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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12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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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山涧也不知深有几许,汉子的惨叫声山谷久久回荡,过了足有盏茶功夫方才歇止。

    却说郎飞那边,汉子坠入山涧时,田彪已然身半空,想着乘上了灵鹤,全没了ìng命之忧,及转头,满噙恨意的望向郎飞。

    他这一看不要紧,霎时间,脸è一寒,骇的亡魂皆冒。却原来视线中划过一抹青光,那要了大汉ìng命的青霜剑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前三丈之处。

    此时灵鹤才至半空,尚未来得及转向飞走,鹤背上又只巴掌大的面积,田彪如何去躲?眼睁睁的看着青霜剑一闪之间掠到眼前,一下划过前胸。

    “嗤……”血花并未如郎飞意想般的飞溅而出,只满布灰渍的长袍被一下豁了个长长的裂口,透过缝隙,但见其内光湛湛,闪耀着一片片银晃晃的鱼鳞。

    郎飞一愣,不想这田彪竟还穿了一件宝衣,连青霜剑都斩之不断。

    青霜剑向着身侧飞去,见自己并未受伤,田彪的表情由惊转喜,看着身上套的这件银鳞甲不由得暗暗庆幸。这还是前两rì临出门前他那宗主老爹死逼硬催着他穿上的。这件银鳞甲乃上品法器,是田豪花了不小的代价搞到的,听说是由地火将流银砂锻成一块,由名匠千锤百炼制成。防御ìng能极其出è,即便是一般的下品法宝亦难以攻破。虽是难得的宝贝,可还是有着一点不足之处,这东西分量较重,穿身上不怎么舒服,以往外出寻乐他是能不穿就不穿,赶巧这次出来,田豪说什么现修真界不太平,让他着装出门,否则就要老老实实山上呆着。无奈之下,这才随了他老爹的意,穿了这件别别扭扭的银鳞甲出门。没想到的是,这次出来却吃了个大亏,不但两个手下死了,连他自己也差点青霜剑下见了阎王。不过,万幸还有这银鳞甲,助他逃过一劫。

    此时不走待何时!此刻的郎飞田彪眼里已非待宰羔羊,实乃催命的阎罗。得此空挡,他又哪敢逗留,急急忙忙的扳正身子,一抻缰绳,催促灵鹤转向,朝着正北方向奔逃而去。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吊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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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鹤放开速度,风驰电掣一般,向北掠去飞行途中,田彪竟不敢望背后一眼,生怕再看到郎飞的身影。历经前事,他也是怕极,只闷头向前狂赶。

    经有片刻光景,路上还算太平,云烟谷的入口已经近咫尺。此时此刻,田彪轻舒一口气,心头绷紧的那根弦松了一些。

    “小子,你等着,待我回宗以后,定要点齐人手去那汉国,将你刘家灭族,将你至亲挫骨扬灰。”至此,田彪回头看了眼,于身后并未发现郎飞的身影,不禁缓过神来,咬牙切齿,è厉内荏的扬声喊道。

    “哦?田少爷还有闲情逸致发狠哩。”正此时,身边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这句话听到田彪耳中,犹如来自地狱恶魔的催命魔音,禁不住哆哆嗦嗦的转向身侧看去。

    模糊的云气中露出一人一骑,却不是他畏惧如虎的坏小子,还能是谁?

    田彪唬得心颤胆寒,下意识的将手中折扇一展,向着郎飞所狠狠一扇。

    “呼!”狂风骤起,一道粗如水桶的风卷打着转儿撞向郎飞。其迅疾之势,堪比恶虎扑食,鹰击长空。

    “咦……倒也是件不错的法器。”看着田彪手中的折扇,郎飞微微一笑,不闪不避,任那风卷袭来。

    “吼!”外围的风刀才至郎飞身前半丈,随着胯下小白儿的一声虎吼,那狂风竟如艳阳下消融的积雪一般,顷刻间散的干净,只化作缕缕和风荡过,拂起衣袖,带动虎鬃。

    “怎么会这样!”田彪怔怔的瞅了眼手中折扇,这可是他老娘送的,虽不如那银鳞甲,却也非一般的中品法器可比。仗着手中折扇,即便是筑基前期的散修他也有抗衡的资本。可正是这威力不俗的法器释放出的风龙卷,到了郎飞身边却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挑了刺的黄蜂。如此诡异之事,怎不叫他心生仓惶。

    田彪眼拙,只将目光关注郎飞身上,全没看到小白儿四只爪子下温顺的如同猫咪一般的风线要说这化解风龙卷之事,哪干那混账小子一点关系,此全赖小白儿之功,这白虎可是玩儿风的祖宗。

    “我……我还是跑吧。”事已至此,田彪只得再催灵鹤。他想来,自己有银鳞甲护身,郎飞伤他不得,一旦逃到赵国境内,寻到修真者聚集之处,郎飞难道还敢冒着事情败露的风险追杀自己?

