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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11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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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将至时,众道人如下人一般,去到桃花园,呈上人肉熟食。随后神情麻木的收拾好宅院,悄悄退下,轻车熟路的撤回地牢。

    二十一名女子将那些熟人肉,或蘸醋,或就酒,只一餐吃得个干净。酒足饭饱之后,徐娘召集众女,说了几句与修行有关的一些话,讲什么心情佳时,行功修炼会事半功倍,于是领头亭心坐了下来,闭目行气诸女见此,亦不敢多言,各找喜欢之处,学着徐娘,闭目静心,修习玄门妙法。

    至此,眼见众女一时片刻醒不过来,郎飞退回神识,心中计较一番后,推开房门,凭着早前记忆,辨清道路,往那地牢方向行去。

    行约一炷香,石屋再望,郎飞加紧几步,走下甬道。待进入牢厅,不顾左边大牢余人的惊呼,闪身来到右侧区域。眼见那些道士一个个头也不抬,看都不看他一眼。郎飞无奈的叹口气,径直走到燕墨的牢前。

    望着牢门大开,却依旧茫然盘坐石床上得燕墨,郎飞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声:“燕墨,还记得我吗?”

    燕墨抬头,看了郎飞一眼,深灰的眸子中划过一抹jīng光,好半天才张开口,以嘶哑的声音说道:“你……你是谁?怎么可能出现这里?”

    郎飞叹口气,自须弥带拿出一枚丹药,吞入口中。

    随着时间推移,燕墨看着他的皮肤渐渐恢复原状,眸光中流露出一丝丝疑惑:“你是……你是?”

    郎飞将手抬起,比划了一个挥手打人的姿势。

    “你是郎飞,郎飞?”燕墨的眼里突然跳动起一团火焰,立身坐起,先是犹豫了片刻,接着,紧咬牙关,一步迈出牢门,颤抖的双手一把抓住郎飞,道:“大飞!大飞!你是大飞!”

    郎飞点点头,会心一笑。小时候,青牛镇上的大人都称他做小飞,只有一些小玩伴方才称之为大飞。此刻燕墨喊出这久违的称呼,郎飞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你……你不是上丹门修行去了吗?怎么出现这里?”才说完,燕墨脸è一变,慌忙拉起郎飞,往外便躲。“快走,快走,这里危险。”

    “等等!”郎飞拦下他,道:“你是怕那些妖女?”

    闻听郎飞之言,燕墨脸è霎时变得铁青无比,心有余悸的道:“她们不是人,不是人。”说着说着,竟淌下两行泪来。

    “别怕!”郎飞面è肃然,冷哼一声。“就凭她们几个,却还不是我的对手。”

    燕墨听罢,这才缓过神,抹掉脸上的泪痕,点头道:“也对,飞哥儿去得是丹门,现的修为定然比我还要高了。”

    郎飞呵呵一笑,正待答话,不想燕墨脸è又变,道:“即便你是换骨境的修为,也只堪与那大师姐比肩,她们还有无数姐妹,何况还有个筑基后期的师父,飞哥儿,你快走吧,以免落得于我同样的下场。”

    “燕墨!”郎飞有些哭笑不得,只好一嗓子将他吼住,开口道:“你别急,既然我站这里,那就有必胜的把握。你且详详细细将这风花观的情形叙述一遍。”

    燕墨闻说,眼中流露出一丝希冀的光彩,道:“当真?”

    郎飞郑重的点点头。见此,燕墨遂将事情前后详说了一遍。

    却原来,七年前偶得仙缘,他就和青松道人来到离此处不远的清虚观中修行,一连数年,清淡修身。只是两年前的一天,观中来了几位貌美的女子,经小道士通报,青松道人以为是客,遂亲身接待。不料一见青松道人,几位女子中领头的一个竟不由分说,出手攻击。老道仓促应战,未斗几合,便被那女子以一顶纱帐拿了。

