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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12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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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悟真子如是如是,这般这般,将有关“夜香”酒之事粗略说了一遍。

    三十年前,青河上人采摘昙花归来,酿酒两葫,藏于地窖之中,一晃过了二十年,这一天,青河上人闭关之中忽然犯了酒瘾,正巧想到这‘夜香’酒,于是着他四弟子悟衍去取。却说这悟衍子,素与悟真子交好,半路上二人偶遇,悟真子遂问何去,悟衍子亦未多心,将青河上人吩咐之事备陈于他。悟衍子不说还好,这一说,悟真子酒瘾上来,非要见识见识那什么‘夜香’。悟衍子碍于情面,只得领了他同去。待二人到地头,取出酒来,悟真子情不自禁,启开盖来闻了闻。好道是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悟真子一时间心思百转,酒瘾上来,哪管他是青河还是黑河的,遂耍了个心机,撺掇着悟衍子也闻了闻。

    悟衍子虽不说是个酒鬼,却也是个惯吃酒的家伙,又被悟真子说了些诱惑的话,不知不觉也犯了酒ìng。他又不敢动这师父钦点的灵液,两个人便盘算着去山下酒肆吃上几盅。谁成想悟真子使坏,将悟衍子灌醉,偷了一葫芦出来,回山藏好,却又回转山下,伏桌案上装醉。

    过了小半rì,悟衍子醒转,一摸那酒少了一壶,急得是满头汗,遂叫醒装醉的悟真子相询,悟真子如何肯说,揣着糊涂装明白,愣说自己不知。悟衍子素知他爱酒成狂,不肯干休,认定悟真子偷了他的酒,于是二人闹哄哄的吵到青河上人那里,青河上人一听自己千辛万苦酿成的美酒凭空没了一壶,岂有不怒的道理,先照着悟衍子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又去悟真子身上翻找。他想来,若果真是悟真子偷的,自问自己有着神识,只要他不藏出积雷山万里之外,寻回来是早早晚晚的事。

    青河上人的想法虽好,可从午时至子时,将积雷山方圆万里之内都寻了个遍,竟愣是没有找到,这边找不到失物,感受悟真子的气息,又知道他没喝掉,那一葫芦“夜香”酒竟似插翅而飞一般。青河上人虽知道此事定与悟真子脱不了干系,可一来悟真子不是他亲传弟子,无凭无据,不好过分整治,二来悟真子牙口咬得又紧,只说什么当时他也醉倒了,其间发生的事概不知情,许是别的弟子偷了,正巧嫁祸给他呢。

    事情到了眼下地步,自然无法再查,终究只得不了了之,成了一桩无头悬案。至此,过了足有十年,青河上人虽已不将此事放心里,可悟真子毕竟后怕,但要师兄弟之间提起青河上人,他便如耗子听到猫叫一般,唬得战战兢兢,以致众师兄弟有事没事就拿他打趣,笑他是个软蛋,只被青河上人吓了一吓就这般不济,当真是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些师兄弟又哪里知道,悟真子被唬是假,心虚是真。那一葫芦“夜香”酒是他偷的不假,可不是他藏的,藏酒之人亦非外人,正是他那师父青岚上人。青河上人又何曾想到他师兄竟也参合进来,“夜香”有青岚上人护住,青河上人即便有神识相助,又哪里寻得到。至后来,青河上人气消得差不多了,这事也算平息下来。那两个做贼的师徒,便二一添作五,偷偷摸摸的将一葫芦“夜香”酒,你一半我一半,分了个干净。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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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飞搁一边听得直翻白眼,这算啥?上梁不正下梁歪?老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好一对相亲相爱的师徒,连偷酒这等事,都是两个人的活计。

    他这暗中腹诽两个长辈,那边悟真子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便作答的话来,急忙忙拉起他的手,一边走,一边道:“眼下时辰刚好,快快拜你师祖去来。”

    郎飞由他拽着,出了承宗阁,御风而起,片刻后来到山巅一个坐西面东的山洞旁。

    落洞外曲径上,郎飞举目打量,见些琪花瑶草,攀岩穿隙,点缀一块块平整光洁的景致石岩上,再看洞门,也不知是何材料铸就,明晃晃,辉耀耀,稍望片刻,便觉刺目难当。故此,也不曾见得真形,未及得辨全貌。

