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125 部分阅读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赖觯露跃疲挂不畹淖浴?伤耄迥昵埃沂σ蚝镁疲姑壬鹁浦睿焓占暮V剑槌Ⅵ兄硪海够拐嫒孟仁ψ聊コ鲆恢稚系燃涯稹R豢迹灰蚰鹬频牧啃。仁Υ⒋娴牧椴萘楣凶阆乃瑁珊罄聪仁Τ⒌教鹜罚环⒉豢系愕胃尚荩谑窃淇呖叮瑈ù大肆酿制,至后来,一应具备,只差那酿酒材料。因储备不足,先师便往那和风大陆寻购一些灵材,可谁曾想,这一去,便是踌躇满志去,落魄英魂归。”

    语毕,郎飞语气一顿,咬牙切齿,恨声道:“只恨那武都子,偶见先师宿醉坊市之中,因循酒香,抢了佳酿,却还大庭广众之下要酿酒秘方,先师哪里肯予,便被他强行掳走,从此渺无音讯,待小子闭关期满,等有数月光景,久不见先师回还,于是寻到那和风大陆,遍访无数坊市,方才得此消息,之后,又于坊市四周寻访多rì,终于一隐蔽山洞中寻得先师遗骸一具。”

    “对于那武都子,我莫云方,恨不能渴饮其血,饥啖其肉,乏寝其皮,结束其筋

    这一番话说完,郎飞偷眼去瞧悟真子,但见那矮矬道人亦是嘴角抽动,一脸恨恨难平。

    “小子,你这徒弟,道爷收定了。”好半晌,那悟真子突然拍案而起,一副同仇敌忾的神情。

    郎飞身子一抖,霎时大喜,道:“真的?”

    “道爷说出的话,难道还有假不成?”

    这小混蛋即刻打蛇随棍上,明明心里如明镜儿似的,却偏要把戏演足,明知故问道:“师……师父,我看您这表情,怎么也好似与那武都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哩?”

    悟真子登时语塞,满脸尴尬的摆手,道:“哪……哪有,只是听罢乖徒儿所言,心头对那武都子一时生恨所至,你也知道,咱们积雷山与他雷帝山向来有那么一点儿不对付,乍闻徒弟的伤心往事,不想竟与那雷帝山有关,这个……自然而然……咳,咳,你明白的。”

    “哦!”郎飞揣着明白装糊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对了,云方吾徒,你的灵根如何?”郎飞正要告辞离去,忽闻悟真子问了一句。

    小混蛋将手心一展,一道青蒙蒙的光华漫出。“禀师父,徒弟乃木系人灵根。”

    “如此甚好!”悟真子脸上笑意浓,起先的决意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现怎么看身前这个弟子,怎么觉得顺眼。

    悟真子早就与武都子有仇。这件事,一来因二人结怨全为争酒,让人知道了必定会贻笑大方。二来他一个败阵之将,怎好意思四处相传。故此,知道此事的人只寥寥几个口风紧的同门师兄弟。此刻眼前这小子,竟也是同武都子交恶之人,这等机缘巧合之事,怎不让悟真子心生异样,一是感念两人同病相怜,二也是这莫云方的灵根不错。木系人灵根,深合雷从木属之识,极适合雷道功法。如今,悟真子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小子乃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徒弟

    悟真子那满心欢喜,自以为眼前事乃天公作美,岂不知全是那小混蛋刻意为之。早一开始,郎飞看到悟真子时,心中便有了计较。悟真子和武都子之间的仇隙,别人不知,他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这坏小子一肚子的鬼点子,弄心思,耍个嘴,再以神识模拟人灵根,服上一粒木源丸,悟真子被他糊弄的云里雾里,哪还有不上当的道理。

    “好了,乖徒儿,你先出去,少事休息,待片刻后择徒仪式结束,我再正式领你注册入籍,拜见你师祖青岚上人。”

    郎飞点点头,转身走出阵去。

    他才出法阵,却见阵外竟有个守候侧的高冠散修,见他表情黯然,眼角尚留些泪渍,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哼,既没入长老法眼,却不干脆出来,还抹眼垂泪,没骨气的家伙,混没知耻之心,你还修哪门子的仙。”

    郎飞登时错愕,眨巴眨巴眼,一脸的无措。高冠散修又睨他一眼,撇撇嘴,想是不屑与他为伍,甩袖子走入阵中。

    “你三姑婆小女儿的二舅母,小爷招你惹你了!”郎飞白白眼,哭笑不得,赌气似的骂了声。

    那高冠散修此刻已走入隔音法阵,自然未闻此言。不想一旁斜下里却走出一人来,挨近郎飞,垂头丧气的道:“咦,云方兄,此去运气如何?”

