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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剑翼

正文 第 13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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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旧时梦,是蝶?是人?”郎飞忽仰天长笑,却将身立起,神色淡然的对着身旁举刀的侩子手言道:“世人皆说人生如梦,红尘之事乃过眼云烟。殊不知,人生本物,唯有一心,若要堪破迷障,只需面心一问,今便请你助我,但求就此一刀,将心刨出,我才好问他一问。到底是人生如梦,还是梦如人生。”

    “这人疯了不成?”侩子手话音才落,但听午时一刻已到,坐上监斩官高喝一声“行刑!”

    “你的废话留着和阎王爷说去吧!”拔过背后犯由牌,饮一口烈酒,手起刀落。不妨郎飞将身一扭,屠刀斜劈而下,鲜血喷洒处,心口哪有什么心脏,却是一个青光小人,迎着郎飞的目光微微一笑,继而剑指朝天,微微一划。

    “咔,咔,咔!”山岚吹过,梦境似泡影一般烟消云散。郎飞微微一笑,睁开眼来。是仙亦或是人?是梦亦或是真?又有什么不同。心之所向,便是人生。

    这一刻,他心头忽然生出一丝明悟。其修为本已处筑基大圆满。此时只觉身体中的元力飞波叠浪一般翻涌起来。

    “不好,这是要突破!”不想竟发生这个节骨眼儿上。若要于此晋级,且不提环境不适,单是进阶炼精境的威压,也定然瞒不过玄火宗之人。到那时,一旦被玄火宗捉住,非但之前盘算之事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连小命都将不保。思虑再三,郎飞一咬牙。“拼了,断不能于此处晋级。”

    做下决断之后,郎飞先是吞下一粒养心丹,而后盘坐下来,一点点的调动元力,凝神安抚体内躁动。

    就郎飞坐下之后,前方二人中,散修打扮的年轻小子缓缓睁开眼来,一开始还有几分迷茫,少时回过神来,环顾四方,发现只他一人醒来。又见郎飞竟是盘坐姿势,不由得露出几分讶然,方要细观几眼。突然,山风吹得周围云气一荡,露出几近天南的斜阳来。眼见巳时过半,他猛吃一惊,不敢久待,急忙转身,还沿石径,向着玄火宗山门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烟云再次遮住艳阳。郎飞眉毛轻轻一动,继而缓缓睁开眼睑。

    “嘘……”他长出一口气,不禁心中暗暗庆幸,好是身处此等环境。从外面看来,他整个人陷入幻象之中,这才未受旁人打扰,使之静静的平复下躁动的元力。若不然,有个风吹草动,哪怕是一声呼唤,都足以让他前功弃。不但晋级不成,还会遭到元力反噬。

    现如今,他只是以强大的神念硬生生压下了身体各处澎湃的元力。日后只要寻到安全所,撤去神念,则依旧还有进阶之机。

    “还好,看来还未错过。”稍定心神,郎飞举目看处,见前方那世家子弟仍旧陷于幻境之中,由此想来,当还不至于超出时限。而后,辨清方向,循石径,大步往那玄火宗山门走去。

    又经片刻,已是巳时将阑时分,眼见将近午时,山门处一位长老叹口气,喃喃说道:“不想这一批次只有一人过关。”说完摇摇头,转身吩咐当值弟子:“现已午时,且散去幻阵,着那些人下山去吧。”

    第三百五十八章 做贼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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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当值弟子应是,转身走到山门一侧放置幻阵枢纽的青石台上,待要施诀散去幻阵。忽然间,遥听山下传来一阵疾呼。“且慢,且慢。”

    长老闻声一愣,忙挥手示意当值弟子稍等。而后扭过头,运目力向下看去时,依稀见得山云遮挡之处快步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

    “未成想,竟还有一个。”长老微微一笑,静立原地稍候。

    少时,郎飞来到山门跟前,抬头瞧,但见两根嵯峨玉柱,漆黑透亮,隐放豪光。又见顶梁上一面火焰形状的月白匾额,上书玄火圣宗四个赤金大字。自远处遥望,古朴又不失灵动。尤其是顶梁上不知是何材质铸就的火焰状匾额。山风刮过,犹如猎猎而动的氤氲之焰。