    “咦……悟真师弟!”正此时,忽闻得盘桓而下的石径一侧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喊。

    郎飞扭头看去,但见白玉石阶上行来两人,前面走着的一个,年岁当六十开外,水è袍,月白靴,步履浮沉,踏石阶如驾烟絮。郎飞偏头再观,见其后跟着一人,正眼一瞧,却不是别人,正是那前时与其闲聊的“憨直”汉子的王一。

    不一刻,二人亦行至洞前,郎飞将目光聚焦王一身上,见他对自己比划手指,一阵挤眉弄眼。

    “来,徒儿,为师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乃为师的二师兄,你的悟胤师伯。”悟真子回了礼,顺带介绍给郎飞认识。

    郎飞忙躬身施礼。“悟胤师伯好!师侄云方,给您见礼了!”

    “好,好,免礼!”悟胤子微笑着点点头,又将身后之人介绍给悟真子。

    双方礼毕,两道人谈笑两句,悟真子道:“从今往后,你二人亦算同门师兄弟了,此时趁着师父尚未收功,且去亲近亲近

    郎飞二人遂听言走到一旁,才站定,王一对着他嘿嘿一笑,道:“嘿,云飞兄弟终是咱们有缘,竟还有这层关系。”

    郎飞只淡然一笑,撇撇嘴,并未作答。

    憨直脸是个自来熟,忙不迭又笑道:“对了,师弟,今才入门,必有师礼,但不知师叔他赐下何物来?但求一观,也叫我这做师兄的开开眼,长长见识。”

    郎飞早知他的秉ìng。不折不扣,满心坏水的俗人一个。遂挑挑眉头,不忿道:“哪个是你的师弟?”

    “咦!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者,我师排行老二。二者,我入门先。怎做不得你师兄?”

    贼小子哪里肯依,道:“咱们一同过得考核,一同被师父收下,还那隔音法阵中的时候我就磕了头的,怎会是你先入门的?伦理说我才是师兄。”

    憨直脸听说,岂肯依从,两个人争争抢抢。就为分出谁是师兄,谁是师弟,越吵越凶。

    “别吵,搅扰了师父行功!看我不剥了你二人的皮。”悟胤子装扮的不温不火,谁曾想竟是个暴脾气。

    二人一时被唬住,俱不敢再争。郎飞捅捅王一的胸脯,指指悟胤道人,黑着脸道:“你这个师父,却不像什么好脾气之人。”

    王一闻言哭丧着个脸,叹道:“谁说不是,青岚上人收徒三人,里面就我这师父脾气火暴,尤其没有乃师之风。”

    郎飞想起早先与悟真子闲谈中偶闻,一时笑弯了嘴

    青岚上人收徒三人,老大悟荇子,老二悟胤子,老三悟真子。这老大悟荇子,为人敦厚,有些木讷,做事勤勤勉勉,兢兢业业,是积雷山上出了名的老好人。

    说起老二悟胤子,倒还有一桩趣事,说当年青岚上人派他下山往十宗监察院别院处理一些俗务,他本就老大不乐意,勉强去了,到得目的地,早有十宗小辈弟子接洽,其余诸宗弟子礼数周正,唯有扶摇岛一女,只因平rì里被其余九宗弟子呵护惯了,略有些倨傲。那悟胤子受了些冷脸,登时火上眉头,待处理完师父嘱咐之事,也不顾身份,不较得失,愣是捉了此女,禁锢其修为,扔到那凡间花街柳巷,为娼为jì一月有余。以悟胤子的话来讲,这叫“让你长长记ìng,才能明白什么叫长幼尊卑,贵贱有别。”

    等他ìng后,一撂挑子走了,那女子辗转数月,后被雷帝山门人所救。此事传到扶摇岛内,顿时引发轩然大波。弟子被辱,扶摇岛颜面何存!遂由凤熙上人亲自登门问罪。青岚上人一向护犊子,关也不闭了,功也不行了。成rì家就跟凤熙上人周旋过来周旋过去。

    你要赏景,好,老朽跟着。你要比武,道爷奉陪。你要找悟胤子算账?CAO你妈,做你娘的chūn秋黄粱梦去吧。

    凤熙上人被逼无奈,扬言要跟积雷山开战。青岚上人那股子倔劲儿也上来了,宣言“打就打,只你‘猪八戒戴口罩爱护那张老脸?’我积雷山怕了你不成?”