    郎飞一瞅来人,心中倒乐了。“我道是谁,原来是王一兄!”说罢,挥挥手,又道:“唉,别提了,一言难禁啊,倒是王一兄,但不知选了哪位长老?可列入门下?”

    “唉,云方兄,小弟根基浅薄,哪有那等福缘。”

    郎飞抬起头,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冷哼一笑,对其啐了一声。

    那憨直汉子脸上愁容一僵,转脸一乐,嘿嘿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云方兄,但不知小弟哪里露了马脚?”

    郎飞撇撇嘴,道:“你若果真不曾如愿,又哪有心情来找我答话,莫看你一脸黯然,那走路的脚步声,那晃摆的衣袂,分明透露出几分轻快,倘被拒绝,怎做得出这般举止。”

    “嘿嘿,云方兄当真明察秋毫。”汉子尴尬一笑,又将话头一转,道:“适才那高冠散修,当是个没眼光之辈,以方兄的人品,又哪有被拒之理。”

    郎飞挑挑眉,漠然不答,只一脸玩味的看着那憨直汉子,待将其瞅得有些发毛,方才哈哈一笑,转过头,再不言语。

    二人才斗罢心思,那悟真子的法阵出口处突然玄光一闪,跌跌撞撞爬出一个人来,与此同时,其身后传出一阵骂骂咧咧的闷喝。“跟道爷谈什么风骨?碍眼的东西,趁早滚蛋。”

    郎飞面皮一抖,与那王一相视片刻,双双咧嘴大笑起来。

    “……”

    又过数盏茶,一百一十六位散修数事毕,得意列入长老门墙的不过一小部分人,约莫仅十几之数,其余大部分散修一改之前欢欣,都愁容满面,哀叹不休。

    玄光闪处,四十九座隔音法阵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众长老复露出身形,悟玄长老站起身来,目光众散修脸上一一停顿片刻,厉声道:“今择徒事毕。是否入选核心弟子,想必你等心中皆以有数,此我亦不多说。但有一言相赠;自今rì起,你等百二十人,不论是核心弟子,还是一般弟子,都是我积雷山传人,老道谨希望你等常怀同门之谊,相亲相护,同心同德,共攀仙真之道,扬我积雷威名。”

    众人哄然应诺,无有不出声附和者。

    见此,悟玄长老点点头,却又将语调一转,道:“我积雷山门规首重四条,一不可欺师灭祖,二不可背叛宗门,三不可手足相残,四不可堕入邪道。此四点,今已说明,若你等众人中有胆敢违背者,定不轻饶。”

    下手诸人闻言,进阶点头不已,又有议论者说:“能够入得十宗门墙之人,哪个不是前世修来的福泽,哪个会傻到背叛师门。”

    “是极,是极,我等散修,哪一个不是经受了无苦难,方才苦甘来,有幸成为积雷山门人,从今以后,誓要勤勉修行,以报知遇之恩。”

    “可不是嘛……”

    “……”

    听着周围之人的议论声,郎飞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这些单纯的散修或许不知,他可是心头雪亮的很,悟玄长老不过是虚张声势之言罢了。长青十宗,哪一宗内没有其余九宗的探子,又有哪一宗没有向其余几宗安插过jiān细。此事各宗高层中,不过是心知肚明却又心照不宣之事,概因长青界修真形式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各宗虽互相渗透,却均有分寸,只往一般弟子中安插眼线,全不去碰核心弟子。

    核心弟子乃宗门jīng华之所,传承道统之根基,没有哪个宗门能够容忍核心弟子中混入别派jiān细。若果一方擅越,一旦事情败露,双方开战便是无可避免之事。又因长青十宗之间的关系经过十数万年沉淀,复杂的很,当真如情丝一般,剪不断理还乱,两方开战,事毕连累其余八宗,届时,便会发展成席卷整个长青修仙界的一场浩劫。