    见郎飞愣山门之前,长老微微一笑,喊声:“小子,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上来。”

    “是!”郎飞这才回过神来,应一声,一口气跑到长老跟前。

    山门所处是一片颇有纵深的小广场。郎飞立足之后,未待详细打量,就见那华服长老迈步来到跟前,道:“莫忙打量,先由老道测测灵根。”话罢,不等郎飞应声,一指点中他的额心。

    郎飞早有准备。心念一动,神识聚于额心,幻化为一道色泽浅淡的冉冉红焰。

    “嗯!”片刻之后,老者收回手,两眼看定郎飞,点头道:“虽不过寻常灵根,却是火属,正合我玄火宗功法。灵根一关,亦算过了。”

    话罢,又指定一侧尺许高度的玉台,道:“且站于其上,待我问你些问题。记得据实回答,切忌有所隐瞒。”

    郎飞打量玉台一眼,发现周边刻着些符纹,又有符箓点缀其间。略一忖度,料想必定是测谎之阵。遂毫不意,缓步上台。

    待其站定,老者对一旁当值弟子点点头,而后转头问了郎飞几个问题。

    如郎飞预料一般,无非是些与出身相关的问题。神识掩饰下,郎飞波澜不惊的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叙述一番。盏茶功夫,老者问罢,扭头看向当值弟子,见其点头示意。遂微微一笑,对郎飞道:“好了,这第三关也过了,如今只需去到朱雀殿录入名籍,自此之后你便是我玄火宗一员了。”

    “多谢长老!”郎飞闻说,步下玉台躬身施礼道。

    长老捋须一笑,先吩咐身后当值弟子放开幻阵,遣散石径上众人。而后又着一位门人带郎飞去朱雀殿。

    别过长老,郎飞跟执事弟子之后上了山,转山腰石坪,至一侧石台,经由传送阵,来到山西一处殿阁峥嵘、塔楼壮丽之所。

    远看岫云漫锁长天,近看烟水素笼阆苑。山泉潺潺,有华清之婉约。碧波漾漾,欺洛浦之飘飖。

    观不阳春胜景,看不完仙山华庭。二人一前一后,经一片火枫林,沿鹅卵石路来到朱雀殿外。早有执事接过二人。来至院东一所偏殿。带领郎飞一路而来的当值弟子交待一番,而后只身离去。朱雀殿执事问清郎飞俗名,登记入册,而后取了一个“离”字,以朱离为号,将郎飞挂靠朱雀殿名下。而后又安排好起居食宿等一概日常问题。之后遣了一个执勤弟子,带郎飞回住处安歇。不提。

    朱雀殿中诸事不表,一晃半年。这一日,郎飞自觉上山日久,对于玄火宗的情况也探明几分,遂将气息稍稍提高几分,假作已进阶炼精境,并上报于朱雀殿执事。

    又过有半月,这一日郎正朱雀殿上早课,忽有一六旬年纪的冷面老道一步踏入殿来,行至殿首,出言道:“朱离子,朱韩子何?”

    听罢冷面道人所言,郎飞与角落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白净男子同时站起身来。

    道人也不多问,打量二人一眼,点点头。“你二人随我来。”说罢,径直出了朱雀殿。

    二人见状,只得转身跟上。道人的带领下来到偏殿执事房,将二人名号消去。而后道人带着二人转经传送阵,眨眼来至山脊上院。

    出了传送阵,二人默默跟道人身后前行,郎飞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环境,只觉此处比那下院加燥热,空气中分明飘荡着些褐色烟灰,嗅之有硫磺味道。又见远方殿宇鲜明,植被苍翠,心中多有不解,遂将神识放出,探烟灰由来。

    此时三人所处熔阳峰西坡,郎飞将神识向着山阴一方扫去。少时,不禁脸色剧变。

    不想如此巍峨巨峰竟只一半。山体朝阳之处一如寻常山体。可唯有山阴一面,竟然消失无踪。整个熔阳峰自山腰以上直似被天降神兵劈开一般。裸露的山腹中又有无数岩浆,炎泡汩汩,倏尔隆起,倏尔破灭。那些褐色烟气,正是山岚所带动的腹地烟气飞散至朝阳一面。

