛里霎时冒出许多爱慕的心型符号来。“安律人耶!我亲眼见到安律人了!”

    “安律人有什么了不起?”飞鸢更加不苟同了,看到有人这样崇拜那个邋遢鬼,她就很不爽。

    “他是史上最有才华的华裔律师啊!我真是三生有幸才能亲眼见到他!”许芝菱猛摇飞鸢的手臂,指甲深深陷进飞鸢的手臂里。“飞鸢,可不可以帮我引荐一下安律师?我想要他的亲笔签名照!”

    闻言,飞鸢的眉头皱成了九弯十八拐。

    史上最有才华的律师——

    哼哼,去他的有才华,她只知道他是史上最爱吃甜食的律师啦!

    中午,飞鸢忙得团团转,终于将一份稿件交出去。

    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其实没有什么发挥性,她主跑艺文线,有什么国画展、花艺展、书展、资讯展,或是什么剧场表演、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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