    正如那十万年前,长青界本有十五宗,同气连枝,荣辱与共。正因为yīn阳五行宗不顾道义,往昊天剑宗送出一位jiān细,混入核心弟子之中图谋不轨,后被昊天剑宗查知,遂引发两派一场火并。不成想,战事如越滚越大的雪团,到后,将长青十五宗,还有无数二流三流、大大小小的世家宗门全部拖入战争的泥潭。后来,这场席卷整个长境界的战火历经数千年方才渐渐平息,无数小型宗门世家灰飞烟灭,泯没历史长河中,就连十五个大型宗门中的五家,包括昊天剑宗与yīn阳五行宗内,亦因此衰败,渐渐退出历史舞台,形成了如今长青十宗鼎立之势。

    正因为没有哪一宗能够保证自己可以这般战火中幸免于难,是故,以史为鉴,谁也不敢将事做绝,种下这等足堪灭门的恶果。

    “好了,妙罗,你且将他们中的一般弟子带下去,先往承宗阁,领法号,造册入籍。而后着内务司安排住处,修行之所等一概琐事。”

    “是,师伯!”一旁有个细眉方脸道人躬身领命,带了众一般弟子鱼贯走出。

    第三百二十五章 小道妙花

    、

    、

    、

    、

    、

    、

    、

    、

    、

    、

    待众一般弟子走出,此时殿内唯剩四十九位长老与散修中四位炼jīng高手并郎飞一干核心弟子

    悟玄长老对着那四位炼jīng高手笑道:“几位师弟,以后你我便是同门了,望能互帮互助,同攀大道。”四位炼jīng高手齐道不敢。

    “四位师弟,且随我来,先祭拜了列祖列宗,再行去承宗阁。”

    四位炼jīng高手齐点头,动身紧跟悟玄长老出了殿去。

    剩余的一干长老,其中未收徒者,各自起身,互相告罪离去。之后,任核心弟子亦被各自师父带出殿去。

    郎飞悟真子的示意下,跟着出了殿。经数次传送,来到一山间曲水旁轩榭之外,坐而赏景。

    郎飞不解其意,问道:“师父……何故再此驻留不前?”

    悟真子微微一笑,指着满山风光,道:“眼下承宗阁中正忙,师兄们忙着携弟子造册入籍,若此时去了,岂不还要枯等。那地方入眼颓唐,怎比此处风景。”

    郎飞顿觉哭笑不得,一向只闻悟真子好酒,却不想竟还是个风流人物,其形矮挫,其貌不扬,谁成想,还有这等āo客派头。

    其实不然,悟真子哪是什么风流人物,只因他一向散漫惯了,众师兄弟中尤以惫懒闻名。前刻殿中,有那迂腐的悟玄老道压着,谁敢肆意调笑。若此刻去了承宗殿,悟玄子离开后,指不定别的师兄会如何戏言他哩。悟真子初为人师,心中多了几分顾虑,生怕徒儿面前失了脸面,故此,方才找了这么个地儿躲清静。

    “……”

    一对师徒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番闲话,须臾之后,悟真子瞅瞅天è,眼见将近巳时二刻,起身招呼郎飞一声,带了他,仍沿原路返回,转传送阵,来到一间金碧辉煌的殿宇前

    此时殿中人果散的差不多,一时清静寂寥,只余了几个职守弟子并一老者整理文案。悟真子带郎飞走入,对着老者拱手道:“悟了师兄!”

    老者举头瞧处,微微一笑,还礼道:“悟真师弟,多rì不见一向可好,不知今rì来这承宗阁是为何事?”

    悟真子笑道:“承蒙师兄挂念,师弟感怀。今乃是为他造册注籍而来。”话罢,指了指身后郎飞。

    “哦?但不知这位师侄是哪位师弟门下?竟有劳悟真师弟亲自送来?”

    悟真子挠挠头,神情有些腼腆,道:“此子不是旁家,乃师弟我收之徒。”

    老者闻说,微眯的双眼登时睁做铜铃一般大小,一脸惊诧的道:“悟真师弟……你说什么,他……他是你的徒弟?”