    他二人掐架,可唬坏了其余八宗,双宗开战?这哪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清水下面条,全都咕噜进去。忙忙的这个来说,哪个来劝。双方这才熄了几分怒气,终,由木府宗德高望重的溪华上人代笔了封说道歉不像道歉,说挑衅尚少三分气势,读起来不伦不类的书信交付给扶摇岛,却才平息了纷争。

    一场祸事消弭,至于那悟胤子,他竟未受半分牵连,青山依旧,绿水不改,常rì里,该哭哭,该笑笑,睡则rì正中天方起,食则肠肥肚圆才休。偏巧青岚上人竟护短到不堪之境,一不训诫,二不惩处,愣是放任他如此。

    这是悟胤子,再想到悟真子,郎飞暗中偷笑,这师徒两个沆瀣一气,偷酒竟偷到同门师弟头上了,还能叫他再说什么。

    “喂……喂……云方兄弟,既如此,谁人师兄,谁人师弟且先莫分,方才我提议之事……”

    “你怎么不先拿你的来观?”不等他说完,郎飞接过话,抢白道。

    憨直脸转了转眼珠子,闷声闷气的道:“先拿就先拿……”

    话罢,将手往须弥带里一探,伸出来时,手掌心捏着数根金针,郎飞眯眼细数一番,足有十三之数。

    “真要说起来,我那师父虽脾气不好,可这出手倒不小气,这一套‘天衍十三针’可是上品法器。”

    憨直脸一边说着,一边直拿眼去剜郎飞,嘴角堆笑,粗眉竖挑,活脱脱就一市井流氓的cāo行。

    这二人的一番谈话被悟真子收入耳中,闻听王一说出“天衍十三针”之名,登时一愣,一脸震惊的看看悟胤子,全没想到自己这位师兄竟舍得割爱。转念又想想自己,虽那半葫芦“夜香”的价值与其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可若说拿出来攀比,因其只堪满足口腹之yù,终究落了下乘。

    “早知道,就舍下那‘天罡轮’又如何,只怕我那徒弟拿出酒葫芦来,又要被二师兄取笑了。”

    正想着,那边郎飞果真拿出酒葫芦来,晃了晃所余不多的酒水,道:“此乃天仙醉,乃吾师所赠!”

    “哈?什么?”王一闻说,登时乐得前仰后合,指着郎飞道:“想那拜师礼,悟真师叔……就……就送了你这么……这么一葫芦酒?”

    末了,又补充道:“还……还是人家喝剩下的?”

    悟真子闻说,老脸臊红,恨不能脚下石径有条缝,一头扎下去再不出来。

    一旁的悟胤子听到这话,亦忍俊不禁,笑呵呵的直拿眼来瞟悟真子,之后转过头,望向郎飞的目光里,满含可怜之情。

    “诶,王一兄,少时再笑不迟,我那师父,虽一向为老不尊,偶有些不检点,又怎么会委屈了我这唯一的弟子。”说着,郎飞咧开嘴,嘿嘿一笑,却又拿出一柄法剑来。

    “这柄剑啊,叫做个‘青霜剑’,亦是上品法器,比你那‘天衍十三针’又有不同,它一不会攒株绣花,二不会引线针织,要说用处,也不过御剑伤敌,取人首级罢了。”这小混蛋将后一个了字拉了个长音,一边摆弄着法剑,挽了个剑花,还一边满脸无奈的摇摇头。好便似不能拿之去做女红,是一件尤其抱憾之事。

    王一本已笑的有些疯癫,此时却好似突然吞了一只苍蝇,那两边脸上,一片青,一片红。

    本来这“天衍十三针”于他而言就有些八字不合,他一个膀大腰圆的粗壮汉子,却没来由的去使女孩子家家的东西。虽说这一套针具属上品法器,让他有些喜出望外,可毕竟使着别扭,舞弄起来,非但半点威势没有,有碍雅观。他本不肯,央求悟胤子换一个,可那道人是个火爆脾气,言他着了像,有悖修行之心,怎么说都不给他换。王一无奈,只得忍气吞声收了下来。刚入门就惹得徒儿老大不乐意,悟胤子也有几分惭愧,便开解他,说什么前时殿上看到三师弟悟真子也收了个徒弟,想那道人一向惫懒,修道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什么家当,他那几件趁手的器物又舍不得给,一准儿的敷衍其徒,糊弄了事。