    观主被擒,他们这些修为孱弱的小道士自然也劫难逃,于是都被绑了手脚,一路押解着来到这风花观。起初,这里还没几个女子,青松道人被领头女子封了修为,单独关一处,而他们这些小道,便成了那些女子的玩物,rìrì欢愉,夜夜风雨,整天宣/yín无度。院外有阵法束缚,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过,他们也只好认了命,给这一群女子当起了ìng奴。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那领头女子每隔些时rì就带来几个面孔,随着女子数量增加,这些道士已满足不了众女的需要,于是乎,她们便干起了劫掠男丁的勾当。可毕竟凡人不似修道者体健,有些男人被她们玩不了两天就会一命呜呼。从一开始的惊慌,到后来的熟视无睹,再到后的生啖其肉。他们这些道人作为奴仆,见证了风花观中诸女由堕落到残暴的整个过程。

    郎飞听后,长叹一口气,一一扫了眼那些道人,忽又想起前时所见,忍不住问道:“燕墨,傍晚光景我见你押解那些男人进观,一旁分明没有妖女监视,却为何不趁机逃命去?”

    听到着,燕墨眼圈一红,道:“来到清虚观五年,师父待我不薄,如今他被关押风华观中,我这个做弟子的怎能独身逃命。万一妖女们恼我脱逃,转头找师父泄恨,那我岂不是变做一个不忠不孝之辈。唉,没奈何,只好当牛做马任她们使唤,苟且度rì。”

    听完整件事,郎飞心头很有几分感触,玄羽老道才走,他心中悲伤yù绝。却不想燕墨也是如此铭怀师恩之人。这小子变化很大,五年的修道生涯,竟改掉了他儿时的那些陋习,成就了一位情义之人。

    “燕墨,休要难过,你先告诉我,你师父的关押之处。”

    燕墨微微一愣,望着郎飞,皱眉道:“大飞,那地方我认识,我带你去,不过师父被这风花观主封了真元力,即便你去了也于事无补啊。”

    郎飞不置可否的笑笑,道:“先别多言,去了再说。”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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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墨只好点点头,出地牢,前行带路知道一干妖女打坐,一时半刻难以醒转,燕墨带着郎飞,一路大摇大摆的来到东南角落一间石屋之前。

    “师父,师父……”未及进门,燕墨远远的喊了两声。

    石屋之内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是小墨吗?你又来做什么?速速离开,若让那些妖女见了,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燕墨不理,大步走近,将那石门咚的一声推开。郎飞斜步走出,近前观去,就见黑洞洞的石屋子内盘坐着一个老道人。仔细分辨几眼,确然是那青松道人无疑,与七年前相比,除了面相老一点外,并无多大变化。

    青松道人本埋怨燕墨,瞥眼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人,仔细一瞧却是个男人,道人一惊,忙开口道:“这位是……”

    不等燕墨介绍,郎飞微微一笑,道:“青松道长,咱们还算是故人哩。”

    那道人仔细的打量郎飞几眼,眸子渐渐张大,片刻后指定他,道:“你……你是那青牛镇上得郎飞?”

    “呵呵,不错!”郎飞闪身走进石屋,同燕墨一般走近青松道人,伸手捏过手腕,细查道人伤势。

    见郎飞答是,老道有些不解,开口问道:“你不是上丹门修行去了吗?怎会出现此?”

    郎飞只说一句“此事说来话长”便不再多言,将jīng力全部放青松道人身体之中,运起一股元力探入。元力顺着脉络一路畅行无阻,及至气海处,郎飞感觉到青松老道的丹田被一股氤氲的粉红气体包裹着,本应流转全身的真元力俱被封其中。

    “原来如此。”郎飞点点头,退回元力,再抬头时,却见青松道人一脸震惊的望着他。“你……你筑基了?”

    郎飞淡淡一笑,道:“不错

    道人见说,骇然之è浓,叹息道:“不愧是一流大派,这才几年功夫啊,愣是让你由一届凡俗步入筑基,当真是叫人艳羡。”一边说,一边惋惜的看了燕墨两眼。

    听罢二人对话,燕墨亦觉骇然,见老道望来,他猛然回过神,转头看着郎飞,急道:”大飞,师父他到底怎么样了?那封印有的解没?“

    “是否能解,一试便知。”

    郎飞看了眼青松道人,见他点头,再次抓起手腕,剑指点中,传入一股紫è元力。沿经脉畅行,轻车熟路的来到气海。郎飞集中jīng神,分出一缕紫气,徐徐伸出,裹起一缕粉红之气一卷,紫气流光一闪,粉红之气霎时间消失无踪。

    “不愧为先天之气,当真玄妙!”眼见此举可行,郎飞暗叹一声,放开手脚,将那股元力化开,包裹住整个丹田,向前一涌,宛若海cháo一般,将那一团氤氲吞没殆。

    没了粉红之气的阻隔,青松道人丹田中的真元流出,转眼间扩散到身体大小筋脉之中,仿若久旱逢甘露一般,老道的jīng神立刻好了几分。

    郎飞收功,抬头看了看青松道人,微笑道:“如何?”