    悟真子愈加羞恼,红着脸点点了头。

    老者眨巴眨巴眼,回过神来,细细瞅了他一眼,抿嘴笑道:“不想悟真师弟还有开窍的一天,实是祖师保佑,可喜可贺啊。”

    郎飞一旁听着,怎么听怎么觉得那话不对味儿,转眼瞅瞅一脸尴尬的悟真子,又瞧瞧满脸老不正经的道人,一时懵懂,不知二人再打什么玄机。

    “悟了师兄,休要再取笑师弟,快快将事办了吧,眼见着将至午时,师父将收功歇息,若晚了,岂不是还要等明天。”

    老者闻说,淡淡一笑,伸手取过桌案上的花名册,翻至后,上下打量一番,又扭头瞧瞧悟真子,道:“师弟,师侄才入门,想来尚无法号,但不知要老道我登记何名?”

    悟真子闻言一愣,顿时有些为难,这积雷山上,谁不知道他就一酒囊饭袋,斗大的字都不识几个,别提给自己的徒弟赐名赐号了

    “这……不若悟了师兄看看其余册师侄的道号,助师弟择选一号可好?”

    老者斜睨他一眼,瞅瞅花名册,一脸古怪的道:“今照妙字辈弟子花名,近几人顺序排列,乃chūn、江、月、夜四人。古唐有《chūn江花月夜》一诗赞誉江南五景,未来我积雷山未尝没有妙字五雄以应,现恰少一花字,不若师弟附此雅事,赐号师侄妙花如何?”

    “chūn江花月夜?”悟真子哪里读过什么书,只平常闲听几句,也偶闻得此言,哪管中正与否,忙抚掌笑道:“好,好,好,便取个花字吧。”

    那老道士闲着没事拿悟真子开涮,却将火烧到自己头上。妙花,妙花,乍一听像青楼歌姬的牌名,再往深了琢磨,又似六根不净,è心未泯的无耻yín僧。郎飞哪里肯干,扯着悟真子衣袖,直挤眉弄眼。

    悟真子虽憨,却也不傻,眼见郎飞老大不乐意,无奈,只得又笑道:“师兄,换一个,换一个吧?”

    悟真子适才犯傻上当,老者哪会等他反悔,此刻早已花名册上书下妙花之名,忙将花名册合上,一手捂着,一手去拨悟真子,口中嘟囔着:“不换!不换!这都已经入了册的,若勾去,岂不对祖宗大不敬,悟真师弟,方才是你自己亲自答应的,眼下反悔也已迟了,若再闹,咱就去找青河师叔评评理,看是谁的不对。”

    悟真子闻说,直似被踩了尾巴,忙拉起郎飞,扯出前殿。出后门,往祖祠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老家伙,不换就不换,却拿什么青河师叔的名头唬我。”

    郎飞被他拉着,苦着脸,yù哭无泪。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不知道这是造的哪门子孽,他招谁惹谁了,却得了这么个猥琐法号,若rì后传到那丹门天御峰朱罡列耳中,指不定被他怎么调笑哩。

    悟真子拉着他,转过朱漆游廊,碧瓦穿堂,来到一间陈设古朴,庄重肃穆的大殿之内。及住脚,郎飞抬头看,但见正中一赤红è玉架,自上而下,列有无数牌位。玉架下乃万年沉香木供桌,桌上紫金香炉,赤金祭鼎,高香、镇纸、供品等等一应俱全,供桌两侧又各有数排千年檀木架,其上分列着无数略小一号的牌位。

    “云方,这便是我积雷山祖祠了!”

    郎飞心中虽早有准备,此时一听,却仍不免有几分吃惊。偌大一个积雷山,祖宗祠堂内的陈设竟如此简单,比之凡俗界的一般名门望族还逊è三分。

    见其满脸疑惑,悟真子微微一笑,解释道:“想我积雷山始祖黎霆真人,向以起居简单,生活清苦著称宇内。想当年,虽积雷山贵为长青大宗,但祖师却全然不恋锦绣之事,只后山一谷地结庐而居,千年后,祖师殡天,遵其遗言,后代祖师遂造此殿,敬奉始祖之灵。此后,凡山上长老级人物逝去,皆将牌位供奉至此,到如今,已历千代之多。”

    郎飞听罢,郑重的点点头,心中对黎霆真人多了几分敬意。

    “好了,闲言少叙,云方,你且对祖师行罢三叩九拜之礼,再行师礼,之后我再带你去拜见师祖。”