    第三百二十八章 师不教,谁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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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听说,知道悟真子之徒就是郎飞,他便收拾心思,诚了心的要捉弄他一番,才好发泄发泄心中愤懑

    事实也正如悟胤子所料一般,郎飞先时只拿出半葫芦水酒,王一自然是喜之不。可谁曾想,他还有一柄上品法剑,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边王一懊恼不迭,那边悟胤子打了个愣。对于这个师弟,他比谁都了解,向来是嗜酒如命,惫懒成ìng。何曾想,就这么一个夯货,竟也懂得节俭持家了,却不知何时省了俩酒钱儿,换了这么件上品法器。寻常时候还知道藏着掖着,此时竟舍得赐给自己徒弟了。

    这下好,乐子没看成,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如同王一一般,那悟胤子一双老脸臊得青一阵红一阵,快赶上变戏法儿的了。

    悟胤子自然想不到郎飞这般年纪的散修会拥有上品法器。而悟真子想到他所提的先师,也只当是前人遗物。此刻经由郎飞解了窘困之局,怎么看怎么都觉着那小混蛋无比顺眼,连他起先说自己为老不尊,手脚不检点等等的编排之言都未放心上。

    “外面喧哗者,可是悟胤、悟真?”那一对师徒正尴尬万分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解了二人之围。

    郎飞转头看时,却见洞门辉耀已,紫金排布星河经纬门上一角的琉璃珠泛起一点红è光芒。

    “是师父!”悟胤子、悟真子二人齐齐惊呼一声,忙转身对着洞门行礼道:“师父,正是徒儿。”

    “你二人来此何事?”

    二人互望了一眼,又道:“遵师父之言,各收徒一员,特带之来拜谒恩师。”

    “哦?且带上来让我瞧瞧!”

    二人领命,各回头,对不远处郎飞两个挥挥手

    王一ìng子急,数丈距离几步掠过。那贼小子却搁后面磨磨唧唧,一步挪不了三寸,还没至洞口,半路上就拜开了,一边拜,还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你道他说的是啥?“这躲是躲不过了,师父,您老天之灵,可别吃醋。断不能因此私自下界,寻徒儿的不自。我虽拜他,可心里想的是您,千万海涵!”

    转念又想。“伦理来说,就算师父时,我也该称他一句师叔,若说给他磕个头,倒也没亏太多。”

    想通关隘,这小子仰起头,挺挺胸,迈开步子,几步走到王一身前。双双躬身,纳头便拜。“弟子,妙花给师祖您老人家磕头了。”

    二人听着对方的山呼俱都一愣,强忍着笑意磕了仨头,站起一边,再忍不住互相讥讽起来。

    “哈?什么?妙花?哈哈哈哈,就你这面黄肌瘦的,还妙花?哪里有一点花è?”

    “咦?妙月?就你这膀大腰圆的,怎堪半分月韵?”

    二人各不相让,反唇相讥。那旁边两个做师父的青岚上人面前又不敢过分放肆,只歪着头,一旁抿嘴偷笑。

    “哪个给他们起的这一对混账法号?”就这时,洞内传出一声训斥。

    郎飞突觉一股威压笼罩下来,他知此是青岚上人的神识,于是不动神è的运起元力,将神识附着体表。

    青岚上人的神识扫过二人,果未察觉异常,逗留片刻后,便收了回去。

    郎飞松了一口气,暗叹自己所料不差,有神识相助,自己这易容之术,当真完美无缺。

    “师父,既然此二号不宜,那便请师父另赐法号改之如何?”