    “田少宗主,你还是给小爷留下吧。”

    灵鹤才飞出数丈距离,突然间,田彪只觉眉心刺痛难禁,啊的一声,跌落鹤背,恰好被低空掠过的郎飞一把拎手中。

    “……”

    少时,山风吹过,田彪但觉上半身一凉,幽幽醒转过来。才睁开眼,面前正闪过那挂着一脸诡异笑容的可恨小子的面孔。

    “你……你要干什么?”才说完话,蓦地又是一阵山风吹过,田彪打个寒战,将手胸脯一摸,却发现上半身衣装无踪,下半身也只留了个亵裤,这才中chūn时节,天气犹有几分寒意,山风吹过,顺着裤腿直往里倒灌,冷飕飕的,冻的他两只手捂着胯间话儿,直咧嘴不已。

    郎飞收起自田彪身上剥下的银鳞衣,与折扇一道随手送入须弥带,低下头,看了田彪一眼,贼贼一笑,道:“田少宗主,走吧,前时追你途中,小爷曾看到一个好玩儿的地方,咱们俩这便去耍子如何?”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杀我。我爹是邪剑宗宗主,我娘是扶摇岛长老,我……我还是雷帝山雷宵上人的记名弟子。若想你刘家无恙,识相点,趁早放了我。”

    “哦?”郎飞咧嘴一笑,道:“不成想,你还有这么多名头哩?”

    眼看着贼小子玩味的目光中隐含几分恶意,田彪心头一突,语调不禁软了下来。“刘兄,打个商量如何,你放了我,只当事情没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还过我的独木桥,如此可好?”

    “不好……”郎飞淡淡一笑,掐着后脖颈将田彪一下拎了起来,放身前打量几眼,道:“哪个是你的刘兄,田少宗主,你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呢?也莫要拿什么扶摇岛,雷帝山吓唬小爷,实话告诉你,小爷早就和他们结了仇,还真不怎么乎再多加上你这一笔

    这长青界还有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田彪登时愣住了,被郎飞一句话唬得口吃连连。“你……你……到……到底是谁?”

    “嘿嘿,你猜?”郎飞打声唿哨,召还小羽儿,又将小白儿带过,挑挑眉看向田彪。“按理说小爷的名气,近当如rì中天啊,莫不成你邪剑宗的少宗主如此孤陋寡闻?竟认不出小爷?”

    田彪将目光二小与郎飞身上转了一圈,顷刻间,一丝惊愕攀上额头,过了好半天,倒吸一口凉气,指定郎飞道:“你……你是那丹门弃徒郎飞?”

    “不错,不错,记ìng不赖嘛。”

    听得郎飞承认,田彪霎时间脸è大变。

    他可是金钟山全力通缉的家伙,据传,炼jīng境的诸葛离被他重伤,现仍还卧床难起,即便是父亲田豪,也曾言若与之相遇亦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将其击败。如此凶横之人,又岂能受他田彪的威胁,至此,少宗主再兴不起一点对抗之心。被郎飞单手拎着,只好以捣蒜一般的点头代替叩首,求饶道:“郎爷爷,郎爷爷,田彪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就行行好,别跟小的一般见识,饶小的一命吧。”

    “谁说要取你ìng命了?”郎飞放开手,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田豪。

    那田彪闻说,脸上露出一副如实重担的表情,方要抱拳道谢。正此时,郎飞突然运指如飞,指尖噙着一点紫气,倏然点中田彪的小腹丹田。

    “噗”一声闷响,那田彪好似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登时萎顿地。

    “你……你点破了我的气海!”田彪脸上怒è一闪而逝,紧咬着牙关,强自将心中屈辱忍了下来。如今落郎飞手里,能否苟活都是个问题,何况这身修为。形势比人强,为保全ìng命,他也只好强行压下心头升起的怒意,做出一副听天由命的平静表情。