    “是!”郎飞点点头,迈步上前,看定黎霆真人牌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而后转身看向悟真子,却见那矮道人正竭力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严肃面孔,仰头挺胸,等着郎飞给他磕头哩。那一脸欠揍的表情,直看的郎飞暗骂不已。

    “徒儿,还等什么?”悟真子低头看了郎飞一眼,见他有些犹豫,不由得出言催促了一句。

    “是,师父!”郎飞微微一笑,双目紧盯悟真子,缓缓的屈下身。

    悟真子脸上笑容愈浓,才想学着悟玄子出言训诫几句,摆摆他做师父的架子,突然不知怎的,眉心传来一阵晕眩感。

    待其回过神之时,低头观,但见郎飞已缓缓立起身来,满面恭敬的喊了声师父。

    “这就完了?”悟真子一呆,瞪着眼,张着嘴,错愕之极。

    郎飞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抻抻手上三指,道:“嗯,师父,我已磕过头了,有三个呢?难道徒儿做的有什么不对吗?”

    悟真子闻言,猛然摇摇头。“对,对,做得对。”

    管嘴上如是说,悟真子却总觉着有几分别扭,方才脑袋一昏,非但没亲眼见着郎飞磕头,连那早就琢磨了好半天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

    “怪哉,怪哉,筑基修士已然百病不生,别说炼jīng高人了,刚才我怎会没来由的晕了片刻。”悟真子左右想不出个所以然,两眼觑着郎飞,心中着实有些不爽。他方才犯迷糊,并未看到郎飞磕头,此时怎好意思再让郎飞磕第二遍头,没奈何,只好嘀嘀咕咕的应了声。

    悟真子杵那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对面的小混蛋可乐开了怀。没得说,这事哪能跑的了他,自然是这混小子玩儿鬼,运聚神突使悟真子略一恍惚,趁机装了装样子,糊弄他这便宜师父。

    这小混蛋生平只认玄羽老道一个师父,他想来,悟真子与自己乃同辈之人,怎当得起他一拜。也亏得悟真子“审时度势”,挑了这么个清静之时,若非如此,混小子指不定还要如何大费周章哩。

    “走吧!去给你师祖请安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瞅了片刻,悟真子矮郎飞一头,势弱气短,早早的败下阵来,忙忙招呼郎飞一声,相携去拜见青岚上人。

    郎飞听说,相随其后,方走出七八步远,突然一个急停,厉声道:“师父,且慢!”

    第三百二十六章 好一对偷酒贼

    、

    、

    、

    、

    、

    、

    、

    、

    、

    、

    悟真子转回头,一脸的不解,问道:“徒儿何事?”

    那小混蛋嘻嘻一笑,回道:“师父,你看这头也磕了,师也拜了,您就没什么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表示?”悟真子一愣,细打量,却见小鬼头似笑非笑,一双贼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少时,悟真子回过神来,脸è尤其尴尬,那数月未洗的道袍上抹抹手,撅着嘴道:“师父我还没找你要见面钱呢,你倒好,先打起师父的主意来了。”

    “诶,师父岂不知寻人引荐的才送见面钱,怎能与徒弟相提并论。”

    悟真子闻说,看了看须弥带,搔搔头,有些为难。他生平惫懒,手里不过一件下品法宝并一两件趁手的上品法器,若给了郎飞,万一他若碰上棘手的对头,拿什么去跟人硬拼。

    “徒儿,打个商量如何?”悟真子脸上强死赖活的挤出一丝笑容,道:“师父手中法器之类亦不宽裕,要不等rì后,rì后师父再给你补上。”

    “就你这等惫懒的家伙,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哩!”郎飞撇撇嘴,尤不肯干,撅着嘴,一脸的委屈。“师父,此非做徒弟的不体谅你。你想想,积雷山说大也不算很大,同门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徒弟碰到那几个同rì入门的师兄弟,攀谈起来,他们都有长辈所赐器物,独独徒弟没有,岂不弱了师父名头,叫你声誉蒙羞?”

    悟真子思虑再三,想着郎飞所虑不差,可他手头委实不富裕,那两件法器助他克敌不知凡几,与他的关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若要拱手送于别人,岂非要了他的命。

    见悟真子着实为难,郎飞叹口气,道:“既如此,那师父有没什么仙丹灵液的,赐下十瓶八瓶,倒也是足堪说道之事

    “十瓶八瓶?”悟真子瞪着牛眼。“还仙丹灵液?你小子还真敢开口,面黄心黑的家伙。”

    悟真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甩手丢出一只酒葫芦。“仙丹没有,要说灵液嘛,虽有不及,却也差之不远矣!”