    听罢悟真子之言,青岚上人沉吟片刻,道:“唔,吾观天象,今rì星斗晦暗,不似赐号良机,先这么着吧,待来rì为师出关再说

    郎飞闻说,抬头看看天,但见海天深处星耀月明,哪有什么晦暗之说,不禁撇撇嘴,暗中腹诽那青岚老道也是个惫懒的老货。

    “行了,你们走吧,我要闭关了。来rì出关,再招你等来见。”

    悟胤子二人闻说,遂躬身领命,带着郎飞并王一二人,转身沿石径走下。

    不一刻,行至一岔路口,悟胤子同悟真子拱手作别,领了王一离去。

    待那两人走远,悟真子方才大笑出声,一面引路前行,一面拍着郎飞肩头道:“好徒弟,好徒弟,真儿真儿的给师父挣足了脸,你没瞧方才二师兄那机关算却尤未如意的错愕表情,当真是三十年的老姑娘出嫁,终于也让我风光了一会。”

    郎飞淡然一笑,点点头,笑而不答。

    悟真子心中高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郎飞拉闲儿,一炷香的功夫,二人来到山脊一处向阳面的开阔地带,榆林成行,灵草遍地,往来仙鹤引路,前后香霭纷纭。前方不远处有轩榭亭台瑰丽,有楼阁塔桥峥嵘。

    二人相伴近前,悟真子引着郎飞来到一栋别院,指定院内一幢九层阁楼道:“此处便是为师住所,你此稍歇,为师想起还有一件要事未办,待翌rì一早,我再接你去神机阁,传功授法,以师责。”

    郎飞闻说,点头应了下来,遂走入院中游玩。那悟真子见此,咧嘴一笑,御风而起,径投山下而去。

    话说郎飞,四处赏玩半rì,待夜幕降下,便回到住所,选了三楼一间临泉雅舍栖居。

    “……”

    翌rì清晨,朝阳初升,夜露尤凉之际,郎飞醒转,下得床来,食了些山间灵果,坐院中闭目打坐,安心静候悟真子。

    可谁曾想,这一等便是一rì光景,直到云舟唱晚,燕雀归巢之时,仍不见悟真子半点影迹。

    郎飞无奈,只得暗骂他一句,王八拉车………………有前劲没后劲的家伙。没奈何,只好收拾心思,早早的睡了。

    第二rì,又是枯坐一整rì,左等等不见,右等等不着,直气的这贼小子拆了整个院子的心都有了。

    好容易挨到第三rì,天尚未亮,郎飞便觉有人推搡自己,急睁眼看处,可不正是他那便宜师父,只见他喝的醉醺醺的,犹自一口一个饱嗝的坐牙床边推他哩。

    见他迷迷糊糊,魔魔怔怔的错把脚丫子当手拉,这小子心中生气,睁着一只眼觑着他,抽脚丫子一晃,一个后踹将悟真子踢了个马趴。

    悟真子坐倒地,尤没回过神来,只觉那一脚踹得他云里雾里,还只当贤名上了通明殿,玉皇大帝着太yīn宫娥接他升仙去哩。

    “咦,师父,是你?”郎飞见他坐地上,迷迷瞪瞪的像要睡过去,暗骂一声,忙起身近前去摇。

    那悟真子的头好便似走街串巷的货郎手中的拨浪鼓,摇一摇,晃三晃,顺带还打个酒嗝。

    “你说你,喝酒就喝酒吧,没来由散去真元的护持作何?弄得醉二麻三的,也不怕上山的时候一头栽到yīn沟里面摔死!”这小混蛋越想越气,越想越恼,一伸手,将桌上的半壶隔夜茶拿了起来,捏住悟真子的鼻子就往嘴里灌。

    悟真子气道不畅,自然要张嘴呼吸,这下好,茶水倒灌进气道,登时将其呛了个口水齐飞,鼻涕横流。

    经这一呛,他那酒倒醒了三分,好容易缓过气来,揉揉眼,看了看郎飞,傻乎乎的咧嘴一笑,尚带着七分酒气,结结巴巴的道:“好徒……徒弟,走,为……为师带你,挑……挑选功法去。”

    “去……去……去个屁,先不说现天还没亮,就你这幅模样,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且休息片刻再去。”

    郎飞一脸恨恨的将其让到牙床上,怒其不争,训斥道:“你上哪去了?吃酒怎吃成这幅德行?”