    见此,那郎飞嘿嘿一笑,又将田彪拎起,如丢死狗一般扔至小白儿虎背之上,大踏步向着前方山谷深处走去。

    行不多时,来至谷底。稀疏的树群正中乃是一湾浅潭,水zhōng&nbp;yāng,鹈鸟点水静,河岸上,麋鹿嗅芳菲。虽是些天然生成之景,却也透着几分清秀。

    一路走来,郎飞看的满脸上笑意盈盈,那田彪却唬得胆战心惊。混账小子看的是山野风光,他少宗主注意的却是滩涂凶险。

    虽是有山有水,有树成林。但那潭边岸上恬开肚皮晒太阳之物,分明不是一群凶鳄?

    行至潭边,贼小子看着远方之物嘿嘿一笑,却将虎背上的少宗主扛起,闪身纵起,飞升至潭边一颗三丈左右的水松旁,一手拎好田彪,另一手将条麻绳缠探出岸来,悬垂距水面小半丈高的枝杈上。

    “你……你要干什么,不是说不杀我的吗?”看着郎飞手脚麻利的将自己做吊猴儿一般捆枝枒上。田彪虽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但料想不是什么好事,带着一脸惊疑,出声问道。

    “对啊!”将田彪绑好,郎飞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脸认真的道:“小爷答应饶你ìng命,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出手杀你。”

    田彪脸è才缓和几分,那小子却突然抽出青霜剑,降低几分,对着其低耸的一对屁股,左右各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滴答答淌下,一瞬间将浑浊的潭水染红了好大一片。

    “你……你不守信用!”

    “哪有?”郎飞一脸委屈,撅着嘴,将青霜剑收好,摊摊手道:“你看,我哪有下杀手嘛。”

    “那你为何伤我?”田彪吊枝枒下,手脚捆得坚实,腚锤子上两道长长的伤口横贯全臀,寒风吹过,又冷又疼。少宗主无奈,只得左扭右晃,犹如害了蚂蚁的毛虫,那一个劲儿的蠕动不休。

    混蛋小子看着少宗主那不雅的姿势,抿嘴直乐。指了指滩涂上嗅得一丝血腥味,蠢蠢yù动的凶鳄,挂着一脸无害的笑容,道:“我常听人言,鳄水中足可攀跃十尺之高,但不知此言真假,前时路经此地,一时来了兴致,特有此意想,还望田兄垂怜,不吝为我印证一番。”

    “你……你卑鄙!”田彪恨急,将口中钢牙直咬得咯嘣嘣响个不停。不成想这小子委实恶毒,却想个如此yīn损的法子整办自己,葬身鳄口,还不如一剑穿心来得痛快呢。

    “诶……此言差矣。”贼小子神情肃然,斩钉截铁的道:“少宗主造化参天,区区几只小鳄而已,又怎能伤你万金之躯呢,我敢打赌,那些话肯定是谣传,这些丑陋的鳄鱼肯定跳不了十尺。”

    说完,这小子歪了歪脸,又认真的点点头,挤眉弄眼道:“就拿少宗主屁股上这两道口子来说,兴许那些鳄鱼发现你之前就已经止住血哩。”

    “你……小子,你去死吧,少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若是丹田中尚有真气,或可止住流血,可少宗主气海都破了,拿什么封穴止血!他都已经这般下场了,郎飞竟还出言讥讽,田彪心中对贼小子的怨恨,即便是倾五湖四海之水都难以洗刷干净。

    看了一眼脸庞扭曲的不似人样的田彪,郎飞脸è转冷。“田彪,此是你咎由自取,你不是曾言,喜看人临死前露出的绝望表情吗?今rì,我便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哼!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今rì,便是你为那些冤死的散修偿命之罢,郎飞瞥了眼迅速积聚而来的群鳄,转身形飞回远处,跨上小白儿虎背,招呼小羽儿一声,撇下那谩骂不休的田彪,取道东南,去往栓禁灵鹤之处。

    一时片刻,人去山空,唯剩谷底传出的一阵阵哀嚎,环抱的群山中回荡不休。

    第三百一十五章 玄妙的先天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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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由小白儿自行飞驰,郎飞将得自田彪身上的须弥带拿出来略略检视一番还别说,倒也有着几分存货,虽跟他没法比,但比之众多散修,那是强太多了。单只中品法器就有三件,低级多,足有八件,至于一些灵材,错略的算了算,千年份的十株左右,百年份的足有数百。