    道人急睁眼,喜道:“好了,好了。老道的修为又回来了。”

    燕墨闻说,亦满心欢喜。师徒两人激动不已,满口是道谢的话。

    “先别忙着道谢,当务之急,乃是如何除掉那些妖女。”郎飞摆摆手,止住二人,将心中想法道于青松道人。

    那老道闻言皱皱眉,说道:“这些妖女倒不足为惧,难对付的乃是这风花观主。”

    “哦?”郎飞挑挑眉头,道:“道长,你与她交过手,但不知她修为如何,有甚神通?”

    青松老道略作沉吟,道:“她修为压我一头,想是筑基后期修为说完,想了想,又道:“这却还其次,只因她手中还有一顶纱帐,也不知是什么做成的,能防能攻,防时只需将身子一遮,便是锐兵亦难伤其分毫。攻时却做落网,兜头罩下,一旦闻及香风,便要头昏脑胀,腿软筋酥,耳中只闻靡靡之声,眼中满是天魔艳舞。若然心智不坚,或不及躲,被纱帐网下,就此着了道,被她裹去也。”

    “嘿,想来不是什么好物。”郎飞拍拍须弥带,道:“既然这观主只是筑基境,那便好办了。”

    话罢,伸手捏出一枚丹丸,道:“道长,此乃聚元丸,且服下,调理一下身子。”

    青松老道接过,却不忙服用,皱眉道:“郎飞,你才说那妖女不足为惧,这话当真?”

    郎飞呵呵一笑,安抚道:“道长,你看我可像鲁莽之人?”

    青松道人摇摇头。

    郎飞笑道:“这便是了,你且服了丹药,安心将养片刻。我与燕墨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置这些心如蛇蝎的狠毒女子。”

    “如今这群妖女的师父不,还用商量什么,待老道恢复以后,你我联手,将她们一个个斩杀绝,岂是难事?”想到两年来的遭遇,青松道人恨得牙关紧咬。

    “那样做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郎飞冷冷一笑,开口道:“何须我们动手,你且安心恢复,准备看场好戏。”

    话罢转头对着一脸疑惑的燕墨说道:“这些心如蛇蝎的毒妇,我们这般……这般……”

    燕墨听得两眼放光,终点点头,应了下来。

    “玩儿chūn药,小爷可是玩chūn药的祖宗。”郎飞摸出一瓶九阳丸,丢给燕墨,又说明了用法,待那小子领命走出石屋,他安抚好老道,放出小白儿,一飞冲天,离开了风花观。

    “…………”

    数个时辰后,桃花园中。

    妖女们一个个醒来,光洁溜溜的走入小溪中,这时,院门一开,却是燕墨,带着两名小道,低眉顺目的捧着一壶酒走进来。

    三道人毕恭毕敬的走到溪边,各将浮盘放水上,又躬身礼毕,转身走出院去。

    那女子们遂推杯换盏,笑语如珠,那浴场中一边饮酒作乐,一边沐浴净身。

    过有片刻光景,暖阳西斜,也不知是艳华所映,还是chūn/情荡漾,那一个个女子竟先后有些喘息起来,玉面上红晕阵阵,冰肌上赤霞连连。都美眸含chūn,娇踹嘘嘘。忍不住互相拥一起,摩胸擦腹,噙耳含舌。纯情泛滥之下,竟顾不得去找男人,那溪面上,成双成对的扭做一团。

    桃园中,微风过闲庭,片片妃花飘落,纷纷洒洒,将一副众女裸浴欢好图点缀的犹如梦幻一般,若是有擅长仕女图的画师侧,说不得,只此一副chūn/宫画卷,便可誉满天下,名留万古。