    郎飞正感叹山阴奇景真乃鬼斧神工之时,道人带着二人进了一间正殿。跨入殿门,郎飞这才回过神来,四下打量,只见正中匾额上镌刻着“松烟堂”凤舞龙飞三个大字。转头再打量大殿,但见其内站着几个执事,并一位童颜鹤发的花甲老者。

    冷面道人不敢怠慢,上前向花甲老者施礼。礼毕,将来意道出。花甲老者听罢点点头,淡淡瞄了郎飞二人一眼,着殿内执事将二人法号注焱阳子名号之下。

    “原来冷面道人法号叫做焱阳子!”郎飞喃喃自语道。

    与此同时,那一边注籍完毕。焱阳子辞别老者,带着郎飞二人转出殿,复经传送阵,来到一栋杏林别院之前。

    “自此之后,这里便是你们的寝宿之处。”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等二人反应,焱阳子继续领路前行。二人无奈,只得摇头作罢,迈步紧跟其后。

    穿过杏林,是一片宫苑群。焱阳子带着二人来到左数第三幢院落前,推门进入。二人随之走入。站定细瞧,见是一栋三进小院。

    焱阳子指着前一栋青色小楼道:“此是我平日歇宿之处。后方另有五间正房,后一进乃是花圃,另有一栋二层玩花楼。除前楼外,后首两进,你二人可自择房室。”

    “是……”二人应声点头。冷面老者又面无表情的拿出两本书册,抛与二人,道:“此是我玄火宗绝学,日氤诀的副本。之后一月,你二人自去修习。若遇不懂之处,可互相探讨,亦可待一月之后询问与我。你们去吧。”

    话罢,老者径直转身出门去了。留下二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惫懒。带了二人来上院,却只将些典籍赏赐,一未亲近一番,二未提点几句。竟将挑子一撂,做起甩手掌柜来。

    二人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那朱韩子皱眉道:“师弟,你看……”

    其实郎飞心中颇为高兴,焱阳子对二人不冷不热,正合了他的心意。此来玄火宗,本就为做贼而来。若成日里有个爱唠叨的师父旁耳提面命,那他还不烦死!

    “师弟……”朱韩子提了提音量,又喊一句。

    “嗯?”郎飞这才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道:“师兄,如今还是先安顿下来为好,如师父所言,后首两进房舍,不知师兄欲选哪间?”

    朱韩子思忖片刻,犹豫道:“这……不知师弟你欲作何选择?”

    不想这朱韩子竟是个没主意的家伙,连挑选住处一事也要询问别人的意见。郎飞忖度片刻,苦笑道:“不瞒师兄说,未入玄火宗时,小弟山下清静惯了,平素受不得别人打搅。若蒙眷顾,还请师兄将后首玩花楼让与小弟暂居。”

    朱韩子虽往日行事没主心骨儿,可他不傻,自然明白郎飞话中之意。笑道:“既如此,那为兄我便选中间正房吧。”

    郎飞自然没有异议。二人遂一道向里进走。由打前楼一侧角门走入,来到中间一溜儿五间正房跟前。朱韩子选了左手边一间,旋即辞别郎飞,自去收拾住所。

    郎飞来到中间,进了前方抱厦,至后厅,转过一水晶屏风,经后门,来到后院花圃。

    时至冬末,山外素裹天地,万里苍凉。可这玄火山上,因山阴腹地炎潭所致,除耸入云端的绝巅之外,其余各处无不如三月阳春一般温润烟笼。

    末进的花圃同样如此,千草苍翠,百花争妍。迎春、玉兰、连翘……朵朵怒绽。桃花、樱花、海棠……脉脉送芳。行走阡陌间,看些蜂狂蝶乱、燕懒莺慵。

    沿着碎石小径,步行片刻,来到一座造型精巧的二层小楼跟前。郎飞抬头打量一眼,登时乐了。这玩花楼怎么看都是按照姑娘家闺房建造的,若由他一个大男人住这里,怎么想都有些恶趣味。

    “不管它了,既然焱阳子定了一月之期,何不趁此时日放开神识拘束,将修为提至炼精境界。”

    打定主意,郎飞不做他想,信步走上玩花楼,选了二楼东厢、推窗可见朝阳的一间房舍。不提清洁房间,铺整被褥。单表第二日一早,郎飞出了玩花楼,去到二进,寻得朱韩子。寒暄几句后,言明自己欲趁此一月之期闭关,一来可以稳定境界,二来可以适机钻研那日氤诀。