    这些东西与郎飞须弥带中的相比虽差之千里。但却不比那些老道所赠,乃是他自己一番cāo劳所得,心头怀着一些小充实,一路飞来,连心情都有几分飞扬。

    杀人越货这种事,郎飞一般是不屑去做的。但对于黑吃黑嘛,这小子却有着极大的兴趣。反正田彪手里的这些东西,都来路不正,自己也算是做了一番善事,无形中救下许多散修的ìng命。

    片刻后,山头望,郎飞收回须弥带,降下身形。周遭环境仍如离开之时一般无二,三条灵鹤甚是乖觉的呆原地,从地上铺排散乱的碎石,仍可看出当时争斗的激烈程度。

    沿着山头转了一圈,将仇英的尸体以及打斗痕迹清理干净,郎飞手中握着那柄仍健的飞叉,望着碎石地上播撒的铁汁愣愣发呆。

    “你这遭瘟的傻鸟,好好的一对飞叉,却没来由的被你毁去一柄,没事喷什么火,这等脆弱法器,怎堪你那烈焰。败家玩意儿,恁地烧包。”

    那虎背上傲立的小羽儿对郎飞的话甚是不以为然,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眯着,展双翅,梳了梳腋下羽毛,而后调转头,却朝郎飞摇了摇屁股上的几根翎毛,那一脸的表情,要多臭屁有多臭屁。

    郎飞气的怒睁着一对圆眼,几步走至小白儿身旁。那傻鸟见他手摸灵兽袋,岂能不知他的意图,忙将头一挺,展双翅,起脚飞起。

    “哪里走!看到你就来气,给小爷老老实实的呆里面吧。”小混蛋恼它败家,急伸手一探,刚巧捉住鸟爪,将其一把拽过,闷头闷脑的塞入灵兽袋中

    至此,他怒气方消,将温顺的小白儿也收回灵兽袋,又将仇氏兄弟的灵鹤放归山野,随后驾起灵鹤,认准商国方位,疾驰而去。

    “……”

    郎飞回到霍家时已然天黑,那霍云门房恭候多时,见他平安归来,忍不住心头石落地,松了一口气。

    二人寒暄一阵,匆匆食罢晚餐。正值皓月东升时,霍氏家主归来,未免过于失礼,郎飞与之见了一面,会晤少时,双方说了些没营养的话,郎飞遂告辞离去,由霍云带到紧邻他住处的一幢小院休憩。

    霍云走后,郎飞细细打量了所住客房一眼。布置倒也算jīng致,悬书垂画,青烟袅娜。紫炉的香气和着窗外飘来的缕缕花香,犹如入夜皎月的挽歌,沁人心脾。再侧耳倾听,这雪山顶上,倒也闻得几声入夜虫鸣,却不知是甚么珍惜灵虫。

    月华欺雪,山风送幽。郎飞盘坐榻上,脑海中梳理了一遍今rì所得,将那得自拍卖会场中的地元磁晶拿了出来。

    一手轻托磁晶,郎飞仔细打量,透过晶体表面浑浊的地煞之气,内中雷气翻涌,丝丝青光偶有掠过,月光下映出一抹抹转瞬消失的异è。

    此时此刻,与地元磁晶一般,郎飞的表情未变,心头却泛起了惊涛骇浪。方才他甫一拿出这块地元磁晶,体内的紫è元力立刻躁动不止,观那架势,恨不能一口将手上磁晶中蕴含的威能吞个干净。

    虽不解紫è元力为何这般,可想及手上物的危险,郎飞强压下紫气的躁动,咬咬牙,伸手入须弥带,捏出数粒生肌丸以及数粒jīng气丸噙口中。将准备工作做足,方才运转元力,把地元磁晶中地气与雷元的平衡打破,以吸力将其中蕴含的恐怖威能轻轻引出一丝

    磁晶表面地煞元气一阵翻涌,和着丝丝电光,顺着郎飞所引,如一条青灰双间的游蛇一般,一下钻入掌心脉络之中。

    “嘶……”郎飞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额上虚汗汇做两股,顺着脸颊流下,滴答答殷湿了衣衫。他体内,两种纠缠一起的元气才一涌入,立刻将郎飞掌心无数细小的经脉倚做战场,如同对垒的两军,干戈四起。