    空中飘荡着靡靡之音,连一些飞过的鸟儿都有几分躁动,雄雀携雌鸟归巢。不一刻,鸟窝颤动,跌下几只干柴。

    当chūn/情涌动,弥漫整个庭院之时,远方天际一个小黑点越飞越近,眨眼工夫来至桃园上空,却不正是那毛头坏小子。

    跨/坐于虎背,这贼小子看着下方一对对抵死缠绵,求无度的女子,冷冷一笑,面上露出三分戏谑,七分厌恶。招呼小白儿一声,低空飞到桃园溪边,郎飞回身一扯,竟自身后虎背上拉起一口剧烈颤动的麻袋。

    “嘿,开荤了。”贼小子冷哼一声,将那捆住麻袋的绳子解开。

    “嗷呜……”却听得一声狼吼,麻袋口处钻出一只苍狼。一只,两只,三只……不大的功夫,麻袋已然空空如野。再看桃园中,二十多只野狼,或大或小,或灰或白,一对对狼眼中都攒动着熊熊火光。

    经过起初的一阵混乱,先出来的头狼看到了溪边的十对妖女,身形一动,来到溪畔,狼眼泛红,盯视了足有半晌,后腿正中渐有一条东西膨胀开来。

    但闻得一声狼嚎,头狼的带领下,狼群奔涌,一只接一只,先后扑入水中。

    媚眼如丝,及近痴狂的众女子,眼见狼群扑入,却如见了情郎一般,竟一个个争先迎上,吹箫弄珠,不大会儿的功夫,水花四溅,浪/叫连连。就这桃园之内,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人狼大战。

    郎飞半眯着眼,看了小片刻。随后一拍虎腹,去到同燕墨约定之处,二人一起返回地牢,将那些男人放出,又将道士救起。

    就此,折腾了约莫两刻钟,待得远远传来的尖叫声由强而若,郎飞带着数名小道士再至桃园之时,就见院子里已是一片修罗地狱,鲜血洒满了整个庭院。凉亭里,溪水中,草地上,桃树下,残臂断肢无数,一颗颗血肉模糊的臻首滚了个满地葫芦。一具具脸面朝下,支离破碎的尸身飘飘荡荡,伤口处犹自渗出缕缕鲜血,将那清亮的溪水染做血河。

    郎飞注意到桃树下一具被撕开胸膛,掏干了内脏,浑身没有一处完整的女尸,自其还算完整的头颅上,依稀可辨认出是那梅仙姑。此刻,除了头颅,她浑身再无一寸完整之处,片片桃花飞落,沾满了全身,仿佛一朵盛绽的血肉之花。

    郎飞叹口气,转头扫了亭心一眼,还发现那徐娘,自腰腹处断成两截,脾肾胰肝各è碎肉洒的满地都是,一截截盘曲的肠子,犹自粘连着相聚半丈距离的上下半身。二十多只野狼,口齿上鲜血淋漓,或独啖一尸,或群食一女,一阵阵骨碎筋断的声响不时传出。郎飞亲眼看见四五只银狼围那尚未咽气的身材高挑的琳仙姑身旁,硬生生将她那右臂撕扯下来,后,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一头银狼长嚎一声,毫无怜惜的一口咬断了她的脖颈,至此,二十一个妖女全部死绝。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中年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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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郎飞非但不觉残忍,心中还有着丝丝快意进入风华观以来,眼看着这群妖女将男人当做猪狗一般对待,他也是恨极,这才想出此等报复手段。正是那恶人还有恶人磨。害人者,终将引火烧身。

    见得这般场景,他身后的几个男子骇的面无人è,一个个低头呕吐不已。而那些小道士,则一个个拍手叫好,眼中分明闪动着大仇得报的释然。

    “你们去将院子清理一下,我去破掉门口迷阵。”郎飞吩咐众道人一声,领着那群男子,动身走向前院。

    望着郎飞远去的背影,燕墨心中升起一股冷意。郎飞与小时候多有不同,此刻的他,机智,果决。单以此事来说,他先是以九阳丸与软筋散麻痹了众女,又不知自哪抓了这些野狼,同样以九阳丸将其催情,随后丢到桃园中,使得chūn/情难耐的众妖女竟与群狼杂交。因妖女们服食九阳丸量重,群狼量少。野/合过后,群狼率先恢复本ìng,遂将那些无力反抗的众女当做美餐,分而食之。前前后后,郎飞只耗费了一些软筋散以及九阳丸,不费吹灰之力,竟将这二十一名妖女全部除掉。手段之诡异,行事之果敢,怎不叫人震惊。