    第三百五十九章 做贼,不但要手法高明,还要具备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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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韩子闻说,心中意动。()便说他也正有此意。二人遂约定好,以一月为期,届时再行相聚,探讨这期间研习日氤诀的心得。

    辞别朱韩子,郎飞回到末进,未免期间发生意外,他又群花之间布置了一座隐秘的示警法阵。随后转身上楼,回到房中正襟危坐,收摄心神。

    随着缓缓撤去加诸体内元力上的神识封印,紫色丹气登时如脱了缰的野马,根本不用郎飞行气,元力竟自己流转开来。皮肉下面的紫气纷纷涌出,聚于筋脉之中。内视之下,宛如一条紫色长河,波涛澎湃、汹涌呼啸着沿奇经八脉绕行一周,而后交汇于后心督脉灵台穴。几经压缩,竟团聚成紫漠漠、圆灼灼的一个丹气团。

    这一番动静下来,郎飞早已疼的五官扭曲、汗流浃背。丹气流过之处宛如刀割一般。各处青筋暴涨,一条接一条隆出体表。紫色蜿蜒之下有无数血色交织一起。

    好郎飞修习雷祖剑时受足了摧残,眼下这非人的折磨,虽痛彻心扉。可一双仍然灵动的眼睛中满含决然。

    汇集再汇集,压缩再压缩。也不知过了多久,郎飞也不曾细数,只觉含口中的行军丸与养心丹已所剩无几。终于,这一天的子夜时刻,灵台穴中郁积的气团一震。内视下但觉紫芒一闪,待声势淡去,再看时,那一团积聚的深紫色丹气已然化作一股隐泛金芒的晶莹体液。

    未等郎飞细瞧,充盈督脉中的紫金液体忽然一泻如注,沿着灵台、神道、大椎、风府……一直到头顶百会穴。至此,紫金液体稍顿,郎飞直觉顶心一凉。紧接着,前胸心肝脾肺肾中溢出五道颜色不一的精气,甫一出现便直贯顶门,终经百会穴,被紫金液体一浸,而后漫出顶门。于头上三寸之处,环绕往复,旋转开来。

    此后,紫金液体又动,经神庭穴一路向下,之后进入任脉,仍沿前胸穴位流淌,直似飞流而下的暴瀑一般,数倾入气海穴之中。气海中的液体越聚越多,随着紫金浪花的舒卷,就见本已被方清云刺破的气海穴焕然一,四周障壁上金星点点,彩光盈盈。

    少时,筋脉中的紫金液体已经涓滴不剩,此时此刻,整个气海中悬垂着一团软浓浓、飘荡荡的紫金液体。

    与此同时,郎飞只觉顶心识海深处闪过一抹华光。由远及近,倏忽间又是一个转折,顺势而下,投入脐下气海穴紫金液体中。

    眨眼之间,紫金液体正中央青芒一闪,凭空出现一个漩涡。紫液顺势旋转,一股股涡流将紫金液体压缩又压缩,直至化作一点紫金微粒,终送往气海中央青芒处。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直至八十一个呼吸过后。郎飞身子一震,丹田中紫金液体消失无踪。随着气息的平复,中央一点青光逐渐淡化。

    经少时,郎飞自迷茫中回过神来,不及感受身体的变化,急忙运功内视。就见气海中虚悬着一个光灼灼、圆坨坨、紫色中又有淡金纹理的“鹅卵”。

    “这……这就是元丹?”感受着“鹅卵”传来的磅礴气息。郎飞愣了片刻,“噌”得一下站起身来。四肢微微一动,但觉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开山憾岳之力。

    “师父,您天之灵看到了吗?徒儿如今已晋升炼精境界。”郎飞仰面朝天,悼念片刻,而后站起身来,本想试一试拳脚威力,可一转念,思及整个玩花楼乃是百年梨木所建,唯恐自己境界未稳、一个收手不住将其拆了。