    即便是已臻筑基,身体强度有了极强的改善,但体内经络仍是极为脆弱的,雷元与地气争执不休,如同一颗颗闷雷一般体内炸响。不一刻,郎飞内视之下,但见一些较为细小的筋脉已经寸寸断裂,雷元与地气透出,血管与肌肉组织中再次交锋。

    一条条血管先后爆裂,雷元经过处,犹如利刃一般,隔开肌肤,划破表皮,鲜血瞬间渗出,只眨眼功夫,郎飞手掌表皮裂开数万道细如发丝的伤口,随着地元磁晶里的雷元与地气渐涌渐多,那些伤口渐渐胀大,有些争斗激烈的地方,还会嘭的一声炸开表皮,腾出一团血花。

    殷红的血液转瞬间淌满了整只手掌,距离掌心地元磁晶近的地方,血肉横飞,雷元与地气直似拴不住缰绳的野马,硬生生将血肉撕裂,露出其下隐藏的森森白骨。

    这番变化,说来慢,其实只瞬间,郎飞仅来得及大叫一声,整只手掌就已变成了这般模样。至此,变化仍未止,地气与雷元再次推进,他惊恐的目光中攀上手腕,直往臂膀上窜去。

    危机时刻,郎飞不敢再犹豫,忍着刀割斧劈般的疼痛,将那jīng气丸与生肌丸各咬碎一颗,吞入肚中。

    散碎的丹丸才一入腹,药力弥漫而出,体内紫è元力的包裹下,化作一道渐渐壮大的紫è苍龙,自下腹,过心口,沿着臂膀,径直冲入地气与雷元相持的战场。

    血花仍翻腾,碎肉犹自四hè。郎飞全力调集周身元力,汇聚入苍龙体内。地气与雷元正拼搏争持,难分轩轾之时,紫è苍龙陡然间一声龙吟,携势冲下,龙口大张,于上臂位置摆尾一扫,身形只几个转动,便将那行进至此处的地气与雷元前锋数吞没。与之相伴的,丹丸药气弥漫出苍龙体表,点点淡紫è元力的伴同下,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将上臂几处炸裂的血肉修补如初。

    同一时间,那些被紫è苍龙吞入体内的地气与雷元,一转眼已不辨异è,转化为一股股温和的五è能量,被紫气吞噬殆。

    至此,龙尾再摆,紫è苍龙又一次冲出,行进到肘部。自手腕至肘部的小臂,此刻已是血肉模糊,这里的地气与雷元总量不同于上臂处的稀疏,因是接近战场核心的纵深地带,故争持的尤为激烈,紫è苍龙遁速立减,不似前刻的摧枯拉朽,其推进速度,一个呼吸才只半寸距离。

    郎飞紧咬着双唇,缕缕血丝滑下嘴角,他勉力忍痛,数个弹指功夫却如过了几年一般冗长。紫è苍龙推进虽慢,此时也已到了小臂的中间,这期间,苍龙体内的药力散,郎飞不得不又吞下三两粒口中的丹丸,用以补足缺失。

    说起来,他体内的紫è元力当真叫人称奇,未臻筑基之前,那般稀薄的紫气已能提升丹药之效,而眼下步入筑基,体内元力比之前不可同rì而语,以眼下功效来看,实是功参造化,效比神丹。这生肌丸与jīng气丸合用,虽常言相传,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可毕竟两者不过地火药石,实非如传言一般堪用,可此时此刻,紫è元力的滋润下,竟能使断臂重生,残肢复,若单以药效论,堪比上品黄丹。想及紫è元力不论炼制丹药上,还是服食丹药上都有这般助益,郎飞忍不住心生欢喜,暗赞玄妙。

    就这样,一边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一边凝神行功。过有片刻光景,紫è苍龙推行至手腕处。

    此时此刻,他的一只左掌已然雷元与地气的肆虐下惨不忍睹。掌端,只余下血糊糊的五根指骨以及粘连的几分血肉。掌心,那拖着闪耀着青灰两è光芒的地元磁晶处已是血肉全无,唯剩光秃秃的骨架子。