    与郎飞相比,这七年来,燕墨大多时间均清虚观中修行,怎如郎飞一般,经历过云烟谷遭人寻仇、洛河龙宫夺舍、珉国遇袭、万灵谷剧变、老道逝世以及被逼离山等等一系列事件。一路走来,郎飞克服了种种艰险,从中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时至今rì,他早已不是昔rì阿蒙,其ìng格渐渐成熟起来,行事多了些果敢,出手添了几许狠辣。连想法也愈加天马行空。

    燕墨立原地怔有片刻,后摇摇头,挥去脑中的纷杂,同那几个小道士转身走入桃园中,先是将群狼毙掉,继而将满地碎尸聚到一处,后一把火烧得个干净。

    可怜一群妙人儿,即便个个有闭月羞花之貌,人人有倾国倾城之姿,只因心肠狠毒,到头来不免落得个藏身狼腹,一把火红粉皆空,唯剩一缕芳魂,步上黄泉路,赴yīn曹,下一十八层地狱或剥皮,或抽筋,或油煎、或烹炸。永生永世,受那无折磨。

    “……”

    半个时辰过后,郎飞只身回返,见及众道人事毕,即便回返至青松道人所石屋,待听罢事情前后,几人相商片刻,后定下计,令一众小道先行回返清虚观,郎飞并青松道人、燕墨三人,留风花观中,只等那一干妖女的师父归来,以便给她来个斩草除根,省得留其ìng命遗祸世人。

    “……”

    就这样,一连过了半月之久。一rì,郎飞闲坐华庭,正看些云舒云卷,花开花落。

    突然,半空之上划过一道红英,一闪之间跳落地。

    郎飞转目观,见是一身着紫裙的中年女子,打扮妖艳。浓施粉黛,狠涂胭脂。

    见及观门大开,迷阵已破,中年女子投下地后看了郎飞一眼,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那些徒儿何?”

    郎飞起身,淡然一笑。“满天皆是。”

    女子不解,眉头皱起,冷道:“小子,我问你话了,老娘没心情听你打哑谜。”

    迈步下榻,郎飞轻跺两步,屈指连点四周,道:“小爷亦没骗你,你那些徒弟,或留些血肉那花泥之中,或遗些青丝石亭之上,或有裙带绑树梢,或余残魄流于桃园,岂不正是满天皆是。”

    “大胆狗奴,我看你是活腻了。”听罢郎飞所言,那女子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柳眉竖起,蛇腰一扭,摆了个战姿。

    郎飞停下脚步,整个人气息一变,眸子中hè出两道jīn仿若将出鞘的利剑一般,与那中年女子遥遥对峙。

    “咯咯,咯咯,小哥哥,干嘛摆出这么一副表情,面对奴家这等柔弱女子,岂不有失礼仪,太煞风景了吗?”感到郎飞身周发散的威压并不比她弱多少,中年女子心头一惊。又缓缓的放开身段,说起了软话。

    徒弟被杀,观院被占。中年妇人虽然恨得牙痒,可她也不是傻瓜。正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面对她的挑衅,郎飞毫无惧è的放出气势,即便是看似比她还弱一分,但从气度以及年龄来看,这般少年俊才,定然是有着深厚背景之人。由不得她不慎重对待。

    “哼飞挑挑眉,一脸玩味的道:“我将你二十一个徒儿屠戮一空,难道你不恨我么?”

    “咯咯!咯咯!小哥哥说笑了,她们啊,算得了什么,奴家又怎会放心上。倒是小哥哥你,长的这般英俊,委实叫奴家喜爱的紧,但不知家住何方,婚配与否?”

    郎飞哪还不清楚女子的想法,**是假,打探来历是真。他也不拆穿,只随口答道:“练气终南山,至今已千年。不理苍狗几度,不问今夕何年。朝来东海采鱼鳖,晚来西山观rì落。着素衣,浣仙剑,左一个自男儿,右一个逍遥浪子。想我一朵娇艳花,何须你这粪上插!”