    半柱香的功夫,郎飞慢慢平静下来。想到自己刚刚进阶炼精初期,境界尚未稳固,又掐算着距离一月之期尚有五日。转念有了打算,复又坐回床头,闭目打坐,静静稳固修为。

    如此过了三日,身周的凌厉气息缓缓收敛。眼见修为已经稳定炼精境,郎飞遂睁开眼,自床上坐了起来,稍微定定神,饮罢桌上半坛杜康,嘴中叼了一块腊肉,又想起那焱阳子所赠日氤诀来。自忖后天就是出关之期,虽然自己并不意这日氤诀,但好赖也要诵读一遍,应付过朱韩子与焱阳子那一关。

    转眼又过两日。这天一早,郎飞收回布阵器物,径直来到朱韩子门前。不急唤他,先以神识入屋探查。将室内情形略略一扫,但见那朱韩子正躺牙床之上沉睡未醒哩。

    郎飞微微一笑,迈步走近,轻轻敲了敲房门,道声:“师兄……”

    “唔……哦,是师弟啊!”屋内传来朱韩子有些含混不清的声音。少时,又闻一阵悉悉的穿衣声,不大功夫,门呀的一声开了。

    结束整齐的朱韩子自屋中走出,微伸了伸懒腰,又瞥了一眼朝阳,这才转过头来瞧郎飞。

    “师弟,你出关了?”

    郎飞点点头,道:“一月之期已满,当应师父之言,去寻他老人家了。”

    朱韩子颔首。二人遂来到首进院落。登楼找寻一番,却未发现焱阳子的人影。二人无奈,只好院中石亭就坐,一面交流些闭关所得,一面静等焱阳子归来。

    过有须臾,日头渐高。二人正谈的兴高采烈之时,院门处人影一闪,焱阳子走了进来。

    二人一愣,急忙迎了上来。相见礼毕,焱阳子带二人来到小楼前堂落座。先是询问了一番两人近况,又问日氤诀的修炼情况。

    虽然之前二人于石亭上交流过,可郎飞刻意保留之下,朱韩子仍多有不解,正好趁此时机一一请教焱阳子。之后郎飞也假意不懂,略选了几个难点问明。

    师徒三人一番言谈下来,日头已近午时。见此,焱阳子勉励二人几句,又叫二人不要忘了去赤火殿当值,否则月供可就没有了。随后出了院门,不知所踪。

    二人面面相觑片刻,无奈,只得摇摇头,径自回房休息。

    翌日,郎飞一早仍去寻朱韩子。二人到膳堂匆匆食罢,而后照焱阳子的吩咐,去往赤火殿当值。

    除开精英弟子以外,对于长青十宗一般弟子而言,境遇皆大同小异。如玄火宗,一般门人每个月均要服役四天,至于剩下的时间,则全由自己分配。

    赤火殿是领取宗门任务之处,对于一般脱胎、换骨二境弟子来说,无非是些内务杂役。故而,也没多少硬性规定,只不过是全凭自己选择罢了。整个玄火宗筑基门人不再少数,而脱胎、换骨二境的则多。有些时候;譬如月底,赤火殿是人满为患,而门中杂役来来去去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僧多粥少,竟要打破头去争。

    眼下正值月中时分,赤火殿尚显冷清。二人迈步进入殿中,有执事迎上,问明来意,随后领着二人来到张牌之处,着二人自行选择。

    仔细瞧了几眼,无非是些护卫,司茶、清洁、打扫……等等简单不过的杂役。郎飞未多想,随手挑了个打扫庭院的任务。而朱韩子选的是看守门房。见二人选罢,执事弟子挥笔记下,将二人送出赤火殿。

    出了赤火殿,二人随即分道扬镳,郎飞行经传送阵,径直来到山脊正中一所庭院中清扫些飞絮、败花。

    眼前庭院称作涵香院,乃是宗门弟子日常研磨药材之处。今日里研药弟子较少,间或有磨砂声传来,又有阵阵药香飘过,再兼偶有些莺啼鸟鸣,倒也称得上清幽。

    郎飞一边机械的扫着地,一边放出神识,沿山脊之势,分两股,向着东坡与西坡无数殿宇群延伸。

    一日无话,待得迟暮时分,除去有着极强的禁制守护的几处外,郎飞已将整个玄火宗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未见那劳什子练气功法。