    苍龙能将整条手臂复原,但到了此处,却显出三分颓势,与喷薄的地气与雷元三足鼎立,相持手腕处,互有进退,各自难耐分毫。

    如此情势下,郎飞心中非但不急,反而生出几分欢喜,每吞噬一分雷元与地气,苍龙便涨大一分,之所以不能一鼓作气击溃那作乱的双方,只因地元磁晶中地气与雷元含量尚浓,后援绵绵不绝。

    管如此,郎飞心中雪亮,只要紫è苍龙能够抵住脚步不后退,他便豁出去了,生肌活血的丹药须弥带中还有不少,如能舍得一身剐,咬牙坚持到后,地元磁晶中的能量总有耗的时候。

    决意既定,郎飞紧咬牙关坚持,有几次将要晕厥时,也都以顽强的意志硬生生挺了过来。待到窗梢攀上一缕青光,天蒙蒙亮时,地元磁晶中的能量总算耗得个七八,显现出几分余力不济之势。

    见状,郎飞一声闷哼,猛提十二分jīng神,将体内元力运转到极致,急催紫è苍龙,一步跨过边界,将那显露颓势的青灰二气一扫而空。

    攻入掌心,紫è苍龙轻车熟路的将地气与雷元吞噬一空,至此,还不罢休,竟又钻入晶石之中,将那所余的后一丝青灰二气打扫的干干净净,方才意犹未的撤回郎飞体内。

    “噗!”一声闷响,能量耗的地元磁晶化作一摊萤粉,随着清晨吹入的寒风,洋洋洒洒,弥漫至整个房间。

    初升的朝阳跃上地平线,金晃晃的阳光穿透绵延万里的云霞,照窗前一朵朵娇艳的海棠花瓣上,微风拂过,花枝招展,好便似翩蝶成群,迎风起舞。

    郎飞的手掌沐浴晨光中,转眼间,后一块血肉蠕动成形。至此,他那颗悬着的心落地,再难维持清醒,偏了偏身子,咚的一声倒床上,闷头沉睡过去。

    第三百一十六章 长青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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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rì跃升枝头时,左等不见,右等还是不见他出院的霍云心怀疑惑,寻至院内,敲了敲门,喊声:“郎飞兄弟”

    模糊闻得霍云呼喊,郎飞徐徐睁开眼来,皱着眉头应了一声,继而坐起身子,不急出去见他,先是打量了一眼手臂,发现肌肤光洁如初,微微活动了一下,亦觉分外灵活他不禁舒了口气,又内视身中紫è元力。

    这一眼,不禁令他心头大惊,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发现体内元力的总量足足增长了一倍有余,好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忍受了一夜的折磨,眼下苦甘来,令他久未增长的修为百尺竿头进一步。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元力,郎飞暗中点点头,由此算来,倘以地元磁晶修行,再有十数块左右,足以让他稳稳的晋级筑基后期。

    “郎飞兄弟?”门外再次传来霍云的呼唤。

    郎飞摇摇头,整理下心绪,虽地元磁晶对其修为助益不小,但想起昨夜的经历,又不禁打个寒战,心中有些后怕。倘若前些时候痛苦的煎熬下,一个禁受不住,或晕过去,或元力溃败,那此刻坐床头的怕不是已然变作一具千疮百孔的尸骸了。

    “吱呀……”

    就霍云有些担心之时,房门倏然开了,脸è略显苍白的郎飞自屋里缓步走出。

    见此,霍云一愣,以为是他昨rì与人争斗时受了暗伤,忍不住有些担心的问道:“郎飞兄弟,我见你气è有些不好,是否身体抱恙?”

    郎飞摇摇头,又不能如实说自己是被昨夜之事吓得,那岂不是太有失他的身份了,只好编了个借口。“经rì露宿野外,委实困苦惯了,甫一换床,有些不习惯,是故昨晚未曾睡好,倒惹霍云兄弟担心了。”

    这样也行?霍云翻翻白眼,暗道这小子一肚子鬼心思,没一句实话,他不说,又不好强逼,无奈之下只好微微一笑,相邀郎飞去吃早膳

    贼小子毕竟撒了谎,心头有些愧疚,略带歉意的一笑,点头应是,遂跟霍云身后,去往哪膳堂吃了些jīng致蔬果。

    早饭毕。与前时打算一般,霍云带着郎飞再次来到府库。昨rì回来后霍云已将金玉笔上交族中,此时贡献点数已足,那看守府库之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任由霍云将那长青界地图认认真真拓印了一份。

    出来后,寻到仍亭心等候的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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