    “你……”中年妇人登时大怒,指定郎飞,怒道:“小子,老娘是看你的师长面子上才给你几分薄面,休得给脸不要脸?惹得老娘不痛快,剥了你皮下酒。”

    郎飞撇嘴冷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毒妇,若要动手,且划下道来,啰哩啰唆干嘛,不怕告诉你,小爷的师长早已仙去,这下你满意否?”

    中年妇人听说,心中一喜。但凡修仙之人,没人敢这般诅咒自己师长,既然敢说此话,必然如他所言,其师长早已归天。

    “哈哈哈哈,小子!既如此,你就给老娘的徒儿们偿命来吧。”脸上闪过一丝狠历之è,妇人将手一扬,半空中立刻多了一顶纱帐。“小子,待捉住你后,老娘定要吸干你,再剥皮抽筋,酱腌油煎,拿来下酒。”

    “想到可以你身上做的事……喝喝喝喝。”妇人皮笑肉不笑。将那纱帐一抖,迎着郎飞兜头罩下。

    郎飞错步一滑,展身形跳开。妇人见状,冷哼一声,手掌微微一动。

    纱帐骤然一震,一圈粉è烟气飘荡开去,眨眼蔓延到郎飞身边。

    见他不闪不避,妇人心中一喜。尖声道:“小子,给老娘躺下。”

    一弹指,两弹指,三弹指……一晃半晌,郎飞除了开始抖了抖身子外,无半分变化。

    妇人先是得意,继而错愕,后脸è大变。将纱帐一招,抬起双臂,数抹豪光自其指尖攒hè而出。

    见她还有这等手段,郎飞也有点惊讶,动身行,再踏法步,那毫光中四下穿梭。偶有来势迅疾、角度刁钻的,也被他以紫晶护盾抗下。自远方望去,这小子好似闲步花丛一般,任那毫光如丝织,却拿他无丝毫办法。

    片刻后,妇人抵不住消耗,又见郎飞无惊无险,无奈之下只好住了手段,气喘吁吁的一边默运内息,恢复真元。

    见此,郎飞也不跟他客套,起手拿出宝贝,左手雷火神铳,右手夔牛劲。女子惊骇的目光中,先使夔牛劲,举臂一击。

    眼见钨钢珠气势汹汹,非她能抗。妇人暗道一声不好,却将步法展开,紫影一闪,就那么一步踏空,疏忽间已一丈低空。轻轻松松躲过了钨钢珠。

    郎飞早已放出神识,关注着场内的一举一动。妇人才至半空,他已察觉。虽然想不透为何妇人会有这般玄妙的身法,却不妨碍他抓住妇人立足维稳的时候,将那雷火神铳抬起,对准目标,扣动机簧。

    爆雷丸电hè而出,时机刚好。女子身半空,才正身形,眼见爆雷丸已至半途,此时已没时间再躲。无奈,她只好咬咬牙,将那纱帐一抛,罩身上。

    “轰!”雷响,火起。郎飞再不出手,冷笑连连的看着半空。

    片刻后,火焰升腾处黄光大盛,随着土腥味散开,转眼间火熄烟灭,露出其内情形。

    纱帐犹,只不过灰渍斑斑,不复先前è彩。那妇人并未受伤,只不过灭火时耗费了大量真元,此刻有些气力不济。

    那妇人冷着脸,不敢上前。倚为利器的纱帐对郎飞半点作用也无,又见他手中俱是这般宝贝,早先为徒报仇的想法早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此刻,她虽仍然悬浮半空,却只为凝聚些真元,好施展逃命的手段。

    “我这雷火神铳滋味如何?”郎飞吹了吹铳口硝烟,抖落了白袍上沾染的几点灰尘。

    “雷火神铳?你……你是郎飞?”那妇人闻言,蓦地脸è大变,一连后退数步,再次同郎飞拉开距离,目光露出丝丝恐惧。“你……你是那丹门弃徒郎飞?”

    “弃徒?”郎飞深皱起双眉,目光愈冷。“我是郎飞不错,你怎么知道?”

    “数rì前,整个长青界依然传遍,因五年前加害金钟山铁奎之故,玄羽上人高徒郎飞被任丹脉首座木云子逐出师门。”

    妇人此刻再生不起与他对抗之心,思及早五年前他就能杀掉筑基境的修仙者,遑论眼下进阶筑基了。她现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可能的多拖延片刻,多回复几分真元,才好施术脱逃。

    第二百九十八章 殷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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