    这一刻师徒关系倒转,那悟真子却浑不意,只时不时打个酒嗝儿,闭着嘴讪笑不言。

    却原来当rì安排下郎飞之后,悟真子思及这宝贝徒弟悟胤子面前给他挣足了颜面,不禁老怀大慰,暗喜不已。

    常言道,人逢喜事jīng神爽,他这心中一爽,不觉酒虫上脑,犯了痴念。于是糊弄过郎飞,悄悄的溜下山吃酒。

    悟真子虽说也是海量之资,但着实有个坏毛病。一般修士,饮酒时全凭一股真元护住五脏,以确保不至醉酒。可他倒好,偏巧是个榆木疙瘩,不管是诸师兄弟们千叮咛万嘱咐,还是青岚上人耳提面命谆谆告诫,他当时道:“记住了,晓得了。”可过后只要一杯水酒下肚,这些话便全当耳旁风了。好他也有些酒量,向rì里流连酒肆,倒也没怎么大醉过,可不成想,那rì下山之后就着酒ìng,越喝越越开心,越饮越高兴,竟赖酒肆两rì未走。那酒肆老板与他相熟,起先也未意,至第二rì见他醉醺醺的犹自要酒喝,乃劝他回山。悟真子哪里肯走,店小二死拉硬拽也拖不动他分毫,他便扬言不给酒便要拆店,掌柜的无法,只得应了,至后来,第三rì子夜时分,赶巧山上下来一个弟子沽酒,掌柜的便据实以告。那位弟子回山以后,禀明其师,又经其师传至悟荇子耳中。悟荇子遂下山,将他这酒鬼三师弟强行带上山,丢回住处。悟真子半夜起床撒尿,睁眼见换了地方,眼下到了自个儿院里,还没等弄明白个中曲折,突然想起和郎飞的约定,模糊想到已过了契约之期,这才借着酒劲,自一楼一路寻上三楼,闯入郎飞房中。

    第三百二十九章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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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飞弄了些提神醒脑的丹药,偷偷放入凉茶之内悟真子服下后,过有须臾,渐渐醒过酒来。

    此刻已然将近辰时,见天已大亮,悟真子带了郎飞,出了院所,三拐两拐,来到山腰正南一座大殿中,经由传送阵,又至山巅背yīn一角。

    才出传送阵,郎飞急抬头看处,就见靠山而建一座二层高的jīng致楼阁,外有chūn风送暖,内有翠铃奏韵。二人步入阁楼,就见几个未足筑基修为的弟子犹靠着门槛打盹,而正厅内一个白须老者单手握着一卷,那细细研读文章。

    二人的脚步声将老者惊醒,及抬头看处,见是悟真子,老者忙释下手中书卷,起身招呼道:“悟真师弟?怎今rì大清早的登门神机阁?”

    悟真子忙回礼,笑道:“悟昆师兄,此来不为别的,乃是带小徒寻些适宜他修习的功法神通。”

    “哦?”老者一愣,道:“这小子不过筑基境,师弟怎不将自身所学传授,却要到此处来寻,想你所学的那小五行yīn雷策已是众典籍中的翘楚,又何须还来择经?”

    悟真子摇摇头,道:“师兄有所不知,小徒乃木系灵根,不比我这水灵根,若是修习小五行yīn雷策,虽说亦可,但总有些不妥,不妨叫他自己去那招雷、御雷二洞中选取一些适合他的神通。”

    老者闻说,思量片刻,道:“也对,小五行yīn雷策是将金、水、火、土四种灵根暂化为木灵根,以提升对雷霆的亲和度。既然师侄的灵根乃是木灵根,那少不得,真要去召雷、御雷二洞走一遭了。”

    悟真子微微一笑,道:“正是,正是,少不得要劳烦师兄开启门户,让我二人入内。”

    “小事尔!”老者淡然一笑,回转头,并剑指,朝着后壁上一幅群雷怒号的玛瑙石屏连点数下,而后合掌一拍

    掌声一落,后壁的琉璃石屏忽然自zhōng&nbp;yāng无声无息的开了。郎飞眯着眼看去,但见后面是以条甬道,直通向后方山腹之中。

    “谢师兄!”悟真子道了谢,再不多言,带着郎飞,行过大厅,步入甬道。

    甬道中灯火通明,每隔半丈距离均有石翕,石翕中燃着昏幽的火焰,丝丝缕缕的香气透过灯口,弥漫整个甬道之中。

    少时,行至头,出现二人眼前的乃是三个石洞,一上两下,呈品字形排列。郎飞仔细看去,但见下面两个洞窟,左面一个,圆拱洞口上方悬着一道金牌,上镌二字,乃召雷。右面一个也有一道金牌,乃镌御雷,至于上面的,是一块紫金匾额,亦有二字,乃是化雷。

    郎飞望着三洞驻足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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