    “嗯,那些有禁制守护的所,其中一处当是藏书楼。细想来,此处为可疑。不若明日去到藏书楼一瞧。”心中做下决定,又将杂物清理干净,旋即回转赤火殿,交割完毕后返还杏林别院。

    转眼莺啼报晓,又是一日。郎飞径直出了杏林别院,经传送阵来至藏书楼,出示身份玉牌后,执事带着他来到一楼,一并告知二楼典籍乃是筑基与炼精修士所用,至于第三层,是化气之上方可修习,且三楼还有阵法守护,切莫擅闯。

    郎飞自然连连称是,待得执事离开,却才转身来到一张书架前,明着检阅书籍,实则以神识四处打探。

    昨日郎飞以神识打量得藏书楼有禁制阻隔,未敢轻动,今日只身前来,竟发现楼体内并无禁制,唯三楼有一座防御法阵守护,却并非阻绝神识之用。

    “想来那可以阻隔神识的禁制乃是设藏书楼外,当是用作提防那些来访的人仙!”郎飞不觉莞尔一笑,将神识放出,直向三楼探去。

    守护三楼的法阵若以防御之能而论,足堪抵挡化气之人数十次攻击。可也仅仅是防御性能出色,而对于神识,可就无能为力了。

    第三百六十章 劝君留步回回头,西出玄火有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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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识轻松之极的进入三楼,但见正中一张藏黑色供桌,上面放着四卷玉简,其外另有一圈青光笼罩。“咦,我还道玄火宗同积雷山一般大意,却原来这里另有禁制相护。”

    郎飞不敢轻举妄动,远远打量四卷玉简。就见不知何种材质所铸的藏黑色供桌上对应玉简摆放的地点各有几个刻字,依次看去,但见是:“五火真经”、“大日荒火诀”、“太上离火经”以及“朱雀变”。

    “没有?”郎飞不禁皱起眉头,这四册玉简他早有耳闻,乃是玄火宗化气人仙所修之术,并非十数万年前玄火真人所留。

    思前想后考虑一番,郎飞只得放弃先前打算,随意选了一本火系术法,转身走出楼去。

    到了下午,他又来到赤火殿,寻看有无相距其余禁制之所较近的杂役任务。

    立于张牌之处瞧了半晌,还真被他找到一个距离禁制之处不远的除虫任务。旋即揭牌领了,走出赤火殿,经传送阵径奔目标。

    来到熔阳峰东坡,烟云中浮着一座石台,郎飞立于石台之下不远处的花圃中,一边慢吞吞的除虫,一面细打量被禁制笼罩的石台。瞧了半晌没看明白,只得拉过一个过路的弟子询问。他这一开口,那路过之人一乐,指着悬空石台告诉他,那乃是祭天台,上面别无他物,只有一尊九日祭天鼎。

    不想又是空欢喜一场,郎飞叹口气,匆匆除完虫,而后回赤火殿,交割完毕,复返住所。

    如此过有月余,郎飞几乎将那有禁制保护之处查了个遍,凭他使无数手段,得到的答案无非是储丹殿啊、炼火房啊、仙草园啊……等等,与此来目的无关之所。

    及至后,唯剩一处未察,只因他每次去到赤火殿,与那后一处所相关的任务都已被人领走。一月下来,郎飞与那赤火殿中执事也混了个脸熟。这一天,无意之中提起那个抢手的任务,因说乃是守护禁地之职,相较其他杂役而言为清闲。禁地位处熔阳峰绝巅,平日里人迹罕至,那当值,虽则有几分寒冷,可修行之人,又有几个畏寒,与其说是去做杂役,倒不如说是借机修炼。是故,此任务十分抢手,每于天还未亮时分便被人拿下。

    郎飞闻说,暗暗思忖,禁地!岂不正是那被小羽儿祸害的圣火殿。其中封存有玄火真人一身修为所化的大日阳精伏魔宝焰,又想玄羽老道曾言那卷练气功法同为玄火真人所留。说不得,二者大有可能一并供奉圣火殿中。

    心头做下决定,郎飞遂辞别执事,出了赤火殿,回转住所静候时日。

    眨眼卯时一刻,郎飞由打杏林别院来到赤火殿。打量着殿内执事都打盹,他便只身一人来到张牌之处安等。

    少时,旭日未升,朝霞方起。一位执事走将过来,伸手往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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