    郎飞伸手接过,启瓶塞,低头闻了闻,但觉香馨扑鼻,芬芳沁心。忍不住小啜了一口。

    “想来徒儿也是个爱酒之人,此酒有个名头,称作‘夜香’!”

    噗!一口酒还没下咽,鬼小子数将其喷了出来。

    “败家子儿啊!”悟真子气的跺脚,闪身走过,一把夺过酒葫芦,双手护着,道:“此酒为师藏了仈jiǔ年,每每也只是小啜一口解解馋而已,你倒好,如此败家。”

    郎飞挑挑眉,嗔道:“还不是师父你说,此酒叫什么‘夜香’!”

    悟真子闻说,方才回过神,抽抽嘴角道:“你这小混蛋,巴巴的没有好心思,这酒叫‘夜香’不错,却非那凡俗鄙语之意,乃是青河师叔耗费一甲子之功,遍游整个长青界,寻得各福地百年寿元的昙花,又守候无数个夜晚,方才攒够八两之数,又辅以各种灵物,终不过酿成两葫芦琼浆。又是师父我遭了千难万难,费了心思,方才从青河师叔手里搞到这么半葫芦,如今还被你小子糟蹋了不少,正因此,言你败家,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听罢悟真子之言,郎飞方才回过神来,一边笑嘻嘻的伸手去摸,一边讨好道:“此物竟是青河师叔祖所酿?想必师叔祖也是个爱酒之人

    悟真子半推半就的又把酒葫芦塞给他,一脸得意的道:“那当然,想当年师父不知因它遭了多少罪,方才偷……求到手。”

    那郎飞是个机灵鬼,悟真子这边口风才露,他已猜出仈jiǔ分来,拿着酒葫芦,道:“哦?既如此,不如师父说说此事经过。”

    “咳……咳……这些陈年烂谷子的破事儿,提它作甚,快走,快走,给你师祖磕头去来。”

    小混蛋哪里肯放,将酒葫芦藏好,吊着眼梢看向悟真子。“不忙,不忙,不若师父陪同弟子,先去给青河师叔祖磕几个头去。”

    “你……”悟真子哪有听不出这小子的打算,即刻火冒三丈,指定郎飞,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才入门还没有片刻,就起心思,借势欺师,反了你来?”

    悟真子è厉内荏,那小混蛋哪里将他的话放心上,耍心机,捏造谎言,道:“师父,这可是你说的,青河师叔祖既会酿酒亦钟爱酒,徒弟此举不过是想趁机向师叔祖讨教讨教酿酒之术,徒儿不才,也曾随先师学得两手,是故……”

    说到这里,鬼小子以退为进,又道:“既然徒弟不招师父喜欢,那便请师父回承宗殿,与悟了师伯言明,赐我个zì&nbp;yóu身,我还去做我的飘萍散修。”

    悟真子被他一番抢白,激得脸è青一阵红一阵。他上山数十年来,孤身成习,此时乍有了这么个机灵徒弟,心头倒也是满意居多,今又闻郎飞言他会酿酒,这道士愈发欢喜的紧,不肯放,忙借坡下驴,道:“原来如此,倒是为师多心了。”

    那贼小子是个人jīng儿,岂有看不出悟真子舍不得自己的心思,忙迭迭的又去撩拨虎须。“当然,既然是请教酿酒之术嘛,这师叔祖引为妙事的‘夜香’酒,自然是要说一说的。”

    “你……小兔崽子!”悟真子被这小子作弄的哭笑不得,只好恨恨的叹口气,切齿道:“哼,既如此,师父就将经过简述一遍,但以后见了你青河师叔祖,断不可提那‘夜香’之事!至于你们师兄弟间闲聊,也不得将此酒真名相告,免得一个不慎,传到师叔耳中。”

    那鬼灵jīng如愿,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十年前……”悟真子如是如是,这般这般,将有关“夜香”酒之事粗略说了一遍。

    三十年前,青河上人采摘昙花归来,酿酒两葫,藏于地窖之中,一晃过了二十年,这一天,青河上人闭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